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事实上,通勤路上的手机备忘、三言两语的朋友圈、和陌生人分享的旅行笔记,每一个记录的动作,都是在“写”。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离文学很远,仿佛只有出版成书才算“写作”。
可事实上,通勤路上的手机备忘、三言两语的朋友圈、和陌生人分享的旅行笔记,每一个记录的动作,都是在“写”。
鲁迅说过:“写字的人,心中都有火。”
这团火并没有因为短视频风行与AI的出现而熄灭,只是变化出更多形态。
其实你的每一次键盘敲击、每一段聊天、都在延续文字的生命。
不是宏大的叙事,也不是用来正式发表的作品,而是发生在日常的微小记录:一行小诗、一篇日记、一段小故事。
这些零星文字,自成一派,形成一种很独特的“生活文学”。
它是先于文学而存在的生活记录,不追求完美,却同样真实有力。
也正是这种贴近生活的文字,为更大范围的写作行动埋下了种子。
2024年秋天,小红书发起了全民写作计划“身边写作大赛”,吸引了超过1万名作者,贡献了2.3万篇投稿、近1200万字的生活记录。
35岁的电话销售员会悄悄写下百篇打工日记。
70岁的老人把对老伴的思念化为笔下的追忆。
00后大学生为陌生人撰写悼词……
这些细微的生活文学瞬间,在小红书的土壤里生长得格外自然。
如同安妮·埃尔诺在十多年前的一本书《书写生活》中写道:“对作家而言,书写生活是一项需要全身心投入的艰巨工作,但对普通人而言,这可以是一种和世界互动的轻盈尝试。”
在热度和期待中,今年“第二届身边写作大赛”如约而至。
不仅延续了去年的写作单元,今年的大赛还在线下增设【我在生活现场写作】征稿入口,用一座座流动的“写作屋”邀请更多人加入这场“全民写作计划”。
从9月10日起,几个高2.6米的“写作屋”已开启全球漂流,在深圳、成都、杭州、梅州、巴黎、杜塞尔多夫、东京等七座城市的公园、菜场、田间、河畔、市集、书店中,等待人们走进小屋,随手写下自己的生活片段与灵感。
无论你是有日常写作习惯的人,还是第一次提笔的素人,这一次,都欢迎你写下自己的“一日”,让世界看见你的文字。
有人把写作当作日常的自我独白。
在杭州,博主@淡花汤带着妈妈梦溪来到写作屋。
阿姨是1975年生人,年轻时在供销社拨过算盘,如今当外婆了还在坚持写诗。
化疗的恐惧、楼下流浪猫的命运,全被她摁进皱巴巴的工厂稿纸,字句像田埂野草般疯长。
有人则把它变成一场现场接力游戏。
在深圳湾公园,路过的年轻人写下“交完房租卡里只剩两百块”的开头,结果隔壁阿姨主动凑过来,接力写完了整首小诗。
小红书上生活文学的范围,比你我想象的更广。
在梅州,生活现场在城东镇书坑村的村口。
拿锄头的阿姨也能在田地劳作的间隙,随手写下几句小诗。
我是彩梅姐,早上割鱼草,种菜管柚树,耕水稻。
她们趴在路边摩托车尾箱上,写下有关包粟(玉米)、天弓(彩虹)、日头(太阳)的诗句……
这些句子不讲究格律,也没有晦涩的立意。
有阿姨专程拉来邻居姐妹,只为一起写下普通一日。
在深圳,生活现场在深圳湾公园。
公园写作屋迎来了一群独特的“生活作家”。
@绿色蔷薇女工服务中心是深圳市横岗街道,一群读书、写诗、演戏剧的女工人,她们下班后的休息时间写诗,在深圳的城中村里一起创作。
有人写流水线的轰鸣,有人写工友的笑声。
这些文字像是镶嵌在日常劳作间隙里的光,既是对生活的记录,也是对意义的追问。
这样的内容不只生长在一地一国。
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写作屋”记录了各地普通人的一日。
在杜塞尔多夫,生活现场写作屋进驻在连接老城与新城的卡尔集市。
市集里的德国摊主们对写作屋非常好奇,一位老爷爷来了写作屋三次,才踏入屋子开始写作。
留下的文字不多,翻译成中文是一句简单的问候:爱给所有人(Liebe für alle)。
在东京,“写作屋”出现在代官山茑屋书店的门口。
夜幕下,一对夫妻在屋子前看了很久,决定写下自己的故事。
丈夫写:
妻子与我
第一次看到妻子时 觉得她真的好漂亮
这个人到底喜欢我什么才选择的我呢
真是个怪人
这么看 我俩都是怪人 正正好
妻子写:
今天女儿变成了考拉
她被老师慢慢地放下来 走向朋友那里去
她明天会变成什么动物呢
要不我明天也化身成什么动物吧
好期待明天
在巴黎,“写作屋”被设置在塞纳河两岸的世界上最大的永久露天书店旁。
栖身于一片古建中,小屋引来了很多路人的好奇。
活动当天下起大雨,人们纷纷躲进写作屋,一边避雨,一边写作。
一位法国爷爷留下几行短诗,译成中文:
时光流逝我们见证 我们创造 我们生活
成为自己 成为自由 成为幸福
活出“活着”
写作屋串联起世界的广阔和生活的多元,翻阅大家的一日之后就会发现,不同地域的人记录生活的方式是相通的,个体与世界之间的联系足以跨越语言与文化。
你的一日,同样也是世界的一日。
当你我生活在同一个今天,全世界的河流都会在文字中再次重逢。
为此,小红书还发起了“世界的一日”特别征集,以随机选取的9月19日为题,邀请全球作者用母语记录这平常的一天。
题材不拘,散文、日记、诗歌及摄影作品均可。
以无数“个体的一日”拼凑出“世界的一日”,展现彼此和而不同的生活。
中国作家许知远、爱尔兰作家科尔姆·托宾和导演空音担任“世界的一日”联合发起人。
如果说全球流动的写作屋在人们心中播下种子,发出了记录生活的邀请,那么“世界的一日”或许将构建出一片关于生活文学的广阔森林。
回到最初的问题:普通人的写作有什么用?
它或许不能改变世界,却能点亮日常。
这些正在被书写的故事,不仅构成了我们看得见的当下,也将汇入未来的记忆,成为明日的注脚。
这样的故事,还在被更多普通人默默续写。
也许此刻,你随手刷到的一行文字,就是某个陌生人留下的火光。
关于文学和生活的关系,一位小红书用户这样回答:
“就像公路和绿化带,没有它,公路照样转,但有了它,你能看见光的轮廓,树的影子和风的形状,世界也因此可爱了一点。”
生活写作的意义,也是如此。
它让世界的轮廓更柔软,也让我们在常日里,看见一点光。
撰文:杨一凡
校对:柳宝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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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每日旅游新闻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