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乾隆朝“甘肃冒赈案”堪称集体腐败的巅峰,陕甘总督勒尔锦与王亶望等官员,竟把赈灾粮变成私人金库,连续六年虚报旱情,将赈灾银两瓜分殆尽,连查案的闽浙总督陈辉祖都趁机偷换赃物,最终60多名官员人头落地却仍止不住贪风。
听过很多故事,这些故事可以看到清朝的腐朽与荒唐,就像一锅熬了三百年的毒汤,每个毛孔都渗出骇人听闻的糜烂。
乾隆朝“甘肃冒赈案”堪称集体腐败的巅峰,陕甘总督勒尔锦与王亶望等官员,竟把赈灾粮变成私人金库,连续六年虚报旱情,将赈灾银两瓜分殆尽,连查案的闽浙总督陈辉祖都趁机偷换赃物,最终60多名官员人头落地却仍止不住贪风。
嘉庆年间兵部连象征皇权的虎符都能弄丢,为掩盖真相竟用十年时间编织贪腐网络,甚至御花园里公然养起山羊,御膳房厨子为赚外快将皇家园林变成牧场,恶臭熏得皇帝险些晕厥。
八旗军的堕落更令人咋舌,康熙年间校阅时射箭脱靶、坠马成风,到鸦片战争时数万旗兵被千余英军击溃,镇江巷战竟成这支“铁骑”最后的体面;而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时,近两百万清军面对不足两万敌军竟一触即溃,护城侍卫光天化日下赤膊酣睡,紫禁城沦为人人可闯的菜市场。
统治阶层的愚昧更超乎想象,康熙将连发火器发明者流放,只因“弓弩乃国之根本”;1881年唐胥铁路通车后,清政府因担心惊扰皇陵风水,硬是让骡马拖着火车在铁轨上爬行,造就“马车铁路”的旷世奇观,而此时日本已开始自主修铁路,欧美已迈入电气化时代。
鸦片肆虐时官场成了大型烟馆,嘉庆检阅新科状元典礼,主礼官员竟集体躲回家抽大烟,气得皇帝当场杖责;而乾隆明知和珅贪腐却纵容包庇,甚至将揭发贪腐的尹壮图革职,派钦差配合各地官员造假平账,上演“粮库俱满”的官场现形记。
这些荒诞剧的背后,是特权阶层吸食民脂民膏的狂欢。
乾隆六下江南挥霍无度,沿途官员借机摊派勒索,而满族权贵阿克当阿搜刮的财富竟得“阿财神”诨号;当饥民啃树皮时,王亶望一顿饭就要杀五十头骆驼,取其唇膏烹制“驼峰宴”,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演绎成血色现实。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有一个更恶心更恐怖的事,让人听完之后更是头皮发麻。
1844年,英国传教士大卫·阿比尔第一次在福州郊外见到婴儿塔时,还以为这是座供奉神佛的小庙。
塔身灰扑扑的,不到两米高,顶部开着个方形洞口,四周爬满青苔。等他凑近闻见腐臭味,当地人才告诉他:“这是装死孩子的地方。”
这种砖石砌成的塔,官方叫“义塔”,民间叫“婴儿塔”。
根据《后汉书》记载,汉代就有“弃畸形儿于野”的习俗,但清朝的婴儿塔玩出了新花样,塔底封死,塔顶开口,活像倒扣的鸽子笼。
父母把不想要的孩子往里一扔,守塔人每隔三天往里扔火把,烧完再用石板盖住洞口。福建地方志里写:“塔周杂草齐腰,夜间婴啼如猫叫。”
最瘆人的是塔里分“男女窗口”。福州发现的婴儿塔,左边刻“男儿”,右边刻“女儿”,但女婴窗口早被磨得锃亮,95%的弃婴是女孩。
晚清《华北新闻日报》调查过160个妇女,158人承认扔过女婴,有个老太太说:“生到第五个丫头,接生婆直接拿马桶盖压死了。”
婴儿塔养活了条黑色产业链。专门收孩子的“弃婴人”,推着独轮车走街串巷,车头挂个铃铛,听见铃响就知道“收尸的来了”。扔个孩子收费50文,相当于半斤糙米钱。
北京琉璃厂旧书摊上,至今还能找到光绪年间的“弃婴账本”,写着:“三月十七,收西直门张氏女婴,右腿有胎记,收铜钱四十文。”
守塔人是更狠的角色。他们白天锁塔,半夜开洞,拿铁钩把尸体扒拉到一堆。
闽江学院专家翁伟志查过福州塔的记录:“腊月廿三,塔满,焚三日方灭。”烧的时候得浇桐油,不然皮肉黏骨头。
有守塔人喝醉了说漏嘴:“常听见塔里有喘气声,拿钩子一捅就安静了。”这话被记在《鹤林玉露》补遗里,后面还跟着句“非人哉”。
更绝的是“塔产开发”。泉州富商把婴儿塔修在自家坟地旁,美其名曰“积阴德”,其实是用婴尸当肥料,烧完的骨灰撒进棉田,棉花能长高两寸。
这事在《清稗类钞》里有记载,作者徐珂骂:“以人肥土,禽兽不如!”
晚清接生婆有套黑话:生男孩叫“摘金果”,生女孩叫“掐嫩芽”。北京协和医院档案室藏着一份1901年的产房记录:“产妇李氏,辰时二刻产女,未洗身即裹草席,巳时初刻送塔。”从出生到进塔,不到三刻钟。
有些父母“心软”,会把活婴放塔口。
英国女作家高登·康宁在《中国漫步》里写:“洞口离地五尺,母亲踮脚才能塞进去,孩子掉下去时还在蹬腿。”塔底铺着层石灰,防野狗刨尸,也防瘟疫。
但活婴掉进去,石灰吸了血水会板结,孩子就像被水泥糊住的老鼠。
最惨的是双胞胎。湖南乡下信“双生克父”,生双胞胎必须扔一个。
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竹简上就有这规矩,到清朝变本加厉,生龙凤胎扔女婴,生双女婴扔病弱的。
江西龙虎山道观里供着块“赎罪碑”,刻满扔过孩子的母亲名字,最早能追溯到乾隆年间。
吃人社会的照妖镜
婴儿塔能遍地开花,因为清朝官方默许。福州知府给朝廷的奏折里写:“闽地山多田少,弃婴减口实为良策。”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人太多养不活,扔孩子等于帮国家计划生育。
《清史稿·食货志》数据更赤裸:光绪年间新生儿男女比例121:7,衙门还把这当政绩吹。
“慈善”成了遮羞布。山西票号老板修婴儿塔,抵三成商税;扬州盐商捐塔,能换“乐善好施”匾额。
北京白云观老道士爆料:“光绪帝生不出儿子,内务府偷偷修了七座塔,说是能‘镇阴气’。”结果八国联军打进来,太监往塔里扔了三百多个宫女。
底层百姓也中毒。广东人拜“金花娘娘”,神像脚下堆满女婴头骨;福建人信“塔神”,每年往塔里扔活鸡活鸭“还愿”。
鲁迅写《狂人日记》前,在绍兴见过更疯的,生女儿的人家,要把胎盘塞进塔里“绝后患”。
来源:硬核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