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知道吗,鸦片战争前后,英国卖往中国的鸦片每年高达4000吨,但是在英国本土却严禁吸食鸦片。
你知道吗,鸦片战争前后,英国卖往中国的鸦片每年高达4000吨,但是在英国本土却严禁吸食鸦片。
那么他们这种惊人的双标,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秘密呢?
19世纪英国上流社会的普遍态度是“我们绝不吸食那种东方人的毒品!”
话虽如此,那么他们是否真的不吸食鸦片呢?显然不是的。
历史档案揭示了一个惊人事实:英国人确实消费鸦片,只不过是以一种“文明的方式”。
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鸦片几乎无处不在。
但它不是以烟枪的形式出现,而是作为合法药品广泛流通。
英国母亲们习惯使用含有鸦片酊的“安静糖浆”(quietness syrup)来安抚哭闹的婴儿。
查尔斯·狄更斯在小说中多次描写当时流行的“哥罗丁”(一种含有鸦片成分的止痛药,工人们用它缓解肌肉酸痛)。
查尔斯·狄更斯
与中国人“追求愉悦”的吸食方式不同,英国人坚称他们使用鸦片是出于“医疗目的”。
而这种微妙的区别也让英国人能够在道德上居高临下,同时继续从鸦片贸易中获取巨额利润。
东印度公司档案显示,该公司严格禁止雇员吸食鸦片。
1816年公司规定:“任何被发现在驻地吸食鸦片的雇员,将立即被解雇并遣返回国。”
现在看来,这种政策背后并非道德考量,而是纯粹的实用主义。
公司官员休·博伊尔坦承:“我们需要保持头脑清醒的人来管理贸易,晕乎乎的鸦片鬼会搞砸生意。”
最讽刺的是,最大的鸦片贩子威廉·杰丁(怡和洋行创始人)在议会作证时宣称:“我从未见过任何英国绅士吸食鸦片,那是中国人的恶习。”
而历史记录显示,他的公司每年向中国输送的鸦片足以让数百万人上瘾。
尽管英国精英极力否认,但历史证据表明鸦片确实进入了英国人的身体,只是途径不同。
根据《英国医学杂志》1857年的调查,英国每年进口约10万磅鸦片用于制药,相当于每个英国人平均分得1克纯鸦片。
谢菲尔德地区的工人普遍使用鸦片缓解工伤疼痛;伦敦上流社会妇女则流行服用含有鸦片的“减肥药”。
就连诗人伊丽莎白·巴雷特·布朗宁
伊丽莎白·巴雷特·布朗宁
都终身服用鸦片酊治疗脊柱疾病,她在信中写道:“没有这种黑色的药物,我简直无法思考或生存。”
与中国人不同的是,英国人主要通过口服摄取鸦片,这种方式起效慢、成瘾性相对较低,维持了“我们不是鸦片鬼”的幻觉。
为什么英国人对鸦片采取如此明显的双重标准?
我想答案可能就隐藏在维多利亚时代的种族观念中。
伦敦传教会负责人艾丹·威尔逊牧师在1842年的布道中道出了当时的主流观点:
“上帝赋予盎格鲁-撒克逊人管理世界事务的责任,我们比劣等种族更有自制力。”
这种种族优越论为双重标准提供了理论依据:
同样使用鸦片,英国人是在进行“医疗”,而亚洲人则是在“堕落”。
还有经济利益也是重要因素。
据历史学家计算,鸦片贸易最高时占英属印度财政收入的17%,英国政府每年从中获得约400万英镑税收(相当于今天20亿英镑)。
面对如此巨大的利益,让道德顾虑显得微不足道。
05 那些打破规则的英国人尽管有严格的社会禁忌,仍有一些英国人跨越了界线。
最著名的是诗人塞缪尔·泰勒·柯勒律治,他1796年因医疗原因开始使用鸦片,后来发展为成瘾。
他在《忽必烈汗》中描绘的奇幻景象,被认为部分源于鸦片带来的幻觉。
在东方的英国殖民者中,吸食鸦片的现象更为常见。
1842年《新加坡纪事报》刊登多起英军士兵偷偷光顾鸦片馆被处罚的案例。
一位名叫詹姆斯·马西的东印度公司职员在信中抱怨:
“这里的气候令人难以忍受,有时我觉得只有鸦片能让我好受些。”
但这些个案当时被严格保密,因为“英国绅士吸鸦片”会彻底摧毁帝国道德优越的立场。
时至今日,当我们走在北京的道教寺庙或广州的老城区,你仍能感受到鸦片战争留下的历史伤痕。
英国让全世界品尝鸦片的苦果,自己却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清醒的假象。
这种双重标准比鸦片本身更加毒辣,因为它腐蚀的是一个民族的道德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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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鸦片帝国:日本、英国与美国在亚洲的鸦片贸易》,约翰·M·詹宁斯著,2013年
2. 英国国家档案馆:东印度公司档案系列(IOR/L/PS/6)
3. 《维多利亚英国的吗啡:鸦片、麻醉与现代性》,马库斯·布姆著,2013年
4. 《大英帝国在亚洲的毒品贸易:1839-1920》,卡尔·A·特罗基著,2018年
5. 《英国医学杂志》1857年刊载:《英国鸦片消费调查》
6. 伦敦传教会档案:《1839-1843年在华工作报告》
来源:历史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