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追了她三次才追上,第一次被她笑着说算了:“殿下,我更喜欢在城堡里读莎士比亚。”第二次在皇家阿斯科特赛马会上,他紧张得把香槟洒她裙子上了,她却拍了拍他胳膊说:“没关系,羊毛裙吸色。”直到第三次,温莎城堡的圣诞晚宴上,他拉着她的手,声音都抖了:“我不想当国王,我
说起英国王室那些老故事,伊丽莎白·鲍斯-莱昂——也就是后来的伊丽莎白王太后,总像幅旧了但特别有分量的画,一直挂在历史的角落里。
1900年8月4号,她出生在苏格兰斯特拉森霍尔城堡,是家里第九个孩子,可一点都不像被惯坏的小姐。
她家在这儿住了好几代,那庄园可大了,里面养着鹿群,早上雾蒙蒙的,草坪上都是露水,她总跟哥哥姐姐们追着狗跑,裙摆沾着草屑,笑得能把人眼睛晃花。
14岁那年一战爆发,她偷偷溜进城堡阁楼,找出爸爸收藏的旧军装和绷带,把家里的舞厅改成临时医院,给伤兵读《泰晤士报》,还踩着梯子帮护士挂窗帘。
有记录说,当时有个少了一条腿的士兵对她说:“小姐,你递来的热茶比任何勋章都暖。”这句话后来老挂在她嘴边,老提醒自己“王室的温度,要从手心传到心里”。
她真正被大家认识,是在1921年的一次打猎宴上。
那天她19岁,穿件驼色羊毛裙,梳着简单的盘发,在篝火边听着风笛吹,一抬头,看见不远处——阿尔伯特王子正端着酒杯看她,蓝眼睛亮得跟刚烧过的玻璃珠子似的。
那时候的阿尔伯特,就是后来的乔治六世,老被他哥哥爱德华八世的光比下去的“二王子”,腼腆得跟陌生女士说话都脸红。
他追了她三次才追上,第一次被她笑着说算了:“殿下,我更喜欢在城堡里读莎士比亚。”第二次在皇家阿斯科特赛马会上,他紧张得把香槟洒她裙子上了,她却拍了拍他胳膊说:“没关系,羊毛裙吸色。”直到第三次,温莎城堡的圣诞晚宴上,他拉着她的手,声音都抖了:“我不想当国王,我只想和你过一辈子。”她沉默了一会儿,指尖轻轻蹭过他手背上的薄茧,回了他一句:“那我们就一起把这个王位坐好。”
他们的婚礼是1923年4月26号办的,没搞什么大场面,反而有普通人家的那种暖乎乎的感觉。
她穿珍珠白的婚纱,裙摆绣着三叶草——那是她家的徽章,阿尔伯特送她一枚铂金戒指,上面有颗蓝宝石,小小的,是他偷偷拿自己的零花钱买的。
结婚没多久,大女儿伊丽莎白就出生了,后来又有了玛格丽特。
可阿尔伯特当国王的事儿来得太突然了:1936年,他哥哥爱德华八世为了辛普森夫人退位,他硬被推上王位,成了乔治六世。
更麻烦的是他说话结巴——每次面对民众讲话,他嗓子跟被堵住的风箱似的,“我……我……”的,整个礼堂都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有次在利物浦演讲,他卡壳了三分钟,红着脸说“我想我该回家了”,台下的人却使劲鼓掌,他却在日记里写:“他们只是可怜我。”伊丽莎白没让他一直钻牛角尖。
她从她妈那儿学来的那种“笨笨的温柔”,成了最好的办法。
每天早上,她拉着乔治六世坐在书房里,让他对着镜子读《圣经》,握着他的手,卡壳的时候就轻轻拍他发抖的肩膀:“别急,阿尔伯特,就像你教玛格丽特认字那样,一个字一个字来。”她还找了语言老师,用卡片玩游戏帮他练说话,自己在旁边故意织毛衣,说“这样你就不会分心,因为我织坏了,你要负责给我买新毛线”。
有次广播演讲前,她塞给他一颗薄荷糖,小声说:“记住,你不是在演讲,是在和邻居聊天。”那天,他声音还是有点结巴,却清晰地说出了“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信号传过云层,到了家家户户,好多人在收音机前抹眼泪——那是英国还没被战争阴影罩住时,听到的最暖的声音。
1940年9月13号,伦敦晚上突然炸开了防空警报,德国人的炸弹扔到了白金汉宫的花园里,弹片飞到东边的窗户上,玻璃碎了一地。
身边的人慌慌张张想带她和孩子跑,她推开他们说:“我不能走,国王在伦敦,我也要在这里。”那天深夜,她裹着件军大衣,举着手电筒走进被炸出坑的花园,看见消防队员正从废墟里抬受伤的士兵。
她蹲下来帮他们包扎,一个年轻士兵迷迷糊糊地问:“您是……王后吗?”她笑着摇头:“我是伊丽莎白,和你妈妈一样的名字。”后来她还坚持每周去医院看伤兵,就算那天她吓得没睡好,脸都白了,也会提前半小时到病房,坐在床边听士兵讲笑话,直到护士催她:“您该回宫殿休息了,陛下还在等您。”有记者问她怕不怕,她指着胸前的乔治十字勋章——那是她没跑之后给她的,平静地说:“怕?但我是国王的妻子,是孩子们的母亲,这些事总得有人做。”
至于辛普森夫人,本来是爱德华八世给英国王室留的一道疤,却成了伊丽莎白王太后心里的一根刺。
辛普森夫人第一次出现在爱德华八世身边,穿香奈儿套装踩细高跟,像朵带刺的红玫瑰。
她在社交场合总穿紧身裙,露出纤细的脚踝,跟伊丽莎白王太后那件永远盖过膝盖的粗花呢外套、拖地长裙比起来,完全不一样。
有次宫廷晚宴,辛普森夫人故意走到伊丽莎白面前,小声说(就咱们俩能听见那种):“亲爱的,你这件裙子……是我妈妈淘汰给我的吧?”伊丽莎白没抬头,正给盘子里的烤鸡撒盐,淡淡地说:“没关系,我妈妈说,旧衣服穿久了,会有故事。”后来辛普森夫人在回忆录里写她“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胖厨子”,而伊丽莎白在日记里把“那个女人”划掉,旁边写了句:“她不懂,有些东西比漂亮更重要。”
后来彻底闹翻,是在乔治六世加冕礼上。
辛普森夫人作为爱德华八世的“现任女友”来参加,非要坐王室包厢最中间的位置。
伊丽莎白挽着乔治六世的胳膊走进礼堂,经过辛普森夫人身边时,手套都没摘,直接走到旁边的空位坐下了——后来有人问她为啥不打招呼,她冷笑一声:“我和她之间,不需要握手。”那天辛普森夫人穿了身银灰色礼服,脖子上戴着巨大的珍珠项链,而伊丽莎白穿了墨绿色丝绒长裙,领口别着枚小珍珠胸针——那是阿尔伯特在她30岁生日送的,看着普通,但比啥珠宝都亮。
1952年乔治六世走了,伊丽莎白王太后握着女儿的手说:“现在,你要做的,比我多得多。”那时候她52岁,本来该享清福了,却成了“王太后”,继续站在伊丽莎白二世身边。
女儿和菲利普亲王吵架时,她会把他们叫到书房,泡了壶红茶说:“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就像我和你爸爸,他说东,我偏说西,吵着吵着,日子就过下去了。”玛格丽特公主爱上那个离婚的空军元帅彼得·汤森时,她第一次对女儿发火:“你是王室成员,你的责任比爱情重!”玛格丽特哭着说:“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沉默很久,最后摸着女儿的头发说:“那你就别后悔。”后来玛格丽特放弃了王位继承权,她只是在晚宴上多给女儿夹了块牛排,说:“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清楚。”
她活了很久,成了传奇——2002年3月30号,她在温莎城堡的床上安详离世,101岁。
葬礼那天,雨下得特别大,好多人举着伞站在路边,有人把孩子举过头顶,让他们看灵柩上覆盖的皇家旗帜。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哭着说:“我小时候,她广播里给我们讲故事;战争时,她在白金汉宫门口对我们笑;现在她走了,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需要勇气的年代。”撒切尔夫人在回忆录里写她“是英国的锚”——无论风雨多大,只要她在,人们就知道“家还在”。
如今,温莎城堡的圣乔治礼拜堂里,她和乔治六世的墓碑并排立着,没什么华丽的装饰,就简单刻着字:“我们相爱一生,相伴一世”。
而辛普森夫人1986年去世时,只有几个亲戚朋友去参加了葬礼,英国王室连降半旗都没给她。
或许正如历史学家说:“美貌会褪色,权势会消散,但一个人用一生去守护的责任与温柔,能让她永远活在人们心里。”
伊丽莎白王太后就是这样的人——她不像辛普森夫人那么耀眼,却用一双在战争里沾过血、在病房里暖过伤兵的手,在无数个晚上陪着国王练说话的手,握住了整个英国的心。
来源:猫大爷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