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将离婚证撂在丈夫和青梅的婚纱照上,头也不回坐上火车离开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10 22:42 1

摘要:“啊!”刚刚还满脸欣喜的沈星竹,看到徐星霖一脸严肃的样子,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了。她的脸色也跟着沉重起来,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自揣测着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肃。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接上文:

第十六章

“啊!”刚刚还满脸欣喜的沈星竹,看到徐星霖一脸严肃的样子,笑容瞬间从脸上消失了。她的脸色也跟着沉重起来,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自揣测着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肃。

男人从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份正式文件,动作不紧不慢。他双手把文件递给沈星竹,郑重地说:“经组织考察,你在音乐馆的职位已经进入考核期了。只要你好好表现,转正肯定没问题!”

沈星竹先是愣了一下,眼神里满是惊讶。她呆呆地看着那份文件,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文件。又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开口,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我徐星霖什么时候骗过你?”男人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眼神里满是说不清的情愫。那眼神,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和期待。

因为教学到了关键时期,沈星竹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简单地装在一个小背包里就搬了过来。这里的生活和她一个人住的时候截然不同。所有人都遵循着一套严格的管理制度,就像精密运转的机器一样,有条不紊。就连看门的小狗,每天都早早地上岗守着,尽职尽责。

为了把节目效果做到最好,沈星竹熬了一个大夜。她坐在灯光下,面前堆满了资料。她仔细地分析着每个人的优缺点,然后认真地写了下来。还在纸上勾勾画画,思考着教他们怎么唱才能发挥得最好。

每到晚上,徐星霖都会提前打好饭菜送过来。他把饭菜放在沈星竹面前,轻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饿得不行的沈星竹低着头,顾不上形象,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突然,吃到一口红烧肉时,那肉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难受得直拍胸口。

徐星霖敏锐地察觉到沈星竹的异样,只见她面色涨红,呼吸急促,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快步走到她身边,毫不犹豫地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一下、两下……终于,那块调皮的红烧肉被拍了出来。

沈星竹缓过神来,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出药瓶。她动作迅速地拧开药瓶,对着鼻子喷了几下。徐星霖满脸好奇,忍不住接过药瓶,仔细端详起来。他眉头微皱,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会得这么严重的哮喘啊?”

沈星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笑着解释道:“我这哮喘确诊好多年啦,它是那种突发的病,没办法根治的。”

沈星竹在找药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徐星霖眼底闪过的那一丝心疼和无助。他心里暗暗着急,当下就带着沈星竹去看医生。

到了医院,医生仔细检查后,证实了沈星竹的话。医生耐心地说:“哮喘确实是个需要长期用药的病,但平时看起来和正常人没啥区别。”徐星霖一听,赶紧对医生说:“医生,您多给她开点药吧。”沈星竹却连忙摆手拒绝:“不用浪费啦,我这病不需要吃药,现在有这种喷鼻子里的药就行。”

徐星霖这才紧张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沈星竹,眼神里满是担忧。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圈,确定她没事后,才放心地把她送回宿舍。

接下来的几天,彩排的氛围越来越紧张。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表演全力以赴。

临近表演前一天,院子里热闹非凡。一个超大的舞台搭建起来了,舞台上灯光闪烁,彩带飘飘。这也是沈星竹离家后第一次来到这么热闹的地方。

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露出一丝落寞。突然,她想起了父母。走的时候太匆忙,连祭拜都没来得及。想到这儿,她的眼眶瞬间红了。

这一幕刚好被来找她的徐星霖看到。他心里一紧,着急地走过来,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连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

沈星竹轻轻摇摇头,可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我没事,就是想我爸妈了。”

徐星霖心疼地扶着她的肩膀,伸出手想把她轻轻抱进怀里,温柔地说:“哭吧,把心里的难受哭出来就好受多了。”

沈星竹有些羞涩,碍于男女有别,没有扑进他怀里,只是靠在他肩膀上,默默地哭了一会儿。

过了许久,徐星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期待:“沈星竹,你还记得小时候答应过我的事吗?现在,我来让你兑现承诺了。”

沈星竹正哭得伤心,听到这话,立刻止住了哭声。她满眼通红,眼神里满是疑惑,直直地看着徐星霖,问道:“我小时候答应过你什么呀?”

她皱着眉头,一脸怀疑地又说道:“徐星霖,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事了。”

一贯表情严肃的徐星霖,此时嘴角微微上扬,笑嘻嘻地说:“先保密哦!等明天节目表演完,我就告诉你,你到底答应过我啥事。”

第十七章

在遥远的港城,乔松延已经在这里待了好些日子。他按照那个知情人士提供的线索,一路跑到了这里。

他白天四处奔走,逢人就打听沈星竹的消息。每遇到一个人,他都会急切地询问:“你见过沈星竹吗?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然而,得到的总是摇头和否定的回答。

到了晚上,满心失望的他就去酒吧买醉。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他的眼神越发迷离。要不是下属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小心地看着他,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事。

夜深了,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乔松延从口袋里翻出那本离婚证,借着昏暗的灯光,左看右看。看着看着,他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最后放声大哭起来。

他借着醉意,仰起头,看着那片没有星星的黑夜,声音带着哭腔,疯狂地忏悔:“星竹!你到底在哪儿啊?为啥不告而别呢?我做错了事,你可以打我、骂我,千万别这样丢下我啊!”

他双手合十,对着天空喊道:“老天爷!我求求你,给我指条明路吧!”

乔松延说得十分诚恳,可下属在一旁,心里却觉得他这完全是自作自受。只是下属不敢吭声,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帮他收拾烂摊子。

第二天,乔松延强打起精神,回到了北城。他先去银行取了一大笔钱,然后直奔电视台。

他对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说:“我想通过你们的节目找一个人,她叫沈星竹。”工作人员记录下信息后,他焦急地等待着。

他心里想着,既然报纸上的寻人启事能起作用,那电台节目有那么多收听广播的人,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最后,乔松延走出电视台的时候,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喊“沈星竹”三个字。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撒腿就往回跑。当看到有人回应的时候,他一下子激动起来。

可好不容易追上那个女生后,乔松延仔细一瞧,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啊,这女生只不过是和他心心念念的星竹同名罢了,根本就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沈星竹!

那种熟悉的心痛感瞬间袭来,乔松延只觉得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他双手捂着胸口,脚步踉跄地靠在墙上,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乔总,您怎么样啊!”下属见状,吓得赶紧上前扶住他,满脸焦急。

乔松延嘴唇颤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难受……”

下属不敢耽搁,立刻叫车把他送到了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赶紧给乔松延输氧。看着乔松延痛苦的模样,下属忍不住劝道:“乔总!咱们这么盲目地找不是办法啊。依小弟看,您先把生意做好。等以后咱们的生意在全国各地都铺开了,只要嫂子不出国,总有一天能找到她的。”

乔松延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说话。在医院躺了一天后,他这才慢慢想明白。

他又去医院查了沈星竹的就医记录。他紧紧盯着电脑屏幕,眼睛一眨不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可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但乔松延压根儿没想过要放弃。他咬着牙,眼神坚定,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不停地花钱派人出去找。

一天天过去了,钱花了不少,公司的账户数字不断减少。可还是连一丁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乔松延心里的愧疚和歉意越来越重,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在一个寂静的深夜,乔松延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那些寻找沈星竹的报告。突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的一声,直接晕了过去。他昏迷了好几天,公司的同事们都守在病房外,满脸担忧。

某营地里,热闹非凡。沈星竹坐在观众席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一个个节目从眼前走过。每个节目都精彩纷呈,有舞蹈、小品,观众们的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最后压轴的竟然是她教的大合唱。沈星竹坐直了身子,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

音乐响起,大家大声唱了起来。歌声嘹亮,充满了激情。沈星竹坐在台下,情不自禁地跟着哼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到了评选的时候,主持人宣布:“本次大合唱节目,荣获全场第一!”

顿时,掌声雷动,礼炮“砰砰”作响,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

徐星霖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他兴奋地跑上台颁奖,还发表了致谢感言:“感谢我们全体干部职工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大家都很努力!也感谢各位领导和指导员的批准,给了我们这个展示的机会。当然,也不能忘了我们的沈星竹,沈老师。是她的悉心教导,才有了今晚这光荣的时刻!”

节目表演结束后,徐星霖迫不及待地跑到沈星竹面前,脸上洋溢着笑容:“我来兑换你小时候给我的承诺。”

说着,他就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纸条有点皱巴巴的,看样子被他珍藏了很久。

沈星竹好奇地打开一看,是她小时候画的一幅画。上面有两个卡通娃娃,一男一女,画得虽然有些稚嫩,但充满了童趣。

左边歪歪扭扭地写着她和徐星霖的名字。沈星竹歪着头,眼睛眨了眨,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眉头微皱,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小时候自己到底答应了啥。

徐星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宠溺,特别有耐心地解释:“沈星竹,你小时候可是答应过,要嫁给我的!”他故意顿了顿,又说道:“怎么,长大就翻脸不认账了?”

第十八章

见沈星竹一直不吭声,徐星霖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身影在光影下,那好看的轮廓就像一幅漂亮的剪影。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沈星竹。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徐星霖目光坚定地看着沈星竹,“但在我这儿,喜欢你可不是简简单单想和你在一起。我喜欢你,就是承诺永远不会伤害你。”

这话像一道闪电,瞬间把沈星竹震住了。她眼神有些慌乱,嘴唇动了动,犹豫了半天才开口:“你不介意我之前结过婚?”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沈星竹明显感觉到徐星霖对她的特别。他从不问那些让人难堪的问题。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有需要,他几乎是随叫随到。而且还车接车送,这份体贴里带着点纵容。

沈星竹心里想着,原来自己也可以被人这么重视。她心里那颗脆弱的心,就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徐星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为什么要介意你的过去?我只是后悔没早点找到你,不然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

“星竹,我已经朝你走了这么多步,”徐星霖看着沈星竹的眼睛,眼神里满是期待,“你能朝我走一步吗?”

沈星竹眼眶泛红,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我走一步。”

得到她的回应,徐星霖嘴角咧开,露出灿烂的笑容,一下把她搂进了怀里。

临近春节,音乐馆也放假了。徐星霖越来越忙,工作上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但听说沈星竹想回北城祭拜父母,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请了三天假陪她一起回去。

“咱们换一辆低调的车吧,”徐星霖对沈星竹说道,“不然那辆军绿色吉普车太显眼了。”

再回到北城,沈星竹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竟然没有了当初离开时那种悲伤的心情。她来到墓地门口,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束,最后选了一束超大的菊花,才上山。

徐星霖静静地凝视着沈星竹,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坚定。他跟着沈星竹跪在墓前,动作沉稳而庄重,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沈叔、沈姨,我是徐星霖。星竹现在和我在一起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她,绝不辜负她!”徐星霖声音洪亮,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承诺。

站了一会儿,沈星竹轻轻挽住徐星霖的胳膊,两人从另一边下山。

而此时,乔松延正朝着山顶赶来。他来到墓前,伸手摸了摸还温热的酒壶和鲜花,心中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

“星竹,是你回来了吗?”乔松延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山顶回荡。

“星竹!星竹!”他又接连呼喊,可除了回声,根本没人回应。

想到下山的路,乔松延心急如焚,一把将花扔在地上,急匆匆地往下赶。

远远地,他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有些像沈星竹。乔松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可走近些,又有些失望,以为又是自己看错了。

就在这时,一辆车从他身边开过。乔松延下意识地看过去,看清那个侧脸的瞬间,他的眼睛瞪大了。

“真的是星竹!她真的回来了!”乔松延大喊一声,立刻跟在车后飞奔起来。

他拼尽全力想要追上那辆车,双腿迈得飞快,可双腿终究跑不过四个轮子。

最后,乔松延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但他顾不上疼痛,抬头记下了那车牌号——粤A。

“原来自己找了这么久,方向都错了,星竹一直都在广州!”乔松延心中懊悔不已。

这时,下属开车过来找他。乔松延顾不上脸上的伤口,一把抢过车钥匙,自己开了起来。

虽然还是没追上沈星竹的车,但他总算知道了方向。

“这次一定能求她回头。”乔松延咬着牙,暗暗发誓。

祭拜完父母的沈星竹没有急着走。

“星霖,我们回沈家老宅看一眼吧。”沈星竹轻轻说道。

“好,听你的。”徐星霖温柔回应。

两人回到沈家老宅,沈星竹看着熟悉的一切,眼中泛起泪光。

之后,他们返回广州。徐星霖的父母知道他们在一起后,特别开心。

“星竹啊,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多住些日子。”徐星霖母亲热情地说。

“谢谢阿姨,我会的。”沈星竹笑着回答。

整个春节,沈星竹都住在徐家。这也是沈星竹父母去世后,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春节。

正月假期一过,徐星霖反倒闲了下来。

“星竹,咱们去买些新衣服吧。”徐星霖拉着沈星竹的手说。

“好呀。”沈星竹欣然答应。

他们买了不少新衣服,徐星霖的下属和领导也都知道了他们在一起的事。

沈星竹再去给徐星霖送换洗衣服的时候,指导员笑着问:“小沈啊,什么时候能吃上你们的喜糖呀?”

她的脸,刹那间红透了,宛如天边绚烂的晚霞,那一抹红,似乎要将她的羞涩都燃烧起来。

此时,徐家人正热热闹闹地围坐在一起,商量着订婚的事宜。欢声笑语在徐家大院里回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而乔松延呢,根据车牌号一路寻来。可那徐家大院的大门紧闭,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拒之门外。他只能每天开着车,在徐家大院附近徘徊。

他的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期待,紧紧地盯着大院的出口。终于,在一个阳光慵懒的下午,他看到沈星竹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身影还是那么熟悉,那么让他心动。

乔松延眼睛一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疯了似的跑了过来。他张开双臂,想要紧紧地抱住她。可沈星竹看清是他后,冷漠地侧过身子。乔松延收不住脚,直接摔倒在地,“扑通”一声,尘土飞扬。

“乔先生,我不是早就说过,别再找我了!”沈星竹冷冷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乔松延看起来特别憔悴,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泛着不健康的光泽。嘴唇干得厉害,都裂开了一道道细小的口子。他狼狈地爬起来,一个箭步拦在沈星竹面前。

“星竹,我找了你好久。”乔松延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卑微,声音也有些颤抖。“能不能让我好好看看你?”

沈星竹根本不想理他,眉头皱了皱,转身就想走。乔松延急了,突然用力拽住她的胳膊。

“我和刘珍珠分手了。”乔松延急切地解释着,眼神里满是慌乱。“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我们……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乔松延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

沈星竹却只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厌恶。“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用力地想挣脱他的手,可乔松延却像钳子一样,死死抓着不放。

“我知道自己错了。”乔松延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是我太贪心,以为你不会发现……”

“所以才酿成这种大错。”乔松延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悔恨。

“你还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改过自新吗?”乔松延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沈星竹。

“不能!”沈星竹毫不犹豫,立刻回绝。声音清脆而坚定,仿佛是一记重锤,敲在乔松延的心上。

“乔松延!我们已经离婚了。”沈星竹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

“现在你和我,只是陌生人。”沈星竹说完,用力挣脱他的手。

“啪!”她狠狠地给了乔松延一个耳光。“乔松延,你背叛了我,这一巴掌就是我们的了结,从今往后,我们两清!”

乔松延低着头,嘴里喃喃自语:“两清?两清了?”

他猛地再次抬腿,迅速挡在了沈星竹面前。紧接着,他双手一伸,猛地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慌乱:“星竹,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沈星竹微微皱眉,她太了解乔松延了。此刻,看着他这副模样,她心里清楚,他不过是因为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无法接受这个局面罢了。就算没有刘珍珠,以后也还会有别的人出现在他身边。她越想越气,牙齿紧咬,正打算狠狠咬他一口。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徐星霖那急切的声音:“你给我放开星竹!”

话音刚落,徐星霖一个箭步冲上前,扬起拳头,狠狠地朝乔松延脸上砸去。乔松延被这一拳打得往后趔趄了几步,两人分开的瞬间。

沈星竹看到,徐星霖满脸都是紧张的神情。他快速地挡在她身前,将她护在身后,目光上下仔细打量着她,焦急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沈星竹有些慌乱,脑子一片混乱。明明她心里并不害怕,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她先是胡乱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正当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徐星霖伸出手臂,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她。乔松延站在不远处,眼神崩溃地看着徐星霖,而徐星霖则冷冷地回看着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交锋,一时间,现场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先开口。沈星竹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就伸手牵起徐星霖的手,准备离开这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乔松延突然提高了音量,大声喊道:“沈星竹!你不告而别,还设计让我离婚,甚至不让我找到你,都是因为他吧!”

乔松延满脸愤怒,又接着质问:“他就这么好?值得你放弃我们四年的感情?”

他的眼神里满是不甘,继续说道:“那些回忆,你就这么不在乎了?”

“以前”这个词,曾经对沈星竹来说,是那么的伤人。以前,她因为懂得乔松延,所以深深地爱着他;因为懂得他,所以一次次容忍他的伤害。可那时她太年轻,而现在,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幼稚的女孩了。

沈星竹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这次,她真的从乔松延脸上看到了慌张和悔恨,但她的眼神依旧没有丝毫动摇:“乔松延,你没资格提以前。许下诺言的人是你,背叛的人也是你。”

沈星竹顿了顿,又说道:“徐星霖好不好,我心里比你清楚。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比得过我们青梅竹马的感情?”

她的语气变得平和,但却透着一股坚定:“我已经放过你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可乔松延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他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扯住沈星竹的包,脸上满是不甘:“凭什么你说放过,我就要放过!”

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吼道:“沈星竹!我告诉你,我乔松延这辈子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最后,他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走着瞧!”

第十九章

乔松延恶狠狠地撂下一句狠话:“沈星竹,你别以为能躲得掉!”说完,便气冲冲地转身走了,那脚步踏得地面都仿佛在颤抖。徐星霖满脸担忧,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实在放心不下沈星竹,坚持一路护送她回到家。

到了家门口,徐星霖一脸认真地提议道:“星竹,虽然你没明说,但我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了。我最近工作忙得晕头转向,可心里又特别担心你。要不这样,你收拾点东西搬到许家去住吧。”

沈星竹犹豫了一下,徐星霖又急切地补充:“你前夫就是个疯子,我可不敢拿你的安全冒险,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沈星竹仔细想了想,觉得徐星霖说得有道理。她走进房间,打开衣柜,精心挑选了几件平时常穿的衣服,又把洗漱用品一件一件地放进包里。收拾好后,她跟着徐星霖又回到了许家。

好在徐家父母不住这边,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沈星竹一个人。她在屋里转了转,心里觉得还挺自在的。可没过多久,那个疯子乔松延就像个阴魂不散的幽灵,查到了沈星竹在广州工作的地方——一家音乐馆。

乔松延开始大张旗鼓地行动起来。每天,他都会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到音乐馆,笑容满面地把东西送给音乐馆的老师们。他满脸堆笑地说:“老师们,麻烦你们在星竹耳边多帮我说几句好话。”老师们看着那些精美的礼品,都不好意思拒绝。

次数多了,音乐馆里关于沈星竹的绯闻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得满天飞。有的老师在背后指指点点:“听说沈星竹和那个送东西的男人关系不一般呢。”这话很快传到了馆长耳朵里,馆长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因为沈星竹现在正处于转正考核期,出了这种绯闻,转正的事情估计要泡汤了。沈星竹心急如焚,她找到徐星霖商量对策。徐星霖皱着眉头说:“这样下去可不行,得和乔松延说清楚。”

于是,沈星竹约见了乔松延。见面后,乔松延像变戏法一样,突然跪地,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艳的鲜花,深情地说:“星竹,我还是爱你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沈星竹眼神冷漠,看都不看那束鲜花,直截了当地说:“乔松延,上次我已经把话都说得很明白了。我们没可能了,也不会再给你机会。”

乔松延还想再说什么,沈星竹又冷冷地说道:“你现在搞这些花样,只会给我添麻烦。你要是再这样,我可要通知乔叔叔来把你带走了。”

这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捅进了乔松延的心窝。坐在一旁的徐星霖也阴沉着脸,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恶狠狠地瞪着乔松延:“乔先生,我和星竹马上要结婚了。你现在跳出来搅和,小心我把你送进警察局,让你蹲几天大牢。”

乔松延这才意识到,徐星霖不是一般人。

这年头,在这繁华都市里,能开着那帅气的吉普车,还住在有保安日夜守卫的别院,那身份指定不简单。可乔松延呢,依旧满不在乎,他双手抱胸,语气嚣张:“那又怎样!星竹以前可是我老婆,我就有机会把她重新赢回来。”

徐星霖一听这话,立马不甘示弱,眉头紧皱,提高了音量:“都离婚了,还谈什么机会?过去的事儿早都翻篇儿了。”

乔松延深深地看着沈星竹,眼神里满是期待,希望她能帮自己说句话。他眼巴巴地等了半天,沈星竹却一直没开口,更让他难受的是,沈星竹还和徐星霖十指紧扣。他的心像被刀割一样,无比心痛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咬着牙说:“所以呢?只要你们没结婚,我就有机会,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要不是我当初做错了事,我们的孩子现在都能跑能跳了,哪还轮得到你啊。”乔松延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轻蔑。

一向沉稳的徐星霖只是微微一笑,他眼神坚定,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乔先生,要不是因为你这些举动给星竹造成了很大误会,甚至影响到她的工作,我大概都不会和你坐在一起。”

“因为我不和背叛家庭的混蛋坐在一起。”徐星霖说完,就紧紧拉着沈星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次劝说谈得特别不愉快。一路上,到了许家,徐星霖都没再说一句话。他沉默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沈星竹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有点担心,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回到家后,徐星霖把沈星竹搂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星竹,我以为你会选择和他走。毕竟他参与过你的人生,和你有过四年感情。”

“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害怕,怕你像天上的风筝,我一松手你就飞走了。”

沈星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震住了,她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背,试探性地说:“那不然我们不订婚,直接结婚?”

徐星霖这才松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报告递给她:“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沈星竹微微低头,目光落在面前的纸张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份结婚报告。报告上面,鲜红的盖章清晰可见,规整的公文格式一目了然。只要她拿起笔,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份报告就正式生效了。

她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徐星霖精心策划的小计谋。她佯装嗔怒,大声说道:“好啊!我就说你突然说那些话,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虽然嘴里不停地抱怨着,但沈星竹还是下意识地伸手在包里翻找签字笔。她一边找,一边对徐星霖说道:“落子无悔,徐星霖,你现在还有机会反悔。”

徐星霖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回应:“我绝不后悔,永远不悔!”

很快,徐家公子哥要结婚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广州城瞬间传开。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究竟是哪家的千金,能够嫁进徐家这种显赫的家庭。大家纷纷四处打听,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打听不出关于新娘的任何消息。

婚礼的时间定在了半个月后。徐星霖回到单位,忙着处理手上的工作。这时,一名下属匆匆赶来,向他汇报了这个消息。

正在喝茶的乔松延,听到这个消息,手猛地一抖。手中的茶杯瞬间掉落在地上,滚烫的热水溅了出来,尽数洒在他的腿上。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眼神呆滞,一动不动。

或许是心痛的次数太多了,相比之下,身体上的这点疼痛已经算不了什么。自从上次和沈星竹会面结束以后,乔松延在广州的生意就处处被人针对。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困境。

乔松延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徐星霖的手笔。徐星霖这是要把他赶回到北城,同时也是在警告他,不要痴心妄想。

但乔松延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生意被打压,他就加大投资;被人针对,他就花钱疏通关系。他心里笃定地认为,在这个社会上,没有钱办不到的事。如果有,那只能说明钱还不够多。这也是他从小到大,在生意场上总结出来的生存法则。

想到这里,乔松延缓缓起身,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他匆匆赶到一家西服店,给自己定制了一套昂贵的礼服。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沈星竹不愿意回头,那他就去抢婚。只要把人抢回来,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本以为只是平常地走进婚纱店,却没想到在这里竟遇到了沈星竹和徐家人。乔松延站在门口,脚步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有些不敢靠近她。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眼神里满是慌乱与忐忑。他怕看到沈星竹那厌恶的眼神,仿佛那眼神能将他的心狠狠刺痛;他更怕听到沈星竹说出拒绝的话,那会让他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

再一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乔松延满心都是后悔。那些过往的错误,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不断地割着他的心。他在心里无数次地咒骂自己,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给他吃,也没有时光能够倒退。

而沈星竹一进店,就敏锐地发现了角落里坐着的乔松延。她的眼神微微一滞,就像是当初在北城时,他们偶然相遇的场景再次上演。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乔松延陷入这般尴尬的境地了。

隔着不远的距离,乔松延无声地看着沈星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无辜,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童,渴望得到原谅。他微微低着头,嘴唇紧抿,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

等到徐家人出去休息的时候,乔松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沈星竹面前。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沈星竹看到他走过来,终于忍不住发脾气,提高了音量道:“乔松延,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耐烦。

乔松延犹豫了片刻,嘴唇动了动,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星竹,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好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祈求。

沈星竹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语气坚定地拒绝:“不了,乔松延。”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爱过却无果,我并不觉得遗憾。”沈星竹接着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

“遗憾的是在这段感情里,你给我留下了太多对不起。”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拿得起,放得下。我们彼此相爱过,就够了。”沈星竹淡淡地说,仿佛在诉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乔松延的眼睛里瞬间涨起了潮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他依旧淡淡地笑着,那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无奈。“如果我不曾做错那些事,是不是现在,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一丝质问。

沈星竹怔怔地看了他一会,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她继续说道:“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对错,错就是错。”她的语气很平淡,但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糖果放久了会融化,感情也一样,你背叛了,就不要想回头了。”沈星竹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乔松延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乔松延继续看着她,眼神里满是不舍和眷恋。又过了许久,他开始笑,那笑声有些凄凉。笑着笑着,他的眼睛就红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说:“自从找到你以后,我一直有种预感,你不会回头了,但我没想到,无论我怎么做怎么认错,你都铁了心地要走。”

“我不怪你狠心,真的。”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落寞,“也不怪别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聚着力量,缓缓说道:“如果可以重新来过,我不会做出那些让自己痛不欲生的事情。”

他向来都是言出必行之人。沈星竹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平静,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她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

“珍重。”沈星竹留下这两个字,便推门走了出去。门“吱呀”一声关上,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隔着门帘,能听到外面传来徐家人的声音。“咱们休息好了,接着去选礼服吧。”一个长辈的声音说道。

“好呀,看看有没有更适合星竹的款式。”另一个声音应和着。

“星竹这孩子,真是让人喜欢。”又一个声音满是赞赏。

乔松延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在他心上。他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我现在来定西服有什么意义呢?”乔松延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自嘲,“有的也只有自取其辱罢了。”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起身匆匆离开,脚步慌乱而急促。

第二十章

沈星竹和徐星霖的婚礼筹办得十分隆重。虽说沈星竹没有娘家人,但徐家人对她好得没话说。

“星竹姐姐,我哥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徐星霖的妹妹拉着沈星竹的手,气鼓鼓地说道。

“你这丫头,怎么还说你哥坏话呢。”徐母笑着嗔怪道。

“我就是想不通,凭什么漂亮的沈姐姐要嫁给我哥那个冷酷无情的人。”妹妹嘟着嘴,满脸的不情愿。

徐星霖忙完工作回到家。他一进门,就说道:“为了这场婚礼,我特意向单位休假,把这几年积攒下来的假期全都休了。”

“辛苦你啦。”沈星竹温柔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感激。

婚礼当天,现场热闹非凡。锣鼓声“咚咚”作响,气球在微风中轻轻飞舞。

“哇,这鲜花也太漂亮了!”一个宾客惊叹道。

“是啊,徐家这手笔可真大。”另一个宾客附和着。

全场都是浪漫大手笔的鲜花,五颜六色,香气扑鼻。所有来参加婚宴的宾客都瞠目结舌。

“这哪里是办结婚啊,比电视里那些明星的排面都要盛大。”一个宾客感慨道。

沈星竹穿着洁白的婚纱,宛如仙子下凡。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身边跟着徐星可这个可爱的小花童。徐星可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蹦蹦跳跳地走着。

不在邀请名单内的乔松延也不知怎么混了进来。他安静地坐在台下,眼神痴痴地看着这梦幻般的场景。

“曾几何时,我也为星竹筹办过这样一场婚礼。”乔松延在心里默默想着,眼神中满是怀念。

“只是,现在全都是变成了一场梦。”乔松延的声音有些哽咽。

听着耳边的议论声和笑声,乔松延苦笑不已。

“如果……”乔松延刚开口,又停了下来,眼神中满是绝望。

“可惜没有如果了,一切都已成定局。”乔松延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

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如今却要嫁给别人了。这事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窝,叫他如何能不恨,又如何能不悔?

不过,他终究还是想明白了。强求,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倒不如放手,给她自由。

只是,婚礼还没等到主角正式出场,就出了状况。一个男人,手里紧紧握着一把菜刀,气势汹汹地想要闯进许家大门。门口的几位守备员,个个身手敏捷,眼疾手快地就把他制止住了。

那男人被制住后,嘴里却还不停地咒骂着:“沈星竹!你凭什么在这里改嫁!我妹妹珍珠呢?她就要蹲大牢吃牢饭了!我不服!你把乔松延给我交出来!”

“我倒要问问看!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他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想要我妹子的时候就要,不要了就把人送进去!这还有没有天理!”

门口来参加婚宴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个陌生男人这么一闹,场面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乔松延的下属匆匆赶来汇报情况。他一听,眉头瞬间紧皱,二话不说立即起身走了出去。来到那男人面前,他一脚就把人踹飞了出去。

徐家门卫赶忙拿来绳子,将那男人捆了起来。乔松延走上前,又狠狠地踹了几脚,这才开口说道:“怎么,刘老大,给你的那笔钱就花没了?”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跑出来闹事,你从北城找过来,不容易吧!”乔松延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屑。

“不过,你今天赶在这里闹事,都不需要我动手了,自然会有人收拾你了。”

刘老大这才慌乱地环顾四周,这才看到院子外面停着的那些车,全都是军绿色的。再看看制止他的那些人,身上穿的制服那么扎眼。他顿时感到一阵害怕,双腿发软,想要跪地求饶,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乔总!是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刘老大带着哭腔说道,“我不该跑来闹事,能不能帮我求求主家,让他放我一条命,我发誓绝不会再来这里!”

“不能!”这时,穿着一身笔挺制服的徐星霖从后院走了出来。他只是一个眼色,就有人把刘老大拖了下去。

“哼!”徐星霖眉头紧皱,双手抱在胸前,眼神犀利地扫视着周围,大声说道,“任何人想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我绝不允许!”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前方,语气加重,“更何况,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我更不会让你脏了我的门前路!”

随后,徐星霖戒备地看着乔松延,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乔先生,我记得你好像不在被邀请名单里。”

乔松延微微皱眉,刚想开口。徐星霖又接着说道:“但既然星竹不介意你来,那就让你亲眼看看,以便让你彻底死心。”

他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一丝笑意,冷冷地说:“不闹事!你就是客,心有不甘,你就是敌人!”

徐星霖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可那语气却冷得让人打哆嗦。

很快,吉时到了。主持人兴奋地喊道:“新郎新娘出场!”

只见新郎徐星霖穿着笔挺的西装,满面春风,牵着身着洁白婚纱的沈星竹缓缓走来。

刹那间,漫天飞舞的鲜花瓣迎风落下,宛如梦幻的花瓣雨。乔松延微微瞪大了眼睛,即便他见过不少大场面,此刻也被这场景震撼住了。

他心中暗自感叹,原来,徐星霖对沈星竹的爱意并不比自己少。而且,他们还有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基础。

婚礼进行到礼成环节,一对新人深情地互相亲吻。那画面仿佛被定格,甜蜜而美好。

然而,乔松延却觉得自己的心瞬间碎成了一地的废墟。他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乔松延的下属赶忙上前扶住他,轻声说:“乔先生,我们走吧。”

乔松延强撑着身体,在下属的搀扶下快速离开会场。

回到自己的车上,乔松延整个人瘫倒在座椅上,双手捂着胸口,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感受着那蚀骨般的痛楚。

他闭上眼睛,心中默默想着,原来这个世界充满了假象,唯有痛苦从不说谎。

忙了一天的沈星竹,到了晚上才得停歇。她看着一客厅堆积如山的礼物,脑袋都大了。

沈星竹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么多礼物,什么时候才能拆完啊。”

她随手拿起一份礼物,拆开包装。当看到那张定期存款单上乔松延的签名时,她的眼睛微微睁大。

“他竟然给了我这么一大笔钱作为结婚礼物!”沈星竹惊讶地说道。

刚从厨房出来的徐星霖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张存款单。他快步走过来,眉头一皱,伸手抽走存款单,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徐星霖严肃地说:“找个机会还给他,我徐家不缺钱,他这点钱让他拿回去!”

沈星竹连忙点头,如释重负地说:“咱不要!我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新婚蜜月一过,徐星霖回单位上班去了。而沈星竹也拿到了音乐馆的转正通知书。

只是乔松延依旧没彻底死心,心里还存着一丝念想。他隔三岔五就托人给沈星竹送来各种小礼物。

那些礼物来自不同的地方。有沪城的围巾,那围巾是柔软的毛线织就,颜色是温暖的驼色,带着沪城特有的精致与细腻。也有港城的巧克力,包装精美,散发着浓郁醇厚的香气。后来,还有各类价值不菲的礼品,像是闪耀着光芒的珠宝首饰,精美的高档皮包。

但沈星竹对这些礼物毫不在意。她把那些人送来的东西都转送给了其他同事。巧克力也全部分给了同事享用,自己一口都没吃。她看着同事们接过礼物时开心的笑容,心里平静又淡然。

来到广州以后,沈星竹的哮喘病复发的次数越来越少。徐星霖四处打听,终于帮她找到一位名医。那名医医术高明,开的中药虽然味道苦涩,但效果显著。沈星竹喝了几个月的中药以后,身体状况逐渐好转,才开始逐渐减少药量。

这期间,徐家人也十分关心沈星竹,给她送来各种补品。有滋补的燕窝,珍贵的人参。徐星霖更是不辞辛劳,两头来回奔波。哪怕有人笑他是老婆奴,他也不恼。他还笑着回应那些人:“你们还没对象呢,等有了就知道啦。”

沈星竹二十九岁生日当天,乔松延从北城赶到广州。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不该去的。那些睡不着的夜晚,他只能靠药物勉强入睡。满腔的爱意和悔意就像潮水一般,快要把他淹没了。

临出发前,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看一眼!哪怕只一眼就好!这次看过以后,我发誓再也不来了!”

可当他真的看到重焕新生的沈星竹以后,乔松延那沉寂许久的心又开始痛了。看着沈星竹容光焕发的模样,他卑劣地想:“徐星霖是不是也会犯错,到时候我是不是还有机会挽回沈星竹。”

但没想到,他默不作声的尾随还是让沈星竹发现了。许久不见,沈星竹变化很大,她都学会了开车。她开车的样子自信又从容,比以前他们在一起时还要亮眼。

沈星竹把车别停在乔松延车前,然后下车走过去。她走到乔松延的车窗前,抬手敲了敲车窗。车窗缓缓降下,她拿着报纸,满脸冷漠地望着乔松延。

“乔先生,”沈星竹冷冷地说,“你要是没事,就回北城去多做点生意,多赚点钱。”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别来这里搞事,我并不想看见你,知道吗?”

乔松延坐在车的后排,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嘴唇紧紧抿着,根本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他只是苦涩地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的眼睛就像被磁铁吸住了一般,紧紧跟随着沈星竹的身影。

这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女人啊!日日夜夜,她的音容笑貌都在他的脑海中盘旋。可如今呢,她早已成为别人的妻子,以后还会和别人生儿育女,过上幸福的生活。一想到这里,乔松延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仿佛有无数颗炸弹在脑中同时爆炸。一股浓郁的腥味也涌上了他的喉咙口,那味道又苦又涩。

他抬手示意下属赶紧开车离开。车刚缓缓启动,才走出没多远,乔松延就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射而出,溅得到处都是,把车内的座椅、车窗都染红了。紧接着,他眼前一黑,整个人像一座崩塌的山一样晕了过去。

“乔总!乔总!你怎么了!”下属们惊恐地呼喊着,声音在车内回荡。

乔松延被紧急送往医院进行抢救。情况危急,最后还是乔家长辈出面,直接安排把他转院带回北城治疗。

而此时的沈星竹,对这一切一概不知。她正忙着参加各种大型演出,忙得晕头转向。一会儿要排练舞蹈动作,一会儿要试穿演出服装,一会儿又要和导演沟通表演细节。

就在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徐星霖来找她了。“星竹,跟我去复查一下,调整下一期的药方。”徐星霖关切地说道。

有同事听到了,笑着偷偷问沈星竹:“星竹,你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呀?”

沈星竹平静地回答:“等缘分吧,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借着这次的假期,沈星竹再次回到了北城。她站在北城的街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这一次,她要把爸妈的墓碑迁走,然后定居到广州去。她来的时候,曾经轰轰烈烈,引起过无数人的关注;可现在走的时候,却要悄无声息,不带走一片云彩。反正沈家在北城已经什么都不剩了,那就把爸妈也一起带走吧。

还躺在医院接受治疗的乔松延得知了这件事。他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暗地里找人帮忙疏通关系。他心想,能为她做点事也好,反正这辈子他已经是这样了。

乔老爷子来看望他。老爷子看着乔松延躺在病床上,被胃癌折磨得不成人形,心疼又生气,有些不舍地骂了句:“别这个死样子,手术做好了,你以后也不会死!”

接着,老爷子又说道:“听说沈家丫头回来了,她要带走沈家俩口的坟墓,是你暗地里办的手续吧!”

乔松延虚弱地点点头,声音微弱却坚定:“是我!”

生病的这些日子里,乔松延整日躺在病床上,思绪飘远。他已经想通了,无论沈星竹怎么对他,哪怕一次次冷漠地拒绝他,他还是没出息地深爱着她,满心渴望回到她身边。

可一切都晚了。寻找沈星竹那段时间,他整个人失魂落魄。每一个夜晚,他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想得快要发疯。那段漫长又煎熬的时光,就像一把钝刀,差点要了他的命。

但现在,他不在乎了。他对自己说:“哪怕就这样孤独终老下去,我也认了。”

这几个月,他虽然住在医院里,心却始终牵挂着沈星竹。他让朋友帮忙打听消息,不错过她的每一个动态,清楚知道她的一切情况。

徐星霖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乔松延听朋友描述,徐星霖看沈星竹的眼神,满是爱意,比起当年的自己,那份爱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跟着徐星霖,应该会幸福吧。”乔松延喃喃自语。

只是他没想到,沈星竹会把父母的坟墓迁走。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他们之间最后一丝羁绊断裂的声音。

“以后,她会常住在广州,再也不会回到北城了。我也没理由飞到广州去看她了。”乔松延落寞地想。

他满心遗憾,他们终究没有走到最后。等他彻底恢复健康后,乔松延假借出差的名义,来到音乐馆门口。

远远地,他一眼就看到了徐星霖。徐星霖跟在一个大腹便便女人的身后,那女人正是沈星竹。

刚长好的伤口又开始密密麻麻地痛起来。乔松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一幕,我不是没想过,可亲眼看到,打击还是这么大。”

想起当初他和沈星竹的过去,那些甜蜜的瞬间、争吵的画面,一一在脑海浮现,他越发难熬。

“最想去的地方去不了,那其他地方都可以。最想爱的人爱不到,这颗心也就无所谓了。”乔松延自我安慰着。

再回到北城,乔松延恢复了原来正常的工作。日子看似平静,可他心里的那道伤,始终无法愈合。

沈星竹孩子出生的时候,乔松延再次托人给孩子送了一份大礼。他期待又害怕,不知道沈星竹这次会如何回应。

没想到,沈星竹没有像上次那样把礼物退回来,反而欣然接受。两夫妻还亲笔写了一封感谢信给他。

“唐厂长,这是乔先生让人送来的好酒。”下属说道。

嗜酒如命的唐厂长眼睛一亮,看到好酒立马签字盖章,然后小心翼翼地起身,把它珍藏起来。

再后来,乔松延在一场酒会上遇到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一出现,就吸引了他的目光,因为她长得很像年轻时候的沈星竹。

只是分开后的他见过不少像她的人。大多数只是有那么一点像而已。乔松延心里明白,仅此而已。

他对身边的朋友说:“这些像她的人,终究不是她。”

乔松延没有其他想法。遗憾的是,他对那些像沈星竹的人,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这一夜,乔松延站在北城港湾边,看着那一片绚烂的烟花。他点燃了整个港湾的烟花。

“祝我最爱的女孩,永远幸福快乐。”乔松延轻声说。

而他就这样,抱着这些回忆度过这一生。

来源:小爱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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