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为给身为海盗的家人求条活路,我把自己卖给了初恋林清婉,做她最低贱的男仆。
为给身为海盗的家人求条活路,我把自己卖给了初恋林清婉,做她最低贱的男仆。
进入林家的当晚,她把我捆在肮脏的杂物间,一遍又一遍地虐待和凌辱我。
鲜血流了一地,我忍着疼不敢吭声。
可几天后,全家人支离破碎的尸体就送到了我面前。
我哭着问林清婉为什么,她却神情冷漠:
“如果不是你们这群恶心残暴的匪盗,我的家人也不会惨死,你还指望我给他们留个全尸吗?”
“江则,你的苦难才刚刚开始,他们的罪孽,你要用一辈子偿还!”
整整三年,她对我百般折磨,像对狗一样给我戴上项圈。
只要我敢离开林家一步,就要遭到剧烈的电击。
直到,她领回一个张扬明媚,家世清白的丈夫。
任凭他让我夜夜跪在床前看他们欢好,用刀子在我全身刻下无数‘罪人’的字样。
林清婉笑着鼓掌,包下整条游轮,要送他一场海上蜜月之旅当奖励。
我爬上甲板,割开手腕,跳进自己最恐惧的大海,引来无数条鲨鱼。
身体被撕碎的瞬间,我却看见林清婉拿着铁叉一跃而下。
疯了般地嘶吼:“滚开!别碰他!”
……
凌晨三点,林清婉的宝贝老公突发过敏。
十几架直升机盘旋在游轮上空,下来的全都是林清婉为宋浩南请来的皮肤科医学教授。
林清婉将宋浩南的洗脚水浇到我头上时,我正缩在床上,偷偷看着全家人的合照流泪。
她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拖到地上,表情阴狠愤怒:
“江则,我给你脸了是吗?”
“就因为浩南在你身上随便写几个字,你就故意在他的洗脚水里放玫瑰花汁,害他全身过敏,果然是海盗窝里出来的脏货,恶毒的让人恶心!”
膝盖传来痛意,眨眼间已是一片青紫。
林清婉冷冷注视着我,似乎在等我如何辩解。
可我只是默默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重新打了盆热水,往门外走去。
林清婉拦住我的脚步,冷笑道:
“怎么,你做的恶心事被我揭穿了,没脸为自己辩解,就想要畏罪潜逃?这可是在海上,你以为你能逃到哪儿去?”
“别忘了,你当初跟我签的合同可是终身制,这辈子都要做我最低贱的下人,替你家那群罪犯赎罪!”
我垂下眸,轻轻地说:
“您误会了,是我没做好本职工作,我这就重新打水,去伺候先生洗脚,给他跪下赔罪。”
辩解吗?
我早就不会了。
从宋浩南把他的名牌手表故意藏在我枕头下,却说是我偷窃。
从他看不惯林清婉频繁出入我居住的杂物间,故意吃坏了肚子,却说是我想要害他上位。
林清婉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就掰断了我的手指,不许人给我接骨,只许它自己长好,说这样才会长记性。
事后更是任凭宋浩南让我夜夜跪在床前看他们欢好,用刀子在我脸上和身体上刻下无数‘罪人’的字样。
看着变得形状扭曲丑陋的十指,和镜子里倒映的满脸疤痕的脸,我早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林清婉不知被哪个字眼刺激到,踹翻了水盆:
“这声先生你倒是叫得痛快啊,装得这么卑微,是想要再去害我的丈夫一次吗?你以为我还会给你得逞的机会?”
船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地板湿滑,我整个人撞向旁边的柜子。
柜顶的各种杂物一股脑地往下落,将我砸得头破血流。
林清婉眼神闪烁,下意识朝我走了一步,却在余光扫向床铺时顿住了脚步。
当初她为了报复,当着我的面烧毁了爸爸妈妈还有姐姐的所有遗物。
这张全家福从大学时就被我贴身带在身边,才侥幸逃过一劫。
林清婉盯着那张合照看了很久,突然笑得渗人:
“江则,你很思念这群垃圾是吗?行,那我就帮帮你。”
她打来一盆水,放了大半盆的盐后,手掌抚上我的后脑。
下一秒,我整个头都被她摁进水盆里。
高浓度的盐水刺得眼睛生疼,灌进鼻孔和喉咙,我用力挣扎,却被林清婉牢牢按住。
直到我快要溺死时,她才将我拽出来,然后再摁下去,循环往复。
“你不是很想他们吗?这样咸的水才有大海的味道,才能表达你的诚意啊。”
就这样重复了几十次,她将我丢回到床上,撕烂了我的衣服。
没有任何爱抚,痛楚一波波袭来,像连绵不绝的海浪。
为了惩罚我,林清婉在杂物间安置了十几台显示器,她搜罗了大量关于海盗被行刑和虐杀的影视片段和照片。
每当她在我身上发泄怒火时,就会滚动播放,然后用右手那只金属制成的假肢钳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视血腥的屏幕,恶趣味地在我耳边低语:
“你爸就是被一枪爆头的,脑花四溅,比烟花还好看。”
“你妈贪财又窝囊,知道逃不了,吓得把她那堆金首饰拼命往嘴里塞,肠子都坠烂了。”
“你姐骨头最硬,为了追捕她,我废了一条手,她脑袋搬家前还在求我放过你。”
“我拼命考上海警,为了将这群罪犯绳之以法,我付出右手截肢退伍的代价,你说,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糊住双眼,整个世界都变得血腥。
如同过去无数个夜晚,我都会梦见爸爸妈妈和姐姐死亡的惨状,在噩梦中惊醒。
林清婉终于发泄够了,她将我推开,当着我的面用打火机点燃了那张照片。
火光下,她双眼猩红,带着泪光: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父母,连张照片都没来得及跟他们拍,就失去了他们,那我想他们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江则,你曾是我最爱的男人,可你的家人却杀了我全家,你难道就不愧疚吗?你还敢思念他们?你到底有没有心?!”
林清婉留给我一个愤怒的背影,决绝离开。
我蜷缩起身子,把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地流下泪来。
我知道,爸爸妈妈还有姐姐并不无辜。
我至今还能想起,当警方把那些残酷的证据和真相摆在我面前时,心中的战栗。
可是,他们也是真心疼爱我的。
记忆里,从没有任何人告诉过我家中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只知道爸爸妈妈和姐姐身上永远带着海腥味。
我整日和保姆生活在诺大的别墅里,等着他们回家,给我带回大大小小的礼物
说来好笑,家里人是恶名昭著的海盗,我却是个天生惧怕大海,不会游泳的旱鸭子。
当时爸爸把我搂在怀里,眼里是我看不懂地欣慰:
“不会游泳好啊,不会游泳,就永远不会接触大海,我们阿则,要永远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后来我才知道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他们希望我远离大海,远离承载着他们罪孽的地方。
我对林清婉充满愧疚,可我无法不思念家人。
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下,我甘心被她禁锢在身边,做最低贱的下人,任她折磨。
我看得懂她刚刚眼里的泪光,一如当初她将我摁在家人的尸体旁边,报复性地占有。
她不顾一切,用尽全力,仿佛那样就能发泄心中的仇恨。
结束时,他贴上我的胸膛,声音哽咽:
“江则,你知不知道,我父母死得那天,原本是要回来见证我向你求婚的啊。”
“这样干净充满清草香气的你,为什么会是浑身散发着腥臭味,肮脏又恶心的海盗的儿子?”
她将电击项圈戴上我的脖颈,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电击这么疼。
“江则,记着这份疼,永远也别想逃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一条狗,一条赎罪的狗。”
她温热的眼泪一滴滴落在我的胸膛和脖颈间。
她爱我,但她不能再爱我,更不愿意放我走。
我爱她,但我已不配,更没资格求原谅。
于是我们画地为牢,开始永不见天日的人生。
我穿好衣服,来到杂物间的角落。
吃一片都会严重伤身的抑精药,林清婉给我准备了整整五箱。
她说过,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流着海盗的肮脏血脉。
刚刚吃下药,林清婉身边的老管家就推门进来,丢给我一筐核桃。
“先生的过敏已经有所好转,想吃核桃仁,林总忙着哄先生睡觉,没空搭理你这贱人。”
“她让我来告诉你,人是你害的,就要由你来赎罪,天亮前把这筐核桃剥完,不许用工具,只许用手,这样才能弥补先生万分之一。”
我看向那堆成小山似的核桃,是皮很硬的那种,不要说剥完整筐,哪怕只是一个,指甲都不用要了。
但想到林清婉那仇恨的眼神,我静静地拿起一颗核桃,剥了起来。
很快,指尖开始渗出殷红的血迹,老管家解气地哼笑了一声。
林清婉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向来看我不顺眼。
他扫了眼地上的药盒,露出厌恶的目光:
“杀人犯的儿子,还有脸爬上林总的床,也不怕林总的家人半夜来找你索命。”
“林总心善,还把你养在林家,如果是我,早就把你丢在海里喂鱼了,不要脸的东西,还敢伤害先生,是想让林总彻底变成孤家寡人吗?你就该跟那群恶心的海盗一样死无全尸!”
天亮时,我将整整一大碗核桃仁端到了林清婉和宋浩南面前。
纵然我已经清洗过,可宋浩南还是眼尖地看见某颗核桃仁上沾染着血丝。
他扑倒林清婉怀里干呕:
“清婉,这核桃仁上怎么还有血啊?脏死了,这么恶心的东西,人家怎么吃嘛?”
林清婉抬手掀翻了我手中的碗,狠狠碾碎我努力了一晚上的成果。
“江则,这就是你赔罪的诚意?存心用你的脏血恶心浩南,你是不是找死?”
我下意识想把手藏起来,却被她一把抓住:
“你又想搞什么小动作?”
看见我血肉模糊的指尖,林清婉微微一怔,随即一把甩开我的手,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
她语气烦躁:
“滚回去,把你的手爪子处理干净,免得影响浩南的胃口。”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杂物间,一夜没睡,我已经十分疲累,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下午。
我慢吞吞地起身,准备去清洗指尖的血痂,却听见门外传来两个佣人的调侃:
“还是咱们先生多才多艺,连陶艺都会做,比某个只会爬床的贱人强多了。”
“咱们船上又没有黄泥,用什么做啊?”
“害,黄泥自然是没有,可那不是还有三坛子现成的骨灰么?”
我僵硬地看向储物柜,浑身的血液瞬间冷却。
原本锁好的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撬开,爸爸妈妈和姐姐的骨灰坛全都不见了!
我找到宋浩南时,爸爸妈妈和姐姐的骨灰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白色的泥。
宋浩南一边指使保镖用锤子将那些小碎骨碾成粉末,一边用筷子来回搅拌。
看见我,他笑道:
“阿则啊,你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有些无聊,想玩玩儿陶艺打发时间,可惜船上没有黄泥,清婉就把你家人的骨灰送我了,你可别介意啊。”
我跪在地上,拼命朝他磕头:
“先生,求您把家人的骨灰还给我,我这就去给您找黄泥,哪怕游到岸上,我也给您找来,您把我的家人还给我好不好?”
宋浩南嗤笑一声:
“游?清婉早就告诉我了,你根本不会游泳,难道你是仗着自己是清婉的初恋,就来撒谎骗我吗?”
他嫌弃地丢掉筷子:
“什么垃圾玩意儿,活着的时候是该死的海盗,死了连灰都这么招人厌烦,粘合力差得要死,还不如一滩烂黄泥有用。”
他突然朝我笑了笑,说道:
“听说把骨灰掺进鱼食里,是上好的补品,正好我的鱼儿没吃饭呢~”
我猛地睁大眼睛,看着家人的骨灰变成一团团的鱼饵。
“不要!”
我试图冲过去阻止,却被保镖牢牢拦住。
宋浩南慢悠悠走到我面前,指尖勾起我的下巴,猛地给了我一耳光:
“狗东西,你现在就是我家的一条狗,我才是清婉的丈夫,你也配在我面前说什么你的我的?”
“清婉昨晚又碰你了是吗?我真是不懂,你怎么就那么贱,脸和身子都被划烂了,居然还敢勾引清婉,是不是你妈那个女海盗就是个老表子,所以才生出你这个男表子啊?”
“对了,我听说海盗玩儿的很野,你爸和你姐赚了那么多,不会是表演什么亲子限制级节目得来的吧?毕竟你们全家都是肮脏的贱货!”
愤怒充斥了整个胸腔,我猛地将他扑倒在地,高高地挥起拳:
“不许你侮辱我家人!”
下一秒,我就被人踹翻在地,林清婉扶起宋浩南,讽刺地看着我:
“怎么,有一群杀人犯家人,你还觉得挺光荣?江则,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能被浩南侮辱,都是他们的福气,你有什么脸动手?”
我爬到她脚边,抱着她的靴子哭求:
“林清婉,我错了,我不该对先生动手,你打我吧,哪怕砍掉我的手,求你不要把他们的骨灰喂鱼。”
“我愿意给你做一辈子的下人,我用我的下半生向你赎罪,求你就可怜我这一次,你不是曾经答应过我,会满足我一个愿望吗?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把他们的骨灰还给我,好不好?”
林清婉神情怔忪,那是我们恋爱四周年纪念日时,她在漫天烟火下许给我的承诺。
当时她送了我上百件礼物,靠在我的怀里,说:
“阿则,即使把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我也觉得不够。”
“你可以向我许下任何愿望,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给你。”
可惜我还没想好要什么,一切就都物是人非。
一夜之间,我们从相爱的恋人,变成了仇人。
宋浩南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撅着嘴说:
“算了清婉,阿则有一群杀人犯的家人已经很倒霉了,就把骨灰还给他好了。”
“杀人犯毕竟是人,你送我的那些食人鱼再珍贵,也是畜生,哪有人家重要啊,我还是喂些普通鱼饵好了。”
闻言,林清婉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一群恶贯满盈的海盗,也配跟畜生相比?”
她垂眸看向我,一字一顿道:
“江则,从你家人的手沾上我父母的血那刻,你我之间的承诺,就不作数了。”
“用他们的骨灰喂我和浩南的鱼,是他们罪有应得!”
林清婉毫不犹豫地让人把那些做成鱼食的骨灰丢进鱼缸里,食人鱼感受到食物的味道,争先恐后地进食。
我疯了般地推开面前的保镖,冲到鱼缸面前,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进鱼缸,任凭食人鱼啃食我的血肉。
一点点,哪怕能捞上一点点也好……
很快,鱼缸被鲜血染红,我手上的肉一点点变少,露出森森白骨,我却像感知不到痛楚,拼命打捞。
直到林清婉一把将我扯开,看着我白骨毕现,血淋淋地手嘶吼:
“你闹够了没有?!那群杀人的海盗有什么值得你这么不要命的?!”
我却像听不到她的话一样,呆呆地看着食人鱼将家人的骨灰吞噬地一干二净。
宋浩南露出得意的笑容,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
“阿则啊,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惨?真可怜,我都心疼了。”
“不就是想要回你父母的骨灰吗?放心,这些鱼的消化系统没那么快,剖开肚子把骨灰取出来就是了,我可以把鱼送给你。”
“只是你总这样惹清婉心烦,也不是个事儿,我同学有个乡下大婶,今年快六十了还没嫁出去,就想招个倒插门的老公,人长得虽丑了点,还有虐待的癖好,如果你……”
没等他说完,我就立即答道:
“我娶她,只要你立刻把鱼给我。”
只要能拿回家人的骨灰,年纪大又如何?丑又如何?虐待狂又如何?
反正在林清婉身边这些年,被虐待的次数也不少。
没等宋浩南开口,林清婉的脸已经黑了,她脸色阴沉,死死盯着我: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我不甘示弱地看回去,语气坚定:
“我说我娶她,只要你们把食人鱼立刻给我。”
林清婉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下一秒,剧烈的电击从脖颈蔓延到全身,我整个人倒在地上。
林清婉单膝蹲下,举着手中的操控气,表情冷得想要杀人:
“江则,连一个长相丑陋的老变态你都愿意娶,你到底是为了拿回家人的骨灰,还是想从我身边逃走?”
“我说过吧,只要你敢离开一步,就要承受电击项圈带来的惩罚,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意嫁给那个老变态吗?”
我痛苦地大口喘息:
“我愿意,只要……”
“哈哈哈,好,很好……”
林清婉像是失去了理智,癫狂地笑了起来。
她一次又一次调高档位,一遍遍地要我重新回答,可惜每次都得不到想要的回答。
直到电流被调到最高,我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撕裂了,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强撑着说出那句‘我愿意’之后,再也支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一片黑暗中,我感到嘴角被咸涩的液体浸湿,有人一遍遍抚摸我的脸,就像当年的林清婉一样温柔。
或许太过怀念从前的美好,我仿佛听见了林清婉哽咽的声音:
“很疼吗?和你分手的那天,我也很疼,可我不能爱你,我不能……我不能吗?”
“你不许娶别人,你的罪还没赎完,休想离开我……”
再睁眼,手已被包扎好。
林清婉坐在床前,冷冷地看着我。
果然,美好的东西都只是梦啊……
想起昏倒前的事,我急切地扯住她袖子,声音嘶哑:
“那些食人鱼呢?我爸爸妈妈和姐姐的骨灰呢?”
林清婉顿了下,甩开我的手,板着脸道:
“食人鱼已经被我丢回大海了,你永远也别想找到他们的骨灰,更别想利用结婚逃走。”
老管家说宋浩南做噩梦了,闹着要林清婉去哄。
林清婉起身离开,出门前,她深深看了我一眼:
“江则,你这辈子,只能做我的狗,在我身边赎罪,直到我死为止。”
杂物间重新恢复成死一般地寂静,我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柜子。
曾经,不管林清婉如何折磨我,只要想到家人的骨灰还陪着我,我就不是孤零零地一个人。
可现在,林清婉不要我了,爸爸妈妈和姐姐的骨灰也没了。
我终于,什么也没有了。
我光着脚来到甲板上,望着黑夜中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大海。
其实林清婉教过我游泳的。
她说游泳是一门保命技能,如果以后我不小心溺水,她又不在我身边,我也可以自救。
可惜我太笨了,加上无法克服心里的恐惧,始终没学会。
当时林清婉无奈又宠溺地揉着我的头说:
“算了,反正以后有我天天守着你,就算你溺水了,我也会救你。”
后来,她利用我怕水的弱点,一遍遍将我的头摁进盐水里,惩罚我对家人的思念。
我听佣人们说,这片海域有鲨鱼。
也不知道死在鲨鱼嘴里,会不会比溺水而死更恐怖。
可那种窒息的感觉,我再也不想体验了,三年来,我已经体验了太多次,我真的很累了。
我拿出水果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滴进海里,很快引来了附近数条饥饿的鲨鱼。
我是海盗的儿子,我的家人们在海里等我。
死在大海里,或许就是我注定的归宿吧。
隐约中,我似乎听见有急奔的脚步朝我而来,却没有力气回头看。
我高高地扬起手臂,纵身跃进了海中。
身体被撕碎的瞬间,我却看见林清婉拿着铁叉一跃而下,疯了般地嘶吼:
“滚开!别碰他!”
来源:周周看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