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性发现:猫的驯化,是一次文化工程,而非生物工程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17 09:33 1

摘要:过去几十年,关于家猫的主流叙事一直很简单:新石器时代,农业兴起,人类开始囤粮,老鼠泛滥,猫作为“自来熟”的捕鼠能手,自然靠近人类营地,形成松散共生关系,最终驯化。这种说法逻辑自洽,符合线粒体DNA留下的遗传碎片,也贴合“狗之后就是猫”的驯化顺序,被反复写入教科

过去几十年,关于家猫的主流叙事一直很简单:新石器时代,农业兴起,人类开始囤粮,老鼠泛滥,猫作为“自来熟”的捕鼠能手,自然靠近人类营地,形成松散共生关系,最终驯化。这种说法逻辑自洽,符合线粒体DNA留下的遗传碎片,也贴合“狗之后就是猫”的驯化顺序,被反复写入教科书。

现在,两项几乎同时发布的研究彻底推翻了这一版本。一个由罗马第二大学牵头,另一个由英国埃克塞特大学主导,动用79家研究机构,横跨206处考古遗址、2416份猫骨标本和70份古代低覆盖全基因组,结果高度一致:猫,不是农业附带品,不是中东扩散链的尾端,更不是欧洲土著的驯化成果。它们的源头,是北非,最可能的具体地理点,是突尼斯。

研究团队用核DNA重新拼图,结果与过去只依赖线粒体分析得出的结论完全错位。罗马团队指出,直到公元1世纪,欧洲才真正出现带有家猫特征的基因信号,而且伴随的是一波自北非来的强力输入。撒丁岛上的猫,比这波还早一点,公元前2世纪即有非洲野猫登陆,但它们属于孤岛演化产物,不是后来的家猫谱系。

更重要的是,这次分析追踪到了两股“入欧”潮:第一波是早期非洲野猫迁徙,形成局地野生种群;第二波才是关键,罗马帝国时期,从突尼斯和北非港口带入大量具有现代家猫遗传结构的猫。这些猫,不再只是“偶尔靠近人类”的野生捕食者,而是携带着明确的人类选择痕迹,有目的、有组织地被传播到欧洲各地。

埃克塞特团队的时间线略早,但同样绕不开突尼斯。他们发现早在铁器时代,公元前4世纪到2世纪之间,不列颠岛已经出现了家猫特有的线粒体单倍型,结合形态学特征,表明猫的传播比想象中要早,但路径依然指向北非,依然不是“欧亚大陆线性传播”。

这个时间差,意味着一个根本性认知重构:猫的扩散不是跟着农民走的,是跟着“神”走的。

北非是埃及文明辐射圈,猫在古埃及的地位不用赘述,芭丝特女神、猫木乃伊、神庙壁画,早已把它们从“动物”转化为“神性媒介”。当这些观念沿着宗教、贸易和殖民线路向外扩展,猫也成了流动的文化符号。

在希腊罗马世界,猫继承了芭丝特的角色,变成阿耳忒弥斯和狄安娜的象征。到了日耳曼和斯堪的纳维亚地区,又与芙蕾雅神话系统挂钩。换句话说,猫不是因为“有用”而进入文明,是因为“被神选中”而被传播。

甚至可以说,猫的驯化,是一次文化工程,而非生物工程。

这也解释了为何猫的扩散路径与狗完全不同。狗是驯化于旧石器时代,跟随人类迁徙数万年,足迹遍布全球。而猫,则是区域性选择与文明传播的混合产物。它们的扩散,是拜占庭航路、腓尼基船队、罗马军团和维京长船共同完成的。

这场扩散也不是没有代价。来自北非的家猫在进入欧洲的过程中,与本地野猫发生广泛基因交流,甚至带来了疾病和竞争压力。考古数据显示,从公元1世纪起,欧洲野猫数量开始锐减,一部分因为生境丧失,一部分因为与家猫杂交形成“污染种群”。

如果只看线粒体数据,容易误判这些猫是本地驯化结果;只有核基因组能揭示这背后的混血史。罗马团队就是靠“核DNA”的精度,才得以识别出“真家猫”的突尼斯谱系,以及两千年间不同传播波次的基因结构差异。

过去我们讲了一个太干净、太直线的故事,把驯化当作自然而然的过程,把猫当作从边缘走向中心的顺民。而事实上,猫从一开始就与政治、宗教、殖民和象征体系深度绑定,甚至是人类认同投射的对象。它们的“驯化”不是生物性的,而是文化性的。

来源:老胡科学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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