我2021年入伍,在部队严重失眠患上了幻听,在精神病院治疗了两年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4-17 13:52 1

摘要:精神病院对大多数人来讲是一个神秘且恐怖的地方,于是我想把我的经历分享给大家,一是记录我这段难忘的经历,二是想让有精神疾病的人正视这个地方,以便及时地治疗。

文/王国全

我是一名海军的退伍战士,我在2021年9月入伍,2024年9月离开部队,期间在部队患上了精神疾病,并在精神病院住了两年。

精神病院对大多数人来讲是一个神秘且恐怖的地方,于是我想把我的经历分享给大家,一是记录我这段难忘的经历,二是想让有精神疾病的人正视这个地方,以便及时地治疗。

入伍后,我出现了严重的失眠症状,连续七天无法入睡后,某天夜里开始出现幻听——我清楚听见男女对话声,音色极似我父母在议论我。当时还产生了自己具有超能力的妄想,但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病症。

失眠持续到第十四天深夜,我站在宿舍窗前产生了跳楼冲动。看到漆黑的窗外又感到极度恐惧,慌乱中跑出房间在走廊徘徊。

凌晨我被连队驾驶员发现异常,随后班长陪我谈话到凌晨两点。第二天教导员开始重点关注我,最终我被送往当地军队医院。

不巧的是医院心理科当时无人值班,只开了常规安眠药。直到某天有位军医私下给我一瓶特殊药丸,严肃叮嘱服用不能超过七天。

服药当晚,我去晾衣场取衣服时,看到满架迷彩服突然幻视成全副武装的士兵列队,吓得跌撞逃回宿舍,当时甚至出现班长有三个头的幻觉。

情况恶化后,上级派指导员中断休假,带着同年兵护送我前往大连旅顺的北部战区精神卫生中心。原本以为最多住院两个月,没想到实际住了整整两年。

2022年12月27日下午,我抵达医院办理住院手续。穿过积雪的将军楼和机关大楼,进入一栋四层建筑,经过三楼和四楼的两道铁门时,金属撞击声让我心头一紧。

病房是由大会议室改造的,摆放着四五十张病床,条件比预想中简陋许多。

指导员轻声劝我回去,但我仍选择留下。保管员护士带我清点物品,手机、铁器、绳索等都被收缴,连泡面叉子都换成了牙刷。

病房唯一的对外通讯是部只能接听的座机,手机每周发放两次但从未准时。因疫情和老年病患较多,我入院前两个月未能洗澡,被安排住在护士站旁的床位。

病区电视区被年轻军人病号占据,其中空军战士曹阳让我印象深刻。他被诊断为重度抑郁,曾吞钉子、喝洗衣液、湿手摸电闸。这个山东淄博富二代浑身透着异样气息,家中经营毛绒玩具出口生意。

首夜泡脚时,我听到两位老年病患讨论生肖:“你属鸡还是属狗?”

“公鸡还是母鸡?”当晚服用强效安眠药后,意外获得入院后首个安稳睡眠。

凌晨五点,男护士来抽血并带我做心电图和核磁——我坚称自己患心肌炎要求检查。当机器出现故障时,我竟妄想是自身超能力所致。

次日下午恐慌发作,我挤进打扑克的军人病患群求助。某79特战旅老班长让我躲进被子,但工作人员很快掀被检查,自此我被列为重点监护对象。站在窗边时,我将楼下普通车辆幻觉成监视车辆并向护士报告。

我们所有的患者都生活在一个不足200平的房间里面,里面的味道可以说非常的难闻,很多老患者是长期不洗澡的,还有尿床的,有一种非常难闻的老人味,厕所里的也非常近,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才会有一次外出的机会,然后洗完澡又回到这个房间里面。

在这种环境下,我们常常调侃自己像监狱的劳改犯。

在精神病院位于金字塔尖的是医生,其次是护士,再其次是护工,最后是精神病患者。

而病号中也有三六九等,患者中的金字塔尖是能帮忙干活的军人病号,是患者中的最底层的,是没有家属探望和失去自理能力的老年患者。

里面有一个病号叫李建国以前也是个当兵的,义务兵的时候就患了病送进的医院,在医院已经整整住了40年,部队早已裁撤,联系不到单位也没有人接他出院,家人也早已失联。

军人患者和地方患者,吃的是不同的两个灶。当兵的,按照部队的病号餐,每天82块的标准,地方患者的伙食标准也大概是30元一天,到了晚上军人病号会发一些零食,有时候是泡面,有时候是面包,有时候是薯片,有时候是饼干,每天中午和晚上有水果

这些零食我们是吃不完的,大多数当兵的都会把这些零食分享给那些没有家属来探望的地方患者,科室也鼓励我们这种行为,每天早上发的牛奶,我基本上都给了那些看起来营养不良的老病号。

我其实很同情他们,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要在这里度过自己的一生,永远的失去自由,绝大多数人没有子女没有婚姻,他们没有犯任何罪,但是却像囚犯一样被禁锢在这里。

在医院治疗分为两种个体治疗和公共治疗,个体治疗就是吃药每天早上的5:00上午10:00,下午6:30晚上8:00,护士会推着药车,所有的患者排队发自己吃的药。

然后依次张嘴检查看有没有藏药的或不配合的情况,朋友的情况当然会有有的人把药藏在舌头底下,有的人把药吐进水杯里,还有的人把药卡到嗓子眼,吃完药之后后又用手抠嗓子眼,把药吐出来。

而是公共治疗呢,简称公疗,其实就是看电视,这几乎是里面唯一的娱乐方式,而人一多,意见自然不统一,里面为争抢遥控板打起来的情况,也经常发生,当然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所有参与的人都被绑到床上。

里面医生和护士的工作是很轻松的,护工阿姨的工作要累很多,会涉及到打扫卫生,洗碗摆餐盘,还要给尿了床的老患者和行动不便老患者洗澡。

并不是所有的军人病号都恢复的很好,里面有一个叫关**的武警,他在去年参与了评残,现在也差不多也该移交了,我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他睡我旁边,他的诊断是重度精分妄想。

有一次我在排队吃药的时候和他对视了一眼,看着他笑了一下,吃完药之后他就跑到我跟前来问我,是不是刚才骂他了,我当时一脸懵逼,后来才知道几乎病区里每一个人都被他这样问过。

他坐在床头经常会自言自语地骂人,他因为这个事和病区的很多人都打过架,后来每一个新入院的患者都会被提醒,不要和他接触,不要和他对视,不要和他说话,他也从不和任何人交流,几乎是在床头从早坐到晚。

有时候犯病了,会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或站在病房里仰着头看着墙,就这样能站一整夜,有次吃早餐的时候,他还和我打了一架,他当时坐我对面,他把他碗里的稀饭倒到我碗里,当时就起了争执。

护士来了之后,暂时的平息了,护士走后,他又警告我,我当时脾气也爆,一碗滚烫的稀饭就直接泼到他脸上了,桌子也掀翻了,结果就是我们两个人都被绑在了床上。

在215医院里,我每天上午有机会去心理治疗,那有一个心理治疗室,这个单独的科室,甘护士长是一科的老护士长后来退休了,被医院返聘回来,甘护士长人很好,是以前的文职干部,在里面干了30年退休了。

心理治疗室有很多的器材和业务功能,我最开始去那边是学习画数字油画的,可是我的耐心不够坐不住,去了几次就没有坚持。

我有一段时间没去画画之后,护士长还托人来问我怎么不去了,护士长还经常跟我们这些病号组织活动游戏,有时候会自己花钱买肉面给我们包饺子吃,让我们慢慢地走出自己的精神疾病。

她说话很温柔,让人如沐春风,年纪和我们的母亲相仿,那个画室里面挂了很多数字油画和和很多年病号的合影,最老的一张是90年代,当时我们一科有一个张姓班长是79特战旅的,他每天都去画画给心理治疗室的护士长,写了很多感谢信和赞美诗就贴在墙上。

出院前夜整理行囊时,那幅编号G-17的未完成雪山图仍卡在画架上。我抱着要捐赠的书籍在走廊徘徊,却见治疗室泄出暖黄的光。甘护士长正在往相册里夹新照片,听见声响转头笑道:"来都来了,把饺子热热再走。"

如今每当闻到油画颜料的气息,鼻端总会泛起若有似无的面粉香。那些未完成的色块在记忆里逐渐晕染,拼凑成老照片里永远温热的模样。

来源:退休老干部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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