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直到半个月前,我靠一篇没人看好的读书笔记接到了出版社的约稿函,看着银行卡里突然多出来的五位数预付款,我盯着手机里存了半年的李笑来演讲截图,突然蹲在楼道里笑出了猪叫。
半年前的一个深夜,我正窝在出租屋的折叠床上,一边啃着过期的干脆面,一边对着手机屏幕骂骂咧咧。
屏幕里李笑来正慢条斯理地说:“人生最大的浪费不是花钱,而是把时间花在‘做错的事’上,真正的高手都在死磕‘做正确的事’”。
我当场把干脆面袋子砸在墙上,这不就是废话吗?谁不知道要做正确的事?可问题是 “正确的事” 长什么样?
直到半个月前,我靠一篇没人看好的读书笔记接到了出版社的约稿函,看着银行卡里突然多出来的五位数预付款,我盯着手机里存了半年的李笑来演讲截图,突然蹲在楼道里笑出了猪叫。
这半年里,我踩过的坑能绕出租屋三圈,被现实毒打的次数比我妈小时候揍我的总和还多,才终于搞明白:李笑来说的 “做正确的事”,根本不是我们以为的那回事,它藏着三个反人性的真相,每个都能把 “普通人的惯性思维” 按在地上摩擦。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做正确的事” 就是 “选对一条能躺赢的赛道”。
去年年底我裸辞后,把所有积蓄都砸进了 “找赛道” 这件事里:看到邻居拍宠物视频涨粉百万,我立刻买了三台补光灯,每天逼着楼下流浪猫配合我拍 “猫主子拆家” 剧情,结果猫没配合几次,我先被抓伤了三次,医疗费花了两千多,账号粉丝还没超过 50。
听说电商能赚钱,我熬夜啃完三本《亚马逊运营圣经》,凑钱囤了一批 “爆款围巾”,结果因为没算清,货物全被卡着,最后只能半价甩卖给外贸公司,亏得连泡面都快吃不起。
最离谱的是跟风学编程。
我刷到 “35 岁转行程序员,月薪 3 万” 的帖子,立刻报了一个两万八的线上培训班,每天凌晨三点还在对着代码哭,我连初中数学都没及格过,怎么可能看得懂那些像外星文一样的符号?
上课半个月,老师让我们写一个简单的登录页面,我憋了三天写出的代码,被系统提示 “错误 108 处”。
那天晚上我坐在电脑前,突然想起李笑来的话,越想越气:要是 “正确的事” 就是选赛道,那我选的赛道个个看起来都 “正确”,怎么越跑越像在迷宫里打转?
直到四月初,我在小区楼下碰到卖煎饼的王阿姨。
她看我天天蹲在路边啃面包,递了个热乎的煎饼说:“小伙子,我看你天天换花样折腾,咋就不能认准一件事慢慢干?我这煎饼摊摆了八年,一开始天天赔本,有人劝我改卖奶茶,有人让我搞直播,但我就认死理,把煎饼的薄脆炸得更酥,酱料调得更合胃口,这不就是‘正确的事’?”
王阿姨的话像一块砖头砸醒了我。
我突然发现,过去我对 “做正确的事” 的理解,完全搞反了。
我们总以为 “正确的事” 是一个 “标准答案”,是像高考志愿一样的 “单向选择题”,必须选对 A、B、C、D 里的某一个才能上岸。
但李笑来真正想说的是:“做正确的事” 不是 “选什么”,而是 “怎么干”,它不是找一条别人验证过的 “捷径赛道”,而是在你当下能抓住的事情里,死磕 “符合规律的干法”。
就像王阿姨卖煎饼,不是因为 “卖煎饼” 是绝对正确的赛道,而是她在卖煎饼这件事里,坚持做 “炸好薄脆、调好酱料” 这些符合 “让顾客爱吃” 的规律的事,这才是 “做正确的事”。
那段时间我翻出李笑来的《把时间当作朋友》重新读,发现他早就说过:“很多人混淆了‘正确的事’和‘容易做的事’,以为能快速看到结果的就是正确的,以为别人做成功的就是正确的,但真相是 ,正确的事往往是‘需要长期积累且短期看不到回报’的事,是‘别人不愿意做但符合规律’的事。”
我这才明白,我之前跟风拍视频、做电商、学编程,根本不是在 “做正确的事”,而是在 “追容易看到假象的事”,那些看起来热闹的赛道,不过是别人精心包装的 “流量陷阱”,而我却把它当成了 “正确的路标”。
五月的一天,我终于放弃了 “找赛道” 的执念,决定从 “身边最笨的事” 开始干。
我大学时喜欢瞎写东西,毕业后就丢了,现在想想,既然别的都干不成,不如重新捡起来写读书笔记,这事儿不用花钱,也不用求别人,唯一的缺点就是 “太笨”:写一篇读书笔记要花四五个小时,发在自媒体号上阅读量经常只有个位数,连我妈都懒得点开看。
一开始我根本坐不住,写了三天就想放弃,总觉得 “这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刷圈看到以前的同事晒 “月入十万” 的截图,我又忍不住打开招聘软件,想找个能快速赚钱的工作。
就在我准备删掉自媒号后台时,突然想起李笑来在一次直播里说的:“‘做正确的事’最反人性的地方在于,它给你的反馈往往是‘负面’的,你越认真干,越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越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但恰恰是这种‘笨到极致’的坚持,才是筛选‘真正正确’的试金石。”
我咬咬牙,把招聘软件卸载了,每天雷打不动写一篇读书笔记。
为了逼自己专注,我把手机锁在楼下便利店的储物柜里,每天只在晚上取出来看一眼。
有一次写《原则》的读书笔记,我翻来覆去读了五遍,还是没理清达利欧的 “痛苦 + 反思 = 进步” 逻辑,急得把书扔在地上踩了两脚。
但踩完之后又捡起来,蹲在地上一页页划重点,直到凌晨四点才写出三千字,第二天发出去,阅读量依然只有 12,其中 11 个是我自己用不同小号刷的。
转机出现在六月中旬。
那天我刚写完《穷查理宝典》的读书笔记,正对着屏幕唉声叹气,突然收到一条陌生消息:“您好,我是某出版社的编辑,偶然看到您写的读书笔记,觉得您对认知类书籍的理解很特别,我们正在策划一套‘普通人读不懂的经典’解读丛书,想邀请您参与撰写其中一本。”
我以为是诈骗,差点把对方拉黑,直到对方发来出版社的营业执照和选题策划案,我才瘫坐在椅子上,眼泪差点掉进键盘缝里。
后来和编辑聊天,他说:“我们找了很多博主,他们的文章阅读量都很高,但写的内容全是‘三分钟读懂 XX’‘干货总结’,全是套路化的废话。
只有你写的东西,能看出来是真的把书啃透了,甚至能指出书中的漏洞 ,这种‘笨功夫’,才是我们想要的。” 那一刻我突然顿悟:李笑来说的 “做正确的事”,根本不是 “找一件能快速成功的事”,而是 “找一件有长期价值,但短期看起来很笨的事,然后死磕到底”。
我们总以为 “正确的事” 应该像打游戏一样,砍一刀就掉装备,升级快、反馈及时。
但真相是,真正 “正确的事” 全是 “反即时满足” 的苦差事:它需要你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坚持,在别人都嘲笑的时候专注,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再撑一把。
就像我写读书笔记,前两个月没有任何回报,甚至要忍受 “自我怀疑” 的折磨,但这恰恰是 “做正确的事” 的必经之路 ,因为有价值的东西,从来都不会像外卖一样 “即时送达”,它需要 “发酵”,需要 “沉淀”,需要你用 “笨功夫” 去等待它的 “成熟期”。
“做正确的事”,就像农民种地,你得先翻地、播种、施肥,然后熬过漫长的等待,才能在秋天收获,你不能刚撒下种子就挖出来看有没有发芽,更不能因为今天没下雨就把庄稼全拔了。
接到出版社邀约后,我一度陷入了新的焦虑:万一写不好怎么办?万一读者不喜欢怎么办?我开始疯狂查阅 “如何写好解读类书籍” 的教程,买了一堆 “写作技巧大全”,每天对着电脑发呆,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这时我又想起李笑来的一句话:“很多人以为‘做正确的事’就是‘不能犯错’,但实际上,‘做正确的事’是‘尽量少犯错’,甚至是‘在错误中找到正确的方向’。”
于是我不再纠结 “写得好不好”,而是先按照自己的理解写了一万字初稿,然后发给编辑求骂。
编辑果然毫不留情:“你这写的不是解读,是读后感,没有自己的观点,全是书里内容的复述。” 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崩溃大哭,但这次我反而很开心,
至少我知道了 “哪里错了”。我根据编辑的意见,把每一章都拆成 “核心观点 + 现实案例 + 自己的反驳” 三部分,比如写查理・芒格的 “多元思维模型”,我不再照搬书里的理论,而是结合自己拍短视频失败的经历,分析 “为什么我只懂‘流量思维’,不懂‘产品思维’,这就是缺乏多元思维模型的后果”
改到第三稿时,编辑终于说:“这才有那味儿了。”
我突然发现,“做正确的事” 就像学骑自行车,没有人能第一次就骑得又稳又快,你必须先摔几跤,知道哪里容易失衡,哪里需要发力,才能慢慢找到感觉。
那些看起来 “一次就成功” 的人,不过是把试错的过程藏在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们不是没犯过错,而是比你更早学会了 “从错误里榨取正确的养分”。
我们总是被 “完美主义” 绑架,以为 “做正确的事” 就是 “不能有一点瑕疵”,结果越怕犯错越不敢行动,最后连 “做错的机会” 都没有。
但李笑来想说的是:“‘做正确的事’是一个动态过程,不是一个静态结果。
它不是‘你做的事 100% 正确’,而是‘你做的事在不断靠近正确’。” 就像我写稿子,从 “全是废话” 到 “有点意思”,不是因为我突然变聪明了,而是我允许自己犯错,并且把每一次错误都当成了 “修正方向的指南针”。
上个月,出版社的编辑请我吃饭,聊起为什么会选中我。
他说:“其实比你写得好的人有很多,但我发现你有一个特点,你能从自己的失败里提炼出东西,而且愿意承认自己的愚蠢。这才是‘做正确的事’的核心能力。”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我脑子里,我突然意识到,这半年来我真正的收获,不是接到了约稿函,而是终于搞懂了李笑来 “做正确的事” 的终极答案:“做正确的事” 不是 “做某一件具体的事”,而是 “成为能持续做对事的人”,你的 “认知操作系统”,比单次的 “选择” 更重要。
半年前的我,认知操作系统里装的全是 “速成思维”“结果导向”“跟风逻辑”:看到别人成功就想复制,看不到结果就立刻放弃,从来没想过 “这件事到底符不符合我的能力”“这件事的长期价值是什么”。
就像一台装了盗版系统的电脑,看起来能开机,但一运行复杂程序就崩溃,我做的那些 “看似正确的事”,不过是在盗版系统上装的劣质软件,早晚要出问题。
而这半年写读书笔记的过程,本质上是在 “重装认知操作系统”:我开始学会 “长期主义”,不再纠结 “今天有没有回报”,而是关注 “这件事一年后能给我带来什么”。
我开始学会 “反思复盘”,每次写完都问自己 “哪里写得不好”“下次怎么改进”。
我开始学会 “独立思考”,不再轻信 “爆款秘籍”“成功捷径”,而是用自己的逻辑去判断 “这件事到底对不对”。
有一次我在圈发了一段关于 “长期主义” 的感悟,以前嘲笑我 “瞎折腾” 的同事评论:“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佛系’?” 我回复他:“不是佛系,是以前太傻,以为‘做正确的事’是‘找到一把万能钥匙’,现在才知道,‘做正确的事’是‘把自己变成能打开任意门的人’。”
就像李笑来常说的:“人和人的差距,不是智商,不是家境,而是认知操作系统的差距。有的人的系统能自动更新,有的人的系统一辈子都不升级,还怪‘正确的事’不出现。”
现在的我再也不会纠结 “这件事是不是正确的”,而是会问自己三个问题:“这件事需要长期积累吗?我能从中学到什么?即使失败了,我能承受后果吗?” 这三个问题就像操作系统里的 “杀毒软件”,能帮我过滤掉那些 “看似诱人的错误选项”。
现在我再也不会骂李笑来是 “鸡汤大师” 了,反而有点感谢那个深夜啃干脆面骂人的自己,如果不是踩了那么多坑,撞了那么多南墙,我永远不会明白:“做正确的事” 不是一句空话,也不是一个标准答案,它是一场反人性的自我修行,是从 “向外求答案” 到 “向内建系统” 的转变。
它不需要你有多聪明,多有钱,只需要你愿意放下 “速成的执念”,接受 “笨功夫的价值”,允许自己犯错,并且持续升级自己的认知。
如果你现在还在纠结 “什么是正确的事”,不如先停下来问问自己:“我的认知操作系统该升级了吗?” 毕竟,能持续做对事的人,从来不需要刻意找 “正确的事”,因为他们自己,就是 “正确的事” 本身。
来源:阿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