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时光总在花瓣舒展时写下伏笔,当第一缕东风解开樱花的襟扣,你恰好踩着细碎的阳光走来,鞋尖沾着未融的晨露,发梢簪着半瓣初绽的粉雪。那时的世界突然有了平仄,每片飘落的花影都是韵脚,每声清脆的莺啼都是诗眼,而我在这平仄错落的春光里,撞见了命运最动人的对仗——你眸中盛着
时光总在花瓣舒展时写下伏笔,当第一缕东风解开樱花的襟扣,你恰好踩着细碎的阳光走来,鞋尖沾着未融的晨露,发梢簪着半瓣初绽的粉雪。那时的世界突然有了平仄,每片飘落的花影都是韵脚,每声清脆的莺啼都是诗眼,而我在这平仄错落的春光里,撞见了命运最动人的对仗——你眸中盛着星河,我心底漫出溪河。
记得你说初遇是东风解语,我道钟情乃春色簪花。我们曾在老巷的青石板上数过二十四番花信,看玉兰将皎白的心事别在檐角,看紫藤把紫霞的绸带系满廊架。你折下初开的海棠插在我鬓边,说花瓣的弧度恰似我笑时的酒窝;我拾掇新抽的柳丝编作草环,戴在你腕间,看嫩绿的枝桠与你骨节的清俊自成妙对。朝听莺语,暮数星眸;春拾花瓣,秋藏叶舟,原来爱情早把日子酿成了对仗工整的小令,每句韵脚都踩着彼此的心跳。
岁月却似溪水般清泠流转,偶有落花逐波,也有新绿缀岸。我们曾在春雨斜织的帘幕里共执一伞,看水珠在伞骨上跳成琴键,你说这是天地在弹唱我们的和弦;也曾在春寒料峭的清晨互拥取暖,看呵出的白气在琉璃窗上画满心事,我懂你眉尖未说的温柔,你知我眼底藏着的眷恋。那些被时光浸润的细节,如同紫藤架下漏下的光斑,明明灭灭间却织就了最璀璨的锦缎。原来爱情从不是惊鸿一瞥的绝句,而是细水长流的长调,在晨昏交替中平仄相和,在霜露晴雪里押韵成歌。
直到某个暮春的黄昏,看最后一瓣樱花落在你掌心,你忽然说:"花期会老,但种花人永远年轻。"我望着你眼中倒映的落英,忽然懂得爱情原是永不凋零的春耕——我们在彼此的心田播下温柔的种子,用信任作肥,以理解为水,看希望的嫩芽穿透所有季节的霜雪。就像溪水绕过磐石仍向前奔涌,就像新叶顶开冻土仍向上生长,我们在岁月的褶皱里握紧彼此的手,让每个平凡的日子都绽放出平仄相宜的光。
此刻又逢春深,你在案前研墨,我于窗前插花,看新燕在梁间筑巢,听青梅在枝头私语。阳光斜斜切过书案,将你我的影子叠成一行工整的对仗——你衣上沾着墨香,我鬓边簪着春霞,时光在笔尖流淌成诗,在花影里沉淀成画。原来最好的爱情,是与你共赴一场永不落幕的春光:朝看云起,暮待月升;春种希望,秋收温柔,让每一个相拥的晨昏,都成为岁月长河里最动人的韵脚。
马尔克斯说时光是个轮回的过程,而我们在这轮回里种桃种李,种出满庭芬芳。当樱花再度吻上春风的唇角,当柳眼再次被细雨润开,我终于明白:爱情不是春日限定的花期,而是彼此心中永不凋零的圃园,是用岁月作纸、真心为笔,写下的一阙平仄相生的长调,每字每句都押着"永远"的韵脚,在时光的长夜里,永远清亮,永远温柔。
来源:园来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