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萧先生,你母亲的手术费已经拖欠三天了,再不缴齐三十万,我们只能停止用药了。”
“滴——滴——滴——”
刺耳的催费电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狠狠扎进萧寂的耳膜。
“萧先生,你母亲的手术费已经拖欠三天了,再不缴齐三十万,我们只能停止用药了。”
电话那头,护士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我……我今天一定凑齐!”萧寂的声音沙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血。
挂断电话,他靠在医院走廊斑驳的墙壁上,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口袋里,是皱巴巴的二十三块五毛钱,是他全部的家当。
曾经,他是镇守国门的‘阎君’,一人一刀,令万敌胆寒。可如今,他只是个因伤退伍,连母亲手术费都凑不齐的废物。
所有的骄傲和荣耀,在现实的三十万面前,被碾得粉碎。
深吸一口气,萧寂迈开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那个他最不愿意去的地方——他叔叔萧建国的家。
……
半小时后,金碧辉煌的别墅门口。
“哟,这不是我们家的大英雄回来了吗?”开门的是堂弟萧飞,一身名牌,满脸的讥诮,“怎么,在部队混不下去了,回来要饭了?”
萧寂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压下心头的怒火,低声道:“小飞,我找叔叔有点急事。”
“找我爸?你能有什么急事?借钱吧?”萧飞上下打量着他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嗤笑一声,“萧寂,你还真有脸开口啊。”
客厅里,婶婶刘芬翘着二郎腿,一边修着指甲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建国,你看看你这个侄子,当了几年兵,回来就成了一个废人,现在还想来打秋风,真是给我们萧家丢脸。”
萧建国坐在真皮沙发上,端着一杯名贵的普洱,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说吧,要多少?”
萧寂喉结滚动,艰难地开口:“叔,我妈病重,急需三十万手术费……”
“三十万?”萧建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放下茶杯,杯底和茶几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萧寂,你脑子没在战场上被打坏吧?三十万?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凭什么?”
萧寂的身体僵直,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叔,这笔钱我一定会还,我给你打欠条,我……”
“还?你拿什么还?”萧飞夸张地大笑起来,“就凭你这身破烂?还是你那一个月几百块的伤残补贴?别搞笑了!”
刘芬更是尖酸刻薄地补充道:“要我说,你妈那病就是个无底洞,治了也是白治,还不如省点钱,早点准备后事呢。”
这句话,如同一根毒刺,瞬间刺穿了萧寂心中最后的防线!
“你闭嘴!”他双目赤红,一股骇人的煞气瞬间从体内迸发。
那是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杀气,一瞬间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萧飞和刘芬被这眼神吓得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萧建国却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怎么?萧寂,你还想动手不成?你个白眼狼!废物!当初要不是我给你爸妈一口饭吃,你们早饿死在街头了!现在翅膀硬了,敢跟我瞪眼了?”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大概有七八百块,猛地摔在萧寂的脚下。
“三十万没有!这几百块,是给你的辛苦费!”萧建固指着地上的钱,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戏谑,“想要?跪下,像狗一样,一张一张捡起来!”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萧寂的身体剧烈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他死死地盯着萧建国,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怎么?不想要?”萧建国冷笑,“那就滚!别在我家碍眼!”
他冲着门口喊道:“保安!把这个废物给我扔出去!”
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立刻冲了进来,狞笑着架住萧寂的胳膊。
萧寂没有反抗。
心,已经死了。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被两个保安粗暴地拖拽着。拳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砰”的一声,他被重重地扔在了别墅外冰冷的柏油马路上。
浑身是伤,满心是血。
萧寂趴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力不从心。他仰起头,看着那扇缓缓关闭的冰冷铁门,眼中充满了绝望和血丝。
天,要塌了。
就在他意识即将模糊之际,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雷霆般响起!
“吱——”
十几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军车,如同一群钢铁猛兽,瞬间包围了整个别墅区。车门齐刷刷打开,一个个身穿笔挺军装、气息彪悍的战士跳下车,迅速在周围布下警戒线。
所有路过的车辆和行人都被这股滔天的气势吓得停住了脚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为首的一辆红旗轿车车门打开,一只锃亮的黑色军靴率先落地。
紧接着,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走了下来。
她身穿一袭墨绿色的将帅服,肩上扛着璀璨的将星,容颜绝美,却面若冰霜,一双凤眸里蕴含着足以冻结一切的寒意。
她,便是华夏最年轻的统帅,权倾天下的九州女帅——凌霜月!
叔叔一家听到动静,也好奇地探出头来。当他们看到这等惊天动地的阵仗,特别是看到凌霜月肩上那闪耀的将星时,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天呐!这是……这是哪位大人物降临了?”萧建国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刘芬和萧飞更是满脸谄媚,连忙整理衣衫,小跑着迎了上去,想要巴结这位天一般的大人物。
“首……首长好!欢迎首长大驾光临我们这个小地方……”
然而,他们还没靠近,就被凌霜月身边的副官一脚踹开,像垃圾一样滚到了一边。
“滚开!”
副官的声音冷冽如刀。
凌霜月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她的目光,从下车的那一刻起,就死死地锁定在那个趴在地上、满身伤痕的身影上。
全世界在她眼中,都已黯然失色。
只剩下他。
她快步走到萧寂身边,缓缓蹲下身子。那双掌控千军万马的手,此刻却在微微颤抖。
她伸出手,轻轻为他拂去脸上的灰尘,整理着他凌乱的衣领。
她的眼神,从刚才的冰封万里,瞬间化为了无尽的温柔、心疼与……愧疚。
“萧寂……”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叫出这个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
“我来晚了。”
萧寂模糊的视线中,映出了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八年前,边境线上,硝烟弥漫。他从一群穷凶极恶的匪徒手中,救下了一个柔弱无助的战地小护士。
他只记得,她叫小月。
他没想到,八年后的今天,那个小护士,竟已身披将星,风华绝代。
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凌霜月那温柔的眼神瞬间化为一片炼狱般的冰寒。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一旁吓得瘫软在地的萧建国一家。
“他身上的伤,是你们打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令人神魂俱灭的威压。
萧建国吓得裤子都湿了,哆哆嗦嗦地辩解:“不……不是……首长,误会,都是误会!他……他是个废物,是个骗子……”
“废物?”凌霜月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你知道他是谁吗?”
她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她只是对身后的副官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三分钟。”
“是,女帅!”
副官立刻拿出一部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接九州战区总署,我是凌帅副官,执行‘龙鳞’一级指令。目标,江城萧氏集团,法人萧建国。三分钟内,我要看到这家公司从华夏的商业版图上彻底消失。另外,彻查其子萧飞,所有罪证,一并清算。”
电话挂断。
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死寂。
萧建国一家人,脸上还带着茫然和不解。
一分钟后,萧建国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
“萧总!不好了!我们公司的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
“萧总!税务、工商、消防的人突然上门联合稽查,把公司给封了!”
“萧总!我们的股票瞬间跌停,被人恶意做空,马上要强制退市了!”
一个个电话,如同一道道催命符。
萧建国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几名警察冲到萧飞面前,亮出冰冷的手铐。
“萧飞,你涉嫌多起聚众斗殴、危险驾驶、强奸未遂,现在正式逮捕你!”
“不!我没有!爸!救我!爸!”萧飞吓得屁滚尿流,哭喊着被拖上了警车。
两分钟。
仅仅两分钟。
一个在江城也算小有资产的家族,瞬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萧建国和刘芬彻底傻了,他们瘫软在地,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神明般高不可攀的女人,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
或者说,他们到底羞辱了一个怎样恐怖存在所守护的人!
“首长饶命!女帅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是狗!我们错了!”
两人疯狂地磕头求饶,额头都磕出了血。
然而,凌霜月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
她重新蹲下,温柔地扶起萧寂,轻声道:“我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
萧寂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他没有去看那两个如丧家之犬的亲戚,只是借着凌霜月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走吧。”他的声音依旧沙哑。
在无数敬畏的目光中,萧寂被扶上了那辆代表着至高权力的红旗轿车。
车队缓缓启动,绝尘而去。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两个在恐惧中彻底崩溃的灵魂。
车窗外,江城的景色飞速倒退。
车内,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萧寂默默地看着窗外,而凌..霜..月..的目光,则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曾经,这个男人是她世界里的神。
如今,她要成为守护他整个世界的神。
江城第一军区总医院,最高级别的VIP病房内。
全国最顶尖的医疗专家团队,在院长亲自带领下,对萧寂进行了最全面的检查。
“凌帅,请放心。萧先生的伤都是皮外伤,修养几天便无大碍。至于他腿部的旧伤……”院长看着手中的报告,面色凝重,“是三年前的贯穿伤,虽然已经愈合,但损伤了神经和肌肉组织,导致他无法剧烈运动,阴雨天还会剧痛。这……恐怕很难根治。”
病房外,凌霜月听着报告,绝美的脸庞上覆盖着一层寒霜。
她知道这条腿伤的来历。
三年前,正是为了掩护战友撤退,他独自一人,一把战刀,挡住了敌方一个加强团的追击。那一战,他斩敌三百,身负重伤,也正是这一战,让他不得不脱下戎装,带着一身伤病和无尽的遗憾,回归都市。
“不惜一切代价。”凌霜月的声音不容置疑,“动用全国,不,全世界最好的资源,我要他的腿,恢复如初。”
“是!凌帅!”院长立正敬礼,额头渗出了冷汗。
他知道,躺在里面的那个男人,对这位权倾天下的女帅而言,意味着什么。
病房内,萧寂的母亲李兰,已经被转到了这里,由最好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照料。当她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儿子安然无恙,又得知自己的手术已经安排妥当,激动得热泪盈眶。
安顿好母亲,萧寂才和凌霜月有了一次真正独处的机会。
“谢谢你,小月。”萧寂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出落得风华绝代的女子,心中感慨万千。
“是我该谢谢你,萧寂哥。”凌霜月为他倒了一杯水,眼神温柔,“八年前,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在了边境。我的命,是你给的。”
她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丝愧疚:“对不起,我找了你整整三年。你退伍后,档案被列为最高机密,我动用了所有权限,直到今天才找到你……”
萧寂摇了摇头:“都过去了。”
他不想再提过去的辉煌,也不想再回忆那些血与火的岁月。现在的他,只想安安稳稳地陪在母亲身边,过最平凡的日子。
“我叔叔他们……”
“罪有应得。”凌霜月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欺辱你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萧寂默然。他知道,以凌霜月现在的身份和能量,碾死萧建国一家,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他心中没有快意,只有一片怅然。
接下来的几天,萧寂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天壤之别。
母亲的手术由国宝级的专家亲自操刀,非常成功。后续的康复治疗,也全部使用了最顶级的药物和设备。
而他自己,也在顶尖康复团队的治疗下,腿部的旧伤竟然奇迹般地开始好转,那种纠缠了他三年的剧痛,正在逐渐消失。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凌霜月。
这个他当年随手救下的小护士,如今,正用整个九州的力量,来报答他当年的恩情。
出院那天,萧寂拒绝了凌霜月安排的别墅和豪车。
“我只想带我妈回老宅住。”他看着凌霜月,眼神坚定,“那里有我爸的记忆,也是我们的根。”
凌霜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强求,只是点了点头:“好。我派人把老宅修缮一下。”
“不用,我自己来。”
萧寂只想尽快摆脱这种被特殊照顾的感觉,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然而,他并不知道,麻烦,才刚刚开始。
……
江城,南郊老城区。
萧寂家的老宅是一栋带院子的二层小楼,虽然陈旧,但被李兰收拾得干干净净。
可当萧寂扶着母亲回到家门口时,却发现原本清净的小院外,围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
院墙上,被用红漆喷上了大大的“拆”字。
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大金链子的青年,正叼着烟,嚣张地指挥着手下:“给老子听好了!今天之内,必须把这破房子给我推平了!谁敢拦,就给老子往死里打!”
这青年,正是江城地产巨鳄马洪涛的独子,马龙。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家!”李兰看到这架势,吓得脸色发白。
马龙斜睨了他们一眼,吐了口烟圈,满脸不屑:“你家?这片地,我们宏涛集团已经买下来了!识相的,拿着拆迁款赶紧滚蛋!别在这碍老子的眼!”
萧寂眉头一皱,冷声道:“拆迁可以,但你们给的补偿款,连重新买个厕所都不够,这不合规矩。”
“规矩?”马龙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指着自己的鼻子,“在江城,老子就是规矩!给你脸了是吧?一个瘸子,一个病秧子,还敢跟老子讨价还价?”
他身后的一群打手立刻围了上来,个个手持钢管,面露凶光。
“小子,给你三秒钟,带着你妈滚!不然,老子把你们的腿全都打断!”
李兰吓得紧紧抓住儿子的胳膊:“小寂,我们……我们报警吧。”
萧寂却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向前一步,挡在母亲身前,目光平静地看着马龙:“我再说一遍,带着你的人,滚。”
那平静的眼神里,却仿佛藏着一片尸山血海。
马龙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突,但旋即恼羞成怒。他可是江城的太子爷,什么时候被一个瘸子这么威胁过?
“妈的!给脸不要脸!给我上!打死他!出了事老子担着!”
一声令下,十几个壮汉挥舞着钢管,狞笑着朝萧寂冲了过来!
李兰吓得尖叫出声。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见萧寂的身形如同鬼魅般一晃,不退反进,直接冲入了人群。
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因为腿伤还有些迟滞,但每一次出手,都简单、直接、致命!
“咔嚓!”
第一个冲上来的壮汉,手中的钢管还没落下,手腕就被萧寂一把捏住,只听一声脆响,手腕直接被拗断!
“砰!”
萧寂一记手刀砍在他的脖颈,那壮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侧身躲过一根挥来的钢管,萧寂顺势一肘,狠狠顶在另一个打手的肋下。
“咔嚓!”又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倒了身后好几个人。
不到三十秒。
仅仅三十秒。
十几个手持凶器的壮汉,全部躺在了地上,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哀嚎遍野,如同人间地狱。
而萧寂,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从未动过。
他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目光冷冷地投向了已经吓傻的马龙。
马龙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双腿抖得像筛糠。
他……他看到了什么?
这还是人吗?这他妈是怪物吧!
“你……你别过来!”马龙吓得连连后退,“我爸是马洪涛!你敢动我一下,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萧寂一步步向他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脏上。
“我刚才,让你滚。”
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判。
“噗通”一声,马龙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压力,直接跪在了地上,裤裆一片湿热。
他,竟然被吓尿了!
“大……大哥!我错了!我滚!我马上滚!”马..龙..屁滚尿流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带着一群残兵败将逃离了现场。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萧寂身上那股冰冷的煞气才缓缓收敛。
他转过身,看到母亲正用一种震惊又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
“妈,我……”
“小寂,”李兰拉着他的手,眼眶泛红,“这些年,你在部队……都经历了什么啊?”
萧寂心中一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妈,没事,都过去了。以后,有儿子在,没人敢再欺负我们。”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他低估了资本的傲慢和嚣张。
……
宏涛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马洪涛听着儿子马龙添油加醋的哭诉,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爸!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那小子太嚣张了,他不但打断了我几十个兄弟的腿,还……还让我跪下!我马龙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废物!”马洪涛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几十个人,被一个瘸子打成这样,你还有脸回来哭?”
马龙捂着脸,不敢说话。
马洪涛点燃一根雪茄,狠狠吸了一口。他在江城横行霸道了半辈子,黑白两道通吃,人称“马王爷”,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去查!把那小子的底细给我查个底朝天!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半小时后,一份资料放在了马洪涛的办公桌上。
“萧寂,男,二十七岁,三年前因伤退伍,无业,其母李兰患有尿毒症……嗯?”马洪涛看到资料的最后一行,皱起了眉头。
“前段时间,萧寂曾入住江城第一军区总医院,享受最高特护待遇,据传,是搭上了九州女帅凌霜月的关系。”
“凌霜月?”马洪涛念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这个名字,在整个华夏,都代表着禁忌。
但很快,他眼中的忌惮就变成了轻蔑和不屑。
“哼,一个退伍的瘸子,能跟凌帅有什么关系?”他冷笑一声,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一副画面。
肯定是这个叫萧寂的小子长得不错,走了狗屎运,被女帅身边的某个女官看上了,当了个小白脸。所以才能狐假虎威,住进军区医院。
至于凌帅本人?那种站在云端上的人物,怎么可能跟这种底层的蝼蚁有交集?
想到这里,马洪涛心中大定。
对付不了凌帅,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对身边的秘书吩咐道:“给黑虎打个电话,让他带人去一趟南郊。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断手,断脚,只要留一口气就行。另外,那栋破房子,今天晚上,我必须看到它变成一片废墟!”
“是,马总!”
马洪涛靠在老板椅上,吐出一个浓浓的烟圈,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在他看来,捏死萧寂,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个自以为是的决定,将会把整个马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夜,深沉如墨。
萧寂的老宅里,灯火通明。
萧寂正在给母亲按摩腿脚,腿伤好转后,他终于有能力为母亲尽孝。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引擎轰鸣声。
十几辆面包车,如同黑夜中的幽灵,将整个老宅团团围住。
车门拉开,上百名手持砍刀和钢管的壮汉跳下车,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正是江城地下世界的狠人,黑虎。
“虎哥,就是这儿!”
黑虎看着眼前这栋破旧的小楼,眼中充满了不屑。
“马总吩咐了,里面的人,留一口气。这房子,给我砸了!”
“是!”
上百人如同潮水般涌向院门。
“砰!”
一声巨响,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屋内的萧寂脸色一沉,他安抚好受惊的母亲:“妈,你待在屋里别出来,锁好门。”
说完,他独自一人,走到了院子里。
月光下,他单薄的身影,面对着上百名穷凶极恶的暴徒,显得如此渺小。
黑虎看到萧寂一个人走出来,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小子,胆子不小啊!一个人就敢出来受死?”
萧寂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神平静得可怕:“马洪涛派你们来的?”
“哟,还挺聪明。”黑虎狞笑着举起手中的砍刀,指着萧寂,“既然知道,那就别废话了。是你自己把腿交出来,还是让兄弟们帮你?”
萧寂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地,从院子角落的柴火堆里,抽出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找死!”
黑虎见状,彻底失去了耐心,怒吼一声:“给我上!砍死他!”
上百人发出一声呐喊,挥舞着凶器,如同饿狼扑食般冲向萧寂!
一场血腥的杀戮,即将上演。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
一声清冷的娇喝,如同九天玄雷,在夜空中炸响!
伴随着这声娇喝,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落在了萧寂身前。
是凌霜月的亲卫队!
为首的,正是凌霜月的副官,林晚。
她一身黑色劲装,手持一把特制军刺,眼神冷冽地看着黑虎众人。
“你们是什么人?敢管我们宏兴社的事?”黑虎看到突然出现的几人,心中一惊,但仗着人多,依旧色厉内荏地吼道。
林晚根本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目光落在萧寂身上,看到他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随即恭敬地躬身行礼:“萧先生,女帅不放心您,特派我等前来守护。”
萧寂点了点头,手中的木棍却没有放下。
“我说了,我的事,自己解决。”
林-晚-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亲卫队退到了一旁。
她知道萧寂的脾气。这位曾经的‘阎君’,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黑虎看到这一幕,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小子,果然是靠女人的小白脸!
“装神弄鬼!给我一起砍了!”
他再次下令。
然而这一次,萧寂没有再给他们机会。
他的身形动了。
快!
快到极致!
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撕裂了夜空!
他手中的木棍,此刻仿佛化作了死神的镰刀。
“砰!”
“咔嚓!”
“啊——”
冲在最前面的人,甚至没看清萧寂的动作,就被一棍扫中膝盖,惨叫着跪倒在地。
萧寂的身形在人群中穿梭,手中的木棍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出,都伴随着骨头断裂的脆响和凄厉的惨叫。
这不是打架。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那些所谓的江湖狠人,在萧寂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的娃娃。
不到两分钟。
上百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无一例外,每个人的四肢都被打断,失去了行动能力。
整个院子,哀嚎声此起彼伏,如同修罗地狱。
黑虎彻底看傻了。
他握着砍刀的手在疯狂颤抖,脸上的横肉因为恐惧而扭曲。
魔鬼!
这个男人是个魔鬼!
萧寂缓缓走到他面前,手中的木棍上,还沾着血。
“回去告诉马洪涛。”萧寂的声音,像是来自九幽地狱,“明天日落之前,我要他亲自登门,跪下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手中的木棍轻轻一甩。
“嗖”的一声,木棍破空而去,精准地插在了黑虎脚边的地面上,入地三分!
黑虎吓得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林晚带着亲卫队走上前来,看着满地的残兵败将,眼中充满了敬畏。
不愧是‘阎君’。
即便龙游浅水,依旧是那条让世界颤抖的巨龙!
“萧先生,这些人,需要处理吗?”
“扔出去。”
“是!”
……
消息传回宏涛集团,马洪涛气得当场砸了自己最心爱的古董花瓶。
“废物!一群废物!上百人,被一个瘸子打成这样!”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退伍兵,怎么可能有这么恐怖的身手?
“马总,那小子……那小子不是人,是魔鬼!”逃回来的黑虎心有余悸地说道,“他还让您……让您明天日落前,去给他跪下道歉。”
“放肆!”马洪涛勃然大怒,“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马洪涛下跪?”
愤怒过后,马洪涛逐渐冷静下来。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小看了这个萧寂。
普通的退伍兵,绝不可能有这种身手。再加上他和凌帅那层不清不楚的关系……
看来,得用点更专业的手段了。
马洪涛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他拨通了一个加密的国际长途电话。
“喂,是‘血狼’吗?我有一笔生意。目标,华夏江城,一个人。价钱,三千万美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三千万美金?马先生,你要杀的是谁?华夏的战区司令吗?”
“一个退伍兵。”
“一个退伍兵值三千万?”
“他很强。”
“呵呵,再强的人,也挡不住子弹。把资料发过来,三天之内,我会把他的头颅送到你面前。”
挂断电话,马洪涛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血狼佣兵团,国际上臭名昭著的顶级杀手组织,执行过上百次暗杀任务,从未失手。
他就不信,这个萧寂,还能躲得过枪林弹雨不成?
“萧寂,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当血狼佣兵团的团长,一个代号“孤狼”的白人壮汉,收到萧寂的资料和照片时,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当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额头上冷汗涔涔,眼中充满了毕生难忘的恐惧!
“头儿,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华夏的小兵吗?”旁边的副手不解地问道。
“小兵?”孤狼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一把揪住副手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他妈管他叫小兵?你看清楚!他是谁!”
副手凑近一看,也瞬间脸色煞白,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是……是……是‘阎君’!”
阎君!
这个代号,是全世界所有佣兵和杀手的噩梦!
是悬在他们头顶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五年前,中东战场,血狼佣兵团的前身——“狂狮”佣兵团,二百人的满编精英团队,就因为接了一个刺杀华夏重要人物的任务,结果在边境线上,遇到了这个男人。
那一天,他也是独自一人。
也是一把战刀。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二百人的精英团队,被他一人,屠戮殆尽!
只有当时还是个小喽啰的孤狼,因为吓得尿裤子装死,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那张如同神魔般的面孔,成了他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马洪涛这个蠢货!他想害死我们吗!”孤狼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惊恐的咆哮。
他立刻拨通了马洪涛的电话。
“马先生!这笔生意,我们不接了!三千万美金退还给你!”
马洪涛正在得意,接到电话后愣住了:“什么意思?血狼什么时候这么没种了?三千万不够?我加到五千万!”
“这不是钱的问题!”孤狼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马洪涛,我劝你一句,你想死别拉上我们!你知不知道你要杀的是谁?他是神!是魔鬼!是我们这些行走在黑暗里的人,永远不能招惹的存在!”
说完,孤狼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立刻下令:“全员撤退!马上离开华夏!快!”
马洪涛拿着被挂断的电话,整个人都懵了。
神?
魔鬼?
连国际顶级的佣兵团都怕成这样?
这个萧寂,到底是什么来头?
恐惧,如同藤蔓,第一次爬上了马洪涛的心头。
但他想不明白,一个如此恐怖的人物,为什么会窝在江城这个小地方,过着如此落魄的生活?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恐惧也渐渐被一种病态的疯狂所取代。
他马洪涛在江城当了半辈子的土皇帝,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既然专业的杀手不管用,那就用最原始,也最有效的方法!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形成。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喃喃自语:“萧寂,就算你是神,是魔,你也有弱点!我倒要看看,你和你那个当女帅的靠山,到底有多大能耐!”
……
第二天,日落时分。
萧寂坐在院子里,静静地擦拭着一把陈旧的军用匕首。
那是他当年最心爱的武器,名为“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家人,就是他的逆鳞。
马洪涛没有来。
萧寂并不意外。
像马洪涛那种人,不见棺材是不会落泪的。
“叮铃铃——”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萧寂接起电话。
“萧寂是吗?”电话那头,是马洪涛阴冷得意的声音,“给你半小时,来城东的‘辉煌之夜’大酒店顶楼宴会厅。一个人来。晚一秒钟,你就准备给你妈收尸吧!”
萧寂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芒!
一股滔天的杀意,从他体内轰然爆发!
整个院子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十度!
“你,找死。”
他的声音,平静,却又蕴含着足以毁灭一切的风暴。
挂断电话,他拿起那把“逆鳞”,走出了院子。
与此同时,正在军区处理公务的凌霜月,也收到了消息。
“女帅,不好了!萧先生的母亲被马洪涛绑架了!马洪涛今晚在辉煌之夜举办商业晚宴,邀请了全市的名流,他把萧先生也约了过去,恐怕是想当众羞辱他!”林晚焦急地汇报道。
凌霜月的笔“啪”的一声被捏断。
她缓缓抬起头,那张绝美的脸上,一片冰封。
整个办公室的气压,瞬间降到了冰点。
“传我命令。”
她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江城战区,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封锁全城所有出入口!”
“调集第三、第五、第七空中突击旅,所有武装直升机,封锁‘辉煌之夜’上空!”
“调集‘猛虎’重装甲师,包围酒店!”
“通知江城市府,今晚,江城,宵禁!”
一道道命令,从这位九州女帅的口中发出。
林晚听得心惊肉跳。
这是……要发动一场局部战争的节奏啊!
为了一个男人,调动如此恐怖的国家机器!
“女帅,这……”
“动他,就是与整个华夏为敌。”凌霜月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我说的。”
“是!”
这一夜,整个江城,注定无眠。
……
辉煌之夜大酒店,顶楼宴会厅。
这里汇聚了江城几乎所有的名流权贵,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马洪涛作为主人,穿着一身高档西装,端着红酒杯,满面春风地与宾客们交谈着,仿佛他才是这座城市真正的主宰。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得罪他马洪涛的下场!
他要让那个叫萧寂的小子,和他的靠山,在全江城上流社会的面前,身败名裂,尊严扫地!
宴会厅的一个角落里,李兰被两个大汉看押着,嘴巴被堵住,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担忧。
“各位,静一静!”
马洪涛走上台,拿起话筒,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感谢大家今晚赏光。今天,除了和大家共聚一堂,我还想给大家介绍一个‘特别’的客人。”
他话音刚落,宴会厅的大门被人推开。
萧寂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与周围奢华的环境格格不入。
但他身上那股沉凝如山的气势,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他身上。
“他就是萧寂!”
“听说就是他打了马公子。”
“看着普普通通啊,怎么敢得罪马王爷?”
宾客们议论纷纷,看萧寂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幸灾乐祸。
“萧寂,你终于来了。”马洪涛看着他,就像猫看着爪子里的老鼠,“我母亲呢?”萧寂的声音很冷。
“别急嘛。”马洪涛打了个响指,两个大汉立刻将李兰推了出来。
“妈!”萧寂看到母亲受制于人,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凌厉。
“看到了吗?”马洪涛得意地笑道,“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跪下,从这里,一步一步地磕头到我面前,再把我的皮鞋舔干净。我就考虑,放了你妈。”
全场哗然!
太狠了!
这是要把人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再碾成粉末啊!
所有人都以为,萧寂会为了母亲,忍辱负重。
然而,萧寂却笑了。
那笑容,冰冷而残酷。
“马洪涛,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动我的家人。”
他的话,让马洪涛一愣,随即狂笑起来:“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一阵阵由远及近的,巨大的轰鸣声,从窗外传来!
“嗡——嗡——嗡——”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奔腾而来,震得整个大楼都在微微颤抖!
宾客们惊慌地望向窗外。
下一秒,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血色尽失!
只见窗外的夜空中,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武装直升机!黑洞洞的炮口和导弹发射架,闪烁着死亡的寒光,将整个酒店团团包围!
地面上,坦克的履带碾压着柏油马路,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一辆辆装甲车,如同钢铁洪流,彻底封锁了所有的街道!
全城战备!
这是……发生了什么?
是要打仗了吗?
马洪涛也彻底傻眼了,他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就在所有人惊骇欲绝之际。
宴会厅顶部的落地窗,被人从外面用暴力轰开!
“轰!”
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一道身影,在无数探照灯的照耀下,如神兵天降,缓缓从天而降。
他身上穿着的,不再是普通的休闲装,而是一套漆黑如墨,绣着暗金色龙纹的专属战袍!
那是,独属于‘阎君’的战袍!
他甫一落地,一股君临天下,睥睨众生的恐怖威压,便席卷了整个宴会厅!
所有宾客,在这股威压下,都感觉呼吸困难,双腿发软,甚至有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马洪涛更是面如死灰,一屁股瘫坐在地,裤裆里一片腥臊。
他终于明白,“血狼”为什么会说,他是神,是魔鬼了!
这哪里是人!
这分明是行走在人间的神祇!
在萧寂的身后,凌霜月也缓缓走了进来。
她依旧是一身笔挺的将帅服,肩扛将星,风华绝代。
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吓得魂不附体的马洪涛身上。
她朱唇轻启,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也通过扩音设备,传遍了整个江城!
“我,华夏九州女帅,凌霜月,在此宣告——”
“他,萧寂,代号‘阎君’。曾一人一刀,镇守国门,护我华夏山河无恙。”
“他是华夏的英雄,是民族的脊梁,是我凌霜月,要用一生守护的人。”
“动他,就是动我凌霜月!”
“就是,与整个华夏为敌!”
石破天惊!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震得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阎君!
那个以一人之力,震慑万邦的不败神话!
马洪涛听到这里,最后一丝心理防线也彻底崩溃了。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招惹的,不是一个小白脸,而是一尊真正的神!
萧寂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母亲身边,解开了绳索。
“妈,儿子来晚了,让您受惊了。”
“小寂……”李兰看着儿子身上那套威武的战袍,眼中泪光闪烁,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带走。”
凌霜月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立刻有全副武装的战士冲了进来,将马洪涛及其所有党羽,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他们所有罪恶的产业,都将在今夜,被连根拔起,彻底清算!
曾经那些在萧寂面前耀武扬威的亲戚和邻居,此刻正躲在家里,通过电视直播看到这一幕。
萧建国和刘芬看到电视上那个如神似魔的身影,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们错过了一个何等惊天动地的机会,反而将一尊真龙,当成了泥鳅去羞辱。他们的下半生,注定要在无尽的悔恨和凄惨中度过。
风波平息。
萧寂的母亲在最好的调养下,身体很快康复如初。
江城的夜景下,萧寂和凌霜月并肩站在城市的最高处,俯瞰着脚下的万家灯火。
“谢谢你。”萧寂轻声道。
“我说过,我的命是你给的。”凌霜月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以前,是你守护着这个国家。”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微笑。
“现在,国,我来守。”
“你,归我守。”
萧寂心中一暖,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微凉的手。
两人的身影,在璀璨的星空下,定格成永恒。
属于‘阎君’的传说,或许已经落幕。
但属于萧寂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他的未来,注定比这星辰大海,更加广阔。
来源:小南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