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舟,哥最近手头紧,你那二十万先借我周转一下,下个月,不,下周就还你!”电话那头,堂哥陆凯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亲热。
“小舟,哥最近手头紧,你那二十万先借我周转一下,下个月,不,下周就还你!”电话那头,堂哥陆凯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亲热。
陆屿舟捏着那张存了三年的银行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是他高中辍学后,在工地上顶着烈日,冒着风雨,一滴汗一滴血攒下来的血汗钱,是他未来的全部希望。
“哥,这钱……我准备在老家盖房子……”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哥我还能坑你?”陆凯的语气不耐烦起来,“就这么定了,卡号发我,我这边急用!”
嘟嘟嘟——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
陆屿舟心中忐忑,但想到是血浓于水的亲堂哥,他咬咬牙,还是把钱转了过去。
然而,一周过去,两周过去,一个月过去,陆凯那边杳无音信。陆屿舟打电话过去,要么不接,要么就说“快了快了”。
直到那天,家族的微信群里突然炸开了锅。
陆凯的妈妈,也就是陆屿舟的大伯母,在群里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陆凯意气风发地靠在一辆崭新的白色大众车旁,配文是:“我家乐凯出息了,全款提车!二十万,一分没贷!”
二十万!
这三个字像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劈在陆屿舟的头顶。
群里顿时一片恭维。
“哇,小凯真有本事!”
“这车真漂亮,得二十多万吧?”
大伯母得意地回复:“可不是嘛,全款拿下!不像有些人,在城里混了几年,连个响儿都听不见,小气巴拉的,连亲哥都不帮!”
这话里有话,瞬间点燃了陆屿舟心中压抑的怒火。他再也忍不住,在群里发了一句:“大伯母,那车的钱,是不是我借给堂哥的二十万?”
群里瞬间死寂。
几秒后,陆凯跳了出来,语音里满是恼羞成怒的咆哮:“陆屿舟你什么意思?我借你点钱怎么了?你到处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没见过你这么当弟弟的,一点小钱记这么清楚,你是不是男人!”
大伯母也紧跟着帮腔:“就是!屿舟啊,你这孩子心眼太小了!你哥那是借吗?那是看得起你!用你点钱是给你脸,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陆屿舟浑身冰冷,手指颤抖地打字:“那是我的血汗钱,是我盖房子的钱!”
“盖什么房子?就你那穷酸样还想盖房?”陆凯的语音里充满了鄙夷,“我告诉你陆屿舟,钱,现在没有!有本事你就来拿!”
看着群里亲戚们或沉默或看好戏的态度,陆屿舟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他无法相信,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哥,那些口口声声说是一家人的亲戚,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他不甘心!
他立刻买了车票,连夜赶回老家,冲到了大伯家门口。
开门的是陆凯,他穿着名牌T恤,一脸不耐烦:“你来干什么?真是阴魂不散。”
“哥,你把钱还我。”陆屿舟的声音沙哑。
“还你?凭什么?”陆凯抱着胳膊,嗤笑一声,“那钱就算你孝敬你哥我的!你一个工地搬砖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这马上要结婚了,没车女方家能同意吗?你当弟弟的,就该为哥哥着想!”
“你们这是抢劫!”陆屿舟气得双眼通红。
“抢你怎么了?”大伯母从屋里冲出来,指着陆屿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吃我们家多少饭长大的?现在让你出点力就不愿意了?滚!我们家没你这种穷鬼亲戚!赶紧滚!”
说着,她和陆凯两人一起,连推带搡地将陆屿舟推出了门外,“砰”的一声,大门重重关上。
陆屿舟被推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冰冷的泥地上。他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听着里面传出的嘲笑声,心中最后一丝对亲情的幻想,彻底破碎。
他像一个游魂,漫无目的地走在城市的街头。天色渐晚,华灯初上,每一盏灯火都像是在嘲笑他的孤独与落魄。他身无分文,连回工地的车票钱都没有了。
夜深了,他蜷缩在一个冰冷的桥洞下,腹中饥饿难耐,心中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咳嗽声从桥洞的另一头传来。
陆屿舟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女人缩在角落里,身体不住地颤抖。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虽然面色苍白,嘴唇干裂,却掩盖不住那清丽绝伦的容貌和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她就像一朵跌落泥潭的白莲,与周围的脏乱格格不入。
女人的咳嗽越来越剧烈,额头滚烫。
陆屿舟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五十块钱。这是他最后的家当了。
看着女人痛苦的样子,他想起了自己生病时母亲的照顾。那份最朴素的善良,让他无法坐视不理。
他站起身,走到女人面前,轻声问:“你……你是不是发烧了?”
女人警惕地抬起头,清冷的眸子里满是戒备。
陆屿舟将那张皱巴巴的五十块钱递过去:“我身上就这些了,你去买点药,再喝碗热粥吧,会好受点。”
女人愣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满眼血丝,却目光清澈的年轻人,戒备的眼神渐渐融化。她在这座城市里受尽了白眼与冷漠,却没想到,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一个比她更落魄的陌生人,向她伸出了援手。
她叫沈清禾,是个寡妇。丈夫意外去世后,她被夫家赶出家门,流落至此。
“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陆屿舟把钱塞到她手里,憨厚地笑了笑:“没事,谁都有个难处。”
说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角落,蜷缩起来,用双臂抱住自己,抵御着饥饿与寒冷。
沈清禾看着手中的五十块钱,又看了看那个饿着肚子把最后一点钱给她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深夜,暴雨倾盆,雷声滚滚。
冰冷的雨水灌进桥洞,陆屿舟被冻得瑟瑟发抖。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即将拆迁的破败古庙,便挣扎着起身,和沈清禾一起躲了进去。
庙宇里,神像早已残破不堪。陆屿舟万念俱灰,觉得老天爷是在跟他开玩笑。他恨自己的无能,恨亲人的无情。绝望之中,他一拳砸在了一根布满裂纹的房梁上。
“轰隆!”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恰好劈在庙宇的屋顶。电流顺着屋檐,瞬间窜到了陆屿舟手按着的那根栋梁上!
那是一根看似腐朽的木头,被雷电击中的瞬间,却迸发出一股奇异的金色光芒。
“啊!”
陆屿舟只觉得一股灼热而磅礴的力量从手心涌入,瞬间贯穿全身,最后汇聚于他的右眼!
他的右眼一阵剧痛,仿佛要被撕裂。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等再次睁开时,整个世界都变了!
【叮!神级建筑师系统激活成功!】
【宿主:陆屿舟】
【能力:神工之眼(初级)】
【神工之眼:可解析一切建筑结构、材料成分、年份价值及安全隐患。】
一连串机械的电子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陆屿舟懵了。他下意识地看向眼前那根被雷劈过的栋梁。
【目标:明代金丝楠木栋梁(内含极品阴沉木芯)】
【材质分析:木质坚韧,纹理细腻,千年不腐,万年不朽。】
【市场估值:一百三十万元人民币。】
【状态:外部轻微碳化,核心完好。】
一百三十万?!
陆屿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那一行行清晰的数据依旧悬浮在木头上方。
这一切,都被角落里同样震惊的沈清禾尽收眼底。她看到了那道金光,看到了陆屿舟痛苦的表情,更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迷茫与震撼。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善良的男人,不一样了。
第二天,天一放晴,陆屿舟揣着满心的激动与不安回到了工地。他必须验证这个“神工之眼”是不是真的。
刚到工地,尖酸刻薄的包工头王胖子就把他拦住了。
“陆屿舟,你还敢回来?旷工一天,按规矩扣三天工资!”王胖子斜着眼,一脸鄙夷。
工地上的人都知道陆屿舟家里出了事,但没人敢为他说话。
“王头,我家里有急事……”
“我管你什么事!”王胖子不耐烦地打断他,“正好,我那块祖传的清代老花梨木找不到了,肯定是被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穷鬼偷了!今天你要是找不出来,别说工钱,我直接送你去派出所!”
这明显是栽赃陷害,就为了克扣他那点可怜的工钱。
往常的陆屿舟,只会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但今天,他不一样了。
他冷冷地看着王胖子,右眼微微一动,扫向了角落里一堆杂乱的废弃木材。
【扫描中……发现目标:劣质拼接木(表面做旧处理)】
【材质分析:普通杨木与胶合板拼接,表面涂抹化学药剂,伪装成古木纹理。】
【市场估值:五十元人民币。】
果然是假的!
陆屿舟心中冷笑,他走了过去,从一堆废木头里,轻而易举地将那块“祖传宝贝”抽了出来,扔在王胖子脚下。
“王头,你说的是这块吗?”
王胖子一愣,没想到他真能找到,但还是嘴硬道:“没错!就是这块!你还想抵赖?”
“抵赖?”陆屿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王头,你这块所谓的‘清代老花梨’,不过是用杨木和胶合板拼起来,再用化学药剂做旧的垃圾罢了。五十块钱,都算给多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工友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王胖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陆屿舟骂道:“你……你放屁!你一个搬砖的懂什么木头!我看你就是贼喊捉贼!”
陆屿舟懒得跟他废话,他再次催动神工之眼,目光扫过整个废料堆。
很快,他的视线被一根毫不起眼的横梁吸引了。那根横梁混在一堆烂木头里,表面布满了泥污和腐朽的痕迹,任谁看了都会当成垃圾。
但在他的神工之眼中,这根横梁却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目标:明代金丝楠木(极品)】
【材质分析:千年不腐,内含丰富金丝,光照下有奇特光泽,伴有幽香。】
【市场估值:一百万元人民币。】
一百万!
陆屿舟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强压住激动,指着那根横梁,对王胖子说:“王头,既然你非说我偷了你的宝贝,那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
“就赌这堆废料里,有没有真宝贝。”陆屿舟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自信,“如果我能从这里面找出一块价值连城的木头,你不仅要把我的工钱结清,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道歉。如果我找不到,我任你处置,分文不取!”
“哈哈哈!”王胖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好!我倒要看看,你这穷鬼能从垃圾堆里翻出什么花来!”
周围的工友也都摇着头,觉得陆屿舟是疯了。
陆屿舟不再多言,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他走到那堆废料前,拨开上面的杂物,将那根不起眼的横梁拖了出来。
他从旁边拿起一把斧头,对着横梁的一端,猛地劈了下去!
“咔嚓!”
木屑纷飞,随着腐朽的表皮脱落,一抹耀眼的金黄色瞬间暴露在阳光下!那金黄色的木质中,布满了丝丝缕缕宛如金线的纹路,一股淡雅的幽香随之弥漫开来。
“这……这是……金丝楠木?!”一个懂点行的老师傅失声惊叫起来。
“天哪!这么大一块,还是金丝楠!这得值多少钱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王胖子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满是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工地外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着唐装、气质儒雅的老者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本是来视察工地的富商,却被这边的动静吸引。
当他看到陆屿舟手中的金丝楠木时,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小伙子!这块木头……卖给我,我出一百万!”老者激动地说道。
一百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在工地上炸响!所有工友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陆屿舟。
王胖子的脸已经变成了死灰色,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而此时,陆屿舟的堂哥陆凯正好开着他的新车,耀武扬威地来到工地门口。他就是来看陆屿舟笑话的,想看看这个被他骗光钱的堂弟有多狼狈。
“哟,陆屿舟,没钱吃饭了?要不要哥赏你几个钢镚啊?”陆凯摇下车窗,满脸的讥讽。
陆屿舟没有理他。他看着那位富商,点了点头:“好,一百万,现在交易。”
富商大喜过望,立刻让助理现场转账。
“叮咚!您的账户已到账:1,000,000.00元。”
手机短信的提示音,清脆悦耳。
陆屿舟看着手机上那一长串的零,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他走到面如死灰的王胖子面前,冷冷道:“工钱,道歉。”
王胖子哪还敢有半句废话,哆哆嗦嗦地结清了工钱,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低下了他那颗高傲的头颅:“对……对不起!”
陆屿舟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工地门口,走向陆凯那辆崭新的白色大众车。
陆凯还没从一百万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就看到陆屿舟走到了他的车前。
“你……你想干什么?”陆凯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屿舟什么也没说,他从口袋里掏出刚刚到手的一沓沓崭新的百元大钞,足足十万块现金,然后猛地扬手,将那厚厚的钞票狠狠地砸在了陆凯的车前盖上!
“哗啦!”
红色的钞票如雪花般散落一地,铺满了整个车头。
这一下,不仅是陆凯,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陆凯,”陆屿舟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这十万,是我还你们陆家的养育之恩!另外十万,是你骗我的本金!”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地说道:“从今天起,我陆屿舟与你们陆家,恩断义绝!从此以后,形同陌路!”
说完,他在所有人震惊、呆滞、不可思议的目光中,转身大步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阳光下,他的背影,决绝而挺拔。
陆屿舟拿着钱,第一时间找到了还在那座破庙里等他的沈清禾。
他把她带到了城里最好的医院,挂了专家号,做了全身检查。当医生说只是普通的发烧和营养不良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租下了一间干净明亮的两居室,买了新床新被,置办了所有的生活用品。当他把钥匙交到沈清禾手中时,这个一路都保持着清冷和沉默的女人,眼眶红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轻声问。
“姐姐,我没别的亲人了。”陆屿舟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一句“一家人”,让沈清禾的心防彻底融化。
有了启动资金和安稳的住所,陆屿舟开始规划未来。他不想再回工地搬砖,他要利用自己的“神工之眼”,闯出一番事业。
他和沈清禾商量后,决定成立一个小型装修队。名字很简单,就叫“屿舟装饰”。陆屿舟负责技术和设计,心思细腻的沈清禾负责财务和后勤。
万事开头难,但对拥有“神工之眼”的陆屿舟来说,却简单得不可思议。
第一单生意,是给一户老小区的顶楼住户解决漏水问题。之前的装修队来了三四次都找不到漏水点,房主愁得不行。
陆屿舟一进门,右眼一扫,一幅清晰的建筑管道结构图就浮现在他脑海中。
【扫描完成,发现隐藏漏水点:主卧墙体内三号水管连接处,因年久老化产生0.5毫米裂缝。】
他二话不说,拿起锤子,在墙上画了个圈,精准地砸开。果然,漏水点就在那里。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完美解决了困扰房主半年的难题。
房主千恩万谢,不仅给了双倍的工钱,还把他介绍给了整个小区的邻居。
第二单生意,是为一个富商的别墅做中式装修。
富商拿来一堆号称是顶级红木的材料,陆屿舟一眼就看穿了其中三分之二是贴皮的假货。
【目标:伪造紫檀木】
【材质分析:普通杂木,表面粘贴0.2毫米紫檀木皮,内部填充水泥增重。】
他当场指了出来,并带着富商去木材市场,用远低于预算的价格,淘到了一批被人当成废料、实则是清代老宅拆下来的极品金丝楠木横梁和花梨木门窗。
这一手“点石成金”的鉴宝本事,彻底征服了富商。项目完成后,富商对他的设计和手艺赞不绝口,直接把他介绍给了自己圈子里的所有朋友。
就这样,凭借着“神工之眼”的逆天能力,陆屿舟总能用最低的成本,拿到最好的材料,做出最完美、最安全的设计。
“屿舟装饰”的名声,像滚雪球一样,在业内迅速传开。从最初的修修补补,到后来承接整个别墅、会所的装修工程,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短短半年时间,就从一个两人小队,发展成了一个拥有几十名工人的正规公司。
陆屿舟也从那个木讷自卑的工地小工,变得越来越自信、果敢。他给沈清禾买了漂亮的衣服,带她吃遍了城里的大餐,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他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然而,树大招风。
他们的崛起,很快就动了本地建筑行业龙头——天宇集团的蛋糕。
天宇集团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正看着手中关于“屿舟装饰”的调查报告,脸色越来越沉。
他叫沈沧海,天宇集团的实际掌控者。
“一个毛头小子,半年时间就抢了我们七八个单子?”沈沧海将报告摔在桌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查清楚他的底细没有?什么来头?”
助理战战兢兢地回答:“查……查过了。就是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以前在工地上搬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突然对建筑和木材变得特别精通,尤其是鉴别古木,眼光毒辣得吓人。”
“狗屎运?”沈沧海冷笑一声,“我不管他是什么运,在江城,敢动我天宇集团的蛋糕,就是找死!”
他眯起眼睛,下达了命令:“给他点颜色看看。先从他的工地和工人下手,让他知道,这碗饭,不是谁都能吃的。”
很快,一场针对陆屿舟的阴谋便展开了。
他们正在施工的一个别墅项目,夜里被人恶意闯入,所有已经完工的墙面都被泼上了油漆,名贵的木料被砸得稀巴烂。
接着,他们手下的核心工匠师傅,接二连三地被天宇集团用三倍的高薪挖走。
一时间,公司内部人心惶惶,项目停摆,面临着巨额的违约金。
沈清禾看着焦头烂额的陆屿舟,脸上满是担忧:“屿舟,天宇集团势大,我们斗不过他们的,要不……我们收手吧?”
“收手?”陆屿舟看着她,眼神却异常坚定,“姐姐,我们没有退路了。如果这次退了,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以后也别想在这个行业里立足。”
他的“神工之眼”告诉他,被砸坏的那些木料,虽然可惜,但他能找到更好的替代品。被挖走的师傅,虽然是损失,但他脑子里有无数种更先进、更高效的施工工艺,完全可以自己培训新人。
真正的麻烦,是天宇集团这种无休止的盘外招。
“他们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搞垮我?”陆屿舟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们太小看我了。”
他没有选择报警,因为他知道,这种小打小闹,根本伤不到沈沧海的筋骨。
他要反击,而且要用更直接、更具羞辱性的方式!
几天后,江城举办了一年一度的古董家具拍卖会,沈沧海作为本地的名流,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陆屿舟打听到,沈沧海最近在为一个重要的客户寻找一张明代的黄花梨罗汉床,并且势在必得。
拍卖会上,当那张罗汉床登场时,沈沧海立刻举牌,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起拍价三百万,很快就被他抬到了五百万。
就在拍卖师即将落锤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排响起。
“五百一十万。”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普通休闲装的年轻人,淡定地举起了牌子。
正是陆屿舟。
沈沧海看到陆屿舟,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极度轻蔑的笑容。一个泥腿子,也敢来这种场合跟他抢东西?
他毫不犹豫地举牌:“六百万!”
陆屿舟云淡风轻地跟上:“六百一十万。”
他每次只加十万,不多不少,却像一根刺,狠狠扎在沈沧海的心头。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沈沧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八百万!”他直接把价格抬高了两百万,想用财力直接压垮对方。
会场一片哗然。
陆屿舟却笑了,他放下了牌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沧海以为他放弃了,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得意笑容。最终,他以八百万的天价,拍下了这张罗汉床。
然而,就在他准备接受众人的祝贺时,陆屿舟却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各位,沈总真是豪气!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什么疑问?”沈沧海冷冷地看着他。
“我就是想问问,”陆屿舟的目光扫过那张罗汉床,神工之眼早已将它分析得一清二楚,“沈总花八百万,买一张用越南黄花梨拼接、再用化学药剂做旧的现代仿品,是为什么呢?难道天宇集团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目标:高仿明代罗汉床】
【材质分析:越南黄花梨(价值较低)与杂木拼接,关键部位使用化学胶水粘合,表面经特殊药水浸泡做旧,使用寿命不超过五年。】
【市场估值:二十万元人民币。】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陆屿舟,又看看脸色瞬间惨白的沈沧海。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沈沧海气急败坏地指着陆屿舟,“保安!把他给我轰出去!”
“是不是胡说,一验便知。”陆屿舟胸有成竹,“真正的明代黄花梨,连接处用的是榫卯结构,绝不会用胶水。只要用紫外线灯一照,胶水粘合处就会有荧光反应。另外,床腿内侧有个不起眼的地方,拼接的痕迹非常明显,大家一看便知。”
拍卖会的主办方脸色也变了,这要是卖出假货,他们的声誉就全毁了。他们立刻请来了鉴定专家,当着所有人的面,按照陆屿舟说的方法进行检验。
结果,和陆屿舟说的一模一样!
荧光反应,拼接痕迹,证据确凿!
“轰!”
全场炸开了锅!
“天哪!真的是假的!”
“沈沧海花了八百万买了个假货?这脸丢大了!”
“那个年轻人是谁?眼光也太毒了吧!”
沈沧海站在那里,感觉无数道目光像利剑一样刺在他身上,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不仅当众出丑,成了整个江城的笑柄,还得罪了那个重要的客户。
而陆屿舟,则在这场拍卖会上一战成名!
他不仅没花一分钱,就让沈沧海损失了八百万,还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陆屿舟,不是好惹的!
经此一役,“屿舟装饰”的名声更加响亮,许多之前持观望态度的大客户,都纷纷找上门来。
陆屿舟趁热打铁,将公司规模进一步扩大,正式向天宇集团的霸主地位发起了挑战。
沈沧海被气得差点吐血,他意识到,陆屿舟绝不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泥腿子,而是一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对手。
他决定不再搞那些小动作,他要动用真正的力量,从商业上,将陆屿舟彻底碾死!
很快,江城市政府宣布,将要启动一个名为“云顶天宫”的重点文化地标项目,这是一个集古典园林修复与现代化展馆建设于一体的大工程,投资额高达数亿。
这块巨大的蛋糕,引来了所有建筑公司的垂涎,天宇集团更是将其视为囊中之物。
沈沧海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志在必得。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陆屿舟的“屿舟装饰”,竟然也提交了竞标方案!
“不自量力!”沈沧海在内部会议上,将陆屿舟的竞标书不屑地扔在地上,“一个靠修修补补起家的小作坊,也妄想来碰这种国家级项目?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完全没把陆屿舟放在眼里,认为这不过是跳梁小丑最后的挣扎。
竞标会当天,江城所有名流、媒体和政府官员悉数到场。
沈沧海作为天宇集团的代表,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展示了他们那份由国际顶级团队设计的方案,奢华而宏大,引来阵阵掌声。
轮到陆屿舟上台时,所有人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陆屿舟没有华丽的PPT,也没有激昂的口号。他只是平静地走上台,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幅幅精美绝伦的手绘设计图。
那是他耗费无数心血,结合“神工之眼”对古建筑的完美解析,亲手绘制的方案。他的设计,不仅完美复原了古典园林的精髓,更巧妙地将现代科技与传统工艺融为一体,既保留了历史的厚重感,又充满了人文关怀。
更重要的是,他的预算,比天宇集团低了整整百分之三十!
当他讲解完毕,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他那天才般的设计和对建筑的深刻理解所折服。连评审席上的几位老专家,都激动地站了起来,连连点头。
胜负,似乎已经没有悬念。
沈沧海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地盯着陆屿舟,眼中燃烧着嫉妒与怨毒的火焰。他绝不能输!尤其不能输给这个处处跟他作对的穷小子!
眼看评委们就要宣布结果,沈沧海突然拿起话筒,阴冷地笑了起来。
“陆总的设计确实精彩,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他话锋一转,声音充满了恶意,“不过,我听说陆总的公司里,还有一位重要的合伙人,就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沈清禾小姐吧?”
他将目光投向台下的沈清禾。
陆屿舟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很好奇,”沈沧海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恶毒的意味,“像‘云顶天宫’这样重要的项目,关乎国运和风水,如果交给一个……克夫的寡妇来管理财务,是不是有些不太吉利啊?!”
“轰!”
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会场里炸响!
寡妇!克夫!
这两个词,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是何等恶毒的羞辱!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射向了沈清禾。有震惊,有鄙夷,有同情,更有幸灾乐祸。
沈清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沈沧海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攻击她。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攥住了衣角。
陆屿舟勃然大怒,他冲下台,一把将沈清禾护在身后,对着沈沧海怒目而视:“沈沧海!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有种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沈沧海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彻底搞垮他们的名声,让他们身败名裂,“一个不祥的女人,谁敢跟你们合作?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滚出江城吧!”
他以为自己赢定了。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
一直被陆屿舟护在身后的沈清禾,此刻却缓缓地推开了陆屿舟的胳膊。
她抬起头,那张原本苍白的脸上,褪去了所有的柔弱与惊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与高贵。
她的眼神,不再是那个温婉依赖人的邻家姐姐,而是如同女王般,充满了睥睨天下的气场。
她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上台,从震惊的沈沧海手中,夺过了话筒。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只听她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却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首先,我丈夫的死,是一场意外,不是我克的。”
“其次,”她顿了顿,目光如利剑般直刺脸色开始变化的沈沧海,“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陆屿舟的合伙人。”
她环视全场,然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道:
“但我的身份,不止于此。”
“我,沈清禾,是京城沈家人,也是天宇集团创始人沈天雄的独生女,是天宇集团……唯一的,合法的继承人!”
她的话音落下,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反转给震得大脑一片空白!
天宇集团的合法继承人?!
那现在的总经理沈沧海又是谁?
沈沧海的脸上的得意笑容彻底凝固,取而代代的是无尽的惊恐与慌乱,他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被他视为蝼蚁、被他随意欺凌的落魄寡妇,竟然就是他那个失踪了三年、他以为早已经死在国外的亲侄女!
沈清禾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她看着面如死灰的沈沧海,继续说道:“三年前,我的父亲,天宇集团的董事长沈天雄,与我的丈夫,在一场‘意外’的空难中双双去世。而你,我的好叔叔,沈沧海,则顺理成章地侵吞了整个集团。”
“我之所以隐姓埋名,流落至此,就是在暗中调查当年那场空难的真相!”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狠狠地扎进沈沧海的心脏。
“沈沧海,你没想到吧?我还没死!我回来了!”
“今天,我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全场哗然!
这已经不是商业竞标了,这是一场豪门恩怨、复仇归来的惊天大戏!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了一样地闪烁,记录下沈沧海那张惊恐到扭曲的脸。
陆屿舟也愣在了原地,他呆呆地看着台上那个气场全开、光芒万丈的女人。
姐姐……是千亿集团的女总裁?
这个反转太过巨大,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他想起两人相遇的那个雨夜,想起她蜷缩在桥洞下的无助,想起她喝着热粥时满足的微笑……原来,这一切,都是她为了复仇的隐忍。
他心中涌起的不是被欺骗的感觉,而是无尽的心疼。
原来,她背负了这么多。
沈清禾的突然发难,让沈沧海彻底乱了阵脚。他当场被安保人员控制,竞标会也草草收场。
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沈沧海在天宇集团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他很快就通过关系网暂时脱身,并立刻对沈清禾和陆屿舟展开了疯狂的反扑。
他动用所有力量,冻结了沈清禾在集团内部的一切权限,并发布公告,称沈清禾精神失常,胡言乱语。
同时,他利用媒体和水军,大肆抹黑陆屿舟,说他是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说“屿舟装饰”的背后有不正当的资金来源。
一时间,所有的合作商都终止了与陆屿舟的合作,银行也开始催缴贷款,公司瞬间陷入了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
陆屿舟和沈清禾,被彻底孤立了。
“屿舟,对不起,我连累了你。”公寓里,沈清禾看着满脸疲惫的陆屿舟,眼中满是愧疚。
“姐姐,你说什么傻话。”陆屿舟握住她冰冷的手,坚定地说道,“从我们相遇的那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怕,有我呢。”
看着男人眼中不掺任何杂质的真诚与信赖,沈清禾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说:“沈沧海现在是狗急跳墙。他想尽快启动他筹备多年的‘城市之心’地标项目,只要这个项目成功,他就能彻底洗白自己,将继承权牢牢握在手中,到时候,我们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城市之心?”陆屿舟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那是一个号称江城未来新地标的摩天大楼项目,也是天宇集团有史以来最大的手笔。
“他最大的依仗,也将会是他最致命的弱点。”陆屿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神工之眼,是时候让你发挥真正的威力了!
一个月后,“城市之心”项目正式竣工,竣工典礼办得异常盛大。
沈沧海意气风发地站在典礼台上,江城所有的名流、媒体、政府要员都前来捧场。他要用这场盛典,向所有人宣告,他才是天宇集团唯一的主人,江城建筑界永远的王!
就在典礼进行到最高潮,沈沧海准备宣布大楼正式启用时,异变突生!
典礼现场用来播放宣传片的巨型LED屏幕,突然一黑。
下一秒,屏幕上出现的,不是宏伟的大楼宣传片,而是一幅无比复杂、布满了密密麻麻红色警示标记的建筑结构图!
一个冷静而有力的声音,通过现场的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各位来宾,下午好。我是陆屿舟。”
众人哗然!
沈沧海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屏幕上,陆屿舟的身影出现。他指着那幅触目惊心的结构图,声音冰冷地解说道:“大家现在看到的,就是沈沧海先生引以为傲的杰作——‘城市之心’的真实结构图。”
“这栋大楼,为了赶工期、省成本,有超过百分之四十的承重结构使用了劣质钢筋,有三十一处核心剪力墙的混凝土标号严重不达标,地基沉降也超出了安全标准的三倍……”
他每说一句,屏幕上就会精准地放大相应的结构位置,将那些偷工减料、存在致命安全隐患的细节,赤裸裸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这简直就是一份公开的死刑判决书!
“这……这是豆腐渣工程啊!”
“天哪!住在里面的人岂不是死定了!”
“沈沧海疯了吗?这种楼也敢建!”
现场的宾客们吓得连连后退,惊恐地看着那栋看似宏伟的摩天大楼,仿佛在看一个巨大的棺材。
“你……你血口喷人!这是伪造的!是污蔑!”沈沧海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指挥保安去关掉屏幕。
但已经晚了。
陆屿舟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死神的宣判:“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很快就会有答案。根据我的计算,由于地基不稳和结构缺陷,大楼的B座辅楼,会在三分钟后,出现结构性崩塌的初步迹象。”
“现在,倒计时开始。”
“三!”
“二!”
“一!”
就在他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
“轰隆——!!!”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响声,从“城市之心”大楼的内部传来!
所有人惊恐地看到,那栋崭新的大楼外墙上,一道道狰狞的裂缝,如同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无数玻璃幕墙应声碎裂,哗啦啦地往下掉!
恐慌瞬间引爆!人群尖叫着四散奔逃!
沈沧海呆立在台上,面如死灰,浑身抖如筛糠。
他的帝国,他的一切,在他最引以为傲的杰作上,当着全世界的面,灰飞烟灭!
而这,还不是结束。
就在现场乱作一团时,沈清禾带着一群警察,出现在了典礼台上。
她走到瘫软在地的沈沧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叔叔,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
她拿出了一份录音笔和一叠文件,高高举起。
“这里面,是你当年收买航空公司地勤,在飞机上做手脚的全部证据!我父亲和丈夫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息了!”
铁证如山!
沈沧海彻底崩溃了,他瘫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找到的……”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他曾经不可一世的双手。
天宇集团的丑闻,震惊了全国。
沈沧海因多项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他所建立的商业帝国,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一周后,天宇集团重组新闻发布会召开。
沈清禾以集团唯一合法继承人的身份,重新出任董事长。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站在聚光灯下,恢复了她女王般的气场。
在回答完所有关于集团未来的问题后,她忽然对着台下所有的镜头,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在发布会的最后,我想占用大家一点时间,说一些私人的话。”
全场的记者都屏住了呼吸。
只见沈清禾的目光,穿过人群,温柔地落在了台下的陆屿舟身上。
“三年前,在我人生最黑暗、最绝望的时候,有一个人,在他自己也一无所有、被全世界抛弃的情况下,用他身上最后的五十块钱,给了我一碗热粥,一个家。”
“他不知道我是谁,他只知道,我是个需要帮助的陌生人。这三年来,他护着我,宠着我,把我当成他唯一的亲人。是他,把我从地狱里拉了回来。”
她的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光,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
“今天,我想当着全世界的面告诉他。”
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深情地说道:“陆屿舟,三年前,你给了我一碗粥,一个家。现在,我想用我的余生,来还你一辈子。你……愿意娶我吗?”
全场轰动!
千亿女总裁,当众求婚!
陆屿舟在所有人震惊、羡慕、嫉妒的目光中,缓缓走上台。
他走到沈清禾面前,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脸上是他标志性的、憨厚而温暖的笑容。
“姐姐,其实……”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早就想娶你了。我只是怕……我配不上你。”
“傻瓜。”沈清禾破涕为笑。
陆屿舟不再犹豫,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我爱你,清禾。”
“我也爱你,屿舟。”
在无数闪光灯的见证下,两人深情拥吻。
遥远的老家,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里。
陆凯和他的父母,正挤在一个小小的电视机前,呆呆地看着新闻里那对拥吻的璧人。
电视里,那个曾经被他们唾弃、被他们赶出家门的“穷鬼”,如今西装革履,气度不凡,身边站着的,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千亿女总裁。
“那……那是屿舟?”大伯母的声音在颤抖。
陆凯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嚣张,只剩下无尽的悔恨与嫉妒。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当初……如果当初没有骗走那二十万,没有把他赶出家门……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他们错过的,不仅仅是一个亲人,更是一个本可以让他们一步登天的机会。
而属于陆屿舟的传奇,才刚刚开始。他的神工之眼,不仅仅能看透建筑,未来,或许还能看透这世间的更多奥秘。他和沈清禾的路,将是星辰大海。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