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姐夫打工8年不回家 我去城里找他,看到他在医院当义工才明白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26 04:10 2

摘要:家里的老门铃响了,那种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铃声,“叮咚——”一声,后面总会拖着长长的余音。我正在院子里给爸种的几棵辣椒苗浇水,听到门铃就随手把塑料水桶放在地上,桶底磕在一块凸起的青砖上,水溅出来打湿了我的裤脚。

家里的老门铃响了,那种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铃声,“叮咚——”一声,后面总会拖着长长的余音。我正在院子里给爸种的几棵辣椒苗浇水,听到门铃就随手把塑料水桶放在地上,桶底磕在一块凸起的青砖上,水溅出来打湿了我的裤脚。

“来啦!”

开门的时候没想到是姐姐。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条纹衬衫,肩上挎着那个用了十几年的棕色布包,包带已经磨得起了毛,一边还钉着个金属别针固定。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

姐姐进屋时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我湿透的裤脚,欲言又止。她比我大八岁,从小就有这种习惯,看到我的不妥之处,想说又不说,最后就是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她放下包,从里面掏出两罐八宝粥放在桌上。

“妈,姐回来了!”我冲厨房喊道。

门口的鞋架上有一双男式凉拖,已经有些年头了,但很干净,像是被人专门擦拭过。那是姐夫徐建国的拖鞋。每次他要回来,爸妈都会提前把鞋子拿出来放在那里。只是这双拖鞋,这八年来,几乎没怎么被穿过。

“这次回来能待几天?”我给姐姐倒了杯水。

“后天就走,学校还有工作。”姐姐小口喝着水,“爸今天下棋去了?”

“嗯,跟老王叔他们,说是要下到天黑。”

妈从厨房出来,手上还沾着面粉,见到姐姐眼睛一亮,然后很自然地问了一句:“建国最近好吗?”

这是妈这几年见到姐姐的标准问候语。姐姐每次回应都差不多:“挺好的,就是太忙,说今年过年一定回来。”

听到这话,妈点点头,又回厨房去了。我和姐姐都知道,妈其实并不相信,但她愿意装作相信。

姐姐教小学语文已经十五年了,从县里调到镇上,工资不高但稳定。姐夫原本在镇上的家具厂工作,后来厂子倒闭,他就去了省城打工。开始两年,还经常回家,之后就越来越少,到现在已经整整八年没回来过了。

“小丽考上高中了,谢老师还专门打电话表扬她。”姐姐翻开手机给我看外甥女的照片,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子,眼睛像极了姐夫,笑起来却是姐姐的样子。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年,姐姐总是这样,把话题引到女儿身上,避开关于姐夫的一切。家里人也都心照不宣,从来不多问。

晚饭后,姐姐在院子里打电话,我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她说:“我这个周末要去参加培训,课上得早,下周见。”说完她就挂了电话,转头看见我,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我知道她在撒谎。培训是假的,姐姐实际上每个月都会去省城,住一晚上就回来。她以为没人知道,但这么多年,村里送快递的小杨告诉我,他经常看到姐姐在车站买去省城的票。

“姐,明天我陪你去省城吧,”我突然说,“正好我也有点事。”

姐姐明显愣了一下,手指绕着发梢,犹豫了好几秒才说:“你有什么事啊?”

“一个朋友在那边医院工作,托我带点我们这边的土特产给他。”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姐姐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我们坐上了去省城的长途汽车。车上人不多,姐姐要了靠窗的位置,一路看着窗外发呆。车开到半路时,路过一片向日葵田,金黄的花朵在阳光下摇曳。姐姐突然说:“建国以前最爱吃瓜子了,说是从小就爱,他奶奶养的向日葵,秋天收了晒干,够他磕一冬天的。”

这是八年来,姐姐第一次主动提起关于姐夫的往事。

到了省城已经是中午,姐姐提议先去吃饭。我们找了家小面馆,她点了两碗牛肉面,还加了个西红柿鸡蛋。

“建国爱吃西红柿,”她低头搅着面,好像在自言自语,“不管什么菜,都能配西红柿。”

吃完饭,姐姐看了眼手表:“我有点事要去办,你去找你朋友吧,晚上六点火车站见?”

我点点头,看着她走出面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跟上去。姐姐走得不急,时不时停下来看路边的店铺,像是在寻找什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她拐进了一条小巷,前方是一座带着小花园的建筑,门口立着牌子:市第三人民医院。

我心里一沉。姐姐生病了?还是姐夫住院了?各种念头在脑子里打转。

姐姐没有去挂号窗口,而是径直走向一楼的志愿者服务台,那里坐着个戴红袖章的老太太。姐姐跟她说了几句话,老太太笑着指了指楼上。姐姐道谢后走向电梯。

我不敢跟得太近,等电梯上去后,我问那个老太太:“请问刚才那位女士是来做什么的?”

“哦,她啊,”老太太推了推老花镜,“她是来看徐志愿者的,每个月都来,可有心了。”

“徐志愿者?”

“就是徐建国啊,我们医院的元老级志愿者了,都八年了,风雨无阻,比我们医院的正式工作人员都靠谱。”老太太说着,指了指墙上的一排照片,其中一张是个瘦高的男人,穿着白大褂似的工作服,袖子上也系着红袖章,正扶着一位老人走路。那正是姐夫徐建国,比我记忆中的样子瘦了不少,头发也白了些,但笑容还是那么憨厚。

“他不是…不是外地打工的吗?”我有些困惑。

“打工?”老太太笑了,“他是我们医院的专职志愿者,有补贴的那种,每个月工资虽然不高,但也有两千多了。主要负责照顾没人陪护的老人和儿童,干得可好了。前年还评上了市级优秀志愿者呢!”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原来姐夫这八年一直在这里当志愿者?那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要让姐姐以为他在外打工?

我决定上楼去看看。电梯到了三楼,出来就是儿科病房。走廊里有几个小朋友在玩耍,一个护士正在整理药车。

“请问徐志愿者在吗?”我问那位护士。

“徐大哥啊,在305病房,那里有个小患者,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奶奶年纪大了照顾不过来,徐大哥这两天一直在那边帮忙。”

我走到305门口,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姐夫正坐在病床边,给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男孩讲故事。男孩躺在床上,手臂上插着输液管,但笑得很开心。姐姐就坐在房间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表情。

我不忍打扰,正准备离开,却被一个出来拿水的护工看见了。

“您找徐志愿者吗?”她问。

这一声把病房里的人都惊动了。姐夫转过头来,看见我,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尴尬地站起来:“小勇?你怎么来了?”

姐姐也看见了我,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奇怪。最后是那个小男孩打破了沉默:“徐叔叔,这是谁啊?”

“这是…徐叔叔的小舅子。”姐夫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走,我们出去说。”

我们三个人来到医院的小花园里。初秋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几只麻雀在地上蹦来蹦去。姐姐坐在长椅上,姐夫站在旁边,我则有些尴尬地站在他们对面。

“你们是不是有很多疑问,”姐夫率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特别是你,小勇。”

我点点头,看了眼姐姐,她低着头,似乎对地上的一片落叶特别感兴趣。

“八年前,我在去省城的路上遇到了一场车祸。”姐夫深吸一口气,“那时候我确实是想去找工作,公路上下雨,车子打滑翻到沟里,我被甩出去,头部重伤。”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姐姐,她似乎并不意外。

“醒来后,医生说我有后遗症,有时候会突然头痛,严重的时候甚至会短暂失去意识。”姐夫苦笑了一下,“我这样,还能找什么正经工作?更别说养家了。”

“可是你可以回家啊,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说。

“回家?回去当个废人?让你姐既要工作又要照顾我?让你爸妈为我操心?”姐夫摇摇头,“我躺在医院里想了很久,决定不回去了,就跟你姐说我在省城找到了工作。”

姐姐抬起头,眼圈有些红:“我不知道车祸的事,他一直没告诉我。我只知道他每个月会寄钱回来,说是工资。但有一次,小丽病了,我急着来省城买药,在这家医院里偶然看到了他,才知道他一直在这里当志愿者。”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不解地问姐姐。

“他跪下来求我,说不要告诉任何人,”姐姐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在这里能帮助别人,感觉自己还有用。他怕回家后,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姐夫接过话:“这里的医生护士都知道我的情况,如果我突然头痛或者昏迷,他们知道怎么处理。我住在医院旁边的职工宿舍,条件虽然简陋,但也方便。医院每个月给我两千多的补贴,我自己花不了多少,大部分都寄给你姐了。”

原来如此。那些年姐姐说姐夫寄回来的”工资”,实际上是医院给志愿者的补贴。

“那你这些年头痛的情况怎么样?好转了吗?”我问。

姐夫摇摇头:“一直都差不多,有时候好些,有时候又严重起来。医生说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他顿了顿,“不过我也习惯了,知道什么时候该休息,什么时候能坚持。”

“既然姐姐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你们不能一起生活?她可以搬到省城来。”

姐姐和姐夫对视了一眼,然后姐姐说:“我们讨论过,但我有教师编制,不能轻易调走。小丽还在上学,也需要稳定的环境。”

“这样,她每个月来看我一次,我们俩谁都不用放弃现在的生活。”姐夫补充道,“等小丽上了大学,说不定你姐就能调到省城来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可那双拖鞋…爸妈一直以为你会回来,每次都把你的拖鞋放在鞋架上。”

姐夫的眼睛湿润了,他转过身去,假装看远处的花坛。半晌,才说:“等我病情再稳定些,我会回去看看他们的。”

就在这时,姐夫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有些着急:“305的小朋友发烧了,我得回去。”他转向姐姐,“你和小勇聊聊吧,我晚上下班后再过来。”说完,他快步走向医院大楼,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佝偻。

园子里只剩下我和姐姐。一阵风吹来,地上的落叶被卷起,又慢慢落下。

“姐,你真的不后悔吗?”我终于问出了心里的话。

姐姐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刚知道真相那会儿,我恨他,恨他骗我。我哭了整整一宿,然后决定再也不来看他。”她停顿了一下,“但过了一个月,我又来了。看到他在病房里照顾一个没人管的老人,小心翼翼地喂药、擦身,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他选择这条路,也是另一种回家的方式。”

“可是…”

“他每个月省吃俭用,几乎把所有补贴都寄回家,就留一点买药的钱。”姐姐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妈妈生日那年,我收到一个包裹,是个围巾,包装纸上还印着医院的logo,我猜是护士们帮他网购的。他连字都写得歪歪扭扭,可能是头疼的时候写的。”

姐姐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我看:“这是去年冬天拍的。”

照片里,姐夫穿着厚厚的棉服,站在一个小女孩旁边。那女孩大概四五岁,笑得很灿烂,举着一个玩具熊。

“这个小女孩叫欢欢,白血病患者,父母为了给她治病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甚至借了高利贷。后来实在没钱了,父亲就…自杀了,想用保险金救女儿。”姐姐的声音很低,“建国知道后,每天下班都去陪她,过年过节帮她妈妈凑药费。欢欢走的那天,建国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听着。

“你知道吗,小勇,”姐姐擦了擦眼泪,“这八年,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婚。因为我知道,他不是不要这个家,他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守护着更多的家。”

远处,一群白鸽从医院屋顶飞过,掠过湛蓝的天空,像一串耀眼的珍珠。

“走吧,”姐姐站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我带你去看看建国住的地方。”

我们穿过小花园,来到医院后面的一排平房,那是医院的临时宿舍。姐夫的房间在最里面,不到十平米,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桌子,墙角放着电水壶和几包方便面。桌上摆着一个相框,是姐姐和外甥女的合影,旁边还有一盒药。

房间虽小,却收拾得很干净。床单叠得方方正正,地面一尘不染。窗台上放着几盆小绿植,长势很好。

“他一直很喜欢养花,”姐姐的手轻轻抚过那些绿叶,“在家的时候,院子里到处都是他种的花花草草。”

我注意到床头挂着一个布包,看起来很眼熟。

“那是不是爸的烟袋?”我指着问。

姐姐点点头:“是啊,他走的时候带走的,说是想念爸抽烟的味道。”

晚上六点,火车站前,姐夫来送我们。他换了身干净的衬衫,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小勇,这件事…”

“我不会告诉爸妈的,”我打断他,“但你得答应我,找个时间回家看看。他们很想你。”

姐夫点点头,眼中含着泪水:“等小丽高考完,我一定回去。”

列车进站的广播响起,姐姐抱了抱姐夫,然后迅速转身走向检票口,似乎怕自己会忍不住留下来。姐夫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直到看不见。

我跟上姐姐,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家里,最坚强的其实是她。这八年,她独自抚养女儿,照顾老人,还要假装一切都好,不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车窗外,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姐姐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思考。

我拿出手机,翻到姐姐给我看的那张照片——姐夫和那个叫欢欢的小女孩。照片背景是医院的走廊,墙上贴着一张海报,上面写着:“爱,让生命更有尊严。”

火车驶入黑暗,窗玻璃上映出姐姐的面容,安详而坚定。我突然明白,有些爱,不需要朝夕相处,却能穿越时间和距离,让生命闪闪发光。

回到村里已经是深夜,姐姐说要直接回家,我送她到家门口。临别时,她突然拉住我的手:“小勇,人这一辈子,有时候不是不回家,而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建国他找到了自己的路,虽然曲折,但也是向家的方向。”

我点点头,看着姐姐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屋内亮着一盏昏黄的灯,那是爸妈一直为她留的。

而在省城的医院里,姐夫可能正在查房,或者陪伴着某个无助的灵魂,用自己的方式,点亮另一盏回家的灯。

次日清晨,我去姐姐家帮忙干活。小院里那棵老槐树下,爸正在修理一把旧椅子,那是姐夫以前最爱坐的。

“你姐夫那小子,”爸边敲钉子边说,“这把椅子都快散架了,他要是回来,准得重新修。”

我看着爸布满老茧的手,心里一阵难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照在那双拖鞋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

或许有一天,那双拖鞋会重新被穿上,而所有的等待和思念,都会在相聚的那一刻,化为最平凡的日常。

来源:深林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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