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送父亲1瓶好酒,父亲一直没舍得喝,3年后打开却崩溃大哭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4-06 10:00 2

摘要:“爸,这酒您先别喝,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喝。”女儿陈雅的声音依稀在耳边回响。

陈远望着那瓶已经积了一层薄灰的茅台,手指在瓶身上轻轻划过。

“当初你送我这酒的时候,说过什么来着?”他低声自语。

“爸,这酒您先别喝,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喝。”女儿陈雅的声音依稀在耳边回响。

那是三年前的除夕,她推开家门的那一刻,笑容像是春风拂过冬日里的枯枝。

现在,陈远颤抖的手指拧开了瓶盖,眼泪却已经模糊了视线,瞬间崩溃大哭。

01

陈远是个退休的中学语文老师。

他戴着一副老花镜,性格倔强得像块石头。

六十五岁的年纪,腰板却依然硬朗,走在街上的时候,周围人总会投来钦佩的目光。

“陈老师,又去买菜啊?”邻居李大爷笑着打招呼。

“嗯,买点青菜,随便弄点吃的。”陈远点点头,声音低沉而平静。

“您女儿最近有联系吗?”李大爷试探性地问。

陈远的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偶尔发个信息。”他的回答简短而冷淡。

李大爷识趣地不再追问。

小区里的人都知道,陈老师和他女儿的关系,是个不该触碰的话题。

陈雅是陈远的独生女。

从小聪明伶俐,像颗小太阳一样照亮了陈远的生活。

妻子去世早,陈远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也许正因如此,他对女儿的要求格外严格。

“爸,我想学舞蹈。”十岁的陈雅满怀期待地说。

“不行,浪费时间,好好学习。”陈远头也不抬地批改着作业。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跳舞啊。”陈雅眼里闪着泪光。

“喜欢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陈远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就这样,陈雅的许多梦想都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初中时,陈雅参加了学校的合唱团。

她没有告诉父亲,因为她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每次排练,她都谎称去图书馆学习。

直到有一天,她被选中担任独唱。

“爸,下周三学校有个文艺汇演,我想请您去看。”吃晚饭时,陈雅小心翼翼地说。

“什么文艺汇演?”陈远抬头看了她一眼。

“就是学校组织的,挺重要的。”陈雅避开了父亲的目光。

“你参加了?”陈远放下筷子。

陈雅点点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我唱歌。”

“唱歌?”陈远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合唱团,我参加了一段时间了。”陈雅的声音越来越小。

“所以你说去图书馆,其实是去唱歌?”陈远的语气变得严厉。

陈雅低着头不说话。

“陈雅,抬起头来。”陈远的声音冷得像冰。

陈雅慢慢抬起头,眼中已经噙满泪水。

“你知不知道,说谎是最让人瞧不起的行为?”陈远的眼神里充满失望。

“爸,我只是想唱歌。”陈雅的声音带着哭腔。

“从明天开始,不准再去什么合唱团,好好学习。”陈远下了最后通牒。

那天晚上,陈雅哭了很久。

02

第二天,她向老师递交了退出合唱团的申请。

老师很惊讶,问她为什么。

陈雅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从那以后,她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高中时期的陈雅,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她好像完全变成了父亲期望的样子。

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没有社团活动,没有朋友聚会,更没有少女怀春的心事。

陈远很满意女儿的改变,却没注意到她眼中逐渐消失的光彩。

“陈雅,这次月考考得不错,继续保持。”陈远难得地夸奖道。

陈雅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嗯,我会的。”

她的回答简短而冷漠,就像是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

陈远没有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或者说,他选择性地忽略了。

在他看来,只要女儿能考上好大学,将来找个好工作,生活稳定,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至于女儿内心的想法,他从未真正关心过。

高考那年,陈雅考上了广州的一所名牌大学。

那是陈远第一次看到女儿那么坚决的表情。

“爸,我要去广州上大学。”她说这话时,眼神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那么远干什么?省内的学校不好吗?”陈远皱着眉头。

“我想出去看看,爸,我已经决定了。”陈雅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陈远沉默了很久。

“随你吧。”他终于妥协了,但眼神里的不舍和担忧怎么也掩饰不住。

那年夏天,陈远送女儿去了广州。

站在火车站的站台上,他第一次感到女儿已经长大,而自己却老了。

火车缓缓启动的那一刻,陈雅透过车窗看着站台上的父亲。

他的背影显得如此孤独而苍老。

她的眼眶湿润了,却又强忍着没让泪水流下来。

这是她期待已久的自由,她不想被任何情绪束缚。

火车驶出站台,陈远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陈雅深吸一口气,擦去眼角的泪水。

“新的开始。”她对自己说。

大学的生活如同陈雅想象的那般多姿多彩。

她加入了学校的舞蹈社,开始学习曾经被禁止的舞蹈。

她参加各种社团活动,认识了形形色色的朋友。

她甚至开始尝试写作,将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倾注在纸上。

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自由和快乐。

每次打电话回家,她都会刻意隐瞒这些“不务正业”的活动。

“学习怎么样?”陈远的第一句话总是这个。

“挺好的,期中考试都是A。”陈雅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

“那就好,别忘了为什么上大学。”陈远叮嘱道。

陈雅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我知道,爸。”

挂断电话后,她常常会坐在窗边发呆。

她知道父亲关心她,爱她,可那种爱太沉重,太窒息。

她渴望被理解,被尊重,可这些,父亲似乎永远都给不了。

03

大三那年,陈雅认识了张明。

他是外语系的学生,阳光开朗,充满活力。

两人在一次社团联谊活动中相识,很快就陷入了恋爱。

张明是第一个真正理解她的人。

“你父亲会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张明有些担忧地问。

陈雅苦笑了一下:“他连我学舞蹈都反对,更别说恋爱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张明握住她的手。

“暂时先不告诉他吧。”陈雅叹了口气,“等毕业后再说。”

张明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们的爱情小心翼翼地进行着,像是在偷偷摘取禁果。

大学四年,陈雅回家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毕业后,她选择留在广州工作。

“爸,我在这边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电话那头,陈雅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什么工作这么好?”陈远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酸楚。

“外贸公司,工资挺高的,还有发展空间。”陈雅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陈远问道,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爸,我想在这边发展。”陈雅的声音很低,却很坚定。

陈远感到一阵心痛。

“你就那么不想回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是不想回来,是我想过自己的生活。”陈雅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自己的生活?”陈远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在外面能过得多好?”

“至少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陈雅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陈雅,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么把你养大的?”陈远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

“我没忘,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您的付出,但这不代表我的人生要由您来安排!”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陈远愣在那里,手机还贴在耳边,久久没有放下。

那次争吵后,陈雅很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她忙于工作,也忙于和张明的恋情。

两人打算来年结婚。

张明提议:“要不要告诉你父亲?毕竟是人生大事。”

陈雅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爸,我要结婚了。”她开门见山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跟谁?”陈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张明,我大学同学,现在是同事。”陈雅简短地介绍道。

“什么时候认识的?交往多久了?他家是哪里的?家庭情况怎么样?”陈远一连串的问题让陈雅感到窒息。

“爸,我们已经交往三年了,他人很好,工作也稳定。”陈雅耐心解释。

“三年?”陈远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你瞒了我三年?”

“我没有瞒您,只是......”陈雅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只是什么?只是不想让我知道?只是觉得我会反对?”陈远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爸,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伴侣。”陈雅的语气也变得坚决。

“选择?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三年算什么?你知道他的为人吗?知道他的家庭背景吗?”陈远几乎是在咆哮了。

“我比您更了解他!”陈雅也提高了声音。

“陈雅,我劝你慎重考虑,别到时候后悔了来找我!”陈远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陈雅的心。

“我不会后悔,也不会来找您!”陈雅气得挂断了电话。

04

她的手还在颤抖,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张明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的,你父亲只是担心你。”

“他不是担心,他是控制。”陈雅哭着说,“他从来都不尊重我的选择。”

张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他明白,有些伤痕,需要时间才能愈合。

婚礼如期举行,简单而温馨。

陈雅没有邀请父亲,陈远也没有主动联系女儿。

两人就这样冷战着,谁也不肯先低头。

结婚后的生活并不如陈雅想象的那么美好。

张明的工作越来越忙,经常出差。

陈雅也升职了,压力随之增大。

两人聚少离多,交流越来越少。

婚姻的裂痕开始显现。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晚回来?”陈雅坐在沙发上,面色疲惫地问道。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加班。”张明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

“每天都加班?张明,你当我是傻子吗?”陈雅的声音里带着愤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明皱起眉头。

“我同事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在餐厅吃饭。”陈雅直视着丈夫的眼睛。

张明的表情变得不自然:“哦,那是客户,工作需要。”

“深夜十一点,还拉着手?”陈雅冷笑一声。

张明沉默了几秒,突然爆发:“你监视我?”

“我没有监视你,是我同事恰好看到了。”陈雅解释道。

“所以你宁愿相信你同事,也不相信你丈夫?”张明的语气满是讽刺。

“我本来是相信你的,直到你一次次的谎言!”陈雅的泪水夺眶而出。

张明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卧室:“我累了,不想吵了。”

陈雅独自坐在客厅,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突然想起父亲曾经的话:“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那一刻,她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婚后第二年,张明提出离婚。

他坦承有了新欢,想和对方重新开始。

陈雅没有挽留,只是默默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她没有告诉父亲这个消息,不想听到“我早就告诉过你”之类的话。

离婚后,她搬出了与张明同住的公寓,租了一个小单间。

独自一人的夜晚,她常常望着窗外发呆。

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她曾经渴望的自由,如今变成了一种负担。

她开始思念家乡,思念那个倔强的老父亲。

可是骄傲不允许她迈出那一步,拨通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05

陈远退休了,生活变得更加平淡。

每天早上遛弯,买菜,看看书,晚上看看电视,日复一日。

他试图用这样的生活麻痹自己,不去想那个远在广州的女儿。

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他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灯光,不知道女儿此刻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

他想拨通那个号码,可是拿起手机又放下,如此反复。

骄傲和担忧交织在一起,让他迟迟不能迈出那一步。

陈雅的生活也在继续。

离婚后,她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她不再参加社交活动,不再约会,生活只剩下两点一线。

同事们都劝她重新开始,可她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应。

她的心仿佛筑起了一道高墙,谁也无法再靠近。

一年过去了,她开始感到身体不适。

起初只是偶尔的腹痛,她以为是劳累过度或者饮食不规律。

后来,疼痛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

她去医院检查,医生建议做进一步检查。

“可能是胆囊问题,也可能是胰腺炎,需要做CT和核磁共振。”医生严肃地说。

陈雅点点头,预约了时间。

检查结果出来的那一天,她独自一人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

“陈小姐,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胰腺有肿块,需要做活检进一步确定性质。”医生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

陈雅感到一阵眩晕,耳边嗡嗡作响。

“肿块?是...是癌症吗?”她艰难地问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需要进一步检查。”医生安慰道,“不要太担心,即使是癌症,早期治疗的效果也很好。”

陈雅木然地点点头,走出医院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也打湿了她的脸颊。

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活检结果一周后出来。

“陈小姐,很遗憾,结果显示是胰腺癌。”医生的声音沉重。

“晚期吗?”陈雅平静地问。

医生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已经转移到了肝脏。”

“我还能活多久?”陈雅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现在的医疗技术在不断进步,我们可以通过手术、化疗、靶向治疗等综合方式延长生命。”医生没有直接回答。

“大概多久?”陈雅追问。

医生叹了口气:“如果治疗效果好,可能一年到一年半。如果......”

“如果效果不好呢?”陈雅打断医生的话。

“半年左右。”医生低声说。

陈雅点点头,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06

走出医院,阳光明媚,行人匆匆,一切如常。

只有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接下来的日子,陈雅开始了艰难的治疗。

手术、化疗、放疗,一系列折磨人的治疗过程。

她的头发脱落了,体重急剧下降,皮肤变得蜡黄。

曾经那个阳光活泼的女孩,如今只剩下一副骨架。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病情,包括父亲。

她不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还要看到父亲痛苦的眼神。

那只会让她更加难过,更加内疚。

春节临近,医生告诉她可以短暂停止治疗,回家过年。

“回家对你的心情有好处,心情好对病情也有帮助。”医生鼓励道。

陈雅犹豫了很久,最终决定回家看看父亲。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戴上假发,化了淡妆,尽量掩饰自己的病容。

买了一些礼物,还特意准备了一瓶高档茅台。

踏上回家的路,她的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

既期待又害怕,既兴奋又忐忑。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三年未见的父亲,不知道该如何掩饰自己的病情。

但她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回家过年了。

火车缓缓驶入家乡的站台。

陈雅深吸一口气,拖着行李走下车。

熟悉的空气扑面而来,熟悉的家乡景色映入眼帘。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牵着父亲的手在这个站台等车的场景。

那时的父亲,高大威严,而她,天真无邪。

如今,物是人非。

她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家的地址。

一路上,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车停在小区门口,她付了车费,拖着行李走向熟悉的单元楼。

爬楼梯的时候,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她自言自语道。

好不容易爬到五楼,她站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开了,陈远站在门口,一脸惊讶。

时间在父女两人之间仿佛静止了。

“爸。”她轻轻叫了一声。

陈远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来了。”他只能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

陈雅点点头,把行李放下,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给您买了瓶酒,听说是好酒。”她有些不自然地说。

陈远接过盒子,沉甸甸的。

“谢谢。”他说,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欣慰。

陈雅进了屋,环顾四周,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样,只是多了些岁月的痕迹。

“爸,您最近还好吗?”她问道。

“挺好的,退休了,也没什么事。”陈远说着,把茶杯推到女儿面前。

“您的腿还疼吗?”陈雅问。

陈远摇摇头:“不怎么疼了,老毛病了,习惯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略显尴尬。

陈雅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眼睛里时不时闪过一丝忧虑。

陈远注意到了,但他没有问。

吃晚饭的时候,陈远难得下了厨。

虽然菜色简单,但都是陈雅小时候爱吃的。

“爸,您手艺还是这么好。”陈雅笑着说,虽然她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我做的红烧肉。”陈远难得露出一丝微笑。

“嗯,那时候馋得不得了,一盘能吃大半盘。”陈雅回忆道。

“现在怎么不爱吃了?”陈远注意到女儿几乎没怎么动筷子。

“可能是坐车太累了,没什么胃口。”陈雅勉强笑了笑。

陈远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07

饭后,陈雅主动收拾碗筷。

“爸,我出去一下,去看看高中同学。”她说。

陈远愣了一下,点点头:“早点回来。”

陈雅换上外套,走出家门。

她没有去找什么同学,而是去了附近的公园。

坐在长椅上,她拿出手机,给医生发了条信息。

“医生,刚刚又吐血了,怎么办?”

很快,医生回复:“立即回医院,不要耽误。”

陈雅苦笑了一下,回复道:“我在老家,广州的医院太远了。”

医生:“那就去当地医院急诊,不要硬撑。”

陈雅没有再回复,把手机放回口袋。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这次回家,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她不想在医院里度过最后的时光,至少要和父亲好好告别。

深吸一口气,她擦去嘴角的血迹,站起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这顿团圆饭吃得并不热闹。

陈雅很快就借口去看同学,离开了家。

陈远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女儿变了,不仅仅是外表,还有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如今却黯淡无光。

他想追问,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父女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一顿饭能拉近的了。

晚上,陈雅回来得很晚。

她看起来疲惫不堪,面色苍白。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陈远有些担忧地问。

“和同学聊得有点多。”陈雅勉强笑了笑。

“你看起来不太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陈远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没事,可能就是太累了。”陈雅摇摇头,“睡一觉就好了。”

陈远皱着眉头,没有再说什么。

陈雅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长出一口气。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写下了一段话,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

拿出那瓶送给父亲的茅台,她轻轻拧开盖子,把纸条放进去,又盖好。

“爸,希望您能原谅我的自私。”她轻声说。

那晚,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童年。她和父亲在公园里放风筝,风筝高高飞起,她开心地笑着,父亲也笑着,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那么温暖,那么美好。

第二天一早,陈雅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家。

她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把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深深刻在脑海里。

“再见了,爸爸。”她轻声说。

陈雅春节假期结束后就返回了广州。

临走前,她再次嘱咐父亲。

“爸,那瓶酒您先别喝,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喝。”她说。

陈远点点头:“知道了,你放心吧。”

“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陈雅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

“你在广州也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记得给家里打电话。”陈远说。

陈雅点点头,转身离去。

08

陈远站在原地,看着女儿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海中。

他回到家,看着那瓶酒,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这是女儿送给他的,他决定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回到广州后,陈雅的病情急转直下。

化疗的副作用越来越严重,她瘦得几乎不成人形。

医生告诉她,治疗效果不理想,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多个器官。

“还能坚持多久?”陈雅平静地问。

医生摇摇头:“可能就这个月了。”

陈雅点点头,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或恐惧。

她仿佛早就接受了这个结局。

小林是陈雅的同事,也是唯一知道她病情的人。

“要不要告诉你父亲?”小林担忧地问。

陈雅摇摇头:“不用了,他知道了也只会更痛苦。”

“可是他有权利知道啊,你是他女儿。”小林劝说道。

“正因为我是他女儿,我才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陈雅苦笑道。

小林叹了口气,不再劝说。

她知道陈雅的倔强和她父亲一样,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

“那...如果你真的...走了,我该怎么联系你父亲?”小林小心翼翼地问。

陈雅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我家的地址和电话,到时候麻烦你了。”

小林接过纸条,眼泪夺眶而出:“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陈雅笑了笑,没有回应。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两年过去。

陈雅的电话越来越少,有时候一个月才打一次。

陈远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他把那瓶酒放在柜子最显眼的位置,每天都会擦拭一遍,生怕落了灰尘。

邻居们都调侃他:“陈老师,那酒不喝放着干嘛?又不值钱。”

陈远只是笑笑:“这是我女儿送的,有纪念意义。”

“您女儿现在在广州过得怎么样?”邻居们好奇地问。

“挺好的,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工资高。”陈远的语气里满是骄傲。

他不知道的是,陈雅已经离开人世两年多了。

那个春节后不久,她就在医院悄然离世。

按照她的遗愿,小林没有告诉她的父亲,只是默默地帮她处理了后事。

陈雅的手机一直保持着开机状态,小林偶尔会用它给陈远发条信息,假装是陈雅在忙碌的工作之余问候父亲。

而陈远则以为女儿事业有成,只是太忙没时间回家。

第二年春节,陈远接到“女儿”的电话,说公司太忙,回不来了。

其实是小林打来的,她按照陈雅生前的嘱咐,继续着这个善意的谎言。

陈远失望地放下电话,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空落落的。

这是陈雅第一次春节不回家。

陈远独自一人包了饺子,看着电视里热闹的春晚,心里却怎么也热闹不起来。

那瓶酒静静地立在柜子上,仿佛在嘲笑他的孤独。

陈远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瓶身,喃喃自语:“陈雅,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又是一年。

09

今年是陈远六十五岁的生日。

他本以为女儿会回来,或者至少打个电话。

可是直到晚上十点,他的手机才收到一条简短的短信。

“爸,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连个表情符号都没有。

这是小林最后一次假扮陈雅发信息。

她即将出国留学,无法再继续这个善意的谎言。

在临走前,她决定做最后一件事。

她打电话给了陈雅的同学张倩,告诉了她真相,并请她接替自己的“工作”。

张倩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让老人家一直生活在谎言中,真的好吗?”

小林没有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陈远的心凉了半截。

他独自坐在餐桌前,面前是一碗长寿面和一个小蛋糕。

蜡烛的光映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格外孤独。

“陈雅,爸爸很想你啊。”他对着空气说。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瓶酒上。

“算了,今天是我生日,喝一点吧。”他自言自语道。

他拿下那瓶酒,擦了擦瓶身上的灰尘。

“陈雅说等她回来一起喝,可是她什么时候才回来呢?”陈远叹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一股醇香扑鼻而来。

正当他准备倒酒的时候,突然注意到瓶底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凑近一看,是一张折叠的纸条。

“这是什么?”陈远好奇地把纸条取出来。

他打开纸条,上面的字迹有些凌乱,似乎是匆忙之中写下的。

当纸条内容映入眼帘,陈远的呼吸突然停滞。

一阵剧烈的心悸袭来,仿佛有人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不...这不可能...”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破碎得不成形。

“爸爸,当您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女儿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被查出患了胰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时间。我不想让您担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您。我知道您一定会很自责,会怪自己没有发现,但这不是您的错。我只是希望在生命的最后时光,能够坦然面对,不给您增添负担。这瓶酒,是我最后的心意,希望您能像品尝这美酒一样,品味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原谅女儿的自私,也请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女儿永远爱您。”

陈远的手开始颤抖,纸条从指间滑落。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他大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信。

他跌跌撞撞地冲向电话,拨通了陈雅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陈雅,你快接电话啊!”陈远哭喊着,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又拨了一遍又一遍,结果依然如此。

10

最后,他想起了女儿的同事小林。

那是陈雅曾经介绍给他的同事,他还留着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了。

“喂,是小林吗?我是陈雅的父亲。”陈远的声音哽咽着。

“陈叔叔?”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你是......”陈远一时有些迷茫。

“我是张倩,陈雅的同学。小林已经出国了,她把电话转给了我。”张倩解释道。

“哦,张同学。”陈远顿了顿,“你知道陈雅在哪里吗?我找不到她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陈叔叔,您还是坐下来吧。”张倩的声音低沉而沉重。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陈远的声音开始颤抖。

“陈雅她......”张倩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去世两年多了。”

陈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手中的电话滑落在地。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瘫坐在沙发上。

张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陈叔叔?陈叔叔?您还好吗?”

陈远弯腰拾起电话:“告诉我,她是怎么......”

“胰腺癌,晚期。”张倩轻声说,“那年春节回家后不久,她就......”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陈远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是陈雅的遗愿,她不想让您担心。”张倩解释道。

“担心?她是我女儿啊!我有权利知道!我有权利陪在她身边!”陈远几乎是在咆哮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对不起,陈叔叔。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张倩的声音充满歉意。

“她...她的骨灰在哪里?”陈远强忍着泪水问道。

“按照她的遗愿,撒在了大海里。”张倩说。

陈远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以为女儿在远方过得很好,却不知道她早已长眠于地下。

多少次思念,多少次牵挂,原来都只是徒劳。

他想起了那个春节,女儿消瘦的面庞,黯淡的眼神,那些他本该注意到的细节。

如果当时他能多问一句,多关心一点,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悔恨和自责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陈叔叔,您别太自责。”张倩的声音传来,“陈雅生前一直说,您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陈远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如果我是,为什么连女儿的死讯都不知道...”

“陈雅说,您给了她生命,给了她知识,给了她坚强的性格。这些都是她最宝贵的财富。”张倩努力安慰着。

陈远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流泪。

“陈叔叔,还有一件事,您要不要来广州看看?虽然陈雅不在了,但这里有她生活过的痕迹。”张倩提议道。

陈远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虽然张倩看不到。

“好,我去。”他说。

11

一周后,陈远来到了广州。

火车缓缓驶进站台,刺耳的制动声让陈远从恍惚中惊醒。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了火车站。

广州的空气湿润而闷热,与北方的干燥截然不同。

陈远感到一阵不适,却又莫名地想到,这就是女儿呼吸了两年的空气。

张倩早已在出站口等候。

“陈叔叔。”她轻声唤道,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表情。

陈远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空洞,像是一潭没有生命的死水。

“我们先去酒店放行李吧。”张倩体贴地说。

陈远摇摇头:“不,我想先去看看她住的地方。”

张倩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好的,叔叔。”

他们坐上出租车,驶向城市的另一端。

车窗外,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灯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陈远望着这座陌生的城市,心中五味杂陈。

这里曾经是女儿向往的地方,是她逃离他的避风港,也是她生命的终点站。

“陈雅在广州过得怎么样?”陈远突然问道,声音沙哑。

张倩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陈远会主动提问。

“挺好的。”她说,“工作上很出色,同事们都很喜欢她。”

“她...开心吗?”陈远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倩沉默了一下:“她很坚强,就像您一样。”

陈远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车子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

“就是这里。”张倩说,“五楼,没有电梯。”

陈远抬头看了看这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建筑,女儿就在这里度过了她生命的最后时光。

他们缓慢地爬上楼梯,每一步都让陈远的心更加沉重。

五楼的走廊狭窄而昏暗,尽头处是一扇淡蓝色的门。

“她喜欢蓝色。”陈远轻声说,仿佛在自言自语。

张倩点点头:“是的,她说蓝色像海洋,让她感到平静。”

一位中年妇女正在门前等候,是房东刘女士。

“您就是陈雅的父亲吧?”她语气友善,眼中带着同情。

陈远点点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陈雅是个好姑娘。”刘女士叹了口气,“每个月都按时交房租,从不吵闹,邻居们都很喜欢她。”

陈远的眼眶湿润了。

“自从她...离开后,这个房间就一直空着。”刘女士继续说道,“小林一直在按时交房租。”

“她说,要等陈雅的父亲来看看,再退租。”房东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

“小林是个好孩子。”陈远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刘女士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锁:“您慢慢看,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12

陈远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蓝色的门。

时间仿佛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静止了。

屋子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像是主人只是暂时外出,随时会回来。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栀子花香,那是陈雅最喜欢的香水味道。

陈远的心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整齐地摆放着,旁边是一杯早已干涸的咖啡。

衣柜门半开着,里面的衣服被熨烫得一丝不苟,按照颜色排列。

这是陈雅的习惯,从小就是如此。

墙上贴满了照片,有风景,有人物,有日出日落。

陈远一张张仔细看着,每一张照片都像是女儿留给他的一个信息,一段记忆。

“这是陈雅的同事。”张倩指着一张合影说,“这是我们一起去旅游时拍的。”

陈远点点头,眼睛一刻不离那些照片。

在照片中,陈雅总是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充满活力,与他记忆中那个春节回家时憔悴的女儿判若两人。

“她为什么不告诉我...”陈远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张倩轻轻叹了口气:“她说,不想让您担心。”

“担心?”陈远的声音突然提高了,“我是她父亲啊!我有权利知道她病了,有权利陪在她身边!”

张倩沉默不语,眼中含着泪水。

陈远颤抖着手,抚摸着女儿生前用过的每一件物品。

书桌上的钢笔,床头的闹钟,窗台上的多肉植物,甚至是沙发上的抱枕。

这些冰冷的物件,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痕迹。

每一次触碰,都让陈远感到心如刀割。

他想象着女儿坐在这张椅子上工作的样子,躺在这张床上休息的样子,站在这个窗台前看风景的样子。

那个鲜活的生命,如今只能通过这些无生命的物品来追忆。

“这是陈雅的日记本。”张倩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蓝色封面的笔记本,递给陈远。

笔记本的封面有些磨损,显然经常被翻阅。

“她喜欢写日记?”陈远有些意外地问。

张倩点点头:“从大学开始的习惯,她说写日记能让她整理思绪。”

陈远想起了女儿小时候,他曾经因为发现她写日记而责骂她浪费时间。

那一刻,他恨不得掌自己一耳光。

他接过日记本,小心翼翼地翻开,仿佛捧着一件珍宝。

纸页上是女儿熟悉的字迹,清秀而有力,就像她的性格。

他一页页地往后翻,每一行字都让他更加了解自己的女儿。

原来,她喜欢看日出。

原来,她喜欢喝焦糖玛奇朵。

原来,她一直梦想去看极光。

原来,她喜欢在雨天听莫扎特。

这些他从未知晓的细节,如今只能通过这本日记来了解。

最后一篇日记写于三年前的春节前夕。

“明天就要回家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爸爸。医生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但我不想让爸爸知道。他一辈子都很坚强,我不想在他晚年给他增添负担。我准备了一瓶好酒送给他,在瓶底放了一张纸条。希望他永远都不会看到那张纸条,希望他以为我只是太忙没空回家。爸爸,对不起,女儿不孝顺。但我真的很爱您,一直都是。”

陈远的泪水滴落在日记本上,晕开了纸张上的字迹。

13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模糊的文字,仿佛在抚摸女儿的脸庞。

“傻孩子...傻孩子...”他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那一刻,他多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他重新抓住那些错过的机会,对女儿说一声“我爱你”,对她说一声“我为你骄傲”。

但一切都太迟了。

“叔叔,您还好吗?”张倩担忧地问。

陈远摇摇头,无法回答。

他合上日记本,紧紧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抱住女儿一样。

“陈叔叔,这是陈雅的手机,里面有很多照片和视频。”张倩递给陈远一部手机。

陈远接过手机,点开相册。

里面有陈雅和同事的合影,有她旅行时拍的风景照,还有她一个人的自拍。

最后一张照片,是她在医院病床上拍的。

她已经瘦得不成人形,头发也掉光了,但她依然对着镜头微笑。

照片下面配了一行字:“生命的最后一站,感谢一路有你们相伴。”

陈远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

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倔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陈雅,爸爸对不起你......”他哽咽着说。

张倩默默地离开了房间,给陈远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接下来的日子,陈远沉浸在悲痛之中。

他每天都会翻看陈雅的照片,阅读她的日记,试图从这些冷冰冰的物件中汲取一些安慰。

他去了陈雅工作过的公司,去了她常去的餐厅,去了她喜欢的海滩。

他试图追寻女儿生前的足迹,仿佛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些。

一个月后,他回到了家。

那瓶酒还静静地立在那里,瓶中的酒液在阳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

他拿起酒瓶,倒了一杯,轻轻抿了一口。

酒液在口中蔓延,带着苦涩,也带着回甘。

就像生活,有苦也有甜。

陈远想起了纸条上的话:“希望您能像品尝这美酒一样,品味生活中的每一个瞬间。”

他明白了女儿的用意。

生命就像这瓶美酒,需要慢慢品味,珍惜每一刻。

半年后,陈远搬到了广州。

他租下了陈雅曾经住过的小公寓,每天早上去她喜欢的咖啡馆喝咖啡,傍晚去她常去的海边散步。

他开始学习摄影,因为陈雅的手机里有很多风景照。

他甚至尝试着学习舞蹈,因为他知道女儿小时候很想学。

“你看,爸爸现在也在跳舞了。”他对着空气说,仿佛女儿就在身边。

邻居们都说陈老师变了,变得开朗了,也变得柔和了。

他会和小区的孩子们聊天,会帮助有困难的邻居,会参加社区的活动。

他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延续着女儿的生命。

又是一年春节。

陈远独自一人站在海边,手里拿着那瓶已经所剩无几的茅台。

“陈雅,爸爸来陪你过年了。”他轻声说。

他倒了一小杯酒,洒在海面上。

“敬天地。”

又倒了一杯,同样洒在海面上。

“敬你妈妈。”

最后,他把瓶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敬生命。”

酒液入喉,如火烧般炙热,却又带着说不出的甘甜。

陈远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拂过脸庞。

他仿佛看到了女儿站在阳光下,对他微笑。

那笑容,温暖而明亮,足以照亮他余生的每一天。

“陈雅,爸爸爱你。”他轻声说,“一直都是。”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阵阵轰鸣,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

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就像无数颗星星在闪烁。

陈远向大海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不再佝偻,不再孤独。

因为他知道,女儿一直都在,就在他的心里。

她的爱,她的笑容,她的一切,都将与他共度余生。

来源:小灰灰游戏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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