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没荤菜,咋好意思”婆婆训斥儿媳遭怼:不给小姑子钱就行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10 23:05 1

摘要:豆芽是我下午从菜市场买的,新鲜,掐了头尾,用一点蒜蓉和干辣椒炝锅,出锅前淋了点醋,清脆爽口。

那天的晚饭,气氛是从一盘清炒豆芽开始不对劲的。

豆芽是我下午从菜市场买的,新鲜,掐了头尾,用一点蒜蓉和干辣椒炝锅,出锅前淋了点醋,清脆爽口。

女儿乐乐很喜欢,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往自己碗里扒拉。

我丈夫周明也吃得挺香,还夸了一句:“这豆芽炒得火候正好。”

我笑了笑,给他夹了一筷子。

一切看起来都挺和谐,直到我婆婆把筷子在盘子里拨弄了两下,然后“啪”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放在了桌上。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所有的温馨。

“林蔓啊。”她开了口,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特有的、让人不舒服的审视感。

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

“咱们家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还维持着平静:“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没看我,眼神扫过桌上的三菜一汤:一盘清炒豆芽,一盘番茄炒蛋,一盘凉拌黄瓜,还有一锅紫菜蛋花汤。

“你看看这桌上,连点荤腥都见不着。”她终于把目光落在我脸上,嘴角向下撇着,“顿顿这么吃,你让周明怎么有力气上班?让乐乐怎么长身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揭不开锅了呢!”

她的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精准地扎在我神经上。

我端着碗,感觉手里的米饭都变得有些难以下咽。

番茄炒蛋里放了四个鸡蛋,紫菜汤里也卧着两个荷包蛋,这在她眼里,竟然算不得“荤腥”。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妈,今天天气热,吃点清淡的开胃。再说,中午我们不是吃排骨了吗?”

“中午是中午,晚上是晚上!”她立刻提高了声调,“过日子哪能这么算?中午吃了晚上就不用吃了?我辛辛苦苦把儿子养这么大,可不是让他跟着你天天吃草的!”

“吃草”这个词,成功地点燃了我心里压抑许久的那点火苗。

我放下碗筷,看着她,也看着一旁埋头吃饭,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周明。

“妈,您觉得菜不好,是因为家里没钱买肉吗?”

婆婆大概没料到我会直接反问,愣了一下,随即理直气壮地说:“难道不是吗?你要是会过日子,能让一家人吃这个?”

我笑了。不是开心的笑,是那种积攒了太多无奈和疲惫之后,有点凉薄的笑。

“妈,您说得对。家里的钱,确实不太够。”

我这句话一出口,周明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钻进碗里去。

婆婆脸上露出一丝得色,仿佛终于抓住了我的“把柄”:“我就说吧!你一个女人家,管不好家里的账!周明一个月挣那么多钱,怎么就不够花了?”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因为每个月,周明都要给他妹妹,也就是您女儿周晴,转五千块钱。”

空气瞬间凝固了。

婆婆脸上的得意僵住了,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

周明扒饭的动作也停了,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没理他。

我继续说:“这五千块,雷打不动。有时候周晴说要买新手机,要买包,要跟朋友出去旅游,还会另外要。上个月,她看上一个新款笔记本,又拿走了一万二。”

“您算算,一年下来这是多少钱?这些钱,够我们家买多少排骨,多少牛肉,多少大虾?”

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婆婆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精彩纷呈。

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最后,她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强行辩解道:“那……那是我女儿!她还没结婚,工作不稳定,我们当家人的,帮衬一下怎么了?那是她亲哥!”

“对,是亲哥。”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所以,问题不在于该不该帮,而在于我们有没有能力这么帮。”

我把目光转向周明:“周明,你来说说,我们家现在什么情况?”

周明放下碗,搓了搓手,表情很是为难:“小蔓,别说了……妈她……”

“让她说!”婆婆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把乐乐吓得一哆嗦,“我倒要听听,我儿子挣的钱,怎么就没能力帮他妹妹了!”

我看着周明那副样子,心里最后一点期望也熄灭了。

指望他?算了吧。

这件事,终究还是要我自己来捅破这层窗户纸。

“好,妈,既然您想听,那我就跟您好好算算这笔账。”

我站起身,回房间拿出我的笔记本电脑,当着他们的面打开,调出一个Excel表格。

“这是我们家这三年的收支明细,每一笔都有记录。”

我把电脑转向他们。

“周明,月薪税后一万二,扣掉五险一金,到手大概一万出头。我,自由职业,做设计,收入不稳定,平均下来一个月一万五左右。”

婆婆显然对我的收入感到惊讶,眼睛都瞪大了。

在她眼里,我这个“天天待在家里”的儿媳妇,大概就是个吃白饭的。

我没理会她的惊讶,继续往下说:“我们俩加起来,一个月收入大概两万五。听起来不少,是吧?”

“但是,房贷,一个月六千。乐乐的幼儿园、兴趣班,一个月三千。水电煤气、物业费、通讯费,一个月一千。一家人的日常开销,买菜、买日用品,算三千。这加起来就是一万三。”

“剩下的一万二,看起来还很宽裕。但是,别忘了,周晴每个月固定要拿走五千。这就只剩七千了。”

“这七千,要存着应付人情往来,逢年过节的开销,家里万一有谁生病,或者有什么突发状况。您说,我敢顿顿大鱼大肉吗?”

我指着表格里一片标红的数据:“这是去年,周晴说想开个奶茶店,拿走了十万。这十万,是咱们家原本打算换车的钱。结果呢?店开了不到半年就关了,钱也打了水漂。”

“还有前年,她说要去国外进修,拿走了五万。结果连个结业证都没拿回来。”

“这些账,一笔一笔,我都记着呢。您要不要一笔一笔地对一下?”

婆婆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大概从来没想过,这些从儿子手里轻易拿走的钱,背后是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家庭账本。

周明脸色发白,他看着我,又看看他妈,低声说:“小蔓,都是过去的事了……”

“过不去。”我打断他,“只要这钱还在继续给,就永远都过不去。”

我合上电脑,重新坐回桌边,拿起碗筷。

桌上的菜已经有些凉了。

我看着婆婆,用最平静的语气,说了那句让她彻底失语的话。

“妈,其实想顿顿有荤菜,很简单。”

“从下个月开始,只要不给小姑子钱就行了。”

那顿饭,最终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结束。

婆婆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门关得震天响。

周明手足无措地收拾着碗筷,几次想开口,又都咽了回去。

只有女儿乐乐,还不懂大人世界的暗流汹涌,她小声问我:“妈妈,奶奶是不是生气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奶奶只是有点累了,乐乐乖,去玩积木吧。”

打发走女儿,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周明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水流声哗哗作响,却盖不住我心里的烦躁。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因为周晴的事情发生争执。

我和周明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这个城市打拼。

我们从租住在十几平米的隔断间开始,一步步奋斗,买了房,买了车,有了可爱的女儿。

我以为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

直到三年前,婆婆以“照顾孙女”为名,搬来和我们同住。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个像无底洞一样的小姑子,周晴。

周晴比周明小五岁,从小被我公婆宠坏了。

大学毕业后,工作换了一个又一个,没一个能干满三个月。

要么嫌累,要么嫌工资低,要么嫌同事不好相处。

后来干脆就待在家里,美其名曰“备考公务员”。

可我从没见她看过一天书,每天就是逛街、喝下午茶、刷剧。

她所有的开销,都来自于她的“好哥哥”周明。

一开始,只是几百几百地要。

“哥,我没生活费了。”

“哥,我看上一件衣服。”

周明总是二话不说就转账。

我劝过他,说周晴已经成年了,不能这么惯着她。

周明总说:“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疼她谁疼她?等她找到好工作,稳定下来就好了。”

可她永远也“稳定”不下来。

她的胃口越来越大,从几百到几千,再到上万。

我不是没抗议过。

但每次我一提出异议,婆婆就会立刻跳出来。

“你这个当嫂子的,怎么这么小气?晴晴是你亲小姑子,你跟她计较这个?”

“我们家周明挣钱,给他妹妹花点怎么了?又没花你的钱!”

“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们一家人好?”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周明呢,就在旁边和稀泥。

“好了好了,妈,小蔓不是那个意思。”

“小蔓,你就当帮我个忙,晴晴她还小。”

一次两次,我忍了。

为了家庭和睦,为了不让周明为难。

但我的退让,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我怀孕的时候,孕吐严重,想吃点酸的话梅。

周明下班忘了买,我让他下楼去便利店。

他刚要出门,就接到了周晴的电话。

电话里,周晴哭哭啼啼,说自己失恋了,心情不好,想吃城西那家最有名的蛋糕。

城西离我们家,开车来回要一个半小时。

周明放下手机,一脸歉意地对我说:“小蔓,我得去一趟晴晴那儿,她心情不好。”

我当时就愣住了。

“那我呢?”我指着自己的肚子,“我想吃的话梅呢?”

“话梅明天买不行吗?晴晴那边情况比较急。”

那一刻,我心凉了半截。

在他心里,我这个怀着他孩子的妻子,竟然比不上一个因为失恋就要死要活的妹妹重要。

那天晚上,他很晚才回来,手里提着我最爱吃的那家店的夜宵。

他以为这样就能弥补。

我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没吃。

从那天起,我心里就竖起了一道墙。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家里,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指望别人的。

我开始拼命工作。

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接私活,做设计。

孩子睡了,我熬夜画图。

周末,别人逛街看电影,我在电脑前跟客户沟通方案。

我的收入渐渐超过了周明。

我也开始刻意地将我们的财务分开。

我不再把我的收入全部放进我们共同的账户。

我只在每个月固定地往家用账户里打一笔钱,足够覆盖房贷和家庭开销的一半。

剩下的,是我自己的。

周明对此毫无察є。

他甚至觉得,我每天待在家里,不过是“随便画画图”,能有什么收入?

也好,就让他这么以为吧。

厨房的水声停了。

周明擦着手走出来,在我身边坐下。

“小蔓,”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今天……你是不是话说得有点重了?我妈她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刺激。”

我转过头,平静地看着他。

“周明,你觉得我今天说的话,哪一句不是事实?”

他语塞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他叹了口气,“可是,咱们可以换种方式沟通,没必要当着我妈的面,把话说得那么绝。”

“换种方式?”我重复着他的话,觉得有些可笑,“我换过多少种方式了?我跟你私下里谈过多少次?你听了吗?”

“每次你都说‘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结果呢?周晴一个电话,你就把自己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每一次‘心软’,每一次‘退让’,都是在用我们这个小家的未来,去填你妹妹那个无底洞?”

“我……”周明张口结舌,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别跟我说那是你妹妹,你不能不管。”我打断他,“管,可以。是在她遇到真正困难的时候,拉她一把。而不是在她游手好闲,追求奢侈生活的时候,给她当提款机。”

“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不是五岁。她需要的是一份工作,是独立生活的能力,而不是你毫无底线的纵容!”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周明低着头,沉默了。

良久,他才闷闷地说:“那……那以后怎么办?我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是你的问题。”我说,“周明,我把话说明白。这个家是我们两个人的,但现在,大部分的经济压力是我在承担。我愿意承担,是因为我爱你,爱这个家,爱我们的女儿。”

“但是,我的钱,是我一个像素一个像素画出来的,是我熬夜一个方案一个方案改出来的。这些钱,是用来给我们一家三口提高生活品质的,是用来给乐乐提供更好教育的,是用来给我们养老的。”

“我绝不允许,我的辛苦钱,被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拿去挥霍。”

“从今天起,家里的财务,我来全权管理。我会把家用账户的流水,每个月发给你看,保证公开透明。”

“至于你,”我看着他,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你的工资,你可以自己支配。你想给你妈,给你妹,都可以。但是,家用账户里,你该承担的那一部分,一分都不能少。”

“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我们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我说完,站起身,走进了书房。

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周明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

我知道,我今晚的话,很重,也很伤人。

但有些脓疮,如果不用力挤破,它就会一直在那里腐烂,直到毁掉整个身体。

我和周明之间的问题,我和他家人的问题,就像这个脓疮。

今晚,我亲手把它挤破了。

很疼,但或许,这是唯一的出路。

那一晚,我和周明分房睡了。

这是我们结婚七年来,第一次。

我在书房的沙发床上躺下,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这些年的种种。

我想起我们刚在一起时,周明也是个很有担当的男人。

那时候我们穷,但他会为了给我买一个我喜欢的生日礼物,偷偷去送两个月的晚报。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提前给我准备好红糖姜茶。

他会在我加班晚归的路上,一直打着电话陪我,直到我安全到家。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呢?

大概,就是从他的家人,越来越多地介入我们的生活开始。

他是个孝子,也是个好哥哥。

这本是优点。

但在一个没有原则和底线的家庭里,这份“孝”和“好”,就变成了对他自己小家庭的“残忍”。

他总想两边都不得罪,结果就是两边都受了伤。

而我,是受伤最深的那一个。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书房。

客厅里静悄悄的。

婆婆的房门紧闭着。

周明已经出门上班了,餐桌上放着他买好的早餐,还温在保温罩里。

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细心,但他这份细心,如果也能用在处理他家人的问题上,那该多好。

我简单地吃了点东西,送乐乐去幼儿园。

回来的路上,我接到了周晴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我一点也不意外。

“嫂子。”电话一接通,周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带着哭腔。

“怎么了?”我语气平淡。

“嫂子,我哥他……他是不是跟你吵架了?”

“没有。”

“你别骗我了!”她的声音尖利起来,“我哥今天早上跟我说,以后……以后不能再给我钱了!是不是你逼他的?!”

我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

“周晴,这不是我逼他,这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决定。”

“不可能!”她尖叫道,“我哥最疼我了!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女人在我哥面前说了我什么坏话!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兄妹感情好!”

听着电话那头歇斯底里的指责,我只觉得疲惫。

“周晴,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我突然问。

她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三……三千多……”

“那你一个月花多少?”

她不说话了。

“你上个月买的那个包,八千。你哥给你转的。”

“你上上个月去三亚旅游,一万。你哥给你转的。”

“你每个月的美甲、下午茶、新衣服,哪一样不是你哥的钱?”

“你拿着三千的工资,却过着月薪三万的生活。你觉得这正常吗?你心安理得吗?”

“我……”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你哥不是印钞机。他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我们有房贷要还,有孩子要养,有老人要赡养。我们不是不帮你,但我们不能为了帮你,毁掉我们自己的生活。”

“我不管!”电话那头的她,开始撒泼耍赖,“我就是没钱了!我哥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去借!到时候债主找上门,你们也别想好过!”

“随你。”我冷冷地丢下两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把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一场硬仗,还在后头。

果然,我刚到家,就接到了婆婆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先是哭,再是骂,说我这个儿媳妇心肠歹毒,挑拨他们母子兄妹的感情,想要逼死他们一家人。

我没有跟她争吵,只是静静地听着。

等她骂累了,我说:“妈,您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可以叫周明跟我离婚。房子是婚前财产,写的是我的名字。车子是我们共同财产,可以卖了分一半。乐乐的抚养权,我一定要。”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咬牙切齿地说:“你……你狠!”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我放下手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这两通电话,已经把我跟她们的关系,彻底推到了悬崖边上。

没有退路了。

要么,我赢,这个家回归正轨。

要么,我输,带着女儿,离开这个烂摊子。

无论哪种结果,对我来说,都好过现在这种无休止的内耗。

晚上,周明回来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眼圈下面也是一片青黑。

“你把晴晴的电话拉黑了?”他一进门就问我。

“是。”我点头。

“妈也给我打电话了,哭得很厉害。”

“嗯。”

他看着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似乎有些恼火。

“林蔓,我们非要闹成这样吗?她们是我妈,我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那我呢?”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和乐乐,在你心里算什么?”

他愣住了。

“周明,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妈和你妹,可以理直气壮地找你要钱,可以肆无忌惮地干涉我们的生活?”

“因为在她们眼里,你不是一个独立的、有自己家庭的男人。你只是她们的儿子,她们的哥哥。”

“而我,这个妻子,只是一个外人。我的意见,我的感受,根本不重要。”

“是你,是你自己的态度,给了她们伤害我的底气。”

我的话,像一把刀,剖开了他一直以来不愿面对的现实。

他的脸色变得惨白。

“我……我没有……”他喃喃自语,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没有吗?”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流水单,拍在桌上。

“这是你那张工资卡的流水,我今天去银行打的。”

“你看看,过去一年,你给周晴转了多少笔账。最大的一笔,五万。最小的,五百二,备注是‘情人节快乐’。”

我指着那笔“520”转账,看着他。

“周明,你妹妹情人节,你给她转账。那我呢?我们结婚纪念日,我生日,你送过我什么?你连一句‘节日快乐’都忘了说。”

周明的身体晃了一下,他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

他看着那张流水单,像是看着什么审判书。

“我……我只是觉得她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

“她不容易,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啃老,啃哥吗?”

“她不容易,你就可以牺牲自己妻女的生活,去满足她的虚荣心吗?”

“周明,你是个好人。但你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爸爸。”

我站起身,不想再看他。

“我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门外,是长久的,死一般的寂静。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状态。

婆婆不再对我冷嘲热讽,但也不给我好脸色。

她开始自己买菜,每天都买回大鱼大肉,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做。

但她只做她和周明两个人的份。

我和乐乐的饭,她是不管的。

我也不在意。

我乐得清静,每天变着花样给乐乐做好吃的。

牛油果鲜虾意面,芝士焗饭,卡通造型的便当。

乐乐吃得眉开眼笑,比以前跟着大家一起吃饭时开心多了。

周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他会在饭桌上,把他碗里的红烧肉夹给我。

我会面无表情地夹回去。

“不用了,我不喜欢吃油腻的。”

他会默默地把肉吃掉,然后扒两口白饭,就放下碗筷。

我知道他在煎熬。

但我不会心软。

如果这次不能让他彻底清醒,那么以后,这样的戏码只会一遍又一遍地重演。

长痛不如短痛。

周末,我带着乐乐去公园玩。

周明说公司加班,没有跟我们一起。

我们在草地上放风筝,乐乐的笑声像银铃一样。

我看着她奔跑的小身影,心里一片柔软。

为了她,我必须坚强。

下午回家的时候,我意外地在楼下看到了周晴。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却一脸憔瘁,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看到我,她立刻冲了过来。

“嫂子!”

我下意识地把乐乐护在身后。

“有事吗?”

“嫂子,我求求你,你跟我哥说说,让他帮帮我吧!”她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真的遇到困难了!”

“什么困难?”

“我……我投资了一个项目,被人骗了……现在欠了别人二十万……”

我心里冷笑一声。

又是这种熟悉的戏码。

“投资?你哪来的钱投资?”

“是……是我借的……”她眼神躲闪。

“找谁借的?”

“你别管了!反正我现在要是还不上钱,他们……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她哭得更厉害了,“嫂子,看在乐乐的份上,你就帮我这一次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我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只觉得讽刺。

“周晴,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你哥的工资卡流水,我还留着。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你去年以‘开奶茶店’的名义,拿走了十万。那十万,不就是你所谓的‘投资’吗?”

“你用我们的血汗钱,去玩什么不切实际的发财梦。现在梦碎了,欠了债,又想让我们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的态度很坚决。

周晴的哭声一滞,她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留情面。

她的表情瞬间从楚楚可怜,变成了怨毒。

“林蔓!你别太过分了!”她咬着牙说,“那是我哥!他有义务帮我!你不让他帮我,你就是想毁了我!”

“毁了你的人,是你自己。”我拉着乐乐,绕过她,准备上楼。

“你站住!”她突然发疯似的冲上来,想要抓住我的胳膊。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

她扑了个空,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我就立刻报警。”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被我的眼神镇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林蔓,你等着!你会后悔的!”她撂下狠话。

我没有理她,带着乐乐径直上了楼。

回到家,我才发现,周明竟然在家。

他没有去加班。

他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婆婆也在,坐在他旁边,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

看到我回来,婆婆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指着我,对周明说:“儿子!你看看!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她要把你妹妹往绝路上逼啊!”

周明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晴晴来找过你了?”

“是。”

“她欠了二十万,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我说,“她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万一是真的呢?”周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万一她真的被逼得走投无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悲哀。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担心他那个谎话连篇的妹妹。

“周明,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还是我的错?”

他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

我翻出几张照片,递到他面前。

“你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周晴的朋友圈截图。

是我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偷偷发给我的。

最新的几条,发布时间就是昨天。

一张是她在高级餐厅吃日料。

一张是她新买的限量款球鞋。

还有一张,是她和朋友在KTV的合影,背景里,桌上摆满了昂贵的洋酒。

“一个欠了二十万,火烧眉毛的人,还有心情吃喝玩乐,买名牌,去高消费场所吗?”

我看着周明,一字一句地问。

周明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嘴唇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旁边的婆婆也凑过来看,看到照片后,她也愣住了。

“这……这……”

“妈,周晴是不是真的欠了钱,我不知道。但她绝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走投无路。”

我收回手机。

“她只是习惯了。习惯了伸手要钱,习惯了闯了祸就有人兜底。她这次的哭闹,和以往任何一次,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这次,她要的更多。”

“周明,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二十万,你给,还是不给?”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

这是一个选择题。

选她,还是选我们这个家。

周明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

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挣扎和痛苦。

一边,是血脉相连的妹妹和哭哭啼啼的母亲。

另一边,是态度坚决的妻子和摇摇欲坠的家庭。

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很难。

就像要他亲手割掉自己身上的一块肉。

婆婆在一旁,还在不遗余力地给他施加压力。

“儿子,那可是你亲妹妹啊!二十万,我们想想办法,总能凑出来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啊!”

“妈!”周明突然低吼了一声。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婆婆说话。

婆婆被他吼得一愣,后面的话也咽了回去。

周明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他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心,全是冷汗。

“小蔓,”他看着我,声音沙哑,“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说得无比艰难。

“这些年,委屈你了。”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我等这句话,等了太久太久。

“钱,我不给。”他转过头,对他母亲说,“妈,晴晴的路,该让她自己走了。”

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指着周明,手指都在发抖:“你……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外人,你连你亲妹妹的死活都不管了!”

“她不会死的。”周明的声音,异常平静,“她只是需要吃点苦头,才会长大。”

说完,他拉着我,走进了房间。

“乐乐,跟爸爸妈妈进屋。”

他把女儿也抱了进来,然后,关上了房门。

门外,传来了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咒骂。

周明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蹲在了地上。

他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我走过去,蹲下身,轻轻地抱住了他。

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场与原生家庭的“切割”所带来的痛苦。

乐乐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她乖乖地趴在周明的背上,用小手拍着他的后背。

“爸爸,不哭。”

周明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许久,他才抬起头,眼睛通红。

“小蔓,我是不是很没用?”

我摇摇头,帮他擦掉眼泪。

“不,你今天,很勇敢。”

他做出了选择。

一个艰难,但正确的选择。

从这一刻起,我们的家,才算真正地建立起来。

那天之后,周晴没有再来找过我们。

我听说,她所谓的“二十万”债务,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她只是听一个朋友说,有个“稳赚不赔”的项目,需要二十万的启动资金,于是就故技重施,想从我们这里骗钱。

被我们拒绝后,她又去找了她的那些狐朋狗友借。

当然,没人肯借给她。

碰了一鼻子灰后,她终于消停了。

婆婆在家里,也安分了许多。

她不再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至少,她不再干涉我们的生活。

她大概也明白了,这个家里,能做主的,到底是谁。

而我和周明的关系,在经历了这场风暴之后,反而变得更加紧密。

他开始主动分担家务,学着照顾孩子。

他会陪我一起去菜市场,会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他把他的工资卡,主动交给了我。

“小蔓,以后家里的钱,都由你来管。我只留一点零花钱就够了。”

我没有接。

“不用了。”我说,“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建立一个共同的家用账户,各自承担一半。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你可以用它来孝敬你父母,也可以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我给他的,是信任。

这是一个男人,在一个家庭里,最需要的东西。

周明看着我,眼眶有些湿润。

他用力地点点头。

生活,似乎终于回到了它应有的轨道。

家里的餐桌上,开始频繁地出现荤菜。

红烧排骨,可乐鸡翅,清蒸鲈鱼……

伙食的改善,让家里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乐乐的笑声,又重新充满了整个屋子。

有一天晚饭,我做了一大桌子菜。

婆婆看着满桌的菜,表情有些复杂。

她默默地吃着饭,没有说话。

饭吃到一半,她突然开口了。

“林蔓。”

“嗯?”我抬起头。

“晴晴她……她前天给我打电话了。”

我心里一紧,但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她说……她找了个工作,在一家超市当收银员。”

婆婆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虽然工资不高,但……但总算是份正经工作了。”

我点点头:“挺好的。”

“她说……她以前……对不起你。”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这话会从婆婆嘴里说出来。

“她说,等她发了第一个月工资,想请你和她哥吃顿饭。”

我看着婆杜,她说完这句话,就低下了头,不敢看我。

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放下筷子,说:“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

这句话,我说得很平静。

不是原谅,而是和解。

和过去的自己和解,和这段糟糕的关系和解。

婆婆的身体,似乎松弛了下来。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东西。

或许,是认可吧。

又过了几个月,周晴真的请我们吃了顿饭。

地点是一家很普通的家常菜馆。

她瘦了,也黑了,但眼神比以前亮了,没有了那种虚浮和理所当然。

她给我们倒上茶,举起杯子。

“哥,嫂子,这杯茶,我敬你们。”

“以前是我不懂事,给你们添了太多麻烦。对不起。”

她说完,一饮而尽。

周明看着她,眼圈红了。

我也举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茶水温热,顺着喉咙流下,暖了整个心房。

那顿饭,我们吃得很平静,也很温馨。

我们聊了聊工作,聊了聊生活,像一个最普通的家庭。

回家的路上,周明一直牵着我的手。

“小蔓,谢谢你。”他突然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没有放弃这个家。”

“也谢谢你,让我妹妹,真正地长大了。”

我笑了笑,靠在他的肩膀上。

“因为我知道,你值得。”

是啊,他值得。

这个曾经在我和他原生家庭之间摇摆不定的男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扛起了自己的责任。

而我,通过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也终于捍卫了我的小家庭,赢得了我应有的尊重。

生活,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像暗礁一样,潜藏在平静的水面之下。

但只要我们有勇气,去面对它,去解决它。

只要我们守住自己的底线,不轻易退让。

那么,风暴过后,总会迎来晴天。

就像此刻,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在我们身上。

女儿在后座睡得香甜,丈夫的手温暖而有力。

我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简单,而又踏实。

来源:玳瑁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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