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刹车被破坏撞车进了医院,他的助理命悬一线,仇家的报复太疯狂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28 18:45 1

摘要:连续几天,南佳人回家的时候马路对面总停着一辆黑色奥迪,那辆车的车窗玻璃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车内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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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沈嗣已经是半个月后。

连续几天,南佳人回家的时候马路对面总停着一辆黑色奥迪,那辆车的车窗玻璃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车内的状况。

起初她以为是叶家派人盯梢。

她也不甚在意。

直到这天月经突然提前了,家里的姨妈巾都用完了,她迫不得已下楼去买。

外面天寒地冻,晚上路面结了冰。

她走得分外小心,迎面驶来一辆精神小伙的摩托车。

那摩托车的速度极快,在结冰的路面上左摇右晃,像是失控了一般。

南佳人心中一惊,想要躲避却因路面湿滑而行动不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辆一直停在马路对面的黑色奥迪突然启动,生生横在了南佳人与摩托车之间。

摩托车狠狠撞在了奥迪车的侧面,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南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毫发无伤,奥迪车副驾驶的一侧被撞的严重变形。

而精神小伙也被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才停住。

黑色奥迪的车门打开,身着羊绒大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直奔南佳人。

沈嗣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神色紧张,“你没事吧?”

南佳人张了张嘴,“没事。”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来多危险,而且路面这么滑。”沈嗣眉头紧皱,“明京洲呢?关键时刻他去哪了?”

南佳人这才回过神来,再次见到他,有几分意外。

他看起来似乎更消瘦了,眼窝深邃,下巴上的青色的胡茬略显沧桑。

好在底子好,五官俊朗,光华内敛,气质斐然。

南佳人微微抿了抿嘴唇,“今晚他有应酬,晚点回来。”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就去对面的便利店。”南佳人委婉拒绝,“你回去吧,谢谢刚刚出手相助,修车费回头我转给你。”

沈嗣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始终没有从她身上移开,“佳人,你还是这般倔强,可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若我不在...”

他顿了顿,不敢去想象后果。

南佳人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冰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几天一直都是你吗?”

“我放心不下你,就想来看看你,哪怕只能远远看着你也好。”沈嗣担心她又要拒绝他。

忙说,“若不是刚刚你有危险,我没有想过出现在你面前。”

南佳人抬眸,眉目清冷,“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之前的过错吗?你出轨出的那么干脆,现在又何必再来招惹我。”

“佳人,对不起。”沈嗣垂在身下的手一点点攥紧,“是我错了,我发现我根本无法停止思念你。”

“你没错,错的是我。”南佳人轻描淡写道,“是我当初看走了眼。”

她说完,顿感不妙。

月事来的凶猛,量大,她再不走,裤子就要见红了。

南佳人顾不上再与沈嗣周旋,转身匆匆朝着便利店的方向走去。

沈嗣见状,毫不犹豫地快步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默默跟着,一言不发。

寒夜的冷风呼啸而过。

南佳人只觉腹部一阵阵地抽痛,下坠,每走一步都有些吃力。

她每次都会痛经,疼到必须要用药物来缓解的地步。

沈嗣无数次想要上前搀扶,却又怕引起她的反感而强忍着冲动。

进了超市,还没等南佳人走到货架前。

沈嗣已经抢先了一步,径直走向摆放姨妈巾的区域。

他在货架前仔细地挑选着,拿了南佳人常用的那个牌子,又选了几种不同类型。

日用的,夜用的,安睡裤,以备不时之需。

随后,他又走向食品区,拿了红糖、姜茶以及一些暖宫贴。

南佳人站在原地,看着沈嗣忙碌的身影,没有半分动容。

“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不需要你买这些。”

沈嗣拿着东西走到她面前,“佳人,你每次生理期都疼得厉害,这些东西会让你舒服点,我知道我错了很多,但在你难受的时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南佳人冷冷道,“你的关心来得太晚了,我已经有了新的生活,不需要你这样假惺惺。”

话虽如此,她的身体却因疼痛而微微颤抖。

沈嗣轻轻叹了口气,把东西放在旁边的购物篮里,“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

南佳人不再理会他,接过袋子,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

竟然比她的手还冰。

她径直走向收银台结账。

沈嗣默默地跟在后面,掏出钱包抢着付了款。

“有病。”南佳人嘟囔了一句,依旧不理他,快步往家走。

沈嗣自嘲笑了笑。

他就是有。

南佳人一路紧走快走,沈嗣却像狗皮膏药一样跟到她家门口。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怒视他。

“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到家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南南,请我进去喝杯茶好不好?我太冷了。”沈嗣何止身体冷。

心冷,血冷,每根神经都冷。

南佳人气到血脉上涌,她能感觉到,多半裤子弄脏了。

又急又窘,她想要阻拦沈嗣。

可腹部那钻心的疼痛让她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只能咬着牙往屋里快步走去,想把沈嗣关在门外。

然而沈嗣像是铁了心一般,趁着南佳人这一时的无力,鞋尖抵住大门,紧紧跟在她身后,也迈进了屋子。

好女怕缠郎,更何况她身体不舒服,无力招架。

南佳人恼羞成怒,扶着墙转身,“你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沈嗣提醒她,“南南,你先去卫生间处理一下,裤子染了。”

南佳人,“.......”

她顾不上理会沈嗣,赶忙往卧室跑去。

沈嗣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是她喜欢的装修风格。

可当他忽然看见了男人的外套,以及阳台上男人的贴身衣物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难看。

包括他发现,很多东西都是情侣款。

杯子,抱枕,电玩,甚至是小玩具。

那一件件,一桩桩。

就像一根根刺,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让他原本就冰冷的心仿佛又坠入了更深的冰窖。

他知道南佳人如今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身边有了别的男人。

可亲眼看到这些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痕迹,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南佳人与别的男人相处的画面。

嫉妒、懊悔、痛苦。

如同疯长的藤蔓,在心底肆意蔓延。

但他又很快清醒过来,现在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在意这些呢。

是他亲手弄丢了她啊。

他强忍住想逃离的冲动大步进了厨房。

从大衣外套内里口袋摸出一个掌心大的小本本。

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字迹,有他对南佳人喜好的记录,也有一些日常的提醒事项。

他翻开本子,找到关于南佳人喜欢的面的做法那一页。

眼神专注却又迷茫。

因为他发现自己常常需要反复查看才能确定步骤。

他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起来,手有些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病情的影响。

他努力地回忆着每一个动作,先接水准备烧水下面,可在拿锅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勺子,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他懊恼地皱了皱眉,蹲下身子捡起勺子。

接着,他又转身去寻找红糖姜茶的材料。

在柜子里翻找红糖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一边做,一边念叨。

“南南喜欢吃劲道一点的面,不要煮太久,红糖要多放一些...”

而在南佳人换好衣裤出来,听到厨房传来的动静。

她不知道沈嗣在里面做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慢慢走向厨房。

“你在干什么?”

沈嗣听到她的声音,身体微微一僵,忙把小本本藏好,转过头来看着她,脸上挤出一丝笑。

“我想给你煮你喜欢的面,还有红糖姜茶,你等会儿吃点,会舒服点的。”

南佳人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神中似乎藏着一些异样,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越看越觉得,沈嗣的一举一动都很反常。

煮面的过程中,水开了。

沈嗣有些手忙脚乱地把面放进锅里,溅起的水花烫到了他的手,他却只是微微缩了一下,并没有在意。

南佳人忍不住走上前,“你小心点。”

沈嗣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南南,你在关心我吗?”

南佳人一头冷水浇下来,“我只是怕你死在我家里。”

.......

很快,面和红糖姜茶都煮好了。

沈嗣把它们端到餐桌上,有些期待地看着她,“尝尝看,是不是老味道。”

从前沈嗣是几乎不下厨的,但也有例外。

那就是她每个月痛经的那几天,都会给她煮面和姜茶。

南佳人什么都没说,缓缓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味道有些偏差,她吃着吃着,深深皱起了眉头。

沈嗣紧张,“是不是不好吃?我是不是做错了?”

“面的味道变了。”南佳人放下筷子,“就像人,再也回不去了。”

沈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对不起,南南,我...我可能真的不如以前了。”

南佳人语气淡淡,“沈嗣,从前我那般爱你的时候你不要,你出轨,现在失去了你又回来做这些,不觉得很贱,很下作吗?”

沈嗣垂眸一言不发。

南佳人就是想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我南佳人敢爱敢恨,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再回头了,我的爱只会留给最爱我的那个人。”

沈嗣小心翼翼问,“你跟他在一起幸福吗?跟从前的我比呢?”

“从前的你很好,我不会否定。”南佳人顿了顿,“现在的我也很幸福,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大概率我会重新爱上别人,而且比爱你更深。”

被爱会疯狂长出血肉。

她想她也是。

南佳人话落,沈嗣的肩膀微微垮下,默默地点了点头。

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在这寒冷的角落里独自品尝着自己种下的苦果。

他走了。

当门轻轻关上的那一刻,沈嗣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他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下,双手抱头,泣不成声。

明京洲开车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沈嗣匆匆离去背影。

他将车停好,快步走进家门。

看到南佳人正坐在餐桌前,搅拌着碗里的面,小口小口吃着,看不出太多情绪。

明京洲脱了大衣,驱驱寒,这才走到南佳人身后环抱住她,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颊。

当真是生理性喜欢。

“佳人,我刚刚看到沈嗣了,他是不是来过了?”

“是的,他来了。”南佳人如实相告,“我下楼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点意外,他帮了我,然后就跟到家里来了。”

明京洲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有没有说些让你不开心的话?”

南佳人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看到我不舒服,给我煮了点东西吃。”

“怎么了?发烧了?还是感冒了?”

三连问。

一听她不舒服,连醋都吃不起来了。

他伸手摸她额头,体温正常。

“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南佳人抿唇,“痛经。”

“吃药了吗?”

“还没来得及。”

明京洲知道她痛经很厉害,当即把她抱到卧室的床上,喂她吃药,并拿了一个热水袋出来,放在她的腹部。

“这样会舒服点。”

他特地去学了一套穴位止痛的按摩手法。

力度恰到好处。

被窝是温暖的,他的手也是温暖的。

南佳人在他的悉心照料下,渐渐放松下来,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夜里钟表的指针指向十二点。

楼下车里的男人根本没有离开,他抽着烟,一根又一根,浓烟呛进肺腑。

是化不开的愁绪。

明京洲手机亮了亮,收到一条短信。

他视线扫过,目光一凝。

掀开被子下床,帮她掖好被子,悄悄走了出去。

楼下。

沈嗣在等。

楼下,寒风凛冽。

沈嗣靠在车边,指尖夹着的香烟火星在暗夜中明明灭灭。

在这寂静的夜里,那一点猩红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眼神空洞、落寞,望着楼上那扇漆黑的窗户,思绪早已飘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到明京洲出现,他站直了身子。

“这么晚了,沈先生在这儿等着,是有什么要紧事?” 明京洲语调不冷不热,却暗藏锋芒。

沈嗣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后,“我们谈谈。”

“谈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谈谈佳人。”沈嗣的目光越过明京洲,望向他身后那栋楼里南佳人所在的方向。

有痛苦,有不舍,随即又黯淡下来。

“我知道,现在她和你走得近,而我...没多少时间了。”

明京洲一愣,“你什么意思?”

沈嗣顿了顿,又猛吸一口烟,手指哆哆嗦嗦。

“我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其实我这个岁数叫青年痴呆症,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有些事,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

“怪不得,天天到佳人面前发疯。”明京洲蹙眉,“刚查出来的?”

“一年前。”沈嗣苦笑,自嘲,“我与南南结婚后的第八个月查出来的,我以为我娶了她,公司也做大了,往后余生我们都会一直幸福下去,可谁知...”

明京洲僵住,“你还爱她?对吗?”

“我对她的爱从未变过,只多不少。”

沈嗣话落。

明京洲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眼底猩红一片。

“你他妈!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不会就是为了让她远离你吧?你有毛病啊,你问过她的感受了吗?”

楼道拐角处,一抹身影隐藏在黑夜里,咸湿的泪水无声滑过眼角。

‘啪嗒’一下砸在冰冷的地面。

沈嗣被揪住衣领,丝毫没有退缩。

“我当然知道我做的一切不可原谅,所以我也没奢望她能原谅我。”

明京洲听了这话更是愤怒,抬手就给了沈嗣一拳。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她因为你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她看似洒脱,实际被你伤的体无完肤,不再相信任何人,都是你造成的,你这个混蛋!”

沈嗣嘴角渗出血丝,却也不还手,只是低声道。

“我知道你很喜欢她,我只希望,你能真心待她,别让她受委屈,她有时候很倔强,也很敏感,可她心地善良,是个特别特别好的女孩,值得被好好对待。”

明京洲不解恨,挥手又是一拳。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还用你说了?”

“我只是想在我彻底忘记她之前,安排好她的一切,我知道你现在对她很好,只要你答应我,永远不让她受到伤害,今天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无怨言。”

明京洲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这样很伟大吗?你这个懦夫。”

“对,我就是个懦夫,胆小鬼。”沈嗣怒吼,“可你根本不懂,不了解她,以她的性格,我若是死了,她会痛苦一辈子,我不愿意,她是那样好的女孩,不该被我拖累。”

“若是换做你呢?你会怎么做?”

沈嗣话落。

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明京洲卸了力,缓缓松开了沈嗣的衣领,后退几步,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沈嗣绝望。

“我知道我错了,可我已经没有时间去弥补,所以我只能把她托付给你,我希望在我还能清醒地思考时,为她做最后一点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这些话说出口。

又是良久的沉默。

“我会照顾好她,但不是因为你的嘱托,而是因为我真心爱她。至于她的内心如何抉择,我不会干涉,也无法替她决定。” 明京洲终于打破了沉默。

沈嗣微微抬起头,看着明京洲,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话来。

他知道,一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他现在病情越来越严重,怕再不找他说清楚,到最后交代不明白。

沈嗣走了。

他一步一步,缓慢而沉重。

像是人生的最后几步。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明京洲望着沈嗣远去的背影,垂在身下的手一点点攥紧。

沈嗣要以这种近乎自我牺牲的方式退场,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施舍的一方。

怕十一年的暗恋,终究只能暗恋止步。

更怕...南佳人知道真相后,离开他。

怕她会重新回到沈嗣身边。

明京洲转身上楼,卧室里南佳人正安静地睡着,脸颊带着淡淡的红晕。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缓缓掀开被子,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

南佳人似有所感,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

明京洲的心瞬间柔软,他在她耳边轻声道,“不管发生什么,这一次,我都不会放手了。”

南佳人背对着他,睫毛颤了颤。

明京洲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的是她睫毛上挂了晶莹的湿润,明显刚刚哭过了。

其实她并没有睡着。

一夜难眠。

两人皆是。

-

翌日。

南佳人强打起精神,如往常一样准备去上班。

她与明京洲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彼此都怀揣着心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南佳人坐进车里,发动引擎,银色的阿斯顿马丁缓缓驶出车库。

然而,行驶没多远,她就察觉到了异样。

当她轻踩刹车想要减速时,却惊恐地发现刹车完全失灵了!

她的心猛地一沉,恐惧瞬间蔓延全身。

人为的!

第一反应就是叶家。

动不了她的人,只能动她的车。

几乎是一瞬间,她联想到昨夜的机车少年,明显就是冲着她撞的。

他们想要她的命!

南佳人本能地死死握住方向盘,试图让自己冷静,躲避着路上的车辆与行人。

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

她的车像脱缰的野马般在道路上横冲直撞。

周围的车辆纷纷紧急避让。

一时间,尖锐的刹车声和叫骂声此起彼伏。

南佳人连续按喇叭示警,同时眼睛快速扫视着周围环境,寻找可以让车停下来的方法。

她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片空旷的草地。

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将方向盘打向那边。

车子歪歪斜斜地冲了过去,在草地上剧烈颠簸,最终伴随着一声巨响,撞上了一棵大树。

巨大的冲击力使南佳人向前扑去,额头重重地磕在方向盘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事发地就在南珩律所附近。

贺君珩开车路过,认出南佳人的车,及时将人送往医院。

明京洲在接到通知后,第一时间从公司赶到医院。

只是,身后还跟着跟屁虫弟弟明景川。

明京洲急匆匆地走进病房,脸色沉了沉。

只见贺君珩坐在南佳人的病床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正轻声给南佳人生硬讲着网上的笑话。

而南佳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被那笑话逗得有了些许愉悦。

身后的明景川却像是没察觉到哥哥的情绪变化,还在好奇地张望着病房里的情形。

这一看不要紧。

他整个人瞬间呆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里面的男人。

贺君珩是真正从内到外的儒雅斯文,风度翩翩。

瞳仁漆黑,面色玉白,唇色极淡,眼尾却有一点殷红的泪痣,仿佛跳出画面。

是天地间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明景川脸颊微微泛红,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在心底悄然蔓延开来。

贺君珩注意到明景川的目光,礼貌性地冲他微笑示意。

这一笑,直直地照进了明景川的心坎里,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但又忍不住偷偷地抬眼再去打量贺君珩。

“佳人,你感觉怎么样了?” 明京洲压抑着内心的波澜,走上前去。

这会房间人多,怕牵连不必要的人,特别是贺君珩在这,她不方便说实情。

“我看见马路上有只小狗,躲它躲的撞树上了,幸好老贺及时送我来医院,没事。”

贺君珩礼貌性地站起身来,朝着明京洲点了点头,“明先生,你来啦。我刚好路过,就顺手帮了个忙,她只是些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好好休息应该就没问题了。”

明京洲微微点头致谢,可语气却透着疏离,“多谢贺总,这里交给我就好。”

贺君珩也不恼,笑了笑说,“那行,佳人你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别。”明景川动了动唇。

几人的目光都被明景川这突兀的一声吸引了过去。

明景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如此冲动地脱口而出。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贺君珩,见对方正带着些许疑惑地看着自己,他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明京洲皱了皱眉,“小川,你说什么?”

明景川的脑子飞速运转,“我...我是想说,别麻烦贺律师了,我们自己能照顾好嫂子的。”

贺君珩似乎并未察觉到明景川的异样心思,“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那我就先告辞了,有事电话联系。”

说罢,便转身缓缓走出了病房。

明景川张了张嘴,心说我没你电话。

怎么联系?

这是个问题。

明景川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贺君珩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

他才回过神来,却发现明京洲正一脸探究地盯着自己。

“大白天,发什么骚?屁股痒了?”

明景川捂着屁股,凑到病床前,笑嘻嘻道。

“嫂子,你快管管他,也就你能治他了,动不动就对人家屁股下脚,人家是男孩子屁股很珍贵的。”

南佳人闻言,笑的一抽一抽的,“.......”

明景川见状,拿出了看家本领——讲笑话。

“许仙给老婆买了一顶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后就死了,因为那是顶鸭(压)舌(蛇)帽,hhhhhh。”

他自己先笑得前仰后合,可南佳人只是微微扯动嘴角,礼貌性地笑了笑。

明京洲更是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幼稚。”

明景川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哎呀,这个不好笑吗?那我再讲一个。”

“有个小孩问妈妈:‘用 ABCDEFG 怎么造句?’妈妈回答:‘A 呀!这 B 孩子,C 家的呀?光着个脚站在 D 上,EF 也不穿,还露着小 GG !’”

这次南佳人终于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讲完笑话,明景川又开始缠着南佳人问起贺君珩的事情,“嫂子,你和贺律师很熟吗?”

“很熟,我们上大学那会就认识了。”

“嫂子,那贺律师在大学的时候是不是就很优秀啊?有没有很多人追他呀?”

南佳人回忆了一下,“他那时候就很出众,成绩好,又有才华,自然是有不少人欣赏的。”

“那么你呢?你们认识这么久,就没想深入发展吗?”明景川是想问问他性取向正常吗...

“他追过我。”南佳人一句话深深扎了两个男人的心。

“不过,我当时有男朋友,就没有后续了。”

明景川垂眸,眼底小小的失落,原来贺律师喜欢女人。

明京洲挽过她耳边的碎发,“是不是当时如果你没有男朋友的话,你们就在一起了?嗯?”

南佳人要笑不笑看他,“亚洲醋王。”

明景川,“hhhhhhh,我靠,嫂子你怼的好,你是我的神。”

明京洲抬腿就是一脚。

明景川躲避不及,被踹了个正着,“哎哟” 一声惨叫,捂着屁股跳了起来。

“谋杀亲弟!我要请贺律师告你!”

明京洲没好气,撸袖子,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信不信我现在给你就地正法?”

南佳人见状,赶忙拉住明京洲,“好啦好啦,别闹了,你们俩兄弟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明京洲这才收了脚,重新在床边坐下,不过还是忍不住瞪了明景川一眼。

明景川则躲到南佳人身后,探出个脑袋,小声嘟囔,“嫂子,你可得保护好我,我哥他太暴力了,平时他在床上也这样吗?”

炽热的光线从窗外洒进来,照进斑驳的光影,落在南佳人身上,金灿灿的发丝发着光,耳根早已红透。

上次被生生做进医院。

她恢复了多久,男人就忍了多久。

温柔了没几天,最近又有点卷土重来的架势。

南佳人睁眼说瞎话,“我跟你哥是很纯洁的。”

明景川调侃,“盖着被子纯聊天?我哥不行?”

忽然。

他想到了什么。

“我怎么听周阿姨说闹到要就医的地步了,啧啧,我哥素了二十六年,终于吃上肉了,也是不容易。”

南佳人,“.......”

她瞪了明京洲一眼,示意他帮忙解释一下。

明京洲像没看见一样。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仿佛说的不是他。

明景川见南佳人一脸窘迫,明京洲又无动于衷,越发来了兴致。

继续口无遮拦。

“嫂子,我哥那体格,那耐力,你可还吃得消?要是他太猛了,你可得跟我讲,我帮你教训他。”

说着,还挑了挑眉毛,一脸坏笑。

南佳人也是不吃亏的性格。

见明京洲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她也来劲了。

她微微扬起下巴,戏谑,“小川啊,你这么操心你哥和我的床笫之事,莫不是你自己在这方面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杀。

“不然怎么老是对别人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该不会是你想从我这儿取取经,好去解决你自己的问题吧?”

二杀。

明景川是遇强他弱,遇弱则强的性格。

万万没想到。

在南佳人这栽了跟头。

他脸上的坏笑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羞红与尴尬。

他结结巴巴地说,“嫂... 嫂子,我就是随便聊聊...”

南佳人却不依不饶,“我也是跟你随便聊聊,你说你哥体格耐力如何,我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怕是连你哥的一半都比不上,更别说什么猛不猛的了,说不定到时候啊,是你自己先吃不消...”

明景川像一只战败的公鸡。

救命。

现在他哥找的女人是专门克他的吧。

南佳人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他,“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挺能说的吗?”

明景川尴尬地挠了挠头,“嫂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跪安吧。”

“嗻——”

明景川灰溜溜地离开。

明京洲背对着她,笑的胸腔一鼓一鼓。

“你还笑?”

明京洲收住笑意,转身伸手揽住她的肩,往怀里带了带。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佳人,你刚刚怼他那几下太飒了,惊艳到我了。”

南佳人没好气地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还不是你,一开始也不帮我解围,就站在那儿看笑话。”

明京洲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是我的错,不过你这一出手,以后他绝对不敢再乱说了,我都能想象到,往后他见着你,怕是得绕着走。”

房间只剩下两人。

明京洲敛眸,“你开车技术向来不错的,怎么会出事故的?”

刚刚人多,他察觉不对劲,但没深入问。

“有人在我刹车上动了手脚。”

明京洲的眼眸瞬间暗沉下来。

“是叶家,对不对?”

“没错,昨晚有辆摩托车是冲着我来的,被沈嗣的车拦截了。”

“叶家...” 明京洲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阴挚,危险,狠戾。

“他们还真是胆大包天,敢一次次对你下手,看来是嫌命太长了,今晚行动,不能再等了。”

南佳人沉默。

明氏集团的股价经过她最近的操盘,已经维稳。

可不保证他们会把矛头对准明家的其他人。

片刻后,她认真道,“你确定要帮我吗?”

明京洲的手臂无声收紧,“我确定。”

“即使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爱情,也可以吗?”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除了情和欲,她想不到还会有其他第三种感情。

肉体上她们已经非常契合。

剩下的,那就是情。

可是这个情,她给不了他,要先说好。

明京洲吻她的发梢,“我说过,我喜欢你是我事,你不需要回应,只要让我能陪在你身边就好。”

“好。”南佳人眼底泛起波澜,“今晚跟东哥的人碰头拿到证据,收网吧。”

“我让肖意亲自跑一趟。”

-

晚上,浓稠如墨。

约定碰头的地方,是一处废弃多年的修车厂。

生锈的卷帘门半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濒死之人的呻吟。

肖意放缓脚步,警惕地扫视四周,确定无人跟踪后,才猫着腰溜了进去。

厂房内弥漫着刺鼻的机油味和腐朽的气息,昏黄的灯光在满是灰尘的空气中摇曳不定,影影绰绰。

“人呢?” 肖意压低声音,轻声问道。

话刚落音,角落里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一个身形佝偻、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现身,正是线人阿福。

阿福脸色蜡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南姐的人是吗?”

“是,我是肖意,你是东哥的人?”

“对,我可算等到你了,这证据拿得不容易,叶家最近盯梢盯得紧,风声鹤唳的,我差点就被发现了。”

说着,颤抖着手递过来一个破旧的文件袋。

肖意翻开,里面事无巨细。

不光有叶景文为花魁一掷千金的证据,还有叶家与唐城各种高Guan,勾结,利益输送的证据。

包括叶家二叔经商勾结境外势力走私违禁药品的证据。

肖意喉结滚了滚,看的胆战心惊。

这样一份绝密的文件。

能捶死半边贪官。

要彻底变天了!

肖意看到一半,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

阿福脸色骤变,“不好,叶家的人!肯定是我暴露了,肖哥你快走!”

肖意神色一凛,把文件袋往怀里一塞,拽着阿福就往厂房后门跑。

好在车子停的近。

两人迅速上了车。

肖意怀揣着那份至关重要的证据,不敢有丝毫懈怠,脚下油门几乎踩到了底。

然而,汽车才开出去几百米。

变故突生。

“砰——”

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歪,方向盘在肖意手中剧烈打转,他咬牙竭力稳住,心却瞬间沉入了谷底 ——

车胎被打爆了!

他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自己单枪匹马来的,没有带任何帮手。

还没等他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

紧接着,“砰砰” 几声清脆枪响划破夜空。

后视镜里,几道黑影骑着摩托迅速逼近,为首那人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正冒着青烟。

一颗子弹擦着肖意的肩膀飞过,割裂了衣服,带出一道血痕,钻心的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心里清楚,叶家的人追上来了,而且是抱着必杀之心。

生死关头,肖意掏出手机,迅速地拨通了明京洲的电话。

“明少!出事了!叶家的人围堵我,车胎爆了,我中了枪,证据还在我这儿...”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密集火力。

车子也因为失控,一头撞向了路边的护栏,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车头冒着浓烟,彻底熄了火。

“你现在在哪?我带人立马过去。”明京洲阴郁,“撑住!等我。”

肖意报了地址。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解开安全带,抱紧证据,拿着手枪,侧身猛地推开车门,顺势滚进了路边茂密的灌木丛中。

尖锐的树枝划破了他的脸颊与手臂,鲜血瞬间渗出,和着尘土糊了一脸。

几乎是同时,几个黑衣男人接踵而至。

为首的是叶家的心腹打手阿豹,此人满脸横肉,眼神狠厉得好似淬了毒,手里紧攥着一把还冒着青烟的手枪,啐了一口唾沫。

恶狠狠地吼道:

“小兔崽子,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赶紧滚出来,把证据交出来,兴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肖意屏住呼吸,猫在一棵大树后面一动不动。

寻找时机。

“在那儿!”

阿豹一声低喝,几人瞬间围拢过来。

肖意瞅准时机,猛地从大树后窜出,一脚踢飞最前方一人手中的枪,顺势一个肘击,狠狠砸向对方太阳穴,那人闷哼一声,软绵绵地倒下。

阿豹见状,怒目圆睁,抬手举枪,肖意眼疾手快,侧身一闪,子弹擦着他的衣角飞过。

趁着阿豹开枪的间隙,他合身扑上前去,手中短棍直直戳向阿豹持枪的手腕,阿豹吃痛,手枪 “哐当” 一声掉落。

肖意乘胜追击,一连串凌厉的拳脚招呼过去,阿豹节节败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可叶家的援手接踵而至,源源不断的打手围了上来。

肖意体力渐渐不支,身上又添了好几处伤口,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后背也被人偷袭,挨了一刀。

但即便如此,他双手依旧像铁钳一般,死死抱住文件袋。

“想拿走证据,除非我死!” 肖意啐出一口血水。

誓死的决绝。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叶家打手们瞅准他力竭的瞬间,一拥而上,将他死死摁住。

阿豹趁机捡起地上的手枪,几步上前,一把夺过肖意怀中的文件袋。

“哼,证据到手,你也没了用处。” 阿豹目露凶光,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高高举起。

“去地狱做你的英雄吧!”

说罢,狠狠刺下。

肖意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匕首扎入自己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他张嘴想要呼喊,却只咳出几口鲜血。

阿豹把匕首一拔,任由肖意的身体软软倒下,踹了一脚还在微微抽搐的躯体,冷笑道,“走!”

可是。

阿豹刚走出两步。

下意识地晃了晃手中刚夺来的文件袋,入手的轻盈感让他心头 “咯噔” 一下。

不祥的预感迅速蔓延开来,他脸色骤变,手忙脚乱地扯开袋口,往里一探 ——

空空如也!

阿豹瞬间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大喊,“中计了!”

合上眼的最后一刻。

肖意笑了。

“蠢货...早料到你们会来这招...”

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阿豹恼羞成怒,几步冲回肖意身旁,疯了似的揪住他血迹斑斑的衣领,大力摇晃。

“小兔崽子,证据到底藏哪了?快说!”

肖意双眼紧闭,唯有嘴角那抹笑意,定格成了无声的轻蔑。

-

明京洲带人赶到的时候,现场只剩一片死寂。

汽车的轰鸣声突兀地打破这份沉静,数辆车急刹停下,车门 “哐当” 作响,一众手下迅速涌出。

阿豹带人已经撤离,现场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刺鼻的血腥味肆意弥漫,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明京洲的心瞬间悬了起来,他顾不上查看周围情况,疾步冲向尸体堆。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俯身查看第一具尸体时,动作轻缓又急促。

每找一具,他都害怕是肖意。

肖意是个孤儿,自小入明家跟着他,感情不比亲兄弟明景川差。

刚到明家的时候,肖意身形瘦瘦小小,怯生生地躲在管家身后,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那时明京洲不过十来岁,还是个小胖子。

学校里经常有人嘲笑他。

可肖意看不过去了,别看他身形瘦小,骨子里却憋着一股狠劲儿。

有一回课间,几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又围着明京洲起哄,肖意攥紧小拳头,小脸涨得通红。

“嗖” 地一下冲过去,像只护食的小兽,二话不说抬脚就踹向为首那家伙的屁股。

为此,他跟人扭打成一团,脸上还挂了彩。

可如今,明京洲望着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满心悲戚。

他机械地翻动着,一具、两具……

每一次触碰陌生的衣角,心里都暗暗松一口气。

当翻到角落处一具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尸体时。

明京洲的手指触碰到熟悉的配饰,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缓缓蹲下身子,双手近乎虔诚地扶起那具了无生气的身体,待看清是肖意的面容。

他身形猛地一僵,眼眶瞬间泛红,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砸在肖意冰冷的脸上。

“阿意!” 他声音沙哑哽咽。

颤抖着伸手探向肖意鼻息,微弱得几不可察的温热气流轻拂指尖。

还活着!

“阿意,你撑住!撑住啊!”

肖意似是听到了明京洲的呼喊,眼皮微微颤动,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开合,“明...明...”

明京洲把耳朵贴到他嘴边,“阿意,我在,你说,我听着。”

肖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气若游丝:

“证据...在...车...后座… 夹层...”

明京洲用力点头,忙不迭地背起肖意快步离开。

“阿意,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一定要撑住!”

转而交代手下。

“你们把剩下的尸体送到警局。”

-

晚上十一点。

医院的走廊静谧安宁。

然而,变故突生,几个伪装成医护人员的陌生人推着装满医疗器材的小车,大摇大摆地走向南佳人的病房。

门口的保镖刚想阻拦。

其中一人迅速从兜里掏出一个喷雾小瓶,趁着保镖不备,猛地朝他们脸上喷去,一股刺鼻气味弥漫开来。

保镖们瞬间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为首的陌生人熟门熟路地打开病房门,屋内的南佳人听到动静,警觉地睁眼,刚要呼救,一块浸满迷药的手帕便捂上了她的口鼻。

她奋力挣扎,四肢胡乱挥动,可药性上头,不过几秒,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动作快点,别磨蹭!”

几人迅速将南佳人抬上小车,用床单盖住,佯装成运送重症病患的样子。

堂而皇之地穿过走廊,避开监控盲区,上了早已候在楼下的面包车。

车子疾驰而去,扬起一路烟尘。

明京洲收到消息时,手还沾着鲜血,手机屏幕亮起,那头传来手下焦急又愧疚的声音。

“明少,不好了,医院那边出事了...南佳人小姐被迷晕带走了,我们失职,对不起!”

明京洲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握着手机的手剧烈颤抖。

“一群饭桶!”

“我把人交给你们是让你们吃干饭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缓了缓气息,明京洲强压下满心怒火。

“立刻调集所有人手,给我查!叶家的据点、常出没的地方,还有那辆带走佳人的面包车踪迹,但凡有一丝线索,都不许放过!半小时内,我要看到结果。”

这边电话刚挂断。

唐戰的电话打了进来。

明京洲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还没等他开口,唐戰沉稳的声音传过来,“京洲,我刚得到消息,南佳人被叶家掳走了?你先冷静,咱们从长计议。”

明京洲咬着牙,极力压抑着满腔怒火,“二哥,佳人此刻在叶家那群杂碎手里,多耽搁一秒,她就多一分危险!我冷静不了。”

唐戰道,“我知道你心急如焚,可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叶家这次公然掳人,是彻底撕破脸了,摆明了拿南佳人当人质,逼你交出证据,不过,我这儿有条反击的路子,就看你敢不敢做。”

“什么路子?”

“叶景文的心头好,那位红遍唐城的花魁嫣红,眼下就在城东的私宅里,叶景文抓你的女人,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嫣红扣下,以人换人。”

唐戰语速飞快,显然是深思熟虑过。

明京洲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沉默片刻,“好,就这么办,但动作必须要快,我怕佳人在叶家吃苦头。”

唐戰有条不紊地交代着。

“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全是机灵干练的,保证悄无声息把人拿下,你别轻易亮出底牌,等咱们这边得手,再跟他们摊牌。”

“麻烦你了二哥。”

“不麻烦,上面其实早就盯上叶家了,这正好是个不错的契机。”

-

不知过了多久。

南佳人悠悠转醒,脑袋昏沉得厉害,似有无数细密的针在狠狠扎刺,鼻腔里满是一股刺鼻的霉味。

她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

入眼的是一间昏暗逼仄的屋子,墙面斑驳,墙角蛛网横生,唯一的小窗被木板死死钉住,仅有几缕微光艰难地透进来。

她下意识地挣扎,这才惊觉自己双手双脚被粗绳牢牢捆住,绳索深深勒进肌肤,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嘶 ——”

南佳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时,门 “嘎吱” 一声被推开,一个身形猥琐的男人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

看见南佳人醒了,脸上挂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哟,南大小姐,醒啦?”

说着,还故意凑上前,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使劲晃了晃。

南佳人嫌恶地扭过头,“拿开你的脏手!”

那男人也不恼,收回手,把水碗 “哐当” 一声重重搁在一旁的破桌子上,顺势一屁股坐在桌沿,两条腿还不安分地晃荡着。

歪着脑袋,目光肆意地在南佳人身上游走。

嘴里啧啧有声。

“南大律师,你说你这细皮嫩肉的,长得可真俊呐,光是看着就想上你。”

南佳人‘呸’了一声。

“你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你恶心到家了!”

那男人却丝毫不在意,反而咧开嘴笑,“哟,还挺辣!我就喜欢有脾气的,在床上的时候,指定更带劲。”

“你到底想怎么样?”南佳人直勾勾看着他。

男人拿手机晃了晃,“给你男人打电话,让他一个人拿证据来换你。”

“否则...”

男人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南佳人眼前晃了晃,刀刃寒光闪烁。

“否则...先奸后杀。”

来源:幸运柳叶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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