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武特赦后想念妻女,周总理亲自过问,父女在北京重逢感人泪下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6 11:03 4

摘要:1959年12月,第一批战犯特赦名单在中南海核定完毕,黄昏的北海结了薄冰,王耀武的名字静静列在第二行。消息传进功德林,他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真的能出去?”身旁的文强点头,却只听见他轻轻叹了一声。

1959年12月,第一批战犯特赦名单在中南海核定完毕,黄昏的北海结了薄冰,王耀武的名字静静列在第二行。消息传进功德林,他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真的能出去?”身旁的文强点头,却只听见他轻轻叹了一声。

出狱手续办得很快。次年初,他被安排在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每月150元薪金,住处在景山东街一间灰瓦小院。新环境安稳,可夜里一闭眼,脑海里总是浮现青岛那座旧宅、七个儿子和唯一的女儿。家人流落海外,他心里像压着一块湿棉絮,沉而发冷。

周恩来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一次谈话结束,总理忽然问:“王耀武,你的亲人现在可有消息?”王耀武站起,眉峰微颤,答得干脆:“尚无联络。”那一刻,他才确信总理是认真的。很快,外交、港澳系统开始悄悄查访。

1964年春,驻港《大公报》社长费彝民拿到一张地址条,上面写着“九龙亚皆老街××号 王鲁云”。王鲁云,正是王耀武唯一的女儿。当晚电话拨通,费彝民开门见山:“周总理托我,邀请您赴京探亲。”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只回了一句:“替我向北京致谢,我去。”

四月末,广九铁路的列车驶入罗湖,王鲁云带着7岁的大女儿黄惠珍,手里只有一只牛津布行李箱。过检时,边检人员准备翻包,费彝民抬手压住箱盖,说了句:“探亲的,不必开。”母女俩便顺利过关。那年北京仍没多少霓虹,夜风夹着杨絮,她们被安置在民族饭店,房间简陋却干净。

第二天下午三时,西四北大街的一幢青砖小楼里,父女相对而立。王耀武稍显佝偻,右手因帕金森轻微颤抖。女儿唤了一声:“爹爹——”声音带着福建口音,却掩不住鼻音。王耀武应了一句“闺女”,硬是把泪水咽了回去。短短两字,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别开了目光。

简单寒暄后,王耀武最关心的还是孩子们的生活。“公公婆婆可还好?三个外孙女都读书了吧?”他一连抛出几个问题。王鲁云报以肯定的笑,回答平稳,“一切都好,请您放心。”说到丈夫因工作未能同行,王耀武只是摆手:“男儿志在四方,不妨事。”

探亲批准七日。七天里,王耀武陪女儿登景山、游北海,甚至带小外孙女去崇文门买糖。那时北京紧张朴素,糖票难得,他托熟人换了几张票,只为孩子吃上一块奶糖。黄惠珍后来在回忆录里写,“外公的山东腔很重,喊我‘大妮’,听着很亲。”

分别日清晨,城里的柳絮飞得最盛。送到前门火车站,王耀武把一包牛肉干和一只搪瓷茶缸塞进女儿手中,低声交代:“路上别吃凉东西,回去后写信。”火车启动,他没有挥手,只是下意识立正,目送车厢模糊。

女儿返港后的第三个月,外交邮袋里出现第一封蓝边航空信。王耀武拆开,看见熟悉的端正小楷,信头写着:“北京的春天到了吗?”纸张轻薄,他却像捧着千斤。此后,两地书信往来不断,家事、时局、读书、养生,无话不谈,信封在抽屉里叠成一摞。

1966年初,周恩来又一次找王耀武谈话,劝他考虑生活照料问题。3月,王耀武与八十二中教师吴伯伦登记。朋友取笑他晚年得伴,他却认真回答:“组织替我解了后顾之忧,我应当珍惜。”婚后,吴伯伦照护周到,他的病情稳定了两年。

可帕金森终究没放过这个旧军人。1968年5月,王耀武住进人民医院高干病房,四个月后病逝,终年六十四。遗体告别时,周恩来送来一个花圈,挽联写着:“功亦记,过亦记;生有节,死无憾。”那一年,王鲁云远在香港,接电报时泣不成声。

1980年7月29日,统战部和全国政协为王耀武等三位特赦战犯举行追悼会,骨灰安放在八宝山。仪式结束,人们注意到灵堂角落摆着一只旧搪瓷茶缸,杯身掉漆,却洗得发亮。据说那是王鲁云特意带来的,她轻抚杯口,自言自语:“爹,你最惦记的东西,我替你带回来了。”

就此,父女重逢的故事在军史圈里悄悄流传。有人感慨王耀武一生起落,有人赞叹国家对旧日对手的宽厚,也有人注意那位始终低调的女儿。她后来成为山东省政协委员,用另一种方式完成对父亲故土的回报。时代车轮继续向前,但那年春天在北京街头飘散的杨絮,仍被不少老兵记得清清楚楚。

来源:万卷纵横眼欲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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