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故事:收到老婆发来的离婚协议时,我正坐在价值十亿的加密服务器机房里。“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们离婚吧。”她找了个暴发户,把我当垃圾一样扔掉。我笑了,挂断电话继续编写代码。三天后,全球股市突然暴跌,那个暴发户的所有资产一夜蒸发。妻子哭着回来求我:“都是他逼我的
故事:收到老婆发来的离婚协议时,我正坐在价值十亿的加密服务器机房里。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们离婚吧。”她找了个暴发户,把我当垃圾一样扔掉。
我笑了,挂断电话继续编写代码。
三天后,全球股市突然暴跌,那个暴发户的所有资产一夜蒸发。
妻子哭着回来求我:“都是他逼我的,我心里一直爱的只有你!”
我打开监控回放,画面里是她依偎在暴发户怀里的甜蜜模样。
“告诉你个秘密,”我轻声道,“你新认的那个干爹,刚才已经跳楼了。”
故事正文:
冰冷的蓝光从一整面墙的服务器指示灯上流淌下来,映照着陈默没什么表情的脸。空气里弥漫着电子元件低沉的嗡鸣和极细微的制冷剂流动声,一种近乎绝对的、属于数字世界的静谧。他刚敲完一行精妙的代码,指尖还悬在机械键盘上方,私人线路的加密通讯请求就突兀地亮起,打破了这片凝结的空间。
是林薇。
陈默划开接听,目光甚至没有离开屏幕上滚动的字符流。
“陈默。”林薇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清脆,却裹着一层刻意的不耐和冰凉的陌生,透过昂贵的降噪耳机,每一个字都像小冰锥,“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们离婚吧。”
键盘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协议发你了,签个字,赶紧的。”她语速加快,像是要急于摆脱什么粘稠脏污的东西,“王总……他对我很好。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
背景音里,有悠扬的小提琴曲,还有模糊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低沉笑声。那是她想要的“生活”。
陈默没说话,视线从屏幕上移开,缓缓扫过眼前这片无声的疆域。数以万计的最高规格加密服务器层层叠叠,如同冰冷的金属山脉,在这里安静地呼吸、计算。这里掌控的财富和力量,足以让外面那个喧嚣世界的任何一个所谓“王总”匍匐在地,颤抖不已。
她永远不知道,她嫌弃、急于抛弃的这个“给不了她生活”的男人,此刻正坐在怎样一座金山之上。她也永远不会明白,她轻蔑称之为“废物”的男人,指尖敲击出的代码,能轻易搅动全球资本的潮汐。
听筒里只剩下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在等待他的崩溃、乞求,或者至少是一句为什么。
陈默只是极淡地、极冷地牵了一下嘴角。
“好。”
他切断通讯,将那份刚刚接收到的、标注着“离婚协议”的文件拖进一个角落的文件夹,标记为“待处理”。然后,他重新将注意力投回那片浩瀚的代码海洋,仿佛刚才只是一条无关紧要的垃圾信息打断了工作。
幽蓝的屏幕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波澜。
……
三天。
对于金融世界,足够发生一场海啸。
全球股市毫无征兆地集体暴跌,诡异的抛售指令和做空力量来自无数个幽灵账户,精准地狙杀着预先标记好的猎物。新闻头条疯狂刷新,恐慌指数飙升,交易大厅里一片鬼哭狼嚎。
陈默坐在他的王座里,面前几十块屏幕同时闪烁着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流和K线图。他像一位冷漠的指挥家,偶尔敲下几个键,便在全球范围内掀起更大的风浪。他的目标明确——那个靠着内幕消息和灰色手段迅速膨胀起来的“王总”王国。房地产、上市公司股票、海外基金……王总名下或暗中控股的资产,正以雪崩的速度化为乌有。
他甚至没有特意去关注林薇的反应。不重要。
但他知道她会来。当赖以生存的浮华泡影破灭时,攀附其上的藤蔓总会本能地寻找下一棵大树。
第四天清晨,公寓的门铃被歇斯底里地按响。
门外,林薇站在那里。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凌乱地黏在湿漉漉的脸颊上,昂贵的妆容被泪水冲花,眼底是彻夜未眠的红肿和惊惶。一夜之间,她似乎从云端跌落,重新变回了那个陈默多年前认识的、尚未被物欲完全侵蚀的女孩模样,只是眼神里的算计和仓皇暴露了一切。
门开的瞬间,她的眼泪决堤般涌出。
“陈默……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几乎是扑进来,想要抓住他的手臂,被陈默一个细微的侧身避开。她踉跄一下,扶着门框,哭得浑身颤抖,“都是他逼我的!是他用钱诱惑我,威胁我!我心里一直爱的只有你啊!你相信我!”
她的表演投入而逼真,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感。若是几年前那个陈默,或许真的会心软。
陈默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拙劣话剧。
等她哭喊得稍微间歇,抽噎着等待回应时,陈默才慢慢走回书房。林薇像是看到了希望,连忙跟了进去。
陈默在书桌后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点了几下。然后,他将屏幕转向她。
清晰的监控画面开始播放,角度是某个高档餐厅的私密卡座。画面里,林薇穿着她刚买的最新款连衣裙,笑得风情万种,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一样依偎在那个脑满肠肥的王总怀里。王总的手在她裸露的背上游走,她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凑上去,主动送上一个缠绵的吻。两人耳语,笑声透过音箱传出来,刺耳又恶心。
林薇的脸瞬间血色尽褪,比刚才更加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默关掉视频,房间重新陷入寂静,只有林薇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
他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压得很低,很轻,像情人间的耳语,却带着淬毒般的寒意:
“告诉你个秘密。”
林薇瞳孔骤缩,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陈默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你新认的那个干爹,王总……”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欣赏着她脸上最后一丝人气消失,变成彻底的死灰。
“半小时前,天台风大,他跳下去了。”
……
林薇猛地倒退一步,高跟鞋崴了一下,重重撞在身后的书架上,几本书簌簌落下。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软软地沿着书架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眼睛瞪得极大,空洞地望着陈默,望着空气中某个不存在的点。
跳……跳下去了?
那个昨天还搂着她,许诺给她买游艇、买私人岛屿,说要把她捧成全世界最幸福女人的王总?那个她不惜撕破脸皮,扔垃圾一样扔掉跟了七年的陈默去攀附的王总?
死了?
就这么……跳楼了?
一股冰冷的、粘稠的恐惧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冻僵了她的血液,凝固了她的呼吸。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嗬嗬的、破风箱一般的抽气声。
她看着陈默。他就那么平静地坐在那里,身后是窗外透进来的、冰冷的天光,将他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模糊掉了,只剩下一道没有任何温度的剪影。
平静得太可怕了。
一个普通的、她认为窝囊废的、只知道摆弄电脑的男人,在听到妻子出轨、离婚,在宣布一个亿万富翁的死讯时,怎么可以是这种表情?
不是愤怒,不是悲伤,不是报复的快意。
什么都没有。
就像……就像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然后平淡地告诉她,苍蝇死了。
她猛地一个哆嗦,巨大的恐怖攫住了她,比听到王总的死讯更让她胆寒。她突然发现,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同床共枕了七年的男人。他那些沉默的夜晚,他那些对着电脑屏幕的专注,他那些她嗤之以鼻的“没出息”……底下到底藏着什么?!
“你……你……”她牙齿疯狂地打着颤,咯咯作响,拼尽全力才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是…是你……”
陈默没有回答。
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仿佛她已然化作地板上的一滩污渍,多看一眼都嫌脏。
他转回身,面向书桌上那台看似普通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映亮他半个脸颊,上面是林薇完全看不懂的、飞速滚动的复杂代码和指令框。
他的手指重新落在键盘上。
清脆、稳定、富有节奏感的敲击声再次响起。
嗒。嗒。嗒。
一声声,敲在林薇彻底崩溃的神经上,敲在她摇摇欲坠的世界废墟上,冰冷得如同丧钟。
她瘫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起来,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像一片在寒冬狂风中凋零的枯叶。
房间里只剩下那键盘声。
稳定地、无情地。
回荡着。
来源:小蔚观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