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话说董卓一听汜水关吃紧，当时就慌了神，在帐里转来转去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嘴里还嘟囔：“这可咋整？那帮诸侯跟饿狼似的，汜水关一破，洛阳不就露着了？”

第16回 温酒斩首震诸侯

话说董卓一听汜水关吃紧，当时就慌了神，在帐里转来转去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嘴里还嘟囔：“这可咋整？那帮诸侯跟饿狼似的，汜水关一破，洛阳不就露着了？”

正在愁闷如何解决之际，帐下突然有人高喊：“末将愿去汜水关，把那些反贼的脑袋全砍下来，给丞相解气！

董卓定睛一看，好家伙，这员将身高得有九尺开外，换算成现在的尺寸，差不多两米一了，虎背熊腰跟座铁塔似的。豹子头，环眼圆睁，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胳膊长得跟猿猴似的，一伸手就能把人拎起来，活脱脱一尊从庙里跑出来的凶神恶煞。

董卓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华雄嘛！关西来的汉子，天生一身蛮力，平时就爱跟人比力气，好几个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董卓这下可高兴坏了，立马下命令：“好！就你了！封你为骁骑（xiāo qí）校尉，再给你五万兵马，跟李肃、胡轸（zhěn）、赵岑他们一块儿，连夜去汜水关，务必把那汹汹而来的十八路诸侯挡在关外！”

华雄一听，心里美得都快冒泡了，赶紧跪下谢恩。

华雄心说这官来得也太容易了，平时跟着董卓混，也就打打杂，这回就喊一嗓子，不仅升官，还能带五万兵，这要是打赢了，往后在董卓跟前不得更吃香？领了令就带着人往汜水关赶，一路上都哼着小曲，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立大功了。

暂且按下华雄幻想着升官发财不表，再说说十八路诸侯。

这十八路诸侯虽说凑一块儿打董卓，但各有各的小算盘，谁都想抢头功，往后好抬高自己的身价。

济北相鲍信就是这么个人，他瞅着孙坚抢了先锋大印，心里跟有只猫爪子挠似的，痒痒的，酸酸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他在帐里琢磨着：“凭什么好事都让孙坚那小子占了？论资历论兵马，我也不比他差啊！不行，我得想办法抢在他前头立个功，不然在诸侯堆里都抬不起头。”

琢磨来琢磨去，他把自己的亲弟弟鲍忠叫来了，给了他三千人马，拍着鲍忠的肩膀说：“弟弟啊，哥给你个露脸的机会。你带着这三千轻骑，抄小路赶往汜水关，争取抢在孙坚前头把汜水关拿下来，这头功就是咱哥俩的了！”

鲍忠是个典型的愣头青，没脑子还爱冲动，一听能立大功，当时就乐了，带着人就往前冲，马不停蹄地杀到了汜水关下。他还以为自己多聪明，能捡个便宜，殊不知这一去就是送命。

华雄到了汜水关，正闲得没事干，在关上溜达，心里还琢磨啥时候能跟诸侯开打。忽然探马来报，说关下有小股敌军来犯。

华雄一听，冷笑一声：“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来爷爷这儿撒野！”

立马点了五百骑兵，跟一阵风似的冲下关去。

到了关下，华雄勒住马，高声大喊：“哪来的毛贼，敢在爷爷的地盘上闹事？”

鲍忠一看见华雄那模样，再听他那嗓门，当时就吓懵了，腿肚子都转筋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这哪是对手啊，快跑！”

他拨转马头就想溜，可这个时候哪里还来得及？华雄眼疾手快，大刀一举，力劈华山之势，寒光一闪，比切西瓜还利索，鲍忠那颗头颅便“咕噜噜”滚落尘埃，鲜血喷了一地。

华雄顺势催马往前冲，他带来的骑兵也跟着上，把鲍忠的人杀得七零八落，生擒了不少。

捷报很快就传到了洛阳董卓那儿，董卓一看华雄首战告捷，还杀了敌将，美得合不拢嘴，当即就下命令，升华雄为都督。

华雄这官升得，比坐火箭还快，心里更得意了，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再说说正牌先锋孙坚，带着四员心腹爱将，来到了汜水关前。您可别小瞧这四员大将，那都是有真本事的。

头一位是程普程德谋，右北平土垠（yín）人，使一杆铁脊蛇矛，能把空中的飞鸟给挑下来；第二位是黄盖黄公覆，零陵的豪杰，手里一对铁鞭耍得跟风车似的，专打硬骨头；第三位是韩当韩义公，辽西令支的虎将，手中大刀有开山裂石之威，一刀下去，碗口粗的树都能拦腰斩断；最后一位是祖茂祖大荣，吴郡富春人，双刀翻飞，神出鬼没。

孙坚本人也不含糊，身披烂银铠甲，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头戴红巾，特别扎眼，古锭刀横在鸟翅环上，骑着一匹花鬃马，那马还时不时昂首长嘶，像跟主人显摆似的。

孙坚勒住马，遥指关上，声震四野：“董卓的走狗们，赶紧开门投降，不然爷爷把你们这汜水关给掀了，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华雄的副将胡轸在关上听得清清楚楚，气得火冒三丈，心里想：“这孙坚也太狂了，真当我们汜水关没人了？”

当即下令打开关门，带着五千人就冲杀了出来。

程普一看，这哪能忍？拍马挺矛就冲了上去，嘴里还喊：“休得放肆，看我收拾你！”

俩人打了没几个回合，程普瞅准了一个破绽，将手中的蛇矛往前一探，如毒龙出洞，“噗嗤”一声，正好扎中胡轸的咽喉。程普顺势一带劲，就把胡轸挑落马下，当场就没气了。

孙坚一看程普赢了，赶紧率军趁势抢关。可关上的守军也不是吃素的，箭雨石头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砸，孙坚的人马根本靠近不了。

孙坚没办法，只好鸣锣收兵，暂时退守梁东大营。一面让人快马加鞭向盟主袁绍报捷，说杀了胡轸，打了个小胜仗；一面又派人去催后军督粮官袁术发放粮草，毕竟大军在外，没粮草可不行。

可孙坚没想到，袁术帐里早有小人在背后嚼舌根。有个谋士跟袁术说：“主公啊，您可别小瞧孙坚，他可是江东一头斑斓猛虎！要是真让他攻破洛阳，杀了董卓，那不等于把狼赶走了，又招来了虎吗？到时候他凭着灭贼的首功，势力肯定会越来越大，羽翼丰满之后，谁还能控制得了他？不如现在就断了他的粮草，让他的军心涣散，这样咱也能省心，还能制约他的势力。”

袁术本来就没什么主见，别人说啥他都容易信，一听这话，觉得特别有道理，小眼珠滴溜一转，就把给孙坚的粮草扣下不发了。他还觉得自己挺聪明，殊不知这一扣粮草，差点把孙坚给坑死。

这粮草一断，孙坚营里的军心立马就乱了，跟沸水浇雪似的，士兵们一个个都没了干劲，私下里都在抱怨：“这仗还怎么打啊，连饭都吃不饱，总不能饿着肚子跟敌人拼命吧？” 有的士兵甚至还想逃跑。

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传到了汜水关。李肃得知孙坚营里断了粮草，军心涣散，当时就抚掌大笑，说：“真是天赐良机啊！这下孙坚肯定完了！”

他眼珠一转，就给华雄出了个主意：“都督，今晚我带一队人从关下的小路出发，绕到孙坚营寨的后心，抄他的后路；您带领大军从正面进攻，咱们前后夹击，孙坚肯定会成为瓮中之鳖，跑都跑不了！”

华雄一听，这主意太妙了，赶紧让士兵们吃饱喝足，做好准备。为了不被孙坚的人发现，士兵们每人嘴里含着枚，马摘了铃，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下了汜水关。

这天夜里，月亮特别亮，跟挂了个大灯笼似的，微风一吹，还挺舒服。可孙坚营里的兵士们正饿肚子呢，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哪里还有心思站岗？有的哨兵靠在树干上就睡着了，有的则坐在地上唉声叹气。

半夜时分，华雄带着人摸到了孙坚营前，看营里没什么动静，一声令下：“冲！”

士兵们鼓噪着就冲了进去。霎时间，杀声裂空，火光冲天，孙坚营里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

孙坚正在梦里琢磨怎么拿下汜水关，突然被外面的杀声惊醒，他心里一紧，知道坏事了，盔甲都没来得及系紧，就赶紧翻身上马。刚出帐，迎面就撞见了华雄。俩人也没废话，刀光霍霍，战马嘶鸣，打了起来。

可没打几个回合，李肃又带着人马从背后掩杀过来，还到处放火。孙坚的营寨彻底炸了锅，士兵找不着将，将寻不到士兵，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几员大将也各自为战，只有祖茂紧紧跟着孙坚，双刀舞成一团银光，死死护住孙坚，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华雄在后面紧追不舍，跟饿狼盯着肥肉似的，死活不肯放孙坚走。

孙坚急了，从背上掏出弓箭，连射两箭，可都被华雄轻巧地躲开了。他又要射第三箭，使出全身力气把弓拉得满满的，但是只听“咔嚓”一声，弓居然断了！

原来是他仓促慌乱之际，使劲太猛，把硬弓给生生拉断了。没办法，孙坚只好扔了弓，拼命往前跑路。

祖茂一看这情形，心里急得不行，要是孙坚被华雄追上，那可就全完了。

他急中生智，对孙坚说：“主公，您头上的红巾太扎眼了，追兵肯定是凭着红巾认人！快，您跟我换头盔！”

孙坚也顾不上多想，赶紧和祖茂换了头盔，然后分两路逃跑。华雄的人果然只认红巾不认人，大队人马都朝着戴红巾的祖茂追了过去，孙坚这才趁机从小路溜走了。

祖茂被华雄的人追得人困马乏。他心里琢磨：“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得被追上。”

情急之下，他瞥见路旁有一处烧毁的宅院，院子里的庭柱还立在那儿，黑乎乎的。祖茂心里一喜，把头上的红巾摘下来，往焦黑的柱子上一挂，自己则伏着身子蹿进了旁边的密林里，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月光下，那红巾在夜风中飘荡，远远看去，活像孙坚仓惶逃跑的身影。华雄带着兵马远远望见红巾，呼啦一下围了个水泄不通。士兵们二话不说，箭矢如飞蝗般射了出去，“噗噗”地钉满了柱子，可红巾还在那儿飘摇。

众军士都觉得奇怪，怎么射了这么多箭，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半晌之后，才有几个胆子大的士兵慢慢上前，走近一看，才发现中计了，柱子上只有一条红巾，哪有什么孙坚？士兵们气得哇哇乱叫。

就在兵将们准备取下红巾泄愤的时候，祖茂突然从密林中冲了出来，挥动双刀，跟疯虎似的扑向华雄，想趁其不备偷袭他。

可华雄是久经沙场的人，警惕性高着呢。他看见祖茂冲过来，狞笑一声，兜头就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劈斩，大喝一声：“鼠辈，敢偷袭爷爷，找死！”

寒光过处，祖茂连人带刀被劈落马下，鲜血一下子就染红了地上的黄土，再也没了动静。可怜祖茂为了保护孙坚，就这么送了命。

天色微明的时候，华雄带着人马得胜回关，一路上大谈特谈杀祖茂，差点追上孙坚的各种高光片段。这边程普、黄盖、韩当好不容易寻找到了孙坚，把散兵游勇收拢起来，重新整顿兵马。孙坚想起祖茂为了救自己而死，心里特别难受，忍不住掉眼泪，赶紧派人向袁绍报信，说自己被华雄偷袭，吃了败仗，还损失了祖茂。

消息传入中军大帐，袁绍惊得手里的令箭差点掉地，嘴里喃喃自语：“哎呀！孙文台这么能打的人，居然栽在华雄手里？”

赶紧召集诸侯开会，商量对策。

袁绍叹着气说：“前些天鲍将军的弟弟擅自进兵，结果送了性命；现在孙文台又吃了败仗，损失了大将，这士气可怎么提振啊？”

诸侯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没了主意。

袁绍环视了一圈帐中，突然瞥见公孙瓒身后站着三个人，这三个人个个气度不凡，跟周围愁眉苦脸的诸侯不一样，嘴角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仿佛在看一场滑稽戏。

袁绍心中一动，指着那三个人问公孙瓒：“公孙太守，你身后站的是何方豪杰啊？”

公孙瓒赶紧把刘备拉到前面，介绍说：“盟主，这是我的发小，平原县令刘备刘玄德。”

曹操一听“刘备”这名字，眼睛当时就亮了，赶紧问：“莫非是之前打败黄巾军，救了不少人的刘玄德？”

公孙瓒点点头，又把刘备的出身和功劳详细说了一遍。袁绍一听刘备是汉室宗亲，立马就客气起来，赶紧让人搬了个座位给刘备。

刘备再三客气，说自己职位低微，不敢跟各位诸侯同坐。

袁绍摆摆手说：“玄德啊，我敬的是你皇室后代的身份，可不是你那平原县令的官职。你就别客气了，坐下吧。”

刘备这才在末位坐下，关羽和张飞则叉着手，跟两座铁塔似的站在他身后，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帐中的诸侯，那气势一点都不输旁边的大将。

正说话间，探马慌慌张张地闯进大帐，面如土色，喊道：“报——启禀盟主，华雄带着骑兵下关了，还用长竿挑着孙太守的红巾，在营外百般辱骂，讨敌要战！”

袁绍一听华雄如此猖狂，当时就火了，一拍桌子：“谁敢去会会他，杀杀他的气焰？”

话音未落，袁术背后转出一员骁将，叫俞涉，嗓门跟洪钟似的：“末将愿往！盟主放心，我定能斩了华雄，给大家出气！”

袁绍一看有人愿意出战，大喜过望，赶紧挥手让俞涉出战。

可袁绍刚高兴没多久，探马就又跑了回来，脸色比刚才还难看：“报——盟主，不好了！俞将军跟华雄交战，还没到三个回合，就被华雄斩了！”

帐里的诸侯一听，都吓得一哆嗦，刚才还觉得俞涉能赢，没想到这么快就输了，还送了命。

袁绍强作镇定，清了清嗓子说：“还有哪位将军敢去迎敌？”

太守韩馥（fù）额头冒汗，急忙出列，说：“我有上将潘凤，肯定能斩此狂徒！”

袁绍如抓救命稻草，赶紧让潘凤出战。潘凤手提开山巨斧，策马出营。众诸侯伸长脖子张望，心却在嗓子眼悬着。

哪知道没过多久，探马又报：“潘将军……也被华雄杀了！”

这下诸侯们脸都白了，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大帐内彻底安静了，掉根针都能听见，跟股价暴跌时的交易大厅似的。

袁绍瘫坐在椅子上，叹气说：“可惜我的王牌颜良、文丑不在，哪怕有一个在，也不会让华雄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阶下突然有人喊道：“小将愿去砍下华雄的脑袋，给盟主下酒！”

众人抬头一看，这人身高有九尺，胡子长有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袁绍惊问：“这位是谁？”

公孙瓒赶紧介绍：“这是刘玄德的结拜二弟关羽，关云长。”

袁绍又问：“现在任什么职？”

公孙瓒有点尴尬地说：“目前在他哥哥手下做马弓手。”

袁术一听就炸了，断喝道：“放肆！你这是瞧不起我们，欺诸侯没人吗？一个破弓手也敢在这儿吹牛？来人，把他轰出去！”

曹操赶紧拦住，说道：“公路兄别上火。这人敢说这话，肯定有两把刷子，让他试试，真不行再罚也不迟啊。”

袁绍皱着眉说道：“让个马弓手出战，还不让华雄笑掉大牙？”

曹操笑着说：“盟主，您看他这模样，气宇轩昂的，华雄哪知道他是马弓手？”

关羽也不含糊，亢声道：“我要是杀不了华雄，任凭处置！”

曹操亲自倒了一杯热酒，递向关羽：“关壮士，先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再去。”

关羽丹凤眼微眯，一摆手，说道：“酒先放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翻身上马，青龙偃月刀在晨光中划出一道森冷的弧线，蹄声如雷，绝尘而去！那叫一个潇洒。

众诸侯在大帐内，只听得外面战鼓声震天动地，喊杀声裂石穿云，真似天崩地摧，岳撼山摇！一个个心惊胆战，面如土色。正想派人去看看情况，就听马蹄声“哒哒哒”如疾风骤雨般由远及近！

帐门一掀，关羽在马上把一个东西扔在地上，骨碌碌滚到大帐中间，正是华雄的脑袋，眼睛还瞪着呢。

再看桌上那杯酒，热气袅袅，还没冷透！

满帐的人都看傻了，连呼吸都忘了，只有酒香和血腥在空气中无声碰撞、纠缠。

后人有诗赞曰：

威镇乾坤第一功，辕门画鼓响冬冬。

云长停盏施英勇，酒尚温时斩华雄。

关二爷这波操作，直接把自己从保安打成了顶流明星，往后的三国舞台，可就有他唱不完的好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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