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不是不喜欢沈清颜,说人家是大小姐脾气,没你家里的白露妹妹温柔可爱么?”
1
婚礼休息室,我撞见新郎和伴娘抵死缠绵。
作为新娘的我,错愕震惊。
宾客闻声而来,用怪异眼神打量我。
只因为伴娘是我老公的妹妹,我的闺蜜。
医生说我得了妄想症,看到的都是幻觉。
我病情加重,半夜起来梦游,拿着一把刀插在夏白露的床头。
她吓得魂飞魄散。
我歪了歪头:“幻觉,怕什么?”
老公从床上弹起身,跪在我面前。
“颜颜,我和白露青梅竹马,只要你接纳她,我可以爱你。”
我阴冷地笑了。
和疯子谈感情,勇气可嘉。
一开始是我追求的夏寒川。
他是T大校草,我是富商千金。
天造地设的一对。
为了讨他欢心,我真金白银地砸。
限量版球鞋,一百万的手表,定制款超跑。
刷卡时连眼睛都不眨。
他不为所动,悉数退回。
我更来劲了。
分不清是胜负欲还是鬼上身。
铁了心要嫁夏寒川。
可夏寒川就像那天上的月亮。
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任凭我怎么努力,他都无动于衷。
就在我累了,准备放弃时。
夏寒川来找我,一副丧家之犬的落魄样子。
“不是喜欢我么?结婚吧。”
我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夏寒川很敷衍,憋着什么也不说。
只想从我这里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舍不得他这样,点了点头。
婚礼前,他和几个哥们儿聚会。
我在包厢门口听到有人问:
“你不是不喜欢沈清颜,说人家是大小姐脾气,没你家里的白露妹妹温柔可爱么?”
夏寒川把夏白露捧在手心上宠,出了名的妹宝。
“沈家有钱。”
他的回答招的哄堂大笑。
“你小子不是很有骨气么,敢情都是装的啊。”
我咧起嘴角,也跟着笑。
钱么,我最不缺了。
能买来夏寒川一颗真心,划算。
一转眼,我和夏寒川结婚了。
婚礼那天,我穿着昂贵的定制婚纱,精心打扮,惊艳四座。
我去找夏寒川。
路过休息室,听到里面传来的呻.吟声。
欢愉又痛苦,夹杂着哭泣声。
“对不起,只能用这种方法委屈你。”
“我发誓,一辈子都对你好。”
“绝对不碰她。”
我推门的手在发抖。
因为这是夏寒川的声音。
透过一道缝隙,我隐隐约看到沙发上纠缠的两具身体。
“哇撒,我们的新娘子也太美了吧?”
好友来找我,我顾不上和她寒暄。
推门进去,看到了夏寒川在提裤子,系皮带。
卫生间的门,紧闭着。
我径直过去。
夏寒川拦住了我:“颜颜,你做什么?”
我反问:“你们在做什么?”
夏韩修沉下脸:“我换新郎服,有什么问题吗?”
我敲门:“快点出来。”
很快,大家都涌进休息室来。
他们看到,我砸着卫生间的门,不依不饶。
门开了,我愣住了。
夏白露一脸茫然:“嫂子,我在里面补妆,你催我做什么?”
夏寒川抓住我的手,往外面走:“颜颜,你一定是最近筹备婚礼太累了,快走吧,别耽误良辰吉日。”
我在众人奇怪的打量下,和夏寒川完成了婚礼。
洞房花烛夜。
从未经历男女之事,我紧张,又很期待。
“辛苦你了,好好休息。”
夏寒川冷漠的背影,熄灭了我的全部热情。
睡意朦胧时,我听到外面有女人的说笑声。
惊醒过来,我走出卧室。
“寒川?你干嘛去了?”
我们的家很大,有三层,我有些害怕。
夏寒川从电梯里出来,手里端着洗好的樱桃。
我纳闷:“你不睡觉做什么?”
他揉揉我的脑袋:“夜猫子,一直闹我,折腾够了你回去睡了,叫我给你洗水果。”
我低头,发现我的白色蕾丝睡衣掉在地毯上,还有红色的绳子和黑色眼罩。
我质问夏寒川:“你和别的女人用的?”
“神经病。”
夏寒川嘴里叼了一个樱桃,喂进我的嘴里,顺势将我压在沙发上。
“你吵着要和我做的,难道都忘了?”
我迷迷糊糊的,还来不及回想。
他扯掉我的睡衣,强势且急切,侵略着我。
“真健忘,那就再叫你好好感受一次。”
我被夏寒川折腾得够呛。
他特别会,撩拨得我不行。
我的心,被甜蜜浇灌着。
趴在他的怀里,手机响了。
夏白露发来了信息。
2
嫂子,我帮你预约了明天的身体检查,记得空腹来医院哈。
好,谢谢你。
我确实需要检查一下身体了。
翌日
我去体检。
医生说我精神有问题,得了妄想症。
夏白露在门口等我。
“嫂子,怎么样了?”
“我觉得这家医院不靠谱。”
夏白露瞬间冷了脸。
“嫂子是想说我不靠谱吧?”
她的生气莫名其妙。
“也怪我,你们有钱人都去豪华医院体检,嫂子瞧不上我找的地方也正常。”
夏寒川总是在我面前夸赞他这个妹妹。
说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相处这么久,我一点也感受不到。
夏寒川开车来接我们。
他刚下车,夏白露就扑进他的怀抱,紧紧搂着。
“哥哥,我做错事惹嫂子不高兴了,怎么办,我好害怕。”
夏寒川温柔地摸了摸夏白露的头。
“没事儿,我在呢。”
“嗯。”
夏白露在我老公的怀里蹭啊蹭。
像只撒娇的小猫咪。
我走过去。
夏白露受到惊吓,往我老公的怀里钻得更深。
我顿时冒出一股无名火。
但我忍了。
爱屋及乌,我爱夏寒川,愿意为他妥协退让。
夏寒川的目光扫过我高傲矜贵的面容。
又落在夏白露梨花带泪的脸。
他质问我:
“你把白露怎么了?”
我瞥了眼夏白露。
“她太玻璃心,我就说了句医院不靠谱,她就这样了。”
夏寒川接过我递来的病历本,丢进车里。
“沈清颜你听好了,我最了解白露,她带你来医院是因为你最近行为怪异,她很善良,你不许欺负她,不然我不会叫你好过。”
我嗓子像是堵了团棉花,一时哽咽。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还是不相信自己生病。
夏寒川洗完澡出来。
拿起桌上的几个药瓶,依次看完上面的说明文字。
“你最近不是失眠健忘,先吃这个安神片,明天我带你换家医院检查。”
我坐起身,抱住他的脖子。
“老公,你真好。”
他站起身,躲开我。
我愣了一下。
他给我接了杯水:“吃药,你现在身体最重要。”
我在他“关心”的注视下,吞下两片苦涩的药。
药劲上来,我很快困了。
睡得迷迷糊糊,我又听到女人的声音。
喘息着,低吟着。
我迅速起身,走出了卧室。
客厅的画面,让我脊背发麻。
我的老公夏寒川和他的妹妹,正在落地窗边,不知羞耻地苟合……
3
“颜颜,快醒醒。”
我睁开眼,看到了夏寒川担忧的脸。
难道是一场噩梦?
“你一直在哭,枕头都湿了。”
夏寒川给我擦眼泪。
我学着夏白露,蹭着他的胸膛。
“老公,你会背叛我吗?”
他身子明显僵住了。
我继续缠着他。
“你说啊,你爱不爱我?会不会背叛我?”
“神经兮兮的。”
夏寒川把我放在床上,吻了下来。
凶猛壮阔的热浪席卷而来。
我被他高高捧上天堂。
夏寒川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对我的爱。
我心满意足地累晕过去。
第二天,我没再说做检查的事情。
而是约了朋友逛街。
中途变道,去看心理诊所。
我要搞清楚我最近的反常行为。
当然,我也怀疑夏白露。
“你是说,你的丈夫和你的亲妹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心理咨询师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打量我。
那审视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
他估计也觉得,我是在妄想吧。
“我没有妄想!幻想,梦境,和现实,我分得很清楚。”
这句话,无异于精神病院里的病人辩解自己不是精神病。
我好无力。
这里接待有心理疾病的人。
我自愿就诊。
心理医生自然不会把我当正常人。
“那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些药,是正规的吗?”
“这些药我这里也有,用于治精神分裂。”
我走出心理诊所,神情恍惚,耳边不停轰鸣。
难道,我真的精神出了问题吗?
夏寒川这时给我打来电话。
晚上回他爸妈家吃饭。
公婆准备了一桌好菜好饭。
夏白露和我老公面对面坐着。
我鬼使神差地,往桌下看了一眼。
夏白露的脚,缠着我老公的小腿。
“你们做什么?”
我抬眼,愤怒地看着夏白露。
夏白露一脸无辜:“嫂子,我在吃饭啊。”
“我明明看见,你的脚在夏寒川的腿上蹭来蹭去,有这样吃饭的吗?更何况,你们还是兄妹。”
“你胡说什么?”夏寒川摔了筷子,“能不能别发神经了!”
我泪眼模糊,思维混乱。
跑了出去。
夏寒川急忙追我。
夏白露的声音清楚传进我耳朵里:
“爸,妈,我说什么来着,我嫂子就是精神病,这下你们信了吧。”
夏寒川带我回了家。
我坐在床边发呆。
“颜颜,把药吃了。”
“寒川,你也觉得我有病是吗?”
“你只是暂时的睡眠问题,吃了药就好。”
我把他手上的药扔了。
“我不吃,不对症。”
夏寒川蹲在我腿边,耐心哄着我:
“颜颜,还记得我们婚礼的誓言吗?无论你健康与否,我都对你不离不弃,乖,吃药吧。”
我低垂面容:“我看到过好几次,你和夏白露在做不正经的事。”
“都是幻觉,颜颜。”
“你真的没有背叛我?都是我乱想的,对不对?”
“对。”夏寒川面无表情说着,“吃药吧。”
“哈哈哈哈,太可笑了,真是蠢死了。”
尖锐的笑声爆发,是夏白露的声音。
我走出去看。
她穿着暴露,趴在瑜伽垫子上,对着电视里的节目评头论足。
我回头,问夏寒川:“这也是幻觉吗?”
4
“你身体不好,爸妈叫她来家里照顾你。”
夏寒川目光看向客厅,眼眸变得很深。
我顺着看过去。
夏白露在练习下犬式,浑圆的臀高高翘起,故意展示得很性感。
我忽然想明白,这不是我的问题。
而是这对兄妹,太没有边界感了。
我拿起外套,砸在夏白露身上:“穿上衣服,注意点影响。”
顺手关了电视。
看着他们两个。
“我不同意夏白露住进来。”
夏白露委屈巴巴的:“哥哥,清颜姐姐容不下我,我还是回去吧。”
夏寒川眼里淬着冷光:“沈清颜,你真自私!”
我的心,被针扎了一下。
自私?
我要是自私,就不会自己全款买的房子,房本上加夏寒川的名字。
“想住可以,每天一日三餐,清洁整理,都是你的,算收留你的回报。”
夏白露不情愿嘟囔着:“我又不是来做保姆的。”
“那你来做什么?”
“我来陪哥哥的。”
夏白露弱弱说着,瞄了眼夏寒川,眼神暧昧。
夏寒川与她对视,目光满是柔溺。
随即看向我,不耐烦道:
“你口口声说爱我,连我的家人都容不下,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你惯着他,我可不惯。”
我冷着脸走进卧室。
夏白露眼里闪烁泪花:“哥哥,都是我不好,影响你们夫妻感情了,清颜姐不会生气吧。”
“随便她,我忍她已经够多了,再这么任性,我不会管她!”
我的眼泪,无声落下。
心底蔓延一阵酸涩,我用手猛砸心口。
夏寒川,爱你好疼啊。
那天晚上,夏寒川没有回卧室睡觉。
这是我们第一次冷战。
早上,夏寒川和夏白露一起在厨房里做早餐。
“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家里做饭,把厨房炸了吗?”
“记得,咱们被打了一顿,在院子里不吃不喝罚站三天。”
夏白露的头轻轻靠在夏寒川的肩膀上。
轻叹一声。
“就是那时候,你说会娶我,我记了一辈子。”
看着这一幕,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我故意松开手,水杯砸在地上。
两个人迅速地分开。
夏寒川扫了我一眼,若无其事。
“小时候不懂事,哪里有哥哥娶妹妹的,说着玩罢了。”
夏白露咬了咬唇,快要哭了。
我镇定自若:“收拾一下地板。”
夏白露走过来,蹲下身,眸底闪过一抹暗光。
“哎呀,好疼。”
眨眼间,她的指尖划出一道血痕。
夏寒川瞬间变了脸色,抱起夏白露。
他朝我大吼:“白露贫血,有凝血功能障碍,哪怕一道伤口,也会要命的。恶毒的女人,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叫你给她陪葬!”
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害怕与恐惧。
我回过神来,跟着他下楼:“寒川,你没穿鞋。”
他已经冲出了别墅。
看着消失在我眼前的身影,我输得彻底。
5
因为这件事,夏寒川对我更加厌恶。
他在医院守着夏白露,一周没有回家了。
我失眠更甚,整宿睡不着。
精神越发萎靡,甚至出现了幻听。
夏寒川给我打电话,叫我开车接出院。
我拖着沉重的躯壳,到了医院。
人很多,再加上我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我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晕倒在地上前,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稳稳地接住了我。
他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狭长深邃。
眼角的红痣,妖孽般摄人。
我脑海忽然浮现出一张少年的面孔。
“你没事儿吧?”
隔着口罩的嗓音清澈好听,很有少年感。
他扶着我的腰站稳,在我耳边说:“你真香。”
我瞬间对他没了好感。
疏离地说了句谢谢,转身就走。
那登徒子在我身后,笑得邪肆张扬。
“香是香,就是挺邪门,闻了头疼。”
我并没有喷香水。
抬起胳膊闻了闻。
衣服里是有股淡淡的香气。
还来不及细想,我来到了夏白露的病房门口。
“清颜姐,你黑眼圈真浓,是不是因为哥哥不陪你睡,你得不到滋润啊,都蔫吧了啊。”
夏白露被夏寒川伺候得很好,面色红润,还化了淡妆。
我素颜站在她面前,显得有些颓废。
“手没事了?”我淡淡回她:“搞得我以为你大出血,人要没了似的。”
“沈清颜,你还好意思说!”夏寒川指着我的脑门:“要不是你叫白露干活,她也不会受伤。”
看着他暴跳如雷,我心在滴血。
别过脸,极力把眼泪收回去。
我模糊的视线,落在了垃圾桶里一个很像安全套的东西。
“那是什么?”
夏白露挡住我的视线:“清颜姐,你是不是犯病了,又看到什么东西了?”
“让开!”
拉扯着,我用力把她推开。
一把抄起垃圾桶,里面的垃圾散落在地上。
医生和护士们堵在病房门口。
看着我用手在垃圾里翻来覆去,嘴里念念有词,近乎疯癫。
夏寒川攥着我的手腕,低吼:“够了,你要把我的脸丢光吗?”
我神情凝滞,呆呆看着这堆垃圾,重复那句:“这儿有一个用过的安全套。”
“清颜姐,哥哥这几天在我身上耗光了力气,身体吃不消了,你就心疼他,放他回去休息吧。”
夏白露从我的包里拿出车钥匙,推着夏寒川离开了。
我失神地站在原地。
难道我,真的疯了?
“我相信你没疯。”
循着声音看向门口。
是那个白大褂登徒子。
他抱着手臂,修长的双腿交叠站在那里看着我。
浑身透着公子哥的矜贵与傲慢。
我用酒精湿巾擦着手,瞟了他一眼。
“早就听闻珠宝世家陆公子,放弃百亿家产继承权,跑到医院救死扶伤,今天我也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白衣禽兽。”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近似妖孽的脸。
“你还是老样子。”
我丢下湿巾,走到他面前。
“我们很熟吗?”
陆尽野耸耸肩:“沈大小姐砸重金追小白脸的事迹,略有耳闻。”
“你管我那么多闲事!”
陆尽野抬手,拦在我面前。
“说真的,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进精神病院。”
我眯着眼看他,拿起包包打他。
“你才有精神病!”
他按住我的手,俊美面容挂着亦正亦邪的笑。
“做笔交易吧,我能帮你。”
6
我回了家。
夏寒川和夏白露正在吃火锅。
谈笑风声,温馨甜蜜。
好像他们两个,才是这里的男女主人。
夏白露站起身,怯生生说:“清颜姐姐,对不起啊,把你一个人放在医院,主要是我比较担心哥哥的身体。”
夏寒川扯着夏白露坐下:“是她害得你住院,还有,你是我们夏家捧在掌心的宝贝,不比她低人一等,没必要唯唯诺诺。”
夏白露看了眼我,忙低下了头。
看似很害怕,其实小心机得逞,在努力憋着笑。
我看得清楚。
但我是个精神病。
精神病人分辨不了绿茶那些伎俩。
精神病人想要生存下来,只能做两件事——
顺从与发疯。
夏寒川嫌恶地瞪我:“杵着做什么?快吃饭。”
我听话,坐了过去。
“怎么吃?”
他们愉快的谈话被我打断,齐齐看向我。
夏白露试探问我:“清颜姐姐,你不会受刺激了吧?”
“别理她,又和我赌气。”夏寒川根本不相信。
“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我双目呆滞,看着一桌食材。
“我不知道。”
夏寒川摔了碗:“生吃!”
“好。”
我听话,照做。
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生肉,丢进嘴里,大快朵颐。
夏白露捂着嘴,惊讶地瞪大眼睛。
“该不会真的疯了吧?”
我抬起头,嘴巴四周糊满血渍。
给了她一个瘆人,且认可的笑。
是的,想活着,先发疯。
夏寒川的脸色,一点点黑了。
他打量着我,威胁道:“沈清颜,如果你真的疯了,我就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我讷然地点点头:“好,去精神病院,我最听话了。”
“你要是疯了,那我就去白露的房间睡。”
夏寒川知道我最在乎这个。
用我脆弱点攻击我。
我眼巴巴望着他:“那我呢?”
“把你赶出去,睡狗窝!”
“狗窝?”我奇怪地看着夏寒川。
他指着我,点点手指,一副我就知道你是装的表情。
我对他温柔地笑:“好呀,寒川叫我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夏寒川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谨慎地审视我。
神情里,浮现出一抹琢磨不透我的惧怕。
晚上我抱着枕头,去了院子里的狗窝。
我钻进笼子里,闭着眼睛,沉沉睡了。
睡狗窝,竟然能治失眠。
这是我结婚后睡得最香甜的一晚。
天快亮了,我听到有一阵狗吠声。
睁开眼,笼子里多了个东西。
那是一只烈性藏獒,体型比我还大,长着獠牙,饥肠辘辘,对我虎视眈眈。
我浑身都在颤抖。
“沈清颜,只要你承认装疯卖傻,我就打开笼子放你出来。”
7
我纹丝不动。
抱着枕头,翻过身,继续睡。
我是精神病,没有装。
夏寒川和夏白露互相看看,松了口气。
“你那东西起效了,她已经疯了。”
“我得把她放出来,她只能疯,不能死。”
夏寒川打开狗笼,引走藏獒。
朝我嘬嘬嘬:“出来,回家吧。”
我异常乖巧,从狗窝里爬出来。
回了别墅。
我肚子饿得咕咕叫。
夏白露穿着我的真丝家居服,贵妇模样,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你过来。”
我顺从地过去。
“跪下,朝我叫两声,我给你拿好吃的。”
我跪在地上,浑身麻木。
从心到身,里里外外,已经没有了痛觉。
“汪汪汪。”
“哈哈哈,真是条乖狗狗呢。”
夏白露揉揉我的脑袋,给我端了盆狗粮。
我眸光沉下来。
夏白露恶毒地把我的脑袋按进狗粮里:“吃呀,你可是条狗哎,这就是你的食物。”
我的鼻孔和嘴巴被狗粮堵住了,快要窒息了。
陆尽野告诉我,听话解决不了的问题。
那就发疯。
我猛地发力,挣脱开,掀起狗粮,砸在她的脸上。
夏白露捂着下巴哎呦叫,瞪圆了眼睛。
“贱货,你的听话都是装的!”
“我只听我老公的话,我老公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
我披头散发,可云式地发疯。
“老公呢,我老公呢?”
夏寒川或许是愧疚作祟,也或许是怕我失控。
走过来抱住了我。
我躲进他的怀里:“寒川,我害怕。”
夏寒川看向夏白露,她面容狰狞的表情尽收眼底。
“白露,你从来没见过你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夏白露恼羞成怒:“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丑陋的一面呢,你比我做得过分多了。我带她看病,只是起了心理暗示的作用,真正叫她疯了的,是你放在香薰机里的药!”
“胡说!”夏寒川面红耳赤:“是你把她逼疯了,我和她同吃同睡,怎么可能动手脚!”
夏白露似乎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哥哥,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个女人,我们不要吵了好不好?”
她踮起脚,在夏寒川的嘴唇上蹭了蹭。
夏寒川一把推开我,勾住夏白露的腰肢。
“小东西,真想玩死你。”
夏白露回头看着我,胜利者模样,炫耀着:
“看到了吗?哥哥是爱我的,你别想和我抢!”
我的神情毫无波澜。
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脱去彼此的衣服,在我面前,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
夏寒川拎起裤子,带着我回了卧室。
我依赖地靠着他,傻傻的。
他的脸上,尽显温柔。
那是我渴望不可及的东西。
疯了真好,求而不得的,都拥有了。
“白露是我的妹妹,你才是我的妻子,不准对外人说家里的事,听到了吗?”
我当好奇宝宝:“那你们为什么脱衣服呀?”
夏寒川拿出一块表,在我眼前晃,“你生病了,看到的都是幻觉,除了我以外,都是幻觉……”
我盯着怀表,喃喃自语:“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
夏寒川满意地离开。
我背过身,睁开眼睛,眸里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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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搞笑柱哥呀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