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家伙儿有没有听过这么个说法——历代皇帝刚坐上龙椅,第一件大事就是派能人去把天下的龙脉全给斩了!据说当年刘伯温这辈子斩了足足99条龙脉,偏偏就把长白山那条给留下了。
大家伙儿有没有听过这么个说法——历代皇帝刚坐上龙椅,第一件大事就是派能人去把天下的龙脉全给斩了!据说当年刘伯温这辈子斩了足足99条龙脉,偏偏就把长白山那条给留下了。
刘伯温打小就捧着风水古书啃,把那些玩意儿摸得门儿清。他跟朱元璋说:“如今大明朝刚稳住脚跟,咱这红龙气数正旺,但架不住日子久了会衰败啊。想让大明江山传个千百年,就得把咱这红龙的地位扎稳了,绝不能让别的龙脉冒头抢风头。”朱元璋也没多问,直接拍板让刘伯温去办这事儿——把天下龙脉斩得干干净净。
说白了,这斩龙脉就是在那些气脉还没孵出未来皇帝的时候,先把苗头掐了,省得以后冒出个竞争对手抢江山。其实早年间秦始皇统一中国那会儿,就琢磨透了这门道,专门派人满世界找龙脉、斩龙脉,后来的皇帝都照着他这法子来。我爷爷以前是个老木匠,没事就爱跟我讲这些老故事,他还说曾在一本快散架的旧书里见过记载,唐太宗刚登基那阵儿,真就派袁天罡去干斩龙脉的活儿,当时我还以为是爷爷编来逗我的,直到后来亲身经历了那事儿,才知道老辈人说的未必是假的。
这事儿得从2010年说起,那会儿我刚大学毕业,在山西太原一家建筑公司的工地上当监理。公司接了个活儿,要在一座山上盖别墅群,就把我派过去了。那山就是座荒山野岭,属于吕梁山脉的一部分。虽说山挺高,山脉一眼望不到头,风景也还算说得过去,但架不住山势太陡,地形坑坑洼洼,地方又偏得没边儿,压根没人开发,平时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山上除了石头就是长得比人还高的古树,手机往那儿一放,信号直接归零,简直跟与世隔绝没啥两样。上山一趟,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下来,我到了工地,一待就是俩月,人都快待傻了。
那段时间我天天在心里嘀咕:这帮盖别墅的怕不是脑子进水了?放着山脚下平平整整的地不用,非得把别墅盖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纯属吃饱了撑的!后来跟工地做饭的张婶闲聊,她才偷偷跟我说,这别墅选在这儿盖,全是因为风水那档子事儿,听说开发商专门请了南方来的风水先生看过,说这山底下藏着“气脉”,住这儿能沾福气。
到了第三个月,我实在扛不住了,就请了一周假回家透透气。等我休完假回工地,好家伙,工地上出事了!有三个工人轮休的时候没下山,跑去山里瞎逛。山路本来就陡得吓人,其中一个工人没踩稳,从一处断崖上摔下去了。那断崖底下全是云雾,一眼望不到底,另外俩工人当时就吓懵了,赶紧跑回工地喊人,又拿上绳索赶回断崖,顺着绳子下到崖底找那个摔下去的工友。
万幸的是,那工人居然还活着!也是他命大,正好掉在崖底一棵树上缓冲了一下,加上崖底积了厚厚的一层枯叶,才算捡回一条命,就是腿摔断了。这事儿跟我没啥关系,我听说了也没往心里去。结果到了晚上,工地上一个跟我关系不错的老乡突然来找我。他叫王建军,是工地上的钢筋工,平时总跟我搭伙吃饭。他说白天找那个摔下去的工人时,他也跟着去了,还下到了崖底。他神神秘秘地拉着我胳膊说:“小子,我在崖底看着些老物件,全是生锈的盔甲和刀剑,估摸着有些年头了,你说这玩意儿能值俩钱不?”
我随口说:“要是真的老古董,那指定值钱,搞不好一件就能让你后半辈子吃喝不愁。”我就是随口一说,可这老王听得眼睛都亮了,非得拉着我再去看看,还拍着胸脯说:“要是真能卖钱,咱哥俩五五分成,绝不含糊!”
第二天下班,我跟老王揣着绳索去了那处断崖。我俩顺着绳子下到崖底,才发现这儿居然是个山谷,四面都是直上直下的山壁,位置偏得没边儿。老王往前挪了几步,指着前面的草丛让我看。我走过去一瞧,草丛里零零散散扔着好些古代士兵穿的盔甲和用的兵器,全是锈迹,原来啥颜色都看不出来了。我想捡起一把铜剑瞅瞅,结果手指头刚碰上剑柄,那剑柄直接碎成渣了。老王赶紧问我:“咋样,这玩意儿能值俩钱不?”我说:“虽说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但怎么也得有几百年了,风吹日晒的,都烂得差不多了,能不能值钱还真不好说。”
老王又说:“这山谷里的盔甲兵器多着呢,数都数不过来,要是真值钱,咱哥俩可就发大财了!”我心里犯嘀咕:这么多盔甲兵器,是谁扔在这儿的?为啥要扔在这儿啊?正琢磨着呢,老王突然直勾勾地盯着前面,跟看见啥稀罕玩意儿似的。他径直走到一处山壁跟前,扒开山壁前的野草,一个山洞一下子露出来了。我和老王对视一眼,心里都犯嘀咕:这深山老林的崖底下藏着个山洞,难不成咱今儿个要撞上啥好机遇?
我俩兴冲冲地钻进山洞,洞里凉飕飕的,往深处走就黑得看不见了。老王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我俩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一路上也散落着不少盔甲兵器,越往里面走,地上的盔甲兵器越多。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那些盔甲里头居然有东西,仔细一看,像是还没完全烂透的骨头架子。我当时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些盔甲是穿在人身上的,只不过人死了之后,日子久了,尸体烂得差不多了,好在这山洞里空气不流通,骨头架子才算保存得还行。一想到这儿,我心里就发毛,觉得山洞里一下子阴森起来,老王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手机都抖得厉害,光柱在洞壁上晃来晃去。
我说:“要不咱回去吧,这地方怪吓人的,万一真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可就麻烦了。”老王虽说吓得直哆嗦,可还是舍不得走,咽了口唾沫说:“万一前面还有更值钱的东西呢?再往前走走看,就走几步,不行咱就撤!”
我俩又往前挪了一会儿,啥也没看着。这时候洞里的空气越来越闷,我感觉喘气都费劲,就跟老王说:“不能再往前走了,越往深走越危险,氧气都快不够了。”老王点点头,正打算往回走,突然停下脚步,从一具骨头架子旁边捡起个东西。那是一本手札,大概有几十页,瞅着还挺厚,纸是那种我从没见过的材质。纸都黄得发脆了,透着一股老古董的味儿,但上面的字居然还看得清清楚楚,估计是山洞里空气不流通,才保存得这么好。
老王一看见这手札,眼睛都直了,赶紧翻开想看看写的啥,可没翻几页就放弃了——上面全是繁体字的文言文,还是从上到下、从右到左写的,他大字不识几个,压根看不懂。我说:“咱先赶紧出去吧,等回去了再慢慢琢磨,这儿待久了心里发慌。”老王点点头,脱下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地把手札包好,生怕给碰坏了。我俩出山洞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山里的风呜呜地刮,跟哭似的,吓得我俩一路小跑赶回工地。
回到住的地方,老王把门一插,赶紧把手札递给我:“你是大学生,肚子里有文化,你瞅瞅,你能看懂不?”我接过来翻了翻,上面的文言文绕得人头疼,勉强能看明白前半部分是一个当兵的写给刚娶进门的媳妇的,全是思念的话;后半部分就跟日记似的,写的是他在兵营里的日子。字是用毛笔写的小楷,笔锋劲儿足,写得又流畅又好看,真不敢相信是个当兵的写的。估计这兵士本来是想给媳妇写信诉思念,可兵营里规矩严,没法寄出去,写得多了就攒成了册,后来干脆天天写点日常,打发兵营里枯燥的日子。
我本来就喜欢历史,对古人的生活挺感兴趣,就掏出手机打开翻译软件,一页一页地对着看。前面的内容没啥新鲜的,不是想媳妇,就是写兵营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今天伙房做了粟米饭、跟战友比了剑法之类的,可当我翻到最后几页的时候,浑身一下子就凉了——那字跟前面简直判若两人,扭扭歪歪的,写得又乱又潦草,一看就是在特别害怕的情况下写的。
我试着把最后几页的内容翻译出来,大概是这么个意思:贞观八年四月初三,我跟着军队往晋阳去,三万兵马赶了三天路才到,大军驻扎在一座荒山里。这次来干啥,长官压根没说。我心里犯嘀咕:晋阳外头没敌人,里头也没土匪,为啥要派这么多人来这儿?还驻扎在荒山里?实在想不通。这山又高又陡,稍微不注意就会摔下去。大军刚进山,还没打仗呢,就摔死摔伤了一百多人,这可不是啥好兆头。
贞观八年四月初九,太邪门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五天前,营里来了个穿白衣服的老头,让我们凿石头挖山。我们照着办,挖了整整一天,结果第二天一看,挖出来的坑居然跟没挖过一样,平平整整的。兵士们都看傻了,不知道咋回事。长官不信邪,让我们接着挖,可第二天坑又没了,连着好几天都这样。这山怕不是成精了?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我心里直发慌,总觉得要有啥不好的事儿发生。
贞观八年四月十二,我们总算不用挖山了——再挖也是白费劲。估摸着是那个白衣老头下的命令,真不知道他是啥来头。我见过统领三军的周将军对他毕恭毕敬的,说不定是朝廷派来的大官。这几天,我总看见他站在悬崖边上,盯着对面的山瞅,脸色绷得紧紧的,一看就是大半天,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周将军最近也愁眉苦脸的,他俩到底在担心啥?难道这山里藏着啥吓人的东西?啥玩意儿能让带三万兵的将军都没辙?我越想越怕,总觉得这山里藏着天大的秘密。
贞观八年四月十六,今儿个发生的事儿,现在想起来还浑身发抖!那白衣老头让人从山下运上来九根怪木头,每根都有一丈多长,也不知道是啥树做的,重得要命,得好几个人才抬得动,硬得跟石头似的,一头还削得尖尖的,跟个大钉子似的,上面刻满了红颜色的符咒。
他让我们把这九根木头插进山里的九个地方。可就在兵士们把木头往山里插的时候,吓人的事儿来了——石头缝里居然渗出血水!与此同时,整座山都轻轻晃了起来,山里的鸟啊、兔子啊啥的,全都疯了似的往外跑。山里还隐隐约约传来怪声,一会儿像野兽叫,一会儿像怪物吼。兵士们吓得腿都软了,没人敢再动。
长官扯着嗓子喊,让大家别害怕,可没人听他的。那白衣老头见状,让兵士们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写下来,挑了些武士出身的人接着凿石头插木头,其他人都退到一边。巧了,我就是武士出身,心里七上八下的,真不知道该咋办。身边的人也都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的。
这时候白衣老头开口了:“武士出身的人凿石插木,保准没事。”我们虽说半信半疑,但也没法子,只能硬着头皮上。还真别说,干活的时候真没出啥事儿。可就在木头快全插进山里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
我突然觉得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压着,头重脚轻的,浑身都疼,心里一下子冒出一股莫名的恐惧,差点晕过去。我虽说以前是书生,但当兵也有些年头了,打过不少仗,死都不怕,可从来没这么害怕过,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过了好半天,我才缓过劲儿来。再看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疼得龇牙咧嘴,有的摔在地上抱着头打滚,有的眼神发直,疯疯癫癫地嚎着往山崖下跑。所有人都被这景象吓呆了,就只有那白衣老头一脸镇定。他接着下令,让我们把露在外面的木头全插进山里。长官们在后面举着刀盯着,我们不敢不听话,只能豁出去了,死活就看这一回了。
等所有木头都完完全全插进山里,我总算松了口气,心里念叨着:可算活下来了!结果还没等我高兴一会儿,脚底下的山突然晃得厉害,差点站不稳,整座山跟筛糠似的猛晃。眨眼间,面前的山峰“轰隆”一下塌了,变成了一个深谷。兵士们死伤一大片,喊叫声、哭喊声、求救声混在一起,听得人心里发颤。
紧接着,从那深谷里传出一声能震破耳朵的嘶吼。我哆哆嗦嗦地往深谷里瞅,就看见一条大龙从山壁的石头里钻了出来!那龙长得老高大了,浑身裹着一层金黄色的气,朦朦胧胧的,看得不真切。它仰着头吼了一声,然后“呼”地一下飞起来,在深谷上空绕来绕去。我们这些站在山崖上的人,在龙肚子底下跟小蚂蚁似的,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看了一会儿,我发现这龙不太对劲——它在天上飞的时候,身子扭来扭去的,跟虫子被踩了似的,看着特别难受。又过了一会儿,龙身上的金黄色气散了,我这才看见,它身上居然有九个血窟窿,血哗哗地往下流,滴在地上还“滋滋”响。
龙的伤看着不轻,在天上吼了半天,慢慢就没力气了,身子摇摇晃晃的,眼看就要掉下来。这龙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仰着头对着天,像是不甘心似的,发出低沉的龙吟,那声音又悲凉又委屈。
突然之间,天上“轰隆”一声打了个炸雷,乌云一下子把太阳遮住了,天昏地暗的。大风“呼呼”地刮,把白衣老头的衣服吹得飘起来。他抬着头盯着天上的龙,脸色严肃得吓人。没一会儿,大雨“哗啦啦”地往下掉,天上的黑云滚来滚去,闪电一道接一道地劈下来,全劈在我们所在的山上。
一时间山崩地裂,石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兵士们又死伤了不少。天雷把埋在山里的那九根刻着符咒的木头全给劈出来了。再看天上的龙,居然缓过劲儿来了!它甩了甩尾巴,身上又冒出金黄色的气,仰着头吼了一声,声音震得山里的树都晃。然后它一头扎进深谷,又钻回石头里不见了。
白衣老头看着这情景,叹了口气。周将军走到他跟前,俩人低声说着啥。我那会儿就站在他俩旁边,隐约听见周将军喊他“袁大人”。我心里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长安城里大名鼎鼎的袁天罡嘛!
天慢慢黑了,周将军让我们回营休息。回到帐篷里,兵士们都耷拉着脑袋,谁也不说话。换作是谁,遇上这么离奇吓人的事儿,都没法淡定啊!我们这些当兵的,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可也不想稀里糊涂地送命。这山里处处透着邪乎,又冒出条大龙,我们却啥都不知道。这么多兄弟死了,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换谁心里能不窝火?
周将军和袁大人肯定瞒着啥事儿,他们到底在藏着掖着啥?我们三万兵士大老远跑到这儿来,到底是为了啥?难道是来杀这条龙的?那之前挖山、插木头的怪事,又该咋解释?他们要是再不说实话,兵士们肯定得炸锅,到时候军心一散,可就麻烦了。
贞观八年四月十七,今天一大早,兵营里就炸了锅——兵士们都跑到周将军的帐篷跟前,非要讨个说法。袁大人出来了,让我们别着急,他跟周将军进帐篷商量了半天,总算答应告诉我们真相。
他把我们带到一个高坡上,指着远处一座高高的山问:“你们知道那是啥山不?”大伙儿都摇头说不知道。袁大人说:“那是蓟州山,是咱大唐的龙脉所在。咱们现在待的这座山,跟蓟州山对着干,挡了它的道,这就成了互相抢气运的局面。再过些年,肯定会有个人借着这山的气运冒出来,毁了大唐的江山,把皇位抢过去。所以皇上让我来把这条龙脉斩了,把龙气散了,这样大唐的江山才能传得长久。”
他接着说:“龙脉这事儿太重要,只能瞒着你们,万一走漏了风声,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指不定会出啥乱子。一开始让你们挖山断龙脉,破坏这儿的风水,可没想到龙脉有灵性,能自己恢复。后来想用那九根镇龙钉把龙脉钉死,可龙脉是老天爷孕育出来的,受上天保佑,钉死它是逆天行事,老天爷不答应,所以之前干活的兵士才会七窍流血死掉。只有武士出身的人阳气足,命硬,老天爷拿你们没办法,所以你们干活才没事。”
“可终究是天意难违,虽说差一点就成了,还是因为老天爷插手,最后搞砸了。”袁大人又说,“之前在深谷里看见的龙,就是这山里的龙脉变的。它虽说靠老天爷帮忙逃了,可也被镇龙钉伤得不轻,现在虚弱得很,又被刀兵之气围着。要是趁这时候钻进龙穴把它杀了,大唐就再也没后顾之忧了。到时候不用打仗,老百姓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大唐就能一直繁荣下去。你们就是大功臣,皇上肯定会赏你们当官封侯,名留青史。”
我们这些兵士听了真相,才知道错怪了他俩,心里都挺过意不去。再一听袁大人这话,一个个都热血沸腾——为了大唐,为了老百姓,就算是跟老天爷对着干,就算是把命丢在这儿,也得把这条龙宰了,报答皇上的恩情!
袁大人见我们士气起来了,点了点头,又叮嘱道:“这条龙受老天爷保佑,咱们这次去杀它,肯定不会顺顺利利的。路上指定有山精野怪出来拦着,那些玩意儿会变模样,说不定会化成咱们兄弟的样子混在队伍里。到时候我会施法术,让它们现出原形,你们直接拿刀砍了就行。”
之后,袁大人把我们带到山崖边,指着山谷里一个山洞说:“那就是之前龙从石头里钻出来的地方,也是它的老窝,龙就躲在里头。”
我们这些兵士听完,握紧手里的刀枪,一点儿不含糊地顺着绳子下到崖底,豁出命朝着龙穴冲过去。虽说都知道这一去大概率回不来了,但我既然是大唐的兵,为了大唐,为了老百姓,就没别的选择。只是我心里还有个牵挂——我要是死了,家里刚娶进门的媳妇可咋办?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依靠都没有。一想到这儿,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趁着还有口气,我赶紧拿起笔写下这些话,说不定这就是我的绝笔了。
写到这儿,手札就没内容了。看完这些,我心里又惊又奇,还有点难受。那个写手札的兵士,当年就是在这座山里经历了这些怪事啊!哪怕天天跟死神打交道,心里对大唐、对老百姓的忠心一点儿没少,心甘情愿地去送死。
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从他留下的手札来看,他肯定死在山谷里了。再看看历史,他们杀龙这事儿指定没成。大唐也就存在了289年,最后被朱温给灭了。这么说的话,当年那个借着龙脉气运冒出来的人,就是朱温呗!
我叹了口气,正想把手札合上,突然发现最后一页的背面还有字。那些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也没写日期,看样子是当天后来加上去的。我赶紧翻译出来,内容是这样的:
真没想到,去山谷里杀龙,居然是个圈套,是袁大人设下的圈套!我们这些兵士只要下到崖底,就全都得死!
今天夜里亥时,我因为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走出帐篷想透透气。结果看见周将军的帐篷里还亮着灯,隐隐约约传来他俩吵架的声音。我好奇地凑过去,贴着帐篷听了几句,可把我吓坏了——原来那龙脉变的龙,根本没被镇龙钉伤到,咱们手里的刀枪也伤不了它。拿凡夫俗子的刀枪去杀龙,简直是白日做梦!
这条龙受老天爷保佑,没人能伤得了它,唯独怕沾上血腥污秽的气。要是它被血气染了,将来借着龙脉气运出来的人,肯定会变得没心没肺、满眼都是杀念,一身戾气,做事违背天道。到时候龙气就算没散,这地方的地气也没了,那人终究成不了皇帝。
所以周将军和袁大人商量着设了这个圈套,让我们去山谷里杀龙,其实是用幻术骗我们,让我们把身边的兄弟都当成妖怪,互相砍杀,让血把龙穴周围全染红。昨天打了一仗,兵士们已经死了一大半,三万兵马快没了。周将军怕没法跟皇上交代,想留着剩下的几个人回朝廷撑场面。可袁大人说怕血腥气不够,没法污染龙脉,非要让三万兵士全死在这儿,还说“要是大唐能传千百年,皇上还在乎这三万兵士的命吗?”
俩人吵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周将军服软了。我听完这些,心里又气又无奈,只剩下悲凉。可就算皇上不仁义,将领不厚道,我既然当了大唐的兵,就注定要为大唐死。就算一腔热血都洒在这荒山里,也算是死得其所。只希望我没辜负大唐,没辜负老百姓。
这封绝笔写到这儿,才算真的结束了。真没想到真相这么残忍,我真替那个写手札的兵士不值。他说自己死得其所,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唐朝末年,朱温杀人如麻,老百姓过得颠沛流离,这难道是他想看到的吗?
我叹了口气——他心里的大唐,心里的忠义,心里的信仰,不过是那些当官的为了自己的利益编出来的瞎话,把他骗得团团转罢了。朝代更替,就跟人会变老、会死一样,是老天爷定的规矩。要是一个朝代已经烂透了,还非要费尽心机苟延残喘,这不招人骂吗?该生就生,该死就死,凡事都不能强求啊!
“这里面到底写了啥啊?”老王见我看完了,赶紧凑过来问,手里还攥着早上没吃完的半个馒头。我回过神,把手里札里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听完也瞪大眼睛,嘴里的馒头都忘了嚼,一个劲儿说“太邪乎了,不敢信,这要是拍成电视剧,指定比那些胡编的古装剧好看多了”。
我说:“这里面写的事儿太玄乎了,拿着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万一真是文物,咱私藏着也犯法,要不咱把它上交了吧?”老王琢磨了一会儿,估计也是有点害怕,又想起工地上之前有人私拿文物被抓的事儿,点了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老王就请假下了山,把手札交给了当地的文物局。没过几天,上头突然派了人来,带着勘探仪器把整座荒山都封了,别墅也不让盖了,这工程彻底黄了,我们这些监理和工人只能收拾东西回公司。临走前,我还特意去那处断崖底下看了一眼,山谷里的盔甲兵器已经被人清理走了,只留下满地的杂草和泥土,要不是手里还记着那本手札的内容,真跟做梦似的。
没多长时间,公司就因为效益不好倒闭了,我也回了老家,找了份跟工程相关的工作,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去过太原。不过后来听我在那儿的工友小李说,那座荒山上后来又有人想着盖别墅,可一直没盖成——有关部门不允许,可下面的人阳奉阴违,盖了拆、拆了盖,来回折腾个没完,听说有次刚挖好地基,夜里就塌了,还伤了人,之后就没人敢再动那片地了。
去年过年的时候,我回爷爷家,还特意跟他提起当年在山西的经历。爷爷听完拍着大腿说:“我就说当年没骗你吧!这些老故事啊,都是一辈辈传下来的,哪能全是假的!”后来我偶然认识了一位风水师,聊天的时候,我把当年在荒山盖别墅遇到的事儿跟他说了。他听完笑着说:“龙脉这东西,好多有本事的风水师都能看出来。那些人非要在那山上盖别墅,指定是有风水师给他们出主意,想沾点龙气呗。”
他接着说:“每出一个大人物,对应的龙脉就会变弱,可时间长了,龙脉还能慢慢恢复。从唐朝末年到现在,都一千多年了,那条龙脉估计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肯定是有人看出来了,才会打它的主意。”
我听了这话,忍不住问:“他们难不成是想当皇帝?”
风水师听完笑了,说:“那哪儿能啊!现在的天早就不是以前的天了,天道都变了,哪儿还能再出皇帝?不过沾点龙气,求一场富贵还是有可能的。”
我点了点头,说:“怪不得这年头这么多人喜欢在山上盖房子,原来是想靠着这发家致富啊!”
风水师摇摇头说:“那可不一定。风水只是一方面,关键还得看个人。老话说得好,‘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就算运气来了,也得有那个德行接住。接不住的话,好事也能变成坏事。所以人想发达,首先得把德行修好了,心肠得好,福气才会厚,才能扛得住好风水。不然就算住在龙穴里,镇不住那股气,反倒会招来灾祸。”
他又说:“有些人刚有点钱,就急着找人看风水、迁祖坟,非要在龙脉上盖房子,其实根本没必要。还不如拿这些钱做点好事,积点福报,修修德行。”
现在想起当年的事儿,我还觉得跟演电影似的。有时候看着家里书架上摆着的历史书,翻到唐朝那一段,就会想起崖底山洞里的那本手札,想起那个为了“大唐忠义”殒命的兵士。或许那些被淹没在历史里的真相,就藏在某个不起眼的荒山、某个尘封的物件里,等着偶然被人发现,然后再被轻轻揭开一角,让我们窥见当年的惊心动魄。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