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只恨当初沈川被欺辱鞭打之时，我选择了出手相救，而不是冷眼旁观。
《鱼米许诺》
我助沈川登基，他许诺我皇后之位。
称帝那日，他却一道圣旨将我打入冷宫，转而封了长姐为后。
「一把杀人的刀，也配做我的皇后？」
我这才知，他对我尽是利用欺骗。
他爱的人一直都是我的长姐。
封后大典那日，我在冷宫孤零零的咽了气。
在我死后，传闻里那位弱不经风的九殿下却反了。
他剑指皇城，一字一句要沈川替我偿命。
我后知后觉，这位病秧子九殿下竟倾慕我多年。
重活一世，我踹了沈川，转头看向这位九殿下。
笑吟吟道：「你想做皇帝吗？」
1
封后大典这日，皇城内外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而我被囚于冷宫，手脚筋皆被挑断。
可这大典，原是为我准备的。
我助沈川登基，他许诺我皇后之位。
我为他筹谋，铺路，替他杀尽朝廷内阻碍他之人。
他称帝那日，却一道圣旨将我打入冷宫，转而封了长姐为后。
怕我跑，更是差人挑断了我手脚。
「若不是你有些利用价值，朕甚至懒得看你一眼。」
「朕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长姐一人。」
我竟不知，这两人是何时在我眼皮子底下暗通款曲的。
冷宫大门被推开，严喜携了十几名侍卫进来，我不由得想笑。
「我现在宛如一个废人，如此，他也这般防着我？」
严喜是御前带刀侍卫，也是沈川心腹，可他好歹承过我的恩。
犹豫片刻，他挥手撤了其他人，也算留了我一个体面。
「娘娘……」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时辰到了。」
他恭敬的递过杯子，我闻了闻。
是鸠。
一种烈性毒药，饮下后连神仙都无力回天。
这药是沈川当初向我讨的。
居然，是用来杀我的。
我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倒是会挑日子，偏挑今天要我死。
我垂下头，就着严喜的手，将毒酒饮尽。
也将这世的不甘和悔恨皆数吞下。
这不得善终的下场，是我自讨的。
只恨当初沈川被欺辱鞭打之时，我选择了出手相救，而不是冷眼旁观。
在我死后，沈川更是下旨严令：不许任何人替我收尸，违令者，斩。
死人岗旁野狗众多，他是要我死后都不得安生。
父亲顶着抗旨的罪名几次想去带回我的尸体，皆被母亲拦下了。
「我已经失去了蕴儿，你还想我再失去你吗？」
一夜之间，他们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可没想到，我死后第二日，有人抗旨带回了我的尸体。
不仅如此，他还集了私兵，围攻了皇城。
要沈川替我偿命。
有人劝他：谋害天子乃是大不敬之罪，会被天下所不容。
他隐于马车内，声音虽轻却格外执坳。
「天子又如何？」
「一人阻我便杀一人，天下阻我便杀尽天下人！」
我才知道，这位自小便体弱多病的九殿下。
竟倾慕我多年。
2
再次睁眼，我重生回了春日宴那天。
一大早，长姐就急急忙忙把我叫醒，让我端坐在镜子前，替我梳妆打扮。
「长姐知晓你不喜这闺阁女子装扮，可今日这盛宴听说太子也会到场，咱还是不能丢将军府的脸。」
我玩味的看着她，不说话，她硬着头皮继续道。
「可惜长姐不能和你同去，那可是宫里举办的盛宴呢，长姐也好想去见见世面。」
上一世，就是这幅我见由怜的可怜模样让我心软。
我让她换上丫鬟的衣服，带了她同去。
而后遇上了正在被欺辱鞭打的沈川，林姝扯着我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让我救他。
现在想想，这怕不就是个圈套，等我往里跳的。
我站起身：「长姐既如此想去，我倒是有个办法。」
「委屈长姐扮作我的丫鬟，我带长姐进宫如何？」
她喜不自胜：「极好，极好。」
如前世一样，我带了林姝入宫。
春日宴设在了曲池边，池里水仙开得正好。
众人听曲，赏花，品美食，也算热闹。
在宴会开始前，林姝借口想看看曲池后边的风景，把我往沈川那边引。
这样看，这两人怕是早就勾搭上了。
联手做局，等我呢。
果然，走了一小会，前面传来一阵叫骂。
林姝一把拽紧我的手：「二妹妹，前面像是有人。」
曲池边上，沈川被一群世家弟子围着。
为首的，是唐家的大公子。
我记得沈川当初上位后，就是拿的唐家祭天，灭了他们满门。
而此刻，唐群正扬着鞭子，狠狠抽着蜷在地上的沈川。
林姝心急如焚：「地上那人..像是三殿下？好歹是个殿下，这些人居然敢如此！」
她愁眉苦脸望着我：「二妹妹，你可要管管？」
我双手一摊：「长姐，你忘了出门前父亲吩咐我不可招惹是非？」
林姝傻眼了。
我这人向来嫉恶如仇，最看不得别人受欺负。
又仗着一身武功，皇城内外被我打过的世家哥数不胜数。
林姝是拿准了我这性子，吃定我会帮忙，所以演这一出苦肉计给我？
「那..任他们打？」她问。
我微笑：「那定是不行的，毕竟是位殿下啊。」
说完，我飞身掠向他们。
抬脚，一人一脚给他们揣进了水池里。
沈川正要抬头感激我，迎面吃我一鞋底，也进了水池。
林姝大惊失色：「三殿下！」
我挑起眉：「啧，没收住脚，抱歉了三殿下。」
这边落水动静之大，吸引到了前方的宾客们，众人纷纷赶来。
沈川被捞上来的时候，满头水草，衣服紧贴身上，鞋也掉了一只，活脱脱一只落水狗。
唐大公子被捞起来格外愤怒：「谁踹我？谁？」
我笑眯眯站在他身前：「是我。」
他咬牙切齿：「林蕴！又是你！你踹我做什么？你想杀了我吗？啊？」
我掏了掏耳朵：「唐公子可别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欺负三殿下在前，我看不过去才出脚的。」
「欺辱皇子，也不知道唐大公子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沈川虽然不受宠，可再怎么说，他好歹是位皇子。
唐群打他，不就是打圣上的脸？
这可是砍头的罪名。
权衡利弊后，唐群带着人骂骂咧咧走了。
沈川也被带下去换衣服，人群散开。
林姝在我边上轻声道：「三殿下好可怜啊，吃不饱穿不暖的，在宫里连个下人都敢随意欺辱他。」
我转头：「长姐如何得知？他亲口跟你说的？」
林姝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不是，外面都这么传。」
我郑重的拍了拍她的肩：「长姐一贯心善，不如去求求父亲，嫁给三殿下如何？」
「如此，他背后有将军府撑腰，日子也可好过一点。」
林姝垂下眼，垂于两侧的手却握紧了拳。
我背过身，懒得再看她一眼。
回到宴席，沈川已经换好衣服。
我落座后，他坐于我身旁，举起酒杯：「刚才...多谢林二小姐出手相救。」
我没看他，别开了桌上的酒杯：「不客气，不过是踹了殿下一脚而已。」
他失笑，还要再套近乎时，一道清润温和的熟悉嗓音从我右边传来：「二小姐，好久不见。」
我敲桌子的手猛然顿住，缓缓侧头而去。
面前的少年长眉若柳，黑发披肩，着一袭雪白色长袍，嘴角笑意温和。
我蜷紧手指，眼眶微热。
良久，才举杯轻轻与他相碰：「好久不见，殿下。」
九殿下，沈确。
3
我认识沈确的时候，他才十五。
圣上听闻习武可以强生健体，把他送来了将军府。
圣上的本意是随便练练就行，可父亲却像训士兵一样训他。
沈确自小身子骨便弱，风吹久了都会咳嗽，哪经得起父亲这般练。
当天就扎马步扎晕了。
修养一夜脸色好看了些，第二日又被父亲拉到太阳下暴晒。
「你就是太阳晒得少了，体质才虚！」
而后父亲把正在练剑的我拉过去监督他。
正午的太阳很大，沈确站了小半柱香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我倒了一碗茶招呼他过来休息。
他慢慢喝完那杯茶，浅浅一笑：「谢谢二小姐。」
那是我第一次发觉，倾国倾城这词不止适用于女子。
男子亦可。
再后来，父亲让我监督他时，我便经常给他开小差。
熟络后，我发现这小子虽然身体差，但是脑子灵活，才识过人。
若是得了一副好身体，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可惜。
入冬后，他便被召回了宫。
再后来，我们便没见过。
我遇到了沈川，一心一意扶他上位。
只听说，这位九殿下身子越发孱弱，补品如流水一样被送进顺安宫。
再后来，我就被沈川赐死了。
或许是不甘心，在我死后，我的灵魂不肯离去，停留在尸体周围。
严喜探我咽气后，差人捆了我的尸体，扔在了死人岗。
那原是一个大坑，宫里被处理的尸体大多都被扔在这个地方。
久而久之，这就成了死人岗。
我百无聊赖的围观着自己的尸体，想着什么时候会被野狗啃食掉。
因为我被打入冷宫前，沈川一袭黄袍立于大殿之上：「林蕴，没有我的允许，连个替你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他说错了，我死后当夜，来了一个人。
他拢着黑袍，身后跟了两个小厮。
他咳了一路，看起来弱不禁风，黑色的外袍拢住了他整个身子，我一时竟没看出这人是谁。
他费力的拉起我的身体，缓缓将我背在背上。
做完这些，他咳的更厉害了。
小厮不忍：「殿下，让属下来吧？」他微侧开身子，避过了下属的手。
殿下？
月色隐进云雾里，整个死人岗安静的可怕，远处甚至传来狼嚎。
可这人固执的背着我的尸体，在寒夜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风扬起他的外袍，我辨认出了那张苍白的脸。
沈确。
他把我的尸体带回了将军府，沈川震怒。
「朕要削了他的爵位，赐他死罪！」
没等沈川赐死，沈确已经先一步包围了整个皇城。
沈川：「你是要反了不成？」
沈确脸色苍白如纸：「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我只是替二小姐不平。」
「沈确，我是你兄长！你却为了一个外...」说到这，沈川突然话锋一转：「你心悦她？」
沈确没有否认：「是。」
随后他张弓搭箭对准了沈川的心脏：「她那般待你，你却敢背叛她。」
「你该死。」
4
沈川见我喝了沈确的酒却不喝他的，满脸不悦起身离开。
而在他离开不久后，林姝也借口有事先走。
我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殿下可愿陪我看一场戏？」我转头问道。
沈确眉头稍挑，眼含笑意：「二小姐请。」
我带着沈确，朝沈川离开的方向走去。
快要走到园子尽头时，隐隐听见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沈川：「看她那个眼高于顶的样子我就来气，若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我何苦与她做戏？」
林姝轻声哄着：「殿下再忍忍，她自小便被父亲宠着长大，自是骄纵些。」
「你不是说她向来嫉恶如仇，看不惯京里那些世家子弟吗？」
林姝比他更急：「殿下，我所言千真万确！只是不知道她今日怎么...」
我还想多听些，沈确突然咳嗽了一声，林姝的声音戛然而止。
「谁？」沈川当即冲了出来。
我手疾眼快，揽过沈确的腰，飞身掠上石块。
在沈川探头的前一秒隐于树后。
底下两人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匆匆离开。
我浅浅呼出一口气。
头顶传来沈确满含歉意的声音：「抱歉二小姐，是我没忍住。」
「无妨。」我话音刚落，突然发觉，姿势有些过于暧昧。
因为怕我摔下去，沈确单手搂住了我的肩膀。
而我整个人，都被圈进他怀里。
他也意识到不妥，放开了手：「抱歉二小姐。」
我挑起眉，没头脑的问了句：「你想做皇帝吗？」
他的眸子骤然缩紧，难以置信的垂眸看了我半晌。
反应...这么大？
不过他向来是与世无争的，且上一世他也说过，对那个位置并无兴趣。
我抿了抿唇，算了。
他若无心，我便护他这辈子顺遂平安。
至于皇帝，我倒要看看，没有我。
沈川这个狗到底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
再过几日就是秋猎了，这一世没有我帮他猎物，我看他如何大出风头。
5
秋猎前日，父亲召集全家议事。
「明日秋猎，皇上特意叮嘱要带家眷。」父亲看向我。
「蕴儿，你箭术最好，明日随我同去。」
林姝立刻红了眼：「父亲，女儿也想去。」
父亲皱眉：「你身子弱，猎场危险...」
「父亲。」林姝眼泪说来就来：「女儿也想见识一下皇家猎场，再说有二妹妹在，肯定能护我周全...」
我冷笑着打断：「长姐可别给我扣帽子，我这身三脚猫的功夫怕是护不住你。」
林姝脸色微变，似乎没想到我拒绝的这么利落。
怔愣片刻后就要开始声泪俱下。
父亲直接拍板：「蕴儿随我去，姝儿在家休息。」
林姝红着眼退下，转身那一瞬间，眼底涌现出浓烈的恨意。
秋猎当日，皇家猎场旌旗招展，鼓声震天。
皇上高坐观礼台，众皇子分列两侧，我站在父亲身后，目光扫过众皇子，最后落在最末位的沈确身上。
他一袭白袍，面色依旧苍白，时不时掩唇轻咳。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微微抬头，冲我浅浅一笑。
「今日秋捏，猎物最多者，朕重重有赏。」皇上宣布完后，众皇子纷纷上马。
沈川一身劲装，英姿勃发，引得不少贵女侧目。
他策马经过我时，故意停下：「林二小姐不参加？」
我微笑：「今日身子不适，怕是骑不了马。」
他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前世，沈川故意卖惨取得我的怜悯，我拼命狩猎助他拔的头筹。
让他重新得了皇上恩宠。
这世我不帮了，看他又当如何。
我微微拱手：「臣女预祝三殿下旗开得胜，拔得头筹。」
他没再说话，笑了笑策马离开。
猎场深处传来阵阵号角，狩猎开始了。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观礼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轻咳。
沈确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后。
「二小姐似乎对狩猎不感兴趣？」
我挑眉：「殿下不也没去吗？」
他轻笑：「我这幅身子，骑马都费劲，别说狩猎了。」
我心血来潮，突然起身。
「不如，我替殿下去？」
在猎场上，自家的侍卫是可以替主家猎物的，得到的东西依旧算给主家。
「这般，那就多谢二小姐了。」他笑吟吟的递过腰间玉佩。
我接过，翻身上马。
父亲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是身子不适？」
我笑了笑，扬鞭策马，冲进猎场。
猎场深处，我纵马疾驰，箭无虚发。
一箭射穿猛虎咽喉，惊的随行侍卫目瞪口呆。
三箭齐发，天上飞雁应声落地。
日落十分，我驾着马慢悠悠的回了观礼台。
身后侍卫提着一众猎物，满满当当。
沈川早就回了，看到我后惊的站起了身。
看到我长弓上系着的是沈确的玉佩后，牙关近乎咬碎。
我以绝对的优势取得头筹，皇上龙颜大悦，赏了我一把金弓，又赐了沈确一个恩典。
6
秋猎过后，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顺安宫的请帖送来时，我正在院中练剑。
烫金帖子上寥寥数字。
——顺安宫梅花正好，特邀二小姐共赏。
指尖抚过那青携的字迹。
我忽然想起前世那个为我收尸的夜晚，他是否站在梅树下，望着将军府，等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次日，我换上素雅的衣裙，独自前去。
顺安宫的梅林比想象中更美。
红梅映雪，暗香浮动。
沈确披着白狐裘立于树下，墨发半束，肤色近乎透明。
听见我的脚步声，他回眸浅笑：「二小姐来了。」
我呼吸微滞。
他好像比前世更清瘦了，宽大的狐裘裹着单薄身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可那双眼睛却是更亮了，像是淬了寒星的墨玉。
「殿下久等。」我低声作揖。
他微笑着：「二小姐肯赏光，是我的荣幸。」
「尝尝。」他推过来一盏热茶。
「用梅花上的雪水煮的。」
茶汤清冽，入口甘甜。
「好茶！」我由衷赞叹。
沈确笑吟吟地：「二小姐可知，我为何邀你来？」
我摇头。
「因为...我有话想对你说。」沈确放下茶杯，一脸正色。
「二小姐最近在查三哥和林大小姐的事，对吗？」
我手中的茶杯差点跌落。
这件事我做得极为隐秘，他怎么会知道？
「殿下...什么意思？」
沈确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我：「看看这个。」
我展开信纸，上面是林姝的笔迹，约沈川在城西私宅相见，落款是秋猎前一日。
「我的人偶然截获的。」沈确轻声道：「他们二人...关系匪浅。」
我握紧信纸，心中翻江倒海。
虽然早知道他们勾结，但看到确凿证据还是让我怒火中烧。
「殿下为何助我？」我直截了当地问。
沈确沉默片刻，忽然伸手轻轻拂去我肩头的落梅：「因为...我不愿看你被欺骗。」
他的指尖微凉，触碰让我心头一颤。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前世他为何会为我收尸、为我造反。
他...真的倾心于我。
「殿下...」我正想说什么，忽然一个侍卫匆忙跑来。
「殿下！不好了！皇上突然晕倒，太医说是中毒！」
我和沈确同时站起。
皇上中毒？前世这个时候皇上身体康健，直到沈川登基前才...
除非，有人提前下手了！
前世种种变故提前发生，难道因为我改变了选择，命运的轨迹也随之改变？
沈确脸色凝重。
沈确：「二小姐可要一起去？」
我点了点头。
当我们赶到乾清宫时，沈川和林姝已经在了。
林姝穿着宫女的衣服，站在沈川身后。
而躺在龙床上的皇上，面色铁青，气若游丝。
太医颤声道：「皇上中的是...鸠毒。」
鸠毒！我猛地看向沈川。
前世，他就是用这毒杀了我！
沈确站在我身旁，低声道：「别轻举妄动，看他们表演。」
果然，沈川扑到床前，声泪俱下：「父皇！是谁如此狠毒！儿臣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林姝立即跪倒在地，颤颤巍巍道：「刚才...只有林将军来过。」
我冷冷看了眼她。
沈川要继位，我父亲的确是一个难以攻破的难题。
他手握重兵，且忠于皇上。
前世因我从中作梗，他才得以我父亲的信任。
在继位后又一点点的剥削掉父亲的兵权。
这世没有我，他居然联合林姝直接把下毒的罪名按在我父亲头上。
一箭双雕，既害了皇上，又嫁祸了我父亲。
好，好得很。
树大本就招风，即使这次没有除掉我父亲，也会在群臣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可林姝，到底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男人置整个林府于不顾。
这个蠢货，父亲如果倒台，她即使做了皇后，没有娘家人和自己的势力，靠着和沈川之间的那点情意，这位置又能坐多久？
愚昧至极！
我冷眼更甚。
她哆嗦了一下，直往沈川身后躲。
来源：米花说漫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