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为救心上人诞下死胎,我决然离开,后来她坐在轮椅上悔恨余生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31 20:18 1

摘要:苏芷若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地说道:“可感情这玩意儿,真不是能硬来的事儿。是他先背叛了我,所以我才……”

(接上文)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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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若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地说道:“可感情这玩意儿,真不是能硬来的事儿。是他先背叛了我,所以我才……”

阿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罢了,不爱了总能找出千千万万个理由。只希望你做出的这个选择,真的是能带给你想要的幸福。”

在和陆家人一起为陆星言还有孩子办完葬礼之后,苏芷若就跟着大家准备回医院。

一路上,陆雪琪坐在车上,小心翼翼地拿出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递到苏芷若面前让她瞧瞧。

那可是一件美到极致的白纱礼服,层层叠叠的裙摆上,镶嵌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钻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如同星光般璀璨的光芒。

虽说这婚纱美得让人忍不住心动,可苏芷若的脑海里,却一直回响着阿城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不自觉地就回忆起了和陆星言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想当初,他们俩那可是爱得死去活来。

那时候,陆泽远还没回来呢,陆家把陆星言当成唯一的继承人,对他的未来早就有了详细的规划。按照他们的想法,陆星言的未婚妻,那必须得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可苏芷若出身普通,根本不符合陆家定的这个标准。

为了让苏芷若能配得上自己,陆星言花了整整好几年的时间,把苏家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一步步打造成了上市集团,就为了让她能成为那个可以和自己并肩站在一起的女人。

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说过,绝对不会让她受哪怕一点点的委屈。

后来,他们顺顺利利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礼上,陆星言激动得眼泪止不住地流,他说自己终于娶到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可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正当苏芷若沉浸在这些回忆里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到了医院门口,这一下子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嫂子,咱们回去的时候得悄悄的,我想给我哥一个大大的惊喜!”

“哎呀,泽远要是看到咱们雪琪给他设计的婚纱礼服,肯定会开心得不得了。”

苏芷若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来到病房门口,正打算伸手推门进去,就听见陆泽远打电话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陆星言已经死了,我的计划也顺顺当当完成了。很快,我就会让陆家开个新闻发布会,在大家面前宣布我才是陆家真正的继承人。到时候,陆家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我就再也不用假装自己是个患有凝血障碍的废物了,我要彻彻底底掌控陆家!”

这番话,就像一颗炸弹一样,把门外的人都给震惊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所有人都特别默契地停下了动作,静静地站在原地,想接着听下去。

“苏芷若可真是个傻女人,她从来都没怀疑过,我给她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催产药,而是停胎药。而且这个女人对我那叫一个盲目信任,我说什么她都信。孩子死了,她连看都不去看一眼,还把尸体冷冻起来,打算做成什么所谓的‘药丸’。这么无情又冷酷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

我对她示好,不过就是为了哄骗她嫁给我,然后找机会夺取她的家产罢了。等我把陆家和苏家合并在一起,我就能成为世界首富。到时候,谁还敢小瞧我?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还不是得灰溜溜地滚出我的世界?”

苏芷若瞪大了双眼,死死地咬住嘴唇,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指甲都深深嵌进了掌心的皮肉里,可她好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似的。

陆父气得浑身直发抖,陆母更是差点晕过去,双腿一软,幸好被丈夫及时扶住,才勉强站稳。

陆雪琪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赶紧关掉手机,声音颤抖着问道:“爸妈,哥哥……哥哥他说的不是真的吧?”

苏芷若突然用力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正在打电话的陆泽远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收起手机,又重新换上那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芷若……爸妈,妹妹,你们回来了?星言……他的丧事处理好了吗?”

苏芷若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处理好了,正如你所希望的那样,我们亲眼看着他被埋进土里。陆泽远,我是不是该恭喜你,你的计划终于大功告成了?”

陆泽远眼神闪烁不定,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说道:“芷若,你在说什么呀?什么计划?你……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陆父再也忍不住了,抬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陆泽远捂着脸,露出一副委屈受冤的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爸,你为什么打我?是不是陆星言临死前给你们留下什么东西,让你们误会了我?”

一提到陆星言的名字,陆母就痛彻心扉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我的儿子啊,我的星言……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关心你,是我忽略了你……对不起,星言……”

陆泽远看到这一幕,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立刻煽风点火地说:“爸妈,星言已经不在了,他一定是利用你们的愧疚来破坏我和你们之间的感情。不管他说了什么,你们都不要相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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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闭嘴!你压根儿就没资格在这儿说我哥的事儿!”陆雪琪气呼呼地拿起手机,刚才陆泽远打电话的时候,她悄悄把录音给打开了。

这会儿,她伸手按下播放键,录音里陆泽远刚刚说的那些话,清清楚楚地又回放了一遍,每一句都原封不动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耳朵里。

陆泽远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下来,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妹妹,爸妈,芷若,你们可得听我解释啊,我刚才说的那些全都是瞎扯的,根本就不是真的!你们可得信我啊!”

然而,众人早就对他失望到极点了,谁都不愿意再相信他嘴里说出的任何一个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他还能怎么继续演下去。

最后,陆泽远突然一把抓起桌上放着的水果刀,猛地一下就把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锋利的刀刃瞬间就划破了皮肤,留下一道血印子。

“爸妈,妹妹,芷若,我承认了,我刚才说的……有些话确实是实话。我确实是处心积虑地想把陆星言赶走,我打心眼里嫉妒他的存在!

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为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苏芷若冷冷地盯着他,不屑地嗤笑一声:“理由?就算你能找出一千个理由来,也不该给我下药,害得我的孩子没了;更不该假装生病,一次次地抽陆星言的血,间接把他给害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陆泽远使劲儿地摇头:“对不起啊,芷若,我真的没想伤害你!可我实在是受不了,眼睁睁看着我盼了这么多年的亲情和爱情,被一个收养来的孩子给抢走。我可是陆家真正的儿子啊,那缺失的二十多年,谁能还给我啊?我就是希望陆星言能自己主动离开这个家,可他偏偏赖着不走,害死他真不是我的本意。

爸妈,妹妹,芷若,我和你们错过的这二十多年时光,就这短短七年的陪伴,哪能弥补得了啊?我想一辈子都陪在你们身边啊!”

陆泽远这一番话,让所有人心里都微微地动了一下。

就在陆父准备开口说要原谅他的时候,一通电话突然打了进来,一下子打断了陆父要说的话。

“喂,是陆先生吗?你们二十多年前是不是丢过一个男婴啊?”

“是的!”

陆泽远听到电话里的内容后,吓得脸色大变,惊恐万分,他急忙冲过去,想要抢夺父亲手里的手机,陆父身子一闪,躲开了他的动作。

电话那头接着说道:“我们最近把一个拐卖儿童的犯罪团伙给捣毁了,在调查的时候发现,有个孩子的信息和您当年发布的寻亲照片特别像。这个孩子一直被扔在一所特别偏远的孤儿院里,前不久生病去世了,就留下了一些照片,我这就给您发过去。”

陆父死死地盯着陆泽远,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神情:“我们的孩子,不是七年前就已经从孤儿院接回来了吗?当时你们也一起跟着去了啊!”

七年前,陆父得知有关孩子的线索后,二话不说,跟着警方不远千里地跑到那所孤儿院去找孩子。

到了孤儿院后,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破破烂烂衣服、浑身都是伤痕的陆泽远。

为了确认身份,现场就做了亲子鉴定,确定是自己的孩子后,才把他带回了家,怎么可能会还有另一个孩子呢?

警察点了点头说:“当年确实是我带着你们去接的陆少爷。可我也不明白为啥会出现这种错误。现在我们在调查中发现,那个所谓的孤儿院里的孩子,其实都是被拐骗来的。我们做了基因比对,那个病逝的男孩,才是您的亲生儿子。”

“好……”陆父无力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双手颤抖着紧紧握着电话。

陆泽远手里的刀也在这时候“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瘫跪在父亲面前,不停地哀求认错。

“爸!肯定是有人骗您了!您不是亲眼看着抽了我的血,还做了亲子鉴定吗?怎么会出错呢?这七年您对我的疼爱难道都是假的吗?我就是您的孩子啊!”

陆父脸色阴沉得可怕,语气低沉又冰冷地说道:“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孩子,再做一次亲子鉴定不就真相大白了!”

话还没说完,他猛地提高嗓门,大声命令道:“来人!给我把陆泽远的血抽出来送去化验!我要重新做一次亲子鉴定!”

几名保镖听到命令后,立刻走了进来,朝着陆泽远走去。陆泽远一下子就慌了神,连连往后退,用力推开逼近的保镖,又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不要啊!爸妈,你们难道连我都不相信了吗?我已经在这个家生活七年了!我怎么可能骗你们呢?我有病在身,不能抽血啊!我不是刚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吗?如果真抽了我的血出了事,现在星言又不在,我该怎么办啊?”

陆父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手遮住脸庞,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痛苦,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如果陆泽远是假的,那自己的亲生儿子,岂不是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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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名护士猛地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深吸了一大口气,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直直地指向陆泽远,大声说道:“陆总,有件事儿我一直憋在心里头,憋了好久了!今天就算这份工作不要了,我也得说出来,不然我这心里头啊,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陆泽远先生压根儿就没病,每次都是他故意找借口,借着抽陆星言先生的血,然后偷偷摸摸地倒掉,这不是糟践人嘛!而且啊,他的血型跟陆星言先生根本就不一样。您之前说过您的儿子是RH阴性血,可陆泽远先生的血型就是普通血型,压根儿就没有阴性那特征!我还偷偷对他的血做过检测呢,您要是不信,就看看这些资料。”

说着,她就把一份文件递到了陆父手里。文件上写的每一项检测结果,都跟陆泽远刚进这个家时交的数据差了十万八千里。

陆母听到这儿,再也撑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妹妹陆雪琪气得火冒三丈,指着陆泽远就破口大骂:“你这个大骗子!!就是你害死了我哥哥,然后冒名顶替混进我们家的!你还把星言哥哥给逼走了,你简直就是罪该万死!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苏芷若一下子也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情绪像火山爆发一样,狠狠地甩了陆泽远一记响亮的耳光。

“陆泽远,你可把我们每一个人都骗得好惨啊!”

眼看着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扒得精光,陆泽远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试着用最后那点感情来求大家原谅他。

“爸妈,你们还记得那次你们差点出车祸那事儿不?是我豁出半条命才把你们从车里给拽出来的!”

“妹妹,你还记得上学那会儿你被小混混欺负不?为了护着你,我一个人被捅了十几刀,才把你从那些人手里抢回来。”

“还有芷若,陆星言天天嘴上说爱你一辈子,结果在你怀孕的时候背着你去偷人。那些照片,要不是我拦着,早就满天飞了,他根本就不配得到你的爱。你之前说过,你只爱我一个人!”

这时候,一个长期照顾陆泽远的保姆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害怕,可眼神里又透着一股子决绝。她看了看陆泽远,最后咬了咬牙,决定把真相说出来。

“老爷、夫人,我在陆家都干了二十多年了,早就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接下来我要说的话,那可都是千真万确的。

陆泽远少爷自从进了这个家,就偷偷摸摸地查我的底细,还拿我女儿的命来威胁我,逼着我不能透露任何关于他的真实情况!

老爷夫人之前经历的那场车祸,其实也是陆泽远在背后搞的鬼,他就是想阻止你们继续查真相。你们昏迷之后,是小少爷没日没夜地守在你们身边照顾。

还有小姐当年被歹徒袭击那事儿,那些歹徒也是陆泽远花钱雇来的,就是想演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真正把小姐救下来的其实是小少爷,他在身中十几刀的情况下,还得被迫给陆泽远献血,差点就死在手术台上了。

可小少爷从来没怪过任何人,甚至为了不让小姐再受伤害,每天都在她身后默默地跟着,可从来都不居功自傲。

至于少夫人,那些传出陆星言出轨的照片,也是陆泽远精心设的局!陆星言先生压根儿就没背叛过您!”

“你!你说的都是假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陆泽远还想张嘴辩解,可他的声音都在发抖,眼神里全是惊恐和慌乱。他想给自己说点好话,可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使劲儿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一声声地求饶、认错,可再也没人愿意听他说一个字。

现场的所有人都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早就把他看穿了,连一点怜悯都不愿意给他。

苏芷若一想到已经不在人世的孩子,还有陆星言那张温柔又隐忍的脸,声音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爸妈,能不能先别报警?我想——亲手给星言,给我们的孩子讨回个公道!”

陆父缓缓地点了点头,佝偻着背,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这时候的苏芷若早就没了往日的温婉柔和,眼睛里全是决绝和恨意,她冷冷地看着陆泽远,说道:“打断他的腿,让他跪在星言和我孩子的坟前,赎罪!!”

“是!”

几名保镖应了一声,大步流星地朝陆泽远走去。他拼命地挣扎,不停地哀嚎求饶,可还是被其中一名保镖狠狠地一脚踹在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膝盖骨瞬间就扭曲变形了,剧痛让他惨叫连连,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瘫倒在地上,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冷汗直冒,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芷若……我对不起你……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原谅你?想都别想!”

苏芷若转过身去,泪水无声地滑落,那是悔恨和绝望交织在一起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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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押着陆泽远,一步一步把他带到了陆星言的墓碑前。苏芷若和陆家其他人,也都跟着再次来到了这个静悄悄的墓园。

当初啊,就因为误会了陆星言,这场葬礼办得那叫一个简单,连陆家祖坟都没让他进,就随便找了个偏僻的小墓园,把他给埋了。

现在再回头想想,每个人都后悔得不行。为啥当初就没早点发现陆泽远那副丑恶的嘴脸呢?

其实啊,只要稍微花点心思去查一查,就能发现他话里全是破绽,漏洞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可那时候,没一个人愿意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他们就那么盲目地相信了陆泽远的一面之词,心里想着,陆星言这些年把家里的宠爱都占完了,是时候该把位置让给陆泽远了。

但他们哪里知道啊,陆星言从小到大,默默地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他呀,从来就没被家里人真正当成过一家人!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就这么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星言啊,是爸爸对不起你。当初把你带回家,却没给你信任和爱。要是还有来生,你一定要再做我的儿子,这一次,爸爸肯定好好疼你。”

“星言,妈妈也错了。你从小就那么懂事,从来不争不抢的,可妈妈还不知足,一个劲儿地打压你,还抽你的血……是妈妈害了你啊!妈妈真的知道错了……”

“哥,以前我从来都没把你当成真正的哥哥。我一直以为你是被收养的,身上没有我们陆家的血,所以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你,排斥你。可我现在才明白,你原来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哥,对不起,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大家都纷纷开始忏悔,苏芷若也紧紧地握着双手,在坟前慢慢地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额角已经渗出了血迹。

“星言,阿城说得没错,你一直把我当成你最重要的人,可我却辜负了你,没有坚定地站在你身边。我活该失去这一切!你放心,下半辈子,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让那些伤害你的人尝尽痛苦,包括我自己!

等我做完这一切,我就来陪你……你等我——”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芷若让人日夜守着陆泽远,让他老老实实地跪在陆星言的坟前忏悔。

陆泽远的双腿虽然被草草地接上了,但早就错位变形了,整个人看着狼狈极了。他被迫跪在又硬又冷的水泥地上,疼得不停地哀嚎求饶。

“芷若,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求你了,真的太疼了!以前……以前你从来都不舍得让我受一点伤,你怎么会这样对我呢?你不会的,对吧?”

他的哀求不但没换来苏芷若的一丝怜悯,反而让她心里的憎恶更深了一层。

“陆泽远,你就老老实实地跪在这儿,没我的允许,你不准站起来!就算你的双腿废了,我也绝不会为你心疼半分!”

说完这话,苏芷若转身就走了。临走前,她还吩咐人看紧陆泽远,就算他因为疼痛昏过去,也得把他强行弄醒,继续跪着受罚。

与此同时,陆父和陆母跟着警方去了那所破败不堪的孤儿院,终于见到了那个早已变成白骨的孩子的遗骸。

警察小声说道:“孩子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七年了,算下来,正是陆泽远被误认为是你们儿子、跟着你们回到陆家的日子。”

陆父和陆母小心翼翼地把孩子的尸骨放进木盒里,挑了个好日子,把陆星言和这具骨灰一起安葬在了陆家祖坟之中。

陆泽远在陆星言的墓前跪了整整七天七夜,精神慢慢崩溃了,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的双腿已经没法正常走路了,只能拄着拐杖,艰难地站着。

看着那个抱着墓碑,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重复着“你该死”的疯疯癫癫的男人,苏芷若下令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还安排了专人看守。她还在病房的四壁贴满了陆星言和自己孩子的照片,还有当年被陆泽远顶替身份而惨死的真正陆家少爷的黑白遗照,让他每天面对这些画面,在悔恨和疯狂中度过每一天。

有时候啊,活着,才是最残酷的惩罚。

她没报警,也不想让陆泽远就这么一死了之,她只希望他余生都在痛苦中挣扎!

五年后——

陆母紧紧地握着苏芷若的手,眼里全是心疼。

这五年来,苏芷若一直守着陆家,一步都没离开过,每天就对着陆星言的照片发呆。

原本风华正茂的苏家千金,才三十出头,现在却憔悴得像老了十岁。

“芷若,星言的事也该放下了,你放下他吧,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一听到陆星言的名字,苏芷若眼眶瞬间就红了。

“妈,我不会走的,我和星言曾许下誓言,这一生,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再等等,我要亲眼看着陆泽远死去,然后再去地下向星言赎罪!”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好端端的一个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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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唉,这一切都是老天给的报应啊!亲生儿子被一个冒名顶替的假少爷给害死了,我当年亲自挑中的儿子,又因为我一时犯糊涂而丢了性命,现在陆家连个后人都没了,这就是老天对我们的惩罚啊!”

陆父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五年里,他对陆星言的愧疚和思念,就像毒药一样,一点点侵蚀着他的身体,让他每况愈下。

妹妹也从一位在世界上都很有名的珠宝设计师,一下子跌入了人生的低谷,自从陆星言去世后,她就再也没碰过画笔。

“星言哥哥,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给别人设计作品了,今后我所有的创作,都只属于你一个人!”

可惜啊,现在说什么道歉的话都太晚了,陆星言再也听不到了。

突然,精神病院打来电话,说陆泽远生命垂危,让他们赶紧过去。

苏芷若第一个站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陆家人也都赶紧跟在后面,这一天他们等得太久了,终于可以亲眼看到陆泽远在无尽的折磨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病房里,陆泽远双眼空洞地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就像风中残烛一样。

他眼窝深陷,身形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曾经被废掉的双腿,现在以一种特别诡异、特别吓人的姿态扭曲着,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恶心想吐的气味,无数跳蚤和爬虫在他身上爬来爬去。

看到陆家人来了,陆泽远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带着一种乞求的神色。

“求求你们,让我死吧!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苏芷若捂住口鼻,厌恶地看了他一眼。

“快给他安排医生,绝对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就死了!”

“是,苏小姐。”

躺在床上的陆泽远情绪特别激动,瞪大双眼嘶吼道:“苏芷若!让我死吧!我真的受不了了!他们用电棍打我,把我绑在床上电击,还把我的牙齿都拔光了,我吃不了饭,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求求你了!”

苏芷若冷漠地转身,看着医生把他带走。

一个小时后,陆泽远被推出手术室。

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了,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苏芷若听完,默默地离开了医院,一个人来到陆星言的墓前静静地坐着。

她轻轻地抚摸着陆星言的照片,就好像他还活着一样,轻声地跟他讲述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是妹妹打来的。

她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和喜悦:“嫂子!星言哥还活着!他还活着!!”

“叮——”

苏芷若猛地站起来,飞快地往家里跑。

回到家里,陆雪琪举着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陆父陆母也站在旁边,激动得热泪盈眶。

“真的是星言!”

苏芷若一把抢过手机,照片上的陆星言神采奕奕,穿着一套剪裁特别合身的西装,气质特别出众,手里举着酒杯,站在一群商界精英中间,笑容温和又自信。

虽然外貌有些变化,但苏芷若一眼就认出了他,那就是她的丈夫,陆星言!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在加拿大的一场珠宝品鉴晚宴上,灯火辉煌,大家举着酒杯,你来我往,尽是各界名流和商界精英。陆星言在人群中穿梭,身姿特别挺拔,早就没了五年前那副瘦得跟竹竿一样的模样。

他穿着一身特别合身的西装,显得肩宽腰窄,衬衫下面隐隐约约能看到结实的肌肉线条,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成熟干练的气场,引得不少宾客都频频朝他看。

阿城端着酒杯走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星言,你跟沈枝意那边进展得咋样了?”

陆星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特别平静:“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没别的意思。我现在忙着拓展海外市场,连分公司都开了好几家了,哪有时间考虑感情的事啊?她是我妹妹。”

“妹妹?真的只是妹妹?”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星言,妈妈说宴会结束后让你回家一趟,说是有惊喜给你!”

陆星言回头,看到沈枝意站在不远处,笑容特别温婉。他点头回应:“好,等宴会结束我就回去。”

沈枝意朝阿城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阿城忍不住低声感叹:“这么漂亮的大美人,你居然没动心?只当她是妹妹,真是浪费资源啊。”

“你喜欢她?”陆星言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我警告你,别随便招惹她,她是个好姑娘,不是真心就别碰,不然咱们兄弟也做不成。”

“算了算了,人家压根不会看上我。”

宴会快结束的时候,陆星言和沈枝意一起走出酒店大门。春夜的风有点凉,吹得人身上微微发颤。

陆星言随手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沈枝意身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你怎么又不穿?小心着凉。”

沈枝意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我忘了嘛……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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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回,下不为例哈。”

她忙不迭地点着头。没一会儿,司机开着车慢慢悠悠地驶过来,稳稳地停在了他们俩跟前。就在他俩准备抬脚上车的时候,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

“星言!!”

陆星言下意识地转过头,一眼就瞧见路灯下站着一个女子,满脸都是泪水。

沈枝意满是好奇地问道:“这是谁呀?”

陆星言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说道:“我不认识她。咱赶紧走吧。”

可苏芷若却激动得不行,撒开腿就朝着他们跑了过来,一门心思地想要靠近陆星言。然而,陆星言动作更快,已经迅速钻进了车里,车子立马就“嗖”地一下驶离了原地。

“星言!!你别走啊!别把我丢下!”

她的声音被风一吹,很快就飘散了,车里的人连头都没回一下。苏芷若跑着跑着,实在是没力气了,“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时候,她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是陆母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陆母的语气又急切又激动:“是你联系上星言了吗?”

苏芷若一边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边点头说道:“是……是他,妈,他真的还好好活着呢!”

“太好了!那咱明天就跟你爸还有你,妹妹一块儿去加拿大,把星言给接回来。星言那么善良,肯定会愿意回到咱们身边的。”

车里面,陆星言一路都闷不吭声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刚才苏芷若的模样,还有那段想起来就让人难受的过往。

他心里想着,自己压根儿就不想再跟陆家有任何瓜葛了,没想到他们还是找上门来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疲惫地靠在车窗边上。

“星言,刚才那个人……是陆家的人吧?”沈枝意轻声细语地问道。

陆星言点了点头。

沈枝意心里一阵泛酸,她特别害怕陆星言会因为这个离开自己身边。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星言,你能不能……别离开我呀?”

陆星言听到这话,笑了笑,语气那叫一个温柔:“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五年前,他拖着那副残破不堪的身体被送到了加拿大。除了阿城,几乎都没人关心过他。

可阿城也有自己的事儿,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在陆星言身边。

陆星言只能自己一个人生活,一个双腿残疾、身体又特别虚弱的人,能活下去都感觉像是老天爷开恩,靠运气勉强撑着。

偏偏倒霉事儿还一件接着一件,家里进了小偷,偷东西也就算了,还捅了他一刀。感觉命运好像从来就没打算好好对待他。

陆星言心里那股子劲儿一下子就没了,身体也失去了继续抗争的力气。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脸平静地等着死亡降临。

幸运的是,当年住在隔壁的沈枝意发现了地上的血迹。她一点儿都没犹豫,不顾自己的安危,赶紧把陆星言送到了医院,这才把他的命给捡了回来。

在之后的日子里,沈枝意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照顾他。晚上都不脱衣服睡觉,就怕他有啥事儿,一直等到他彻彻底底地康复了。

就这么一天天陪着,陆星言和沈枝意之间的关系早就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了,更像是彼此最亲的亲人。

沈枝意的父母也把陆星言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看待。得知他的遭遇后,还主动提出让陆星言认他们做父母。

就这么着,陆星言又有爸爸妈妈了。

这五年时光,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和力量。

沈枝意的一句玩笑话,让陆星言暂时把刚才的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人刚把门推开,走进屋里,原本漆黑一片的客厅里突然响起了悠扬的生日歌。

陆星言的妈妈端着点燃蜡烛的蛋糕,慢慢地走了过来,爸爸也在一旁轻声哼唱着生日歌。

“星言,快许个愿吧!”

陆星言闭上眼睛,神情特别认真地说:“我希望我能和爸爸妈妈还有沈枝意永远都在一起。”

等最后一根蜡烛被吹灭,灯光“唰”地一下亮了起来。就在这一瞬间,陆星言的眼睛里泛起了幸福的泪花。

再看桌子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礼物,都快把桌子给堆满了。

陆星言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爸妈,你们这也太夸张了吧?这是把整个商场都搬空了呀?”

“给我儿子过生日,多准备点礼物咋啦?我乐意!”

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能被父母这么宠着,陆星言心里那叫一个美。

而且啊,像这样温馨的生日画面,在过去这五年里,每年都会出现。

“谢谢爸妈,也谢谢枝意。”

说着,陆星言从身后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他们三个人。

“正好,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们。”

沈枝意特别好奇,赶紧把文件打开,里面的内容把三个人都给惊住了。

那是一张门禁卡,还有一本房产证。

这张门禁卡可是加拿大最顶级豪宅区的出入钥匙,而房产证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沈枝意和她父母的名字。

虽说沈家也不缺钱,可那样的别墅区,就算是他们,也很难住进去——能住在那里的家庭,资产起码都在百亿以上。

“星言!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不能收!”

陆星言却笑着把东西硬塞到他们手里,说道:“爸妈,枝意,难道你们不想和我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吗?要是不愿意,我现在就打电话把明天的搬家计划给取消了。”

说完,他还装作要拨号的样子。沈枝意一看,赶紧拦住他,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就像熟透的苹果。

“别……搬!咱明天就搬过去!”

19

陆星言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陆星言提前就预约好的搬家公司人员,准时准点地来到了他家。

跟搬家公司的人一块儿来的,还有苏芷若、陆父陆母以及陆雪琪。

陆星言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无比,他没好气地问:“你们来这儿干啥呀?”

陆母看着他,眼眶里满是泪水,声音也带着哭腔:“我的宝贝孩子啊,我总算又能见到你了……你为啥要骗我们说你不在了呀?你知道不,这些年我和你爸,还有你,妹妹,每天都在痛苦里熬着……”

人在气到极点的时候,有时候真的会忍不住笑出来。

“痛苦?你们是真觉得痛苦,还是因为没了我这个随叫随到、能给你们输血的‘活血库’,感觉吃了大亏呀?”

陆父平时总是一脸严肃,那高傲的劲儿就没低过,可这次却破了例,他弯下腰,朝着陆星言深深地鞠了一躬:“孩子,是我们做错了!只要你能跟我们回家,陆家的财产,我马上就让人转到你名下。”

陆星言心里“咯噔”一下,眼前这个人,哪还是那个天天对他不是打就是骂的严父啊,也不是那个一心盼着他死,好把所有家产都留给自己亲生孩子的人了。

以前陆星言跪下来求都求不来的东西,现在他彻底死心了,他们却轻轻松松就主动要给他。

这可真够可笑的,也真够可悲的!

“你的财产,我可不敢要,你还是留给你亲生的孩子吧!我终究就是个外人罢了!”

陆星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根针似的,扎得陆父喘不过气来,陆父身子晃了晃,差点就站不稳摔倒了。

陆母赶紧伸手扶住陆父,好不容易才让他坐在了地上。

陆雪琪赶忙解释:“哥哥,我们是真的知道错啦。那个陆泽远,根本就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当初他为了冒充陆家失踪的孩子,抽了我亲哥哥的血去做假的证明,然后又编出自己有凝血功能障碍的病来骗我们,让我们抽你的血,就是想借我们的手害你,好独吞陆家的财产。

不过你放心,哥,我们知道真相后,就把他的双腿给打断了,还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他下半辈子都得在痛苦里熬日子啦。爸妈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你永远是我的家人,哥哥,你能原谅我们不?”

陆星言点了点头:“行啊,我原谅你们了!那你们能走了吗?”

苏芷若紧紧抓着陆星言的胳膊,不停地哀求:“星言,别这样好不好?跟我们回家,一切都能重新开始的......”

“重新开始?”陆星言心里琢磨着,苏芷若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让他把那些事儿都放下,就当啥都没发生过,再跟他们回去,回到那个到处都是痛苦回忆的地方?

或者,继续跟他们维持夫妻关系,然后让他没日没夜地想起,那个被苏芷若害死的孩子?

他可做不到!

陆星言咬着牙,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原谅你们,不再跟你们纠缠,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请你们别太贪心了。那个家,早在十二年前陆泽远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没我的位置了。还得感谢他,让我看清了我曾经珍惜的一切,都是假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想到,再次见到陆星言,他会这么决绝。

苏芷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拉着陆星言说:“我当年还没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呢,所以我们还是夫妻,你还是陆家的孩子,星言,你就不能再给我们所有人一个机会吗?”

陆星言甩开苏芷若的手,提醒道:“苏芷若,那份离婚协议没那么重要,我离开之前就已经让律师全权代表我起诉离婚了。

那时候,你应该没空理我,毕竟你在想办法用我们孩子的骨肉,给他当补药呢。”

往事被重新提起,苏芷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啥好。

这时,沈枝意从家里走出来,开心地说:“星言,我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苏芷若凝视着沈枝意,胸口就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缠住了一样,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星言……你不跟我们回去,是因为她吗?”

陆星言点头,语气特别坚定:“没错!她现在是我的家人,我也有了新的父母。你们看到了吧?我和陆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对了,之前我让阿城交给你们的文件里,就有解除收养关系的协议,所有手续我都办得妥妥当当的了。从法律上来说,我们之间也再无任何瓜葛了。陆夫人、陆先生,就此别过,请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陆星言便拨通了物业电话,没一会儿,保安就上门了,把陆家一行人请出了大门。

两天过去了,他们还是固执地守在门外。陆母和陆父年纪都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最终体力不支晕倒在地,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

20

看到这情形,保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劝说道:“你们还是别白费力气等着了,那户人家早就搬走了,你们是见不着他们的啦。”

就这样,沈星言又一次消失得毫无踪迹,差点就让陆家人彻底崩溃了。

他们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人脉去打听沈星言到底去了哪儿,结果却被告知:加拿大根本没有这个人。

“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呀?他是我儿子,名字叫陆星言,肯定没错,我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呢?”

“确实没查到这个名字……”

他们做梦都没料到,沈星言早就改了名字换了姓氏。

陆家人的突然出现,让沈星言心里明白了一个事儿——只要他还姓陆,陆家人就绝对不会放弃寻找他。

所以,在离开那天之后,他正式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沈星言。

就算没办法真正成为一家人,至少,他的姓氏能表明他的态度。

然而,改完名字后,最不开心的居然是沈枝意。

“星言,你怎么……非得姓沈呀……”

“一家人不就是这样嘛?你不是一直都盼着咱们能成为一家人吗?”

沈枝意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害羞地转过身,小声嘟囔着:“但我可不是想跟你成为这种有名无实的家人……我想嫁给你,你这个榆木疙瘩!”

只是,这些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她了解沈星言的过去,也清楚他心里的纠结。她不想让沈星言因为感恩才接受自己,她希望沈星言是真的放下了过去,心甘情愿地接纳她,而不是因为责任。

半年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沈星言慢慢把陆家人来找过他的事儿给忘了。

再次见到他们,是在一场珠宝设计大赛的现场。

参赛的人,是陆雪琪;而评委席上,坐着的正是沈星言。

当陆雪琪站在台上,一眼看到台下的沈星言时,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主持人问道:“陆小姐,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你在短短半年内就站到了总冠军的舞台上呀?”

“是我哥哥。以前哥哥跟我说,要是有一天一家人走散了,那我就得站在最高的舞台上,这样他就一定能看到我,咱们就永远不会走散了。”

“那你现在找到你哥哥了吗?”

陆雪琪使劲儿地点点头:“找到了……哥,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弄丢……”

比赛结束后,沈星言在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准备离开。

陆雪琪冲上前拦住了他,声音颤抖着说:“哥,你能不能去看看爸爸,他……他快撑不住了……”

沈星言不想答应,这时赶来的沈枝意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眼神,轻轻握住他的手,轻声劝道:“星言,不管怎么说,他养了你二十多年,就算是最后一次,也做个了断吧。”

沈星言轻轻点了点头:“好。”

车子开进了医院,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医院那洁白的墙壁反射着冷冷清清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陆父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就像一个马上就要走到生命尽头的旅人,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然而,当他看到沈星言走进病房的那一刻,浑浊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久违的光亮。

“星言……我的孩子……”

话还没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猛地袭来,他努力想忍住,却根本做不到,最后咳出了一口鲜血。

“你这是咋回事儿?”沈星言皱着眉头问道。

陆父疲惫地靠在床头,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陆母在一旁焦急地解释道:“你爸太想你了,这些年一直怪自己以前做的事,心里一直憋着,身体也就垮了……”

陆父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却很坚定:“星言,我不是要怪你,我只是想在走之前,给你留点儿什么。”

苏芷若把那只曾经装满回忆的大箱子又搬到了沈星言面前。

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过去五年的每一份礼物。虽说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可那些东西却还是崭新如初,就好像从来没被岁月碰过一样。

沈星言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语气平静却又透着疏离:“再珍贵的东西到底也还是旧东西,既然你们不想要,就扔了吧。”

这番话让屋里的人都神色黯然。

陆父艰难地叹了口气,轻声说:“这里面不只是过去的回忆,还有这五年里,每年你生日我们都给你准备的新礼物。你要不要……拆开看看?”

苏芷若也急忙拿出身份证和户口本,眼里带着祈求:“星言,咱们复婚吧。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咱们肯定还能再有孩子的。”

沈星言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已经给你们联系了最好的医生和护理团队。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苏芷若追出门外,想要挽留,可沈星言步伐稳健又决绝,转眼间就消失在医院长长的走廊尽头。

21

陆父刚刚硬撑起来的那股子精气神儿,到底还是撑不住了,紧接着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随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医护人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查看完情况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病人的日子不多了,你们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啊……”

陆父拼尽全力伸出手,嘴唇哆哆嗦嗦地动着:“我的儿子啊……老婆子,你记住了,不管咋样,一定要对星言好。只要他能原谅咱们,我在地下也能安心了……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老婆子……一定要……让星言……原谅咱们……”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他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病房里瞬间响起了一片哭声。

陆父的这个遗愿,成了整个陆家所有人共同的执念。他们把陆父的骨灰带回了老家,和陆星言的“骨灰”放在了一块儿。

之后,一家人又再次出发,前往了加拿大。

陆母每天就守在家里,给沈星言做他最爱吃的饭菜,哪怕他一次都没回来吃过。她一直坚信,只要桌上的饭菜还热乎着,总有一天,那个孩子会推开门走进来。

陆雪琪凭借着珠宝设计总冠军的身份,频繁地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还借着各种机会想接近沈星言。可她做的所有努力,在沈星言那冷漠的眼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苏芷若则坚持每天都给沈星言写信,信里满满的都是悔意,还有他们过去的那些点点滴滴。然而,这些信就像扔进大海里的石头,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直到有一天,陆母把陆家所有的资产都转移到了海外,然后亲手交到了苏芷若的手里。

“芷若,我的时间也不多了。这些天晚上,我老是梦见你爸。我想,是时候去陪他了……这些财产本来就是留给孩子的,你就替我,亲手交给星言吧。”

“妈,你放心,我肯定会亲手交给他的。”

苏芷若去沈星言的公司和别墅找他,都被挡在了外面,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陆雪琪告诉她,两天后会举办一场珠宝拍卖会,沈星言会出席。

几个人想办法买了拍卖会的入场券,刚到场外,远远就看见沈星言正和沈家的人一起走着,有说有笑的。

这幅温馨的画面,就像一根根细针,扎进了苏芷若、陆雪琪还有陆母的心里。

陆母看着沈星言,语气里满是懊悔和羡慕:“要是当年咱们没犯那些错,星言本来也能开开心心地和咱们一起生活。”

她想走近沈星言打个招呼,却被他的保镖拦住了,只能站在远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拍卖会刚一开始,苏芷若突然接到了国内助手打来的电话。

“苏小姐,不好了,陆泽远跑啦!!他从精神病院跑出来后,就去把你们的别墅给烧了,我们都找了好几天了,也没找到他。你们现在在哪儿?没事吧?”

苏芷若心里一紧,小声说道:“我们都在加拿大,暂时没事。”

“太好了,苏小姐,您放心,火已经扑灭了,不过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刚挂断电话,整个拍卖会现场突然就黑了。

众人一下子就乱套了,都不知道发生了啥。

过了一会儿,灯又亮了,可舞台上的主持人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瘸着腿的人,身形弯弯的,举止怪怪的。

那人的声音就像铁锈互相摩擦一样,刺耳得很,还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苏芷若浑身一哆嗦,因为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就是陆泽远!

他居然追到加拿大来了!

“各位不用害怕,我今天来就是想带走几个人。要是你们不想惹麻烦,就老老实实的,不然子弹可不长眼,我也没办法。”

听说有枪,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没人敢乱动。

一道阴森森的目光扫过人群,陆母和陆雪琪都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陆泽远,他怎么会在这儿?”

苏芷若站起身,直直地看着台上那个疯狂的男人,沉声说道:“陆泽远,有啥事儿冲我来!”

陆泽远仰头大笑,眼睛里闪着阴狠的光。

“苏芷若,我不杀你,今天我要跟你玩个更有意思的游戏!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几个蒙面人抬着一个人走上了台。

看到那个人,苏芷若全身的肌肉一下子就绷紧了,愤怒地吼道:“陆泽远,你到底想干啥?!”

陆泽远冷笑了两声:“想救他?那就自己走过来,换人质怎么样?”

陆雪琪紧紧拉着苏芷若的胳膊,摇头劝道:“嫂子!你不能去,以后你还要和星言哥结婚,组建自己的家庭,过幸福的日子。今天,让我去吧!”

陆母则一只手拉着陆雪琪,一只手抓着苏芷若,苍老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你们谁都不能去,我去!我都快入土的人了,正好……”

22

看着她们一个接一个地争着要以命换命,陆泽远彻底陷入了疯狂状态。

“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想死吗?凭什么啊?明明都是假冒的陆家少爷,你们居然都心甘情愿为他去死?既然这样,我就偏偏不让你们如愿!!”

几个黑衣人迅速冲上前,把沈星言扛在肩上扛走了,苏芷若、陆雪琪还有陆母也被当场打晕,随后被一同拖走了。

等她们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间废弃的工厂里面。

沈星言被高高地吊在巨大的化学池上方,随时都有可能掉进池子里。

而苏芷若她们呢,则被紧紧地捆绑着,像破布一样被扔在地上。

沈星言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猛地一震。只见陆泽远拖着一条受伤的腿,艰难地挪动着,脸上神情狰狞地咆哮着:“陆泽远,我已经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你了,你还想要啥?!”

陆泽远扯动着他那张瘦得像枯骨一样的脸庞,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都给我了?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在精神病院被整整关押折磨了五年啊!他们对我拳打脚踢,还用电击我,是苏芷若亲手打断了我的双腿,逼我跪在你的墓碑前赎罪。她还将你和那个孩子的照片贴满了我的房间,就是为了让我永远活在痛苦里!我一个死人都争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陆星言,我受过的那些苦,我要十倍地还给你!陆家人不是把你当成宝贝疙瘩吗?不是要替你赎罪吗?我很想看看,为了你,这个家能做到什么程度!”

“陆泽远!你要报复就冲我来,放了星言……我求求你了……”

苏芷若虚弱的声音撕裂了空气,带着哭腔的嘶吼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

陆母也挣扎着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怒目圆睁地瞪着陆泽远:“陆泽远,你干尽了丧尽天良的坏事,迟早会遭报应的!我们陆家永远不会认你这个孽障!星言,别害怕,妈妈这一次一定会保护好你,谁都不能再伤害你!”

陆雪琪也尖叫着扑向陆泽远:“陆泽远!你不许碰我的星言哥哥!否则就算我死了,也会变成厉鬼找你报仇的!”

陆泽远冷冷地扫视着眼前这群人,嘴角扬起一抹疯狂到极致的笑容。

“你们都不肯放过我?都想抢走陆星言?那好,我给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

话音刚落,他示意身旁的黑衣人缓缓松开绳索。沈星言的身体随着绳子的下坠,一点点地靠近下方泛着刺鼻气味的化学池,所有人的心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苏芷若泪流满面地哀求:“好!我们答应你!你想咋样都行,求你放了他!”

陆母也连连点头:“对!泽远,你冷静点,不是想要钱吗?我们全都给你!只求你不要动星言!”

陆雪琪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地哭喊:“别伤害星言哥哥,泽远……泽远哥,我求你……”

陆泽远挥手示意手下解开她们的束缚,然后把一把锋利的短刃扔在地上。

“每人剁下一根手指,就能让陆星言上升十公分。当然,动作得快点,不然绳子万一滑脱了,掉下去可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苏芷若毫不犹豫地捡起刀,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小指砍去。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她的手掌和地面。她咬紧牙关,额头冷汗直冒,却看到绳子缓缓上升,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就在她准备剁下第二根手指的时候,刀子被陆母一把夺走了。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刀斩断了自己的左手手掌。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陆雪琪惊恐地扶住母亲,一边止血一边哭泣:“妈!你别这样,我以前总是欺负哥哥,这笔债应该由我来还!”

说完,她抓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腹部狠狠捅去。

“哥哥……对不起……”

沈星言目睹这一切,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曾经的他,连一句关心都很难得到。如今,这些人竟愿意为他付出生命,心甘情愿地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他紧紧地攥住拳头,双目通红,声音嘶哑地怒吼:“我说过,我已经和你们没有任何瓜葛了!请你们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无论你们做什么,都无法回到从前了!”

苏芷若轻轻摇头,语气坚定:“没关系,星言,这是我们欠你的。”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陆泽远的心,他的情绪几乎被撕裂到了极限,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

“凭什么!凭什么!!苏芷若,你不是说最爱的人是我吗?妈!!你不是为了我,根本不在乎陆星言的死活吗?还有我亲爱的妹妹,你不是承诺过,以后所有设计都只为我而做吗?你们说过的话,怎么现在全都不算数了?

23

“全都是谎话,全都是骗人的!!你们全都该死!!”

话还没说完呢,他就像发了疯似的,猛地一把拉下了电闸。

沈星言身上绑着的绳索开始缓缓下降,他的生命似乎也跟着那绳索,一点点地消逝。

他拼命地挣扎,可怎么也没法挣脱那紧紧缠着的死结,最后只能认命地耷拉下了脑袋。

“陆泽远,我压根儿就不欠你啥。陆家我从来没想过要争,是你自己弄丢了他们的信任!”

陆泽远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他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心里就盼着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家。

当他知道陆家还有个走丢的孩子时,就不择手段地想要取代那个孩子的位置。

看着眼前的陆星言,还有气息微弱的陆母,陆泽远好像又回到了那段虽然短暂,但却无比快乐的时光。

“陆星言,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七年就是那段日子,只要你消失了,我就能回到过去……”

“呵呵……你简直是在白日做梦!”

苏芷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想都没想就冲进了化学池里,使出浑身的力气把沈星言从水里托举了起来。

“星言,我这条命早就该还给你了,连带着孩子的命一起……要是我真死了,请你……把我和孩子葬在一块儿。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你!”

沈星言眼眶都湿润了,哽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陆泽远应声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那些蒙面黑衣人也被迅速控制住了。

警笛声由远及近,把现场的混乱和绝望都给打破了。

沈枝意哭得满脸是泪,冲到电闸旁边,双手颤抖着把沈星言从高处救了下来。

“星言……还好你没事!还好你还活着……”

事情结束后,陆泽远当场就没了气儿。警方后来一调查,发现他在半年里,为了凑够去加拿大的钱,居然参与了好多起入室抢劫和人口拐卖的案子。

等他赚够了钱,又绑架了苏芷若的助理,这才暴露了苏芷若的行踪。

这场精心谋划的复仇行动,最后以他的死亡告终。

他的尸体没人来认领,也没人为他伤心掉眼泪,最后还是被送回了那个他最开始的地方——那个破破烂烂的孤儿院。

孤儿院的后山埋着好多没有亲人、没有归宿的孩子。

陆母因为失血太多,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就结束了她人生的最后三天,是沈星言陪着她走完的。

陆雪琪那一刀伤到了肠道,短短几天里,好几次因为感染引发休克,医生都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虽然最后抢救回来了,但败血症已经侵入了血液,她的生命也开始进入倒计时了。

苏芷若在化学池里泡得太久,下半身被严重腐蚀,皮肉都脱落了。

没办法,只能进行截肢手术,以后就只能靠轮椅生活了。同时,子宫也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她再也没法有自己的孩子了……

沈星言早就放下了对她们的怨恨。就像沈枝意说的,真正的放下,就是能坦然面对过去的一切。

他释怀了,可苏芷若却没法接受现在的自己。

当沈星言来探望的时候,她和陆雪琪躲在厕所里,不敢见他。

沈星言没办法,只好放下手里的花束,默默地做了最后的告别。

“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地活下去。另外,谢谢你们救了我!我已经联系了世界顶尖的医疗团队,专门负责你们的康复和生活。费用方面你们别担心,我会承担你们以后的所有开销……”

“再也不见……”

苏芷若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挽留沈星言,结果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

可她又怕被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就赶紧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沈星言回到沈家后,家里给他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

然而,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因为这也将是他们最后一个孩子了。

「台说」还好她和沈星言的手机一直开着位置共享功能,不然她真的会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没能在他身边。

经历了这场劫难后,沈星言终于明白了,这一辈子有些人注定没缘分,而有些人却千万不能错过。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地。

“枝意,嫁给我吧!”

沈枝意眼睛都红了,高兴得哭了出来:“好!我愿意……我愿意……”

婚礼当天,陆雪琪推着苏芷若躲在人群后面,静静地看着台上两人在掌声和祝福中拥抱亲吻,也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

“嫂子,你真的放下了吗?”

一阵微风轻轻吹过,苏芷若空荡荡的两条裤腿随风摆动。

就像她那颗心,早就变得空空荡荡的了。

“放下吧……他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说完,两人转身离开了。

舞台上的沈星言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

这一次,他一定要狠狠地幸福下去!

完结

来源:小说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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