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马湖地理环境的变迁:郯庐大断裂凹陷成湖,几经沧桑终为人工湖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6 03:15 3

摘要:听说过骆马湖吗?腿脚快的人估计去过,宿迁那边的大湖,江苏排行也不算靠后。但真要是有人问起它的过去,八成只记得渔船或野蒜,还真少有人挖过它的历史。其实,它跟咱们淮北人的生活,早年间的命运搅合得厉害。光景常变,说是湖,有时其实就是一片涝地,好好的人家说没就没——谁

听说过骆马湖吗?腿脚快的人估计去过,宿迁那边的大湖,江苏排行也不算靠后。但真要是有人问起它的过去,八成只记得渔船或野蒜,还真少有人挖过它的历史。其实,它跟咱们淮北人的生活,早年间的命运搅合得厉害。光景常变,说是湖,有时其实就是一片涝地,好好的人家说没就没——谁家又没祖辈被水涝折腾过?骆马湖的水,来回折腾,背后全是地理和人祸合伙的。

老家的人说,它原本不成湖。早些年,下相故城那块地方,挖遍了,翻来覆去就能翻出汉太尉的碑石头。唐朝那阵,宿迁这块地还叫下相县,也是个沂河下游的热闹平原。那会儿没湖,只有密密麻麻的村庄和麦田,陈球墓就在不远处,说到头就是块人气很足的平地,谁想到水后来会把这些根基全给盖了。

地名变得快,水势更快。真要说起骆马湖第一次“露脸”,还是南宋那年金兵打到淮北,高宗跟史官才记下“马乐湖”,不过那时湖还小,顶多算个水塘。也难怪,挞懒大军在这屯兵,真要是大片湖面,哪扎得下营帐?我后来查过宋代地理志,压根儿没把它当回事。大湖的滋味,人们还没能尝出来。

湖是怎么变大的?这茬跟黄河关系很深。宋建炎年间,黄河发了疯似的往南走,一夜之间河道变脸,泗河、淮河这些老水系被打得七零八落。打那以后,骆马湖开始嘬水藏沙,成了新淮北大湖。到明代,宿迁县那边路人说起“县西北十里骆马湖”,已经没什么悬念,但其实更大的悬念才刚刚拉开。

泥沙问题,你说这事闹心吧?真能让人家的田地一夜没了。明清两代漕运兴盛,运粮的船队一拨接一拨。那时候,光漕粮每年都上几百万石,十来万人在岸边忙活,运河段沿岸湖闸隔三岔五被修修补补。治河人也各有妙法,有的地方拼命筑坝,把水拍在湖里,有的挖沟让水往东跑。听起来像治水,其实有点治乱。闸坝修得太多,水脉当然越乱,到天启六年那回黄河决口,黄水膨胀,把骆马湖一带民居全冲塌了。船走不了,湖里只剩淤泥。农民家里那种“一夜变水乡”,不少老人至今还有耳闻。

骆马湖的命运,后来还真是几经起落。清代早期因为河路又改,湖水一度稳当。等到乾隆、嘉庆时节,官场重在筑堤,乱石砌坝,水势实在没地方消退,半拉骆马湖变了洪水走廊。那时候,江苏北边但凡下了大雨,邳宿地区就该发愁,谁家有亲戚住湖边,能不能熬过汛期全靠天。都说“靠天吃饭”,其实更像“被天收拾”。

可到清晚期,形势变了。漕运彻底没落,官场河工不那么上心,湖堤缺口越修越大,剩下的湖滩地开始被民、官合伙围垦。你家要是赶上分地,可能能分到骆马湖边的新垦田。道光年间统计,湖周约百余里,一丈量土地,滩地接近两千亩。到了咸丰年间,黄河又决口换向,骆马湖进一步缩小,地越来越多,水越来越少。官府一边丈地一边让民间开荒,九百多顷新田出来,骆马湖看着几乎变成了平陆。老宿迁人说,湖底种庄稼,野鸭子都飞不进来了。

民国那阵子遭的劫,年长点的人至今心有余悸。1938年,日本人西进逼近徐州,国民党一咬牙就把黄河南堤炸了,想着给对方添堵。结果,水倒灌淮北,黄泛区遍地灾民,原本已经差不多塌成平地的骆马湖,再被一场人祸涝上了。说起那一年流离失所,家里有老人还能拿出当年背包逃难的旧绳子,一提起来还是一场苦难记忆。

新中国成立后,局面彻底变了。政府动真格治水,先是把围垦地退回湖区,移民三乡,修防洪堤,闸坝一个挨一个修,皂河闸、嶂山闸都上了门。调沭整沂,开新河,扩大运河,疏六塘,这些工程完全是工匠和农民一道做的。湖西黄墩湖成了专用分洪区,水位高到了25米,还能分洪到十几个亿立方,眼看着淮北平原终于不再怕涝怕旱。

但你说骆马湖就是个普通湖吗?不见得。它那形状——菱形断块——还真是本地出名,都是因为地下的地质断裂,郯庐断裂带就从湖底穿过。地质学家说的“断凹断凸”,其实对老百姓来说就是“这地儿不平”。每当黄河改道或大雨闹腾,水就攒在这窝里,不肯走。构造洼地、历史水患、黄河南侵,三股力气一搅,造就了骆马湖的独特气质。

很多人只看湖面,现在其实应该多想点下面的故事。那些当年被水葬的村落、变成田地的湖底,还有抗战时期背难民、堤坝上搭锅做饭的妇女,不就都是骆马湖历史的一部分吗?一个湖的变迁,背后其实连着家族、饭碗和我们每一次风雨。现代人站在骆马湖边看波光粼粼,未必有人念得起百年前湖滩种过的麦子,但要是细细想,谁能真的说清楚,骆马湖下一次变脸,会不会又是一次“大改命”呢?

有时候我想,湖水的命不由自己,跟人也差不多。层层历史,水来水去,到头来谁家留得住什么?骆马湖是宿迁人的,也是整个淮北的,这一汪水,其实装着无数人的故事和眼泪。就像我们每次在湖边漫步,脚下踩的,也许正是前人沉没的旧村。走过这段岁月的人,谁又能不感慨一句:湖的命真是多舛,人呢,也未必容易。

来源:在水上划小船的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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