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离婚当天我成了全球白月光,前夫却跪在婚礼现场求回头》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6 06:15 1

摘要:引子 谢执砚为我挡下那一耳光时,我才知道,他娶我这个替身,护的从来是他心上人。

引子 谢执砚为我挡下那一耳光时,我才知道,他娶我这个替身,护的从来是他心上人。

我悄无声息地离了婚,他却在我轰动世界的研发成功那天,当众跪下求我回头。

可惜,我要嫁的人,已经是那个最高不可攀的他。

(1)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消毒水的气味几乎令人窒息。

谢执砚的大哥,谢明瀚,刚刚停止了呼吸。

压抑的哭声从病房里传出来,来自他的大嫂,林晚秋。

白微站在阴影里,像一道模糊的背景。

她看着她的丈夫,谢执砚,那个永远从容矜贵的男人,正将哭到几乎虚脱的林晚秋紧紧护在怀里。

谢父怒不可遏,扬手就朝林晚秋挥去。

“都是你!要不是你……”

巴掌没能落下。

谢执砚毫不犹豫地用身体挡住了林晚秋,那记耳光清脆地落在他侧脸上。

空气瞬间凝固。

白微的心,在那声脆响里,沉到底,碎得无声无息。

他甚至没有瞥一眼近在咫尺的她。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怀里那个颤抖的女人身上。

谢父气得发抖:“执砚!你为了她?!”

谢执砚脸上指印清晰,声音却稳:“爸,哥刚走。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他微微侧头,对林晚秋低声,“晚秋,别怕。”

晚秋。

他叫得那么自然,亲昵。

白微终于明白了。

三年婚姻里所有若有所无的疏离,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他书房总放着那张旧合影——他和哥哥,还有年轻时的林晚秋。

为什么他总在某些日子格外沉默。

为什么他娶了她,却相敬如“冰”。

因为她够听话,够懂事,从不追问,恰到好处地立在谢太太的位置上。

原来,是为了掩盖他心底那份对他大嫂的痴恋。

林晚秋泪眼婆娑地抬头:“执砚,谢谢…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谢执砚的声音是白微从未听过的温柔:“不怪你。”

白默然转身,悄悄离开。

没人注意到她,就像没人真正需要她。

(2)

回到那座空旷冰冷的豪宅,白微在客厅坐了一夜。

天快亮时,谢执砚才回来。

他脸上带着疲惫,看见她,有些意外。

“还没睡?”

白微抬头,看他,声音平静:“爸为什么打大嫂?”

谢执砚松了松领带,眉头微蹙:“旧事。爸情绪上头。你不必知道。”

他不愿说。或觉得,她不配知道。

白微没再问。

她只轻轻说:“哦。你脸…还好吗?”

谢执砚碰了碰泛青的脸颊,淡淡道:“没事。”他像是才想起,“昨晚情况乱,忽略你了。”

好一句轻描淡写的“忽略你了”。

白微心脏像被细针扎透。

她努力微笑,扮演懂事:“没关系。大哥走了,你肯定难过。大嫂…她更需要安慰。”

谢执砚看她一眼,似乎满意。

“嗯。你总是很懂事。”他走过来,习惯地想揉她的头,“这几天我会很忙,大哥后事,公司事多。家里你照看。”

白微偏头,躲开了。

谢执砚的手僵在半空。

白微站起身:“我知道。你忙。”

她转身上楼,背影单薄却直。

谢执砚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掠过一丝极细微的异样,但迅速被关于林晚秋的担忧和繁杂事务淹没了。

(3)

谢明瀚的葬礼隆重压抑。

白微以谢太太身份站在谢执砚身边,接待宾客,举止得体。

她看林晚秋一身黑裙,弱不禁风,几乎全程倚在谢执砚另一侧。

谢执砚时不时低声与她说话,递手帕,眼里关切藏不住。

宾客目光闪烁,窃窃私语。

白微全听在耳里,看在眼里,脸上依旧保持恰到好处的悲戚平静。

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早已荒芜。

葬礼结束,回老宅。

谢父阴沉脸,把谢执砚叫进书房。

林晚秋则被谢母叫到偏厅。

白微去偏厅想问是否需要帮忙,在门外听到对话。

谢母声音冷硬:“明瀚走了,有些话我本不该说。但你心里清楚,当初不是你摇摆不定,明瀚也不会情绪低落出那场车祸!他现在人没了,你却又和执砚…”

林晚秋哭得哽咽:“妈,我没有…我和执砚只是…他可怜我…”

“可怜?他看你的眼神,我看不出?我告诉你,只要我在,萧家就绝不可能再容你!执砚已经有白微了!”

“白微…”林晚秋声音带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她不过是个摆设。执砚他根本不爱她!”

白微站在门外,浑身冰冷。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

只她像个傻子,演了三年独角戏。

她悄然退开,没进去。

晚上,回他们家。

谢执砚很累,靠沙发闭目养神。

白微给他倒了杯水。

他睁眼,接过:“谢谢。”

沉默蔓延。

白微在他对面坐下,忽然开口:“执砚,我们离婚吧。”

谢执砚猛地睁眼,像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白微重复,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4)

谢执砚坐直身体,盯她,想从她脸上找玩笑痕迹。

他失败了。

他蹙眉,语气不解不悦:“又闹什么脾气?因为最近太忙忽略你?还是葬礼上我多照顾了下晚秋?她是大嫂,现在情况特殊,你懂事点。”

到了这时,他依然觉得她在闹脾气,依然要求她“懂事”。

白微觉得可笑。

她轻轻笑下:“我没闹脾气。我很认真。谢执砚,我不爱你了。所以,离婚。”

谢执砚脸色沉下:“白微,婚姻不是儿戏。我说过,会给你谢太太应有的体面尊重。”

“我不需要了。”白微看他,眼神清亮,却再无往日情愫,“体面?尊重?这些从来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谢执砚问,带不耐烦。

他从未真正了解她,也未想过了解。

白微站起身,居高临下看他,一字一句:“我想要自由。还有,离开你。”

谢执砚显然不信这是真心话。

他只当她是情绪积累后的爆发,需要安抚。

他放软语气,试图像以前一样掌控局面:“小微,别闹了。我知道你这几天累了,心情不好。等忙过这阵,带你去散心。”

他甚至叫了结婚初期他偶尔会叫的昵称。

若从前,白微一定心软。

但现在,只觉讽刺。

“我不是在征求你同意,谢执砚。”白微语气冷下,“我是在通知你。协议我已准备好,你看下,没问题就签字。”

她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放茶几上,推到他面前。

财产分割清晰,她只要了婚内法律明确规定属于她的部分,甚至主动放弃了一些本可争取的巨额资产。

干脆利落得惊人。

谢执砚看着协议,脸色彻底冷下。

他感觉事情脱离掌控。

这种脱离让他非常不悦。

“理由?”他问,声音冰寒,“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5)

白微静静看他,看了很久。

久到谢执砚几乎失去耐心。

然后,她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风,却重重砸在谢执砚心上。

“因为,我不想再当你和大嫂之间的挡箭牌了。这理由,够不够?”

谢执砚瞳孔骤缩,脸上闪过罕见慌乱。

“你胡说什么!”他厉声否认,但那瞬间失态已出卖他。

白微笑,带无尽悲凉释然:“谢执砚,好聚好散吧。签了字,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你也不想…让她一直没名分地等吧?”

她的话像刀子,精准戳破谢执砚精心维持的假象。

他猛地站起,怒视她:“白微!注意你的言辞!晚秋她是大嫂!”

“很快就不是了,不是吗?”白微毫不畏惧回视,“等我这障碍消失,你们不是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我这是在成全你们。”

“你!”谢执砚气得胸口起伏,他从未见过如此牙尖嘴利、不顾一切的白微。

她不再是那个温顺、听话、永远包容他的小女人。

他一把抓过离婚协议,看都没看,几下撕得粉碎。

“想离婚?除非我死!”他扔下这话,摔门而去。

巨大声响震得白微耳朵嗡鸣。

她看着地上纸屑,表情没任何变化。

没关系。

她早料到了。

她还有第二份,第三份…直到他签为止。

如果他一直不签,她就走法律程序。

只是那样会闹得难看,不符合她“懂事”人设。

所以,她决定再“懂事”最后一次。

(6)

谢执砚开始不回家。

白微知道,他大概是去了林晚秋那里。

也好,眼不见为净。

她有条不紊安排自己事情。

她联系了最好朋友,做律师的苏婉。

苏婉听到她要离婚,惊得差点跳起:“我的天!你终于想通了?!我早说谢执砚那家伙心里有鬼!等着,我马上帮你搞定!保证让他净身出户!”

白微失笑:“那倒不用,按法律来就好。尽量低调处理,我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苏婉效率极高,很快重新准备好所有文件。

“微微,你确定要这样?你几乎算净身出户了!”苏婉看着协议条款,为她抱不平。

白微点头:“嗯,他的钱,我用着不舒服。我只拿我该得的。”

她通过特殊渠道,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送到谢执砚办公室。

同时送去的,还有一份她签好字的、放弃大部分财产的公证书。

她相信,谢执砚看到这些,会明白她的决心。

果然,两天后,她接到谢执砚电话。

他声音听起来异常疲惫,还带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白微,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问。

白微站阳台上,看外面车水马龙,声音平静:“签字,离婚。”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久到白微以为他挂了电话。

终于,他再次开口,声音沙哑:“你就这么…恨我?”

白微想了想,认真回答:“不恨。恨一个人太累了。我只是,不爱你了。”

谢执砚似乎被“不爱你了”四字刺痛。

他冷声道:“好!如你所愿!白微,希望你不要后悔!”

电话被狠狠挂断。

白微放下手机,长长吁口气。

心脏有点闷疼,但更多,是一种解脱。

第二天,她就收到谢执砚签好字的快递。

他签了。

干净利落。

甚至没再多说一个字。

或许,他也等这天,等了很久。

只是他需要维持重情重义形象,不能主动提。

现在由她这“懂事”妻子来提,正好顺水推舟。

白微拿着那份协议,去办理了手续。

当绿色离婚证拿到手时,她站民政局门口,看蔚蓝天空,第一次觉得空气如此清新。

(7)

离婚后,白微做第一件事就是搬出那栋豪华冰冷房子。

她用自己这些年积蓄和离婚分得少量财产,买了个小巧温馨公寓。

然后,她几乎投入所有时间到工作中。

她是一家跨国医药集团的核心研究员,一直默默参与一个抗癌药物的研发项目,如今终于到了关键时刻。

她不再需要为谁保持“懂事”形象,不需要准时回家做饭,不需要在谢执砚熬夜工作时强撑睡意陪他。

她可以彻夜待在实验室,可以为了一个数据反复验证,可以完全沉浸在她热爱的事业里。

同事们都发现,那个总是安静温柔、甚至有些透明的白微,好像变了。

她眼神变得锐利专注,发言变得自信果断,整个人像褪去了一层灰蒙蒙的壳,散发出耀眼的光彩。

项目负责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拍着她的肩膀赞叹:“小白啊,你真是开窍了!这几个关键思路,提得太漂亮了!”

白微只是笑笑,继续埋头工作。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开窍,那是重生。

偶尔,她会从共同朋友那里听到谢执砚的消息。

听说他和林晚秋走得很近,经常出入成双。

听说谢家对此大为光火,家庭气氛紧张。

听说他事业上遇到一些麻烦,心情似乎不大好。

白微听着,内心毫无波澜。

那些都和她没关系了。

她甚至感谢谢执砚的爽快签字,没再纠缠,让她能彻底告别过去。

苏婉有时会来看她,带着大包小包的零食,一边吐槽男人一边打量她的脸色。

“真放下了?”苏婉问。

白微正给阳台上的绿萝浇水,闻言回头笑了笑:“你说呢?”

苏婉看着她平静甚至带着光亮的眼睛,终于信了。

“太好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姐妹给你介绍个更好的!”苏婉兴奋地掏出手机,“你看这个,我老公他们公司的合伙人,年轻有为,长得还帅…”

白微无奈地打断她:“婉婉,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项目正在最关键的时候。”

“工作狂!”苏婉嗔怪地戳她额头,却没再勉强。

她知道,白微需要时间。

(8)

时间平静流逝。

白微完全沉浸在科研世界里,日子充实忙碌。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是谢执砚的母亲,她的前婆婆。

谢母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和尴尬:“微微啊,最近还好吗?”

白微有些意外,但还是礼貌回应:“挺好的,阿姨。您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执砚他……住院了。”谢母的声音带着迟疑,“胃出血,工作太拼,加上……”

她没说完,但白微猜得到。

加上和林晚秋的事情不顺,心情郁结。

“阿姨,您好好照顾他。”白微的声音平静无波,“需要请护工的话,我可以推荐几个不错的。”

她的话礼貌而疏离,明确划清了界限。

谢母叹了口气:“微微,我知道是执砚对不起你。那孩子……他糊涂啊。他和林晚秋,家里是绝不会同意的。他父亲气得差点把他赶出公司……”

白微安静地听着,没有接话。

谢母似乎意识到说这些不合适,转而道:“他住院这几天,迷迷糊糊的,喊了几次你的名字……你看,能不能……”

“阿姨。”白微温和但坚定地打断了她,“我和谢先生已经离婚了。我去探望,不合适。而且我很忙,项目正在收尾阶段。请您理解。”

她一句“谢先生”,彻底堵住了谢母后面所有的话。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最后只剩一声无奈的叹息:“好吧……是阿姨唐突了。你忙吧,注意身体。”

“谢谢阿姨,您也保重。”

挂断电话,白微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喊她的名字?

大概是愧疚吧,或者是不习惯她的彻底消失。

但无论是哪种,都与她无关了。

她摇摇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实验数据上。

她的世界,已经开启了新的篇章。

(9)

一年后。

国际医学峰会会场,镁光灯闪烁,人头攒动。

今天,全球顶尖医药集团将在这里宣布一项里程碑式的突破——成功研发出广谱抗癌特效药,有望改变无数癌症患者的命运。

白微站在后台,深吸一口气。

她穿着简洁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妆容精致,眼神明亮而自信。

一年多的全身心投入,无数个不眠之夜,整个团队的心血,终于在今天迎来了收获的时刻。

“紧张吗?”项目负责人,陈老教授笑着问她。

白微摇摇头,微笑:“更多的是激动。”

“好!走吧,让世界看看我们的成果!”陈老教授意气风发。

当白微作为核心研发代表之一走上台时,台下瞬间安静下来,随即响起热烈的掌声。

她流畅地介绍着研发过程、药理机制、临床数据……她的声音清晰沉稳,逻辑严密,举手投足间充满了专业与自信的魅力。

谁能想到,一年前,她还是那个躲在婚姻阴影里,默默无闻、小心翼翼的家庭主妇?

演讲结束,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无数记者举起相机,闪光灯几乎将她淹没。

“白微女士!请问您是如何攻克这一世界性难题的?”

“白博士,这项技术预计将拯救多少患者?”

“您和您的团队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白微从容不迫地回答着问题,脸上洋溢着事业成功带来的光彩和满足。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拥挤的人群,踉跄着冲到了台前。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不速之客——谢执砚。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西装也有些褶皱,完全不见了往日清风霁月的模样。

他仰头看着台上光芒四射的白微,眼眶瞬间红了。

“微微……”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白微低头看他,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表情依旧保持礼貌和疏离。

“谢先生?”

这一声“谢先生”,像一把刀子扎进谢执砚心里。

他猛地单膝跪了下来,这个动作引起现场一片哗然和惊呼。

“微微,我错了……”他仰望着她,双眼猩红,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恳求,“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永远冷静自持的谢执砚啊。

此刻却当着全世界媒体的面,卑微地跪在一个女人面前祈求原谅。

所有人都惊呆了。

白微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波动,只有一丝淡淡的怜悯。

她正要开口。

忽然,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容不迫地走上台,自然地站到了白微身边,手臂轻轻揽住了她的后腰,姿态亲昵而保护意味十足。

男人穿着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气质矜贵冷峻,面容俊美得令人屏息,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

在场没有人不认识他——江城最顶尖的豪门继承人,傅景深。那个传闻中冷漠寡情、不近女色,真正高不可攀的太子爷。

傅景深目光冷淡地扫过跪在地上的谢执砚,然后转向白微,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最后,他看向台下目瞪口呆的众人,声音低沉而清晰地透过麦克风传遍会场:

“抱歉,各位。”

“白微小姐恐怕无法回应这位先生的请求。”

他微微一顿,揽着白微的手收紧,强势而自然地宣告主权。

“因为,她快要结婚了。”

“和我结。”

(10)

会场内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比之前更猛烈的骚动。

记者们的镜头疯狂地在跪地的谢执砚、台上光芒万丈的白微以及那位揽着她、宣告主权的傅景深之间切换。

这绝对是明天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

谢执砚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傅景深揽在白微腰间的手,那动作自然又亲昵,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看向白微,声音破碎:“微微……他说的是真的?你……你们……”

白微没有看他。

她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傅景深。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但他低头看她时,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有着外人从未见过的温柔和笃定。

她再看向台下状若癫狂的前夫,心中最后一丝波澜也归于平静。

她对着麦克风,声音清晰而坚定,传遍会场的每一个角落:“是的。我和傅景深先生正在交往,并且有结婚的打算。感谢各位的关心,但今天是关于抗癌新药的发布会,还请各位将焦点放回这项能造福无数患者的研究成果上。谢谢。”

她没有承认已领证,但“有结婚的打算”已足够表明她的选择和立场。

傅景深配合地接过话头,语气沉稳不容置疑:“诸位,白博士和她的团队付出了巨大心血,今天的荣耀属于他们。其他无关的私人话题,恕不再回应。”

保安此时也迅速上前,礼貌但强硬地将失魂落魄的谢执砚“请”离了现场。

发布会后续流程在一种微妙而兴奋的氛围中继续进行,但所有人的心思,显然都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豪门情感大戏吸引了去。

只有白微,很快调整好状态,重新专注于专业领域的交流,仿佛刚才那场闹剧只是一个小插曲。

(11)

发布会结束后,傅景深的私人休息室内。

白微卸下了台上的锋芒,微微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显得有些疲惫。

傅景深递给她一杯温水,坐在她身边,声音低沉:“还好吗?”

白微接过水杯,指尖有些凉,她笑了笑:“还好。只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傅景深挑眉,语气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宣示主权,我求之不得。”

白微的脸微微发热。

她和傅景深的开始,其实并非外界想象的那般浪漫。

大约半年前,她的项目进入最烧钱也最关键的临床前试验阶段,却遭遇了投资方突然撤资的困境。巨大的资金缺口眼看就要让数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陈老教授四处奔走,却屡屡碰壁。毕竟,抗癌药物研发风险极高,成功率渺茫,很多资本望而却步。

就在团队几乎绝望的时候,傅景深旗下的深蓝资本主动找到了他们。

第一次见面,是在傅景深的办公室。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气场强大得让人屏息。他并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问的问题犀利而专业,直指核心。

白微作为技术核心,负责解答。她起初有些紧张,但一旦进入她熟悉的领域,便立刻变得自信从容,条理清晰,应对自如。

傅景深安静地听着,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

会谈结束,他没有立刻表态,只是说需要评估。

送他们离开时,在电梯口,白微的文件夹不小心散落一地。她连忙蹲下去捡,有些狼狈。

傅景深也蹲了下来,默不作声地帮她一起整理。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捡起一张复杂的数据图表时,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几秒。

白微下意识地解释:“这是最新一轮的体外药效实验结果,虽然数据波动有点大,但趋势是明确的……”

傅景深抬起眼,看向她。那双总是显得过于冷静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欣赏。

“你很热爱你的工作。”他说的是陈述句。

白微一愣,随即坦然点头:“是。它能让我忘记很多不重要的事情。”

那时她刚离婚不久,虽然努力向前看,但伤痕犹在。工作和科研,成了她最好的疗伤方式和铠甲。

傅景深没再说什么。

几天后,深蓝资本决定投资,条件甚至比他们预期的更优厚。不仅如此,傅景深还动用资源,为他们打通了几个关键的审批环节。

项目起死回生。

(12)

因为投资关系,白微和傅景深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

他偶尔会来实验室,听进度汇报。他总是很安静,话不多,但每次提出的问题都切中要害。

有一次,实验遇到一个棘手的技术瓶颈,团队连续加班了好几天,大家都疲惫不堪,情绪低落。

傅景深晚上过来,带了许多高级餐厅的宵夜。

大家围在一起吃东西时,他并没有空泛地鼓励,而是听他们讨论技术难点。

忽然,他开口问了一句:“有没有试过从代谢组学的角度反向推导一下?”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

白微惊讶地看着他:“傅总,您懂生物医药?”

傅景深淡淡道:“略懂。我母亲是医生,家里有些相关投资,看过一些报告。”

他的“略懂”,显然谦虚得过分。后来白微才知道,他在大学辅修过生物化学,并且一直关注着前沿科技动态。

那天晚上,大家讨论到很晚。傅景深并没有提前离开,而是一直陪着,偶尔插一句话,总能带来新的思路。

结束后,他主动提出送白微回家。

车上,两人都很沉默。

快到公寓楼下时,傅景深忽然说:“白博士,你很优秀。不必为过去的人和事否定自己。”

白微愕然转头看他。她离婚的事,虽然不算秘密,但她从未对外人提及细节。

傅景深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语气平淡:“投资之前,我对核心团队成员做过基本的背景了解。抱歉。”

白微摇摇头:“没关系……都过去了。”

“看得出来。”傅景深看着她,“你眼里现在只有光,没有阴影了。”

那一刻,白微的心轻轻动了一下。

这个男人,冷酷外表下,有着惊人的敏锐和细腻。

(13)

之后,傅景深出现在她生活中的频率似乎高了一些。

有时是工作结束后,“顺路”送她回家。

有时是以投资人的身份,请项目组核心成员吃饭,讨论进展。

他从不越界,始终保持着礼貌而专业的距离,但那种默默的关注和支持,白微能感觉到。

一次,她重感冒,但一个关键实验正到要紧处,她硬撑着去了实验室。

傅景深来时,看到她脸色潮红,不停咳嗽,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没多说,只是强硬地命令助理:“去请李医生过来一趟。”

然后他对白微说:“回去休息。数据不会跑,身体垮了,一切归零。”

白微还想坚持:“可是……”

“没有可是。”傅景深的态度不容拒绝,“需要我亲自送你回去?”

最终,白微还是被“押送”回了家。医生来看过,开了药。傅景深甚至让助理熬了粥送来。

他坐在她客厅的沙发上,用平板处理公务,陪了她一下午。

白微迷迷糊糊睡着,醒来时天色已暗,发现他还坐在那里,灯光下他的侧脸轮廓柔和了许多。

“醒了?感觉好点没?”他合上平板,走过来,很自然地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他的手指微凉,触感却异常清晰。

白微的心跳漏了一拍。

“好多了……谢谢傅总。您不用一直在这里的……”

“顺路处理点事情。”他依旧是这个借口,“粥在厨房温着,记得吃。药按时吃。明天不准去实验室。”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心。

白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种陌生的暖流涌动。

(14)

真正让关系发生质变的,是两个月后的一件事。

林晚秋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白微的住处,竟然找上了门。

她哭得梨花带雨,求白微“把执砚还给她”。

“白小姐,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我和执砚是真心相爱的!当年要不是阴差阳错……现在他因为你,要和我断绝关系……他说他后悔了,他发现自己爱的人是你……这怎么可能呢?他只是一时糊涂啊……”

白微听得匪夷所思,又觉得无比讽刺。

“林女士,我想你搞错了。我和谢执砚已经离婚,毫无瓜葛。他的感情归属,与我无关。”

林晚秋却不管不顾,甚至情绪激动地想抓住她:“不!有关系!他是因为你才不要我的!你去告诉他,你不爱他了,你让他死心好不好?求求你了!”

白微被她纠缠得心烦意乱,正不知如何脱身。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猛地停在路边。

傅景深大步流星地从车上下来,脸色冷得吓人。他显然刚结束一场重要会议,穿着正式的三件套西装,气场迫人。

他一把将白微拉到自己身后,隔绝了林晚秋的纠缠。

“这位女士,”他的声音冰寒,带着极强的压迫感,“骚扰和纠缠是违法行为。需要我请律师过来,或者直接报警吗?”

林晚秋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脸色发白:“你……你是谁?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她是我的女人。”傅景深斩钉截铁,目光如刀,“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给你三秒钟,立刻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林晚秋被他眼里的狠厉吓到,最终灰溜溜地走了。

傅景深转身,仔细打量白微:“没事吧?她有没有伤到你?”

白微摇摇头,还有些惊魂未定:“没事……你怎么会过来?”

“打你电话没接,猜到可能有事。”傅景深说得轻描淡写,但眼神里的担忧未散。

那一刻,看着他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样子,白微心里最后一道防线,悄然崩塌了。

他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

不像谢执砚,永远需要她懂事,需要她等待,需要她委屈求全。

(15)

那天之后,傅景深追求的姿态变得明确起来。

他会送花到实验室,卡片上写着“致最耀眼的白博士”。

他会推掉不必要的应酬,只为了陪她吃一顿简单的晚餐。

他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想看的画展,提前订好票。

他的追求方式,直接却不失尊重,强势又带着体贴。

白微沉寂已久的心,慢慢被撬开。

她欣赏他的成熟稳重,他的睿智果决,他冷漠外表下藏着的细腻和担当。

和他在一起,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被重视。她可以尽情做自己,可以绽放光芒,不需要隐藏,不需要讨好。

他们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确定关系后,傅景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她去见了他的母亲——那位著名的外科医生。

傅母是一位优雅而开明的女性,她早就从儿子口中听说了白微的名字和成就,见到本人后,更是喜欢她的沉静和聪慧。

“景深以前啊,眼里只有工作,我都担心他要孤独终老了。”傅母拉着白微的手,笑眯眯地说,“还好遇到了你。真好。”

傅景深在一旁,看着白微,眼神温柔。

白微感受到了久违的家庭温暖。

(16)

相比之下,谢执砚和林晚秋的日子,可谓鸡飞狗跳。

谢执砚在发布会闹场后,成了全城的笑柄。谢家对他失望透顶,集团董事会的元老们也对他产生了信任危机,他的事业遭遇重挫。

他和林晚秋的关系也并未如他想象般美好。

失去了“禁忌感”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光环,现实的矛盾凸显出来。

林晚秋习惯了被呵护、被照顾,性格敏感又依赖,希望谢执砚时时刻刻围着她转,补偿她这些年受的“委屈”。

而谢执砚在事业焦头烂额之际,早已心力交瘁,难免疏忽。

两人开始为各种琐事争吵不休。

林晚秋抱怨:“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会永远对我好的!”

谢执砚疲惫不堪:“晚秋,你能不能懂事一点?我真的很累!”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要求过白微。而白微,总是默默承受,从不抱怨。

他现在才体会到,那种永远单方面付出、永远被索取的情绪,有多消耗人。

他试图挽回白微,却发现她身边早已有了傅景深。那个男人强大、专注,将白微视若珍宝,给了他永远给不了的支持和仰望。

谢执砚悔恨交加,却为时已晚。

他和林晚秋在互相埋怨和拉扯中,将最后一点情分也消耗殆尽,最终成了一对怨偶,成了圈子里人人摇头叹息的反面教材。

(17)

又是一年春天。

白微和傅景深的婚礼,在一个私人海岛上温馨举行。

没有邀请太多人,只有最亲密的家人和朋友。

白微穿着简洁的缎面婚纱,头发松松挽起,戴着一顶小巧的钻石王冠,那是傅景深祖母的遗物。她手里拿着的捧花,是傅景深亲自挑选的白玫瑰和铃兰。

傅景深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交换誓言时,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微微,谢谢你来到我的生命里。以前的我,像个高效运转的机器,是你让我看到了生活的色彩和温度。我承诺,此生尽我所能,护你、爱你、敬你,让你永远自由地做最耀眼的白博士。”

白微眼眶湿润,笑着回应:“景深,谢谢你看到我,找到我,坚定地选择我。和你在一起,我感受到了最踏实的安全感和最珍贵的自由。我爱你。”

他们在亲友的祝福中亲吻。

阳光、海浪、鲜花、笑容……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话。

苏婉在旁边哭得稀里哗啦,比谁都激动。

(18)

婚后的生活,平静而甜蜜。

傅景深兑现了他的承诺。

他支持白微的事业,在她第二次带领团队攻克技术难关时,依旧是那个最坚定的支持者和最犀利的“略懂”参谋。

他们在事业上并肩作战,在生活中相濡以沫。

他会因为她连续加班而“勒令”她休息,带她去度假放松。

她会在他遇到商业难题时,用她独特的视角和逻辑,给他提供意想不到的思路。

他们既是爱人,也是彼此最契合的伙伴。

周末的早晨,白微常常在咖啡香中醒来。

傅景深会亲手为她做早餐,虽然手艺时好时坏,但心意满分。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

有时,会听到一些关于谢执砚和林晚秋的消息。

听说他们分分合合,吵吵闹闹,谢执砚的事业始终没有起色,林晚秋则终日郁郁寡欢。

白微听着,心中已无波澜。

那些过去的伤痛和委屈,早已被现在的幸福治愈、覆盖。

她偶尔会想起过去那个小心翼翼、渴望被爱的自己,只觉得恍如隔世。

傅景深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间:“在想什么?”

白微放松地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嘴角扬起温暖的笑意。

“没什么。”她轻声说,转过身,吻了吻他的唇角,“只是觉得,现在真好。”

傅景深收紧手臂,深深回吻她。

“会一直这么好。”

是的,痛苦已成过往,阴霾已然散尽。

她的未来,只有眼前这个深爱她的男人,和她热爱的、闪闪发光的事业。

清风拂过,岁月静好。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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