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眼眸突的瞪大,楚楚笑着过来拉他,他跳到床里侧,环抱着扑在我怀里。
他眼眸突的瞪大,楚楚笑着过来拉他,他跳到床里侧,环抱着扑在我怀里。
「姐姐,我错了,我那是开玩笑的,您别当真,以后姐姐去哪,我就去哪,绝无二话。」
「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希望没有下一次。」
眼见我正了神色,他没再耍宝卖乖,认真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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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楚和棉棉开始收拾箱笼,齐二时不时传来消息。
苏右亭找了许多渠道打探消息,约了南宫家的六公子世茗,证实了我确实只是个酒馆老板,他怒的掀了归月楼的桌子。
准备回京这日,苏右亭带了五六个小厮,堵住了三杯叙的门口。
「你这是要跑去哪儿啊?」
咬着腮帮子,一字一句蹦出来这话,便想过来拉我。
齐家兄弟几个,横在前面,他看了看自家小厮的身板,没敢硬闯。
「铃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三杯叙和你的身家给我,之前给我的羞辱便一笔勾销,你还可以留在我身边做个妾或是通房。」
我半晌没应声,他愈发不耐烦,指着我怒斥。
「你个破烂货,竟然冒充南宫大小姐,对我百般羞辱,我必要你千百倍还回来。」
楚楚站在齐二身后,和他回怼起来。
「呸!明明是你听得二小姐喊一句姐姐,便自己想得多了,自己愿意做狗。也不看看自己的条件,还想攀高枝儿,梦吧。」
他气的脸青黑一片,门口人越来越多,不便再和楚楚嚷架。
只好堵着门,不打算让我走。
僵持了一会儿,西舟一边念叨着「让一下」,一边拿了两个包袱挤了进来。
我打了个呵欠,见他眼底乌青一片,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哎呀,昨夜让你歇着,你非不肯,折腾到寅时,我的腰疼的差点起不来,你抱我上车。」
他连忙把包袱放到后面的车上,过来抱起我。
这间隙,苏右亭带来的人全被放倒了。
我拉过西舟的下颌,吻上他的唇,他特地转身,让自家大哥看着。
一吻毕,我靠在他怀里斜眯着眼看着苏右亭。
西舟带了吃醋的意味,加快脚步抱着我上了马车。
出了南宁,我下令换了水路走,空下的马车照常走原来的路线。
到京中府邸的时候,齐大也带回了消息。
「小姐,马车刚到方山,便遭遇马匪,随从无人员伤亡,不过马车皆有损毁。」
楚楚和棉棉两个,惊的过来拉住我。
「还好我们小姐聪慧,算到了这些,这下子那人的盘算落空了,可不知道要怎么气呢!」
赶了一路,我累的骨头都要散了,此刻不想多说一字,由得西舟抱着我洗了澡,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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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隐约听得月娘唤「姐姐」,声音由远及近,迷糊中我还以为是梦。
她到床边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不是南宁。
连忙用被子盖住了西舟,起身笑着看她,她撇了撇嘴。
「哼,我都看到了,不就是新得了个面首吗,还见不得人了!」
听得这话,西舟从被子里露出来上身,和她挥了挥手。
月娘见他面容,惊的捂住了嘴。
「姐姐!这不是苏右亭的弟弟吗?你居然收了他?」
说完便跑了出去,棉棉忙为我穿好外衣,追了出去。
她还像小时候一样,坐在祠堂前的台阶上用树枝画圈圈。
我过去揽住她肩膀,她在我怀里声音闷闷的问我。
「姐姐你动真心了吗?」
「三分吧。」
「那你会嫁给他吗?」
「你忘了,三岁的时候,母亲便对外宣称,我们两个这辈子在家侍奉,做北宫婴儿,不嫁人的。」
她听得我这样说,才有了笑脸。
「我就知道姐姐只是找乐子,不会像我以前一般的。」
又和她说了些南宁的事,她才跑去玩了。
我起身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才发现西舟在后面,抬头望着天。
我过去把他头扶正,瞬间一滴清泪滑落,小孩儿一般委屈的抿着嘴。
我拉过他的衣领,让他低下头,轻轻吻去他的泪。
「我第一次派人找你的时候,便和你说过了,怎的现在还哭了。」
「姐姐对我的心便只三分吗?我还以为有五分呢?看来我真是高看自己了!」
我哭笑不得,捏了捏他的面颊。
「另外两分看你以后的表现,现在先去洗把脸,哭的丑死了。」
他俯身抱起我气哼哼的回了房间,服侍我擦了脸。
接下来几日,我带着西舟逛了逛京中风光。
很快便进入了八月,秋闱的时间到了,
苏右亭也来了京城。
带了半数身家,在京城最好的客栈住下,大肆宴请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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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苏公子的名头便响了起来。
他到京的同时,南宁的三杯叙也重新开张,老板换成了水烟。
我终究还是又给她一次机会,这次她终于清醒,落了胎,接了酒馆。
月底放榜,苏右亭中了探花。
楚楚和我说的时候,我正和沈今闲话,听得这消息,她促狭一笑。
「铃娘,不如我也来添把柴。」
自小一起长大的默契,不必多说,双方便能心领神会。
一放榜,各家便开始着急示好,都想捉了头三名去做女婿。
西舟出去不免听到些闲话,这天晚上他行事甚是磨人,我被他的温吞弄得添了些烦躁,拧着他的弱处问他:
「你在别扭什么?是想府里多个兄弟了吗?」
他闷哼一声,额上豆大汗珠滴落。
「姐姐便由得他在京中轻狂吗?,听闻沈家要捉他做婿,我那大哥一日比一日风光啊!」
「今日水烟传来消息,你那爹赌的苏家家产都变卖了。」
他略一沉思,便想透了其中关窍。
「果然,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不如姐姐计谋无双啊。」
我手上突的加重了力气,他痛的咬紧牙关。
「那你还不用些力气伺候好我,否则明日我就把状元郎捉来给你作伴。」
九月初七,按照惯例,圣上在宫中设宴,面见状元榜眼探花,我领了皇后娘娘的帖子,带着西舟盛装出席。
娘娘把我的坐席安排在她旁边,拉着我亲亲热热的说话。
「你这从哪儿找的小郎君,长的真是不错,唇红齿白,一双杏眼倒是像个姑娘家,听闻新晋榜眼也是个美男子,你要是看中了,便一同捉回去做个入幕之宾。」
说话间,三人便一同入了席,阔别月余,和苏右亭再次见面,他惊的眼眸震动,呆愣在原地。
西舟看见他那样子,不自觉抬了抬下巴,面上带了几分嘚瑟。
旁边的侍女小声提醒他,
「这是安庆公主,还不行礼问安。」
他吓的扑通跪在殿中央,周围人都看向他,我唇角衔着一缕笑意打趣他。
「苏公子不必行此大礼。」
刚起来,便听门口小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皇上驾到」。
众人又是一番行礼下跪,皇上一见我便唠叨起来。
「朕已两月不见你了,你又跑哪儿去了,也不和舅舅说一声。」
「铃娘这两月去了南宁,那里民风淳朴,风景也极好。」
皇上看见西舟,笑着揶揄我。
「听江沉说,这小子根骨不错,想要了去。朕想着既然是你的人,便封个校尉去军中历练吧。」
我连忙领着他起身磕头谢恩,接下来便是安排那三人的官职。
待到皇上提起苏右亭时,我起身行了一礼,缓缓开口。
「舅舅,在南宁时,这探花郎便倾心儿臣,言明入公主府做个下人也甘愿,如今儿臣看他也甚是欢喜,不如把他赏给儿臣。」
他脸上的得意忘形瞬间变为惊惧,跪到殿前,头磕的框框响。
「皇上明鉴,此事绝无仅有,臣和沈国公家二小姐马上就要定亲,臣绝不敢觊觎安庆公主啊。」
此时沈国公连忙出来拒绝。
「皇上,老臣这二女儿已经招了状元郎做赘婿,满城皆知,臣这还是第一次见探花,何来定亲之事,不知道这他从哪儿听的风言风语,要坏我女儿名声。」
此话一出,众人看他便多了鄙夷之色,纷纷猜测,此前流言蜚语是他为了攀上这门亲事,故意散播出来的。
皇上失望的点了点他,同意了我的请求。
「此子空有才学,人品却落了下乘,如此便把人交给你吧。」
苏右亭眼看到手的前途化为灰烬,十几年苦读皆白费,已有些疯魔,眸中猩红,叫嚷着:
「天道不公,安庆公主祸乱朝纲……」
刚开口,林公公便唤了两个小太监拿了抹布去堵他嘴。
谁料他挣扎的厉害,小太监奈何不得,旁边立着的侍卫连忙上前,一掌将其拍晕,才被拖了出去。
宴席众人接着觥筹交错,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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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以后,林公公带了人在马车旁等候。
苏右亭在麻袋里还闷哼着挣扎,我转身吩咐把人扛起来的齐二。
「找个绳子把袋子绑到车后头,一路拖着回去。」
言毕,余光看到袋子开始颤抖,我笑的乐不可支。
上了马车,便躺下休息,席上多喝了几杯,此刻有些头晕。
到公主府门口时,月娘已等候多时,我朝后一指。
「诺,这下,人就交给你了,好好玩,别轻易让他死了。」
她眼神在看到那人的一刻,便冷了下来。
看着天神可爱的小妹变成这样,我鼻头一酸,已然带了泪意。
我把月娘紧紧的揽进怀里,带着进了府。
齐二把人拖进院子里,袋子已经破陋不堪,身上皮肤也磨破了大半。
待他看清月娘,挣扎着要说话,我示意把他嘴上的布取了出来。
「月娘,你怎么在这,你居然没死?」
「这是我的小妹安平公主,那日西舟把她从火里拖了出来,带到了南宫府。」
他瞪着双眼,凌厉的眼锋似要吃了西舟。
「你个下烂货,居然帮着外人要我的命,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他现在已经败光家产,成了乞丐。而且我们可是杀母仇人,不是一家人,我已随母姓了顾。」
月娘不多废话,拿过沾盐水的鞭子,用尽力气打在他身上。
苏右亭的惨叫声响彻黑夜。
年前,月娘去南宁祖父家小住,不想张扬,便谎称是南宫家的女儿。
苏右亭哄得她怀了孕,以为可以拿捏她为自己谋官职。
小妹本打算写信找我,却无意间发现他在外有好几个相好,便着了恼,不肯为他去求。
他为另求高枝,一把火点了别院,若不是西舟撞开门,带她出来,怕是要一尸两命。
不过小妹手臂依旧带了许多烧伤的疤痕。
月娘打的累了,才停下,苏右亭断断续续的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你个不知检点的贱 人,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即便我死了,也没人肯要你。」
月娘听了这话,直笑的弯了腰。
「苏右亭,你那点子见识,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我怀了孩子也没要求你娶我吗?京中世家闺女,不必嫁人去受苦,可对外宣称北宫婴儿,一辈子在家当小姐,更何况是我们这样的身份呢?找几个入幕之宾,也不是新鲜事。」
「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你杀了我!」
「对付你这种人,杀了你太便宜了,我要先诛心后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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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齐二便把人先带去了马棚,留着来日慢慢折磨。
苏家已然绝了气数,西舟回了趟南宁,把他母亲的坟迁出苏家。
事情结束,才去了军中上任,日日苦练,圣上也很是满意,短短两年,连升三次官职。
某日练兵回来,嘟囔着问我喜不喜欢孩子,我凝着眉警告他。
「我这辈子不可能生孩子,我不会自讨苦吃受这罪。」
他带了谄媚的笑容,凑到贵妃榻边小声询问。
「我当然不可能让你受罪,我是想问你想不想养个孩子?」
我眼睛斜眯起来,冷着声音问他:
「你在外面和别人生了个野孩子,让我养?嗯?」
他连忙摆手,索性一股脑倒了出来。
「是我手下一个副将,打蛮人的时候牺牲了,他婆娘一急之下中风了,留下一个女儿,我看长的和你很是像,想认做干女儿,带回府里养,你若不信可以去查,我外面可没有别人。」
次日他带那女孩儿过来,不过三岁,怯生生的,眉宇间更像月娘。
她一见便喜欢的不得了,把人留在了府里养着。
从此她便是公主府的掌上明珠,继承公主府的一切。
(全文完)
来源:甜炒栗子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