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贺子珍 10 你爸爸同意,我就同意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14 09:27 1

摘要:终年笼罩在云雾中的江西庐山神秘莫测。1959年第一次庐山会议 期间,分别22年后,我的外公毛泽东和外婆贺子珍在此相会。这次相 会是外公外婆平生最后一次见面,为他们的爱情添上了一抹亮色。

作者:孔冬梅

1 9 5 9 年 相会庐山

终年笼罩在云雾中的江西庐山神秘莫测。1959年第一次庐山会议 期间,分别22年后,我的外公毛泽东和外婆贺子珍在此相会。这次相 会是外公外婆平生最后一次见面,为他们的爱情添上了一抹亮色。

为什么会有庐山相会?这要从外婆从上海搬到江西说起。

据妈妈说:1954年外婆在上海发病以后,经常得到组织通知,让 她到外地住一段时间再回来。这种安排很是频繁,外婆被搞得莫名其 妙。

原来,外公在1953年60岁生日时第一次视察上海,从此便多次来 往于北京、上海、杭州之间。那时外公住在兴国路,距离外婆寄住的 舅公家泰安路很近。

现在看来,组织上的这种做法也许是好意,出发点应该是不想让 外婆受刺激;或许也有避免毛贺相会的考虑。

然而后果是久而久之让 外婆明白了:主席来,我就得走。她无法接受这一现实,病情更加恶 化。

妈妈说:外婆不愿意住在上海了。

上海党史部门对外公来沪次数有过统计:1955年9月、11月、12 月共三次,

1956年1月、2月、11月共四次,

1957年3月、7月、9月 共三次,

1958年9月一次。

三年共计十一次,外婆的苦恼可想而知。

1954年10月,舅公被派往西安,后担任西北工程管理总局局长。 当时外婆正在大病之中,外公来信请舅公代为照顾。

思来想去,舅公 夫妇决定把惟一的女儿——我的小平姨留在外婆身边,还委托新四军 老战友,贺家近邻赖少其夫妇代为照顾外婆。

“远亲不如近邻”,赖少其由于对舅公的友情和对外婆的同情惹祸上身。

根据其夫人曾菲及赖 少其传记的介绍,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1956年7月的一天上午,在上海华东医院住院的外婆发现:舅公 的朋友赖少其和自己同住在一层楼上,她急切地呼喊着:赖部长、赖 部长 …… (赖少其曾任南京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时任上海市文联副主 席)。当时赖少其刚刚办好出院手续,正准备离开。

他问道:贺大姐, 找我有什么事吗?

外婆说:赖部长,我没有病,不愿意住在这里,请你带我回家吧!

赖少其发现外婆当时既苍老又憔悴,而且神情有些紧张,几乎是带着 哀求的口吻在向自己讲话。

他说:贺大姐,你身体不好,住在这里,是 组织的照顾和关心……

外婆不等他说完,就急忙说:不,不,不,赖 部长,我确实没有病,我见到这些穿白衣服的人就害怕!

赖少其还是劝慰了外婆一番,要她安心留在医院治疗。

外婆更加 着急,一把将他手中的会议文件袋抢去,说:不,不,你出院,我也 要出院!我哥哥不在,你就要负责把我送回去。

赖少其只好再次好言 相劝,医生和护士也过来连拉带哄。外婆一步一回头望着赖少其,被 众人簇拥回病房去了。

到家后赖少其心情不能平静。今天他遇到的这位特殊病人——红 军女英雄,主席前夫人,理应得到特殊的照顾,而她连回家的起码愿 望都不能实现。夫人曾菲度假去了,赖少其没跟她商量,自己给市委 写信反映这一问题。

恰好第二天上海召开第一届党代会,他在会上把 连夜写成的信交了上去,大意是:

贺子珍是参加过长征的老同志,负过重伤,身体不好。现住 在华东医院,经常又哭又闹,而那里也住了不少党外的民主人士, 影响不好,希望贺子珍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上海还有一些空着的 花园洋房,建议找一间让她住进去,再安排专人照顾,对她的疾 病治疗,对党的工作,对社会都是一件好事。

此后,陈毅市长约赖少其谈话,问他为什么写这封信。了解情况 后,陈毅认为这纯粹是出于对老同志的关心和爱护,采纳了他的建议。 外婆终于出院回家了。

而赖少其没有想到,因为写了这封信,他后来被冠以“对毛主席的 家政进行干涉,分明是攻击党的领导”的罪名,在上海市委常委会上先 后做了十七次检讨。1959年,无奈的赖少其从上海搬家去安徽工作。

1956年那次党代会上,柯庆施代替陈毅成为上海市委第一书记。 1958年陈毅就任外交部长,离开上海去北京。舅公搬走了,赖部长挨 批了,现在陈毅市长也走了,外婆倍感孤单,产生了换个地方住住的 念头。

和外公一样,外婆也爱去杭州。那里不单是“人间天堂”,更重要 的是有自己的老战友江华、吴仲廉夫妇。大家都是“井冈山人”,关系 格外亲切(江华时任浙江省委第一书记,吴仲廉时任浙江省高等法院 院长)。

“文革”前夕外婆与 吴仲廉(左,1908- 1967)在杭州西湖 合影(佚名摄)

1929年,外公在红四军“七大”落选。陪他下乡养病的,除了外婆、曾志夫妇,就是谭震林和江华了。吴仲廉从井冈山起就是外婆的 姐妹,一起走完长征路。江华家人告诉我:每次外婆来杭,吴仲廉都 亲到机场把她接回家里吃饭。这和场面上的送往迎来是不同的,是带 有深厚感情的。

杭州无疑是个很好的去处,但那里外公的活动更加频繁,如何避 免类似上海的尴尬呢?

外婆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回故乡江西住一段时 间。为此上海市委与江西省委专门接洽,江西方面当即表示:不管什 么时候来,也不管来住多久,贺子珍都会得到很好的安排。故乡热情 欢迎井冈山的女儿回家。

当时,江西主要领导有省委第一书记杨尚奎、省长邵式平、省委 书记刘俊秀、副省长方志纯和白栋材等(原第一书记陈正人、彭儒夫 妇已调北京),外婆与他们大多认识,在苏联学习时当过自己班长的方 志纯更是熟人。1957年,多年担任外公警卫主管的汪东兴也下放江西 任副省长,他在苏区就知道贺大姐。在后来毛贺庐山相会中,汪东兴 起到了不可替代的居间调度作用。

外婆1958年5月间从上海到南昌,住在省委附近的三纬路, 一幢 经过修缮的二层小洋楼里。考虑到外婆是井冈山创立时期的老同志, 省委决定让她享受副省级待遇,配备了一名炊事员、 一名司机和一部 小车;因为她身体不好,还专门配备了一名护士。

外婆在南昌住下不久遇到一件高兴事——妈妈带着男朋友,也就 是我的爸爸孔令华来看她,征求对婚事的意见。

爸爸和妈妈是北京八一学校小学同学,爸爸比妈妈长一岁,高两 班,还是学生会主席,名气比妈妈大。那时妈妈喜欢跳舞,经常登台 表演,看来是受了外婆的遗传。总之,彼此留下了良好印象。上中学 后,他们是各自学校的班干部,时常参加一些校际活动,就又联系上 了。直到高中毕业前的一天,妈妈接到一封看了让自己羞红脸庞的信, 那正是我爸爸写的。

当时妈妈得了肝炎,住进北京医院。陈毅元帅也在那家医院,他 经常来看望这位小病友,给妈妈讲故事,读诗,陪她玩。外公忙,抽 不出时间来,但他知道病中的女儿很想念他。外公经常派人来看妈妈,送来吃的、玩的。就在妈妈收到情书,不知所措的时候,外公身边的 王医生来看她了。

王医生记得我妈妈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坐在病床上,羞涩地让他 帮自己出个主意的样子。

“你喜欢他吗?”王医生问。

“这怎么说呀?” 妈妈挺不好意思的。

你们年龄都还小。如果你喜欢他,可以互相通通信,了解了解——像 长辈一样提出建议的王医生,实际年龄比岸英舅舅还小。不过,他又确确 实实是妈妈的“家长”——妈妈和姨妈在师大女附中学生注册登记表家长 一栏填的是王医生的名字,这是外公“授权”他写上去的。外公不希望自 己的女儿有特殊感,而妈妈的名字此时已改为外公所起的“李敏”。

妈妈认真地红着脸请教王医生怎么个回信法,两只手不断抚摸着 双膝。

“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回呗”,王医生答道。

“那,如何写呀?” 妈妈还是问道。

王医生只好具体指导起来,妈妈写下了第一封给爸爸 的回信。

后来,妈妈出院了。她回到家,见到了外公。外公紧紧把女儿揽 在怀里,高兴地说:你终于回来了,爸爸欢迎你。那一刻,妈妈真觉 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1958年7月,妈妈要准备翌年的高考,她和爸爸的关系也到了水 到渠成的时候,就等过父母这一关了。妈妈把爸爸领进了中南海。外 公不动声色端详着未来的女婿,父女相视笑了一下——妈妈知道:没 问题了。

妈妈说:外公是个十分细心的人。女儿的事,他都关心到了。

就 拿结婚来说,1958年寒假时外婆在上海,妈妈去看她时提起过。

外婆 说:你要跟爸爸商量,他同意的我也同意。这句话妈妈没跟外公讲,一 来二去就忘了。

倒是外公主动说起:你们的事,是个大事。我同意了, 还要征得你妈妈的同意。如果你妈妈没得意见,你就跟小孔去见他的 父母。俗话说: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哩!我的娇娃不丑,更要见公婆。

带着外公这番话,妈妈和爸爸暑假到南昌向外婆原原本本转告后, 她还是那句话:你爸爸同意,我就同意。

外婆相信女儿的选择,自己当年不也是和外公在井冈山自定终身吗?现在看到女儿长大了,有心上人了,要出嫁了,外婆若有所失,但 更多的是欣慰。

她明白:妈妈成家后应该在主席身边生活,关心他、孝 敬他,同时替没有办法接近丈夫的自己尽一份力。妈妈的婚事,外公 满意就好,外婆完全不考虑自己得失。

妈妈的想法是当年就结婚,对此“慈父”外公没有发表意见,“严 母”外婆则这样说道:你同小孔相爱,打算结婚,我赞成,但是我希 望你们的婚期能拖后一年,等到你高中毕业后再结婚。我是这样考虑 的:结婚以前多读一点书,对你今后有好处。结婚以后,生儿育女,杂 事很多,你再想读书就难了。

外婆对女儿说的,其实是对自己苦涩一生的理智总结。妈妈觉得 外婆的话有道理,决定过一年谈婚论嫁。

我从水静奶奶那里得知:第一次见到我爸爸之后,外婆和她还有 这样一段谈话:

外婆说:“他们彼此相爱,而且主席也同意了,我还能有什么 意见?”

她又说:“小孔各方面都好,就是有点胃病。”

我说:“那不要紧,在饮食上注意一点,很快就可以治好的。

她说:我也这样想。主席考虑问题总是很周到的。身体是很重要 的条件,他不会想不到。”

初次见面,外婆就喜欢上了我爸爸这个女婿。让我记忆犹新的 是:每次爸爸去上海,外婆总是笑眯眯地高声叫着:小孔。外婆的 江西口音富有起伏韵律,听起来接近“小肯”。每当外婆那么叫,旁 边的亲友和工作人员总是忍不住笑,湖南路往日沉寂的气氛为之欢 快起来。

外婆舍不得让妈妈和爸爸走,但她知道外公已经为儿女定下了行 程—— “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她催妈妈一行尽快去见我的爷爷和奶 奶,爷爷孔丛洲任沈阳高级炮校校长。妈妈沈阳之行也很顺利,双方 父母都高兴地把我妈妈和爸爸当作自己的儿女。爸爸、妈妈40年的婚 姻堪称幸福,这多少可以告慰我的外公和外婆了。

妈妈每次来看外婆,外公都会亲自为她打点行装,其中包括各式 各样的北京土特产品。妈妈每次都以北京人的身份,向外婆逐一介绍。

来源:大肥肥文史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