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上将陈伯钧日记中(39)代表团继续行军经绥德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03 17:01 1

摘要:行军,由米脂经四十里铺到绥德,约八十里。一出门又落到后面了。但马上加鞭,终于超过一中队而先行了。过四十里铺以后只吃了一点米汤又继续前进。到绥德时正午,进旅部只遇到唐子奇和王思茂两同志,而王、袁均不在家。中餐以后又与雁北支队谭文邦同志谈了一会儿。想睡觉不能,因为

一九四九年

六月九日上午晴,下午风。

行军,由米脂经四十里铺到绥德,约八十里。一出门又落到后面了。但马上加鞭,终于超过一中队而先行了。过四十里铺以后只吃了一点米汤又继续前进。到绥德时正午,进旅部只遇到唐子奇和王思茂两同志,而王、袁均不在家。中餐以后又与雁北支队谭文邦同志谈了一会儿。想睡觉不能,因为住家的老小太吵闹,而房子又热、蝇子又多。下午袁任远同志归来,又扯了一会儿。后中央考察团的一些同志也来了,谈得更起劲了。

晚饭后在绥德老百姓开的澡堂里洗了一个澡。晚间得一不幸消息,三支队余秋里所送之马已中途病故。是夜王震同志很晏才回来,谈了一些应注意保密的事及时事消息等才睡觉

六月十日上午晴,下午阴。

驻绥德城三五九旅司令部。早饭后在绥德城内逛了一会儿,买东西、理发、找照相馆洗像片。午间将东西搬到旅部所住的院子内。

下午除午睡外看闲书,所谓《中共批判》,完全是反共分子的一份造谣招供。晚饭后打了一会儿网球,因地不平,人不凑手,玩得不大痛快。明天有人去晋察冀,所以是晚赶紧给侠写了一封信,由上前线的人带去。

补:十日晨带了机子在绥德公园转了一会,并将秦世子扶苏墓照了一张像片。

六月十一日晴。

驻绥德警备司令部。晨起较迟。上午同孟、陈同志去照相馆看洗的底片。结果一点也不清楚。大概是照相机镜头定距离的装置发生了毛病,所以无法照好。所谓一路心血,竟告虚无。剩下的三个胶卷决定到延安后冲洗。转来到“抗敌书店”为学校订购了一些书报,并给定钱五十元,还顺便谈了一些关于文化食粮的发行与收集问题。下午本来是王震请我们吃饭,但因今天是参观团全体会餐并请王、袁等去参加,于是我们便约袁主任、王副主任去店头和我们聚餐。吃饭中最有味道的是舒主任豪故不已,猜拳行令,不亦乐乎,结果酒m不佳,饭后即睡倒在石炕上。因是日其他同志未吃饱饭.所以仍决定,王震的饭夜间九时以后再吃。同时,又派人去找老赵、老吴。为了不失约于王震,为了等老赵、老吴和老舒,于是就在村头桥畔勾留,欣赏大自然。新月初升,天已昏暗,才将老舒从炕上扶下来,我与老孙将他掺着,沿途不时地又逗引着他。老舒是晚确如天真烂漫之稚子,可笑又复可冷。王并未准备好,不过听说我们尚未吃够,所以又临时凑合几样东西以满足浅们的要求。老舒是晚直到吃了很多的醋和稀饭以后洒才醒过来。

六月十二日晴。

驻绥德。上午第一件事是写信给光达同志,说我们已到绥德,一礼拜后即可到达延安。其次是给徐部长写信,告诉他关于订购书报的手续。不久郭鹏同志和何维忠同志来此玩了一会儿,并同他们谈了一下经济开发的问题。其余时间则看恩来同志的《目前局势的危机所在与任务》以及《九个月来的欧战》两篇文章。午间很饿,因为王震同志今午才是正式的请我们吃饭,所以早晨就留一下肚子,直到十二时以后,才一道去兴华饭馆聚餐。本来王震同志准备了很多酒要给孙主任吃,但因孙主任防御得力,王震的巧计终未售。因之酒席上的气氛也就不十分热烈了。吃饭归来已}四时以后了。午睡毕,又是他们的欢迎晚会。首先是请代表团的同志会餐,继之以开会讲话。

第一个是主人工震讲,以后是咱们的“团长”舒同讲。讲话完毕暂时休会。有的人又重新吃饭。我与漫远则躲在王震房内补吃晚饭。黄昏在政治部院内空场土集合了千多人,看奋斗剧社的好戏。惜乎,灯光布景均差,剧情也不紧张,比起战斗剧社则逊色矣。是晚夜半才睡。

六月十三日阴风。

驻绥德。早饭后正看书,抗战报社之艾思安同志(系原二分校学生)来此访谈关于二分校一年来的活动情形。当即接谈约时许。以后即同袁、陈、伍去专署、特委走了一遭,扯了一顿乱谈。特别是关于干部的提拔和使用问题,老袁讲得十分有趣。在特委遇杨玉荣同志,她是抗大第个女生队的学生,与侠同学,很关心地问了她的一切。一进门她就认出了我,我还迟疑了许久,问清楚以后才知道是她。因为她曾经在女生队当过支部书记,所以我还马虎地记得她的名字。从党政机关归来即邀请季清、玉荣到司令部吃饭,途中将我及侠和冀儿的像片两张送季清、王震同志,另外又送一份给袁任远和周雪莲同志。因为周在预科的时候当过侠的队长。午饭吃腊肉和大米饭,还喝了一些酒。饭后又将分校周年纪念大会的照片清了一份、周年纪念大会的期刊清了二份,以便送三五九旅政治部和《抗战报》的艾思安同志,下午老伍几次约我出去玩,未答应他,因为我正忙着写信和补写两三天的日记正晚餐,苏联朋友由兴县归来。又增多了一重生趣。听王震讲“老希”已抵巴黎附近,意大利亦已宣布参战,帮助德国打英、法。这儿大的世界战争形势真是变化地相当迅速。黄昏前后又与舒、陈、伍等去扶苏墓、中山公园荡了一会儿,时风已起。晚除在舒主任处闲话外无他事

六月十四日晴。

行军,由绥德经马家坪、田庄、康家湾到石嘴释,约八十里。晨起较早,王震同志将他的马借我骑到延安,以补赏我死马之缺。临走时苏联朋友又扯着他,所以只辞别了袁、王政治部主任即策马就道了。袁任远同志还远送我们于南关以外。刚出绥德不远,即遇三五九旅新兵团向绥德集中,其中有好些干部还认识我,尚有低声私谈者,同时也有举手为礼者。走十里即翻一小山,再十里则到马家坪上马路了。稍事休息又遇苏联朋友从后面赶来,因为他出发时间比我们还迟。小憩以后急驰田庄镇大休息。睡了一觉以后即补写前三天日记并于小河边看孙、孟等洗冷水澡。下午本来说少走一点。但因草料及杂务人员均到石嘴释去了,结果人家仍赶到石嘴释宿营。是日下午我走在先头,到后即设法找东西吃,因为近来团部的给养相当不好。晚无多事,除玩笑外则睡觉。王震借我之马也不会走,仍然是点马,还不大愿意出头,同时又没贺老总所送之黑长景马点的平,大概挖大步子还不错,而王震的好马听说已送人两匹了

六月十五日上午阴.下午撰雨

行军,由石嘴骚经九里山、二十里铺到清搁,约七十里。晨起较早,因天阴不大热,所以就准备一气赶到清涧城。同时九里山由石嘴释这面上去,比较平坦,不大费力,更加促成了我们赶路的决心。是日赶到清涧尚未超过五个钟头,时正十时左右。到清涧即找饭馆,因为今天是老伍请客。在饭馆又遇苏联朋友,他们亦正在此中餐。饭毕他们准备赶到延川宿营,因之稍事招呼即辞别我们而去。我们也未留他们,免得妨害他们赶路。轮到我们吃饭时,伍晋南因历次输拳,多喝了儿杯酒,而他本来又不胜酒力,所以大醉并呕吐。饭馆归来大家午睡了一会。今天的房子是当地卫生机关(系三五九旅)替我们找的,所以十分宽敞惬意。午睡醒来,天降大雨。雨晴之后,大家在院中闲耍,老孙、老孟与老舒又是大大地耍笑与比武一场,我拿着孟的照相机还为舒、孟的动作照了两张。孙确是痛快人,而且又擅长歌唱、游艺、运动等,兼之性情诙谐有趣,有了他一路上感不到寂寞。黄昏前后我们又一道去南关附近游览了一会儿。宁远堡、惠又光墓(清涧人,国民党前辈)以及南关外的抗战烈士纪念塔均浏览一遍。归来时已上灯前后。晚饭后雷雨复作,但夏天的暴雨寿命终不长,移时即云散天青,半轮明月又高挂太空普照大地了。由葭县到清涧,沿途家庭用具均用薄石板制作,如橱、柜、炕、灶、桌、椅等,无一不利用之。这又是这带的特点,故俗谚云:绥德婆姨米脂汉,清涧石板安定(瓦窑堡)炭。盖对此而发也。是日利用时间看《军政杂志》第二卷第三期。

六月十六日晴.下午稍阴。夜月。

行军,由清涧经南二十里铺、延川城到马家沟,约八十里。一出城即沿汽车道南行,边是矮土山,一边是清涧。因之我们一路就研究清涧得名之来源。盖“涧”者系两陡岸夹一小溪之谓。“清涧”者系溪深水急,而又时呈绿色之搁也。事实上也是这样,因为从清搁城至延川,小河两旁系陡石岸,河幅狭窄,绿水急流,幽然可观。到延川时尚早,舒、陈同志去县府交涉粮食牲口,我们则找地方休息并中餐。休息以后,十六时才开始由延川继续前进。时微风起,天亦稍阴,而参观团之部队已先我们到达宿营地了。这一带系老革命地方,土地已经分配过了,群众斗争经验以及政治水平均较绥德为高。是日黄昏及夜间,团部在孙主任的推动下进行铡草比赛,唱呀,笑呀,闹得不亦乐乎。也稍可减少疲劳于万一。

六月十七日晴,夜月。

行军,由马家沟经篙岔峪到钊谷释,约八十里。

昨日下午张云德特务员发生急病,较厉害,今晨尚不能骑牲日,于是只好请担架沿途转送。到达甘谷骤后再送医院休养。所以早饭后因此事耽误,未赶上同舒、孙等一道行动。直到大休息地点,才回合在一块了。大休息地点过于狭窄,房子不够分配,而我又后到,因此付之缺如。于是又另找了一个小窑洞暂时休息了一会儿。但蝇子太多,睡不着。中餐后我一人又随一中队前进了,而舒、孙等人因太阳过大,为避免暑气,未同队伍一道行动,而掉在后面。到甘谷蜂时尚早,在兵站打电话给谭主任,未果,只找到许光达校长讲了几句话,并告诉他我们就要到延安了。晚间到二兵站医院打听睦瑜的消息,惜乎,他们都不知道。接着又告诉他们关于张云德人院休养的问题。院长邓某系原二方面军干部,他还认得我,所以谈话时间虽不长,然而却十分亲切。这一带去年收成较好,但今年的雨水十分缺乏,前几天的雨也未下透,所以今年的收成尚成问题。后方机关的同志对政治问题一般注意得还不错,每个人都可以把天下大事、国家大事有条有理地纵谈番。这也是我们的特点,特别是延安生活中的特点。

来源:白马茶馆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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