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生哪有剧本?唐宣宗李忱这一辈子,真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谜——一群人都在等着看他笑话,结果最后却全让他“演”了过去。你说会不会是老天爷为了折腾点花样,故意让唐朝的末路上出来这么个活法儿?偏偏他从小到大“傻”的名声传遍了宫里外头,但说起来,这点“傻”,有时候恰恰
人生哪有剧本?唐宣宗李忱这一辈子,真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谜——一群人都在等着看他笑话,结果最后却全让他“演”了过去。你说会不会是老天爷为了折腾点花样,故意让唐朝的末路上出来这么个活法儿?偏偏他从小到大“傻”的名声传遍了宫里外头,但说起来,这点“傻”,有时候恰恰能救命,谁知道呢。
那年长庆初年,宫里有闲话传得跟市井茶馆里一样热闹。有人说光王李怡病得昏天黑地,可转眼就能从床上跳起来,跟空气行个大礼;有人暗地里嘀咕他是不是撞邪了。最有意思的是,他的乳母嘴里念叨,旁边的唐穆宗刚好也听见了,竟然还接话,说这孩子将来会有出息。嗐,这就是宫里人的活法,谁还信真话呢?大家口头应着“嗯嗯英明”,心里想着“傻子一枚”。李怡就是宫里那口包子,软糯无害,谁都能捏两下。
你要说李怡的出身,那确实没什么风光。母亲郑氏原本是宫女命,还是败军侍妾,被发入宫里做苦力。后来风水轮流转,皇帝唐宪宗哪天起了心,临幸一次,生下了李怡——但宫里少了点戏剧浪漫,母亲还是干着杂活,最多能轻点活路,省些体力,母子俩的生活也仅仅好过点罢了。
至于老爹唐宪宗?没出息几回就先走了,亲情这种东西在皇家,常常还不如一张赏赐的帛书来得实际。李怡的哥哥唐穆宗倒是有点手足情义,赏了小弟些财宝,甚至请来私塾老师教书,但这点光景,像是冬天里挤出来一口糖水,温热一时,日子还得靠自己熬。
他这个光王,名头好听,却是个虚职。小小年纪,他就被贴上了“傻子”的标签——宫里的孩子们跑着玩,他却默默坐在墙边看书,偶尔临摹柱子,也不管看见没看见。他那次写着“乡贡进士李某”,给别人逗得直乐;旁人笑他“老书呆子”,他也不恼不辩。说到底,他心里憋着点念头,羡慕那些寒门苦读,靠文章翻身的进士。皇室里,没人相信这样的梦,但它偏偏让他日子过得有点滋味。
稍微懂点人情世故的读者,大概也猜到,这种人若能撑过那些腌臜岁月,偶尔能等到命运的转机。李怡的命硬,哥哥唐穆宗横死,侄子唐敬宗也过不了几年便去了,剩下唐文宗,又是个大权在握但不让人省心的角色。李怡始终是“光叔”——没什么意思的称呼,就像是把他跟家族荣耀隔绝开。
宫宴,热闹归热闹,李怡却总是一脸严肃,埋头干饭。唐文宗有一次闲着想逗他,说谁能让光叔说话有重赏。那场面,真是尴尬到家。李怡涨红了脸,硬咽忍着笑话,就是不吭气。别人看他是憨厚,文宗觉得好玩,其实心里谁不是在权力场上找乐子?不过,也别忘了那一刻,总有不动声色的人在观察,睿王李炎的眼神就冷冷地扫过来,心里暗忖:傻子真的傻吗?这事儿,后头还真有得讲。
唐武宗继位,宫里的气氛就变了。这个皇帝心里更是防李怡如蛇蝎。他不信李怡真傻,反倒觉得,“你丫就是在演戏”。怎么办?小动作不断,什么马球摔伤,冬夜冻着,也就是想让李怡“意外”死了得干净。可李怡命硬,每每能撑过去,第二天还是毫发无损。故事看到这,你会不会琢磨:人活着,命和智谋,有时候就硬抗天灾人祸。
直到有一天,武宗终于下狠手,让人把李怡绑了,扔进永巷茅厕里,耻辱加身。你说这宫里险恶,有人就劝武宗索性一刀了事,这活落到太监马元贽头上,他偏偏使了阴招,没杀,反而救了李怡。人心难测,马元贽不是出于善念,还是宫里的权力算计。武宗身体垮了,没孩子能撑场,宦官们都想着找个易于掌控的新招牌,“傻王”李怡正好合适。马元贽出于自己的权势算盘,最终成就了一场权力的交易。
武宗重病,朝野震荡。马元贽一伙宦官把李怡接回来,顶着“奉命”的旗号立为太叔,真把傻子当了工具人。可玩意儿搞到手,总有点变数。李怡成了皇帝,登基改名李忱,号唐宣宗。宦官们本想拿他当傀儡,却没料到这“傻王”第一件事就是清算宦官乱政,为“甘露之变”冤死的忠臣平反。马元贽不免暗悔,“傻得有点太聪明”。
接下来李忱的手腕,多少有点“老戏骨”的味道。他撤了武宗宠信的宰相李德裕,结束牛李党争,大唐终于在乱世中暂时喘了口气。他还否了武宗的政治改革,重拾宗亲血脉的权威,每每谈“宪宗”便涕泗横流,做戏做全套。头几年,他大刀阔斧,整顿朝政,给自己和家族都正了名——这在宫里,谁都明白,那是“姿态工程”和权力的天然保险。
但你要真说他像太宗那样能纳谏、能创新?也只是一团相。李忱的“广开言路”,更多是面子活。他喜欢提拔老臣的子弟,还弄了魏征的五世孙来做谏官,像是在复刻祖香。大家对他的敬畏,也是因为他外温内狠。那位“白衣宰相”令狐綯都曾说,自己跟皇帝商议十年,始终如履薄冰。李忱习惯在和群臣聊天时温柔以对,话锋一转就冷不丁来句:“诸位可别辜负我,否则恐怕以后见不了了。”这话听着软,细细琢磨全是警告。
这样的“恩威并施”,其实就是维稳——把大唐的老架构撑住,再灌点新鲜血。李忱也搞了一些民间选才,偶尔跑出去微服私访,特招有能力的进士,让政局看起来欣欣向荣。治外,他派兵抚安南,收复北方,甚至赶上了河西十一州“天降馅饼”般由张议潮主动归附。其实,这笔功劳李忱只是沾了大便宜,事到临头,还能一口气宣传说“我完成了先帝的遗志”——家国一体,面子可好看得很。
不过,这种表面的“盛世”,终归是浮光掠影。李忱治下的大唐,表面光鲜,内部其实风气已腐。老百姓夸的是安定,史官书里的“余晖”,背后却是积重难返。不然你看,李忱死得快,尸骨还在等埋呢,江南农民起义都起了头,南诏王也不听朝廷了。新皇唐懿宗上台就落难,调兵剿乱一番,才发现朝廷早成了一窝软蛋,泥沼难脱。
有人说,宣宗算是个“运气好”的皇帝,他赶上了前人改革的余韵,还捡了张议潮这么大的彩头。其实,就像饭桌上的剩鱼,李忱吃了最后一口,后人拿着鱼刺只能挨扎。大中之治,终究是大唐日暮途穷的最后一层糖衣——史书夸他“小太宗”,但真的说治世,有几分“虚胖”的味道。
李忱在世的幸运,也成了大唐最后的悲剧。他死后,宫里的烟火气散了,乱象四起,再也遮不住烂摊子。王夫之那句老话“不亡于宣宗亡于宣宗”,说的不就是这段人生的讽刺吗?
想到这里,还是让人有种说不清的滋味。谁能说清这片繁华之下,每个傻子到底有多少“聪明”,每个赢家最后能留下啥?那些说李忱命好、说他有才、说他演得好的人,要是遇到那年宫宴,大概也会不自觉地笑出声来罢。盛世如烟,谁都想红红火火一场,结果等到收场,才发现人生,真的没剧本。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