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兰求职失败,重学ABC(选自自传《我在荷兰当护士》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08 17:05 1

摘要:寄出了十多封求职信,英语版的,可是,我失败了,被婉言拒绝的心情二十多年来仍未散去,总觉得那会的心被谁捅了一下,有一点小伤痕,每逢阴冷天会隐隐作痛。其实关键的问题只有两个: 荷兰语水平不够,缺乏荷兰工作经验。

寄出了十多封求职信,英语版的,可是,我失败了,被婉言拒绝的心情二十多年来仍未散去,总觉得那会的心被谁捅了一下,有一点小伤痕,每逢阴冷天会隐隐作痛。其实关键的问题只有两个: 荷兰语水平不够,缺乏荷兰工作经验。

首先得上学,从ABC学起,理所当然。

学校,坐落在荷兰南方一个小城市,不显眼。没有大门,前门面临一条街道,门前左边,是公共汽车上落点。

每天,我随大部分人下车,时而匆匆时而缓缓地走进学校,穿过食堂,走过一条长长的过道,或向右走进自己的教堂,或向左进入图书馆。在这所学校读书的都是移民或难民,融入荷兰社会,首先得过语言关,荷兰人称它inburgeringscursus。

我以为自己有语言天赋,很快过了初级,进入中级班。学科除了语言,还有政治和社会学。上课的教师不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教如何向政府写抗议信的男教师,我问有啥用,他说以后会经常用到,比如向税务局抗议。

同一个中级班的,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文化人,巴西姑娘、伊朗大叔、伊拉克小伙、俄罗斯媳妇、白俄罗斯女医生、秘鲁女人、菲律宾舞者等等,大家都战战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模式,希望尽早过语言关,或继续深造,或就业创业。

语言关分为四门,读、听、写、说; 等级分为两级,NT1和NT2,后者是专门为大学准备的,要想进入荷兰的大学继续读书,得有NT2荷兰语文凭。

在我看来,荷兰语比英语难多了,特别是"说"这门课上,中国人通常发不出卷舌R,就把brood 说成blood,在荷兰是个有名的笑话,说中国人要"裸体"不要"面包"。我开口用荷兰语说话,别人还以为我在说英语,考试时,由于底气不足心里发慌得。班里能过关的,只有那两位年轻女士,巴西姑娘和秘鲁女人。她们俩,都读硕士去了,但都说后来中途退了学。她们说荷兰的高校教育以培养独立性为主,自学自练的机会特别多,语言能力差往往是迅速阅读的障碍,拿文凭不容易。

俄罗斯媳妇妖艳富贵,是副市长太太,一年的学习没结束就离开了学校,说是提前考取了NT1。趾高气昂的伊拉克小伙满足于他的难民津贴和住房,懒懒散散的,每天看看伊拉克战事,说些不痛不痒的话,也轻而易举地拿到了NT1的文凭。伊朗大叔是个好人,脸上经常洋溢着慈祥温厚的笑容。逃难前是个律师,学荷兰语的目的明确,想帮难民们拿到荷兰长期居留证。他常常给我讲一些他们国家的故事,让我知道了些中东国家的皮毛。他夫人也在学校,就读于初级班,有一天,我应邀到他家作客。住宅是值得他们炫耀的地方,有前后花园的平房,一排整整齐齐的难民房。

和他夫人同班的是青儿,来自广东的护士,我们后来成了朋友,通过青儿,我得知可以申请去护士学校读书的机会,这个机会本来是为初级班学生准备的,我和同在中级班的白俄罗斯医生同时报了名,没想到把青儿的名额挤掉了,之后很过意不去,好在青儿比我年轻十多岁,对此并不在意。

白俄罗斯医生也是因为婚姻关系来荷兰的,一九五七年出生的她嫁了个一九七五年出生的荷兰男人,最忘不了的是她介绍自己婚姻时说的话: " 有时候,我常常把我们的出生年月搞混。" 的确,她看起来很年轻,而留长胡子的丈夫则显老。

菲律宾舞者举行婚礼时,邀请了班上的人和伴侣出席晚宴,场面上载歌载舞极其热闹,年轻的新人自然双双起舞,展示他们的高超舞技,新娘当年在荷兰演出时结识她的崇拜者,新郎。

突然很留恋那段时期,二十多年前的荷兰,是没有种族歧视的荷兰,学校里除了四处洋溢一种友好和谐欢乐的气氛外,那时的成年教育可真是无忧无虑的,学费、书费和交通费全部由自己居住的地方政府支付,进度由自己掌握,可以从一年续读到两年甚至三年,紧接着有各种为期三个月的培训班,让移民们在培训班里考察考察自己,看看适合在哪一个当今社会极其需要的行业发展。那些像我一样,在人生半途必须改航的人,大多数都得因为语言问题重新选择职业,而周围的人,都会向你伸出手。

来源:郭家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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