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孝老公在家哄我,在外哄小情人,最后人财两空(完结)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27 09:30 1

摘要:老公杨越的手机忽然弹出一条消息,「儿子低烧反复,天亮了带他去医院。想你,勿念。」

老公杨越的手机忽然弹出一条消息,「儿子低烧反复,天亮了带他去医院。想你,勿念。」

十年前我为了他放弃顶级投行的offer陪他创业。

十年后我商海沉浮把公司做到上市,他却悄悄有了孩子!

我的神识一片混沌,仿佛五雷轰顶。他,怎能负我至此?

1

下午开会的时候,我让助理把市场部选中的几位代言人照片发给我。

「好的蔓总,会后我就发给您。」

我微皱了眉:「为什么要会后?」

我的声音有些冷,气场也有些压人,助理低了头小声道歉:「抱歉蔓总,代言人的照片在电脑上,我手机里没.....」

上首的杨越敲了敲桌子:「我这儿有,到你手机上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屏幕随即亮起相册里多出来几张照片。

助理递给杨越一个感激的眼神,杨越却坏笑着冲我努了努嘴。

他总是这样,越是正经严肃的场合越是没个正经,我表面无波无澜,内心却泛起甜。

可当我看完他同步过来的照片,却忽然脊背发凉,全身的血都往脑子上涌。

几位代言人的照片里,突兀地出现了一张杨越抱着小孩子的照片。

他们穿着亲子装。

那孩子两三岁的样子,浓眉大眼,和杨越如出一辙。

太像了,我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杨越的孩子。

一整个下午我都是恍惚的状态。

我不愿相信他会出轨,甚至下意识地为他找补,这一定是误会吧?

夜里我辗转难眠,看了看一旁睡得正酣的杨越,摸下楼给晓获打了电话。

就连晓获也不信,她说:「全世界的男人都变心了杨越也不可能。」

是啊,他可是和我恩爱十年的杨越啊,众人眼中的二十四孝模范丈夫,商场精英,宠妻狂魔。

我抓着手机坐在黑灯瞎火的客厅,脑子里乱作一团。

手机屏幕亮起,晓获来电。

她的声音已没了刚才被吵醒的慵懒:「蔓蔓,你刚没开玩笑?」

我鼻子一酸,哽着喉咙嗯了一声,然后把照片的事跟她说了。

晓获沉默了半响,冷静地问道:「你能拿到杨越的手机么?」

「能。」

「蔓蔓你先别哭,光凭照片也不能说明那个孩子就是杨越的,更不能证明他真的出轨了,你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查他手机?」

「对,你现在去拿他的手机,微信qq微博电话淘宝外卖全都查一遍,有什么蛛丝马迹就立马跟我说。」

我犹豫了一下,毕竟在一起十年,我对杨越绝对信任,从没翻过他的手机。

「蔓蔓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晓获问道。

我收起神思:「听到了,马上去。」

我轻手轻脚回到楼上卧室,杨越呼吸均匀,睡得正甜。

我拿起他的手机,躲进了厕所。

杨越曾跟我说过他的手机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可我试了好几个来回都提示密码错误。我想了想,输入了公司成立的日期。

解锁成功。

杨越把公司看得比什么都重,设置这样的密码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杨越大可不必仅着我对他的信任,拿个假密码来哄骗我。

我按下胸中升起的怒火,颤抖着手点开了他的微信。

大概杨越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翻他的手机,所以不曾设防,我没翻多久就找到了那个特殊的联系人。

杨越给所有人的备注都是姓名+身份+电话,唯独这个人没有任何备注。

我点进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是今晚十点发的。

「儿子低烧反复,天亮了带他去医院。勿念,想你。」

再往上翻,聊天内容大多关于孩子,也有很多绵绵情话。

我冷呼一声,嘴角扯起一抹不知是凄苦还是嘲讽的笑来。

杨越果然出轨了。

不但出轨,还和小三生了孩子。

我的神识一片混沌,仿佛五雷轰顶,靠着墙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十年前,我为了陪杨越创业,放弃了顶级投行高盛的offer,彼时硬件软件都不如我的人如今已是高级全球合伙人。

而我商海沉浮,一手将杨越的小公司做到上市,期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杨越比谁都清楚。

他怎能负我至此?

我喉咙发紧,看着屏幕上杨越那张熟悉的脸,忽然觉得陌生又恶心。

半响,我平复了心绪,将那个女人的微信号推给自己,又保存了许多照片和聊天记录。

我没忘记抹除痕迹,并把手机放回原来的位置,确保杨越醒来后看不出任何端倪。

做完这一切,我把杨越和小三的亲密合照发给了晓获。

那张照片里杨越抱着她,举止亲密。两人拿着手机对镜自拍。

过了一会儿,我收到晓获的回信。

「这女人,我认识。」

晓获人脉极广,虽然我不知道她怎么会认识杨越的情人,但毋庸置疑,晓获是站在我这边的。

「张露丹,从前是你们YR公司营销部的。」

晓获点开她的朋友圈递到我面前:「看看,她身上穿的戴的好几样跟你是同款。我一度以为她跟你一样是个职场女精英,没曾想他/妈/的竟是个三。」

我翻了几张图,照片里的张露丹纤瘦高挑,五官精致,眼神中透着一股子清纯灵动,的确是杨越喜欢的类型。

目光定格在一张张露丹手戴钻戒的照片上。

那颗钻戒我记得,去年的七夕杨越想给我买我觉得略贵了点,便挑了颗小一点的。

晓获凑过来看了看,骂道:「杨越这狗东西真舍得啊。」

我把手机放下,捂了眼睛靠在沙发上。「蔓蔓,你打算怎么办?」晓获柔声问道。

我望着天花板,眼眶微红:「你也知道我眼里容不下沙子,离婚。」

晓获一声轻叹,摸了摸我的头顶:「你和杨越这十年的感情暂且不说,两边的父母怎么交代?还有YR公司,虽然法人是杨越,但谁不知道这片天下是你江蔓一拳一脚打下来的?」

「当初你怀孕不到三个月,为了给YR公司拼上市拼到流产,后来就再也没怀上。要不是为了公司上市你至于流产么,要是那孩子还在,今年也该4岁了。」

晓获自顾自地说着,越说越义愤填膺,恨不得把渣男和三抓起来暴打一顿。

想起孩子,想起这些年为杨越做的一切,我抹了把眼泪,眼中再无悲戚神色。

「所以,在离婚前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晓获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姐妹,我挺你。」

我被晓教逗得苦笑一声:「嗯,我的确需要你帮我。」

「刀山火海,两肋插刀。」

「帮我查查张露丹和杨越是怎么勾搭上的。」

「好。」

和晓获视频完,天色已经开始渐亮。

我索性出门,迎着若隐若现的霞光,漫无目的地游荡,脑子里止不住地忆起和杨越的种种过往。

当年杨越为了追我,在C大闹得沸沸扬扬。

那年我19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起来嘴角两颗小米窝,是C大出名的美女。

之所以出名,倒不是靠这张脸,而是靠居高不下的年级排名以及一张论遍各大高校,让所有辩论社团闻风丧胆的利嘴。

那时候我的追求者很多,杨越是最疯狂最持久的一个。

什么玫瑰心形蜡烛阵,宿舍楼下弹吉他,校园广播示爱,教室门口偶遇,只有我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杨越的外形条件并不差,甚至可以说十分优越。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常年打球身材练得十分匀称,五官俊朗,神似金城武。

不但如此,杨越还有一把好嗓子,经常出席学校的晚会或歌唱比赛。

每次他抱着吉他在聚光灯下自弹自唱,总能引来经久不息的尖叫。

起初我觉得杨越太过耀眼,太过招蜂引蝶,下意识地拒绝他的追求。

杨越在得知我的想法后主动屏蔽了和所有女生的非必要来往。

认真且热烈地追了我一年。

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一起,女才男貌,羡煞旁人。

再后来我们大学毕业,他在毕业典礼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我求婚,我答应得毫不犹豫。

如今十年过去,我从一个水灵鲜活的女大学生蜕变成杀伐决断独当一面的职场女魔头。

而杨越却几乎没变,父母有他两个姐姐操心他可以毫无顾虑。

公司有我支撑,他依旧热爱吉他和篮球,闲暇之余还会去酒吧驻唱演出。

所以,是我变了还是他变了?亦或是我们都变了?

2

兜里的手机啊起,晓狄来电,她果然靠谱。

「蔓蔓,我打听到了。张露丹曾为杨越流过两个孩子,医生说第三胎再流的话很可能就怀不上了,所以她瞒着杨越留下了这个孩子。等杨越发现她的肚子隆起时,胎儿已经五个多月了。」

「哦?这么说起来,杨越倒像是受害者了。」

「什么受害者不受害者的,他要是不想生孩子那做好措施啊。」

晓获毫不客气地骂了几句,又继续道:「张露丹用尽手段和办法,杨越始终不肯离婚。」

我冷笑一声:「他当然不肯跟我离婚,除了我,他找不到更合适的CFO。」

「话说回来啊蔓蔓,我跟张露丹半熟不熟,倒也一起吃过几次饭,她跟二十来岁的你很像。你说杨越找她,是不是在找你当初的影子啊?」

我心里一沉,想起从前杨越曾半真半假地吐槽过,说我毕业后精明渐盛,咄咄逼人,再没了读书时的温婉灵秀。

原来我们的感情早已出现问题,只是隐藏得太好,而我神经太大条,没有注意到那些细小的裂痕。

我略有些烦躁,将脚下一块鹅卵石踢出去仿佛踢的不是石头,而是郁结于胸的情绪。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一块鹅卵石竟被我踢得又远又准,径直砸中了路边一台银灰色的迈巴赫,并在车门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电话还没挂断,晓获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却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不太懂车,却也能看出这台迈巴赫价值不菲,仿佛是台限量款。

「点儿真背啊。」我低叹一声,准备过去跟车主谈谈赔偿的事情。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英俊侧脸。

我愣了,这男人看起来,好眼熟。

他转头看我,也愣了。

「喂,蔓蔓,你还在吗?」晓获的声音将我的神思拉回。

「在,晓狄我好像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谁?」

「就读书的时候跟我辩论打平手那个。」

「何熙途?」

「对何熙途。」

「天啊,你怎么遇到他了?」

「我刚把他的车砸了个坑.....先不说了,他过来了。」

我匆忙收线,顺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何熙途大步朝我走来,他的身形一如当年那般挺拔,但青涩褪去,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可我昨晚一夜没睡,肤色暗沉,眼睛也是肿的,真是点儿背。

何熙途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看了半响。「好久不见,江蔓。」

3

几天后晓获组了个局,邀请了十来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喝下午茶。

「靠窗背对着我们那个就是张露丹。」晓获端了杯气泡水,同我低声语。

「银色吊带裙?」

「嗯,香奈儿去年的款。大概是知道今天这个局都是些有头有脸的阔太,不想输了排面呗。」

「一条裙子一副皮囊只是门面罢了。」

晓获白了我一眼:「你可是来跟她「交朋友」的,杀气这么重,谁敢跟你说话。」

我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晓获伸出一根手指头将我的嘴角往上提:「笑一笑,social起来!」

我弯着眉眼挤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不多时晓获带着张露丹来到我跟前。

「丹丹啊,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那位女强人闺蜜,YR集团CFO江蔓。蔓蔓,这位是张露丹,全职太太,做得一手好菜。」

我礼貌起身,嘴角含笑地打了个招呼:「你好,我是江蔓。」

张露丹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呆滞,片刻后又恢复如常:「你好江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你高兴得太早了。

在场的各位除了我和晓获几乎都是全职太太,全职是真的全职,是正房还是小三说不准。

这些阔太们听说我是杨越的太太,YR的财务总监,纷纷围上来同我套近乎。

「久闻杨太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啊。」阔太A端着香槟,笑得格外谄媚。

「听说YR公司是杨总和夫人一起打拼出来的,想不到杨太这样年轻本事却这样大,真是了不起。」阔太B一脸诚恳拍着我的马屁。

我不咸不淡地同她们客套着,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张露丹的脸色。

十分难看。

晓获捏着嗓子同阔太们解释道:「我家蔓蔓从小就优秀,当年那个杨越杨总啊,为了追我们蔓蔓可是费尽了心思..」

阔太A两眼放出八卦的精光:「哎呀周晓获,你就别卖关子了,展开跟我们说呗。」

「想听啊?」晓获挑了挑眉毛:「想听的跟我过来。」

说完便扭着腰肢朝长条沙发那边去了。

阔太们纷纷跟着过去,只剩下我和张露丹面对面坐着。

关于杨越追我的细节,张露丹当然不感兴趣。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我看向她,她的目光略有些闪躲。

呵,插足我婚姻,和杨越亲密的时候没脸没皮,现在知道慌张了?

我按下心中情绪,尽量笑得和蔼可亲:「张小姐是哪里人?」

「四川人,你呢?」

「四川人啊,我外婆也是四川人,真巧。」

我们天南海北地瞎聊了半个小时,张露丹的顾虑一点点打消,对我再不设防。

茶话会结束后晓获把我拉进了一个微信群:【顶级男模一手货源群】。

我看着这个名字,陷入了沉思。

「周晓狄,你是在做什么非法勾当吗?」

晓获坐在副驾上一边补妆一边道:「群里都是富婆,也不知是谁改了这么个名字。」

我哦了一声:「张露丹也在?」

「在啊。」晓获停下扑粉的手:「你就这么笃定她会加你?」

她的话音刚落,我的微信提示音响起。张露丹发来好友申请。

我侧过手机给晓获看:「这不就来了?」

晓获冷笑一声:「没憋啥好屁。不过你今天为什么要见她啊?」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决定了要打仗,自然要做足功课的。而且我也十分好奇杨越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也比不上你啊,张露丹给你提鞋都不配。」

我不置可否。

晓又道:「接下来怎么办?」

我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做空YR。」

「啥是做空?」

「所谓做空,是股票期货市场常见的一种方式,预期股票期货市场会有下跌趋势,操作者将手中筹码按市价卖出,等股票期货下跌之后再买入,赚取中间差价。」

晓获:「说人话。」

「你知道上市公司每季度都要披露财报吧?」

「知道啊」

「财报数据越好看则股价就越好看,反之亦然。」

「嗯,然后呢?」

「简单来讲,我要通过财务手段把YR公司的股价打下去。」

晓获侧头看我:「你要亲手把自己公司的股价打下去?姐妹儿你没疯吧?」

「当然。」

「你想干什么呀蔓蔓?」

我避而未答:「接下来有两件事需要你帮忙。」

「你说。」

我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晓获:「第一件事,我需要你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劝张露丹去读书。」

晓获接过名片:「C大工商管理MBA?怎么,你是要她多读书提升自身素养,主动离开杨越?」

我笑一声:「她离不离开杨越我无所谓。我是要把她扔到有钱人堆里去。」

晓获不解。

「C大的MBA免考,交钱买学位。去这儿读书的基本上是些大老板,也有不少想傍大款的美女。」

「哦~」晓获拖长了尾音:「懂了。那第二件事呢?」

「帮我找个律师,早点了解离婚程序,做准备。」

「行包在我身上。」

回家后杨越格外殷勤,准备了烛光晚餐,床上还铺了玫瑰。

「老婆,你可算回来了,叫我好等。」

我还在玄关换鞋,杨越已迫不及待环抱住我。

他的鼻息喷在我敏感的耳背,换做从前我必定心猿意马,可眼下却有些反胃。

杨越他,也是这样和张露丹亲热的吗?

我不着痕迹地抽身出来:「今天累得很。」

「你最近怎么了,似乎很抗拒我。」杨越微皱着眉,一脸真诚。

我看向他,发现他的衣领下隐约藏着一枚吻痕。

呵真是精力旺盛。

「没怎么,最近公司业绩不好股价下跌,我正愁着呢。」

「我老婆手眼通天,一定能力挽狂澜。」我皮笑肉不笑:「嗯,放心吧有我呢。」

杨越点点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你今天和一群阔太喝下午茶了?怎么样,好玩吗,有没有认识什么新朋友?」

呵。

张露丹的消息倒是传得快。

所以烛光晚餐玫瑰花床,都是怕我发现他的腌事,特意给的找补?

我按下心中情绪,淡淡道:「晓获非得拉着我去,都是些养尊处优无所事事的阔太,没劲。」

杨越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在我额头落下一吻:[那以后就别去了。快去泡个澡吧水已经放好了。」

我点了点头,心底是满满的失望,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虚伪?

晓获找好了律师事务所,约我在某大厦碰头。

我停好车,走了几步发现一台银灰色的限量版迈巴赫。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最近到底是什么狗屎运,接二连三地看到限量款。

不对,车门上那个坑,有点眼熟。

我如果没记错,这个坑仿佛是前不久我用一块鹅卵石砸的。

所以,这是何熙途的车?

他也在这栋楼上班?

手机响了,是晓获的电话。

「到了吗蔓蔓?」

「嗯,刚停好车。」

「那赶紧上来吧,66楼。」

「好。」

我挂了电话朝电梯间走,远远便看到一名黑裙白衬衫的女孩等在电梯门口。

看到我那女孩脸上露出一抹职业微笑,微微欠身:「请问是江蔓小姐吗?」

「我们认识?」

「您好江小姐,我是何大状的助理Janice,特意在这儿等您。」

「何大状?」

「是的江小姐,何大状是负责您案子的律师,请跟我来。」

Janice拿了张卡在感应区刷了一下,最右边的电梯应声而开。

「你们所叫什么名字,对每一个客户都这么周到么?」

「不是的江小姐,是何大状让我在这儿等您的。旁边的电梯比较拥挤,这一部…」

「这一部是何大状的专属电梯?」

「是的。」

所以晓获是找了个有助理,有专属电梯,在写字楼顶楼办公的律师给我打离婚官司?

倒也不必这样小题大做。

思索间电梯已经到了66楼,Janice把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冲她点头示意,款步出了电梯。

入眼七个大字:「熙途律师事务所」。

何大状?熙途?

我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这该不会是何熙途的律所吧?

「蔓蔓!」晓获自门后出来:「这边儿。」

视野极好的全景落地窗,看起来普普通通实际上质地上乘的皮沙发。

整块的梨花木大班台,极简但设计感极强,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台灯,就连会客的桌子上摆的茶具都是素胚勾勒青花的上好瓷盏。

这办公室比我的奢华不少。

「又见面了,江蔓。」

落地窗前的男人单手插袋,身姿挺拔。

尽管他逆着光,我还是一眼认出他就是前不久重逢偶遇的何熙途。

我有点懵。

小声问晓获:「你怎么回事,让你给我找个离婚律师,你怎么找到他了?」

晓获靠过来同我耳语:「不是我找到他,是他找到我。」

我看了眼晓获,愈发疑惑。

何熙途道:「是我得知你要离婚的消息,主动联系周晓获。」

我清了清噪子,尽量淡定大方:「何大状从何而知我的事?」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何熙途拿起一本卷宗:「你的官司,我可以帮你办得很漂亮。」

晓获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何熙途这三个字在业界就是金字招牌,由他经手的案子就没有败诉的。」

我看着何熙途:「以何大状的身份和业界地位,替我打一个离婚官司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何熙途眉眼含笑回望我:「是我的用意还不够明显吗?」

用意?我一时拿不准他这话的意思。

晓获笑得一脸八卦:「那个蔓蔓啊,何大状说了,亲自且免费帮你处理这个案子,你就宽心吧。」

何熙途看了看手表:「我一会儿还有个会不如我们抓紧时间聊聊你的案子吧。」

晓获小鸡琢米般点头:「好啊好啊,咱们快开始吧。」

我和何熙途不约而同看向周晓获。

何熙途的眼神仿佛在问你怎么还不走?

晓获的笑僵在脸上,拍了个巴掌将话锋一转「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你们聊,你们聊啊。」

一边说着一边退了出去。

我被晓获逗笑,方才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

无论是何熙途有意为之,还是晓获刻意安排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那我离婚的案子就交给何熙途吧。

虽然我内心有些抵触。

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我朝何熙途伸出手:「好久不见,我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好?何总?何大状?何熙途?」

我的指尖被握住,他的手掌温润而略带粗糙。

「不必见外,叫我熙途就好。」

我之所以对何熙途有所抵触,是因为在杨越之前我曾喜欢过他。

说起来也是十年前的事了,如今回想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大二那年,我跟着C大辩论社团参加全国大学生辩论赛。

第一轮是C市各大高校的参赛队伍搏杀,四十个参赛队伍决出两支参加全国赛。

我和何熙途在八进四的时候狭路相逢。

「S大,法律系,学生会会长,年年第一,全额奖学金。这人设也未免太优秀了吧?」

队友婷婷一边翻着何熙途的资料一边感。

她手边放着一叠A4纸,是S大代表队全部辩手的资料。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大家在赛前除了准备题目,还要把对方辩友的信息熟记于心,最好分析出个优缺长短,赛场上才好直击要害。」社长如是说。

婷婷道:「埃,你们有谁见过这个何熙途吗?我听说本人巨帅。」

我埋头查资料,听到婷婷反复提起何熙途,便放下电脑拿起社长给的资料。

五官深遂,棱角分明,谈不上多英俊,却很抓人眼球。

「照片看起来一般啊。」我实话实说。

婷婷打趣道:「跟杨越比似乎是差了点意思。杨越痞帅,何熙途.....太正经了。」

社长道:「怎么,明天的比赛都胸有成竹了?还有心思在这儿讨论帅哥。」

婷婷举起手做投降状:「马上准备。」

「这位何熙途,」社长神色严肃:「号称S大第一辩手,辩论风格以冷漠毒舌著称。二十进十那一场你们看了吗?何熙途把对方二辩说哭了直接。」

「啊?真哭啊?」婷婷不敢置信地问道。那一场她和我都不在场,无缘目睹。

「当然是真哭啊,所以你们几个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和S大可是一场硬仗,别沉迷于美色。」

我轻笑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台不可说也,婷婷明天好好辩论,别光顾着看帅哥啊。」

那一场辩论的题目很有意思,辩的是:同性应不应该合法化。

S大是正方,支持合法化,而我们是反方,反对合法化。

我仍记得初次见到何熙途的感受,他本人的确比照片好看很多,身形高大,神情淡漠,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黑框眼镜,给人一种冷漠疏离、难以靠近之感。

婷婷有些花痴地同我耳语:「像何熙途这么优秀的男生,应该有女朋友吧?」

「不知道哎,社长给的资料里也没写。」

社长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声:「你们这些小女生啊.....」

那场辩论我自以为准备得充分,却还是低估了何熙途的厉害程度。

但我这个人吧有个特点,遇强则强,愈挫愈勇。

面对何熙途的咄咄相逼,队友们逐渐呈现疲态,我却被他勾起斗志,同他唇枪剑,针尖麦芒杀了好几个来回。

彼时晓获作为我的亲友团在台下观战,将这场辩论录下来传到了网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而我和何熙途也因为这一战双双成名,被主办方选中直接进入C市代表队。

也就是说,我和何熙途从对手变成了战友。

决赛在9月,还有整整一个暑假的时间,主办方将C市代表队的成员集中在我们学校做赛前培训。

记忆里那个暑假天空高远,日头毒辣,C市潮湿又闷热,就连穿城而过的风都是烫人的。

我本是个极其怕热的体质,C大的条件又十分有限,教室里只有风扇没有空调。

有一次我起得晚了,慌慌张张赶到教室,饭也没来得及吃,培训了一会儿便热晕在教室里。

是何熙途把我抱到医务室,忙前忙后。

后来每天早上我的座位上都摆着早餐,午休后桌肚里总能摸出来冷饮。

就连教室里也装上了空调,我以为是主办方大发善心,却被同学告知那是何熙途自费装的。

「江蔓,何熙途是专门为你装的耶。」队友小A笑得八卦又暖味。

我坐在教室的后排握着可乐,看着前方不远处何熙途宽阔的肩膀,心里泛起一圈又圈的涟漪。

回忆如潮水般翻涌起落。

我曾经喜欢过何熙途,却不知道他是否也曾有过同样感受。

如今一别经年,再见面竟是我砸了他的车,而他帮我打离婚官司。

造化,真是爱弄人啊。

何熙途替我泡了杯茶,推到我面前。

「你的案子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说实话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是对你有利的,不过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请讲。」

「你可能会净身出户。」

我皱眉:「杨越出轨,孩子都生了,怎么净身出户的却是我?」

何熙途将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这份协议你还记得吗?」

我看了一眼:「这是YR公司上市前董事会内部签订的协议。」

「没错。你当时签字的时候,有没有认真看里面的内容?」

「那时候忙着上市兵荒马乱,我熬了好几个通宵,根本没有精力一条一条地看协议内容。」

更何况那份协议是杨越带回家给我签的,彼时他环了我的腰身,将我吻得意乱情迷,我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协议到底写了些什么?

何熙途道:「里面有一项条款约定,如果你们二人离婚,你在YR公司的全部股权将无条件转移到杨越名下。」

我愣住。

这么多年的耳鬓厮磨,他竟从那时候起就一直在算计我么?

枉我这么多年倾心相助,呕心沥血帮他把YR公司做到上市,甚至连孩子也没保住。

我强忍泪水,怒极反笑:「杨越他,真是好手段。」

何熙途大概想说点什么来安慰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轻叹。

「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尽全力帮你争取最大利益。」

我冷笑一声:「这大半个月我倒也没闲着。」

「哦?展开说说。」

「不知道熙途有没有关注过YR公司的股价。」

「略有了解,最近YR的股价跌得有些厉害。」

我但笑不语。

何熙途挑眉道:「你在做空YR?」

「没错。」

修长的手指抚上下巴,何熙途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你要架空杨越。」

「是,股价跌到一定程度杨越不得不抛售。当然,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先抛售。」

何熙途点点头:「杨越是真的抛售,你却是左手抛售右手买入。等杨越的股权都到了你的手上,再做多把股价拉回来。一来一去,你不但没亏,还赚了。」

我轻笑一声:「何大状不但精通法律,对金融也十分了解嘛。」

「略有涉猎罢了。」

顿了顿又道:「但你不好明着买入他的股份。」

「是的,我需要找人帮我抄底。」

「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暂时还没找到。实在不行就让晓获来操作吧。」

「如果你信得过,我倒是很乐意帮你这个忙。」

我看向何熙途,难掩眼中惊讶神色。

何熙途亦望向我,我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温柔?

我心中升起一丝慌乱情绪,避开了他的目光。

「杨越的手上有YR公司30%的股权。」

「嗯,你需要买多少?」

「至少26%。」我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股市有风险。」

何熙途点点头:「我知道。回头我让Janice草拟一份协议,购入你和杨越的股权。等你的官司尘埃落定了,再原价卖回给你。」

「原价卖回?连我的一起买?」我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我皱了眉思索,百思不得其解他费这么大劲却一分钱都不赚我的,到底是图什什么。

不过我眼下的确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帮我做这件事,而且我手上的资金也不足以支撑我同时买入自己和杨越的股份。

何熙途伸出的援手,我此时真的十分需要。

「协议必须写清楚,我和杨越的离婚官司一旦落定,你必须立刻把股权卖回给我。至于原价或者加价,何律师可以再考虑考虑。」

「这是自然。YR是你的心血,我只是暂时帮你保管一下罢了。」

我盯着何熙途看了良久,他的目光坦荡,看似无波,却暗藏热烈。

不知为何,我直觉他是信得过的。

「那就拜托了,何律师。」

何熙途勾起嘴角:「不是说过了嘛,不用那么见外,叫我熙途就好。」

我亦轻笑:「好,熙途。」

「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

「请讲。」

「我排查了张露丹的社会关系,你们家的保姆,是她的舅妈。」

我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何熙途换了个坐姿,倾身向前十指交握:「也许只是张露丹做了个顺水人情,给老家的亲戚安排一份工作。详细的我再查一查,你不用过分担心,自己注意一些就好,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疑惑:「你不像是最近才接手我的案子。」

「没错,从那天你把我的车砸了个坑,我就开始关注你的事了。」

「哦?为什么?」

「没想过会重逢。」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温柔。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避开了他的目光。

「说起来,你的车为什么没送去修,那天我不是留了助理的电话让你联系她么?」

「这个.…..也许是我太忙了吧。」

可他玩味的神色去分明在说他是故意不去修的。

我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但此时却并不适合,也不想去追究原因。

张露丹果然在晓获的怂恿下,报了C大的MBA。

晓获给我打电话邀功:「姐妹儿,你要我办的事已经办妥了,那个张露丹还真不是东西,才去没几天就勾搭了两个。」

我冷笑一声:「其中一个是H集团的老王。」

「啊?你怎么知道?」

「这个老王出了名的好色,盘踞在C大多少年了也没毕业,根本就不是去读书的就是去把妹的。」

「对,这个老王出手阔绰,张露丹他俩正打得火热呢。」

我点点头:「他们俩,很配。」

「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呢蔓蔓?」

「先让他们谈会儿恋爱呗,还能棒打鸳鸯不成?等时机成熟了再通知王太太,来一出瓮中捉鳖,岂不美哉。」

晓获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这个王太太可不是好惹的。」

「没错,收拾张露丹这样的人,我可不乐意亲自下场,脏了我的手。」

晓孩又道:「我听说YR的股价已经跌停了,市值蒸发好几个亿,是真的吗?」

「嗯,真的。」

晓获绩绩几声:「牛掰啊姐妹,玩得真大。」

「这还不算完。」

「哦?这还不算完?」

「我让人把张露丹和老王的事透露给了杨越他知道张露丹给自己种了草原,但是无名无份的也不好发作。再加上最近公司股价跌停,他已经烦得在家里摔酒杯了。」

想起近来杨越的状态,我心中升起一丝隐痛。

毕竟是十年的夫妻,我从没想过要用这种手腕和心机去对付他。

晓道:「杨越知道是你在做空YR吗?」

「我做的滴水不漏,他不可能知道。」「嗯,这就好。」

「晓获。」我犹豫了一下终究没忍住:「我做得是不是有些过了?」

「过什么过,他背叛你在先,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没考虑过你。」

是啊,不但如此,他还在公司的协议上动手脚,早早地设计我。

晓获又道:「事已至此,不可心软。」

挂了电话,门外响起敲门声。

我抬头看到助理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什么事?」

「蔓总,有位姓何的先生,说是有急事找您。」

何先生?我只认识一个姓何的。

「快请进。」

何熙途神色凝重地进了我的办公室,助理替他倒了茶后,乖觉地带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

「有件事必须当面告诉你。」

「嗯,是关于我的案子?」

何熙途点点头:「张露丹的就妈年过六十,却长期在药房购买避孕药。」

我没反应过来:「她买避孕药干什么?」

何熙途皱眉看着我,眼神中有愤怒,也有关切:「蔓蔓,这些年你为什么一直没怀上孩子?」

我心瞬间凉透了「杨越呢?他知道吗?」

何熙途看着我不说话。

我明白了。

晓获陪我去医院检查身体,全程处于极度惊慨的状态,排队候诊的时候她坐在登子上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妹,我被下药!怎么你先哭起来了?」

晓获胸口剧烈起伏,憋了半天只憋出三个字「狗/男/女。」

想了想又补充道:「畜/生!」

我被她触动愁肠,眼眶也有些泛酸。

「没事的晓获,她给我下的是避孕药不是鹤顶红。」

「她在你家里当保姆当了4年,4年啊蔓蔓,你吃了4年。以后.....以后你…」

晓获呜鸣呜地哭起来,我也没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以后我还能不能怀孕,是个未知数。「别哭我们先检查再说。要是真的不能生了,以后你多生几个,送一个给我。」

晓获扑过来抱着我,哭得声听力竭:越怎么能这么欺负你啊,真的是畜/生不如啊!」

我按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杨越和我手里的股权大部分都被何熙途收购,等离婚官司打完,我和何熙途手里的股份加起来有52%,足够解散董事会。」

晓获泪眼婆婆地看着我:「那杨越呢?」

「杨越?」

原本我只想将他架空,驱逐出YR,再和他离婚,让他净身出户。

但此时我坐在医院里,想到自己或将永远不孕不育。

我心中最后一丝柔情也消失殆尽对付人/渣,不必留半点情面。

我冷笑一声:「他手里仅剩百分之几的股份,连表决权都没有。」

「他还有股权?那往后是不是还得分红给他?」

「分红?你见过劳改犯能分红的?」

晓获不解。

「前年杨越动了一笔公司账,八位数。那时候我没在意,前阵子让人去查才知道他是挪用了公款给张露丹买房。」

「八位数,这畜/生真是大方。」

「嗯,还好他大方,毕竟金额足够大,才能把他送进去。」

几天后检查结果出来,我被投的避孕药是优思明,短期避孕药。

我拿着报告找到何熙途。

何熙途道:「有了这份报告,加上我手里的证据,足以让张露丹和她舅妈去踩缝纫机。」

「我有个问题。」

「你说。」

「杨越知道保姆是张露丹的舅妈吗?」

何熙途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你想听实话吗?」

「嗯。」

「知道。」

我喉哦发紧,眼眶泛红,赶忙侧过头去不想被何熙途看到我眼里的泪光。

过了一会儿,我调整好情绪:「那就走程序吧,离婚手续越快越好。」

又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何熙途:「这是杨越挪用公款为张露丹买房的证听说熙途最擅长的并不是离婚案子,而是刑事案子。」

何熙途接过档案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几个月后,C市法院。

杨越被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看见我后,满脸怒气地质问,「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为什么做得那么绝?」

我被他气笑了,「我做得绝?你背叛我,套路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的感情?」

沉默良久,他终于爆发似的怒吼,「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强势?公司上下都听你的,我是个男人,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这是我的公司,我当然要想办法不然它落到你手里,可现在还是什么都没了!」

原来如此,到今天我终于明白,他如此戒备我,把我当成赚钱的工具,却又时刻担心我独占公司。

也对,他这样从小吸血姐姐侵占全家资源,无忧无虑长大的人。

说到底骨子里是自私自利的,他或许爱过我,可他更爱为他带来财富和地位的公司。

我应该庆幸我和他的十年终于结束了。

杨越涉嫌挪用公款,金额巨大,被判处有期徒刑2年。

张露丹的舅妈,也就是给我下药的保姆,涉嫌故意伤害罪,因为短期避孕药对我的身体并未造成重大伤害,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

而张露丹教唆其身妈给我下药,情节严重,按共犯处理,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

不但如此,张露丹和王总的事被王太知道了,开庭前那段日子没少羞辱折磨她。

今天她出庭时眼角的淤青都还没消。

而且据我所知这位王太手段毒辣,在监狱里安排人给张露丹一点特殊照顾也不是不可能。

渣男和小三都得到应有的报应,这样的结果我本该痛快。

可我除了如释重负,却并没觉得多开心。

自法庭出来,我深深地呼了口气,看了眼头顶不算晴朗的天。

晓获楼了搂我的肩膀:「脱离苦海,单身万岁!」

我笑笑:「嗯,单身万岁。」

「恭喜。」

何熙途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看到他立在不远处。

我浅笑点头:「辛苦了。」

晓获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哇靠何熙途穿西装好帅啊。」

啧啧几声后又道:「他看你的眼神,像是对你有意思,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再胡说八道就跟你绝交。」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他分明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何熙途走到我们面前,嗓音低沉:「你的官司已告一段落,晚上一起喝一杯吧,庆祝你脱离苦海,重回单身。」

晓获看看我,又看看何熙途:「同学是在约江蔓喝酒?」

我笑道:「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喝酒,而是拿回我的股份。」

「放心吧,Janice已经在处理了。」

我赞道:「熙途果真是信守承诺之人。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告诉你什么?」

「你帮我抄底股份,分文不取。那时候你说你是有所图的,只是暂时不方便告诉我。」

何熙途做恍然状,笑意滑进眼底:「我方才已经说过了。」

「什么?」我不解。

晓获道:「何大状,你的意思是,花几个亿帮蔓蔓收购股份,一分钱不赚还损失几个月利息,就是为了请她喝一杯?」

这话听起来有些离谱,但,又似乎很合理。

何熙途不置可否,勾起嘴角道:「其实当年若不是杨越先下手..…」

他欲言又止,我耳根发烫。

「我.....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要不,要不改天吧。」

要命,我已经很久没说话结巴过了。

何熙途垂眸看我,目光灼灼一语双关:「不急,我等你。」

【完】

来源:冰淇淋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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