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时天现异象,家族都说我命中带煞,视我为天煞孤星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29 14:19 1

摘要:我出生时天现异象,家族都说我命中带煞,视我为天煞孤星,没有人敢轻易靠近我。

我出生时天现异象,家族都说我命中带煞,视我为天煞孤星,没有人敢轻易靠近我。

然而我命好,出生前先皇就赐了和许侯府的婚约。长姐为此一直看我不爽,却无可奈何。

谁能想到,有一日许小侯爷竟然亲自来退婚。

全家都喜不自胜,也算是如了长姐的愿。

可他们都不知道,我出生时的异象,不是天煞孤星,而是有凤来仪。

1

我出生那日,钦天监夜观星象,说当日星象有异。这话传到府里,阖府上下便全然慌了神,因为那一日,府中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了漫天乌鸦,在空中反复盘旋,发出了并不吉祥的声音。

而我的母亲,在生我的那一日死了。

从此府中便视我如祸根,命中带煞,克走了夫人。

父亲与母亲在外一直是情深意笃、相敬如宾的形象。是以父亲从我出生那日起,便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我出生前,先皇便已经定下我与许家小侯爷许昭的婚事,我出生后,父亲甚至想过要去将我的婚事退了,但因这是先皇所赐,诚然父亲说我是家族祸根,也没法改变这个事实。

出生后我被丢在了奶娘的手中,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在意。我虽是家中嫡女,却从未享受过嫡女的待遇。而父亲,一向表现的与母亲情深意重的父亲,在母亲死后不到半年,就将自己的侍妾吉氏扶正做了他的妻,而侍妾的女儿,自然也变成了我的长姐。

十五年来,我在府中的日子如履薄冰,一天天数着日子过。父亲待我冷淡,吉氏和长姐更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从小就知道他们对我和许昭的婚事很不爽,年幼时还见过许昭好几次,那时候许昭随着许侯爷来到府中,因为先帝赐婚的缘故,父亲不得不让我出面迎见,我怯懦于父亲和吉氏的警告,不敢走上前去见许昭,他便主动走到我的身边来。

「你就是谢弦乐,我的未婚妻?」

他一点也不遮掩避讳,不管府上其他人的眼光,也不管其他人都说我是煞星,拉着我的手。

我点了点头。

许昭便拉着我出去玩。许家是侯府,素来不是我们谢府这四品官员家可以得罪的,父亲只能够任由许昭带着我走,也没法管我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那日便因我点了点头,父亲罚我在祠堂里面跪了一夜,美其名曰「不知廉耻。」

可我有什么不知廉耻的呢?我本就是他的未婚妻,这是父亲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那时候我的生活中唯一的一点光芒都是许昭给的,他带着我离开谢府,在外面过的每一个节日,走过的每一个地方,吃过的每一顿饭,都在暗淡又凄凉的生活里,带来了不少的温暖和幸福。

这样的日子也没有过多久,十岁后,许昭就很少过来了,一年大约只见了他一回,且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能够同他说上。

虽然每次回到府里,都会被父亲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惩罚;虽然我在府中依然是地位最低下的那一个,连下人都可以对我颐指气使。可我想到许昭的时候,我心中依旧觉得,等我熬一熬,熬到出嫁的那一日,就好了。

但我似乎忽视了,每次许昭来找我时,身后长姐那道幽深又阴暗的目光。

2

今日是我十六岁的生辰。

其实我在府中素来是不过生辰的,只不过十六岁有些不同,因为我与许昭定亲的日子,定在我及笄的这一日。

尽管父亲和吉氏一点也不愿意,他们也只能给我办一个生辰宴。我换上了最好看的衣裳,我知道许昭今日是要来府上提亲的。

我走出院子,天空正飘着细雨。

一路无人。我走过一片青砖,到了前厅,才察觉到氛围有些不对劲。

谢婉蓉就站在门口,见我过来,脸上隐隐带着分笑意:

「你可算来了,大家都等你好久了。」

我往里走,没想到等待我的竟然是迎面而来的一巴掌。

父亲这一掌打得我头昏昏沉沉的,我抬眸,瞧见父亲凛然的神色。

「真是个贱货,我们谢家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人!」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这一巴掌的缘由,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许是这一巴掌打的太用力了,我感觉到嘴里有一股血腥味。抬起头,便对上了许昭的视线。

他已来了。

我实在不想让他瞧见我如今狼狈的模样,平日也会被父亲打骂,但没有哪一天比今天更让我难受。

「你这孽女,还不跪下!」

父亲伸脚便踢在了我的腿上,我禁受不住便跪在了前厅坚硬的地砖上。

跪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父亲,吉氏,许昭,谢婉蓉。

好疼。

我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脾气,抬头直直望着父亲:「不知女儿错在哪里,惹得父亲如此大怒。」

父亲冷冷看着我没有说话。只听见谢婉蓉有些阴阳怪气的语调扬起:「做的时候不想着羞耻,如今被人发现了,反倒不敢认了。」

我回头怒视着谢婉蓉,想说些什么来辩解,可是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还没能舒缓,就听见许昭说道:「谢弦乐,我今天是来跟你退婚的,你既然已经与他人私定终身,我许家也不是什么都能容得下的门第。」

听见他这话我脑袋仿佛犹如当头棒喝:「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许昭身边的下人递上来一纸手帕,我定睛一看,那的确是我的东西。

「如非我偶然从外面瞧见,恐怕小侯爷如今还要被蒙在鼓里。」只听谢婉蓉说道:「妹妹,你若早些说你心悦城北梁君,又何至于耽误小侯爷这么久,闹得这般难堪呢。」

城北梁君?谁不知道城北姓梁的那人是个嗜酒成性,好赌好嫖的?此前娶了两个老婆,全都被他给打死了。便是真要私定终身,谁会与他定?

「我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我咬牙说道。

「猜到你会不承认,我变亲自去找梁君求证。如今梁君就在门口,不妨带进来当面对质。」

谢婉蓉说着便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走到门口去,将门外的人带了进来。

梁君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脸上还泛着红晕,似是昨夜的酒还没有醒。

谢婉蓉说道:「敢问梁君,可认识我家小妹?」

梁君色眯眯的眼睛盯着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不迭点头:「这不是我的小娘子嘛。」

「我根本没有见过你!」

「没有见过我,你这手帕怎么会在我身上。」梁君轻佻望着我,「没有见过我,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左肩上有一颗漂亮的痣呢,小美人。」

我一愣,他怎么会知道?

莫说是他,我从小与家里人关系不好,小时候是奶娘带我,后来奶娘身体不好回老家后,我身边便一直没个亲密侍奉的丫鬟,更无人知道我左肩有痣一事。

「妹妹,你左肩上到底有没有痣?」谢婉蓉似笑非笑地望着我。吉氏立刻派了几个嬷嬷走到我身边,拉了个帘子将我围住。我想要挣扎,却被她们死死按住。

只听一个嬷嬷扬声喊道:「老爷,夫人,的确有痣!」

「你怎会知道她左肩有痣?」许昭拧眉。父亲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

梁君哈哈大笑:「我与小美人在小林子里云雨一夜,我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父亲下一巴掌又重重打在了我的脸上。

「如此下作的事情你也能够做得出来!」

父亲怒声让人生畏。吉氏走到许昭的面前说道:「小侯爷,谢家教养出这样的女儿,实在是无颜面对,今日小侯爷退婚,是我们有愧。还望小侯爷大人大量,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我被打的晕晕乎乎,目光飘到谢婉蓉的身上,感觉她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3

许昭自身的教养让他没能说出一个脏字来,但是看着我的眼神已然恶心的不行。我还来不及难过,父亲就将我关到了祠堂里,吉氏请了家法,打得我三天下不了床。

三天后,他们便定了我和梁君的婚事。

父亲说我身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许昭不说出去,是他们求来的,我也没有脸面再待在谢府,必须嫁给梁君。

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听我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我无力挣扎。收拾好了母亲留给我的所有遗物。

如若只能这样收场,那我倒不如死了。

其实我从前便想过死了,可从前我总带着些希望,也许等到我嫁给小侯爷就好了。

然而人生总是,事与愿违。

出嫁的那一日下着暴雨,家中无意大办,梁君已经娶了好多媳妇,自然也不愿意花钱,只叫了一顶红色的轿子来接我,梁君坐了一辆马车,瞧着昨夜的酒还没醒,我还没上轿子,他就挑起了我的盖头,猥琐地盯着我笑了好些时候。

这不过是我与他见的第二面。

父亲、吉氏和谢婉蓉站在门口「送」我,谢婉蓉声音高扬:「妹妹可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她瞧着很是意气风发,我在府中,从未与她争抢过任何。

坐上轿子,我也不想回头。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原本便没有多少,他们让我带走的便更少。我将最好的绣谱悄悄地塞在我的荷包里。雨很大,轿子行的也慢,一路颠簸。走到郊外时,梁君似有些坐不住了,便喊了停下。

我不解,这荒郊野岭,四下无人,下着暴雨,梁君在这儿停下是为着什么。

但梁君将我扯到马车上的时候我知道了。

此前传闻中的梁君一直是个色中饿鬼,没想到竟比禽兽还不如。分明今日便是成亲之日,他却连多半天也等不了,便想在此处行那苟且之事。

我拼命挣扎,衣服被扯得七零八碎,但男女之间力气差的太大,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风将马车的帘子刮起,我看着车前的那匹马,猛然朝外爬过去,将头上的簪子拔下,狠狠地扎在了马屁股上。

「你疯了!」

梁君显然没想到我有这么一出,那马一声长啸,吃痛狂奔,我重重地在马车上甩来甩去,梁君也好不到哪去。梁君将我拽到一旁,想到前面去把缰绳拉住,然而马根本不听他的使唤,直直往前冲去。前面的路越来越阴暗,马车听上去快要散架了,梁君不敢想再往前会到什么地方,他心一横便往外跳了下去。

而马车也在飞奔了四百米之后彻底与马脱离,往悬崖滚了下去。

4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身上疼痛的感觉蔓延着,我竟然没死。

还没等我爬起来,门外就有人走了进来。

我下意识地往里缩,门外走进来的那个人我并不认识。

有几分姿色。我原以为许昭已是京城之中难得的翩翩公子,如今见了面前的人,才察觉自己实在是见识浅薄。

我轻轻咳了两声,问道:「这是哪里?你又是何人?」

那人只低眸看了我一眼:「在悬崖底下碰见你了,没想到命这么大,竟然没死。」

顿了顿:「我还以为救不过来了。」

语气之轻飘,仿佛我的命一文不值。

听得我很有几分恼怒。

但眼下显然是面前之人救了我,再怎么样我也欠人家一条命,我憋着口气道:「多谢救命之恩。」

那男子轻嗤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再说。

我好几天没有再见过这个人,才知道这个人名叫裴砚,而我所处的地方,是京都之外的云雾寺。

我跟着庙里的尼姑们吃了好几天素,这样的日子其实比我从前在谢府中待得舒服很多。可我一想起在谢府受的那些苦,一想起许昭恶心的眼神,一想起在梁君的身下......

我便觉得此仇不报,势难为人。

下定决心后,我便开始打听起京城的消息。

许昭与我解除婚约一事并没有闹得沸沸扬扬,倒是我坠崖身亡一事,连圣上都知道了。听说是为了平息许家的怨气,父亲将所谓「嫡长女」谢婉蓉许给了许昭。

原来从最开始,这才是他们的目的。

又听说京城重新开始流行起刺绣,而谢婉蓉不知从何处学来了一种极漂亮的刺绣手艺,一时之间盛行宫墙内外。

我忽然觉得有些反胃。

以至于裴砚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没有意识,直到他从我的身侧抽走了一个贴身荷包,我才猛然反应过来。

我伸手去抢,可裴砚人高马大的,我根本拿不到。

那里面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是一块精致的绣谱。母亲还在世时,是京城最厉害的绣娘。与邻国交好往来的贡品,往往少不了母亲做的绣品。

我从前很少接触女工,其中的手艺我也看不出个大概来。只知道,那是很好很好的。

但裴砚似乎认得。

他将那绣谱反复看了看:「像是京城里流行的手艺。」

裴砚看了我一眼:「你会不会?」

我摇了摇头,跳起来将绣谱抢了回来。

「京城里流行?是什么意思?」

「就是谢家那个小姑娘流传出来的。」裴砚侧目看我。他知道我近日一直在打听谢府的事情,也知道我姓谢。

我离家时,带走的东西不算多,母亲曾经的绣谱断然有遗落,原来谢婉蓉,偷学的是我娘的绣谱!

我几乎是下意识说了一句:

「我也要学。」

5

我没想到那日我说完之后,裴砚竟请了几个绣娘来教我。更没想到没想到我娘的这一手好手艺竟然遗传给我了,刺绣在我手中一点就通,不过数日过去,那些绣娘便甘拜下风,说再也教不了我。

裴砚诧异,我也很是诧异。

那些绣娘很快离开了云雾寺。裴砚便时不时待在我身旁看我刺绣。

「你怎么总是打听京城的事儿?」

裴砚问道。

这段时间以来,我与裴砚说过的话不多,他对于我而言仅限于「救命恩人」,他甚至不曾问过我的来历。

我并不想告诉裴砚这些,我有些担心,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否值得信任。

「你为什么请人教我刺绣?」

他问,我便也问。

裴砚迟疑,低头笑了笑:「怕你寻死。」

裴砚捡到面前这小丫头的时候,她已是衣不蔽体,身上累累伤痕。

这是裴砚第二次见到她,裴砚还以为自己一辈子不会再见到她。

她的呼吸微薄,看上去真的快要死了。

可诚然如此,她顽强的生命力,却依旧支撑着她活了下来。

他是真的以为她会死。

裴砚把她救了回来,突然不那么希望她死了。

毕竟人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是如此艰难。

裴砚那时还不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给她找点事儿做,也许她就能更有希望的活下去了。

我想我从来没有表露过一分想死的意思,我看着裴砚,表情有些无语。

但还是道了声谢。

裴砚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又道:「你如果想知道京城的事,我知道的一定比那些姑子们多。」

6

裴砚说的不错。

他不但告诉了我许昭和谢婉蓉的婚期,而且还告诉我京城很快要举办是十年一场的刺绣大赛,胜者会成为今年参与邻国贡品刺绣的主理人。

几乎所有世家大族的小姐们都报名参加了这场刺绣大赛,谢婉蓉如今风头正盛,自然不会例外。

「难道谢婉蓉是为了这个?」我喃喃自语。

「什么?」裴砚突然将脑袋凑了过来,吓我一跳。

我突然说道:「我也要去参加刺绣大赛。」

裴砚怔了怔。

而后莞尔:「好啊,那我去帮你报名。」

7

我没想到回到京城会如此的顺利。

我总觉得裴砚做什么事情都很顺利,回到京城后,他将我安置在他的一处宅子里,那处宅子很僻静,我可以在里面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会打扰我。

裴砚每日会将最新的消息带给我,譬如谢婉蓉的绣品已传到宫中,得到了太后的赏识;父亲又升官了,如今已是三品大员;许昭很得陛下的厚爱,许老侯爷被封为护国大将军,陛下甚至想让许昭做今年出使邻国的使臣。

我忍不住问裴砚:「你到底是什么人,这等秘事你也知道?」

裴砚耸了耸肩:「如果你不想听,我可以不说。」

我立刻闭嘴。

我没想到许昭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权力,难怪父亲一定要将谢婉蓉送到他的府里,难怪谢婉蓉要陷害我。

裴砚看着我咬牙切齿的神态,想要问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知道他一直想问我为什么会流落到那悬崖底下,之前我又经历了什么,可我想到那些事情,总觉得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是我一个人的恩怨。

我感念裴砚助我,可我实在不愿将此事牵扯到裴砚的身上去。

顿了顿,我问:「城北梁君呢?」

裴砚深深看了我一眼,道:「你还认识他?」

我咬牙道:「不共戴天。」

裴砚的目光又飘开:「那我去打听打听。」

8

我日日在家中做刺绣,虽然每天都在学习,但是无人对比,我总觉得自己的技艺停步不前。将这个想法说与裴砚听了后,裴砚差人便将我的绣品拿到了闹市里去贩卖。

没想到这一卖竟然卖出名气来了。我原本就是拿着母亲留下的那张绣谱学的刺绣,大抵是遗传了母亲,所以上手极快,而母亲绣谱之中独一无二的针法也被我学了回来。这针法在世面之中及其罕见,很快便被一售而空。不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我自然是闭门不见。如今我手头什么都没有,如若轻易露面,恐怕很快就会被其他参加刺绣大赛的人盯上。

好在裴砚这处宅子密不透风,纵然有人想尽办法靠近,却始终没法破除这宅中之人的真面目。

而我也凭着绣品挣了一笔钱。

其实我如今若选择放弃寻仇,离开京都,靠着如今的手艺,想来我也不会过得很差。

但我不愿意。

手头的银子越来越多,我做了一个决定,开了一家绣坊。

裴砚对我的这个决定有些诧异,但既然我想这样做,又是花我自己的银子,他没有多说,只是帮我找了一处好地方。

绣坊打开的当日,门庭若市。

有来选绣品的,有来拜师学艺的。

可传承这门手艺从来非我本意,谢绝了好些来拜师的后,那些人便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但依旧有不少贵女前来绣坊,提出了很高的条件,希望我能够帮助她们参加刺绣大赛,却被我一一婉拒。

直到谢婉蓉登门。

我早想到她会来。

我的确是在等着她来。

谢婉蓉自然没有想到,这突然扬名京城的绣坊,是我的手笔。

见到我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从震惊转变为了不屑。

「你竟然没死?」

谢婉蓉从上到下打量了我。

「托姐姐的福,命大。」

「没死,你就该找个地方远离京城,你怎么有脸回来?」谢婉蓉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为什么没脸回来?」我望着她,「我清清白白,回不回来,恐怕都和你没有关系。」

见我这么一副坦然的模样,谢婉蓉气极:「当初你与梁君苟合,早已没了处子之身,真是有辱于谢家。」

我与谢婉蓉是在大堂之中见的面,与她说话时,周边还有许多百姓在闲逛。

听到她这样说,人们的目光全部都汇聚了过来。

我深知不该陷入自证陷阱:「没有证据可不要随意污蔑。我从来不认得什么劳什子的梁君,只听说他是个色中饿鬼;姐姐倒是对他的事清楚得很,难不成姐姐与梁君之间有些什么?」

「你胡说!」

我走到谢婉蓉的身边,微笑道:「你要知道,我与许昭的婚事,是圣上指的。如果我想要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谢家上下如今传闻都是我已经死了,故而这个好事才轮到了谢婉蓉的头上。

谢婉蓉听见这话,脸色一变。

「当初你与梁君的定情信物都被小侯爷给找到了,如今你还想要抵赖,难不成小侯爷真能信了你的谎言一般?」

谢婉蓉狠狠地盯着我。

「他信不信我并不打紧。」我的声音轻飘飘的,「毕竟我和他的婚事,也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

谢婉蓉似乎真是被我给唬住了,听我这么一说,仿佛我真能凭着一张嘴将她的婚事搅糊了。

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谢婉蓉便拂袖离去。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却不肯走,还在嘀嘀咕咕,我扬了扬手,将店门给关了。

9

想到这事儿不可能平平安安的过去,果不其然,第二日,父亲、吉氏便同谢婉蓉一块来了我的绣坊。

吉氏一走进来,便关切而又热情地走到我的身边:「弦乐,你还活着,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不回家呢。」

顿了顿,见我没有反应,她又说道:「今日我就是和你爹来接你回家的。」

说着便上前来拉住我的手,我往后一缩。

吉氏的脸一白,扭头看了父亲一眼。

父亲的面孔阴沉沉的,见我这般不识相,咳嗽了几声说道:「我们既来接你了,你便好生跟着我们回去。从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你还是我谢家的女儿。」

我抬起手,脸上却是一抹冷冷笑意。

「谢大人好大的肚量,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可不行。」

这话语间一点没有给父亲留有颜面,父亲的脸色越发难看。

「你这不孝女,从前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如今你姐姐、你母亲都这般关心你,你反而一副全世界欠了你的样子!你今日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

「关心?谢大人这关心我可承受不起。当初我差点死在外面,也没见你们派过人手去寻我;如今我活着回来了,反而关心起来了。关心的究竟是我,还是你们的脸面与名声啊?」

谢婉蓉应声道:「谢弦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从我坠崖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是你们谢家的人。我也不敢再与你们谢家攀扯上任何关系。」我语气淡淡,「送客。」

我无意与他们多说,无论他们是担心我会毁了谢家和许侯的亲事,还是有其他的顾虑,那都与我无关。

我要做的就是让他们不能得偿所愿。

然而显然父亲是做了准备来的,他头一扭,身后跑来了好几个家丁。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为父不客气了。」

那些人说着便上来拉扯我。

我没想到父亲竟然会真的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我看谁敢。」

我回过头,裴砚直直站在门口。

光风霁月,神采飞扬。

瞧见他的谢婉蓉神色变了变。

我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裴砚,他近日似乎很忙。

父亲自然也没有想到会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来。家丁都已经准备将我抬走了,却被门口那低声怒喝吓得动也不敢动。

父亲使了个眼色,吉氏道:「动手啊,怕什么,他就一个人!」

裴砚身手很好,那几个家丁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他将所有人打趴下后,站在了我的身边,定然望着门外站着的三个人。

「好大的胆子,皇城脚下,公然绑架良家妇女。」

「这是我们谢家的家事,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也不该多事。」父亲最先开口。

「既是家事,还需要动手动脚?京城内外,哪户人家有这种说法?」裴砚揣

来源:桔子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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