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让我去机场接嫂子,我提前下班,见到嫂子我懵住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7 13:26 1

摘要:我妈让我去机场接嫂子,我提前40分钟下班,嫂子一句话我当场懵了。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我妈让我去机场接嫂子,我提前40分钟下班,嫂子一句话我当场懵了。

电话响起时,我正把车从公司的地下车库开出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妈。

我划开接听,戴上蓝牙耳机。

“陈曦,接到你嫂子了吗?飞机应该落地了。”

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贯的理所当然。

我瞥了一眼车载导航,离机场还有十五分钟。

“在路上了,妈。我为了接她,提前了四十分钟下班,连晚饭都没吃。”

我特意强调了“四十分钟”。

果然,我妈并不领情。

“应该的。你嫂子一个人从欧洲飞回来,十几个小时,多辛苦。她是你哥的心尖肉,也就是我们全家的宝贝,你这个做小姑子的,多上点心。”

心尖肉。

宝贝。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把那点不舒服压了下去。

我哥,陈默。嫂子,林悦。

他们是这座城市里人人称羡的模范夫妻。

我哥白手起家,公司做得风生水起,英俊多金,对我这个妹妹也向来大方。

嫂子林悦,更是无可挑剔。名校毕业,温婉美人,自从嫁给我哥,就洗手作羹汤,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我爸妈更是孝顺得像亲生女儿。

尤其是我妈,逢人就夸她娶了个好儿媳,比我这个亲女儿还贴心。

林悦这次去欧洲,是参加一个为期半个月的艺术品鉴赏课程。我哥忙着一个新项目,没法陪同,便让她自己去了。

“知道了妈,”我敷衍着,“保证把您的宝贝儿媳妇,一根头发都不少地给您安全送到家。”

挂了电话,我一脚油门,汇入了傍晚拥堵的车流。

四十分钟后,我终于在国际到达的出口处,找到了一个临时停车位。

林悦的航班信息显示已经到达,我一边看着出口,一边给我哥发了条微信。

【我到机场了,准备接驾。】

陈默几乎是秒回。

【辛苦了妹妹。你嫂子有点累,接到她早点送她回家休息。我今晚有个重要的应酬,回不去。】

后面跟了一个“转账2000元”的红包。

附言:给妹妹的辛苦费。

我点了收款。

这就是我哥,陈默。永远这么周到,体面,用钱表达着恰到好处的亲情。

我收起手机,目光投向川流不息的人群。

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是林悦。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拉着一个银色的行李箱,缓缓走了出来。

只是……有些不对劲。

以往的林悦,总是妆容精致,身姿挺拔,脸上挂着三分恰到好处的微笑,像一朵被精心养在暖房里的白玉兰。

可眼前的她,素面朝天,脸色苍白得像纸。

那件风衣穿在她身上,显得空空荡荡,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像是被风一吹就能刮走。

最让我心惊的,是她的眼神。

空洞,惶恐,像一只受了惊的鹿,不断地扫视着周围,仿佛在寻找什么,又像在躲避什么。

我立刻推开车门朝她跑过去。

“嫂子!”

听到我的声音,她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到是我,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才勉强聚焦起一点光。

“陈曦……”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和我印象里那个吴侬软语的嫂子判若两人。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哥说你累了。”我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入手冰凉。

她的手,也在抖。

“我们快上车吧,这里人多。”我扶住她的胳膊,想带她离开。

她却死死地钉在原地,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陈曦。”

她看着我,嘴唇翕动,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救救我。”

我愣住了,“嫂子,你说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满溢出来,凝成实质。

“你哥……要杀我。”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耳膜,冻结了我的血液。

我手里的车钥匙“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机场大厅的冷气,好像钻进了我的骨头缝里。

“嫂子……你、你开什么玩笑?我哥他……他怎么会……”

我语无伦次。

杀人?

我那个温文尔雅,对我妈言听计从,对我挥金如土,把林悦宠上天的哥哥?

那个商界精英,慈善晚宴的常客,母校的杰出校友陈默?

这比说地球明天就要爆炸还要荒谬。

林悦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我没有开玩笑,陈曦,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她死死抓着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就是个疯子,一个魔鬼!这次我去欧洲,根本不是上什么鉴赏课,是我逃出来的!”

“逃?”这个字让我更加混乱。

“他把我护照和钱都藏起来了,我是在一个朋友的帮助下,才弄到一本假护照,买了机票逃回来的。我不敢回家,不敢联系任何人,我只能来找你!”

看着她崩溃的样子,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周围的人已经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先上车,”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捡起钥匙,“上车再说。”

我几乎是把她塞进了副驾驶,将行李箱扔进后备箱,然后迅速发动了车子。

车子驶出机场,汇入漆黑的夜色。

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

林悦蜷缩在座位上,抱着双臂,不停地发抖。

我打开了暖气,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我不敢问,我怕听到一个彻底颠覆我二十多年认知的答案。

但,我必须问。

“嫂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像是没有听到,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她才幽幽地开口。

“你见过他发脾气吗?”

我一愣。

“我哥?他脾气很好啊,我从小到大,都没见他跟谁红过脸。”

这是实话。陈默在我心里,一直是完美的代名词。学习好,能力强,待人接物永远温和有礼。

林悦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格外诡异和凄凉。

“是啊,脾气好。”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是一片死寂的灰。

“那是因为,你们看到的,都是他想让你们看到的样子。”

她撩起自己的袖子。

车厢内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她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旧的,新的,层层叠叠。

触目惊心。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这是他……”

“嗯。”她平静地放下袖子,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他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说话,哪怕是小区的保安,多问一句路,他回家都会发疯。”

“他不喜欢我穿带颜色的衣服,我的衣柜里,除了黑白灰,什么都不能有。”

“他砸了我所有的画,撕了我所有的书,因为他说,我只要安安静静地当一个花瓶就够了,不需要有思想。”

“他手机里装了定位,家里装了监控,我每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他都一清二楚。”

“这次……是因为我接了一个大学男同学的电话,他问我一个关于美术史的问题,我们聊了不到五分钟。”

她顿了顿,声音开始颤抖。

“他回来后,把我关在地下室里,整整两天。不给吃的,不给喝的。他说,要让我学会什么叫‘绝对服从’。”

“我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磨一把刀。他说,不听话的宠物,就该被剥皮抽筋。”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几乎无法思考。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吗?

这简直是恐怖片里的变态。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告诉我爸妈?”我脱口而出。

“报警?”林悦又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报过。警察来了,他当着警察的面,抱着我哭,说我最近精神压力太大,有幻想症,还拿出一大堆精神科的缴费单。警察又能怎么样?这是家务事。”

“那你爸妈呢?”

“我爸妈……他们早就被他收买了。他给我爸妈在老家买了别墅,给我弟安排了年薪百万的工作。在他们眼里,陈默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婿,是我在无理取闹,不知好歹。”

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说只能来找我。

因为在这段关系里,她是一座孤岛。

而我哥陈默,用金钱和伪装,为她建造了一座看似华美,实则密不透风的牢笼。

“陈曦,他现在肯定已经发现我跑了。他很快就会回来。他会找到我的。”林悦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你相信我吗?”

车子停在一个红灯路口。

我看着身旁这个瑟瑟发抖的女人,看着她手臂上那些狰狞的伤痕。

再想起我哥刚刚发来的那条微信,那体面的两千块红包。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型。

他不是对应酬。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林悦的行踪?

他是不是,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绿灯亮起,我一脚油门,调转了车头。

“去哪?”林悦惊恐地问。

“不能回家,也不能去酒店。”我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全是冷汗,“我带你去一个他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我没有带林悦回我家,也没有去我爸妈那。

我带她去了我大学时用兼职的钱,偷偷买下的一套单身公寓。

面积不大,但很隐蔽,除了我,没人知道这个地方。

打开门,一股尘封已久的气味扑面而来。

我打开所有的灯,房间瞬间亮如白昼。

“你先在这里住下,绝对安全。”我把她安置在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林悦捧着水杯,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眼神总算安定了一些。

“谢谢你,陈曦。”

“先别说谢。”我坐在她对面,表情严肃,“现在,我们必须要想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

报警,在她之前的经历里,已经被证明是无效的。

告诉我爸妈,只会把她推回火坑。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我哥虐待她,甚至意图谋杀她的证据。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林悦才能真正安全。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比如……录音,视频,或者带威胁内容的文字?”

林悦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很聪明,非常聪明。他从来不会在手机上跟我说这些,他只会当面……动手。家里的监控,也只有他一个人能看,我连密码都不知道。”

“那他打你的时候,有没有被别人看到过?比如保姆,或者邻居?”

“家里的保姆,半年前就被他辞退了。他说他喜欢二人世界。”林悦苦笑了一下,“至于邻居……我们住的是独栋别墅,隔音很好。就算我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滴水不漏。

我哥陈默,就像一个最高明的罪犯,将自己所有的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

他对外展现的是一个完美的丈夫,把所有的黑暗和暴力,都留给了这个密闭的家。

这让我感到一阵阵的胆寒。

我这个哥哥,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面孔?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是“哥”。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林悦也看到了,吓得脸色一白,差点把水杯打翻。

我冲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并且开了免提。

“喂,哥。”

“陈曦,接到你嫂子了吗?”

陈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笑意,听不出任何异常。

但我现在只觉得毛骨悚然。

“接到了,刚把她送到家。”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她好像很累,一上车就睡着了。”

“是吗?那就好。”他顿了顿,又说,“我这边应酬刚结束,准备回去了。你还没吃饭吧?我让张秘书给你在‘悦庭’订个位置,去吃点好的。”

又是这样。

用金钱和美食,来收买和安抚。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开心地答应。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不用了哥,我随便吃点就行。你快回去陪嫂子吧。”

“好。”他轻笑一声,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对了,妹妹,你嫂子……在飞机上没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来了。

他在试探我。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我能感觉到林悦紧张的呼吸声。

我强作镇定,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奇怪的话?比如什么?说你在外面养了小三,还是说你把公司财产转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那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然后,我听到陈默的笑声,比刚才更响亮,也更冰冷。

“呵呵,你这丫头,想象力真丰富。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嫂子的事呢?”

“我只是担心她。她最近情绪不太稳定,总是胡思乱想。医生说她有轻微的被害妄想症,总是觉得我要害她。”

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宠溺”。

“所以,如果她跟你说了什么,你别当真,多顺着她一点。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来帮她治疗的。”

被害妄想症。

他早就为林悦准备好了“罪名”。

他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如果林悦向外求救,他就可以用这个理由,把她塑造成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女人。

而他,则是那个不离不弃,深情款款的好丈夫。

高明,实在是太高明了。

“哦……这样啊。”我假装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她刚才在车上还真有点神神叨叨的。不过没事,我已经把她安全送到家了,你快回去吧。”

“嗯。路上开车小心。”

他挂断了电话。

我瘫在沙发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仅仅是几分钟的通话,却像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林悦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一次是无声的。

“你看,他就是这样。他会让所有人都以为,疯的是我。”

我握住她冰冷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嫂子,你放心。我信你。”

“从现在开始,我们并肩作战。”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找到证据,把他送进监狱。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我的哥哥了。

他是个魔鬼。

而我,要亲手把这个魔鬼拉下神坛。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

我让林悦待在公寓里,哪儿也不要去,一日三餐都由我来解决。

而我,则像一个双面间谍,过着分裂般的生活。

白天,我在公司正常上班,在爸妈面前,我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儿。

晚上,我回到公寓,和林悦一起,疯狂地寻找着陈默的破绽。

我们复盘了她和陈默从认识到结婚的所有细节,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但结果,令人绝望。

陈默的防备心极重。他的手机、电脑,都有着极其复杂的密码。他的公司,财务和法务都是他最亲信的人。

他就像一个精密的仪器,完美到找不到任何瑕疵。

期间,陈默给我打过两次电话。

第一次,是问我为什么不去爸妈家吃饭。

第二次,是问我最近是不是手头紧,又给我转了五千块。

他的语气,永远那么温柔体贴。

但我知道,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他在用亲情和金钱,不断地试探我的底线。

我妈也给我打了电话,把我狠狠骂了一顿。

“陈曦!你翅膀硬了是吧?你哥说你最近老躲着他,连家都不回!你嫂子一个人在家多孤单,你这个做小姑子的,也不知道回去陪陪她!”

我只能找借口说公司最近忙,要加班。

我妈完全不信:“再忙能有你哥忙?我看你就是玩野了心!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滚回家看看!”

我挂了电话,心里一片冰凉。

看,这就是我的家人。

在他们眼里,陈默永远是对的。

而林悦,只是一个需要被陪伴的、功能性的“好儿媳”。

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到底快不快乐。

“陈曦,要不……算了吧。”林悦看着我疲惫的样子,眼里满是愧疚,“我不想连累你。我自己想办法离开这里,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不行!”我断然拒绝,“你走了,他只会变本加厉地去找你。而且,你一个人能去哪?没有身份,没有钱,你根本活不下去。”

“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做了这么多恶,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当他的商业精英,他的模范丈夫?”

我的语气很激动。

这已经不仅仅是帮林悦了。

这也是一场为我自己而打的仗。

我要打破那个由谎言和控制堆砌起来的、虚伪的“家”。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周铭。

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一家知名律所的合伙人,主攻经济犯罪。

上学的时候,他追过我,但我当时一门心思都在学习上,就给拒了。

毕业后,我们偶尔还会在一些校友会上碰到,算是朋友。

他聪明,冷静,逻辑缜密,最重要的是,他信得过。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通了他的电话。

“陈曦?真是稀客啊。”周铭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有时间吗?想请你帮个忙。”我开门见山。

“为你,随时有时间。”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隐去了我哥的名字,只说是我的一个朋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周铭沉默了很久。

“陈曦,”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异常严肃,“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确定。”

“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得多。”他说,“你朋友的丈夫,很可能具有高度的反社会人格。他聪明,擅长伪装,控制欲极强,并且有暴力倾向。这种人,一旦被激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沉。

“那我该怎么办?”

“首先,保护好你自己和你朋友的安全。其次,从家庭暴力入手,很难将他定罪,因为取证太难。我们必须找到一个能让他万劫不复的突破口。”

“比如?”

“比如,他的公司。”周铭一针见血,“像他这种控制欲到极致的人,在商业上,往往也会不择手段。他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只要我们能找到他经济犯罪的证据,比如偷税漏税,或者非法集资,那他所有的完美形象,都会瞬间崩塌。”

我茅塞顿开。

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

陈默的公司,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王国。

如果这个王国本身,就是一个建立在谎言之上的空中楼阁呢?

“可是,我怎么才能拿到证据?”

“你哥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周铭忽然问。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哥?”

“能让你这么费心,甚至不惜与家人为敌的,除了你那个完美的哥哥,我想不到第二个人。”周铭的声音很平静。

我沉默了。

“创科集团。”我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好,我知道了。给我三天时间。这三天,你什么都不要做,等我消息。记住,无论你哥跟你说什么,都不要露出破绽。”

挂了电话,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或许,周铭真的能找到突破口。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陈默的敏锐。

当天晚上,他就找上了门。

门铃响起的时候,我和林悦正在吃外卖。

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

我从猫眼里往外看,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门外站着的,是陈默。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盒,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和我记忆里的哥哥,一模一样。

但现在,我只觉得他像地狱来的使者。

林悦已经吓得躲进了卧室,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强迫自己冷静,深呼吸,然后打开了门。

“哥?你怎么来了?”我装出惊喜的样子。

“路过,顺便上来看看你。”他笑着把蛋糕递给我,“你最喜欢的黑森林。看你最近这么辛苦,给你补补。”

他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走进了我的公寓。

我的公寓很小,一览无余。

他的目光,像X光一样,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最后,落在了餐桌上。

那里摆着两份外卖,两双筷子。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哟,跟朋友一起吃饭呢?”他状似无意地问。

“啊……是,一个同事,刚走。”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编出一个谎言。

“男的女的?”他拿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动作优雅,却充满了压迫感。

“女的。”

“哦?”他笑了笑,眼神却意味深长,“我还以为,你交男朋友了呢。”

他走到卧室门口,停下脚步。

“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的手心全是汗。

我知道,林悦就躲在里面。

“里面……里面有点乱,没来得及收拾。”我挡在他面前。

陈默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的眼神,变得像深渊一样,幽暗,冰冷。

“陈曦,”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软。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陈默。

那是一种撕下所有伪装后,露出的、最原始的恶意。

“我……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我还在嘴硬。

他忽然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

力气很大,很痛。

“林悦,是不是在你这里?”

他不再伪装了。

我看着他扭曲的面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冷笑一声,猛地推开我,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啊!”

里面传来林悦的尖叫声。

我冲进去,看到陈默正死死地拽着林悦的头发,把她从床上拖下来。

“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他的表情狰狞,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

“放开她!”我疯了一样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掰他的手。

但他力气太大了。

他一把将我甩开,我的头重重地撞在床头柜上,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陈默!你这个疯子!”林悦哭喊着,用指甲去抓他的脸。

陈默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响亮。

林悦的嘴角,立刻流出了血。

“!还敢还手!”

他掐住林悦的脖子,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林悦的脸因为缺氧,涨成了猪肝色,手脚不停地挣扎。

她快要死了。

我哥,真的要杀了她。

这个念头让我瞬间清醒。

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抄起床头的一盏台灯,用尽全力,砸向了陈幕的后脑。

“砰!”

一声闷响。

陈默的身体晃了一下,掐着林悦的手,终于松开了。

他缓缓地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血,从他的额角流了下来。

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疯狂。

“你……敢打我?”

我握着台灯,浑身发抖,却一步也没有后退。

“你再动她一下,我跟你同归于尽。”

我们对峙着。

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

是周铭。

我用颤抖的手,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

“陈曦!我查到了!你哥的公司,有大问题!”周铭的声音,急促而兴奋,“他涉嫌做假账,虚报利润,骗取了银行大量的贷款!证据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另外,我还查到,他在海外有一个秘密账户,金额巨大,来源不明!”

“最重要的是!”周铭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三年前,他公司有一个副总,叫李伟,因为发现了他做假账的秘密,离奇地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当时被定性为意外。但我查了卷宗,发现了很多疑点。陈曦,你哥……他手上,可能不止一条人命!”

周铭的话,像一颗颗炸弹,在小小的公寓里炸开。

陈默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眼里的疯狂,渐渐被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所取代。

他知道,他完了。

他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城墙,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哀求?

或许吧。

但在我眼里,他已经不是我的哥哥了。

他是一个杀人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他忽然笑了。

笑得神经质。

“呵呵……呵呵呵……没想到,我陈默算计了一辈子,最后,竟然栽在了我最瞧不起的妹妹手里。”

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

“陈曦,我的好妹妹。你以为,你赢了吗?”

“你毁了我,也毁了这个家。爸妈要是知道他们的儿子是个杀人犯,他们会疯的。”

“你,就是这个家的罪人!”

他的话,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耳朵。

但我没有动摇。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罪人,是他。

是我身后,那个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

是我爸妈,他们那畸形的、以金钱和成就为标准的“爱”。

是我自己,那个曾经对他的暴行视而不见的、懦弱的自己。

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你错了。”我看着他,平静地说,“我不是在毁掉这个家,我是在救赎它。”

“救赎我们每一个人。”

说完,我按下了手机上的“110”。

警察来的时候,陈默没有反抗。

他只是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眼神空洞,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我和林悦,被带回警局录口供。

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林悦也终于鼓起勇气,将她这几年来所遭受的一切,都公之于众。

她手臂上的伤,就是最直接的证据。

周铭发来的那些关于创科集团的资料,成了压垮陈默的最后一根稻草。

警方连夜成立了专案组。

事情的发展,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陈默的公司被查封,高管被带走调查。

他做假账,骗取贷款,非法转移资产的罪行,被一一证实。

而关于三年前李伟的车祸,警方也重启了调查。

很快,他们找到了当年那个制造“意外”的肇事司机。

在铁证面前,司机承认,是陈默花钱收买了他。

真相大白。

陈默不仅是商业巨骗,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凶手。

这个消息,像一颗原子弹,在我们的家庭里,在整个城市里,炸开了。

我爸妈,一夜之间白了头。

他们无法接受,那个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会是一个如此可怕的恶魔。

我妈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在电话里哭着咒骂我。

“陈曦!你这个白眼狼!是你!是你亲手把你哥送进了监狱!”

“他可是你亲哥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们陈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哭。

我只是平静地听着。

直到她骂累了,我才轻轻地说了一句:“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砸下那个台灯,现在躺在停尸房里的,可能就是林悦,甚至是我。”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

我知道,他们不是不懂。

他们只是不愿意从那个“儿子是天”的梦里醒来。

但,梦总有醒的一天。

法院开庭那天,我去了。

我爸妈也去了。

我看到陈默,穿着囚服,被法警押着走上被告席。

他瘦了,也憔悴了,但眼神里,依然带着一种不肯认输的倨傲。

在法庭上,他对自己所有的罪行,供认不讳。

只是在提到林悦和我的时候,他忽然笑了。

“我最后悔的,不是杀了人,也不是骗了钱。”

“我最后悔的,是当初太心软,没有把你们这两个不听话的女人,一起处理掉。”

他的话,让整个法庭哗然。

我看到我妈,当场就晕了过去。

我爸,也瞬间苍老了十岁。

那一刻,他们应该彻底明白,他们的儿子,已经无药可救了。

最终,陈默因故意杀人罪,金融诈骗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死刑。

尘埃落定。

走出法院的时候,阳光刺眼。

我看到林悦站在不远处等我。

她剪了短发,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脸上没有化妆,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明亮。

她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都结束了,陈曦。”

“是啊,都结束了。”

我回抱住她,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不是悲伤的眼泪。

是释放,是解脱。

陈默的时代,结束了。

我和林悦的新生,开始了。

我爸妈卖掉了市中心的大房子,搬回了老家。

他们没有再联系过我。

我知道,他们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来与那个被他们寄予厚望却最终走向毁灭的儿子,做一个漫长的告别。

我没有怨他们。

血缘,有时候是一种沉重的枷锁。

我只希望,他们余生安好。

林悦拒绝了陈家所有的财产分割。

她只带走了自己的画板和颜料。

她用我那套单身公寓,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画室,兼职教孩子们画画。

她的画,不再是过去那种压抑的、只有黑白灰的色调。

她的画里,有了阳光,有了色彩,有了生命。

周铭成了我们画室的常客。

他总是在周末的下午,带着一束向日葵,和两杯热拿铁,来看我们。

他会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林悦画画,看我陪孩子们玩耍。

然后,他会开车送我们回家,在楼下,跟我聊很久的天。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但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需要时间,来治愈那些被陈默留下的、看不见的伤口。

他懂,所以他从不勉强。

他只是陪着我,用他的方式。

半年后,我辞去了原来那份朝九晚五的工作。

我和林悦一起,用我们所有的积蓄,盘下了一个更大的店面。

我们开了一家结合了画室、咖啡、和烘焙的生活美学馆。

名字就叫,“新生”。

开业那天,阳光很好。

店里挤满了来祝贺的朋友,和可爱的孩子们。

周铭穿着一身休闲装,在吧台里,笨拙地帮我打着咖啡。

林悦穿着一条漂亮的碎花裙,在画架前,指导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调色。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

看着满屋子的欢声笑语,闻着空气中咖啡和颜料混合的香气。

我忽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富有。

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对不起。——爸】

只有一个词,三个字。

我看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我抬起头,看向窗外。

天空很蓝,云很白。

一个穿着风衣的女人,从街对面走过,她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的林悦。

不,我看到了很久以前的我自己。

我笑了。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转身走进了那片温暖的光里。

我知道,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

而未来,才刚刚开始。

属于我们的,光明正大的,可以自由呼吸的未来。

来源:小爱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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