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天宝十四年冬夜,范阳的城头火光簇拥着一身铁甲的安禄山,寒气混着血腥味往城下沁透,冬夜没什么风,唯有远处喊杀声铺陈得格外沉重。安禄山手中握着兵权和野心,南下时十五万大军像黑潮漫过中原,唐玄宗还在温柔乡梦着盛世。大唐的秩序几十年积攒到这一刻,却没人觉察,安禄山一步
天宝十四年冬夜,范阳的城头火光簇拥着一身铁甲的安禄山,寒气混着血腥味往城下沁透,冬夜没什么风,唯有远处喊杀声铺陈得格外沉重。安禄山手中握着兵权和野心,南下时十五万大军像黑潮漫过中原,唐玄宗还在温柔乡梦着盛世。大唐的秩序几十年积攒到这一刻,却没人觉察,安禄山一步步逼近,不只是城池,还有盛唐自信的神经。你说奇怪吗?安禄山称帝洛阳不过一年,竟死在亲儿子手里,按理叛乱就该戛然而止,可他死了乱局却愈演愈烈,八年,时间拉得比想象长,狂热火焰烧得更旺!
大家心里都清楚,安史之乱不是单纯的首领暴毙引发的收场。安庆绪弑父夺权,史思明又在乾元二年杀安庆绪自立,看起来乱得可笑,却像一场精心策划的转型。河北的幽州突骑,常山的部曲,田承嗣的私兵,这些绝不是临时拼凑,一直都有一套自己的玩法。他们不是旧式的跟班,像狼群一样,彼此守规矩,绝不随便倒戈。此时邺城一战,唐军六十万一夜间崩溃,九位节度使几乎全军覆没,史思明的兵实在够狠。当时谁琢磨着,安禄山真就只是个抛头露脸的代表吗?
河北地区不简单,自北齐以后,这片地方鼓捣着宗族与私兵的土壤,从不缺源头。不时会冒出几个厉害人物,每回说到这点总有人讽刺,唐朝中央也没什么招,文官制没人下田,武将制没法管好自己的兵。胡骑射技艺,跟河北子弟的尚武习气混合在一起,安禄山的范阳就是个典型样本。唐廷找朔方军来镇压,奈何人心偏向本地军阀,对朝廷冷淡无比。说到底,地域忠诚才是硬道理,哪怕没人当头,兵源照样不停往外送。奇怪了,难道皇帝真比不上本乡本土的一句熟话?
混乱再往深里看,长安政局成了最大毒瘤。肃宗灵武称帝带动的正统之争,让权力斗争无休无止,宦官李辅国和张皇后连夜争斗,宫廷消息上下传递的时候,总能收来自相矛盾的诏令。李光弼与郭子仪被朝廷猜忌,再聪明也两头受夹,不可能同心协力。前线士兵从后方收到消息,左说右讲,谁都犹豫,拖延没头没尾。偶尔有人说集中力量能打胜仗,也只有半哄半骗的时候短暂有效。犯不上讨论理想主义了,胜利永远属于最会折腾的那批人。
藩镇割据风气,这几年越来越明显。仆固怀恩带回纥骑兵收复洛阳,结果城池被洗劫三天,雇佣军出手没什么规则,唐廷管得了什么?临时职务团练使、防御使设得如同走马灯,名将薛嵩、田承嗣转身成了三镇主人。谁能想到,本来是为了平叛设置的军头,战后却变成地方割据的种子。这种操作没多精明,纯属饮鸩止渴。是不是每一回想解决局面,最后都让问题发芽了?
军队战场据说是最直接的拼杀,结果反而是消耗最重。潼关失守之后,中原成了绞肉机,睢阳保卫战十个月拖下去,城里百姓饿死得剩个空壳。消耗战不但让士兵见不到结局,还把帝国的潜力榨干,粮仓被点了火,江淮漕运断流,朝廷只能靠第五琦搞食盐专卖来救急。见到食盐政策稳住没多久,均田制根基就开始松动。似乎每一种维稳手段都带来新的麻烦,一环扣一环,越想控制,反倒越失去。
边疆变成炸药桶,内部叛乱外部侵扰搅得天翻地覆。安西、北庭精锐被抽调用作平叛,吐蕃乘虚打进河西走廊,广德元年吐蕃骑兵甚至打到长安旁边。仆固怀恩开始是平乱功臣,后来因为猜忌反手带着回纥、吐蕃联军威胁关中。帝国从内部腐得快,外部压力更是一波接一波,根本没人顾得上喘口气。真要说对策,也就搪塞一下时局而已!
一边地方割据风起云涌,一边中央政治瘫软。朝臣、藩镇、外族合着各演各的戏,乱局四散,谁还在关心百姓的死活?明面上的盛世,全是纸面繁华,没人相信皇帝有能力靠一纸诏令定乾坤。唐朝内部早就是口头式服从,遇到烧钱打仗的时候,大家都打马虎眼。坊间传闻比官方文件更有效,民众的信仰碎成杂片,无人在意具体什么制度、法律,活着才最要紧。
很奇怪,开元盛世下来的余温,安史之乱却像预谋已久的火山喷发。均田制崩溃了,流民多起来,府兵制消失后只能靠募兵,军阀到处都是。科举制曾经是治国利器,现在变成党争工具,文官武将各自为政,规则彻底玩坏。唐朝看起来强大,实际上制度腐败,丧失修复能力。安禄山铁骑只是捅破泡沫,毁掉秩序的本质是无人可管的祸根,潜藏得够深,谁都不敢细查。八年大乱把帝国打回原点,所有的繁荣假象一夜崩塌。
范阳、常山、河北一直没消停过,地头蛇和草原游骑兵反复较劲,中央政令细则谁还理会?史思明自立之前,唐军盲目进攻反而送了人头,双方力量的对比,更像一场转移危机,找不到主心骨。你说安庆绪杀父夺位是无情?也许只是应对的方式,叛军机器看重强者生存,谁软弱谁下场。河北的宗族私兵不是靠情分,打仗靠的是把握局势,认得现实价值。地方支持率反倒比朝廷勋贵更地道,现在回头看没什么道理可讲。
几百里土地,几万人流民,这些看似孤立又交缠,乱局中的个人命运早就被卷进时代浪潮。郭子仪救过长安,李光弼死守汴梁,仆固怀恩一度被奉作救世主,后来反戈投敌。每个人都不是单纯英雄,失败与忠诚混在一起,胜利下藏着层层隐患。真实情况常常比史书记载更复杂,人性的脆弱和野心同时暴露。乱世无定理,谁又能按剧本活下去?
经济制度在战乱中变形,食盐专卖、漕运断流带来不止一个变化。百姓的生计难以为继,士兵变成游勇,政策转眼成了笑谈。地方势力占了优势,新型节度使遍布,晚唐藩镇之祸从未断绝。有人说设置防御使只是权宜之计,实际上是彻底丧失中央控制力。各地兵力分散,调度早已失效,有时一条政令下去,三个月才执行。谁会相信帝国脚下没章法?
这八年流水线拉长,每个人都在耗着。唐玄宗的盛世梦终究是幻想,安禄山、史思明、安庆绪不过是破局的枪头。新旧势力交替,人心杂乱无章,朝廷找不到根本解。藩镇自立为王,割据越演越烈,中央和地方各自放权,军政体制变形,经济动能流失。乱世不曾终结,仅换了不同的剧本。
安史之乱是时代病症,总有说不清的症结,追根究底也许查不出答案。
整个帝国的盛与衰,被八年动乱彻底拉平。盛世泡沫破灭,制度腐坏难修,新的秩序无力重塑。表象下藏着深渊,但没人能算明白其中成败。
来源:历史那些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