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学校东边是烈士陵园,苍松翠柏,庄严肃穆。后南迁了。再正东就是清潩河西岸了。东汉末年的关键人物王允墓,兀然立在河边。旁边一座亭子里竖着青石墓碑,记载着他的故事。
【忆母校(2)】
47年前,许昌师专有个“和尚班”。皎皎信阳女,黑黑鲁山汉 ‖老家许昌
学校东边是烈士陵园,苍松翠柏,庄严肃穆。后南迁了。再正东就是清潩河西岸了。东汉末年的关键人物王允墓,兀然立在河边。旁边一座亭子里竖着青石墓碑,记载着他的故事。
翻过一座小桥,河东岸再往北就是曹操的重要谋士荀彧的祖茔八柏冢了。随后不少同学时常来此游玩,初步领略三国文化的点点滴滴。唐代诗人孟郊《登科后》诗云:“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用这首诗来形容我们当时的心情是再贴切不过了。
一声电铃拉响,第一节课开始了,同学们都急忙奔进教室。寝室墙角的一张床上蜷曲着一个人,我上前询问,他说是“肚疼”!我赶忙跑向学校的后勤院,寻找拉车把那位同学火速就近送往许昌市人民医院急诊。我扶他下车,他嘭嘭一通响屁后说“好了!不痛了!”往回走的时侯,我们才互通了姓名籍贯。他说:“该我拉你了,请上车。”以后我和他就成了好朋友。
二
中文系一共一百二十几名新生。分为四个班,我们班是语三班。张文宾同学至今还珍藏着花名册。
后来把四班拆散分别并入前几班。据说大致是按年龄分的班。一班二班是大年龄班,其中还有不少已婚的。三班四班是小年龄班,都没有结婚。
马一同学是中文系最年长的了,他自报三十七岁,他儿子正上高中一年级。杨同学当时年龄最小,十五六岁吧。老头子李校长中午查寝室,掀开蚊帐“嘿嘿”笑了,问“你多大了?”大概是看到赤条条还没发育完整的样子。后来大家一见到杨同学就问“你多大了?”总是把他逗得面红耳赤。
全系四个女生,分在那三个班,我们语三班没轮上。不知哪位调皮捣蛋的把我们寝室和教室门上都贴上“和尚班”三个大字,但这更激发了我们谈女人的兴趣。都没有实践经验,谈的内容都比较肤浅。唯怀成同学平时话语不多,但谈女人婚前婚后之事都很深刻,后来才知道他瞒报已婚,有两个孩子了。
我班都亲切地称他“老哥”。得知他妻子有腰疼病,有几个同学都自报病痛到医疗室开“跌打损伤丸”,送给怀成老哥给他妻子医用。
那时的人们都很封建,很少有自由恋爱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很多人结婚前也没见过几面,连对方的手都没牵过,更不用说接吻拥抱了。大概“闹洞房”之习俗,就是打破男女之间的心理障碍吧。改革开放之后,这些粗陋的闹洞房现象就逐渐消失了。尽管如此,那时也有自由恋爱的。传达室里的家信不用自己取,早有热心肠的送到你面前。正常的家信是不背人看的,但凡背人看一定有隐私,就会互相抢夺起来,一探风景。
庄运同学正与信阳师院一女同学热恋,大家把他俩的合影照传来传去,品头论足,乱说你这小子黑不溜秋的竟挖了一个金枝玉叶。我顺口溜了几句:皎皎信阳女,黑黑鲁山汉……逗得庄运跟着大家一起笑。后来他们夫妇都在地方教育部门做领导工作。我与他常有诗词应和。
物以稀为贵。据传我班还有给那几位女生写匿名信求爱的,是当真还是骚扰,不得而知。
学校的伙食对于广大农村来的同学来说已经很好了。白面馍,炒萝卜豆腐白菜,只有在吃卤面时偶尔能捡到指头肚大小的丁点肉,其它饭食都没有肉吃。那几个伙伕看客下菜碟,见到女生就色迷迷的,打卤面时把少有的肉块尽往女生碗里盛,气得几个男生当场把那伙伕拉出来揍了。都是贫穷惹的祸,不像现在,窗口多,花样多,想吃啥买啥。
学生当时每月供应面票36斤,菜金16.5元。每到月初,生活委员张文宾同学都会按时足额逐一把面票和菜金送到每一个同学手中。
说起文宾同学,善朋好友,乐观豁达,毕业后在地方教育部门做领导工作。我与他常有微信诗词交往。
农村来的同学不少还忍饥挨饿,尽量节约些换回钱和粮票拿回家用。下雨天不出门,同学们躺在床上大多都干一件事:数饭票,盘点这个月的盈余。也有同学在星期天小聚饮酒,烂醉如泥把床都尿湿了,那也是一种极乐享受吧!
我曾多次暗下许愿,毕业后约上几人,用第一个月的工资虎吃嗨喝一顿,庆贺一番,未能如愿,因为舍不得。
城乡差别,地域差别并没有造成同学之间的心理障碍。
鄢陵扶沟的同学老是被人戏称为“老东乡”,“卖红薯干子哩”!“鄢陵扶沟,好产泥鳅,犁一犁拾一箩头,耙一耙吃一夏”。历史上黄泛区的灾难一直流传着。
城里出身的极个别学生把吃不完的白馍涮碗时扔到水池,我每看到这种现象都揪心地疼痛,几欲捞它出来。
贫穷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多年后,我与世英、河山二同学一起散步谈过去的痛苦生活,才知道世英跟随大哥到信阳要过饭,河山曾在大队煤矿挖煤几与生死。我感叹地问道:“你们为啥不早说?”“说出去太丢人了!”此情此景每每想起,我都会热泪盈眶,不能自已。贫穷会给人的心灵带来多大的伤害呀!
张同学家里条件算是比较好的,他当兵转业当了公安干警,一举考上师专,带薪学习,他父亲当时已是县里的领导。他时常回老家带回一些油炸花生米,咸酱牛肉丁之类与寝室的同学们分享。他是班里的副班长,同学们都很敬重他。
上学几年,和尚班的我们不仅学会了洗衣服、缝被褥,还逐步学会了谈恋爱过日子,毕业后没有一个打光汉的。也有人可能找二奶三婆的,他不说也没人知道。这才是人生的大玩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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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当年的美好时光哪去了?那些曾经影响我们生活的风物为何慢慢无影无踪?为留住更多渐行渐远的消逝的老建筑、老寨、歌谣、现象、老行当、童年游戏等,“老家许昌”汇编了资料《消逝的风物》,希望留住那些影响了几代人的记忆。该资料长约29厘米,宽约21厘米,厚3厘米,重约3.2斤,50余万字,496页,全彩印刷,欢迎留言咨询……
【作者简介】陈保民,1981年毕业于许昌师专(今许昌学院)中文系。曾任中学语文教师、副校长。后长期在中共许昌市委办公室做秘书工作,并在市政府有关部门任职。已退休。
热爱文学艺术。20世纪70年代创作小戏剧《下乡》《春燕》等,在县乡公演;有散文、诗歌发表于《许昌日报》等媒体。许昌广播电视台“零距离”栏目曾报道其诗词创作情况。2023年7月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四季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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