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地下室挤得像个春运车厢，手机信号一格，孩子把玩具车当枕头，大人把身份证含在嘴里——怕跑丢了。

凌晨四点二十，基辅的闹钟不是公鸡，是导弹。

邻居抱着猫冲下楼，拖鞋只剩一只，另一只永远留在17楼的玄关。

地下室挤得像个春运车厢，手机信号一格，孩子把玩具车当枕头，大人把身份证含在嘴里——怕跑丢了。

有人刷到波兰网友留言“我们精神上支持”，笑出声又赶紧憋回去，怕吵醒刚睡着的老太太。

天亮后，街角面包店门口排了三十米队，老板把最后一块黑麦掰成三份，说“今天不收钱，明天不一定开”。

医院走廊加床加到电梯口，护士用口红在绷带上写名字，怕弄混。

留学生群里炸锅：有人机票被取消三次，有人干脆把护照埋花盆里，说“万一哪天用得着”。

BBC记者蹲废墟前直播，背景是还在冒烟的幼儿园滑梯，镜头扫过一只粉色小书包，弹幕瞬间安静。

联合国统计伤亡那串数字，在基辅人眼里是：

“隔壁单元少了遛狗的老爷爷”“三楼钢琴老师再没弹过《月光》”。

波兰民调60%反对派兵？

基辅人刷到后转发配文：“懂了，我们负责流血，你们负责点赞。

”

最魔幻的是停电那几小时，整栋楼的人聚在楼梯间，用充电宝轮流给手机续命。

有人翻出苏联时期的老收音机，居然还能收到莫斯科台，主持人说“特别行动进展顺利”，整层爆发出比导弹还响的脏话。

冬天要来了，市政发通知：优先给医院供暖，居民自己想办法。

于是二手市场电热毯涨价到离谱，有人把祖传地毯裁成小块，挂窗户上挡风。

但废墟里长出新东西：

被炸毁的公交站牌，有人用喷漆写了“下一站——活着”；

防空洞里，老太太教小孩用糖纸折星星，说“攒够一瓶就能许愿”。

政客还在开会，居民已经学会用塑料瓶装汽油，用暖气片烤面包。

基辅人现在信两样东西：

一是地下室天花板掉灰时，抱紧身边人的手感；

二是凌晨被警报吓醒后，还能互相说句“早安”的倔强。

来源：在瀑布聆听水响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