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夫妻(4)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2-12 06:43 1

摘要:去乡医院的路她每天都走,只是今天心情有些沉重,几里地的路程走了好久好久。

去乡医院的路她每天都走,只是今天心情有些沉重,几里地的路程走了好久好久。

“小五!”迎面过来的女人迈下车子。

转回头看着见溜着路边低头的胡丽芬。

“四姐!你咋来了?”

“你说俺咋来了,还不是惦记你吗?”

“俺可好了,有啥惦记的!”胡丽芬捋着衣襟,心不在焉似的回答。

“和俺不说实话吧?自己在这儿遛达啥呢?”四姐追问。

“忠义看病没钱了,刘大夫说让俺问乡看能不能帮忙,不行就去信用社贷款!”

“刘大夫?乡医院的那个!”

“嗯!他能治好忠义得病,就是挺费钱的。”胡丽芬蹲在路边低着头。

“他给你说一定能治好啦!”四姐立住车子,不相信的看着胡丽芬。

“那倒是没说,但是俺们屯子里的姚大胡子和忠义得的一样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胡丽芬抬起头底气十足的看着四姐。

“你个傻丫头,这是人家拿你做实验呢?”

四姐看着不听话的胡丽芬不知道如何是好。

“四姐,忠义好多了,都能睁开眼睛,也不抽风了,他真的没骗俺!”

胡丽芬站起身来拉住四姐的手。

“行、行、行!他没骗你,俺骗你了中不?”

“谁也没骗俺,都是俺自己愿意的!”胡丽芬再次低下头。

“撅把子!真是拿你没辙儿,俺带你去,走着得啥时候能到啊?”

四姐骑自行车载着胡丽芬,两个人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王书记的办公室。

“你找谁?”正在写着什么的王书记问。

“王书记,俺前一阵子来过,就是的破伤风找您担保的那个?”胡丽芬上前介绍自己。

“哦!记起来了,你今天穿的干净,认不出来了。”王书记笑着说。

“那……那天……毛驴车翻了……摔……摔沟里了。”胡丽芬红了脸。

“找我有事儿?”王书记问。

“嗯!没……没钱了!”

“这才几天,一千块钱就用没了?”王书记有点惊讶。

“嗯!想……想求您帮忙想个办法!”胡丽芬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说。

“照你们这个用法,今年财政资金都给你们都不一定够。”王书记明显的不高兴。

“王书记,您在就好,俺正要找您问个事儿!”

一个又矮又胖戴着蓝帽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刘村长!你来的正好,我正为难呢?”王书记像遇见救世主一样。

“啥事能让您大书记为难的?”蓝帽子男人好奇看着王书记。

“你们村的!没钱看病 。

你作为一村之长,是不是给解决解决!”

“俺们村的?俺咋不认识呢?”男人上下打量胡丽芬。

“你几队的? 谁家的孩子?”刘村长问。

“俺是三队, 黄忠义媳妇儿。”胡丽芬回答。

“小塔拉的,黄忠义媳妇儿,没错确实是俺们村的。”刘村长回过头看着王书记。

“没错就行了,你领回去看着安排下。

没钱找我,我也没辙儿不是?”王书记笑盈盈的看着刘村长。

“王书记,咱安排啊?

俺们村子也没有钱!这个您知道的啊!”刘村长摊开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村上给担保 ,找信用社贷款,咋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还担保?

王书记,有时间您去村里看看,那三角债的条子摞起来都有俺高了。”刘村长有点为难的样子。

“都摞那么高了,还差一张啊?”王书记盛气凌人的姿态看着刘村长。

“嗯!不差一张,您这个大书记给担个保,不是贷的更多吗?”刘村长试探的说。

“啥事都让乡去给老百姓办,要你们村干啥?吃闲饭的吗?”王书记一拍办公桌。

“办、办、办……俺现在就去办!”会看眼色的刘村长牵着胡丽芬掉头就走。

出了刘村长就换了一副面孔。

劈头盖脸的对胡丽芬训斥道:“啥事不能直接和村上说,还直接跑来了,给村穿小鞋是吧?”

“你这个村长咋和俺妹子说话呢?”跟在后边的四姐不高兴了,质问道。

“俺和自己的村民说话,你一个外人少掺和!”刘村长显然是没把四姐放在眼里。

“刘村长,这个是俺姐,她脾气不好 您别和她一般见识。”胡丽芬解释道。

“俺就说你这个小媳妇儿,以后有啥事先找村上。

村上办不了,再找乡里,记住了吗?”

刘村长刚才在王书记那里受的气,毫无保留的都送给了胡丽芬。

“嗯!记住了!”胡丽芬乖巧的回答。

“那还跟着俺干啥?

俺还要去办事咧?”刘村长不耐烦的就要骑上自行车走。

眼疾手快的胡丽芬,一把拉住自行车的尾巴,把正要上车的刘村长摔了个四丫八叉。

“拽俺车子嘎哈!你疯了吧!”坐起身来的刘村长急赤白脸的喊。

“你不能走!忠义没钱治病,你答应王书记帮我担保贷款的。”胡丽芬丝毫不让份儿。

“村上没这个能力给你担保,明白不?”刘村长开始打赖。

“你不承认,俺还去找王书记!”胡丽芬扭头就往回走。

“担保!俺给你担保还不中吗?

真是活祖宗啊!

俺这上辈子造了啥孽,当这个破村长,一天让人损八百个个儿。”

刘村长推着自行车,身后跟着胡丽芬姐俩儿。

信用社可不管那个,只要是村里敢给担保他们就敢放贷。

这次胡丽芬有了上次的经验,知道钱是越多越好。

她恳求着信贷员,一下子就贷款两千块钱。

姐俩儿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儿,一路上开心的不得了。

胡丽芬的手一刻都没敢离开装着钱的衣兜,身后背着的中药沉甸甸的满载着希望。

有了足够的财力支撑,再加上刘大夫的妙手神医。

黄忠义终于是捡回了半条命,能坐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景色。

本以为所有的付出都已经有了回报。

就在大家都高高兴兴的等着时间来证明一切切的时候。

倚在火墙上的黄忠义猛的狂吐黑血。

衣襟上、被子上,鲜血夹杂着血块,一口一口喷涌而出……

看着被子上的血渍,黄忠义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他软软的瘫在墙角儿,两眼无神得盯着正前方,仿佛看到了通往阴间的门正在向着他敞开……

“这……这是咋了?”端着热水进来的胡丽芬一脸的愕然。

“媳妇儿!这……这次……好……好像真的不行了!”

黄忠义苦笑着挤出几个字,抬起手,想摸摸胡丽芬的脸。

“刘大夫!刘大夫!”胡丽芬扯着嗓子向着院子喊。

“咋了这是?”

刘大夫扔下手里的水舀子,跑了进来,看着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不……不要……救……救俺了!你……你要……好……好好的……活着……”

黄忠义说完这句话头搭在炕沿儿外,昏了过去。

“忠义……忠义……

你千万可不能死啊!

你要是死了俺可咋活啊!”胡丽芬抱着他的脑袋,撕心裂肺的哭。

刘大夫心里的血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就要晕厥过去。

他扶住炕边,努力的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态,让身子不至于跌倒。

“刘大夫!你快来救救他啊?”胡丽芬回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

“嗯!我来看看……”刘大夫踉踉跄跄的向着胡丽芬怀里的黄忠义走过去。

“脉搏还算平稳,呼吸微弱了一点儿,你把他放平,我用银针刺激一下试试……”

刘大夫从胡丽芬怀里接过黄忠义,横着平放在炕沿儿边儿上。

然后从衣兜里拿出银针,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下还在发抖的手。

一针、两针、三针……,扎到第八针的时候,黄忠义“哼、哼!”了几声。

刘大夫又把手搭在他的脉门,随后长出了一口气,“心跳恢复了一些,今天应该是没事儿!”

“今天没事儿?啥意思?”胡丽芬看着刘大夫重复了一遍。

“明天准备就后事吧!”刘大夫平静的说。

“你再试试!再试试吧?”胡丽芬哭着摇晃刘大夫的胳膊。

“小妹妹!我真的尽力了!

再试怕熬不到明天了!”刘大夫爱莫能助的垂着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你在家看着那儿都不要去,我一会儿走的时候去他二哥家。

帮你通知一声,让他过来帮你料理后边的事儿。”

刘大夫交代完骑着车子走了。

望着躺在眼前,一动不动满身鲜血的男人,胡丽芬欲哭无泪。

默默地端起地上的热水,用毛巾一点儿一点儿的擦拭。

“忠义!俺尽力了,你不要怪俺好不好?”

你先去那边看看,安顿好了就回来接俺一起去阴曹地府过日子。

俺不害怕,无论你去哪里俺都愿意跟着你过去。

你可别把俺给忘了,俺就在家里等你,哪儿都不去……”

胡丽芬魔魔怔怔的自言自语。

收到消息的董林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看着小两口做最后的道别,不忍心打扰,就站在身后默默地跟着掉眼泪。

“二哥!你来了,俺没时间跟你去。

你现在去煤窑给忠义买衣服,让他穿上干干净净的上路。”

胡丽芬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钱递给董林。

“用不了这么多!”董林拿了一张其他的塞进胡丽芬的衣兜。

“忠义,你先别着急走,等一会儿,二哥去给你买衣服。

穿的体体面面的,到了下边儿,没有鬼敢欺负你。”

胡丽芬又到地上拿出一把剪刀,开始帮黄忠义剪头发和胡子。

“咱俩虽说是刚做几天的两口子,没在一起过几天日子。

但是,俺来人间十九年,你是第一个让俺吃饱饭的人。

大嫂说了,你死了以后,这个房子也不让俺住了。

到时候俺又是一个没有家的人了,你能回来接俺最好。

你要是忘了,俺就自己过去找你。

你记得等俺,可别走太远了,你知道俺不认识字的。

俺没死过,没有经验,找不到你就该成孤魂野鬼了。

俺听老一辈子的人说,孤魂野鬼不能投胎。

那样下辈子咱们就不能见面了。”

胡丽芬手不停嘴不停神情恍惚的忙碌着。

“忠义媳妇儿,衣服买回来了,你看这颜色中不?”气喘吁吁的董林抱着衣服走进来。

“二哥!俺也不懂,你看着行就行。”胡丽芬头没抬的说。

“忠义媳妇儿,你可不能这样。

你要是倒下了,家里的事儿可咋弄啊?”董林看着胡丽芬的样子有些担心。

“二哥!俺没事儿,不管咋样俺都得给忠义风风光光的送走。”

胡丽芬抬起头看着董林 ,眼睛里的泪水不听话的一直流出来。

“忠义媳妇儿,你哪儿都别去,就在这儿看着忠义,俺去找邻居过来帮忙做夜。”

董林交代完,转身出去找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三条檩子的黄土坯房子四周就挤满了人。

低矮的鸡架边支起邻居们自带的桌子。

烧水的、看牌的、帮忙穿衣服的、剪纸钱的……

院子里灰土爆尘,人们七手八脚的各司其职。

片刻之后一切就绪, 只等着黄忠义咽下这最后一口气儿。

董林找了几个年纪大些的女人,把胡丽芬围在炕梢儿,七嘴八鸭子的开始劝。

“忠义媳妇儿,你年纪还小,等忠义过了百天就可以嫁人了!”

“老吴婆子,你可真不会唠嗑!”一个年纪轻的女人听不惯,反驳道。

“俺说的还不是实话啊!才十多岁还能守寡是咋滴?”

“嗯!吴大嫂说的没错,才结婚这几天,没啥感情,几天就忘了。”

“依仗着时间短,岁数也小,回娘家住一段时间,还能当大姑娘一样的上花轿。”

“这孩子的命也真的是不好,咋也不能和大姑娘一样了。”

“都现在这节骨眼儿了,老黄家一个人都没上量子 ,真不是个人。

再嫁人的时候可得打听好喽!这样的人家给多些钱都不伺候他。”

“也不一定是忠义他哥不来,他们家那个虎儿嗷唠一嗓子,黄忠良爷俩儿都吓没脉了。”

女人们的议论声越来越高。

被旮旯讲究人算是什么东西?”

窗户外面的黄忠良媳妇儿,还没进屋就开骂。屋子里的女人们头听见黄忠良媳妇儿的叫骂声,都变得蔫头耷拉脑袋。

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她的动向,都怕赖在自己头上惹出麻烦。

“咋滴!都掐死了,刚才逼逼人家的尿性劲儿呢?”

黄忠良媳妇儿掐着腰虎视眈眈的看着炕上的女人们。

“大嫂!坐吧!”胡丽芬探出身子和她打招呼。

“做个屁啊!

俺告没告诉过你吗?

不能死在炕上,将来俺儿子要在这房子里结婚。

你是不是诚心的要和俺找不言明。”

黄忠良媳妇儿气势汹汹的用手指着胡丽芬。

“大嫂!忠义现在这样,您说让俺们去哪儿?”胡丽芬眼泪扑簌簌的掉。

去哪儿俺可不管不着,只要别死在炕上就行。

黄忠良媳妇儿仰脸儿朝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儿,不给胡丽芬留一点儿周旋的余地。

“忠义媳妇儿,打棺材的料子还没找落,你得想想办法?

请张木匠得先给人间工钱, 这是咱这儿的规矩。”

董林站在二人中间,试图打断她们的谈话。

“打棺材?哎呀!这是指定得死了是吧?”黄忠良媳妇儿拨过董林问。

“大嫂!没说指定死, 先预备着,怕的到时候抓瞎不是!”

董林闪烁其词的回答。

“老二!俺可和你说,黄忠义真要死这屋炕上 ,俺就去你家作妖,搅得你们全家不得安生,你信不?”

“你上俺家作啥妖!横蛮不讲理也不带你这样的啊?”

董林心有余悸的甩开她的胳膊。

“你不撺掇她敢啊?”黄忠良媳妇儿拦住他。

“大嫂!你别难为二哥!和他没啥关系 ,都是俺自个儿的想法。

你想咋滴直接和俺说,别挂络不相干的人。”胡丽芬跪着从炕梢的女人堆里挤了出来。

“咋滴!你个黄嘴丫子都没褪的小媳妇儿要造反啊?”

黄忠良媳妇儿推开董林奔着胡丽芬就过来了。

“大嫂!你也忒欺负人了,俺结婚的时候,老爷子红口白牙的答应俺给房子。

现在忠义还活着,你就敢来俺家抢,你是不是想逼死俺?”胡丽芬丝毫不退缩。

“哎呦喂!俺可没逼你,这是你自己要和你家爷们儿一起死?

两口子一起埋了,也省的黄泉路上孤单不是!

哈哈哈!”

黄忠良媳妇儿放肆的大声笑。

“好!

大嫂!

既然你不顾别人的死活,就别怪俺不给你留活路!

要死咱们就一起死,儿。”胡丽芬恶狠狠的说。

然后挣脱开拉着她的女人们,光着脚丫子,直奔外屋的五斗橱。

这个五斗橱有些年头了,是黄忠义老爹从甘南县逃荒过来的时候在这个屯子里制备的第一件儿家具。

娘被爹打跑以后,大小两个光棍儿就再也没添置过一件像样的东西。

胡丽芬丝毫没有迟疑,打开五斗橱,从里面拿出因为男人生病好久没使用的菜刀。

菜刀上的黄色锈渍掩盖了它的锋利。

“忠义媳妇儿可使不得啊!这是要出人命的。”

眼尖的邻居胡大婶儿蹒跚着走过去试图劝阻。

胡丽芬一个侧身,躲了过胡大婶儿,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

“哎呀!你们咋还不拦着啊!

要出人命了!”跟在身后紧忙挪动小脚儿的胡大婶儿拍着巴掌喊。

女人们平日里没少被黄忠良媳妇儿欺负,哪里还有人去拦着。

都自动的闪开一条路,等着看胡丽芬怎么制服这个泼妇。

“还不跑,等着挨剁是吧?”

窗子外面一个男人边喊边跑了进来。

“黄忠良,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再晚点儿,就能给你媳妇儿办丧事儿了。”

不怕事儿大的刘英探出头,讥讽道。

“你们这帮可真损,一个拉仗的都没有!”

黄忠良回过身,看着四周的女人们。

“呸!再损还能损过你媳妇儿啊?

人家人都要死了,她还来耍磨磨丢。”刘英可不惯着他,又怼了一句。

看来了帮手的黄忠良媳妇儿,哪里还肯罢休。

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站在男人身后破马张飞的开骂。

“没个豆儿大,拿个生锈的破菜刀就想吓老娘,你真是瞧错眼珠儿了。”

她一个回身儿扯住炕上躺着的黄忠义被角儿,就要把他往地下拽。

本来已经停手的胡丽芬,看见黄忠良媳妇儿的举动,顷刻间失去了理智。

她本就生的娇小,低头从刘英身边的小缝隙钻了过去。

看准黄忠良媳妇儿的手猛的用力砍了下来。

正要去拉媳妇儿的黄忠良,看见刀锋从自己身边闪过,伸出胳膊一挡。

生锈的菜刀齐刷刷的贴着他的肉,把帆布衣服的袖子砍下半边。

“真砍啊?”女人们炸开了锅。

黄忠良两口子受惊不小,望着手拿菜刀,两眼通红的胡丽芬。

两腿发软浑身颤抖的扔下被角儿,灰溜溜的逃之夭夭。

“忠义媳妇儿,你可真尿性,姐今个儿真服了。”刘英讨好的拍打胡丽芬的背。

“孩子,把刀给婶儿啊?”胡大婶儿挤过来拿走胡丽芬手里的菜刀。

胡丽芬此刻出奇的冷静,走到黄忠义的头上,慢慢的摩挲额头。

嘴里轻柔的说道:“忠义,你别害怕,有俺在呢?

没人敢把你从炕上搬出去,咱就在炕上躺着。

谁敢动你俺就杀了他,让他陪你上路。”

狡黠阴郁的笑意从胡丽芬的嘴角一闪而过。

安抚好自己的男人,胡丽芬走到院子里,找到董林,从衣兜里掏出钱递给他。

“二哥!料子的事儿咱一会儿再想办法,这些钱给你 ,先去找木匠 。

找个手法儿好的,忠义住着也舒服。”

“一张就够,张木匠是咱这儿手艺最好的 。

十里八村死人都是他给做的棺材。”董林抽出一张,放在衣兜里。

“买点吃的,来这些帮忙的人,不得吃饭吗?”胡丽芬看着院子里的人。

“吃饭的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

咱屯子里死人,都是大家带点饭菜过来凑合一顿饭就行了。”

董林匆忙的离开,去找张木匠。

张木匠家四个儿子,五个丫头,十一口人就指望着他的这门儿死人手艺活着。

谁家死了人,全家都能乐半天。

对粮食的渴望已经让他们丧失了基本的良知。

今年刚分的土地,孩子们盯着还没熟的谷子,眼睛都冒绿光。

就盼着丰收,能吃上一顿饱饭。

张木匠要钱归要钱,手艺那可是没的说。

还有断人生死的本领,只要他的第一斧头劈在木料上,就能知道用此料子做棺材人能不能死。

不过也有失算的时候,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刚被师傅准许独立出来干活儿……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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