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像一场迟到的倾诉。林夏蜷在沙发一角,手机屏幕亮着,是公司群里的加班通知。第三十二次想辞职的念头浮上来,又被银行卡余额压下去。她想起昨天母亲电话里的叹息:“你总说累,可谁不累呢?”那一刻,孤独像潮水般漫过胸口——原来成年人的世界,连疲惫都要
在时光的缝隙里,与你重逢
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像一场迟到的倾诉。林夏蜷在沙发一角,手机屏幕亮着,是公司群里的加班通知。第三十二次想辞职的念头浮上来,又被银行卡余额压下去。她想起昨天母亲电话里的叹息:“你总说累,可谁不累呢?”那一刻,孤独像潮水般漫过胸口——原来成年人的世界,连疲惫都要比较。
有时提刀,有时提笔
大学刚毕业时,林夏以为人生是旷野。她曾把王小波的话抄在日记本扉页:“我要爱,要生活,把眼前的一世当作一百世一样活。”可三年后的今天,她坐在格子间里,看着Excel表格中无限延伸的灰色线条,突然想起那句:“后来我终于知道,它并不是我的花,我只是恰好途径了它的盛放。” 那些熬夜做的方案,那些酒局上的陪笑,原来都只是路过别人的花园。
直到某个加班的深夜,她在便利店遇见江川。他正把热好的饭团分给流浪猫,袖口沾着颜料,像打翻的星空。“你也喜欢三花猫?”他抬头笑的时候,林夏看见他眼尾有细小的纹路——那是常年熬夜画设计图留下的痕迹。
拔掉智齿般的决断
“你总觉得放不下一个人,那未必是爱,那只是执着与回忆。” 江川说这话时,正在帮林夏修爆胎的自行车。阴雨绵延的傍晚,他蹲在路边的样子让林夏想起父亲。十年前那个同样潮湿的黄昏,父亲拎着行李箱说“去买包烟”,就再没回来。
“有些事就像智齿,拔掉反而比忍受痛快。” 江川把扳手递给她,“要不要试试自己拧螺丝?”金属冰冷的触感惊醒了她。原来这些年,她一直在等谁来说“我帮你”,却忘了自己早就有力量握住工具。
候你以光阴的温柔
他们开始周末去城郊写生。江川教她调颜料,钴蓝加钛白会变成雾霭的蓝,就像他总说的:“无奈的是,语言在表达爱意时如此无力。” 但林夏在画布上涂抹时,突然懂了另一句话:“葬我以岁月,候你以光阴。” 那些被KPI切割的碎片时间,此刻正在画笔下重新流淌成河。
深秋的某天,林夏收到前同事消息:“听说你辞职做插画师了?真勇敢。”她望向工作室窗台——江川正和那只三花猫争夺鼠标垫,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揉成一团毛线。她回复道:“与其用泪水悔恨今天,不如用汗水拼搏今天。” 删除键在指尖停留三秒,又补上一句:“天地和你,一个都不能少。”
银河便利店
现在他们的绘本小店叫“银河便利店”。收银台贴着江川写的便签:“健康伴随你,祝你无病无灾;财富紧跟你,祝你日进斗金。” 偶尔有迷茫的年轻人来买咖啡,林夏会多送一块手工饼干。有个女孩问她:“姐姐,你怎么确定选的路是对的?”
玻璃门外的梧桐叶正飘落,像一封迟到的回信。林夏想起那个雨夜的热饭团,想起自己第一次卖出画作时颤抖的手。“世界上有太多花,”她擦掉女孩衣领上的饼干屑,“但只有你自己知道,哪朵值得用全部盛开来等待。”
最后一缕夕阳掠过货架时,江川正在整理新到的治愈系明信片。某张卡片上印着:“从激情到亲情,从感动到感恩,时间越久,越不愿离开你,这才叫爱人。” 他偷偷把它塞进了林夏的围裙口袋。
来源:烟台鹤立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