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你东西丢了就是我拿的吗?快说对不起;别做梦,我又没错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10 22:34 1

摘要:我婆婆王丽女士,在我家住了三天,我就觉得我那一百二十平的精装修房子,缩水成了六十平的筒子楼。

我婆婆王丽女士,在我家住了三天,我就觉得我那一百二十平的精装修房子,缩水成了六十平的筒子楼。

不是空间上的,是心理上的。

她像一个移动的监控探头,无死角,全天候,还自带弹幕评论功能。

“小薇,你这地怎么昨天拖了今天还有头发?你掉头发是不是有点厉害?”

“小薇,你买这进口牛奶干嘛,钱多烧的?楼下超市的牛奶不是奶?”

“小薇,你这天天对着电脑,眼睛不坏,颈椎也得坏,我们老家村头那个谁家媳妇,就跟你一样,现在瘫……”

我丈夫陈阳,在她身后悄悄对我做口型:“忍。”

我当然忍。毕竟,她是他亲妈,一年也就来这么一两次,住上一两个星期。我把这当成一场需要付费上班的短期项目,甲方是婆婆,KPI是家庭和睦,项目奖金是接下来半年的耳根清净。

但这次,项目还没到中途,就出了个巨大的Bug。

我的手链不见了。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一条很细的铂金链子,坠子是颗小小的碎钻,不值什么大钱,但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妈走得早,这几乎是她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我平时洗澡、做家务都会摘下来,放在床头柜的陶瓷小托盘里。

那天早上,我赶着出门见客户,顺手想戴上,一摸,空的。

托盘里只有我昨天摘下的耳钉。

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没声张,想着可能是自己随手放哪儿忘了。我把床头柜里里外外翻了一遍,又把卧室的地板一寸寸看过,连床底下都没放过。

没有。

陈阳已经上班去了,家里只有我和婆婆。

婆婆正在客厅看她的年代剧,声音开得山响,男女主角正为了革命事业生离死别,哭得惊天动地。

我走出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妈,您今天早上进我卧室了吗?”

婆婆眼睛盯着电视,眼皮都没抬一下:“进了啊,我看你被子没叠,顺手给你叠了。怎么了?”

她的语气,就像在说“我帮你倒了杯水”一样平常。

我心里那根弦,又绷紧了一点。我最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尤其是我的卧室。这事我跟陈阳提过,陈阳也跟婆婆转达过。

显然,转达无效。

“没什么,”我压着心里的不适,继续问,“就是,您叠被子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条很细的链子?”

这下,婆婆的视线终于从电视上挪开了,落在我脸上。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审视。

“链子?没看见。怎么,丢东西了?”

“可能是我自己放忘了,”我笑了笑,想把这事轻轻带过去,“我再找找。”

“你那屋子,乱得跟个仓库似的,能找到才怪。”她又把头转回电视,丢下这么一句。

我回到卧室,心却怎么也安不下来。

那条手链对我太重要了。

我把化妆台、衣柜,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有。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像潮湿的藤蔓,慢慢爬上我的心头。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没什么胃口,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脑子里全是手链的影子。

婆婆看我一眼,筷子在碗沿上“梆梆”敲了两下。

“一上午都耷拉着脸,给谁看呢?不就丢了根链子吗?多大点事。”

我抬头看她,有点意外。

“您怎么知道我没找到?”

“你那脸上不都写着吗?”她撇撇嘴,“我说小薇,你这心理素质可不行。我们年轻那会儿,丢粮票、丢布票,那才是要命的事,不也照样过?”

我不想跟她争论粮票和我的手链哪个更重要。

我只是轻声说:“妈,那条链子是我妈留给我的。”

婆婆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

客厅里,电视机还在不知疲倦地播放着,里面的角色在大声宣告着他们的理想和爱情。

那种喧闹,反衬得我们饭桌上的气氛,格外安静。

“哦,”半晌,她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那……那也别太着急,说不定掉哪个角落里了,哪天自己就出来了。”

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顿饭,就在这种沉闷的氛围里结束了。

下午,我没心思工作,坐在电脑前,满脑子都是那条手令。它在哪儿呢?

我甚至开始复盘婆婆早上的行动轨迹。

她进了我的房间,叠了被子。叠被子会碰到床头柜。那陶瓷托盘很浅,如果动作大了,手链完全有可能被被子或者衣袖带到地上。

可我找了,地毯都掀起来了,没有。

那还有一种可能呢?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赶紧把它按下去。

不会的,怎么会。那可是陈阳的亲妈。

我烦躁地关掉电脑,决定去阳台透透气。

婆婆的房间就在阳台旁边,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我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她在里面打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清了。

“……对,就是她妈留给她的,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哪知道在哪儿,她那屋子,猪窝一样……什么?我怎么可能拿她东西……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样子,娇生惯养的,丢个东西就要死要活……”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原来在她眼里,我对我母亲的思念,只是“娇生惯养”。

我靠在墙上,感觉浑身发冷。

晚上陈阳回来,我把事情跟他说了。

当然,我隐去了我听见婆婆打电话那一段。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会在背后偷听、还搬弄是非的儿媳。

我只是客观地陈述了手链不见了,以及婆婆早上进过我房间这两件事。

陈阳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别多想,肯定不是妈拿的。她不是那样的人。”他脱下外套,语气很肯定。

我看着他,心里有点凉。

“我没有说一定是她拿的,”我说,“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动了我的东西,现在我的东西不见了。”

“那可能就是不小心弄掉了,”陈阳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妈这个人,做事是有点大大咧咧的。你别往心里去。这样,明天我再帮你一起找找。”

“我找了一天了。”我的声音里,透着我自己都能察觉到的疲惫。

“我知道,我知道,”他拍着我的背,像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老婆,别生气了。为这点小事,跟妈闹不愉快,不值得。啊?”

我没说话。

我发现,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永远都是这套逻辑。

“别生气”、“别计较”、“不值得”。

他们总觉得,只要把你的情绪安抚下去,事情就算解决了。

可他们不知道,真正让我们难受的,从来都不是那件东西,而是不被尊重,不被理解。

第二天,陈阳象征性地帮我找了十分钟,然后就去公司加班了。

家里又只剩下我和婆D婆。

气氛比昨天更僵。

我俩几乎一整天没说话。她看她的电视,我待在我的书房。

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晚饭前,她忽然敲了敲我的房门。

我打开门,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

“小薇,你那个链子,别找了。”她说。

我心里一动,看着她。

她把盒子递给我:“妈看你这么喜欢,就给你重新买了一个。你看喜不喜欢。”

我打开盒子。

里面躺着一条金灿灿的链子,很粗,中间坠着一个福字。

是那种,我奶奶辈才会戴的款式。

盒子里的标签还在,价格,五千八。

我看着那条金链子,再看看婆婆那张似乎在等着我感恩戴德的脸,一瞬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该谢谢她的“慷慨”,还是该佩服她的“手段”?

用一条她审美里的“好东西”,来堵我的嘴,来换我那条不值钱的,但对我意义重大的念想。

这笔交易,在她看来,我应该是赚了。

“妈,”我把盒子盖上,递还给她,“谢谢您。但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而且,我想要的,是我的那一条。”

我的语气很平静,但很坚决。

婆婆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我都给你买新的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我说,“我就是想找到我的手链。”

“我都说了我没看见!”她的声音猛地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东西丢了,赖我?你房间我进过,所以就是我拿的?你这是什么道理!”

终于,她把话挑明了。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想笑。

原来,她心里一直都这么想的。她觉得我在怀疑她,在指责她。

所以她这两天,才会那么阴阳怪气。

“妈,我从头到尾,有说过一个字,是您拿的吗?”我问她。

“你没说?你那眼神,你那态度,不就是那个意思吗?”她往前一步,气势汹汹,“我告诉你林薇,我王丽活了六十年,手脚干净得很!你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没有。”我重复道,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一点点被耗尽。

“你就有!”她不依不饶,“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怀疑我?啊?就因为我给你叠了个被子?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是吧?”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客厅里都能听见回音。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

“妈,我们能不能讲点道理?第一,我的东西,是在您进过我房间之后不见的。第二,我问您,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这叫怀疑吗?如果警察问您‘您昨天在不在场’,您是不是也要说警察怀疑您是凶手?”

我试图用逻辑跟她沟通。

但很显然,我失败了。

因为她接下来的话,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你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只知道,你今天这个态度,就是不尊重长辈!你怀疑我,就是你不对!你得给我道歉!”

道歉?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

我东西丢了,我还没说什么呢,我就得给她道歉?

这是什么逻辑?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问她,“我做错了什么?”

“你怀疑我,就是错了!”她斩钉截铁地说。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怀疑您。如果您非要这么认为,那是您的问题,不是我的。”

“你……”她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好,好你个林薇!真是读了几年书,嘴皮子都利索了!陈阳!陈阳你给我回来!”

她竟然开始喊陈阳。

问题是,陈阳还在公司加班,怎么可能回得来。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跟一个完全不讲理的人,我到底在争论什么?

“妈,我累了,我不想跟您吵。”我转身想回房间。

“站住!”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哪儿也别想去!你必须给我道歉!说‘妈,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她的力气很大,抓得我手腕生疼。

我挣了一下,没挣开。

怒火,混杂着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您放手!”

“你先道歉!”

“别做梦了!”我甩开她的手,“我又没错,凭什么道歉!”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瞬间点燃了她所有的情绪。

她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

“哎哟我的天哪!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给他娶了媳妇,我来城里住两天,还要被儿媳妇当贼一样防着啊!我没法活了啊!”

她的哭声,尖利,刺耳,充满了戏剧张力。

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我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电视剧里的情节,竟然在我的生活里,如此逼真地上演了。

我脑子都要被气炸了。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丢了条手链,问了两句,怎么就成了逼死婆婆的恶毒儿媳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

陈阳回来了。

他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妈,和站在一边脸色铁青的我,一脸错愕。

“这……这是怎么了?”

婆婆一看见陈阳,哭得更来劲了。

她连滚带爬地过去,抱住陈阳的腿。

“儿子啊!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妈就要被你媳妇给逼死了啊!她……她冤枉我偷她东西啊!”

陈阳的脸,瞬间变了。

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林薇,你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别跟妈计较!”

那一刻,我的心,凉得像一块冰。

他甚至没有问我一句,事情的经过是什么。

在他妈那颠倒黑白的哭诉和他自己先入为主的判断里,他已经给我定了罪。

“我没有冤枉她。”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你还说没有?”陈阳的声音也提高了,“妈都这样了!你赶紧给妈道个歉,把妈扶起来!”

“我没错,不道歉。”我重复着我的立场,像一台卡了壳的机器。

“林薇!”陈阳的语气里,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我看着他,又看看他脚下那个还在“表演”的妈,忽然觉得,这个家,陌生得可怕。

我转身,拿起玄关的包,换了鞋。

“你去哪儿?”陈阳问。

“出去透透气。”

我没再看他们母子俩,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很冷,吹在脸上,却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我在小区楼下的长椅上,坐了很久。

夜深了,来来往往的人都少了。

手机响了,是陈阳打来的。

我没接。

过了一会儿,他又打来。

我还是没接。

第三遍的时候,我挂断了。

?妈还在生气,你快回来,跟妈说句软话,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看着那条信息,笑了。

说句软话。

这事就算过去了。

在他眼里,这依然是一件,只要我低头,就能解决的“小事”。

他根本不明白,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我在这件事里,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的手链丢了,我失去的是我对我母亲的念想。

我被无端指责,我失去的是作为这个家一份子的尊重。

而他,我的丈夫,却只想着息事宁人。

用我的妥协和委屈,去换他想要的家庭和睦。

我忽然想起了我和陈阳刚谈恋爱的时候。

那时候,他对我真的很好。

我加班,他会开车跨越半个城市来接我。

我生病,他会请假在家,笨手笨脚地给我熬粥。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

可现在我才发现,爱情在进入婚姻之后,会被稀释,会被考验。

而“婆媳关系”,就是那最烈性,也最无解的试剂。

它能轻易地,测出你身边这个男人,对你的爱,到底有多少成色。

很显然,陈阳的成色,并不怎么高。

我在外面待到快十二点,才回去。

客厅的灯还亮着。

婆婆已经回房睡了,陈阳坐在沙发上,一脸疲惫。

他看到我,站了起来。

“你去哪了?电话也不接。”

“手机静音了。”我淡淡地说。

他走到我面前,叹了口气。

“小薇,我知道你委屈。但是妈她年纪大了,思想跟我们不一样。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又是这套说辞。

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陈阳,”我看着他,“如果今天,丢东西的是你妈,怀疑你的人是我,你会怎么做?”

他愣住了。

“这……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追问,“难道就因为她是长辈,她就可以不讲道理,就可以随意冤枉人,然后被冤枉的人,还得反过来给她道歉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就是觉得,一家人,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一家人?”我重复着这三个字,觉得无比讽刺,“一家人,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只维护自己的妈妈吗?一家人,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冤枉,还要逼着她去道歉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进这安静的客厅里。

陈阳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没有逼你,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我的委屈,不重要。我的感受,可以被牺牲。”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

他沉默了。

良久的沉默。

我知道,我说中了。

“小薇,”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那你想怎么样?非要闹到不可收拾吗?”

“我不想怎么样,”我说,“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我的手链不见了,我要找到它。我没有错,我不会道歉。这就是我的态度。”

说完,我没再理他,径直走回了卧室。

我关上门,把所有的喧嚣,都隔绝在外。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这一夜,我没怎么睡。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

陈阳被我开衣柜的声音弄醒了。

“你干什么?”他睡眼惺忪地问。

“我回我爸妈那儿住几天。”我说。

我妈不在了,但我爸还在。虽然是继母,但关系还算可以。

陈阳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坐起来,抓住我的手。

“你别这样。你走了,妈怎么办?我们……”

“那是你的妈,不是我的。”我打断他,“陈阳,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你也好好想一想,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一个什么样的家庭。”

我甩开他的手,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没有回我爸家。

我去了酒店。

我需要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安静的空间。

我关掉手机,泡了个热水澡,然后蒙头大睡。

睡得天昏地暗。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窗外的阳光,金灿灿的,有点晃眼。

我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陈阳的。

微信也快爆了。

“老婆,我错了,你回来吧。”

“你去哪了?我很担心你。”

“妈已经被我爸接走了。”

“小薇,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最后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

我看着那句“妈已经被我爸接走了”,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走了好。

走了,我的房子,才终于又变回了一百二十平。

我没有回复他。

我叫了酒店的客房服务,点了一份牛排,一份意面。

吃饱喝足,我打开电脑,开始处理这几天积压的工作。

我忽然发现,没有了那些糟心事的干扰,我的工作效率,高得惊人。

原来,一个清净的环境,对我来说,这么重要。

两天后,我主动联系了陈阳。

我约他在外面见面,一家我们以前常去的咖啡馆。

他来的时候,眼底下有很重的黑眼圈,胡子也没刮,看起来憔ें了许多。

“小薇。”他看到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我在他对面坐下。

“我们谈谈吧。”我说。

“好。”他点头,像个等待审判的学生。

“陈阳,这次的事情,让我明白了很多。”我看着窗外,慢慢地说,“我一直以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但现在我发现,不是。它是两个家庭的事。而我,好像并没有做好,处理你那个家庭的准备。”

“小薇,你别这么说,”他急切地打断我,“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处理好。我妈那边,我已经跟她严肃地谈过了。她……她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

“是吗?”我转过头,看着他,“她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了?是知道自己不该不经我同意就进我房间,还是知道自己不该冤枉我,还是知道自己不该撒泼打滚逼我道歉?”

陈阳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她……她就是年纪大了,好面子。让她承认错误,是有点难。”他小声地为他母亲辩解。

我笑了。

“所以,她还是不认为自己有错,对吗?”

陈阳不说话了。

“陈阳,我们结婚三年,我自问,作为一个儿媳,我做得不算差吧?”我说,“她来,我好吃好喝招待着。她生病,我请假陪她去医院。她喜欢的东西,我从来没小气过。我做的这一切,是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尊重你的母亲。但尊重,是相互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连连点头。

“但她不尊重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她不尊重我的生活习惯,不尊重我的个人空间,甚至,不尊重我的人格。在她眼里,我可能就只是一个给她儿子做饭、生孩子的工具人。我的感受,我的想法,都不重要。”

“不是的,小薇,妈她不是那么想的……”

“那她是怎么想的?”我反问,“她是怎么能理直气壮地,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认定是我在冤枉她?她又是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要求我这个受害者,去跟她道歉?”

“我……”陈阳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咖啡馆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邻桌的人,在低声说笑。

世界很美好,但我的世界,却是一地鸡毛。

“陈阳,”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不行!”他几乎是立刻反驳,“我不同意!小薇,你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就……”

“就什么?”我看着他,“在你看来,这依然是‘这点事’,对吗?”

他再次语塞。

“这不是一时冲动。”我说,“我是认真的。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想清楚一些问题。你想想,你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婚姻。我也想想,我还能不能,继续这样的婚姻。”

“没有那么严重……”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

“有。”我打断他,“对我来说,就有这么严重。信任和尊重,是我的底线。这一次,你们俩,都踩了我的底线。”

说完,我站起身。

“我这几天会找房子。家里的东西,我之后会回来收拾。在我们都想清楚之前,暂时不要联系了。”

我没再看他,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走出门口的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眼。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瑟。

我的心里,不是没有难过。

毕竟,三年的感情。

但比起难过,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我租了一个离公司很近的小公寓,一室一厅,布置得很温馨。

我把我的东西,一点点从那个家里搬了出来。

搬家那天,陈阳也在。

他默默地帮我打包,帮我搬运,一句话也没说。

看着那些熟悉的物品,被装进一个个箱子里,我才真实地感觉到,我真的,要从那段生活里,剥离出来了。

最后,只剩下卧室里的一些东西。

我打开床头柜,准备收拾里面的杂物。

就在我拉开最下面那个抽屉的时候,我的手,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它卡在抽屉和柜子背板的缝隙里。

我心里一动,用手指,费力地把它勾了出来。

是一条很细的铂金链子,坠子是颗小小的碎钻。

在灰尘里,依然闪着微光。

是我的手链。

它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愣在那里,举着那条手链,一时间,百感交集。

原来,它一直在这里。

可能是我哪天拉开抽屉时,不小心把它带了进去,又恰好卡进了缝隙里。

一场掀起轩然大波的“悬案”,谜底,竟然如此平淡无奇。

陈阳也看到了。

他走过来,看着我手里的链子,眼神复杂。

“找到了?”

“嗯。”

我们俩,相对无言。

找到了又怎么样呢?

那场争吵,那些伤害,那些失望,并不会因为手链的出现,就自动消失。

它只是证明了,我没有冤枉她,她也没有拿我的东西。

我们俩,从一开始,就都是对的。

错的,是处理问题的方式,是彼此之间的不信任。

“小薇……”陈阳艰难地开口,“你看,现在东西也找到了。这就是个误会。我们……我们能不能……”

我把手链收好,放进包里。

然后,我看着他。

“陈阳,你觉得,这真的是个误会吗?”

他没懂我的意思。

“这不是误会是什么?”

“这不是误会,”我摇摇头,“这是一场测试。它测试出了,在你心里,我和你妈,到底哪个更重要。它也测试出了,我们的婚姻,在面对问题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我……”

“手链的出现,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说,“就算没有手链这件事,也会有别的,比如‘今天晚饭的菜咸了’,或者‘我给你的钱怎么又花完了’。只要你母亲那种‘我永远是对的,你必须听我的’的思维模式不改变,只要你那种‘两边和稀泥,牺牲我来求太平’的处理方式不改变,我们的矛盾,就永远不会消失。”

陈阳的脸,一点点白了下去。

他终于明白了,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找回一条手链那么简单。

“那……要怎么做,你才肯回来?”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我不知道。”我说,“也许,等哪天,你妈愿意为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跟我说一句‘对不起’。也许,等哪天,你能真正站在我身边,而不是站在我和你妈中间。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谈吧。”

说完,我拉起最后一个行李箱。

“我走了。”

“小薇!”他在我身后喊我。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给我点时间。”他说,“我会处理好的。你等我。”

我没有回答。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很好。

我开始了我的独居生活。

很奇怪,我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孤单。

我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后去健身房,或者约朋友吃饭。

周末,我会去逛逛画展,或者在家看一整天的电影。

我的世界,好像一下子清净了,也开阔了。

陈阳没有再来打扰我。

他只是每天,会给我发一条微信。

有时候是“今天降温了,多穿点衣服”,有时候是“我路过你公司楼下,那家面包店出了新品”,有时候,只是一句简单的“晚安”。

我不回复,他就坚持每天发。

像是在打卡,也像是在证明,他还在。

大概过了一个月。

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我接起来,那边传来一个迟疑的,苍老的声音。

“是……是小薇吗?”

是婆婆。

我愣了一下,没说话。

“小薇,”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甚至带着一点点讨好的意味,“我……那个……陈阳他爸,都跟我说了。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不该那么说你。”

我还是没说话。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这个人,就是脾气不好,说话不过脑子,”她继续说,“你别往心里去。那个……对不起啊。”

最后那三个字,她说得又快又轻,像是怕被我听见,又像是怕自己反悔。

我握着电话,心里五味杂陈。

让她说出这三个字,想必,比登天还难吧。

是陈阳做了什么吗?

“小薇,你还在听吗?”

“嗯。”我应了一声。

“那……那你跟陈阳,你们……你们别闹了,好好过日子。”她说,“以后,我……我保证,再也不乱动你东西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很久没动。

我没想到,她真的会道歉。

虽然很不情愿,很不标准。

但她毕竟,说了。

第二天,陈阳的微信来了。

“我妈昨天给你打电话了?”

这一次,我回了。

“嗯。”

他几乎是秒回:“那……你是不是可以考虑,给我一个机会了?”

后面,还跟了一个小心翼翼的表情包。

我看着那个表情包,忽然就笑了。

我回他:“看你表现。”

故事的结局,并没有像童话里那样,我们立刻和好如初,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我没有马上搬回去。

我们像重新谈恋爱一样,开始约会。

他会来我的小公寓,给我做饭。

手艺还是那么烂,不是咸了就是淡了。

但我吃得很开心。

他会陪我去看我喜欢的画展,尽管他看得哈欠连天。

我也会陪他去看他喜欢的球赛,尽管我连规则都搞不懂。

我们开始学着,真正地去了解对方,尊重对方的喜好和习惯。

至于我婆婆,她再也没来过我们家。

偶尔,陈阳会带我回老房子,一起吃顿饭。

她对我,客气了很多,也疏离了很多。

她不再对我指手画脚,我也不会再跟她争论什么。

我们之间,像是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

看得见对方,却不会再轻易触碰。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距离。

后来有一次,我跟陈阳开玩笑,问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才让他妈松口道歉的。

他沉默了很久,才告诉我。

那天我走后,他跟他爸,进行了一次长谈。

他爸是个很明事理的人。听完事情的经过,把他妈狠狠说了一顿。

然后,陈阳对他妈说:“妈,如果你不跟小薇道歉,那这个家,可能就真的散了。到时候,你儿子,就没老婆了。”

他妈当时就哭了,说:“为了一个外人,你就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陈阳看着她,说了一句,让我很意外的话。

他说:“妈,她不是外人。从我跟她领证那天起,她就是我的家人。跟你一样,重要。”

那一刻,我看着陈阳,眼睛有点湿。

原来,他真的在改变。

我的手链,现在还好好地放在我的首饰盒里。

我偶尔会拿出来看看。

它提醒着我,婚姻里,比金钱和物质更重要的,是尊重,是信任,是那个在你被全世界误解时,依然会坚定地站在你身边的人。

也很庆幸,我最终,还是等到了那个人。

来源:山上从容看日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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