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李叔下岗十五年天天收破烂 女儿考上大学后我才知道他攒了百万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30 05:21 1

摘要:我家住在县城东边的老楼区,就是那种九十年代建的六层楼,没电梯,楼道灯总是坏的那种。楼道里的墙皮一块一块往下掉,像是得了皮肤病。

我家住在县城东边的老楼区,就是那种九十年代建的六层楼,没电梯,楼道灯总是坏的那种。楼道里的墙皮一块一块往下掉,像是得了皮肤病。

李叔住我家对门,他原来在县里的纺织厂当技术员,厂子倒闭那年,整条街的人都看到他一大早推着自行车带着工具箱出去,傍晚推着一车破烂回来。

那年他四十岁出头,个子不高,国字脸,眼睛小,但笑起来挺有精神的。他说起话来声音不大,像是担心吵到谁似的,甚至连敲门都轻手轻脚。

李叔的妻子比他早走了几年,因为肝癌,撒手人寰时才三十五岁。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叫李小雨,那会儿才上小学二年级。

我清楚记得李叔媳妇走的那天晚上,整栋楼的灯都亮着,大家轮流去安慰他。他坐在沙发上,两眼发直,手里捏着一块发黄的手绢。那手绢角上绣着朵小黄花,想必是他媳妇的东西。

“没事,”他当时只说这两个字,“没事。”

小雨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发呆。我妈说孩子是懂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从那以后,李叔就开始收破烂了。

一开始街坊邻居都挺担心的,毕竟他以前也是个技术人员,忽然就变成了拾荒者。我爸说,男人嘛,只要能养活自己和孩子,做什么都不丢人。

李叔的破烂收得很有讲究。隔壁王婶儿丢了个不锈钢水壶,李叔接过来,摩挲了半天,说:“底有点变形了,但是接口好,我给五块。”

王婶儿说:“算了算了,我也是丢的,你拿走吧。”

李叔却掏出了一个褪色的蓝布钱包,数出五块钱来:“买卖就是买卖,不能白拿。”

我经常在放学路上看到他,推着那辆补了又补的自行车,车把上挂着塑料袋,车后座绑着个木条钉的箱子。他戴一顶旧帽子,夏天是草帽,冬天是个卡其色的鸭舌帽,帽檐都磨得发白了。

有时候我会主动和他打招呼:“李叔,今天收获怎么样?”

他就停下来,摘下帽子抹把额头的汗,露出那标志性的局促笑容:“还行还行,今天捡了两个车轱辘,修一修能卖十五。”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我:“学习怎么样?考试考得好不好?”

每次和他聊天,他总要问这个问题,好像比关心他自己的收获还要紧。

我记得有段时间,我爸想给他介绍个再婚对象,是县医院食堂的一个阿姨,据说人不错,也理解他的处境。

李叔婉拒了:“算了吧,我这条件,没法耽误别人,再说……”他顿了顿,看向屋里正在写作业的小雨,“孩子也不一定接受。”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李叔的日子看起来很单调:早出晚归,风雨无阻。他唯一的变化是自行车换成了三轮车,据说是从废品站淘来的,自己重新修的。

夏天的时候,常能看到他坐在楼下的梧桐树下修东西,额头上搭一条旧毛巾,身边放一个蓝色搪瓷缸子,里面泡着茶叶,表面漂着几片茶叶渣。小雨有时候会从楼上下来,给他送个冰棍什么的。

我印象最深的是有次放暑假,小雨发烧了,李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推着三轮车带小雨去医院,那天他穿了件格子衬衫,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回来的路上下起了大雨,李叔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小雨身上,他自己只穿一件背心,硬是把三轮车推回来的。第二天他就感冒了,咳得厉害,但照常出去收破烂。我妈煮了碗姜汤给他送过去,他接过来,眼睛有点红:“谢谢嫂子,麻烦了。”

那会儿小雨上初中了,个子抽高了不少,瘦瘦的,马尾辫扎得高高的,走路带风。

“李叔家的闺女真懂事。”邻居们都这么说。

确实,小雨从不让人操心。学习好,班里总是前三名;放学后自己做饭,家务活也样样会干。楼道里总能闻到她做的菜香,有时候是青椒土豆丝,有时候是西红柿鸡蛋汤,简单但香气逼人。

李叔每天收破烂的路线都固定,为的是赶在小雨放学前回家。邻居们开玩笑说他比闹钟还准时。

小雨上高中后,李叔渐渐早出晚归了。有时候凌晨四五点,我起来上厕所,能听到他门响,是出门的声音。我爸说,高中阶段费用大,李叔大概是想多赚点。

记得有个夏天的傍晚,我在楼下乘凉,看见李叔推着满载的三轮车回来。那天特别热,蝉鸣声震耳欲聋,他的背心完全湿透了,贴在瘦削的背上。他慢慢地把车推到楼下的空地上,从车上卸下一个沉重的麻袋。

我当时以为那是什么值钱的废品,后来才知道是一袋书。

“在哪捡的?”我好奇地问。

“学校后面,有家书店倒闭了,老板把这些卖不掉的参考书直接扔了。”他从袋子里掏出几本,小心翻看,“有些页码不全,有些封面破了,但内容还行。”

李叔把每一本都擦干净,按科目分类,整整齐齐地摞在小院子的石桌上。晚上小雨回来,看到这些书,愣了好一会儿。

“爸……”她开口,声音有点颤。

李叔咧嘴笑了:“看看有没有你用得上的。”

那天晚上的灯光透过他们家的窗户亮了很久很久,久到我睡觉前看到,起床后还亮着。

高考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李叔的三轮车胎爆了,他就改用手推车,每天依旧早出晚归。有次我在公交站看到他,他正推着车艰难地爬坡。一辆洒水车过去,溅了他一身水,但他只是默默用袖子擦了擦脸,继续往前走。

邻居们都替他担心:“这么冷的天,李师傅还出去啊?”

我爸说:“人家有志气,咱们别瞎操心。”

高考结束那天,李叔难得休息了一天。他在家做了一桌子菜,用的是平时积攒下来的好东西:一条从菜场捡来的没开封过期鱼,超市促销的鸡腿,和自己阳台上种的几棵青菜。

结果出来那天,小区物业的大喇叭专门播了一条消息:祝贺李师傅的女儿李小雨同学考入北京大学!

那天晚上,整栋楼的人都去李叔家道贺。他穿了件有点旧但干净的衬衫,站在门口,局促地和每个人握手,眼角有泪光。

我们都以为李叔会为学费发愁,却没想到他平静地说:“准备好了。”

送小雨去北京的那天早上,我碰巧出门上班。李叔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居然还系了条领带,虽然有点歪。他提着两个行李箱,一个是老式的那种硬壳箱,贴着磨损的贴纸;另一个是崭新的拉杆箱,看样子是刚买的。

小雨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头发扎得整整齐齐,看起来精神极了。她小心地挽着李叔的胳膊,像是怕他摔倒似的。

“李叔,啥时候回来?”我问。

“把孩子安顿好就回,耽误不了几天。”他笑着回答,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骄傲。

大概过了一周多,李叔回来了,一个人。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眼睛里多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生活又回到了老样子。唯一的区别是他收破烂的时间没那么长了,太阳落山前基本就回来了。有时候我能看到他坐在阳台上,拿着手机,应该是和小雨视频。他总是坐得笔直,像是生怕女儿看出他的疲惫。

转折发生在去年夏天。

那天我陪我妈去医院做检查,恰好看到李叔站在一个私人诊所门口,手里拿着个文件袋,神情凝重。我们打了招呼,他勉强笑了笑,说是来拿体检报告的。

当时我没多想,直到两周后,听说李叔住院了。

我赶到医院,看到小雨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她比上次见面又高了一些,变得更加清瘦,眉眼间和她妈妈越来越像了。她看到我,强撑出一个笑容:“叔叔好。”

“你爸怎么样?”我问。

她没说话,递给我一份诊断书。我看了第一行就明白了——肺癌,中晚期。和她妈妈当年一样的病。

“他早就知道了,就是那次体检。”小雨声音很轻,“但他一直瞒着我,说是怕影响我学习。直到上周我放假回来,发现他连走路都困难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拍她的肩膀。

“大夫说最多还有半年。”她低着头,“我申请了休学。”

我想起李叔这些年的辛苦,心里一阵酸楚。

住院的第三天,李叔让小雨去家里带点东西来。我陪她一起去的。进门后,她直接去了主卧的衣柜,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生锈的铁盒子,让我先看看她爸放的是什么。

我打开盒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倒吸一口冷气——里面是一摞银行存折,最上面那本的余额赫然写着60多万。

“这……这是……”我结结巴巴地问。

小雨苦笑了一下:“我也是前天才知道。爸爸攒了十五年,说是给我留的。”

她翻开另一本折子给我看:“这里还有40万,是他的医药费,说是不想花我的钱。”

我这才明白李叔这些年拾荒是怎么攒下这些钱的。

回医院的路上,小雨告诉我,李叔这些年不只是收破烂。他修理各种电器,帮人搬家,周末去建筑工地打工,只要能赚钱的活他都接。

“我一直以为我们家很穷。”小雨说,“每次过生日,他只给我买一个小蛋糕,说是经济困难。我上大学,他说学费是靠亲戚借的,让我好好念,毕业后慢慢还……”

她的声音哽咽了:“可他连亲戚都没几个,那些钱全是他一分一分攒下来的。”

回到病房,李叔正靠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听到动静,他转过头,脸上还是那个局促的笑容。

“钱找到了?”他问。

小雨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叔看向我,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其实也不算多,”他继续说,语气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这些年,收收破烂,修修东西,一点一点存下来的。小雨妈走的早,我就想着得给孩子攒点钱,万一哪天我也不在了,她至少不会没人管……”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这十五年来的每一个日出日落,看到他独自一人在垃圾堆里翻找有用的东西,看到他冬天的清晨推着车出门,看到他夏天顶着烈日修理别人扔掉的电器……

小雨扑到床边,紧紧握住李叔的手。

“爸,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李叔笑了笑:“就那样呗,收破烂,也没什么。”

后来我从病房出来,在走廊的窗户边站了很久。外面是普通的县城风景,低矮的房子,嘈杂的街道,傍晚的霞光洒在每一个匆忙赶路的行人身上。

突然明白,有些英雄,不需要披上华丽的外衣,他们就在我们身边,默默无闻,守护着自己深爱的人。

李叔住院三个月后走了,安安静静的,走得很平静。

葬礼那天,来了很多人,有小区的邻居,有他经常去的废品站的老板,有他帮忙修过电器的街坊,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很体面的中年人,据说是他以前纺织厂的同事。

小雨没有哭,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站在那里接受每个人的吊唁。她把爸爸的骨灰安放在了妈妈旁边。

那天晚上,小雨来我家坐了会儿。她说她决定继续上学,完成爸爸的心愿。

“我这辈子大概都不会花完那些钱,”她说,“因为我知道那里面包含了多少汗水和辛苦。”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褪色的蓝布钱包,就是李叔一直用的那个。

“找到这个的时候,里面还有一张我妈的照片,和我小时候的合影。”她的声音平静,“爸爸什么都没给自己留,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

第二年春天,小雨考上了研究生,专业是社会工作。她说想帮助那些和她爸爸一样的人,那些默默无闻但坚强生活的普通人。

前几天我收到她的消息,说她在北京找了一份工作,薪水不高,但很有意义。她还说,她用爸爸的钱在老家县城建了一个小型图书馆,取名”破烂堂”,专门收集那些被人遗忘但有价值的旧书,免费借给需要的孩子们。

我有时会想起李叔,想起他推着三轮车的背影,想起他修理东西时专注的神情,想起他谈到女儿时眼中的光芒。

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他用最朴素的方式诠释了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生活的真正意义。

有时候,财富的价值并不在于它的数字,而在于它背后的故事和心意。李叔用捡破烂的双手,铸就了一个女儿眼中的百万富翁。

而在我看来,他远比那百万更加珍贵。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