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一刻,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看着旁边默不作声、只顾扒饭的丈夫。
“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陆家可就指望你生个大胖小子传宗接代了!”
婆婆尖利的声音,像一根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我低着头,攥紧了手里的筷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一刻,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看着旁边默不作声、只顾扒饭的丈夫。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场戏,该结束了。
而我,要亲手拉下帷幕,让他们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角。

01
嫁给陆泽宇三年,我在这个家里活得像个透明的影子,或者说,连影子都不如。
影子至少还能安静地待着,而我,是个会喘气的、免费的、24小时待命的高级保姆。
我的婆婆张琴,是个把“我们陆家”挂在嘴边的女人。仿佛陆家是什么皇室贵胄,而我,一个来自小康家庭的独生女,在她眼里,就是攀上高枝的野麻雀。
“夏晚星,地怎么又没拖干净?你看这头发丝!是想绊倒我这个老太婆吗?”
“夏晚星,今天买的菜不新鲜啊,你是不是贪便宜买人家剩下的?我们陆家的人,嘴巴刁,吃不了这种东西。”
“夏晚星,泽宇的衬衫要手洗,不能用洗衣机,会把版型洗坏的,你懂不懂?”
这些话,是我每天的背景音乐。
而我的丈夫陆泽宇,永远只有一句话:“我妈就那样,她没坏心,你多担待点。”
呵呵,没坏心。
她只是单纯地看不起我,想把我踩在脚底下而已。
家里的饭桌,就是我地位最直观的体现。
一家人,公公、婆婆、陆泽宇,还有时不时回来蹭饭的小姑子陆佳佳,四个人围着桌子坐得整整齐齐。而我,通常是在厨房里,等他们吃得差不多了,才能端着碗,在厨房的小凳子上解决我的晚饭。
偶尔张琴“大发慈悲”,让我上桌,那必定是有什么“重要指示”。
比如今天。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红烧排骨、清蒸鲈鱼、油焖大虾、蒜蓉西兰花,还有一个乌鸡汤。
我刚从厨房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准备转身回厨房,张琴发话了。
“晚星,坐下一起吃吧。”她的语气不咸不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今天这顿饭,不好咽。
陆佳佳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哟,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舍得让我嫂子也上桌了?”
她叫我“嫂子”的时候,尾音总是拖得长长的,带着一股子轻蔑。
陆泽宇瞪了她一眼:“佳佳,怎么说话呢!”然后转头对我挤出一个笑,“晚星,快坐,妈特地给你炖了乌鸡汤,补身体的。”
我默默地在最靠外的位置坐下,拿起碗筷。
张琴清了清嗓子,用汤勺在乌鸡汤里搅了搅,给我盛了一碗,推到我面前。
“晚星啊,你看,你嫁到我们家,转眼都三年了。”
来了,正题来了。
我低头喝汤,嗯了一声。
“这三年,我们家也没亏待你吧?你那点工资,自己买买化妆品也就不剩什么了,家里吃穿用度,哪样不是我们陆家出的?”
我一个月工资八千,做文案策划,不算多,但也绝不清闲。工资卡一到手,就被张琴以“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我帮你们存着”为由收走了。每个月,她“赏赐”我五百块零花钱。
买化妆品?我用的都是最平价的国货。买衣服?一个季度能买一身新的,都得看她老人家的脸色。
这些话,我只能烂在肚子里。
“妈,您说得是。”我顺从地回答。
“你看隔壁老李家,儿媳妇进门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现在都会打酱油了。还有你王阿姨的孙子,上个月刚办的百日宴,那叫一个气派!”张琴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做铺垫。
陆佳佳在一旁帮腔:“就是啊嫂子,我哥可是我们家的独苗,你这肚子也太不争气了。再不生,我妈头发都要愁白了。”
我握着汤匙的手,微微收紧。乌鸡汤的热气氤氲了我的视线,也烫得我的心一阵阵抽痛。
终于,张琴图穷匕见。
她把筷子重重一放,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桌上的人都吓了一跳。
“夏晚星,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挑明了!”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像是淬了毒,“我们陆家,不能断了香火!你必须给我生个儿子!听见没有?是儿子!”
“传宗接代”这四个字,像一座大山,轰然压在我的身上。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陆泽宇。
我的丈夫,我的枕边人,此刻正埋着头,假装认真地对付着碗里的米饭,仿佛这场针对我的批斗大会,与他毫无关系。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
三年前,我和陆泽宇是自由恋爱。他高大帅气,对我温柔体贴。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
可婚后,爱情在张琴日复一日的磋磨和陆泽宇一次又一次的“你忍忍”中,消磨殆尽。
我抬起头,迎上张琴的目光,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妈,生孩子这种事,顺其自然比较好。”
“顺其自然?”张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你都三十了!还顺其自然?你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进棺材吗?我告诉你,你要是生不出儿子,就别占着我们陆家儿媳妇的位置,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姑娘等着嫁给泽宇!”
这话,已经不是暗示,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陆佳佳更是火上浇油:“哥,你听听,我妈都急成什么样了。你也是,得加把劲啊!”
陆泽宇终于抬起了头,他看了看他妈,又看了看我,脸上带着为难。
“妈,您少说两句,这事急不来。”他打着圆场,却更像是在敷衍。
“我能不急吗?”张琴一拍大腿,“我不管!夏晚星,我给你下了最后通牒!一年之内,你要是还生不出来,就自己卷铺盖走人!”
那一刻,客厅里的水晶灯照在他们一家人脸上,他们的表情各不相同,有嚣张,有轻蔑,有不耐,但没有一个人,对我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关心和尊重。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生育工具吗?
一个可以随意打骂、随意丢弃的物件?
我慢慢地放下碗筷,站起身。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说完,我没看他们任何一个人,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张琴的咒骂声。
“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反了天了!泽宇,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强!”
“妈,您别气了,晚星她可能就是压力太大了……”
“压力大?我压力不大吗?谁给她压力了?生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模糊,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不是第一次了。
但这一次,我心里某个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碎掉了。
02
日子,在压抑和屈辱中,一天天过去。
自从上次“生子最后通牒”之后,张琴对我的态度,更是变本加厉。
她开始到处搜罗各种“生子秘方”,每天逼着我喝那些黑乎乎、味道苦涩的汤药。
“良药苦口利于病!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陆家好!”她端着碗,站在我面前,像个监工。
我但凡有一点犹豫,她就能把房顶掀了。
陆泽宇只会躲得远远的,偶尔说一句:“妈,别逼晚星了。”
然后张琴就会立刻把炮火对准他:“我逼她?我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陆家的香火!你这个不孝子!”
于是,陆泽宇就闭嘴了。
这个家里,没人能对抗张琴的意志。
我的工资卡依旧在她手里,我每个月的生活费,从五百,降到了三百。
“反正你也不出门,要那么多钱干什么?省下来,以后给我的大孙子买奶粉!”她把三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拍在我手里,眼神里充满了施舍。
我病了。
那天降温,我穿得少了点,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我浑身滚烫,头痛欲裂,躺在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我给陆泽宇打电话,他正在公司加班。
“发烧了?多喝点热水,盖好被子捂一捂就好了。我这边走不开,有个很重要的项目。”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很不耐烦。
我挂了电话,心里一片冰凉。
我挣扎着想去客厅找点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张琴和陆佳佳在客厅里看电视,笑得前仰后合。
电视里放着搞笑综艺,声音开得很大。
我扶着门框,虚弱地喊了一声:“妈……”
张琴不耐烦地回头:“干什么?大白天的跟个鬼一样,吓死人了!”
“我……我发烧了,家里有退烧药吗?”我的声音都在抖。
“发烧?”张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撇了撇嘴,“多大点事,我们那个年代,发着烧还要下地干活呢!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娇气!药在电视柜第二个抽屉里,自己拿!”
说完,她就转过头去,继续盯着电视,仿佛我只是一个打断她娱乐的烦人苍蝇。
陆佳佳更是连头都懒得回,嗑着瓜子说:“嫂子,你可得注意身体啊,身体不好,怎么生孩子?”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一根浮木,却发现周围全是冰冷的礁石。
我自己找到了药,就着凉水吞了下去,然后踉踉跄跄地回到房间,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黑暗中,我烧得迷迷糊糊,却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这个家,对我而言,不是港湾,而是地狱。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必须离开。
但是,我能去哪里呢?我父母早已过世,在这个城市里,我举目无亲。
我手里只有那可怜的三百块钱,连租个像样的房子都不够。
离婚?陆泽宇会同意吗?张琴会轻易放过我吗?
我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飞蛾,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这张密不透风的网。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就在我烧得最厉害,意识都开始模糊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在海外。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划开了接听键。
“喂,您好?”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
“请问,是夏晚星女士吗?”
“我是,您是……”
“您好,夏女士。我姓陈,是铭远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我受您的外祖父,沈敬山先生的委托,特地致电给您。”
外祖父?沈敬山?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我的母亲,名叫沈月华。她曾是富家千金,却为了嫁给我的穷教书匠父亲,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自我记事起,我就知道我有一个外祖父,但我从未见过他。母亲也从不提起,每次我问起,她都只是沉默地流泪。
后来,父母在一场意外中双双离世,我和外祖父这边,就更没有联系了。
我以为,他早已把我这个外孙女忘得一干二净。
“我外公……他怎么了?”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陈律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沉痛:“夏女士,请您节哀。沈老先生,于上周在瑞士病逝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虽然从未谋面,但血浓于水,我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夏女士,”陈律师继续说道,“沈老先生在临终前,立下遗嘱。他将他名下所有的个人资产,包括但不限于沈氏集团70%的股份、海外多处不动产以及各类信托基金,全部指定由您一人继承。”
“现在,您是沈氏集团最大的股东。相关文件,我已经通过加密邮件发送到您母亲留下的那个邮箱里了。请您尽快查收,并与我联系,办理后续的交接手续。”
我握着手机,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
我听到了什么?
继承……所有资产?
沈氏集团?那个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跨国企业?
我……成了最大的股东?
这……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剧烈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滚滚的雷声。
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而我的人生,也在这一个电话之后,即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巨变。
我挂掉电话,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我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颤抖着手,登录了母亲留下的那个、我几乎快要忘记密码的邮箱。
果然,一封来自“铭远律师事务所”的加密邮件,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
我点开邮件,看着里面一份份令人瞠目结舌的资产清单和股权证明文件,我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悲伤和绝望。
而是因为,我在一片黑暗的深渊里,看到了一束刺破苍穹的光。
这束光,足以照亮我未来的路,也足以……焚毁所有曾经欺辱过我的人。
我关上电脑,重新躺回床上,高烧带来的眩晕感依旧存在,但我的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张琴,陆佳佳,还有陆泽宇……
你们不是想要儿子吗?
你们不是觉得我一无是处,只能依附你们陆家吗?
你们等着。
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我会让你们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复仇的种子,在这一刻,于我心中,生根发芽。
03
接下来的几天,我表面上依旧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夏晚星。
张琴逼我喝药,我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她指使我做家务,我一声不吭地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陆佳佳对我冷嘲热讽,我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是犬吠。
陆泽宇对我忽冷忽热,我也懒得再投入任何感情。
他们都以为,我被彻底驯服了。
张琴甚至在和邻居聊天时,得意洋洋地说:“我家那个儿媳妇啊,现在可乖了,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女人嘛,就得好好调教!”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我正在进行着一场惊天动地的蜕变。
我以公司需要紧急出差为由,向张琴请了三天假。
她虽然不情愿,但听说是为了项目奖金,也就勉强同意了,还“恩准”了我一千块钱作为差旅费。
“搞快点回来,别在外面野疯了心!家里的活还一大堆呢!”她把钱甩给我的时候,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我拿着那一千块钱,心里冷笑。
然后,我用最快的速度,订了飞往瑞士的机票。
在飞机上,我第一次俯瞰着脚下连绵的云海,感觉自己像是挣脱了牢笼的鸟。
自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在瑞士,我见到了陈律师。
他是一个非常专业且值得信赖的人,在他的帮助下,我顺利地办理了所有继承手续。
当我亲手签下那些文件,看到那些天文数字般的资产划归到我的名下时,我才真正有了实感。
我,夏晚星,不再是那个需要看人脸色、连三百块生活费都要伸手去要的卑微主妇了。
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亿万富婆。
除了继承遗产,我还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了解外公。
陈律师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外公的故事。
他告诉我,外公当年之所以和母亲断绝关系,是因为他查出我父亲的人品有问题,坚决反对这门婚事。母亲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私奔。
外公一气之下登报断绝关系,但其实,他从未真正放弃过母亲。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我们,甚至在我父母出意外后,想要接我回去,却被我父系的亲戚以各种理由阻挠,最终不了了之。
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悔恨和思念中,拼命地工作,就是想为我打下一个商业帝国,作为对我和母亲的补偿。
“老先生临终前,一直念叨着您和您母亲的名字。他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们母女。”陈律师说着,眼眶也红了。
我听着这些往事,泪流满面。
原来,我不是孤身一人。
在这个世界上,一直有一个人,在用他的方式,深深地爱着我。
处理完所有事情,我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
推开门,依旧是张琴那张刻薄的脸。
“还知道回来啊?死哪去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是不是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我没理她,径直走进房间。
她跟在我后面,喋喋不休:“我告诉你夏晚星,你别以为出去两天就能翻天了!赶紧把衣服换了,厨房里那堆碗筷还等着你洗呢!”
我放下行李箱,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
“妈,我这次出差,是去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
“客户?什么客户比家里的事还重要?”
我微微一笑,说:“一个能决定我们家未来的客户。”
我开始暗中布局。
第一步,是拿回我的经济独立权。
我以公司要考核KPI,工资和奖金将直接打入个人账户,需要提供银行流水为由,从张琴手里要回了我的工资卡。
她当然不肯,大吵大闹,说我翅膀硬了,想藏私房钱。
我没有和她争辩,只是平静地告诉她:“妈,如果因为这个,导致我被公司辞退,那以后家里每个月就少了我这份收入。您自己掂量吧。”
陆泽宇也在一旁劝:“妈,就让晚星拿着吧,她也跑不了。”
张琴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卡还给了我,但嘴里依旧不干不净:“拿着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翻出什么花来!别忘了,你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
我拿回了卡,心里毫无波澜。
第二步,是收集证据。
我用自己的钱,聘请了城里最好的私家侦探。
我要查两个人。
第一个,是陆泽宇。
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了。他常常以加班为由夜不归宿,手机从不离身,洗澡都要带着。以前我以为他是工作压力大,现在想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第二个,是陆佳佳。
她一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小姑娘,工作清闲,工资不高,却浑身名牌,最新款的手机、包包换个不停。钱从哪里来?张琴虽然偏心,但也不至于这么补贴她。
侦探的效率很高。
不到一周,两份厚厚的调查报告就送到了我的手上。
看着报告里的内容,我只觉得浑身发冷。
陆泽宇,果然出轨了。
对方是他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年轻漂亮,嘴巴甜。两人已经暗中交往了半年多。
报告里附带着大量的照片,两人在餐厅里亲密喂食,在电影院里接吻,在酒店门口拥抱……
更让我恶心的是,陆泽宇给那个女人买包、买首饰、开房的钱,全都是用的我的工资!
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被张琴收走,然后又被陆泽宇拿去,讨好另一个女人!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而陆佳佳的秘密,则更让我震惊。
她根本不是什么小白领,她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已婚富商包养了。那些名牌,都是那个老男人给她的。
报告里,是她挽着那个足以当她父亲的男人,进出高档会所和别墅区的照片。
我看着照片上她那张青春洋溢的脸,和她身边那个男人秃顶、肥胖的身影,只觉得一阵反胃。
这就是张琴引以为傲的女儿,这就是陆泽宇百般维护的妹妹。
一个当小三,一个被人包养。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我将这两份报告,连同我的财产证明文件,一起锁进了保险箱。
这些,都是我未来反击的弹药。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要等一个最佳的时机,给他们一个最致命的打击。
而这个时机,很快就要来了。
04
我计划的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开始了。
既然张琴心心念念的就是“传宗接代”,那我就从这件事上,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
一天晚饭时,我主动提起了生孩子的话题。
“妈,哥,我觉得妈说得对,咱们是得抓紧了。”我表现得十分诚恳,甚至带着一丝愧疚。
张琴和陆泽宇都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主动“开窍”。
张琴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哎哟,我的好儿媳,你总算想通了!妈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陆泽宇也松了口气的样子:“晚星,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我趁热打铁:“所以我想,为了保险起见,要不咱们俩都去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吧?这样也能放心备孕,对不对?”
我特意强调了“咱们俩”。
张琴一听,立刻拍板:“对对对!这个主意好!是得好好查查!泽宇,你明天就跟晚星一起去!”
陆泽宇却有些犹豫:“我一个大男人,身体好得很,有什么好查的?”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依旧是温柔的笑意:“哎呀,就是图个心安嘛。再说,现在很多年轻人生活不规律,都有亚健康问题。咱们一起去,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张琴也在一旁帮腔:“你媳妇说得对!必须去!明天就去!钱我来出!”
她生怕我反悔,表现得比谁都积极。
就这样,在我的“精心”安排下,第二天,我和陆泽宇一起来到了本市最顶级的私立体检中心。
这家体检中心,是我通过陈律师的关系,提前打过招呼的。
我为我们俩都选择了最昂贵的全面孕前检查套餐。
陆泽宇还在心疼钱:“晚星,没必要做这么贵的吧?随便查查就行了。”
“钱的事你别管,我已经付过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他不知道,这家体检中心的母公司,现在也姓“夏”了。
检查的过程很顺利。
抽血、B超、各项化验……
等待结果需要三天。
这三天里,张琴对我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她不再对我呼来喝去,甚至会主动给我夹菜。
“晚星啊,多吃点这个,这个补血。”
“晚星啊,检查结果出来没?医生怎么说?”
她比我还急。
我只是说:“结果要等几天才能出来。”
三天后,我接到了体检中心的电话,通知我去取报告。
我一个人去了。
坐在主任医师的办公室里,我拿到了两份厚厚的体检报告。
我先翻开了自己的那一份。
各项指标,一切正常。医生说我的身体很健康,非常适合怀孕。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陆泽宇的那一份。
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的“医生建议与结论”。
当我的目光落在那一行诊断文字上时,我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尽管早有预料,但亲眼看到这白纸黑字的诊断,我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意。
诊断结论写着:严重弱精症,且精子畸形率高达98%,自然受孕几率为零。
简单来说,就是他,陆泽宇,我们陆家的“独苗”,没有生育能力。
多么讽刺啊!
张琴天天把“传宗接代”挂在嘴边,却不知道,真正断了他们陆家香火的,不是我,而是她最宝贝的儿子!
我拿着这份报告,走出医院,外面的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
我感觉压在心头三年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我亲手凿开了一道裂缝。
阳光,就快要照进来了。
我回到家,张琴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报告呢?拿给我看看!”她急不可耐地想从我手里抢过报告。
我把报告往身后一藏,笑着说:“妈,您别急。我的报告没什么问题,医生说我身体很好。”
“那泽宇的呢?”
“他的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医生说他平时工作太累,有点肾虚,需要好好调理。”我轻描淡写地撒了个谎。
现在还不是揭晓谜底的时候。
我要让这份报告,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它最大的威力。
张琴一听“肾虚”,立刻紧张起来:“哎哟!我就说他最近脸色不好!得好好补补!我明天就去买鹿茸、买海参!”
一场风波,暂时被我平息了。
但他们不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我将陆泽宇的体检报告原件,连同他出轨的证据、陆佳佳被包养的证据,全都扫描成了电子版,多重备份。
然后,我开始执行我的第四步计划——釜底抽薪。
陆泽宇所在的公司,是一家中等规模的建筑设计公司。最近,他们正在拼尽全力,竞标一个城南新区的大型商业综合体项目。
这个项目,对他们公司来说,是生死攸关的一战。如果能拿下,公司就能一飞冲天;如果拿不下,恐怕就要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陆泽宇作为这个项目的核心成员之一,已经连续加了一个多月的班了,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个项目的甲方,也就是投资方——“远星资本”,正是我通过离岸公司新成立的一家投资公司。
“远星”的“星”,取自我的名字。
而我,就是这家公司唯一的话事人。
我看着他们公司递交上来的、厚厚一沓的设计方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陆泽宇,你以为你在为了事业拼搏?
你不过是在我为你搭建的舞台上,卖力地表演罢了。
而我,随时可以……拉下电闸,让你从天堂,坠入地狱。
就在我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年轻女孩的声音。
“请问……是夏晚星女士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我叫林菲菲,是……是陆泽宇公司的实习生。”
林菲菲。
陆泽宇的出轨对象。
她居然主动打电话给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我怀孕了。”
电话那头,林菲菲的声音带着哭腔。
“孩子……是陆泽宇的。”
05
“孩子是陆泽宇的。”
林菲菲的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炸响。
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
体检报告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陆泽宇自然受孕的几率为零!
一瞬间,无数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是体检报告出错了?还是这个林菲菲在撒谎?或者……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陆泽宇的?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你在哪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
“我……我在市中心医院的妇产科门口。”林菲菲的声音依旧在颤抖。
“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我立刻拿起车钥匙出门。
这件事,我必须当面弄清楚。这关系到我整个复仇计划的走向。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给私家侦探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个人,林菲菲,陆泽宇公司的实习生。我要她最近半年的所有行踪,越详细越好。另外,帮我重点查一下,除了陆泽宇,她还和哪些男性有密切接触。”
“好的,夏总。”
半小时后,我在医院门口见到了林菲菲。
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年轻,也更憔悴。一张小脸苍白如纸,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看到我,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我把她带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说吧,怎么回事。”我开门见山。
“我……我上周发现例假没来,今天来医院检查,医生说……说我已经怀孕六周了。”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你凭什么说孩子是陆泽宇的?”我盯着她的眼睛。
“我……我只有他一个男朋友啊!”她急切地辩解道,“我们……我们一直在一起的。”
“是吗?”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几张照片,推到她面前。
那是侦探拍到的,她和另一个男人在酒吧里举止亲密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我有点印象,似乎是陆泽宇公司的一个小领导。
林菲菲看到照片,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她惊恐地看着我。
“你不用管我怎么会有。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林菲菲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原来,她确实是陆泽宇的女朋友,但同时,她为了能在公司顺利转正,也一直和那个小领导保持着暧昧关系。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她之所以一口咬定是陆泽宇的,是因为她觉得陆泽宇家境不错,又是家里的独子,只要她能母凭子贵,嫁入陆家,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
她根本不知道,陆泽宇只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妈宝男,而陆家的经济条件,更是外强中干。
听完她的哭诉,我只觉得又可悲又可笑。
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一个被欲望蒙蔽双眼。
真是绝配。
“你想要什么?”我问她。
“我……我不知道。”她茫然地摇着头,“泽宇说他会离婚娶我的,可是……可是他一直拖着。”
“他不会离婚的。”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就算没有我,他妈妈也不会同意你进门的。”
林菲菲的哭声更大了。
我等她哭够了,才慢慢开口:“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你去告诉陆泽宇你怀孕了,然后看着他和他妈怎么把你扫地出门。或者,你去找那个小领导,看看他愿不愿意为了你这个‘意外’,抛弃自己的家庭。”
“第二,”我顿了顿,看着她,“我给你一笔钱,你去把孩子处理掉,然后离开这个城市,重新开始。这笔钱,足够你在任何一个二线城市买一套小房子,再开个小店,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
林菲菲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在帮你,”我纠正道,“我是在解决我的麻烦。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我需要你,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我的眼神很冷,冷得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沉默了很久,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
“我选第二个。”
很好,是个聪明的选择。
我当场给她转了五十万。
“这只是定金。等你做完手术,拿着机票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我会把剩下的一百万打给你。”我说道,“记住,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陆泽宇的生活里。否则,我能给你这一切,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她看着手机里多出来的几十万,再看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她大概这辈子都想不明白,我这个被她抢了老公的“黄脸婆”,为什么能如此轻易地拿出一百五十万。
送走林菲菲,我感觉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虽然花了一百五十万,但对我来说,这不过是九牛一毛。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现在,障碍已经清除,是时候……收网了。
我给陈律师打了个电话。
“陈律师,可以启动对城南项目的最终评估了。”
“好的,夏总。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陆泽宇他们公司的方案,一无是处。我方,将终止与他们的所有合作洽谈。”
“明白。”
挂掉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06
陆泽宇公司的噩耗,来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第二天,远星资本就以“设计理念不符,缺乏创新精神”为由,正式驳回了他们公司的竞标方案,并宣布将与另一家更有实力的国际设计公司合作。
消息传来,他们公司上下,一片哀嚎。
这个项目,是他们公司赌上全部身家的最后一搏。现在,赌输了。
公司资金链应声断裂,合作方纷纷撤资,银行上门催债。
不到三天,公司就宣布破产清算了。
陆泽宇,和他的同事们,一夜之间,全都失业了。
他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脸色灰败,双眼无神。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言不发。
张琴急得团团转,在客厅里不停地踱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说破产就破产了呢?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泽宇,你倒是说话啊!你这样不吭声,是想急死我吗?”
陆佳佳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哥,你不会是被开除了吧?哎呀,这年头工作可不好找啊,尤其你都三十好几了。”
我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削着一个苹果。
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终于,陆泽宇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
“妈,你别问了。我们老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谁啊?谁这么大能耐?”
“远星资本的那个新老板,一个姓夏的女人。听说手段非常狠,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一点情面都不留。”陆泽宇的声音里充满了颓败和恐惧。
听到这里,我削苹果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然后,我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插好,递到张琴面前。
“妈,吃点水果,消消火。”
张琴正在气头上,一把挥开我的手,苹果撒了一地。
“吃吃吃!就知道吃!天塌下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们家泽宇都失业了,你还有心情吃水果?你这个丧门星!是不是你把霉运带到我们家的!”
她开始口不择言地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自从你嫁进来,我们家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现在好了,连泽宇的工作都让你给克没了!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滚回你房间去!看着你就心烦!”
我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蹲下身,把地上的苹果一块一块地捡起来,扔进垃圾桶。
然后,我站起身,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妈,工作没了可以再找。但是有些东西,没了,就真的没了。”
我的话,意有所指。
但他们,一个都听不懂。
接下来的日子,陆家的天,是真的塌了。
陆泽宇投了无数份简历,都石沉大海。
在这个行业里,他之前那家公司的破产,已经成了一个笑话。而作为那个失败项目的核心成员,他早已被各大公司列入了黑名单。
没有人敢用一个搞砸了上亿项目的人。
家里的积蓄,在张琴和陆佳佳大手大脚的花销下,本就所剩无几。现在没有了陆泽宇的收入,更是捉襟见肘。
张琴开始唉声叹气,每天对着我念叨,说她命苦,养了个没用的儿子,娶了个败家的儿媳。
陆佳佳也收敛了许多,不敢再买那些昂贵的包包和化妆品了。
而我,依旧像往常一样,每天按时上下班。
但我的工资,再也没有上交过。
张琴旁敲侧击地问过我几次,我都以“公司最近效益不好,工资都推迟发了”为由搪塞了过去。
她虽然不信,但也拿我没办法。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
他们开始为了钱而争吵。
“妈!我的信用卡账单又来了!你快给我点钱!”陆佳佳理直气壮地伸手。
“我哪有钱!你哥都失业了!你还天天就知道花钱!”张琴气得直拍桌子。
“那我不管!当初是你让我找个有钱的,现在怎么了?嫌我花钱多了?”
“你……你这个不孝女!”
陆泽宇则在一旁烦躁地低吼:“都别吵了!烦不烦啊!”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丝毫的同情。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才只是个开始。
我要让他们,一点一点地,品尝到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家庭矛盾彻底爆发了。
起因是,家里的房贷,逾期了。
银行打来了催收电话。
张琴这才慌了神。她把家里所有的存折、银行卡都翻了出来,东拼西凑,也凑不够这个月的月供。
她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那天晚上,她和陆泽宇、陆佳佳一起,把我堵在了客厅里。
三个人,三堂会审。
“夏晚星,”张琴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卡里还有多少钱?先拿出来,把房贷还了。”
我看着她,淡淡地说:“我的钱,为什么要拿来还你们家的房贷?”
“什么叫我们家?难道你不是我们家的人吗?”张琴的音量瞬间提高,“你住着我们家的房子,就得为这个家做贡献!天经地义!”
“就是啊嫂子,”陆佳佳也在一旁附和,“现在家里有困难,你就不能出点力吗?你也太自私了吧!”
陆泽宇也皱着眉说:“晚星,别闹了。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再说。”
他们三个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仿佛我不出钱,就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我突然笑了。
我看着他们三张写满了“理所当然”的脸,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啊,”我止住笑,看着他们,“要我出钱,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张琴警惕地问。
我深吸一口气,抛出了我准备已久的重磅炸弹。
“你们不是一直想要我生个儿子吗?”
“我同意了。”
“但是,在生孩子之前,我必须看到你们的诚意。”
“从今天起,这个家的女主人,是我。家里的所有事,都必须由我说了算。”
“还有,”我的目光,缓缓地从张琴和陆佳佳的脸上扫过,“以后,在这个家里,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让我不高兴的话。”
“你们,能做到吗?”
07
我的话,让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张琴、陆泽宇和陆佳佳,三个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一直被他们呼来喝去、逆来顺受的夏晚星,会突然提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要求。
张琴最先反应过来,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夏晚星!你疯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做梦!”
陆佳佳也尖声叫道:“嫂子,你是不是失业把你刺激傻了?还敢跟我妈提条件?你配吗?”
陆泽宇也沉下了脸:“晚星,别胡闹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心里一片平静。
我没有和他们争吵,只是默默地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既然谈不拢,那就算了。房贷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我就要走。
“站住!”
是张琴。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匀的动摇。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知道,她会妥协的。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陆家,已经山穷水尽了。
除了我,他们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填补窟窿的人。
更重要的是,我抛出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诱饵——生儿子。
为了她心心念念的大孙子,为了他们陆家的“香火”,别说让我当女主人,就算让她给我下跪,她恐怕都会犹豫。
果然,张琴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我答应你!”
“妈!”陆泽宇和陆佳佳同时惊呼出声。
“都给我闭嘴!”张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转向我,“夏晚星,我告诉你,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也要说到做到!一年之内,我必须抱上孙子!”
“一言为定。”我淡淡地回答。
“但是,”张琴又补充道,“家里的钱,必须由我来管!你的工资卡,还是要交给我!”
她还是贼心不死,想要控制我的经济。
我笑了。
“妈,您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我看着她,眼神冰冷,“现在,是你们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们。”
“你……”张琴气结。
“我的钱,我自己管。家里的开销,我会负责。但是,每一笔钱,我都需要看到发票和明细。至于某些人,”我的目光扫过陆佳佳,“想要买那些超出家庭负担能力的东西,对不起,我一分钱都不会出。”
陆佳佳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最终,在我的强势坚持下,张琴不得不再次妥协。
一场家庭谈判,以我的全面胜利告终。
我当场转了钱,把房贷还了。
从那天起,我在陆家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不再是那个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保姆。
早上,我会在他们都起床后,才慢悠悠地起来洗漱、吃早餐。
早餐,是张琴做的。
“今天的粥太稀了,明天多放点米。”
“油条太油了,下次注意点。”
我坐在餐桌前,像个女王一样,对她的厨艺进行着点评。
张琴的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白,但想起我的“承诺”,她只能忍气吞声地应下:“好……好的。”
一旁的陆佳佳看得目瞪口呆,想说什么,又被张琴用眼神制止了。
吃完饭,我把碗一推,就去上班了。
洗碗、拖地、洗衣服这些活,自然就落到了张琴和无所事事的陆佳佳头上。
晚上,我回到家,饭菜已经摆上了桌。
我坐上主位,拿起筷子,先尝了一口。
“今天的鱼有点腥,下次多放点姜。”
“这个青菜炒老了。”
张琴和陆佳佳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但她们,敢怒不敢言。
陆泽宇试图打圆场:“晚星,妈年纪大了,做饭不容易,你就别那么挑剔了。”
我放下筷子,冷冷地看着他:“我出钱养着这个家,连对饭菜提点要求的资格都没有吗?如果你觉得我挑剔,可以,明天开始,你来做。”
陆泽宇立刻闭嘴了。
他一个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饭。
就这样,仅仅过了一周,我就彻底颠覆了陆家维持了三年的权力格局。
我享受着他们一家人的“伺候”,看着他们从一开始的不服、愤怒,到后来的麻木、习惯。
我心里,有一种病态的快感。
但这,还不够。
身体上的奴役,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我要对他们进行精神上的凌迟。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家里提起“远星资本”和那位神秘的“夏总”。
“哎,你们听说了吗?远星资本最近又要投资一个新项目了,手笔真大啊。”
“听说那个夏总,才三十出头,真是年轻有为。”
每当我说起这些,陆泽宇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他失业的痛苦,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而我,就要时不时地,去拨弄一下这根刺,让他痛不欲生。
张琴和陆佳佳对这些不感兴趣,她们只关心一件事。
“晚星啊,你看,你现在日子也过得舒心了,咱们……是不是该把生孩子的事提上日程了?”张琴搓着手,一脸期盼地看着我。
我放下手里的财经杂志,看着她,故作惊讶地说:
“妈,您怎么又提这事了?我上次不是跟您说过了吗?”
“说什么了?”张琴一脸茫然。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铺垫了这么久,是时候,揭晓最终的谜底了。
我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电视柜前,从我早就放在那里的文件袋里,抽出了一份文件。
然后,我走到张琴面前,将那份文件,“啪”的一声,拍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妈,您不是一直想看泽宇的体检报告吗?”
“今天,我就让您看个够。”
“您好好看看,你们陆家的香火,到底是怎么断的!”
08
那份被我隐藏了许久的体检报告,就像一颗深水炸弹,在陆家这个看似平静的湖面下,轰然引爆。
张琴的目光,死死地钉在报告的结论那一栏。
“严重弱精症……精子畸形率98%……自然受孕几率……为零?”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声音越来越抖,越来越轻。
最后,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陆泽宇。
“这……这是什么意思?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干涩而嘶哑。
陆泽宇的脸,早已“刷”的一下,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冲过来,一把抢过报告,眼睛飞快地扫视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假的!夏晚星,这是你伪造的!”
他像是疯了一样,想把报告撕碎。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报告是不是伪造的,你去任何一家医院再查一次就知道了。上面可是有体检中心的钢印,还有主任医师的亲笔签名。”
“我不信!我不信!”陆泽宇双目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不信?”我冷笑一声,“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我们结婚三年,一次避孕措施都没做过,我的肚子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真以为问题都出在我身上吗?”
我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陆泽宇的头上,也砸在了张琴的心上。
张琴的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陆佳佳赶紧扶住她,也是一脸的震惊和茫然。
“哥……这……这是真的吗?”
陆泽宇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攥着那份报告,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张琴,这个把“传宗接代”看得比天还大的女人,这个一直以来都把我当成“不下蛋的母鸡”来羞辱的女人,终于明白了。
问题,不出在我。
而出在她引以为傲、视若珍宝的儿子身上。
她的天,塌了。
她“噗通”一声,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的孙子……我们陆家的香火……”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没有丝毫的同情。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妈,您现在知道了吗?”
“您天天逼着我喝那些苦得要命的药,天天骂我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您把我当成生育工具,生不出儿子就要把我扫地出门。”
“结果呢?”
“结果,是您自己的儿子,不行啊。”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张琴和陆泽宇的心上。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陆泽宇终于爆发了,他把手里的报告揉成一团,朝我砸了过来,“夏晚星!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一直都在看我们家的笑话!”
“对,我早就知道了。”我坦然承认,“从我们去体检那天起,我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为什么要早说?”我反问道,“早点告诉你们,然后让你们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头上,说是我克了你,让你生不了孩子吗?”
“还是说,早点告诉你们,然后让你妈更有理由地把我赶出家门,再给你找一个‘能生’的女人,然后发现还是生不出来,再继续祸害下一个?”
“陆泽宇,你别把自己想得太无辜了。这个结果,是你应得的。”
我的话,让他哑口无言。
张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地抓住我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最后一丝希望。
“晚星……不对,医院不是说可以做试管婴儿吗?我们去做试管!花多少钱都行!只要能生个孙子……”
我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妈,您是不是还没睡醒?”我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做试管?用我的卵子,和我丈夫之外的男人的精子,生一个和你们陆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孩子,然后让他管你们叫爷爷奶奶,继承你们陆家的‘皇位’?”
“您觉得,我傻吗?”
张琴的最后一丝希望,被我彻底掐灭。
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感觉,这还不够。
我要让他们,彻底地,陷入绝望的深渊。
我缓缓地,抛出了我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炸弹。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们。”
我的目光,转向陆泽宇。
“陆泽宇,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远星资本的那个‘夏总’,到底是谁吗?”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那个让你们公司破产,让你失业,被你骂了无数遍的‘夏总’……”
我顿了顿,看着他们三张写满惊愕的脸,一字一句地,公布了答案。
“就是我。”
09
如果说,体检报告是第一颗炸弹,炸碎了陆家“传宗接代”的美梦。
那么,我的第二个身份,就是一颗原子弹,将他们赖以生存的整个世界,都炸得灰飞烟灭。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针落可闻。
陆泽宇、张琴、陆佳佳,三个人,三种表情,但都同样地精彩。
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最后,全都化为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陆泽宇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你……你……你说什么?你……是夏总?”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远星资本的老板!你一个月才赚几个钱!”陆佳佳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张琴更是像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从沙发上下来,离我远远的,仿佛我身上带着什么瘟疫。
“你……你到底是谁?”
我看着他们丑态百出的样子,只觉得大快人心。
我拉过一张椅子,好整以暇地坐下,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我,还是夏晚星。”
“只不过,是一个你们从来不了解的夏晚星。”
“你们以为我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是个可以任你们拿捏的软柿子。”
“但你们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外公。我外公,恰好就是沈氏集团的创始人。”
“而现在,整个沈氏集团,包括你们口中的那个远星资本,都是我的。”
我的话,云淡风轻。
但落在他们耳中,却不亚于天方夜谭。
陆泽宇的身体,晃了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公司会突然破产。
为什么他会突然失业。
为什么他投出去的所有简历都石沉大海。
原来,一直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控着他的人生。
而这只手的主人,就是他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妻子。
他以为的偶然,全都是我精心的设计。
“为什么……夏晚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抬起头,双目赤红地瞪着我,声音里充满了怨恨。
“为什么?”我笑了,笑得无比讽刺,“陆泽宇,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你拿着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工资,在外面养小三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
“你妈像使唤佣人一样使唤我,当着亲戚的面羞辱我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
“你妹妹对我冷嘲热讽,把我当成提款机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
“你们一家人,把我踩在脚底下,作践我的尊严,把我当成一个生育工具的时候,你们问过为什么吗?”
“现在,我只不过是把你们曾经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加倍地,还给你们而已!”
“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冷。
三年来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他们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一个个面如死灰。
是啊,他们有什么资格?
他们是施暴者,是刽子手。
而我,只是一个绝地反击的复仇者。
我站起身,走到陆泽宇面前,将一份文件,甩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立刻,马上,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
然后,我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扔到了张琴的面前。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你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当初买的时候,我爸妈也出了一半的首付,只是房产证上写的是陆泽宇一个人的名字。”
“但是没关系。”
“就在上个月,我已经通过远星资本,把你们这栋楼,连同你们脚下的这块地,全都买下来了。”
“也就是说,现在,我,是你们的房东。”
“这份,是收回房屋的律师函。我限你们,三天之内,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这一切,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畅快。
我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三个人,他们的脸上,是绝望,是悔恨,是恐惧。
张琴突然爬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开始嚎啕大哭。
“晚星!不,夏总!我错了!是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不是人!”
“求求你,看在泽宇跟你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饶了我们吧!”
“房子我们不能没有啊!我们要是被赶出去,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她哭得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还有半分当初的嚣张气焰。
陆佳佳也反应了过来,跪着爬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衣角。
“嫂子!好嫂子!我错了!我以前不该那么对你!我给你道歉!我给你磕头!”
说着,她就真的开始“砰砰砰”地磕起头来。
陆泽宇也挣扎着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晚星,老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混蛋!我以后一定改!我跟那个女人断得干干净净!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看着他们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样子,我只觉得无比恶心。
这就是人性。
当你弱的时候,坏人最多。
当你强的时候,世界都对你和颜悦色。
我一脚踢开张琴的手,厌恶地看着他们。
“现在知道求我了?”
“当初你们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晚了。”
“我告诉你们,一切都晚了。”
“你们的道歉,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哭喊和哀求,转身走进房间,拖出我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当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们最后一眼。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曾经带给我无尽噩梦的家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里面传来张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放晴。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我的新生活,开始了。
10
我搬进了市中心最顶级的江景大平层。
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繁华。
而陆家的那栋老旧小区,早已被我甩在了身后,连一个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
三天后,陈律师告诉我,陆家的人,已经被“请”出了我的房子。
据说,他们搬走的那天,场面相当狼狈。
张琴哭得死去活来,抱着房门不肯走,最后被物业的保安强行架了出去。
陆佳佳的那些名牌包包和衣服,堆得像小山一样,根本没地方放。
陆泽宇则像个斗败的公鸡,全程低着头,不敢看周围邻居指指点点的目光。
他们一家,成了整个小区的笑柄。
他们搬到了一个离市区很远的、租金便宜的城中村。
从前宽敞明亮的三室一厅,变成了现在阴暗潮湿的两间小平房。
失去了我的“资助”,他们的生活,一落千丈。
陆泽宇依旧找不到工作,只能去干一些体力活,送外卖,当保安,每天累得像条狗,却只能赚到微薄的薪水。
陆佳佳的那个富商金主,在我稍稍用了一点“手段”之后,很快就知道了她家的窘境,毫不留情地把她甩了。
失去了经济来源的她,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大小姐脾气,去超市当收银员。
而张琴,经受了这一连串的打击,精神彻底垮了。她每天不是在家里咒骂我,就是在外面和邻居哭诉自己的命苦,祥林嫂一样,惹人厌烦。
听说,他们一家人,现在为了柴米油盐,每天都要吵得天翻地覆。
这些消息,都是陈律师当作笑话讲给我听的。
我听完,只是淡淡一笑,内心毫无波澜。
对他们来说,这或许是地狱。
但对我来说,这只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我没有再关注过他们的生活。
因为,我的世界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正式接手了沈氏集团,开始学习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管理者。
我每天都在看文件,开会,见客户……忙碌,却无比充实。
我发现,原来靠自己双手创造价值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于婚姻、看人脸色的夏晚星。
我,就是我自己的女王。
一年后,我在一次商业酒会上,偶然又见到了陆泽宇。
他不是作为嘉宾,而是作为酒店的服务生。
他穿着不合身的制服,端着盘子,穿梭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腰弯得比谁都低。
当他看到我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穿着高级定制的晚礼服,挽着我的新合作伙伴,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正和几位商界大佬谈笑风生。
我们,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端着酒盘,下意识地想躲开。
我却主动叫住了他。
“这位先生,请给我一杯香槟。”
我的声音,平静而疏离。
他抬起头,不敢看我的眼睛,颤抖着手,从盘子里取下一杯香槟,递给我。
“晚……夏总,请用。”
我接过酒杯,看着他那张被生活磋磨得憔悴不堪的脸,突然开口问:
“后悔吗?”
他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悔恨,有不甘,还有一丝……祈求。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没有给他机会。
我对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别回答了,你的答案,对我来说,不重要。”
说完,我转身,和他擦肩而过,走向了属于我的,灯火辉煌的世界。
身后,他依旧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座没有灵魂的雕塑。
我知道,这一眼,这一问,将成为他余生都无法摆脱的梦魇。
而我,再也不会回头。
因为,最好的报复,不是毁灭。
而是,活得比他们好一万倍。
让他们永远只能在泥潭里,仰望着我,这个他们曾经弃之如敝履的女人,在云端之上,光芒万丈。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