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犹新录_B站影视

摘要：我故意把手机从衣兜里掏出来扔在家里的沙发上，只拿上一本书，到万达大楼二楼游戏厅，找了一个靠里的空闲椅子坐下来，用去四个小时，灯火珊珊时分把张中行先生的散文集《临渊而不羡鱼》从头看到尾。周围尽管人来人往，游戏机还不断发出突突的枪声和儿童与动物的欢叫，但它们对我不

记忆犹新录

是春和景明的一个下午。

我故意把手机从衣兜里掏出来扔在家里的沙发上，只拿上一本书，到万达大楼二楼游戏厅，找了一个靠里的空闲椅子坐下来，用去四个小时，灯火珊珊时分把张中行先生的散文集《临渊而不羡鱼》从头看到尾。周围尽管人来人往，游戏机还不断发出突突的枪声和儿童与动物的欢叫，但它们对我不具备干扰效果，我早已修炼得老僧入定般沉稳不动。曾是播音主持专业的教师，我知道一般读者一分钟大约能读二百字，我比他们的速度要快得多，一分钟可以浏览六百字。

这个世界如果有一天废除了手机和电脑，大家都腾出时间和精力博览群书，然后知行结合，肯定能干成更多更有意义的事情。

戒酒了，却还保存着酒。不是用来偷喝，是用来涂抹皮肤。尤其是到了夏天，身体容易出汗，也容易散发异味，倒点酒，涂抹到脚趾、腋窝和太阳穴，预防蚊虫叮咬，还能提神醒目。十几年前去厦门旅游时，买过一瓶台湾高粱酒，那味道实在寡淡，和贵州茅台差了五千六百里。据说台湾高粱酒其实是金门高粱酒，是当年退却到金门的山东籍国军老兵自发组织起来，白手起家酿造的。尽管差强人意，倒也凑合着聊解乡愁。知道了它的前世今生，也就立马给予了理解和同情。

多年前，在上海参加过一个具有重要影响的亚洲世界语会议。在会议的间隙尤其是在每天晚上，会议举办方都会组织歌舞联欢活动，日本、韩国代表手拿道具，身着民族服装，载歌载舞，一展英姿。就连越南、菲律宾等国的代表也会登台献艺，用世界语演唱他们具有民族风情的歌曲。反观我们中国人普遍比较沉闷和呆板，只有站在一边欣赏和评论的份。好像只有北京语言学院（今北京语言大学）教授、著名翻译家、作家李士俊先生和他的孙子一起表演了一个小品。

日前河北文友、忘年交李秀亭阿姨给我发来不少语音，介绍她在美国女儿家居住期间，接送外孙时发现美国小学教育的独特之处：没那么重的书包，没那么多作业，没过多需要背诵的东西。强调动手能力，鼓励表现自己。这正是我们的传统教育需要弥补的短板。我的两个外孙犇犇和元宝倒是比较活泼，不管是在高铁上、大巴上，还是超市里、房间里，总是活蹦乱跳，无拘无束。我想这总比我们小时候见到家里来了客人吓得躲开老远，回答公社驻队干部问话时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好得太多。民族自信，不妨先从儿童自信做起。

春分过去好像没有几天夏至就接踵而至了。夏至之后，小暑大暑肯定随身后紧跟。那么，立秋和立冬也就会乘隙而入，为期不远了。日子就这么在不动声色中让所有的声色形销骨立，让所有的芳华米珠薪桂，让所有的麟凤龟龙积羽沉舟，甚至让所有的推襟送抱新陈代谢。人到老年，恍如一梦。今晚下楼去了饮食一条街，吧唧着嘴吃了一碗青海拉面，又喝了一碗漂浮着葱花的面汤后打道回府。原来我的夏至就这样沉浸在寂天寞地，吃饱喝足的俗世生活中。

这两年在河南的最大城市郑州生活，出门几里就是大学城、高铁站和邮政所；可是信息反而不灵了，因为不常看电视，不常听收音机，也不常翻阅报纸。活动范围基本限定在离家不远的周围一二里。有一天我忽然感觉到天气越来越热，似乎还闻到了麦熟的味道，就问家庭领导：是不是麦子该收割了？家庭领导嗔怪：你真晕！端午节早就过去了，麦子早就颗粒归仓了，恐怕麦垄里点种的玉米都生根发芽，甚至长到一块头那么高了。难道你忘记了端午节前后收割麦子的情况？我才恍然大悟。

我农村生，农村长，对收麦有复杂的感情：麦子成熟了，丰收了，能多吃几顿白面馒头；而收麦也是最辛苦的劳作，割麦、捆麦、拉麦、垛麦、摊麦、撵麦、翻麦、扬麦等，哪种农活都能把人累得腰酸腿软。我从七八岁开始，就跟着成年人干农活，收麦季节晚上十点多才能汗沁沁地上床睡觉，第二天凌晨两三点，睡梦中就会被祖父一巴掌拍到屁股上给狠狠地打起来，拿上镰刀下地割麦。割麦的活最折磨人，头不能抬，腰不能直，左手拢麦秆，右手挥镰刀从前往后使劲。一块麦田割完，能把人累瘫痪。一些农民老年后普遍驼背，与当年干繁重的农活伤了脊椎有关。因为知道农事的辛苦，我吃饭从不浪费，除了招待领导和远道而来的客人时进入酒店点菜比较大方，喝酒比较高档；平时非常节约，一碗米，一盘菜，吃饱为止，从来不曾打肿脸充胖子，更不曾挥霍钱财。

庸碌大半生，留下许多遗憾，字没练好，是其中之一。因此我一般不给文友题词，免得贻笑大方。当教师时所教学生每班都会有那么三五个人，字写得端庄饱满，百看不厌，我就会在课堂上表扬他们，并鼓励他们将来争取报考研究生。因为我知道假如一道题是二十分，在答案都正确的前提下，哪个学生的字如果写得歪歪扭扭，猥结蚁聚一般，纠缠不清，教师可能只会打一半分；可是如果哪个学生的字迹酣畅淋漓，教师高兴起来可能给判满分。

字迹好坏也有一个天赋问题，不仅仅是练习使然。小学生或初中生可能成为书法家，博导硕导的字可能写得蚯蚓土遁似的，极不像话。同学中的韩天雍已经成为中国美术学院的书法学博导，其墨宝一字千金；在平顶山桃花矿务局宣传部工作时的同事中韩团的字写得最棒；导师中著名文艺学家、文学史家霍松林教授的字当为翘首；领导中当属豫西鲁县广播电视局原局长李淮同志有一手潇洒的钢笔字。除了这几位实在想不起来我熟悉的人中还有谁的字更能引人注目。

字如其人。似乎是这么一回事，又不是这么一回事。陈漱渝先生是著名学者，是鲁迅研究专家，他写给我的信却字斜行也斜，像长蛇乱舞，谁看谁笑话。我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单位有个小头头，人长得黄皮寡瘦，歪瓜裂枣，但毛笔字和钢笔字却写得行云流水。腊月二十七那天，我在单位办公室的长桌上看到他写的十几副对联：岁月逢春瑞彩缤纷辞旧岁，江山入画祥光灿烂庆新年；绿柳含烟送冬去福满人间地，红梅傲雪报春来喜气盈门源等等。就充满疑虑地询问他：这是你写的？这真是你写的？他就阴沉着脸，一肚子的不腻烦：怎么了？兄弟，难道我模样长得丑，字也得必须跟着写得乱七八糟，不堪入目吗？就必须得身无长物，一塌糊涂吗？这一番同他的外貌完全不相符的浩然正气与严厉措辞还真把我给镇住了，弄得我哑口无言，又失礼又窘迫，想马上给他道歉却一时唯唯诺诺，竟找不出合适的头绪。

收到辽宁盘锦文友孙秀芹邮寄给我的长篇小说《金嫂的生日》。听说秀芹身体不太好，生活还不太富裕，无法联络正规出版社自费出书，就在当地文化馆的帮助下用内部刊号印刷了这部书稿。也许正是印量少，交流范围不大，才更能显示出这部书的可贵。恩师高中华教授就喜欢通过查阅和研究地方史志，从中发现有价值的党史资料和其他文史资料，根据尺短寸长，匠心独运，以成就自己的学术论著，这是走了一条独特的文化旅程。

见过太多的半拉子文人拿文学创作当敲门砖，今天吹这个官员，明天捧那个财主。其目的就是赚钱和混上一官半职，他的企图实现之日也就是他离开文坛之时。而与名与利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了，却还如痴如醉，苦心孤诣地迷恋文学，那才是真爱。秀芹在列。等我看完她的这部书再来评论。

在鲁县电影公司家属院住了十五年。那是一座六户三层小楼，内置楼梯。位置不错，只是南面和北面被两座高楼遮挡着，夏天倒是不热，冬天却没阳光照射，冷得厉害。一楼是客厅，二楼是两间卧室，我和妻子一间，儿子一间。三楼我书房的地板是二楼儿子的天花板，因为书房存书太多，沉甸甸的书籍报刊把地板、也就是儿子房间的天花板压出了好几道缝隙。以至于儿子对我抗议：爹啊！你不敢再往上面放书了。要是楼板突然塌了，把您的儿子砸伤了，您后悔都晚了。除非您有好几个儿子，可据我了解您目前只有我这么一个又英俊又聪明的独苗，难道还不值得怜惜吗？

儿子从小说话就幽默。以后我就购书存书有了节制。出去我们那个小院往西，是一条不宽的南北走向的街道，往北通火车站，往南连着东西走向的顺城路。街道附近住着县政协原主席杨锦领叔叔，县政协文史委原主任王廷栋叔叔等领导干部。杨叔叔后来常住平顶山市区不怎么回来，倒是常见街边板凳上坐着的王叔叔。我常与王叔叔聊天，王叔叔对他的继任者、新的文史委主任袁占才同志总是赞不绝口，夸占才尊重老干部，有行政能力，文笔还好。说起目前的贪腐，王叔就义愤填膺：今天的个别干部包二奶和嫖娼好像不是个事了，我们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却严厉多了，哪怕是男女干部两情两愿地偷偷睡上一觉，一旦被捉奸在床，就会立马统统开除，毫不留情。算下来全县每年都要因为干部作风问题开除上百人。

前几年我搬离并出售了那套老房子，杨叔王叔也都因病去世了，一切都成了遥远的绝响。

不喜欢看年轻作家写的东西，总感觉一些年轻作家嘴尖皮厚腹中空，学问根底浅得要命，还上窜下跳，口出狂言，总以为自己老子天下第一。更习惯拜读老派文人的大作，像梁漱溟、叶君健、张中行、金克木等文化大师的著作。里面既有鲜明的艺术特点，又有丰沛的文化内涵，不装不作，璞玉浑金，天然成器，耐得反复思考和琢磨。

是酒桌上听来的故事：内蒙古某县的畜牧局局长在乡长和村主任的陪同下，到一户牧民家吃饭。牧民一家在大门口迎接客人。双方见了面，局长谦让牧民前边走，牧民说：还是局长走前边吧！我一般习惯走在牲口后边。乡长瞪了牧民一眼。牧民妻子把一盆煮熟的羊骨头和羊蹄端上餐桌，局长吃得有滋有味，还夸奖骨头煮得香。牧民解释：这东西过去都是喂狗的，现在上头的干部也喜欢吃了，就轮不到伺候狗了，就进不到狗嘴里了。局长皱了一下眉头。村主任踩了一下牧民的脚。局长热情地劝牧民：别光看我们吃，来！我们一起吃。牧民回答：那不行，我过去都是先把公驴公马喂饱了，自己才去吃饭。畜牲先吃，我后吃，都养成习惯了。局长走后，乡长和村长把牧民训斥了一顿。

哈哈一笑之余，我想：主人毕竟是牧民，要是换成机关干部这样同上级领导说话，肯定要被调离工作，至于提拔的事近年就免谈了。

2024年中国作家协会吸收了1300多名会员，由此引发争议。有争议是好事，说明大家都关心文学创作队伍的完善和发展，但不要以偏概全，认为审查作家入会标准严重下降云云。毕竟我国有2800多个县和县级市，每年平均两个县市才有一个文学作者被中国作协吸收为会员。这个人数比起我国大学每年招收的12万名博士研究生就属于小巫见大巫了。以后每年假设吸收5000名中国作协会员，我们都应该坦然面对。

作家是一个特殊的行业，他不像工程师、会计师和教授、讲师，哪怕水平差到厚颜无耻，但只要获得了职称，我们都得认可。关于作家的称谓，拿作协会员说事，拿文学创作职称说事，甚至拿文联职务与作协职务说事，都有道理，都有逻辑关系；但归根到底还是靠文学作品本身说话，作品数量比较多，质量比较好，读者比较喜欢，社会影响比较大，这才是硬道理，才是成为作家名号的必备因素。否则掣襟露肘，滥竽充数，到头来谁丢人现眼谁自己清楚。明白了这些道理就不必再愤愤不平。如果论行政职务，当然省长比市长大，市长比县长大；但没听说居住在北京和省城的每个作家水平都比中等城市里的南阳作家厉害，也没听说南阳城里的每一个作家都比县城里住着的作家乔典运和王俊义高明。因此有更多相识的和不相识的文友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总体上是好事，不是坏事，犯不着为此肝火淤积，要诚挚庆贺才是。

一直保存着一张工商银行的储蓄卡。是我去南方工作入职那天，按照校方人事处的吩咐到市区办理的。都闲置好几年了，无钱可存，也无钱可取。而银行却每月都给我发短信，大致意思是：你已经拖欠本月的三元信息服务费，请及时缴费，以免影响个人征信。卡不用了还得出钱，每月出三元钱当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如果五年十年无期限拖宕下去，麻烦就大了。今天上午我去了离家不远的秦岭路一处工商银行办理注销手续，接待我的女职员倒是挺有礼貌，说话轻声细语的。她看了我隔窗递进去的银行卡和身份证就准备办理，可探头录了我好几次像都没成功。是人认可我了，仪器却不认可。女职员满腹狐疑，说话却还有分寸：我不愿意怀疑是你本人来的，可你的相貌与证件上的照片实在不像同一人。我沮丧地说明：是这两年大病一场后，身体吃亏太大，就变得又瘦又丑了。女职员同我商量：你能不能再出示一下你的驾照或社保卡？我就实话实说：我是笨人，连摩托车都不会开，哪里来的驾照。社保卡倒是有，但不在手边。家庭领导站在一边闻讯，让我照看好小茉莉，她一路小跑回家取来了我的社保卡。女职员审验了我的社保卡，又喊来一个像是小头头的男职员。他拿着我的身份证，一边看一边让我背诵了自己的身份证号码。他核实无误后，才与女职员一起办理了我的注销手续。我告别时他们还隔着明亮的玻璃给我礼貌地挥手：老前辈，您慢走。

唉！我成了老前辈，这老前辈还当得有点窝囊。

专家，指在某行业、某方面具备较高造诣的高级知识分子。再通俗地说，就是高级专业人才。既然是高级专业人才，就不能胡说八道，不能误导别人。否则就成了“砖家”，那是人民群众看不起的冒牌货。日前看到两则专家的预言，快让我笑岔了气：

其一，放言明年房地产价格将上涨四至五倍。哈哈！如此说来，城市有房产者就都成了潜在的千万元户，包括刚解决了温饱问题的我这个计穷力竭的韩老师在内。

其二、说全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平均月收入在五千元以上。我家乡工龄三十多年的人月薪普遍才发三千多元，遑论没有固定收入的农民。至于说英国人和英语起源于湖北省英山县，那更是精神病人的癔症了，不值得辩驳。

我们豫西家乡有句谚语：要得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这个受罪，指要比常人付出更大的辛劳和代价。通过央视看中国乒乓球男女运动员、世界冠军樊振东和陈梦与外国选手的激烈角逐，那简直是视听盛宴和美的享受。但是我注意到樊振东挥拍的那只手的虎口磨出了老茧，甚至已经变形；陈梦击球捡球的间隙，会偶尔用左手抚摸右臂，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那无疑是胳膊肌肉拉伤后导致的疼痛使然。这些为国争光的杰出运动员得到多少奖金都不过分，因为他们平时的艰苦训练和赛场上的顽强拼搏对得起他们获得的任何荣誉。

进入花甲以后，已经没有新的证书可领了。去年加入了中国鲁迅研究会，但秘书处只发来了入会通知书，却没有发放会员证。

子女通过公安机关给我办了一个郑州市的居住证，但听说居住证不能当身份证使用，我就把居住证放在书柜里，从来不曾随身携带。

儿子倒是不断光荣地获得各种各样的大红证书，从郑州市优秀共产党员到本单位先进工作者，每年都能拿回家好几个。昨天儿子又拿回一个证书，是河南省医院协会颁发的“常委”证书。我看了就哈哈大笑：继续努力工作吧！只要单位领导信任你，提拔你，不欺骗你，不欺负你，再苦再累都要任劳任怨。如果你这行业的常委将来能变成市委乃至省委的常委，那含金量和社会影响就会产生核聚变的效果。

早晨我还躺在床上睡懒觉，家庭领导已经去往农贸市场买菜。她打回来的电话把我惊醒：下大雨了，我被隔在外面了。你赶快把家里的几个窗户关严，以免雨水进去。我隔窗外望，那雨下得正急，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宽阔的道路和葳蕤的树木。可能是大雨来得太突然，街上的人普遍没打伞，躲雨的步伐有点惊慌失措。我几乎是裸体站立窗前，冷空气扑面而来，感觉到了秋天的况味。

白驹过隙。去年的最后一天，我静坐书房，筹画着新的一年要重读《鲁迅全集》，看完《叶君健全集》。现在一年的一半时间快流逝了，两件事却都没有落到实处，不免有点着急和沮丧。

女儿送来一些水果和糕点，其中有一盒装潢花花绿绿的川味食品，叫成都八大怪。我端详起来感到很面熟，忽然想起来前几年我在川北学院教书时，一个叫熊姚的女生曾赠送给我一盒。那天我婉拒和她见面，她执意把礼品放到我宿舍的门口，给我发个短信就匆忙离开了。回到宿舍我拆开盒子品尝，里面各种甜味都有，马上就喜欢上了这盒食品。熊姚这个学生很优秀，教育学专业的二十来门课程每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名。后来她参加专升本考试顺利被四川文理学院录取，毕业后很快找到了体面的工作，所谈对象还是年轻有为的公务员。我相信不管是在学校读书，还是走上工作岗位，熊姚凭借自身良好的素质和爱岗敬业的精神，将来肯定会有幸福的生活和锦绣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