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就在我走投无路,差点要去搬砖还债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砸中了我——我被京都商界翻云覆雨的大佬顾衍看中了。
家道中落,我靠着一张酷似大佬白月光的脸,成了京圈太子爷顾衍的金丝雀。
本以为能捞点零花钱,结果这大佬抠门得很,只给生活费?
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三千菜钱我贪两千九,让他吃上天价萝卜。
五万买床钱我吞四万八,办事儿时吱嘎响就当配乐!
直到我胆大包天,连计生用品钱都敢省……结果一不小心,闹出“人命”了。
我吓得瑟瑟发抖,试探他:“你喜欢小孩吗?”
他冷淡摇头:“不喜欢。”
完蛋!我连夜卷着所有“赃款”跑路。
01
我叫苏晓,三个月前,我家公司破产,负债累累。
就在我走投无路,差点要去搬砖还债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机会砸中了我——我被京都商界翻云覆雨的大佬顾衍看中了。
原因很俗套,据说我这张脸,和他那位意外早逝的白月光初恋,有七分相似。
于是,我摇身一变,从破产千金成了顾大佬圈养在豪华笼子里的“金丝雀”——哦不,用他的话说,是“需要配合他出席某些场合的女伴”。
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实际上就是高级花瓶,兼职生活助理,还是没工资那种!
顾衍是大方,吃的穿的用的,全是顶奢名牌,但他从不直接给我现金!美其名曰:“你需要什么,直接买,记我账上。”
呸!万恶的资本家!算盘珠子崩我脸上了!这不等于是打着养我的旗号,让我给他打工吗?还是贴身服务那种!
但苏小姐我可不是吃素的。你不给零花钱?行,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从生活费里“合理”抽取我的“辛苦费”和“精神损失费”!
今天,就是我的第一次实战。
顾衍下班回来,脱下西装外套,随意瞥了一眼客厅茶几上那束寒酸至极的“插花”——几支蔫头耷脑的白色满天星,配着两枝花瓣边缘都开始发褐的香槟玫瑰,插在一个看起来像是超市赠品的玻璃瓶里。
他修长的手指顿了一下,挑眉看我:“五千块的预算,你就买回了这个?”
我心里咚咚打鼓,但脸上稳如老狗,甚至挤出了一丝艺术家的挑剔与不满:“哎呀,你不懂!这是现在最流行的‘荒芜美学’!你看这满天星,像不像落在荒野上的星辰?这玫瑰的颜色,这种刻意做旧的颓废感,充满了故事性!花艺师说了,这叫‘时光的印记’,一般人欣赏不来!”
我一边瞎扯,一边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顾衍那双深邃的黑眸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又扫了一眼那束价值可能不超过二十块的花,嘴角似乎微妙地向上勾了一下,极快,快到我以为是错觉。
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淡淡“嗯”了一声,便转身走向书房:“下次换个花艺师。”
听着书房门关上的声音,我长长舒了口气,立刻掏出手机,看着余额里多出的四千八百块,心里乐开了花。
首战告捷!顾衍的钱,真好骗!
然而,我高兴得太早了。晚上,顾衍让我去他书房一趟。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去,以为东窗事发。
他却只是递给我一个丝绒盒子:“明天晚上有个酒会,戴这个。”
我打开一看,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太贵重了吧?”我有点心虚。
他抬眸,眼神平静无波,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给你的,就拿着。毕竟……”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你挑东西的眼光比较特别,还是我亲自准备比较好。”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看他已经低头继续处理文件,我只能捏紧盒子,干巴巴地道谢,退出了书房。
看着手里的项链,又想想我那刚到手的四千八,我突然觉得……这羊毛薅得,好像有点刺激过头了?
顾衍他,到底是真的没察觉,还是……另有所图?
自从上次插花事件有惊无险地过关后,我的胆子就像吹气球一样胀了起来。
顾衍这男人,心思深得像海,有时候我觉得他什么都知道,只是懒得拆穿我。但这种“纵容”(或许是我的错觉)反而让我更想试探他的底线。
我开始在各种采购中做手脚。
他让我买搭配礼服的手包,我报账三万,实际买个高仿三千。
他让人送当季新品目录来让我选日常衣服,我专挑贵的选,然后转头挂到二手平台,七折出售,钱稳稳落袋。
我的小金库数字以可喜的速度增长着。
这种偷偷摸摸致富的感觉,竟然比当初当大小姐时刷卡购物还刺激。
这天晚上,顾衍把我叫到书房,递给我一张黑卡:“后天晚上家里有个小型聚会,几位重要的商业伙伴过来。你去准备一下酒水,主要是红酒,预算十万,需要……”他报了几个酒名和年份,要求清晰明确。
十万!我的心不争气地狂跳起来。但听到酒的具体要求后,我又像被泼了盆冷水——这些都是名庄酒,价格透明得很,想从中揩油,难度极大。
“怎么?有困难?”顾衍看我面露难色,淡淡问道。
“没!没问题!”我立刻接过卡,脑子飞速运转,“保证完成任务!”
接下任务后,我立刻开始研究。正品行货想都别想,利润空间太小。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滋生。我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渠道,联系上了一个酒贩子,他能搞到外观几乎以假乱真的替代品,口感……嗯,糊弄一下非顶级专家或许可以?关键是,价格便宜到令人发指!
巨大的利益诱惑最终战胜了恐惧。我咬着牙,用不到五千块买回了足以以假乱真的“名酒”,然后精心伪造了消费记录和小票。
家宴那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开始一切顺利,直到那位以品酒闻名的王总抿了一口酒后,微微蹙起了眉头。
“顾总,这酒……”他沉吟着,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那一刻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手心里的冷汗瞬间浸湿。
就在王总即将再次开口的瞬间,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端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走上前去:“王总,您的舌头真是太厉害了!”
我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叹和一丝俏皮,“这都被您尝出来啦?这是酒庄那边特意送来的实验批次,说是工艺上做了些微调整,想听听真正懂行的人最真实的反馈呢。我们顾总还说,第一个就得让您品鉴品鉴!”
王总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般笑了:“原来如此!我就说这单宁的感觉有点不一样,原来是创新工艺!有意思,很有意思!”气氛瞬间回暖,大家笑着讨论起创新与传统。
我偷偷瞥向顾衍,他正举着酒杯,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含着一丝极淡的、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他没有肯定我的说辞,也没有否定。
直到宴会结束,送走所有客人,他都没有再提过一个关于酒的字。
我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劫后余生的庆幸、对未知的恐惧,以及……一丝丝在他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成功的诡异快感。
他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为什么不说?
这种猜不透的感觉,让我莫名心慌,却又隐隐兴奋。
家宴风波之后,我度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
顾衍没有再提起酒的事情,对我的态度也一如既往,甚至偶尔会带我出席一些非正式场合,向旁人介绍我是他的“女伴”。
这种看似被认可的假象,加上之前多次“薅羊毛”成功的经历,让我的胆子越来越肥。我甚至开始把这种行为当成一种和顾衍之间心照不宣的游戏,一种在刀尖上跳舞的刺激。
我沉浸在一种错觉里:只要我足够机智,就能一直在他眼皮底下瞒天过海,攒够我远走高飞的资本。
直到有一天晚上,顾衍洗完澡出来,擦着头发,很随意地对我说:“对了,家里那东西快用完了,明天你去补点货。买点好的,用着舒服。”
他递过手机,屏幕上是某个奢侈品牌计生用品的购买页面,下面直接显示着他刚给我转了一笔账——八千元。
“哦,好。”我表面平静地接过手机,心里的小算盘又开始噼里啪啦作响。
这东西……消耗品,单价高,又是“用点好的”……perfect!
贪念再次轻易地主宰了我。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决定故技重施。所谓的“好的”?我才不买。
我在网上搜索最便宜的替代品,最终下单了一大箱不知名杂牌,促销打折还包邮,总共花了不到六百块。
看着余额里多出的七千四百多元,我得意地笑了。又是丰收的一天。
货到那天,我看着那简陋的包装和模糊的印刷字体,心里稍微膈应了一下,但很快就被“省下巨款”的喜悦冲淡了。反正……大概也许可能……没什么区别吧?我自欺欺人地想。
然而,就是这次贪图便宜,埋下了祸根。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我的生理期迟迟没有来。一开始我没太在意,以为是最近情绪紧张导致的紊乱。
直到又过了两周,迟滞感越来越明显,甚至开始伴有恶心的症状,我才猛然惊醒。
一个可怕的念头窜入我的脑海。
我冲进药店,买了三支不同品牌的验孕棒,手指颤抖地按照说明书操作。
等待结果的那几分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当那清晰无比的两道红杠毫无悬念地出现在每一支试纸上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瞬间冰凉。
怀孕了?
我……居然怀孕了?!
就因为那劣质的破玩意儿?!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般从头浇下,让我浑身发冷。我瘫坐在卫生间冰凉的地砖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这个孩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我该怎么办?顾衍他会……
恐慌之后,是长时间的茫然和挣扎。
我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想起很久以前,因为生理期不调去看医生,医生曾委婉地告诉我,我体质有些特殊,子宫内膜偏薄,想要孩子可能不太容易,需要好好调理。
当时我并不在意,甚至觉得是好事。可现在……这个意外降临的小生命,仿佛是对我过去想法的一种讽刺,也让我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珍惜感。
这是我的孩子。
但同时,无尽的恐惧也随之而来。
顾衍的脸在我脑海中浮现。他那样冷静、理智、甚至有些冷漠的男人,会接受一个替身情妇怀上的孩子吗?他明确说过不喜欢小孩,不想要麻烦。如果他知道,他会怎么做?
强迫我打掉?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生理性反胃和心痛。
不,不能让他知道。
我必须知道他的确切态度,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几天后,我找到一个看似机会。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档亲子综艺,画面里的小孩子憨态可掬。我状似无意地感叹:“哇,这个宝宝好可爱啊。”
顾衍正靠在沙发上看财经杂志,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不死心,又假装闲聊般开口:“你说,小孩子好像有时候也挺好玩的哈?软软糯糯的。”
他终于从杂志上抬起眼,看向我,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冷酷的理性:“吵闹,麻烦,需要投入大量不必要的精力和情感。我不喜欢。”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可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不小心有了呢?”我鼓起最后的勇气,声音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盯着他。
顾衍合上杂志,似乎觉得我的问题有些无聊甚至可笑。他斩钉截铁,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幻想余地:“没有万一。苏晓,记住,我们不可能会要孩子。那不在我的计划内,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有。”
他的语气冰冷而绝对,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瞬间将我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彻底斩断。
“哦……我就随便问问。”我慌忙低下头,掩饰瞬间泛红的眼圈和苍白的脸色,手指用力掐进掌心,才没让自己失态。
那一刻,我知道,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留下来,这个孩子大概率保不住。甚至我可能都会面临无法预料的后果。
跑!
必须跑!
这个念头前所未有地清晰和坚定起来。
从那天起,我开始秘密地准备。我将所有“薅羊毛”攒下的钱从各个角落归拢,通过一些隐蔽的方式转移到一张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银行卡里。
我把一些体积小、价值高的首饰偷偷打包。
我甚至在网上悄悄租好了一个远离市中心、鱼龙混杂、绝对不容易被找到的老破小出租屋。
我像一只准备过冬的松鼠,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囤积着一切能让我和孩子活下去的资本,等待着那个合适的时机。
机会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几天后,顾衍接到一个电话,语气是少有的严肃和急促。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快速走向衣帽间,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衣物。
“嗯,项目突发状况,我必须立刻飞过去一趟,时间可能比较长,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他对着电话那头吩咐,同时也是在告知我。
他眉头紧锁,看起来确实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将处理的危机上。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就是现在!
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挤出一丝担忧:“这么急?路上小心。”
顾衍匆匆“嗯”了一声,拎起行李箱,走到门口时似乎想起什么,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依旧深邃,但此刻盛满了公务的烦扰,并没有多余的探究。
“在家安分点。”他留下一句听起来像是例行公事的话,便开门离去。
听着电梯下行的声音,我几乎是扑到窗边,确认他的车驶离了小区,汇入车流彻底消失不见。
下一秒,我立刻行动起来。
我没有丝毫犹豫,拖出早就藏在床底下的简易行李箱。
里面只装了我变卖首饰换来的现金、那张存着所有“赃款”的银行卡、必备的证件,以及几件最普通不过的换洗衣物。顾衍送的那些名牌包、华服、珠宝,我一样没拿。
它们太显眼,是拴住金丝雀的链子,不是我苏晓的人生。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奢华却冰冷的牢笼,我毫不留恋地转身出门,打车直奔我预先租好的那个城中村小屋。
一路上,我紧张地不断回头张望,生怕下一秒就有黑色轿车追上来。直到出租车驶入那片狭窄、嘈杂、贴满小广告的巷口,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拖着行李爬上吱呀作响的昏暗楼梯,打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防盗门,一股混合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狭小逼仄,家具破旧,和顾衍的豪宅天差地别。
但我却感到了这几个月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我长长地、彻底地舒了一口气,身体顺着门板滑落,坐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成功了……我真的跑出来了?
暂时安全了的念头,混合着对未来的茫然和身体上的疲惫,让我一阵虚脱。我轻轻抚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低声呢喃:“宝宝,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然而,我这口气还没完全喘匀。
“叮咚——”
突兀的门铃声像一道惊雷,猛地炸响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也炸得我魂飞魄散!
谁?!怎么会有人按门铃?我刚刚搬进来,谁都不知道!
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惊恐地盯着那扇薄薄的房门。
门外的人似乎极有耐心,见没人应答,门铃再次响起,一声接一声,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的声音!
我眼睁睁看着门锁转动,大脑一片空白,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外站着的人,不是房东,不是快递员,而是那个本应在千里之外处理紧急公务的男人——顾衍!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一丝不苟,仿佛刚从某个重要会议上下来,而不是出现在这个破败的出租屋门口。
他脸上没有任何出差奔波的疲惫,只有一层冰冷的、山雨欲来的风暴在眼底积聚。
而他的手里,赫然拿着几张纸——那是我藏在行李箱夹层里的、刚刚确认不久的孕检报告!
顾衍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死死地钉在我惨白如纸的脸上。他一步步走进来,高大的身躯带来的阴影瞬间将我完全笼罩,狭小的房间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无比压抑。
他缓缓举起那份孕检报告,嗓音低沉阴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晓,你平时蹭点油水、捞点零花钱,小打小闹,我可以当作没看见,甚至觉得有点意思。”
他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骇人的怒意和咬牙切齿的狠厉:
“但你现在是真的无法无天了?!连我的种都敢一个人偷偷揣走?你想带着我的孩子跑去哪儿?嗯?!”
我瘫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般的面容,浑身冰冷,连牙齿都在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衍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震得我头晕眼花,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寒气。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不仅知道我贪钱,还知道我怀孕,甚至精准地找到了我刚落脚的地方!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瘫坐在地上,仰视着他逆光而立的高大身影,那阴影仿佛实质般压在我身上,沉重得让我想蜷缩起来。
“我……我没有……”下意识地,我想否认,想狡辩,但声音干涩发颤,微弱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孕检报告就在他手里,像铁证一样摆在那里。
顾衍向前迈了一步,皮鞋踩在老旧的地板上,发出令人心颤的轻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翻滚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愤怒是主调,但似乎……还有别的什么?
“没有?”他冷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报告,“这是什么?苏晓,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那些小把戏很高明,能一直把我当傻子糊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我心上。
“买245一斤的猪肉?有机萝卜?海里捞的豆芽?”他嗤笑,细数着我的“罪状”,“还有那张响了一夜的破床!家宴上那瓶差点让我丢尽脸面的假酒!现在——”
他的目光猛地锐利起来,落在我的小腹上,“连这种东西你都敢买次货!苏晓,你的胆子是不是我用钱给你喂大的?!”
我被他连珠炮似的质问砸懵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就像个看客,冷静地看着我在舞台上蹩脚地表演,偶尔还配合地鼓鼓掌。
一种被彻底看穿、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羞耻感和恐惧感淹没了我。
“你……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说?”我声音发抖,带着哭腔。
“为什么?”顾衍弯下腰,俊美却冰冷的脸庞逼近我,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欲,“因为我好奇,好奇你这只看起来乖顺的小野猫,到底能贪心到什么地步,到底能作出什么妖来。”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但我没想到,”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深沉难测,语气也沉了下去,“你敢在这个问题上动手脚,还敢带着我的孩子跑。”
“你说过你不喜欢孩子!你不想要!”我被他眼里的风暴吓到,几乎是尖叫着反驳,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怕你不要他!我怕你逼我打掉!我只能跑!我错了吗?!”
顾衍看着我崩溃流泪的样子,捏着我下巴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恼怒,又像是……别的什么。
他沉默了几秒,就在我以为他要爆发的时候,他却忽然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
来源:青草小故事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