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副卡给阿川花,他没闹吧”助理冷笑:当先生傻?他早把卡冻结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7 06:31 1

摘要:怀舟,公司出了点状况,咱们的纪念日我可能得缺席了。等下个月你生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行吗?

怀舟,公司出了点状况,咱们的纪念日我可能得缺席了。等下个月你生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行吗?

电话那头,宋雅歌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欢快,却又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季怀舟紧握着手中的诊断报告。

“雅歌,我……”

电话挂断了,季怀舟依旧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低声自语,雅歌,我病了,可能连生日都过不了了。

秋风猛地灌进他的衣领,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起,雅歌变得让他陌生。

曾经她的世界只有他,现在她的世界却装满了其他。

季怀舟点开聊天框,想给宋雅歌发条消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心中的难过、失落、遗憾,这些情感难以言表。

她的心已不在他这里,无法感同身受。

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

退出聊天框,他不由自主地点开了朋友圈。

一张熟悉的侧影映入眼帘,季怀舟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放大了照片,照片里那个穿着浴袍吹头发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宋雅歌。

发这条动态的是韩泽渊,宋雅歌的儿时玩伴,京城的名门公子,听说也在尝试进入娱乐圈。

季怀舟仔细读着配文:我说我需要她,她就来了。这么贴心的人儿,哪里找去。

他回想起刚才电话里宋雅歌那压抑的喘息声。

他气得笑了,随即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和恶心。他开始干呕。

他和宋雅歌已经在一起八年了,情到浓时难免会有冲动,宋雅歌总是羞涩地推开他。

她说要等到他们结婚那天,才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他。

季怀舟觉得她天真无邪,总是温柔地吻她的额头,然后自己去冲个冷水澡。

他甚至在心里默默发誓,要给宋雅歌最好的生活,让她永远快乐,守护她的纯真。

但现在

这一切又算什么?

眼前的现实让季怀舟难以接受。

或许只是长得像她的人呢?

自欺欺人罢了。

季怀舟一边自嘲,一边颤抖着拨通了宋雅歌的电话。

他还在幻想着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宋雅歌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欲望,“我不是说了公司有事吗?怎么又打电话来了?”

“雅歌,你现在在哪儿?”

“我还能在哪儿?当然是在公司了。”

“雅歌,我洗好了,你去洗吧。”韩泽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季怀舟感觉像是被雷击中,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雅歌,那边是谁在说话?”

宋雅歌的语气有些慌乱,“助理找我有事。我不和你说了,挂了。”

季怀舟轻咳一声,喉咙里带着血腥味。

他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越握越紧。

寒意从骨子里透出,季怀舟紧了紧衣服,思绪随着落叶飘飞。

他和宋雅歌是中学时相识,大学时相爱。

大三那年,季怀舟顺利保送华清大学物理学系。

宋雅歌却抱着他哭泣,“怀舟,宋氏集团不能落入我那个不肖哥哥手中。上次我们见过的林小姐,她对你很有好感,你和她吃顿饭,这笔生意就能成。”

这笔生意确实成了。

尝到甜头的宋雅歌开始极力劝说季怀舟放弃他热爱的天文学,转而进入娱乐圈。

季怀舟是个唯宋雅歌是从的人。

于是,在宋雅歌的安排下,他加入了培训营。

半年后,他在选秀节目中一炮而红,之后在宋雅歌的资本运作下迅速成为顶级歌手。

宋雅歌对外宣称他们是表亲,带着他参加各种宴会,与名流、千金、贵妇们建立关系。

一杯杯酒下肚,一笔笔生意落入宋雅歌的口袋。

病根就是从那时开始埋下的。

起初只是酒后胃痛,宋雅歌会心疼地带他去看医生,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直到眼睛熬得通红;

后来宋雅歌的生意越做越大,宋老爷子也越来越看重她。

季怀舟开始喝到胃出血,宋雅歌也越来越忙,偶尔想起来会问问他,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再后来,连季怀舟自己也习惯了,不放在心上,难受了就吃点药,宋雅歌更是对他的身体状况不闻不问。

直到最近,他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天天衰败,这才趁着八周年纪念日给自己放了天假,抽空做了个检查。

原来病根早已深入骨髓,即使手术也只有两成的成功率。

如果手术失败,他就得开始倒计时。

他预约了下个月一号出国手术,算算时间,只剩下半个月了。

本想着如果手术成功,回来就向宋雅歌求婚。

现在看来,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季怀舟一回到公司,就把所有能推迟的事务都推迟了,打算回家整理一下个人物品。

他刚踏进家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他像是失去了活力一样,机械地握住门把手,却感觉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

“雅歌姐,章导的新戏……”

“放心吧,我都打听清楚了,章家势力大,资本压不住章导,但他是个怕老婆的人。他老婆好像挺喜欢季怀舟的,还跟我打听过他,我打算多投资点,再让季怀舟陪她吃个饭就行了。”

“那怀舟哥又要陪老女人喝酒了,你不会舍不得吧?”

“有什么舍不得的?他不过是个工具人,你还跟他吃醋?等我爸把宋氏集团完全交给我,我就跟他分手,我们结婚,两家强强联手,泽渊,你这是干嘛?”

“还能干嘛,提前享受一下丈夫的权利。”

季怀舟心如刀割,他握着门把手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身体几乎要站不稳。

他努力保持镇定,稳住心神,推开了门。

沙发上正在打闹的两人听到声音同时看向他,被韩泽渊压在身下的宋雅歌急忙推开韩泽渊,整理了一下头发,“怀舟,你回来了。”

季怀舟没有说话,厌恶地扫了一眼衣衫不整的两人,目光落在韩泽渊已经松开的领带上。

注意到季怀舟的目光,韩泽渊也看向季怀舟的领带,那条看起来一模一样的领带。

他摆弄了两下领带,笑容温和无害却又充满恶意,“怀舟,这条领带你喜欢吗?这是雅歌送我的高定款,Karl大师为我量身定制的,我最喜欢的颜色。”

看到季怀舟脸色微变,韩泽渊的笑容更加得意,“你那条,是大师做坏的第一版。雅歌怕浪费,所以送给你了。”

季怀舟懒得理他,只是看向宋雅歌。嘴角带着冷笑,眼底满是失望。

这几年,宋雅歌对他越来越不上心,大大小小的节日,甚至他的生日,她都敷衍了事,很久没有主动送他礼物了。

上周突然送了他这条领带。他非常高兴,视若珍宝,每天都戴着它。

原来只是别人不要的垃圾。

宋雅歌有些心虚,欲言又止。

却见季怀舟神色淡漠地摘下领带,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她顿时怒火中烧,“季怀舟,你干什么?”

“雅歌姐你别生气,怀舟哥可能只是觉得不适合他。毕竟这条领带只有有气质的人才能戴出那个感觉。”韩泽渊抬了抬下巴,有意无意地展示着自己的下颚线。

季怀舟瞥了他一眼,“不会吧,我看你戴的挺合适的啊。”

韩泽渊一愣,面色恼怒,转瞬又委屈巴巴地看向宋雅歌。

宋雅歌冷冷地对季怀舟说,“季怀舟,泽渊想演章导新戏,明天晚上有个珠宝晚宴,你去陪章太太,好好说,别搞砸了。”

“我胃出血,喝不了酒。”

宋雅歌没想到季怀舟会拒绝她,怒意更甚,“又胃出血?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季怀舟浑身无力,只想回房休息,“我真的不舒服,撑不住。”

宋雅歌看着他发白的唇色,眼底闪过心疼和不忍,语气缓和了些,“算了,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你先睡会,我叫医生来看你。”

季怀舟嗯了一声,没再看他们,朝房间走去。

韩泽渊却拉住了宋雅歌的胳膊,眼里蒙上一层水汽,“雅歌姐,怀舟哥为什么不肯帮我?是不是误会我们了?还是我说错话惹他生气了?”

他适时的煽风点火让宋雅歌想起季怀舟扔领带时毫不在意的样子,莫名的焦躁从心底蹿上来。

“季怀舟,别闹脾气,泽渊只是我弟弟。晚宴你要是不去,接下来一周你都别想见到我了。”

“哦,那就不见了。”

“什么?”宋雅歌不可思议地瞪着季怀舟。

季怀舟向来黏她,以前有段时间他演唱会和综艺节目连轴转,晚上只有三四个小时休息时间,还非要坐两个小时飞机回来,只为了看她一眼。

用“不见面”这招来对付季怀舟,百试百灵。

可今天季怀舟却完全不吃这套了。

她美目圆睁,尽显怒意,“好,季怀舟,你好的很。”

季怀舟本来不想再做纠缠,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身,“算了,我去。”

宋雅歌嗤笑出声,“我就知道。”

晚宴时分。

宋雅歌领着季怀舟和韩泽渊来到章太跟前,举杯致敬,“章太太,您好,我是宋雅歌。”

“您好。”章太的回应听起来似乎对宋雅歌不太感冒,语气中透露着冷淡。

宋雅歌赶紧把季怀舟介绍给章太,“章太太,这是我弟弟,季怀舟。”

“你弟弟?”章太太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季怀舟。

季怀舟心虚地眨了眨眼,没有出声。

倒是韩泽渊满脸谄媚地插话,“没错,章太太您之前一直在沪市,可能不太了解。在京城里,大家都知道怀舟哥是雅歌姐的表弟,雅歌姐对他特别好。”

“哦,”章太这才注意到韩泽渊,“这位是?”

宋雅歌急忙挽着韩泽渊的胳膊,“他是我男朋友,韩家……”

男朋友?

季怀舟的脑袋里仿佛炸开了锅,后面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宋雅歌说韩泽渊是她的男朋友?那他算什么?

他们在一起八年了,她从未在公众面前承认过他是她的男朋友。

是的,她是他的姐姐。

对于宋雅歌对外宣称他们是姐弟关系,季怀舟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

为了这件事,他没少和宋雅歌争执。

宋雅歌说,公开他们的关系可能会影响他的演艺事业。

但他所关心的,从来不是事业,而是她是否快乐。

所以,他才会在她一次次泪眼汪汪的请求下,最终妥协,接受了她对外宣称他们是姐弟关系。

但现在,她竟然主动承认韩泽渊是她的男朋友。

他们还没分手,她就这样公然在他面前告诉别人韩泽渊是她的男朋友。

所以,她担心的从来不是影响他的演艺事业。

她只是不够爱他。

她爱自己的事业,爱韩泽渊,唯独不爱他。

从始至终,她不爱他。

甚至,她根本不在乎他。

季怀舟的心沉到了谷底,感到窒息和挣扎。

他看向宋雅歌,觉得她变得异常陌生。

宋雅歌正努力向章太夸赞韩泽渊的演技和敬业精神,还送给章太一枚胸针,请她务必在章导面前为韩泽渊说几句好话。

“这胸针,是几年前雅芙拍卖会上的珍品吧?”章太惊叹道,“我记得,它叫冬日恋歌吧?当时被一个神秘买家买走了。”

章太看似不经意地瞥了季怀舟一眼,继续说,“天价珍品,全球仅此一件,宋小姐真的要送给我吗?”

宋雅歌没想到这胸针这么有来头,显得有些犹豫。韩泽渊恰到好处地搂住了她的腰。

宋雅歌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把胸针递给章太,“是的,这是我和泽渊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泽渊接戏的事,就拜托您了。”

章太盯着胸针,并没有立刻伸手去接,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季怀舟,这才慢条斯理地接过,“宋小姐的这份礼物,确实特别。我就收下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宋雅歌听出她话里有话,也不好多问。反正韩泽渊的事看起来是成了,其他的也不关她的事。

她抓住季怀舟的手腕,将他拉到离章太更近的地方,“上次您向我打听怀舟,我猜您也是他的歌迷,今天特意带他来了。我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冷漠,很多千金小姐想通过我约他见面都见不到呢。”

宋雅歌笑着看向季怀舟,却正好对上他满是悲伤的眼睛。

她心里一紧,“怀舟,怎么了?”

季怀舟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

十几秒后,他转过头,移开了视线。

宋雅歌内心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不安,季怀舟就在眼前,但她莫名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他。

不可能的,怀舟最爱她,他不会离开她。

应该是她说泽渊是她男朋友,还把他送给她的礼物送给了章太,

他生气了,回家好好哄哄就好了。

“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章太太,您和怀舟慢慢聊吧。”

宋雅歌说着,挽着韩泽渊的胳膊转身离开了。

季怀舟看着他们的背影,冷笑出声。他笑自己的愚蠢。

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她和那些千金小姐富家太太们谈完生意,就留他单独和她们相处。

他以为他们是相爱的,所以心甘情愿为她做这些。

现在想想,如果她真的爱他,怎么会不关心不嫉妒?

怎么会舍得一次次把他推向别人?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章太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怎么,改名叫宋怀舟了?”

季怀舟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轻声叫道:“姐。”

章太瞪了他一眼,调侃道:“你姐不是刚才那个宋小姐吗?”

季怀舟眼眶泛红,静静地坐在她身旁。

季听竹看到弟弟这副模样,也不忍心责备他,“被人欺负了?”

“没有,就是看到你,突然想家了。”

“你当初毕业坚持留在京都,后来又要进娱乐圈,我和大哥都随你,只要你开心就好。可你看看你现在,瘦得都快认不出来了。”

季怀舟低头听着姐姐的唠叨,那久违的温暖让他更加感到心酸,他努力抑制住想要抱住姐姐痛哭的冲动。

“你和宋雅歌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因为她才留在京都的?还有这个胸针,你花大价钱拍回来的,她就这么轻易送人了?她要是欺负你,我们家也不是好惹的,我回去就告诉大哥和你姐夫。”

“姐,别告诉大哥,我挺好的。下个月我就回沪市。”

如果手术顺利的话,季怀舟在心里默默地补充。

“真的?”季听竹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拍了拍季怀舟,“你这个臭小子终于愿意回来了。”

季怀舟见姐姐放心了,也抬头笑着回应,姐弟俩又亲热地聊了好一会儿。

他们都没注意到角落里韩泽渊偷偷用手机对着他们拍照。

晚宴结束后,季怀舟直接回了家。家里空无一人,宋雅歌还没回来。

他累得精疲力尽,躺在沙发上,盖着大衣就睡着了。从梦中惊醒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季怀舟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空,又重新躺下。

他侧身蜷缩在大衣下,连同下半张脸也被大衣裹住。这才感到一丝安全。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发呆,消化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直到两点半,他迷迷糊糊快要再次入睡时,门外才传来了动静。

季怀舟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反应过来后又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他不想和她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宋雅歌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杂乱无章,季怀舟猜测她可能喝多了。

果然,她走近他时,浓烈的酒气夹杂着果香和檀香扑鼻而来。

季怀舟皱了皱眉,他感到恶心。

宋雅歌蹲在沙发前,手轻抚上他的脸,开始描摹他的轮廓。

脸颊,眉眼,鼻梁,嘴唇,喉结

季怀舟身体僵硬,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在心里暗骂宋雅歌有病,然后发出梦呓的声音,挠了挠脖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宋雅歌停了下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笑出声,“当初不该送你去选秀,应该直接送你去剧组的,说不定现在你都是影帝了。”

季怀舟没有反应。

宋雅歌缓缓伏在沙发边缘,“怀舟,我爱你。”

季怀舟泪如雨下。他愣了很久,直到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才翻过身来,看着伏在他膝盖边睡着的宋雅歌。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

但手悬在半空中停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一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季怀舟回到自己的卧室,开始整理东西。

他的东西不多,只打算带走一些重要的物品,收拾起来很快。

宋雅歌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正盯着一个鎏金珐琅盒发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宋雅歌揉着头发走进来,“怀舟,我怎么在沙发边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

她对他一如既往地亲昵,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季怀舟差点怀疑是自己精神错乱,比别人多出了一段记忆。

“咦,这个盒子好漂亮。”宋雅歌惊叹。

“嗯,清朝的。”季怀舟淡淡回应。

“清朝的?”宋雅歌惊奇地看了他一眼,“哪家千金送你这么名贵的东西?还有那个胸针”

宋雅歌一边说着,一边解开锁扣打开盒子,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愣住了。

盒子里堆叠着她为他准备的爱情特权卡。

有摄影券、日出券、万能券、极光券,

每一张都记录着他的心愿,是他想和她共同完成的梦想。

她因工作忙碌而无法陪伴他,所以每当她帮他做成一单生意,她就会写下一张特权卡,作为对他愿望的承诺。

宋雅歌一页一页地翻阅着,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她觉得自己欠他太多。

“怀舟,这张游乐园券,你要不要兑现?过两天我陪你去。”

季怀舟其实想告诉她,他已不再想和她一同前往。

但面对她泪眼婆娑的眼神,回想起她昨晚醉酒时的呢喃“怀舟,我爱你”,他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宋雅歌的心情随之变得愉快,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看到季怀舟扶着桌子弯下腰,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怀舟,你怎么了,又是胃疼吗?”

季怀舟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这次的疼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剧烈,让他难以忍受。

宋雅歌急忙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走,我送你去医院。”

这时她才意识到季怀舟似乎瘦了很多,心中的疼痛更加剧烈,她咬紧牙关,一步步将他拖上车。

宋雅歌驾车飞驰,“怀舟,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季怀舟虚弱地说,“雅歌,下雨了,别开这么快,不安全。”

“都什么时候了。”宋雅歌的语气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焦虑和担忧。

季怀舟痛得有些神志不清,在听到她话语中的焦虑时,

他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过去。

仿佛宋雅歌依旧是那个深爱他的女孩,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未改变。

他微微翘起了嘴角。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宋雅歌开启了免提,“喂,泽渊。”

“雅歌姐,我脚扭伤了,好疼啊,你能来看看我吗?”

“啊?”宋雅歌看了一眼后视镜中虚弱地蜷缩在后座的季怀舟,“我晚点再去看你,只是扭伤脚,你先躺一会儿,我很快就过去。”

“可是真的很疼,小腿也疼,不知道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伤到骨头了?”宋雅歌的脸色一变,又看了一眼季怀舟,显得有些犹豫。

季怀舟的脸色依旧苍白,他看似平静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希望。

电话那头的韩泽渊声音中带着哭腔,“好疼啊,雅歌姐,我是不是快死了啊?雅歌姐,你不会连我最后一面也不肯见吧。”

宋雅歌斥责他,“说的什么话,扭个脚就要死要活的。”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她的动作却非常迅速,稳稳地将车停在路边,“怀舟,这离医院也不远了,你也缓过来了一些,你自己走一段过去。我有急事不能送你了。”

季怀舟冷笑着,宋雅歌怎么可能看不出韩泽渊没那么严重,只是在撒娇,只是她愿意宠着他罢了。

心痛让身体的痛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强烈了。

原来当人心如刀割时,真的连呼吸都会变得困难。

宋雅歌还在不耐烦地催促他下车,季怀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充满了悲愤和失望。

他勉强支撑着身体下了车,车门一关,路上就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季怀舟愣了一下,苦笑一声。

他想要快点走到医院,但胃里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他只能慢慢地蹲在路边。

八年的感情,无尽的悲伤,满目疮痍。

深秋的雨打在身上,冷得有如攻击。

也分不清是心痛,胃痛,还是雨点打在身上的痛,总之痛感几乎遍布全身。

季怀舟只想要解脱。

在失去意识前,他心里想着,“我才快要死了呢。”

季怀舟沉睡了两天一夜,终于费力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他的喉咙干得像火烧一样,低声呢喃:“水。”

“你终于醒了?”一个不是宋雅歌的声音传来,“这水有点冷,我给你加点热的。”

是林乐熹。季怀舟第一次帮助宋雅歌谈成生意,就是通过林乐熹的牵线搭桥。

季怀舟注视着她忙碌的身影,“林小姐,是你送我到医院的吗?”

“是啊,我那天远远看到一个人蹲在路边,”林乐熹走到床边,熟练地扶起季怀舟,喂他喝水,“车开近了才看清楚是你,你突然倒下,吓死我了。”

季怀舟勉强扯动干燥的嘴唇,露出一丝笑容,“谢谢你。”

林乐熹走到床尾,帮他调整病床的角度,让他能更舒适地靠坐。

“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两天一夜。”

季怀舟望向门口,“那这两天,有人来看过我吗?”

“没有,只有我。”

“嗯。”季怀舟望向窗外,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这不是他预料之中的吗?

“别人不关心你,你自己也不关心自己。”林乐熹的声音中既有心疼也有愤怒,

“你知不知道自己胃癌晚期?本来身体就不好,还去淋雨。要不是我心地善良,你现在可能已经……”

林乐熹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饿了吧?我叫人送饭来。”

林乐熹坚持要亲自喂季怀舟,季怀舟无法拒绝,身体也确实无力,只能任由她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喂他。

“怀舟。”宋雅歌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季怀舟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已经冲到床边,“怀舟,你怎么样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又转向林乐熹,“林小姐,太感谢您救了我弟弟,还照顾他,明天我安排个饭局,请您和您的父亲一起用餐。”

季怀舟看着宋雅歌近乎讨好的样子,感到讽刺。

他现在躺在病床上,她却还在想着如何与人拉关系。

只要等到他们结婚,她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

大哥能给他们的东西,足够她对别人赔笑十几年了。

林乐熹懒得陪宋雅歌演戏,没有回应,只是对季怀舟说,“我先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你记下我的手机号,有事就联系我。”

季怀舟应了一声,“好的,这两天谢谢你。”

林乐熹的冷漠让宋雅歌有些尴尬,她撅着嘴站在原地,等待季怀舟像往常一样安慰她,想尽办法让她开心。

但季怀舟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

以前的季怀舟怎么会忍心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宋雅歌既感到羞愧,又感到委屈。

但她也知道是自己不对,做错了事。

她沉默了一会儿,走上前轻轻碰了碰季怀舟的肩膀,“怀舟,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季怀舟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

“你有,你都不理我。”她边说边大颗大颗地落泪。

季怀舟一向最怕她哭。

以前她一哭,他就觉得她的泪水都砸在了他的心上,砸得他心痛。

但现在他不再为她心痛了。反而有点心疼自己,受伤的是他,她哭什么呢?

这让人无语,但因为是宋雅歌,又似乎很合理。

“你能不能别哭了?我没生气,只是生病了,很累,不想说话。”

他的语气中既有疏远,又有无奈,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但就是没有心疼,没有爱。

宋雅歌愣愣地看着他,感到心里空荡荡的,还吹着冷风。

她无法接受季怀舟的冷漠。

她要季怀舟爱她,就像从前一样。

宋雅歌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紧紧握住季怀舟的手,急切地说:“怀舟,我真心爱你。”

季怀舟正输着液,被她这么一抓,输液管里的血竟然逆流起来,疼得他不由得“嘶”了一声。

宋雅歌这才意识到,急忙慌张地叫来护士处理。

护士忙着处理季怀舟的时候,宋雅歌也冷静了下来,理智重新占据了她的大脑。

她搬了把椅子,静静地坐在床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说:“怀舟,我错了。”

季怀舟自从被她抛弃在路边后,心就已经凉透了,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说:“你回去吧,这里有护工。”

“怀舟,别这样。”宋雅歌看起来很痛苦。

“我说让你回去。我累了,想休息。”

“怀舟,等你出院了,我们一起去游乐场好吗?”

季怀舟感到疲惫,他叹了口气,翻身背对着她,不再说话。

宋雅歌哭得泣不成声,“怀舟,求你了。”

季怀舟以为自己已经对她彻底死心,但毕竟八年的感情,听到她哭得语无伦次,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但他又想到了韩泽渊,想到她一次次为了他而伤害自己。

林乐熹说得对,宋雅歌并不爱他,他自己也不爱自己。

所以才会这样被践踏真心,被一次次伤害。

他紧紧抓着被子,将自己裹紧,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宋雅歌。

宋雅歌一遍又一遍地道歉,一遍又一遍地说她爱他。

季怀舟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季怀舟转头一看,宋雅歌不见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幸好没有再心软,宋雅歌可能又被韩泽渊一个信息叫走了。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没出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会对她抱有期待,会因为她而失落。真是愚蠢。

就在这时,宋雅歌拎着一袋东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季怀舟下意识地问:“你去哪了?”

宋雅歌扬了扬手里的一袋芒果。

季怀舟瞬间猜出了她的意图,他皱眉,“别做没用的事,回去吧。”

宋雅歌不理他,剥开一个芒果就往嘴里塞,眼睛紧紧盯着季怀舟。

季怀舟偏过头不看她。

宋雅歌吃了一个又一个,直到过敏症状开始严重,呼吸开始急促。

季怀舟终于忍不住,他拔下针管冲下床,拍掉她手里吃了一半的芒果,“你疯了?”

宋雅歌顶着红肿的嘴笑了起来,“怀舟,你别生我气了。我陪你去游乐场,陪你看极光,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好不好?”

季怀舟想问她,那韩泽渊呢?

又觉得没意义。

做完手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也不会再有关系。

于是他点头,“好。”

季怀舟出院第三天,距离做手术还有五天。

这天是他和宋雅歌约好去游乐场的日子,但一大早起来,宋雅歌就不在家。

他发了个问号给她,她回的很快,“怀舟,我已经买好票了,你直接过来游乐场就好。”

季怀舟在出门时反复思考,最终还是决定带上那枚他早已准备好的北极光戒指。

他原本计划在两人一同观赏北极光时向她求婚,用这枚戒指开启他们共同的幸福未来。

然而现在,他要用这枚戒指为他们八年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

季怀舟心中充满了遗憾,但更多的是释然。

今天的游乐场异常冷清,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宋雅歌,以及她身旁的韩泽渊。

季怀舟那颗已经冰冷的心,又仿佛被冰封了一层。

难道他们之间连一个完美的句号都无法拥有吗?

难道连最后的句号都要沾染污点吗?

他们一直玩到天黑,季怀舟心不在焉地看着韩泽渊刻意地展示他对宋雅歌的宠爱。

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边嗑瓜子边为韩泽渊鼓掌,给他增加一些喝彩。

“雅歌,尝尝这个,味道真不错。”韩泽渊递给宋雅歌一口冰淇淋。

宋雅歌配合地尝了一口,眼角却不时地瞄向季怀舟。

看到他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好像她和韩泽渊只是两个陌生人。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火。

季怀舟整天都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无论她和韩泽渊如何亲密,他都无动于衷。

以前只要别的男人接近她,他就会警觉起来,醋意大发。

现在这个样子,是在生气,故意做给她看吗?她倒要看看季怀舟能装到什么时候。

她温柔地看着韩泽渊,声音提高了一些,“好吃就多吃点,喜欢的话待会再买给你。”

季怀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怀舟,帮我们拍张照吧?”

宋雅歌挽着韩泽渊,头靠在他的肩上,眼睛却紧盯着季怀舟,不想错过他的任何表情。

“哦,你们的照片,用我的手机不太合适。”

宋雅歌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季怀舟还是在乎她的,他怎么可能不吃醋?

季怀舟接着说,“你们看看用谁的手机拍?”

宋雅歌的笑容凝固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带了相机,怀舟你直接帮我们录个视频吧?”韩泽渊从包里拿出一个相机。

季怀舟挑了挑眉,看来韩泽渊今天是有备而来。

他接过相机,调整好,对准那对甜蜜对视,互相喂食冰淇淋的情侣。

镜头里,宋雅歌又挖了一勺冰淇淋,却突然皱起了眉头,“有东西?”

原来是一枚戒指。

韩泽渊深情地望着她,用纸巾擦干净戒指,单膝跪地,身后烟花绽放,“雅歌,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宋雅歌下意识地看向季怀舟,却发现他神色平静,专注地录制着视频。

她心中仿佛被一团劣质棉花堵住,既堵心又刺痒。

她和韩泽渊亲密互动时季怀舟没有反应也就算了。

但现在她正在被别人求婚,他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不是一直想要和她共建一个家吗?

难道他一直在骗她?

不可能,季怀舟不会骗她。

他现在肯定是在装,对,他肯定还在生她的气,欲擒故纵。

宋雅歌愤怒地想,季怀舟,你就继续装吧,等你追妻火葬场的时候我才不会轻易原谅你。

她伸出手,脸上露出甜蜜而羞涩的笑容,“我愿意。”

韩泽渊求婚后,宋雅歌就再也没踏进过家门。

她给季怀舟发了条信息:“我和泽渊下个月一号订婚,订完婚我就回去收拾东西。”

季怀舟那边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他订了30号一大早的飞机票,临走前在房间里呆坐良久。

住了八年,要带走的东西竟然连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

宋雅歌等了好几天,直到订婚当天,季怀舟的回复依旧杳无音信。

她心里憋着一股火,觉得季怀舟这次闹得有点过分。

她决定要好好教训他这股臭脾气。

宋氏和韩氏的联姻新闻霸占了热搜榜首,她和韩泽渊那场高调奢华的订婚仪式更是被网友们誉为“21世纪最浪漫的订婚”。

她相信季怀舟肯定能看到,他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那么爱她,难道就愿意眼睁睁看着她成为别人的新娘?

还是真的生气了,决定跟她赌气?

来源:肉鸽岛PmJ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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