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后我装失忆看清丈夫儿子,离婚后我迎来新生,我:终于解脱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4-08 11:35 1

摘要:车祸之后,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记得,想逗逗我的老公和儿子。我问道:“你们俩是谁啊?”儿子的眼中掠过一抹狡黠,他拉着站在病房门口的女士进来,对我说:“阿姨,我和我爸妈是来看望你的。”而我的丈夫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似乎默认了儿子对我的称呼。“阿姨,我们一家是来看

车祸之后,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记得,想逗逗我的老公和儿子。我问道:“你们俩是谁啊?”儿子的眼中掠过一抹狡黠,他拉着站在病房门口的女士进来,对我说:“阿姨,我和我爸妈是来看望你的。”而我的丈夫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似乎默认了儿子对我的称呼。“阿姨,我们一家是来看望病人的。”病房里回荡着孩子稚嫩的声音。

我头上裹着绷带,低头看着五岁的小裴舟一手拉着一个,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

对于儿子的称呼,旁边的裴聿穿着西装,并没有打算纠正,而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被裴舟拉着的女人穿着白色长裙,气质优雅温柔,被我盯着看时,她显得有些不自在,把头发别到耳后。

裴舟见我盯着温茵看,立刻站在苏姿面前,像个小卫士一样警惕。

如果我真的失忆了,可能会以为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裴舟拉了拉裴聿的手,小声说:“爸爸,既然妈妈失忆了,你们是不是可以离婚了?”

虽然裴舟声音不大,但他故意让我听得清楚。

我知道他这点小心思,他在报复我,因为我昨天批评了他几句,让他在人前丢了面子,他生气了。

这是裴舟的恶作剧,他喜欢以这种方式惩罚我。

但我已经不想陪他玩这种游戏了。

既然我说我失忆了,那就继续装下去吧。

假装没有这个儿子,没有这个丈夫。

“请问……你们是谁啊?”

裴舟显得有些惊讶,还带着一丝慌乱:“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不可能不记得我,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孩子。”

裴聿皱着眉头,眼神冰冷,语气透露出不耐烦:

“刘念芙,别装了。医生说只是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以为失忆了就可以逃避离婚。”

“就是,你别再装了,你那么爱我们,怎么可能忘记我们!”裴舟怒气冲冲的样子和裴聿一模一样。

我只是觉得头疼。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的护士就敲了敲门:“病人需要休息,请无关人员先离开。”

裴聿和裴舟没有多说,带着温茵离开了。

小护士走了进来,对我说:“你老公刚来过,现在出去给你买粥了。”

“我老公?”

我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我老公不是刚被你赶走了吗?

小护士眨了眨眼:“对啊,其实我四年前在妇产科工作,见过你们好几次。你们颜值太高了,真的很难忘记。”

四年前我产检确实是在这家医院,但裴聿一次都没陪我来过。

小护士继续说:“而且你老公是少数不玩手机的人,一直在门口焦急地等你做完检查。

“又高又帅,还这么细心专一,当时让我们几个小护士又重新相信爱情了!

“对了,那一大一小是你的谁啊?虽然长得很帅,但脸色黑得像是要债的一样。”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14次产检裴聿一次都没来过,陪我来的人是刘时桉。

是我小五岁的弟弟,那时他才18岁。

我没有解释我和裴聿裴舟的关系,毕竟我们很快就要没关系了。

不一会儿,刘时桉提着饭盒,气喘吁吁地进来了。

我早就饿了,今天一天还没吃东西,肚子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刘时桉迅速打开粥,放在小桌板上,把勺子、餐巾、水杯纸摆得整整齐齐。

“这是温水,这是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你先吃,我给你剥鸡蛋。”

我很自然地接受他的照顾,从我15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被爷爷带回来的刘时桉开始,他就自动成为我最忠诚的仆人。

吃了几口粥,我才觉得胃痛缓解了一些。

一抬头,就看见刘时桉眼眶红润。

“你都不知道,我听到你出车祸的消息,我都要吓死了。”他嘴唇颤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我鼻尖瞬间涌上几分酸涩。

面对车祸,谁能不感到恐惧害怕呢?

我只是运气好,没伤到要害。

我怕裴聿和裴舟担心,所以想着开玩笑装失忆逗他们玩一下。

但是没有心的人,怎么会担心我呢。出院的日子转眼就到了。

我不断地向医生强调,除了裴聿和裴舟,我对其他人和事的记忆都还在。

离开医院时,医生告诉裴聿,我的失忆是脑震荡引起的,随着恢复,记忆会逐渐回来。

我回到了和裴聿共同的家。

客厅里回荡着美妙的钢琴旋律。

温茵和裴舟正一起弹奏。

一曲终了,温茵竖起大拇指称赞:「我们的小钢琴家太棒了!」

裴舟脸红着,笑着说:「其实是你教得好。」

这一幕,温馨而和谐。

我面无表情地走上楼梯。

裴舟看到我,笑容立刻消失了。

温茵立刻站起身:「裴夫人,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在楼梯上,向她点头示意:「我已经好多了,你们可以继续弹。」

我对温茵并无恶感,只是有些嫉妒。

温茵并不是我和裴聿婚姻中的第三者。

她是裴聿心中的初恋,那个无法忘怀的白月光。

尽管我和裴聿已经结为夫妻,但有句话说得好——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裴聿十八岁时,我见证了他最热烈的爱恋。

就在上个月,温氏集团宣布破产,温茵不得不回国。

她所有的积蓄都用来填补温氏的债务,而作为音乐专业的她,在国内很难找到高薪工作。

裴聿找到了她,让她成为裴舟的钢琴老师,月薪高达60万。“新妈妈太棒了!我超级爱她!”裴舟在客厅里高声宣布。

“裴少爷,我并不是……别再这样称呼我了。”温茵尴尬地望着裴舟。

裴舟对她的称呼感到不悦,亲昵地搂住温茵的腿:“如果你再叫我裴少爷,我会生气的,你得叫我舟舟!

“你比我妈妈温柔多了,我最喜欢你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楼上卧室,见我还没出现,接着说:“你能住在我家吗?我想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你,我爸爸都同意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呢?我家这么豪华,你想要什么都能拥有。”

实际上,裴聿曾向温茵提出过住在这里的建议,房间很多,也省得她来回奔波,何况温茵现在身无分文。

但温茵坚持要自己租房,拒绝了裴聿的提议。

“裴少爷……舟舟,你应该继续练习今天的钢琴曲。”

裴舟摇摇头,坚决要她住进家里才肯罢休。

“你是不是害怕我妈妈?放心,我和爸爸会保护你的,她对我爸爸可是百依百顺,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裴舟是我亲生的,他很聪明,知道说什么能触动我的软肋。

我戴上珍珠耳环,这才缓缓走出房间。

看到我下楼,温茵有些不知所措:“裴夫人,我……”

“没关系,温茵,你就住在这里吧。我知道你每天坐公交来回要花三个小时。”

我接过仆人递来的鞋子,“你不用有心理负担,你能回来我也很开心。”

裴舟有些惊讶,愣了一下。

以前爸爸喝醉了,只要嘴里念出温茵这个名字,妈妈就会眼圈泛红,泪水涟涟。

是的,上个月温茵来他家,并不是裴舟和温茵的第一次见面。

他曾偷偷看到爸爸抽屉里珍藏的女人照片,还有喝醉时嘴里念叨的其他女人的名字。

这让他找到了惩罚妈妈的最佳手段。

但现在这个手段似乎失效了。

“我要吃冰激凌!给我拿两个,不,我要吃十个!”

回应他的只有我关上大门的声音。

住院的这些天,我每天都蓬头垢面,终于出院了,得赶紧去美容院做皮肤护理。

门外的司机已经等了很久。

而门内的裴舟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少爷,冰激凌来了。”仆人急忙从冰箱里拿出来。

“谁要吃那个。”他把冰激凌扔到地上。

他直勾勾地盯着被关上的大门。

难道妈妈真的把他忘了吗?裴聿的妈妈苏姿得知温茵回国的消息,并且听说裴聿请她担任裴舟的钢琴老师,于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名牌货品匆匆赶来。

坐在沙发上,这位气质非凡的贵妇紧握着温茵的手,感慨道:“茵茵,你这孩子真是吃了不少苦。”

她接着说:“如果你当初选择了和裴聿在一起,有他帮忙管理温氏集团,你家现在又怎么会落得破产的境地呢?”

温茵显得有些不安,回应道:“苏姨,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裴总给我提供了工作机会,我已经很感激他了。”

苏姿则不以为然,轻拍着温茵的手背,表示:“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裴舟交给你我很放心。”

她又低声说道:“裴聿快要离婚了,你知道吗?你一回来他就要离婚,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你放心,连舟舟都很喜欢你,你在我们家不会受到任何委屈,而且裴聿还会帮助你们温家东山再起。”

苏姿来访时并没有提前通知我,尽管她知道我在家。

我也很识相,没有去打扰她们的谈话。

不仅裴聿和裴舟对温茵有好感,连苏姿也对温茵情有独钟。

早在我和裴聿结婚之前,苏姿就有意让温茵成为她的儿媳。

温茵出身于书香门第,与裴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裴聿对温茵一见钟情,苏姿更是乐开了花,立刻开始筹划两家的联姻。

但温茵并不中意裴聿,坚决拒绝了他的表白,并选择出国深造音乐。

尽管苏姿有些失望,但她对温茵的喜爱却有增无减,认为她是个有主见、有追求的女性。

而我,出身于普通家庭,被认为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为了嫁给裴聿不择手段。

我能感觉到苏姿对我其实是不屑一顾,甚至有些厌恶,但她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有时我会想,如果当初是温茵嫁给了裴聿,那一切或许都会变得美好。手机轻轻一震,我解锁屏幕查看。

一条短信通知我,之前车祸的意外险赔偿金已经到账。

我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会因为恐惧而逐渐淡忘那场车祸。

但当我闭上眼睛,那一幕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那天,大雨滂沱,我和裴聿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裴聿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

“裴总,有一群人要债,他们正往温家去,可能会找温家大小姐的麻烦。”

裴聿瞥了我一眼。

我明白,他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而是在告诉我,他要去温家找温茵。

我们当前的路线和温家完全相反。

我轻声说:“把我放在前面的服务区吧,我会自己打车回家。”

一下车,尽管我迅速打开伞,但还是被雨水淋透。

一辆黑色宾利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溅了我一脸水,就像生锈的感情在雨天重现。

而我乘坐的出租车,因为车龄老旧,在高速上打滑失控。

在车子失控的瞬间,我全身汗毛竖起,迅速扣上后座的安全带。

我的心脏狂跳,大脑一片空白。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我的头部重重撞击在车窗上。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我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回顾了我的前半生,却都是关于裴聿的记忆。

十岁时,父母贷款买了京城最豪华地段的别墅,我认识了裴聿。

父母告诉我,我必须小心翼翼地讨好他,因为他是京城的太子爷。

裴聿长得很帅,我也愿意和他玩,就这样,我跟随了他七年。

十七岁那年,我似乎喜欢上了裴聿,但他很讨厌我。我最爱他那一年,被他圈子里的人骂作舔狗,周围的人叫我小丑姐。

十八岁时,裴聿喜欢上了温茵,我看着他围绕温茵转,再看着他失恋后的低沉。

二十一岁那年,裴聿喝醉了,把我压在床上亲吻,嘴里不断喊着温茵的名字。

我应该推开他,给他一巴掌,但我却退缩了。

父亲的公司资金周转不灵,需要一大笔钱。

而——和裴聿在一起,也是这十几年来我和我父母的心愿。

我默默忍受着,裴聿折腾我多久,我就叫了多久温茵的名字。

我们的事情很快被裴聿的爷爷知道了,裴家一直是个很传统的家族,他让裴聿娶了我,我如愿以偿地嫁给了裴聿。

二十二岁那年,我怀孕了,宝宝非常折腾人,孕期反应严重,生产更是难产。

……

记忆是痛苦的交织。

再次睁开眼,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全身不适,头痛欲裂。

二十七岁那年,我的儿子在我面前叫着温茵妈妈,我的丈夫也默认了。

我假装不在乎,但无数的瞬间都在刺痛我。

我舍不得失去的人正盼望着我早点离开。

我选择沉默,或许幸福本来就不属于我。

“你们会对爱的人恶语相向吗?”我想问问裴聿和裴舟。

但当他们见到温茵时,我想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裴聿对温茵一见钟情。

而裴舟也是第一眼就很喜欢温茵,这是裴舟第一次表现出对其他人的喜欢。

人总是执着于第一眼就认定的东西。

裴舟越来越像他爸爸,无论是外貌、性格还是喜好。

他们都喜欢温茵。

我从不觉得温茵是第三者。

因为从那晚开始,我就偷走了属于温茵的东西。

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了错误的东西。

我想,这段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是时候把裴聿和裴舟还给温茵了。原来裴聿在温茵一回来就准备好了离婚协议。

他早就有这个念头了,想要离婚后重新追求温茵。

按照他的期望,我联系了裴家的律师,一起前往裴聿的公司。

“我同意离婚。”我平静地对他说。

裴聿显得有些吃惊。

张律师递给我们每人一份离婚协议。

我迅速在协议上“刷刷”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裴聿在签字时却犹豫了,手紧握着笔,指尖泛白。

张律师迟疑地说:“裴总,您可以考虑清楚再签字。”

我了解裴聿的心情。

就算是养了只狗,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

而我,已经跟在他身后十六年了。

“裴舟归我。”他试探性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我都不要了。

他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试图在我脸上找到他期待的悲伤、痛苦、不舍。

但是并没有。

他紧握着笔,似乎带着怒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名力透纸背。

而我只顾着看财产分割协议,满意地离开了裴聿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荡而安静,张律师感到寒冷,裴总似乎浑身散发着冷气。

“裴总,要不要对外宣布你和夫人离婚的消息?”

“不用,她只是在使性子。”裴聿说完这句话,似乎自己也被安慰了,连紧皱的眉头都放松了。

“这件事不要泄露出去,夫人会自己回来的。”

她只是失忆了,忘记了我和裴舟。

她那么爱我,那么爱裴舟,她会很快想起来的。

医生都说失忆是暂时的。

等她想起来了,她肯定会哭着跑回来求我复合。

这次离婚就算是对她忘记我们的惩罚。

等她回来哭着道歉,我再原谅她,和她复婚。

裴聿的烦躁心情瞬间消散,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张律师满头大汗,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离婚协议都签了,财产也分了,夫人真的只是在使性子吗?当我即将告别这个居住了六年的家时,我原以为自己会感到悲伤,但出乎意料的是,我感到了一种解脱,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负担。

我不再扮演任何人的妻子或母亲的角色,也无需再取悦他人,不再担心别人对我的喜好。

趁着家中无人,我联系了三辆货车,并花费数万元聘请了三家日式搬家服务。

我将所有属于我的奢侈品,包括包包、衣物、首饰和护肤品,还有我精心挑选的烘焙工具、一柜子的高级餐具、我习惯使用的家具以及我购买的装饰品,全部打包。

甚至包括了我为裴聿和裴舟购买的一些昂贵礼物,他们并不欣赏,被遗忘在角落,我拿走了他们也不会察觉。

既然离婚了,他们若再看到这些不受欢迎的物品,可能会感到不适,不如让我拿去二手市场卖掉,让它们发挥最后的余热。

整理出来的东西堆积如山,幸运的是,我请了三家搬家公司,人多力量大,不到两小时就全部装车完毕。

房子瞬间变得空旷,裴聿回来看到这整洁的景象,一定会感到惊讶。

他一直不喜欢家里摆放太多物品,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我还很周到地为即将搬入的新女主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在离开之前,我再次凝视了这栋别墅,我知道我不会再回来了。

张妈站在门口,眼中含泪,轻声问我:“夫人,您真的要离开了吗?”

张妈是我搬进来时就在的,她待我如同己出,非常关心我。

我想,这里也只有张妈会因为我的离去而真心感到悲伤。

我握着张妈的手,微笑着说:“你应该为我高兴,这对我而言是一个新的开始。”裴聿动作迅速,财产分割的事儿很快就搞定了。

我拿账户里剩下的钱,买下了之前就看中的一套两百平米的大公寓。

这房子的前任主人出国了,留下了装修精美的法式风格。

我一眼就爱上了这里,而且都不用自己再装修,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合同一签,我就让搬家公司把行李都搬了过去。

我提前请了几个整理师,不到半天,我的东西就被他们收拾得井井有条。

这钱花得真值。

我舒舒服服地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我的生活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刘时桉很快就带着大包小包的过来了。

离婚后,我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刘时桉。

这么多年,无论大事小事,我都会和刘时桉说,他总是无条件支持我。

“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我看着他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

“新家的第一顿饭肯定要在家里吃,我买了些菜。”

他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整齐地放进冰箱。

“还买了水果和牛奶,现在天气冷,吃的时候记得拿出来放一会儿,还有……”

真是个小管家。

我忍不住吐槽,但突然看到地上的箱子动了一下,吓了我一跳。

“刘时桉,那个箱子在动!”

刘时桉听了,笑了笑。

“这是给你的礼物,你过来拆开看看。”

我有点害怕,但我听到了微弱的猫叫声。

我眼睛一亮,赶紧跑过去。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竟然是一只金渐层猫!

我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这只猫咪,刘时桉选的这只猫特别亲人,在我小腿上蹭来蹭去。

我的心都要化了。

因为裴聿有洁癖,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能养猫。

而知道我爱猫的,只有刘时桉一个人。

我抱着猫尖叫:“刘时桉,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抱着它玩了很久,给它取名叫棉花糖。

刘时桉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

刘时桉给我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你今晚一个人可以吗?”

他有点担心我,可能怕我想不开,毕竟我以前那么喜欢裴聿。

“你就放心吧,离婚是我提的,我对裴聿已经没感觉了。车祸后我脑子突然就清醒了,神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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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时桉看我轻松的表情不像是假的,这才放心地笑了。

“你能想明白我真的很开心,是裴聿配不上你。”

“既然你离婚了,要不要回公司?”

怀孕前,我一直在帮爸爸管理公司。

后来怀孕了,爸爸就把公司交给了还在放暑假的十八岁的刘时桉,公司股东议论纷纷。

但事实证明爸爸眼光独到,短短两个月,公司业绩翻了两三倍。

后来刘时桉一边上学一边管理公司,成功跻身最有潜力的商业新秀。

我确实很想回公司,但我已经有五年没工作了。

刘时桉放下筷子,看着我。

“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上手,在商业圈闪闪发光的自己你忘了吗?”

我内心激动不已。

我还记得我签下人生中第一个单子时的喜悦。

我点头答应了回公司。

但没过两天就是爸爸的生日,我和刘时桉一起回家了。

我忐忑地告诉爸妈。

“我离婚了。”

刘弘盛脸色一沉,举起手就要打我。

“爸!”刘时桉冲他喊了一声。

妈妈跑过来挡在我身前,抱住我。

声音哽咽地对刘弘盛说:“你要干什么!我们都毁了女儿的前半辈子了!她是个成年人,可以让她自己做选择了。把她的人生还给她吧!”

突然无数的委屈涌上心头,我抱着妈妈哽咽哭泣。

刘弘盛也红了眼眶,手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是爸爸没用,那时候明知道裴家是龙潭虎穴,还让你去接近裴聿。最没资格指责你的人明明是我。”

妈妈把我拉到沙发上:“念芙,你想离婚就离吧,这么多年爸爸妈妈都看在眼里。”

妈妈看了我和刘时桉一眼,“念芙,让时桉搬到你那照顾你吧。”

我觉得太麻烦刘时桉了,再说,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弟弟过来照顾我。

“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就你自己做的那饭,没把自己毒死就很不错了。”我妈不置可否。

提到厨艺,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很爱下厨,很喜欢研究食谱,按照裴聿和裴舟的话来说就是超绝黑暗料理。

但还好刘时桉爱吃,所以这项爱好一直保留到现在。

此时刘时桉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念念,你从来都没有一个人住过,而且公司还有很多事需要和你交接一下。”

我觉得有点道理,毕竟我做的饭我自己都不吃,总不能一直点外卖吧。

而且我刚回公司,确实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请教刘时桉。

对了,还有棉花糖呢,还要刘时桉帮忙铲屎呢。

我马上点头答应了。

刘时桉松了一口气,我妈也笑了。

“除了时桉谁还把你当小孩。”

我觉得我妈这话不对,明明刘时桉在我面前才是小孩。

真怀念小时候天天黏着我的糯米团子。尽管工作节奏快得让人喘不过气,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仿佛在游戏里不断击败敌人、提升等级,我浑身都是劲头。

我加班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回到了家。

家里灯火通明,刘时桉正等着我。

习惯了等待裴聿的我,这回有人在家准备好晚餐等我。

我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走进客厅,发现刘时桉等我等得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地拿了一条毯子走过去。

一靠近,我愣住了。

刘时桉躺在那张单人躺椅上,我记得我躺的时候还有很多空间。

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孩躺在小椅子上,腿伸出了一大截。

刘时桉长大了。

我之前从没这么想过。

现在仔细一看,刘时桉的身材真的很好。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肌上。

我看得非常专注,完全没注意到刘时桉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的皮肤怎么这么好?

白皙细腻,摸起来一定很舒服,稍微用力点可能还会留下痕迹。

他的浴袍领口开得很低,我能看到他半个胸膛。

有明显的健身痕迹,而且白皙、鼓起的……

连上面都能看到一点诱人的粉色。

光是看着他,就觉得香气扑鼻。

咬一口肯定很过瘾,他可能会哭……

一想到这些,我的脸立刻红了。

我拼命摇头,想把这些画面甩出去。

一定是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

我刚弯下腰准备给他盖毯子,不小心抬头,突然撞进了他深邃的眼睛里。

吓了我一跳,我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刘时桉身上。

正好脸埋进了他的胸肌里,粉色就在嘴边。

我的脸更红了,想从他身上起来,但摇晃的躺椅让我找不到支撑点。

刚起来一点,椅子一晃我又倒在了刘时桉的胸上。

「……」

这是被迫的,我不想这样……

刘时桉用大手扶住我的腰,他坐起来,控制住了躺椅的晃动。

「念念,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我尴尬地举起手里的毯子遮住脸。

「……我只是想来给你盖毯子。」

他低声笑了,胸腔也跟着震动。

我这才发现我还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羞愤交加地把毯子盖在刘时桉的头上,迅速从他腿上爬下来,跑回房间。最近我差不多把公司的事情都摸透了。

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连走路都忍不住哼起小曲来。

在小区的停车场里,我意外地看到了裴聿的车,心里顿时觉得不吉利,边走边盘算着还有几天能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裴舟却在电梯口等着我。

“是我爸让我来找你的。”他还在赌气,好像想让我别自作多情。

“他让我向你道歉。”他一脸傲娇,侧过头不看我,“对不起,上次叫温茵妈妈只是我开个玩笑而已。”

他撅起嘴,“谁知道你真的失忆了。”

“没事。”我轻声回应。

裴舟转过头来看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我继续对他说,“我和你爸爸已经离婚了,以后你想叫谁妈妈都不用跟我道歉。

“温茵很快就会成为你的新妈妈,她人很好,你也正好很喜欢她,以后的生活会更美好。”

他跟着我到了家门口,似乎还不想离开。

“还有事吗?没事我可要关门了。”

裴舟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震惊。

“我都向你道歉了!你居然不原谅我!

“你一定会后悔的!”

裴舟含着泪,倔强地看着我即将关上的门。

他第一次被我这样冷淡、无情地对待。

他在门口愤怒地大喊:“你居然这么对我,等你恢复记忆想起我后别求我原谅你!就算你跪下来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第一次听到裴舟这么说的时候,我躲在房间里偷偷哭泣。

不断地质疑自己,是不是我没把他教好,为什么儿子不喜欢我,觉得自己是不是不配做个母亲。

但现在,我内心平静如水。

我和裴舟的母子关系,早在他叫别人妈妈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有时候我真觉得刘时桉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但就是抓不到证据。

比如现在,他穿着一套轻松的家居服,正在给我冲咖啡。

白色棉T恤配上灰色裤子,看起来就像个大学生。

哦不对,他确实刚从大学毕业。

真是年轻啊,我躺在沙发上感叹。

瞧瞧那臀部,那腰身。

啧啧啧,真是让人心旷神怡,难怪大家都喜欢养男模。

刘时桉端着咖啡走过来,我立刻装模作样地看起杂志。

我喝了一口咖啡,刘时桉刚坐下,棉花糖就跳到他腿上趴着。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看着棉花糖在刘时桉的灰裤子上踩来踩去。

等等……灰裤子?

我的视线不自觉地聚焦在某个地方。

「好大。」

刘时桉靠在我耳边,低声细语掠过我的耳廓。

「念念,你在看哪里?」

我耳朵痒痒的,呼吸一时间都停住了,眼神四处游离。

「我、我说的是猫长大了很多……」

我脸红着跑回房间。

我给闺蜜发消息。

【刘时桉住进来后,我总感觉他在天天勾引我,我是不是该找个男朋友了?】

闺蜜激动地给我打电话。

「你终于开窍了!这么大一个帅哥喜欢你这么多年你才看出来?」

我心里乱糟糟的。

「他、他喜欢我吗?我以为他一直把我当姐姐……」

我捂住胸口,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会有一丝喜悦。

「这不是废话,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喜欢你,你都不知道他就在你面前装得像个小白兔一样,在外面却凶得像大灰狼能把人吓死。

「怎么样?既然离婚了,考虑考虑刘时桉呗,他可比那个渣男强多了。」

「我现在心里很乱,公司的事情就够我忙的了,我不想想其他的。」

慌乱地挂断闺蜜的电话,另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接通,是裴聿。

「念芙,舟舟发烧了,哭着要你,你能回家看看他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恳求。

我走到阳台,吹着风。

轻声说:「裴聿,这种电话我也给你打过好几次。」

我也是第一次当妈妈,每次宝宝生病的时候,我都会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

即使有家庭医生在,我还是颤抖着手给裴聿打电话,带着哭腔希望他能回家一趟。

但他是什么反应呢。

那时他冷漠的声音仿佛还在我耳边回响。

「你说,你自己照顾不好自己就算了,怎么连舟舟也照顾不好。」

「……念芙,我……」他的声音沙哑。

「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现在,我只想把我自己照顾好。」

「念芙,你、你恢复记忆了吗?」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小心翼翼。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失忆。

「一个月后民政局见,你也不要想着我恢复记忆会屁颠屁颠回来找你。」

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那边好像有什么玻璃杯碎掉的声音。

我没等他说话,就把电话挂了,顺便把他的手机号给拉黑了,等一个月后再联系他。自那日起,裴聿的身影就频繁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但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车里望着我,并没有闯入我的生活。

或许是心里有些不服。

或许是男性的劣根性在作怪,总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佳的。

总之,如今裴聿在我眼中,也不过是过客而已。

今天是周末,我一开门就看到裴舟带着一本厚厚的相册站在门外。

他似乎很自然地挤进门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完全忘记了上次他来找我时,让我跪地求饶的情景。

裴舟翻开相册,把我拉到他身边。

“妈妈,看,这是你怀我的时候的照片,还有这张是我刚出生的样子,是不是很可爱?奶奶说我是最可爱的小宝宝。”

他试图唤起我对他的母爱。

但我看着那些照片,心中只有对那时自己的同情。

照片中的我瘦得皮包骨,肚子却鼓得老高,那时我被孕吐折磨得吃什么吐什么。

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憔悴,头发干枯,裴舟还特别调皮,总喜欢在半夜踢我。

看着这些照片,我不禁感叹:“真是自私。”

“妈妈,你在说什么?”裴舟疑惑地看着我。

“照片里的我因为怀孕而变得虚弱消瘦,而你的注意力只在自己身上,你根本不知道怀胎十月生下你有多辛苦。”

裴舟不可能和我感同身受,他不会理解我对他的付出。

他和他父亲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我合上了相册,“你走吧,这些照片只会让我想起一些痛苦的回忆。”

裴舟不肯走,最后是裴家的管家把他带走了。

上次离开后,裴舟似乎很不甘心,没过多久又带着一个陶瓷盘来找我。

“妈妈,看,这是你亲手给我做的盘子,你说你做了一整天呢。”

“哦?那怎么碎了呢?”

他支支吾吾。

但我心知肚明。

是他砸碎的。

他觉得太丑了,带到学校会丢人。

飞溅的陶瓷碎片划伤了我的手臂,留下了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痕。

我本来就没什么艺术天赋,这个陶瓷盘子是我做的十几个里面最好看的。

最后裴聿给他买了一个艺术家的作品,让他带到学校去了。

而这个,是我一点一点用胶水粘起来的。

但不管是什么,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无法修复。

“这个已经是个次品了。”

我随手把它扔进垃·级桶,瞬间碎成几块。

“既然有一个新的替代品了,那这个就没必要再留了。”

裴舟看着碎掉的盘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然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兴奋地抬头看我。

“妈妈,你是不是恢复记忆,想起我了?”

我摇了摇头。

“我没有失忆,我只是不想再想起关于你和裴聿的事了。”

我不想和裴舟多说什么,把他赶了出去。

裴舟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晚上有个饭局,刘时桉听说了,非得跟着去。

他担心我会喝多,可没想到他自己酒量更不行。

我们都喝了酒,车是开不了了,好在离得不远,我搀着刘时桉打算走回家,顺便吹吹夜风醒醒酒。

趁着他醉意朦胧,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刘时桉,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他那深邃的眼睛突然一亮,默默地看了我好久,然后突然移开视线,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赶紧岔开话题。

“你刚才喝的是什么酒?”

他想了一会儿:“好像是白兰地。”

“是吗?你弯下腰。”

他听话地弯下腰,低头看着我。

他的嘴唇柔软而丰满,还有着迷人的唇珠。

我忍不住凑上去轻轻一吻。

感觉真好,就像吃了酒心巧克力,我舔了舔嘴唇,回味无穷。

刘时桉醉眼朦胧,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嗯,确实是白兰地。”

我继续往前走,留下刘时桉站在原地,脸红得像火烧云。

刘时桉很快追上来,紧紧抱住我,微微弯腰将我整个人拥入怀中,头埋在我的颈窝,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他不停地喃喃自语:“念念,我好喜欢你……”

一回到家,刘时桉好像清醒了一些,把我按在门上。

“念念,我可以亲你吗?”

看到我点头,他的眼神就像看到肉骨头的小狗,炽热得吓人。

就这样一路亲到了床上。

他在我锁骨上轻轻一吻,似乎感觉到了我的颤抖,他停了下来。

凑到我耳边,声音湿润而温柔:“念念,不要再推开我。”

在黑暗中,我解开了他的皮带。裴聿在朋友组织的聚会上,一直默默地喝着酒。

他无意中听到了周围人的八卦。

突然间,裴聿猛地推倒了旁边的桌子。

“你们说什么?刘时桉只是刘家的养子?他一直暗恋刘念芙?”裴聿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声音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裴聿怒气冲冲。

他眼睛血红,把桌上的酒瓶全都摔在地上。

气氛凝固,周围的人第一次看到裴聿发火,吓得不敢出声。

裴聿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刘时桉从未称呼他为姐夫,也从未称呼刘念芙为姐姐。

这个伪君子!

裴聿立刻开车前往刘时桉的公司。

一进办公室,他就抓住刘时桉的衣领,给了他一拳。

裴聿咬牙切齿地说:“你真行,我把你当小舅子,你竟然喜欢你姐姐!”

刘时桉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轻蔑地笑了笑。

“你也配当我姐夫?你自己看看我们的聊天记录。”

裴聿虽然疑惑,但还是拿出手机,翻找着与刘时桉的聊天页面。

很快就找到了,因为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联系刘时桉。

裴聿翻看着聊天记录,脸色越来越苍白。

【陪你姐去做产检。】

【她孕反严重,在家闹着不吃饭,你过来一下。】

【她产后抑郁了,你要是有时间就陪她出国玩一下,我没时间。】

【刘念芙发烧了。】

【刘念芙又耍小脾气了,我没工夫陪她闹,你去帮我看一下她。】

【刘念芙出车祸了,你来照顾一下。】

刘时桉每次都秒回。

他从未主动联系过裴聿,也从未主动去见刘念芙。

都是裴聿自己提出的。

在这段婚姻里,十四次产检都是刘时桉陪着刘念芙去的,无数次刘念芙难受伤心的时候都是他让刘时桉去陪着她。

刘时桉完全扮演了他们婚姻中丈夫的角色。

而裴聿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之前还总是感慨他们姐弟感情好。

刘时桉好歹也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执行总裁,但只要他一发消息说关于刘念芙的事,他就能立马抛下工作过来。

裴聿翻着聊天记录的手颤抖着,刘时桉狠狠地还给了裴聿一拳。

裴聿没有躲避,结实地挨了一拳,有些踉跄地扶着墙。

刘时桉冷眼看着裴聿:“看完有什么感想吗?

“这一拳我想打你很久了。

“我问你念念难产的时候你在哪?”刘时桉替他回答,“老婆孩子生死不明,而你,在国外看温茵音乐演出。

“我问你她为什么会出车祸?

“是你在高速上为了温茵把她扔下。

“她生病难受的时候你又在哪?你一次又一次把她抛下的时候有想过她是你妻子吗?”

裴聿嘴角有一丝苦涩,他想反驳,但这都是事实,仿佛有一双手扼住他的脖子,如鲠在喉,大脑一片空白。

听到助理说裴聿气势汹汹地来公司找刘时桉,我马上叫上保安一起去了顶楼办公室。

“裴聿!你干什么?”刚出电梯就看见裴聿恼羞成怒地拽着刘时桉的衣领。

保安上前阻止了裴聿,我挡在刘时桉身前。

刘时桉红肿的嘴角在他白嫩的脸上格外明显,他眼里冒着泪花,可怜巴巴的,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

“这就是你的教养吗?”我很冷静地看着裴聿。

裴聿身形晃了晃,因为他在我眼里看见了对他的厌恶。

“念芙,我也受伤了……”

我别过眼,带着刘时桉离开。

“保安,送客,以后不要让无关的人进公司。”裴聿又派裴舟来见我了。

可能是想利用我对孩子的爱来留住我。

但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

“小家伙,别再来找我了,我和你爸已经离婚了,我也不是你妈了。”

裴舟听到我这样称呼他,立刻变得慌乱。

“妈妈,舟舟想吃你做的那些奇怪的菜,想听你讲睡前故事,想让你抱着我睡觉。”

“裴舟,这些事别人也可以做。你只是还不习惯我不在你身边。”

我转身要走。

裴舟拉住了我的裙子,声音哽咽。

“不,妈妈,舟舟真的知道错了,那天只是开个玩笑,我一点也不喜欢温茵阿姨,舟舟保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爸爸是个骗子,他说你恢复记忆会回来的,但你明明记得舟舟,却不要舟舟了。

“谭奶奶告诉我,妈妈怀我的时候很辛苦,是舟舟小时候太调皮,总是惹妈妈生气。”

我低头看着他:“舟舟,永远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裴舟抱着我的腿,眼泪汪汪:“妈妈,我是不是失去你了……”

“这是作为你妈妈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希望你以后不要对你爱的人或者爱你的人说伤人的话,要学会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

“人受伤了都会离开的。”

裴舟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跪在地上,紧紧抓着我的裙子。

“妈妈,再给舟舟一次机会,舟舟一定会改掉坏习惯的,舟舟不会像爸爸那样的。

“你相信舟舟一次好不好,舟舟是妈妈的孩子……”

我扶他起来:“裴舟,我和你的爸爸已经分开了,我以后不会再回那个家了。”

他擦了擦眼泪:“妈妈,如果你不要爸爸,那我也不要不要爸爸了。你不来看我,那我以后还能来看你吗?我保证会乖乖的。”

“那是你的选择。”

人教人永远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没有刻骨铭心的经历,就无法彻底醒悟。

我只希望裴舟以后能放下傲慢和偏见,做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不要再让爱他的人失望。

不要再——走他爸爸的老路。刚在客户那儿搞定了一桩大买卖,正打算开车回家时,意外遇到了温茵。

她提议去咖啡馆坐坐。

“刘小姐,上次在医院,我误以为裴舟是在试探你是否真失忆了,所以我没反驳。这点我得向你道歉。

“我不应该介入你和裴聿的生活,更不应该因为金钱的诱惑而成为裴舟的老师。”

温茵垂下了头。

“我和裴聿离婚,并不是因为你,你不必自责,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我欠温茵一个人情。

高二那年,温茵在我们班级待过一段时间。

那时,温茵在京城的地位可以说是京城的小公主,但她本人却很谦逊,总是对人温柔地微笑,内心非常坚定。

17岁的我非常虚荣,很想融入裴聿的圈子,经常被他们嘲笑,但温茵却没有。

她告诉我,只有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世界才会围着你转。

事实证明,她确实比我看得更透彻。

“那份工作我辞职了,我想明白了,我不能一直依赖裴家的施舍生活,我需要自己变得更强大。”

我打开手机,给温茵传了一份文件。

为了还温茵的人情,我私下调查过温氏。

温氏是百年老企业,已经不能用“富”来形容,用“贵”更合适。

一夜之间的垮台确实让人怀疑,我帮她查到了她在国外亲戚的一些动作,剩下的她自己可以处理。

温家翻盘的机会还是挺大的,毕竟家底雄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温茵看到文件后非常感激我,突然又想到了裴聿。

“那你和裴聿……”

我指了指窗外。

刘时桉穿着灰色大衣站在外面耐心地等我。

她真心地笑了。

“祝你幸福,裴聿确实不值得。”

温茵走了,她说裴聿有事要找我。

裴聿和我细说我和他以前的美好往事。

我打断了他。

“你可以回到过去,但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裴聿拉着我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念芙,我现在很确定,我爱的人是你,只有你。”

我甩开他的手。

很认真地说。

“爱是不需要确认的,只有不确认的爱才需要反复确认。”

他还在试图挽留我。

“念芙,明天是我生日,往常……我生日你都会给我做一碗长寿面。”

我反问他:“裴聿,那你知不知道上周日是我生日呢?”

裴聿微微抿唇,思考了几秒,满脸懊悔。

“你看,你最爱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对不起……我会给你补一个最盛大的生日会。”

我摇头,这已经不是生日的事了。

“不用了,裴聿,你还是不懂,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我已经预约好了时间,明天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吧。

“离开你之后,我才终于学会了爱自己,所以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我转身跑向刘时桉。

他已经在冷风中等了我很久。

我不会再让他等我了。

裴聿:

当我真正意识到失去刘念芙的时候,是领到离婚证的那一刻。

在这之前,甚至是签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天,我都是有恃无恐的。

我一直坚信刘念芙恢复记忆后,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但我没想到。

——她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失忆。

我瞬间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心脏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溜走了。

人总是后知后觉的生物,非要等到失去了才能真正明白珍惜的意义。

我开始翻看她以前的朋友圈,翻看着她以前给我分享的日常。

看着聊天记录里她绘声绘色地给我描述一些事,我忍不住笑了。

原来,她以前给我发的消息都是这么有趣。

只是聊天记录里大多都是她发的一长串,我却很少回,甚至很少看。

慢慢地,她开始减少给我发日常了,甚至开始不再主动给我发消息。

人的分享欲是不会消失的,只会转移,所以她开始把生活中的小事和刘时桉倾诉。

在不知不觉中,刘时桉已经无孔不入地插进了刘念芙的生活中。

而我并未在意,以为他们只是姐弟关系好。

我一直享受着她对我的好。

习惯了被爱。

总是享受着。

以为她永远不会离开。

直到真正失去她的时候,我才幡然醒悟。

原来,我是爱刘念芙的。

可刘念芙已经走了。

裴舟也走了,他说要去上寄宿学校,他不想要用人照顾她,他说他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裴舟走后,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了。

已经不像个家了,没有一丝温度。

刘念芙真狠心,一点她的东西都没留给我。

有时候挺羡慕裴舟的,至少他每周可以去见他妈妈,还可以给他妈妈打电话。

而我只能日日喝酒麻痹神经。

以前她在身边的画面不断环绕在脑海里。

无限自责、悔恨,恨自己错过了那么多机会。

每晚想到心如刀割,明明我很早就遇见了那么爱我的她。

明明我可以很幸福。

是我毁了这一切。

翻看着我们结婚时唯一的合照,泪水就这么滑落下来。

为什么没有未来的我穿越回六年前告诉裴聿不要伤害她、不要把她往外推、不要让她走呢?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紧紧握住她的手,就算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可惜没有如果。

她要结婚了。

她明明几个月前还是我的老婆。

我心里乱作一团,怎么会这样呢。

我和裴舟说了他妈妈要和刘时桉结婚的消息,我妄想他能和我一样痛苦他妈妈狠心抛弃了我们。

但裴舟并没有难过,他在替他妈妈开心。

“妈妈和舅舅在一起很幸福,我希望妈妈能幸福。”

是啊,连小孩子都知道她和刘时桉在一起更幸福。

我又有什么资格埋怨刘念芙呢。

我去参加了她的婚礼。

我没能和她举办的婚礼,刘时桉为她举办了。

裴舟自告奋勇去做了花童。

婚礼很盛大,我才知道刘念芙穿着婚纱的样子那么美。

“祝你幸福。”

“谢谢。”她粲然一笑。

她已经释怀了。

而我,已然和幸福失之交臂。

我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这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来源:讲故事时会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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