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花儿与少年”IP第11年,每一季节目播出,《花少2》中的经典语录都会被拎出来在互联网回锅:“这一季好玩,还是上一季?”
文 | 宇宙
来源 | 看电视
“花儿与少年”IP第11年,每一季节目播出,《花少2》中的经典语录都会被拎出来在互联网回锅:“这一季好玩,还是上一季?”
从阵容官宣、路透释出,到节目先导片发布、正片上线,一季节目有一季的味道。
第二季中许晴一句“上一季的人都正常”成为历届“花学”中重要名场面,杨洋走丢地在多年后还有网友打卡;丝路季为IP重启积累口碑,《花少6》又因排练节目、吃饭点餐等情节受争议;如今同心季(《花少7》)开播,基于嘉宾性格、相处模式的不同,新的观察角度也在产生。
作为一档观众黏性强、讨论热度始终在线的节目,花少面对着独特的群像类旅行综艺命题——目的地的选择、出行规则、后期呈现节奏固然重要,但它从来不是单看景点和行程,还要看一群之前可能互不熟悉的人能不能“玩”到一起。
回到观众视角,大家也总避不开横向对比:“这一季好看,还是上一季?”
“花学”气质要点:不确定性
如果要为《花儿与少年》贴上一个核心情绪标签,那大概就是“不确定性”。
行程上,它永远充满未知:异国旅行、陌生环境,突发状况随时可能打乱安排;关系上,嘉宾来自不同年龄、不同身份背景,有的嘉宾之间彼此并不熟悉,但要在镜头记录下一起共处数日,这种“社交实验”本身就带有悬念。
正是这种不确定性,让花少的人际关系网有了更多样化的张力,衍生出被网友称为“花学”的各种现象。
《花儿与少年·同心季》开播定调是比较和谐欢乐的,话题#花少第一次行李没超重背后,是这样的场景:龚俊严谨地收行李收了整整两天,张晚意则主打极简,洗漱仅靠一块香皂。
对比前几季而言女生的行李数量也少了很多,第三期节目中大家因行李限额反复确认行李重量,龚俊在现场直说:“这比称体重还难受。”
行李超重是旅行综艺的常态,2023年开播的丝路季行李超重118公斤,今年年初上线的《一路繁花》更是因行李话题登上热搜,光是向太一人带6个箱子便引不少热议。
相比之下,同心季的行李话题更像一个氛围注脚,而这种开局也折射出一种“同心”气质,能从细节里看到大家如何磨合出一种和谐的群体节奏。
旅途的不确定性也让花少的内容传播有了可延展性。
不论是大家意见合不合、是否能相互理解,还是如张雅琪手机掉水里、张晚意洗澡到一半就停水等突发事件,都没有人能提前预测,却成为旅行与共处中自然生成、能打动人的情绪与看点。
观众之所以乐此不疲,是因为“花学”永远有新题目可解,永远可以把本季与前几季放在一起横向对比;会展现出除去演员歌手标签之外具有“活人感”等另一面;每一季都会有细枝末节的小瞬间能成为二创素材,被放大成新的网络热梗。
旅途中的突发状况、性格的碰撞、关系的走向,都没有标准答案,也正因此留下了足够的悬念与话题空间。
而这些不确定的瞬间,最终都会汇聚到人本身——在相处中被放大、被定义、被重新认识。
“花少”的群体哲学
看见“同”与“不同”
“我太喜欢关心别人了。”
节目中,陈数独自承受身体不适,她坦言自己从小到大的习惯是“忍”,曾经工作时发烧到40度也选择一个人去医院打点滴。
而另一位姐姐那英则是有事就直接表达的直性子,习惯性给予别人关心,和陈数既有明显的个性差异,又正好是互补之处。
那英出行遭肠胃炎,会直接和大家描述自己不舒适的感觉具体是如何,陈数后采时说那姐像一面镜子在照她自己:“其实我很多时候不说出来是不好的,因为很多互动是要你表达,才能让别人给予你的。”
旅行会把性格放大:有人主动破冰,有人擅长调和,有人贡献情绪能量,也有人因为身份、资历、年龄等原因,天然处在大家会比较关注的焦点中心。
往届节目中,有不少旅行矛盾其实很难界定对错,大家视角、立场、处事方式的不同,难免会在疲惫的旅行过程中产生不一样的想法,而节目后期的剪辑呈现也会满足观众想看热闹的心理,凸显较为锋利的情绪,这样的叙事手法在各类真人秀中早已屡见不鲜。
旅行场景其实也生活一样,能够从大小事上投射出人与人之间相同点、差异性,也正因“同”和“不同”的共存与融合,造就了更鲜活有态度的群像。
以本季节目为例,“姐姐组”的那英和陈数一个直率外放,一个则比较敏感内敛,二人与团队的相处会有不一样的温情和趣味性;团队内还有明显的“J人”如龚俊,他和张晚意作为首站导游,在行程与经济规划上分工明确。
李沁、马思纯则展现出演员身份之外更生活化的一面,面对变色龙时马思纯大胆上手,李沁鼓起勇气后惊慌失措的表现贡献笑点。
小妹张雅琪近两年刚转行到文娱业,节目开播前后有面试桥段释出,节目中的一些内容推进,有助于不了解她的观众在短期进行一些特征捕捉。
本季节目中有一些“同心”场面让人觉得比较温暖,比如首期节目里马思纯不想当导游,在纠结了很久后依然选择与队友们会面,其他人也及时给到了鼓励与安抚。
龚俊预定女王宫酒店时没估好价格导致超出预算,大家一致表示没有关系,并且在第二天看到日落后再次肯定酒店“住得很值”。
旅行能够反映有现实感的一面,不同个性的人相处协作,有差异,也有共识,也正因如此,观众既能看到个体的性格放大,也能看到群体秩序的自然生成,为接下来的故事埋下伏笔。
群体哲学并不是一味“求同”,而是如何在差异中找到平衡,在相处中生出新的默契。
长尾IP新鲜剂:反差+共鸣
社媒平台上,这样一些词条内容自带话题度:高敏、内耗、老鼠人……
年轻人用mbti等标签归纳特点,向内自我洞察,然后向外调侃、玩梗,用互联网连接自己的内心与世界。
这些喜欢上网冲浪的人们,也会自然地带着自身经验和网络语境来观看真人秀,于是,花少中的片段很容易被转化为互联网的流行话语:
丝路季王安宇直播时哭过红着眼睛的片段被大家说成“内娱哭妃”,秦海璐因节目中的生活片段喜提番茄小说代言,李沁在本季节目里能吃能抗,被网友说说“有种气血充足的美”。
一方面,有反差感的嘉宾形象会提高节目新鲜度,比如本季节目中的那英、《一路繁花》里的刘晓庆便给观众带来一种代际反差,似乎带着一种与年龄错位的饱满精力和好奇心。
另一方面,真人秀永远需要与观众共鸣,以花少里出现的高敏感人格为例,丝路季的“谁当导游谁内耗”像极了打工人承担项目时的焦虑;花少6金晨直接坦言“我是一个超敏感的人”,同心季马思纯的摇摆纠结也引起很多人的共情,在她看落日流泪时,很多弹幕都说完全理解这样的泪点。
《花儿与少年》第一季从2014年进入综艺市场,一段预算有限、语言不通、需要全程自己完成攻略的旅途同时暴露出明星旅行美好与狼狈。
张翰为了省钱买水果时除去自己的一份,大姐郑佩佩召集大家开会增强凝聚力,张凯丽一句“这是你第几个女友”问得张翰不敢吱声,却让观众嗅到八卦而集体兴奋。
另外,姐弟旅行的定位推动花少成员分工多了一些性别视角,一般来说大姐像是“大家长”的定位,弟弟们的分工会比较考验执行度、换位思考的能力,而首站导游的选择能够对节目起到一定“定调”的作用。
近年来“文旅+”的概念不断深入到综艺制作中,疫后花少回归海外旅行,节目也融入一些文化传播的具体环节,比如丝路季也将镜头对准海外基建者,同心季嘉宾们走进马达加斯加稻田,与袁隆平弟子交流水稻种植,见证中国农业走向世界。
节目呈现出特征鲜明的嘉宾画像,也在无形中为他们带来更广泛的曝光与机会。
综艺中的生活化表现可以帮助嘉宾摆脱既有的荧幕形象,进而拓宽大众认知度;对于新面孔来说,旅行中的性格标签和互动瞬间,则往往成为快速被市场、品牌和观众捕捉的“记忆锚点”。
从观众层面来看,群像类真人秀的核心价值正在于“多点位观察”,相较于单人主导的综艺,群像叙事提供了更多可对照、可代入的个体差异。观众在不同性格、不同年龄、不同能量状态的嘉宾身上,往往能找到自我或熟人的投射。
尤其是在社交媒体语境下,观众对“群像”的偏好背后,是一种内容消费逻辑的转变:单点叙事容易被消费和遗忘,而群体交互带来的碎片化高光时刻更适合被提炼成网络热梗,形成广泛二创与长尾传播。
对制作方来说,这种群像叙事的逻辑也意味着节目可以不断“解锁新的人设”和“更新的关系链”,从而延长IP的生命力。
节目中,大家出行遇雨,李沁后采时说“雨天有雨天的浪漫,晴天也有晴天的美好”。
这句话很像“花少”IP的注脚——每一季都有不一样的天气与风景,每一次都有新的嘉宾组合与相处模式,每一个旅行的时刻融入当下的环境与心情,都会变得独一无二而不可复刻。
矛盾与摩擦、默契与温情,都是旅途的一部分。
十一年间,《花儿与少年》继续着一场又一场没有标准答案的旅途:风景会变,嘉宾会变,新的故事出现,新的综艺叙事也在持续生长。
主编:罗姣姣
文:宇宙
排版:宇宙
来源:看电视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