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来义愤填膺的婆婆知道了播种机是海哥添钱给卖出去以后,气焰一下就回落了。听小宝说婆婆是变色龙,公公悠悠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家已经有两个变色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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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义愤填膺的婆婆知道了播种机是海哥添钱给卖出去以后,气焰一下就回落了。听小宝说婆婆是变色龙,公公悠悠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家已经有两个变色龙了。”
一直到吃完饭,大姑姐始终保持沉默。大家都吃好了,她主动下地收拾桌子和厨房。
260说:“我姐也不是顽固不化呀!教育一顿还是有用的。”
微凉说:“关键是她得老教育,谁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去教育她呀?”
见大姑姐没在屋里,婆婆冲大家招招手,示意大家围拢。
260说:“干啥呀?妈,要喊口号啊?”
婆婆压低声音说:“我本来想着不让他俩过了,刚才听儿媳妇这么一说,我心又软了。小张这回撵你姐确实不地道,可他待咱家不薄啊!”
微凉说:“那冰箱也是他买的,都是心意。”
婆婆说:“我是这么合计的,他要是登门来道歉请你姐回去,咱就别拦着了。说他几句,让他长长记性就行了。你们觉得呢?”
260说:“妈,你想啥呢?还登门来道歉,请她回去?我要是海哥.......”
大家都看向他,260停顿了一下说:“我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家务活干得好,伺候人伺候得也好。反正就看海哥想要啥样的人了。就要个能干活的保姆,我姐也挺好的。”
婆婆不乐意了:“你姐咋能成保姆呢?这是他明媒正娶回家过日子的媳妇。”
260说:“我姐和保姆有啥区别?都是拿钱干活。只不过保姆不用从娘家往雇主家划拉东西,差不就差在这儿吗?那要真是明媒正娶的媳妇,为啥一撵我姐就得走呢?我现在要拍着桌子撵我媳妇说,你滚回你自己家去。她一脚就能把我蹬出去,然后门一关,反锁上。因为这才是明媒正娶的媳妇,房子有她一半,孩子是她生的,一心向着她。二比一,出局的肯定是我。我姐,是吗?”
婆婆不爱听,但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她白了260一眼说:“看你那点出息!儿媳妇,这事你怎么看?你帮她拿拿主意。”
微凉说:“要我说这事也不能全怪海哥。他是不该冲动地直接开口撵人,但话又说回来,这事放在谁头上谁都得生气,人在气头上口不择言那是常有的事。他俩最终到底怎么过?还得是看他俩的。你分析太多没有用,大姐能听你的劝吗?她要能听父母劝,至于有今天呐?咱们只能给她一些意见和建议,最终拿主意还得是她自己。要不然以后过好过不好的,咱都得担责任。你是她亲妈,你愿意担责任,那我可管不了。但是我不能去替人拍板,一个是拍了人也不能听,再一个是替人拍板责任太大。日子是她过,不是我过,酸甜苦辣她自己最清楚。”
公公说:“要我说呀,小张要来叫她,也别端着架子就回去好好过吧!要是不来叫她,咱就把彩礼给人送回去。出去找活干呗,非就得挣他家那三千块钱呐!小张人不错,名声也好,肯定不愿意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婆婆郁闷地说:“过去那些事就算过不去啦?她改了也不行啊?”
微凉说:“我是这么觉得,他俩真正相处的时间不算太长,正式生活到一起之后,其实是在互相磨合,也在互相观察对方。海哥会观察大姐,我觉得不单是因为男女那些事,他对大姐的印象分下降,还包括大姐对自己娘家父母的态度,这一方面在海哥心里也在减分。海哥是个孝顺的儿子,对待父母那没话说。人品也端正,那么他就不会希望自己的媳妇是个一心贴婆家,完全不顾娘家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那样的人未必能入了他的眼。你看大姐,把咱这的水果连锅端搬到他家去了,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甚至他会觉得咱们会不会想是他动员大姐回来把水果都摘走了。平时大姐也不主动给娘家买点东西,都得他主动说,他主动买才行。那海哥会觉得,在大姐心里,生养她的父母都不重要。虽然海哥来的时候大姐是干活的,但是大姐干活态度和在他家干活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那在海哥心里也会觉得这个女人是个两面派,会降低对她的印象分。”
微凉说完,260立刻点头:“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我觉得品行端正的正经老爷们,他想一起过的人一定是那种也很端正的人。你看我姐,一面是奸懒馋滑,一面是温柔贤惠。那海哥面对这么个两面派,他是不是也得恍惚呢?妈,你说呢?”
婆婆皱着眉头对微凉说:“你刚才说的太多了,你慢点儿再说一遍。”
微凉停顿了一下说:“我可说不动了,回来一趟嗓子都是哑的。”
260笑道:“你非那么大声啊?你大声也听不着,你就摆口型。”
“这个大声是下意识的,就是不知不觉就大声了。爸,我刚才说的那意思,你跟妈说一遍。”
婆婆转头看向公公,公公说:“我也没记住啊!”
260无奈地说:“爸,你左耳听右耳冒啊?脑子里一点儿没留下呀?”
没办法,微凉又简要地跟婆婆复述了一遍,婆婆终于明白意思了。她想了想,一拍大腿说:“对!确实是这么回事。做人不能两面派,一面是黄蓉,一面是梅超风,你让郭靖怎么选?”
微凉说:“地方台又重播射雕英雄传啦?”
公公说:“下午没事儿就看电视,一下午一下午看,快赶上你二姨父了。”
大姑姐收拾好厨房进到屋里,大家的目光都投向她。
“你们都瞅我干啥呀?”
婆婆对大姑姐说:“刚才我们商量了一下你去留的问题。”
大姑姐不高兴地说:“有人又要撵我啦?”
婆婆说:“我们合计小张对你态度这么差是有原因的,可不单单是因为中分头这事。”
“我知道,还因为小龙爷爷走了,我回去奔丧的事。”
“也不单单是为这事。”
这么一说大姑姐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你说小张是什么人?那么板板正正的人。孝顺父母,敬重哥嫂。你呢?跟他正好相反。他能看上吗?肯定看不惯啊!你搁他家当牛做马,回娘家就仰歪,就这样的两面派,小张能看上你啊?”
“你这啥意思啊?嫌我干活少啊?”
微凉说:“要想天长日久地生活在一起,两个人的气场一定是合的。海哥自己是怎样的人,他肯定希望他的另一半也跟他差不多的。你想想你在他家是什么表现,你回到娘家是什么表现,海哥是聪明人,你那狐狸尾巴藏一时行,真能藏一辈子,他还看不见吗?看到了,他对你的印象就会变差的。当你的印象分太低的时候,中分头再这么一闹腾,可不直接就被人赶回来了吗?”
大姑姐说:“我跟他过日子,我对他好就行了呗!他挑眼那么多干什么?”
“因为在他的眼中不是只有你,还有双方的父母。他进城能给他妈买东西,你跟着进城就想不起来给你妈买东西。娘家的东西你可劲往婆家搬,但你从不在婆家拿东西给娘家。平时给父母买点东西还得他提醒,他要求,他安排,你才会做。你觉得海哥心里能看得起你吗?”
大姑姐嘀咕着:“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一心一意对他,他偷着乐吧,上哪找我这样的?”
“他会认为你是个两面派,他在心里就会担心,不一定哪天你对他就变化了。交朋友都不愿意交两面派的,更何况一起过日子了。所以人家都不跟你领证结婚,就是看不透你对他的好能坚持多久?哪天能现了原形!”
大姑姐郁闷地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微凉说:“你不管是跟他过,还是以后跟别人过,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对你自己的爹妈好,因为他们是你的后盾。如果没有他们,你被海哥撵出来的时候你能去哪里?摩托车也没骑,道上没有出租车,连个旅馆都没有,你告诉我你能去哪儿?你对父母好,他们会给你留一个窝。管你是让人给撵出来的,还让人给打出去的,你最起码有个地方可去,你这大包小包的行李有个地方能给你存放。孝顺父母的人在品德上大差不差,差不了多少。那不孝顺父母的人,品德肯定就不行。找个品行不端的女人过日子,你还指望他对你有多少深情厚意呀?你想想播种机的事,他为什么不跟你说实话?就是他知道只要他说了,你能立刻冲回娘家让爹妈把钱吐出来,那么他想让这个家和睦的愿望就落空了。”
大姑姐重重地叹了口气:“叫你这么一说,整的我好像配不上人家似的。”
260说:“把好像去掉,在道德品质这方面你确实不如他。”
大姑姐眼睛一瞪刚要为自己辩解,外地的珠珠门帘哗啦一声响了。
小宝警惕地说:“来人了!”
话音还未落,屋里的布门帘被掀开了,老灵通气鼓鼓地进来了。
公公说:“都好睡觉了,你怎么跑这来了?”
老灵通气呼呼地说:“我让小赌气地睡不着觉!哎呀妈呀!我跟她俩好顿吵吵!”
公公笑道:“你都是长辈,你跟小辈吵吵啥呀?”
微凉问道:“叔,为你那三轮车的车轱辘呀?”
260有些纳闷:“车轱辘怎么了?”
老灵通气地直拍腿:“就是为车轱辘,这个小赌太不是物了!不是她用着我的时候了,以后再想用我车,看我能不能管她。好心当成驴肝肺!”
二姑掀门帘进来了:“嗷嗷什么呀?谁把你当驴了?”
“还能有谁!小赌呗!我看她腿脚不方便,好心好意送她,她可倒好,一点儿良心没有!”
二姑乐了:“她没有良心,这谁都知道。你还好心好意啊?不就是为了挣钱嘛,她要是不拿钱,你能拉她去呀?有事儿就说事儿,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补个胎贵呀?”
“我把车推到修车点了,人家看了补胎不行,全换花了我二百块钱。”
微凉问公公:“咱家那车换个轱辘花多少钱?”
公公想了想说:“230呐还是240啊?忘了。”
“那他换那个怎么才二百呢?”
“材料不一样,我换那个是好的。”
老灵通挤眉弄眼地说:“拉倒吧!就那一种。你管多就那样,人家一说这个是好的,你就觉得好就是贵。不坑你坑谁呀?我这个他也要240。我让他先换,换好了我就给他200块钱。他不同意,我可没惯着他,骑上车就走。”
公公说:“哪有你这么办事的?人家没有成本呐!”
老灵通说:“像你啊,从来不讲价,人要多钱给多钱,冤大头一个。”
二姑说:“我三哥是冤大头,多少年的事了。你赶紧说你的。”
老灵通耽搁一下午挣了三十块,花了二百块,他心里哪能平衡。赌姐和中分头心情郁闷,在家里饭都没做,老灵通上门要求赌姐出补车胎的钱。
赌姐当时就怒了:“凭啥我出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这个车胎是让我给压坏的?”
老灵通说:“就是拉完你以后没有气的,不是你压坏的,谁压坏的?”
“如果我下车的时候你说了,那我认倒霉。你都开着车走了,过这么长时间又回来说我把你车给压坏了,谁信呢?证据呢?我坐一回你的车,还管你一辈子啊?你这辈子车胎扎了是不是都得赖我?”
老灵通说:“就你三百多斤,拉别人还能压坏吗?”
赌姐指着他说:“你现在去把秤抬来,我亲自上秤,我要是有三百多斤,这车胎钱我真给你拿了!”
老灵通打量她一下,估计她也就二百多斤。
中分头悠悠地说:“叔啊!这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事,哪能这样啊?过了这么长时间,你让小赌给拿钱,你欺负她是个病号啊?欺负这个家里没人呐?”
“可不就没人吗?你俩有一个是人呐?就你在厂里那些花花事我可都听说了。”
中分头轻蔑一笑:“你可不带人身攻击的,我人品怎么样是我的事,跟你这车轱辘没有关系。过了这么长时间车轱辘坏了,都得赖小赌的话,你就去报警吧!”
赌姐说:“你整个破三轮车搞非法营运,我没举报你就不错了。”
老灵通都被气结巴了:“你说啥?这叫搞非法营运呐?咱村里的哪个三轮车没坐过人呐?我好心好意.......”
赌姐打断他:“好心好意?我要不给钱你送吗?我不想讲那么多,你要觉得这个轱辘是我的原因,你去起诉我吧!”
这把老灵通给气的,一个让报警,一个让起诉,就为二百块钱。于是老灵通放狠话,从此以后赌姐再别想用他的车。
听老灵通说完,大家都忍不住笑。
二姑说:“老灵通啊,你坑了一辈子人,在这折一回呀?”
公公笑道:“上次在老小那还折一回。”
260说:“这么一看,我叔还不是咱们村最坏的人呐!”
老灵通眼珠一瞪:“我本来就不坏,我就是脑瓜活泛!我什么时候干过亏心事了?”
二姑说:“那你把欠我三哥那些工钱给还了呗,这么大岁数打点工也不容易。”
老灵通眨巴几下眼睛,呼地站起来,掀起门帘就走了。
来源:我是入叶见微凉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