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酒店宴会厅的灯光亮得像天上的星星，李淑芬正拿着明天的婚礼流程表仔细检查。突然，她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亲家母张玉兰发来一张发黄的照片——竟然是一张写着“20万”的欠条！张玉兰的语音消息冷冰冰的：“亲家，这钱明天婚礼前必须还清。”李淑芬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背后

酒店宴会厅的灯光亮得像天上的星星，李淑芬正拿着明天的婚礼流程表仔细检查。突然，她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亲家母张玉兰发来一张发黄的照片——竟然是一张写着“20万”的欠条！张玉兰的语音消息冷冰冰的：“亲家，这钱明天婚礼前必须还清。”李淑芬的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背后的玻璃窗上还映着儿子陈昊和未婚妻林晓晓的婚纱照，两个人笑得那么甜。

李淑芬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从来不知道丈夫陈建国20年前借过这么多钱。这时候，医院突然打来电话，说陈建国心脏病发作进了抢救室。她急得眼泪直打转，儿子陈昊知道这件事后气得摔门就走，冲着妈妈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瞒着我！”林晓晓红着眼睛问：“你们家是不是在骗人？”

宴会厅外已经能听到亲戚们的说笑声，可李淑芬觉得那些声音像针一样扎耳朵。她的好朋友王阿姨偷偷跑来劝她：“要是这欠条是真的，你们家名声可就毁了。”李淑芬看着手机里丈夫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又看看手里皱巴巴的流程表，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李淑芬抓着欠条照片冲到医院，丈夫陈建国还在昏迷中。她翻遍家里所有抽屉，终于在旧铁盒里找到一本发黄的账本，上面果然有“张玉兰借款20万”的记录，日期和欠条一模一样。她的手抖得差点拿不住账本，这时手机又响了，是张玉玉兰发来的新消息：“明天早上八点银行开门前，我要看到钱到账。”

王阿姨半夜跑来帮忙，两个人打着手电筒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李淑芬掏出一个存折，里面是给儿子准备的婚房首付，可只有十五万。王阿姨掏出自己的存折塞给她：“先凑上这五万，就说钱还清了！”李淑芬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存折上。

天还没亮，李淑芬就跑到银行门口等着。冷风吹得她直哆嗦，手里的塑料袋装着两个存折和结婚时陪嫁的金镯子。没想到张玉兰早就带着两个壮汉等在路边，一把抢过塑料袋数钱。“金镯子顶多值两万，还差三万！”张玉兰涂着红指甲的手指戳在李淑芬肩膀上。

宴会厅里开始摆鲜花，陈昊突然红着眼睛出现。他看见妈妈正在求婚礼主持人延迟仪式，冲上去拽住她的胳膊喊：“爸醒了！他说当年只借了五万块！”李淑芬手里的矿泉水瓶咣当掉在地上，水洒湿了婚纱照的一角。

就在这时，林晓晓提着婚纱跑进来，手机里正在播放张玉兰和别人的通话录音：“当年那二十万早就还清了，这次非要让他们家脱层皮……”原来林晓晓偷偷在妈妈手机里装了录音软件。张玉兰尖叫着扑过来抢手机，却被王阿姨带来的保安拦住。

陈昊蹲在地上撕自己的领带，李淑芬抱着儿子哭得说不出话。林晓晓突然把婚纱头纱扯下来摔在地上：“这婚我不结了！你们两家人都是骗子！”酒店经理慌慌张张跑进来喊：“大门被讨债的人堵住了，警察来了！”

李淑芬看着满地狼藉的婚纱和红包，突然抓起矿泉水瓶砸向墙壁。砰的一声响，所有人都安静了。她抹了把眼泪，掏出手机对准张玉兰：“这镯子值五万，存折有十五万，剩下三万我写借条！”张玉兰刚要说话，警察已经冲进来带走了讨债的人。

第二天婚礼照常举行，只是新娘换成了空椅子。陈昊握着话筒说：“这婚不结了，但酒席钱不退，就当请亲戚们看场闹剧。”台下亲戚们低头扒拉饭菜，没人敢抬头。李淑芬在洗手间听见两个阿姨议论：“为了二十万毁儿子婚事，这妈当得真狠心。”“说不定是她自己藏私房钱呢！”

三个月后，陈建国拄着拐杖去张玉兰家还钱，发现她家门口贴着封条。邻居说张玉兰赌博欠债跑路了。陈昊搬去员工宿舍住，每周回家只和妈妈说话三句：“吃了”“走了”“嗯”。

除夕夜，李淑芬包着饺子听见敲门声。林晓晓裹着羽绒服站在门口，鼻子冻得通红：“阿姨，那二十万...其实我妈当年借的五万早就还了。”她递过来一沓发霉的汇款单，日期全是二十年前的。李淑芬的手抖得捏破了饺子皮，韭菜馅掉在晓晓鞋子上，像一滩绿色的眼泪。

来源：松叶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