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7年2月末,江苏扬州的天空阴沉沉的,细雨如丝,打湿了街头巷尾。65岁的陈桂兰撑着一把旧伞,拎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青菜,脚步匆匆地往家赶。风吹过,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喉咙里一阵刺痒,像有根羽毛在挠。她皱了皱眉,嘀咕:“这天儿真是多变,又感冒了。”可她没料到
2017年2月末,江苏扬州的天空阴沉沉的,细雨如丝,打湿了街头巷尾。65岁的陈桂兰撑着一把旧伞,拎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青菜,脚步匆匆地往家赶。风吹过,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喉咙里一阵刺痒,像有根羽毛在挠。她皱了皱眉,嘀咕:“这天儿真是多变,又感冒了。”可她没料到,这场“感冒”,竟是她人生翻天覆地的开始。
陈桂兰是个普通的退休阿姨,个子不高,微胖,脸上总带着笑。她年轻时在纺织厂干了一辈子,退休后日子清闲,儿女都成家立业,她就独居在一套老式两居室里。离婚20多年,她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平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傍晚去小区旁的广场跳舞。广场舞让她认识了老王,一个风趣幽默的舞伴,也让她枯燥的晚年多了几分期待。可谁能想到,这份期待,竟埋下了艾滋病的种子。
那天回家后,陈桂兰感觉头晕得厉害,像是脑子里塞满了棉花,手脚酸软,连菜刀都拿不稳。她勉强煮了锅粥,却一点胃口都没有。量了体温,38.5℃,她叹口气:“年纪大了,抵抗力真不行。”她翻出药箱,吃了几片感冒药,裹着被子睡了一觉。可接下来的日子,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陈桂兰今年65岁,头发花白,眼睛却亮晶晶的,总透着一股子精神劲儿。她年轻时是厂里的劳模,干活麻利,心地善良,同事都喜欢她。退休后,她不愿闲着,学着跳广场舞,成了队伍里的“开心果”。她跳得不好,但热情高,总是站在第一排,笑声能传遍整个广场。
陈桂兰离婚多年,丈夫早年出轨,她带着两个孩子熬过了最苦的日子。如今儿子在上海工作,女儿嫁到本地,她一个人守着老房子,日子简单却也知足。跳舞成了她生活的调剂,尤其认识老王后,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年轻了几岁。老王62岁,身材挺拔,爱穿花衬衫,嘴甜会哄人。两人聊得投机,渐渐成了固定舞伴,有时还一起吃个饭、散个步。陈桂兰没想过再婚,但老王的存在,让她觉得生活多了点盼头。
她身体一直硬朗,偶尔有个头疼脑热,吃点药就好了。可从2016年底开始,她觉得自己“老毛病”犯得频繁了些——头晕、乏力,还总出汗。她没当回事,以为自己是跳舞累着了。可这次“感冒”之后,情况彻底失控了。
雨天那场“感冒”后,陈桂兰的身体像被抽干了力气。头痛没停过,像有根绳子勒着太阳穴。早上起床,她发现睡衣湿透了,整个人黏糊糊的。她强撑着去跳舞,可没跳几分钟就喘不上气,只好回家歇着。女儿小丽周末来看她,见她脸色发黄,眼窝深陷,吓得赶紧问:“妈,你这是怎么了?”
没几天,陈桂兰又添了新毛病。3月初的一天,她正晒衣服,突然肚子一阵绞痛,疼得她蹲在地上直冒冷汗。她冲进厕所,拉了一整天的稀水便,腿都软了。她怀疑是吃了街边摊的包子坏了肚子,去诊所开了止泻药,饮食也改成清粥小菜。可腹泻断断续续,总好不了,她瘦了七八斤,镜子里的人憔悴得像老了十岁。
更糟的是,3月中旬,她发现身上起了红疹。小小的红点从脖子蔓延到胸口,密密麻麻,像春天的荨麻疹。她以为是换季过敏,把床单被罩全洗了,还抹了点药膏。可红疹不退,反而更痒,连带着口腔里冒出一堆溃疡,吃东西疼得直掉泪。小丽看不下去了,拉着她去市人民医院:“妈,别拖了,查查吧!”
医院里,皮肤科医生看了陈桂兰的红疹,又问了她的症状,眉头越皱越紧。他没多说,直接开了传染病四项筛查。陈桂兰不以为意:“不就是过敏吗?至于这么大阵仗?”可结果出来时,小丽拿着报告单的手都在抖——HIV抗体阳性。陈桂兰愣住了:“HIV?那是艾滋病吧?我怎么可能得这个?!”
她情绪崩溃,冲到医生面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一个老太太,干干净净过日子,怎么会染上这种病?”医生冷静地建议她去疾控中心复查。复查结果像一记重锤:艾滋病确诊,CD4计数仅剩280cells/μl,免疫系统已严重受损。
艾滋病,全称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由HIV病毒引起。它会攻击人体免疫系统,让人容易感染各种疾病,甚至诱发恶性肿瘤。很多人以为艾滋病只与年轻人、高危行为有关,可近年数据却显示,老年人群的感染率在上升。据疾控中心统计,老年人艾滋病占比已达44%,男性感染者是女性的3倍。为什么?因为老年人免疫力下降,生活单调,社交圈窄,一旦接触病毒,风险反而更高。
陈桂兰的症状,正是HIV急性期的典型表现。感染后2-4周,患者常有发热、头痛、肌肉酸痛、皮疹、口腔溃疡等,像一场重感冒。如果不及时检测,病毒会在体内潜伏多年,悄无声息地破坏免疫力,直到进入艾滋病期,才爆发致命并发症。
确诊后,陈桂兰哭得撕心裂肺:“我没输过血,没乱来,怎么会这样?”医生耐心安抚,详细询问她的生活细节。她提到老王,那个风流倜傥的舞伴。两人关系亲近,但仅限于牵手散步,连吻都没接过。她哽咽着说:“难道是他害了我?”
医生追问细节,终于抓住了关键。那是去年冬天的一个晚上,陈桂兰在家做饭,不小心被菜刀划破了手指,伤口不深,但见了血。第二天跳舞时,老王抱怨手指倒刺疼,她好心帮他剪指甲。可灯光昏暗,她一不小心剪破了他的皮,指尖渗出几滴血。她当时没在意,随手擦了擦,继续剪。可医生听完,叹了口气:“问题就出在这儿。”
HIV病毒主要通过血液、性接触和母婴传播。日常接触如握手、拥抱不会传染,但如果双方都有皮肤黏膜破损,病毒就能趁虚而入。陈桂兰手上的伤口,接触了老王的血,成了感染的“桥梁”。后来检查证实,老王是HIV感染者,私生活混乱,曾与多人发生高危行为,却从没告诉她。
医生感慨:“很多人以为艾滋病只靠性传播,其实像你这样,通过血液接触感染的案例并不少见。生活中一个小细节,比如共用指甲刀、剃须刀,或者伤口碰了感染者的血,都可能埋下隐患。”
确诊后,陈桂兰开始了抗病毒治疗。每天吃药,定期复查,可她的身体每况愈下。病毒已潜伏多年,免疫系统几近崩溃。2018年初,她因肺部感染住进ICU,瘦得皮包骨,连话都说不全。小丽守在床边,眼泪止不住。最终,一个春天的清晨,陈桂兰走了,留下一屋子广场舞的旧衣服,和无尽的遗憾。
陈桂兰的故事,像一面镜子,照出老年人的健康盲区。她不是个例,许多老人因缺乏防护意识,在不知不觉中感染了艾滋病。医生提醒,别忽略这些细节:
不明的“感冒”反复发作:发热、乏力、头痛持续不退,别只当普通感冒。皮肤红疹或口腔溃疡:突然出现,伴随其他症状,要警惕。消化异常:腹泻、食欲下降,可能是免疫力受损的信号。生活细节:别共用私人物品,尤其是可能接触血液的工具。老年人社交活跃是好事,但健康意识不能少。和陌生人交往时,保持距离;不小心接触血液,赶紧就医检测。HIV暴露后72小时内服用阻断药,能大幅降低感染风险。
陈桂兰走了,她的舞鞋还摆在门口,像在诉说那段短暂的快乐时光。她用生命换来的教训,值得我们铭记。生活不易,别让一个小小的疏忽,毁了晚年的安宁。愿每个平凡的人,都能平安到老。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艾滋病流行病学报告(2023)》.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 《艾滋病诊疗指南(2022年版)》.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HIV/AIDS in Older Adults."《中华传染病杂志》. “老年人艾滋病感染特征与防控策略”.来源:健康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