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碗菌菇汤爱我七年, 直到我发现自己是他实验报告里的A-3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7 16:27 2

摘要:他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儒雅英俊,对外是清冷孤高的艺术家,对内却是体贴入微的模范丈夫。他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每一句话,清晨她还在梦中,床头已经备好了温水;傍晚她未及家门,他已煲好她最爱的菌菇汤。他们的家,一栋位于市郊的精致复式楼,也是他亲手设计的,每一处细

苏青芷总觉得,丈夫陆枕戈爱她爱得有些过火,像一锅煨了太久的汤,浓稠得令人喘不过气。

他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儒雅英俊,对外是清冷孤高的艺术家,对内却是体贴入微的模范丈夫。他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每一句话,清晨她还在梦中,床头已经备好了温水;傍晚她未及家门,他已煲好她最爱的菌菇汤。他们的家,一栋位于市郊的精致复式楼,也是他亲手设计的,每一处细节都完美契合她的生活习惯,仿佛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水晶囚笼。

女儿念一今年五岁,粉雕玉琢,是夫妻俩的掌上明珠。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幸福到可以被写进教科书的家庭。

可只有苏青芷自己知道,这看似完美的幸福之下,潜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

比如,陆枕戈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洁癖和秩序感。书房是他绝对的禁地,里面的每一本书,每一支笔,都摆放在固定的角度,分毫不差。她有一次不小心碰掉了一支钢笔,他捡起来,用丝绒布擦拭了足足五分钟,看她的眼神里,没有责备,却有一种审视物品般的冰冷,让她不寒而栗。

又比如,他会送她各种昂贵的香水,却唯独不喜欢她自己挑选的木质调冷香。他总说:“青芷,你适合更甜美的味道,像绽放的花朵。”于是,她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花果香调的香水,甜腻的芬芳包裹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这份“爱”里。

最近,这份诡异感愈发强烈了。

起因是女儿念一的噩梦。

“妈妈,我又梦到那个没有窗户的房间了。”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苏青芷怀里,瑟瑟发抖,“那个香香的阿姨一直对我笑,她的头发好长,她说要带我去看星星,可是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香香的阿姨?”苏青芷抚摸着女儿的背,柔声安抚,“是不是幼儿园新来的老师?”

念一摇头,小脸埋进她胸口,声音闷闷的:“不是……是住在我们家隔壁的那个阿姨,她身上的味道,甜甜的,像桂花糕。”

苏青芷的心,咯噔一下。

隔壁搬来新邻居是三个月前的事。女主人叫甘棠,一个单身离异的女人,长相甜美,总是笑意盈盈。她做得一手好点心,隔三差五就会端着刚出炉的桂花糕或者绿豆饼来敲门。陆枕戈对这位热情的邻居赞不绝口,说远亲不如近邻,现代社会很难得有这样纯粹的善意。

苏青芷却本能地对甘棠有些疏离。她说不上来为什么,或许是甘棠看陆枕戈的眼神,总带着一丝过于熟稔的欣赏;又或许是她身上那股浓郁的桂花香水味,甜得发齁,让苏青芷感到生理性的不适。

而念一口中“甜甜的味道”,无疑就是指甘棠。

【一个五岁的孩子,为什么会反复做同一个内容的噩梦,而且主角还是邻居?这太不正常了。】

苏青芷将这件事告诉了陆枕戈。

他正在书房里用电脑,闻言,头也不抬地敲击着键盘,语气轻松:“小孩子想象力丰富罢了。甘棠小姐人那么好,前两天还送了念一一个漂亮的八音盒,孩子可能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顿了顿,从屏幕后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包容:“青芷,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有些胡思乱想?别把孩子的梦话当真,放轻松点。”

他的声音有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总能轻易地将苏青-芷的疑虑抚平。她看着丈夫俊朗的侧脸,灯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片柔和的阴影,她想,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一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丈夫,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一个热情友善的邻居……这生活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呢?

然而,几天后的一件事,却让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那天是周末,陆枕戈说公司有急事,一早就出了门。苏青芷打扫卫生,在清理吸尘器的时候,在尘盒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枚小小的,闪着光的金属片。

那是一枚耳钉,造型是一朵精致的桂花。

苏青芷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不戴耳钉,更不喜欢桂花的样式。而这枚耳钉,她见过。就在昨天,甘棠来送水果时,就戴在耳朵上。当时她还觉得那亮晶晶的金色有些晃眼。

耳钉怎么会出现在自家的吸尘器里?只有一个可能,它掉在了家里的某个角落。

甘棠什么时候来过家里,并且逗留到耳钉掉落都未曾发觉?

苏青芷的大脑飞速运转。陆枕戈在家的时候,甘棠的拜访从不超过十分钟,总是站在玄关,递过东西寒暄几句就走。而自己在家时,更是如此。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甘棠来过。而且,是和陆枕戈一起。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毒蛇般钻进她的脑海。她冲进卧室,疯狂地翻找陆枕戈的衣物。终于,在一件他前天换下的衬衫领口,她闻到了一股极其细微,却无比熟悉的甜香。

不是她常用的任何一款香水。

是甘棠身上的桂花味。

苏青芷瘫坐在地,浑身冰冷。背叛的酸楚和屈辱瞬间淹没了她。那些看似完美的日常,那些体贴入微的爱意,此刻都变成了巨大的讽刺。

【原来如此……那不是爱,是伪装。是用来掩盖肮脏秘密的糖衣。】

她攥紧了那枚小小的耳钉,金属的棱角刺痛了掌心。她没有哭,极致的愤怒和失望让她异常冷静。她要证据,她要让陆枕戈无从抵赖。

她想到了陆枕戈那间从不许她深入打扫的书房。

【那里一定有什么。】

她等到深夜,确认陆枕戈已经熟睡。他的呼吸平稳而悠长,一如既往。这个男人,即便在策划着背叛,也能睡得如此安稳。

苏青芷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门口。门锁着,是指纹密码锁。这难不倒她,之前有一次看他开门,她偷偷记下了应急密码,是他的生日。

她颤抖着手输了密码,只听“嘀”的一声轻响,门开了。

书房里一如既往的整洁,空气中弥漫着书卷和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束在房间里扫过。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巨大的红木书架上。

陆枕戈曾说过,这里放的都是他最珍视的建筑学典籍和设计图纸。

苏青芷的心砰砰直跳。她开始一本一本地抽查那些厚重的书籍。没有什么夹层,没有什么信件。她又去检查他的电脑,有开机密码。她试了几个纪念日,都显示错误。

【难道是我猜错了?】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书架最顶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那个位置很高,不踩着椅子根本够不到。

一种直觉告诉她,问题就在那里。

她搬来椅子,小心翼翼地站上去,取下了那个文件夹。文件夹很沉,没有标签。她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

那一瞬间,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不是什么设计图纸,也不是什么合同文件。

**那是一沓厚厚的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她。

有她在厨房做饭的背影,有她在客厅看电视的侧脸,有她在阳台浇花时伸懒腰的慵懒模样,甚至……有她在卧室熟睡时毫无防备的脸。

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极其诡异,有的像是从天花板的某个角落俯拍,有的像是从墙壁的缝隙中窥视。每一张照片的右下角,都用隽秀的字体标注着日期和时间,以及一行行冰冷的观察笔记。

“2023年5月12日,21:30。目标情绪平稳,观看了87分钟的肥皂剧,期间微笑12次,皱眉3次。”

“2023年6月3日,07:15。目标今日更换了新的香水,前调为柑橘,似乎心情不错。对早餐的评价是‘今天的鸡蛋煎得刚刚好’。”

“2023年7月21日,23:05。目标入睡,呼吸频率每分钟16次,稳定。实验体A-3号表现出极高的适应性。”

**实验体A-3号?**

苏青芷的牙齿开始打颤。这哪里是丈夫对妻子的爱意记录,这分明是研究员对实验白鼠的观察报告!

她疯狂地往后翻,翻到了最近的日期。

“2024年3月15日,22:40。幼体(念一)出现噩梦症状,频率增加。这是引入‘外部刺激’(甘棠)后的正常应激反应。A-3号(苏青芷)开始表现出焦虑和怀疑,项目进入第二阶段。”

轰!

苏青芷的脑子像是被炸开了一样。甘棠不是情妇,她是“外部刺激”?念一的噩梦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而自己,从始至终,只是一个被观察、被操控的“实验体”?

这比单纯的肉体背叛,要恐怖一万倍!

她颤抖着继续翻动文件夹,在照片的最后,她看到了一样更让她毛骨悚J然的东西。

那是一张建筑结构图。

图纸的标题是——“‘伊甸园’三号项目改造图”。而图纸上呈现的,正是他们现在居住的这栋复式楼的内部结构。

图纸被用红蓝两色的笔标注得密密麻麻。除了正常的房间布局外,上面还布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虚线和标记。在他们主卧的墙壁里,在念一房间的天花板上,在客厅的装饰画后面,都被标注出了一个个小小的红点,旁边写着“监控探头”或“拾音器”。

而最恐怖的,是在书房和隔壁甘棠家之间,有一条用红色粗线画出的秘密通道。通道的尽头,在两栋房子中间的夹层里,赫然标注着一个房间——

**观察室。**

图纸上清晰地画着,这个“观察室”的墙壁上,布满了单向透视玻璃和监控屏幕,正对着她家的主卧和儿童房。

苏青芷瞬间明白了女儿噩梦里“没有窗户的房间”是什么了。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甘棠,那个笑意盈盈的女人,趁着她不在家,或者用某种借口,把念一带进了那个冰冷的、布满监控的观察室!

这个家,这个陆枕戈为她亲手设计的“爱巢”,根本就是一个精心构建的楚门世界!她和女儿,就是被囚禁在玻璃箱里,供人观赏和研究的蝴蝶!

一股恶寒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苏青芷几乎要尖叫出声。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看着图纸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房子结构,感觉自己不是住在一个家里,而是住在一个巨大的坟墓里。

【逃……必须逃出去……带着念一……】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她就听到了身后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是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苏青芷僵在原地,缓缓回头。门缝里,透不进一丝光亮。她刚才进来时,为了不惊醒陆枕戈,并没有把门关严。

他醒了。

他一直都知道。

“青芷,找到你想要的了吗?”

陆枕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依旧是那么温和,那么富有磁性,但此刻听在苏青芷耳中,却比魔鬼的低语还要可怕。

“是不是很惊喜?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完美的作品。”

苏青芷浑身发抖,她靠在书架上,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滑倒在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为什么……陆枕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门外传来一声轻笑,充满了愉悦和满足感。

“为什么?青芷,你不懂。我是一个建筑师,我追求的是极致的秩序与美。一个完美的家庭,就像一座完美的建筑,需要精心的设计,严密的监控,以及在必要的时候,引入一些‘压力测试’,来观察它的结构强度。”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狂热的兴奋:“你和念一,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你温顺,美丽,敏感,是最好的观察对象。而甘棠,她是我最好的助手。我们一起,在创造一项伟大的艺术。”

“艺术?”苏青芷觉得荒谬又可悲,“你这个疯子!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疯子?”陆枕戈的声音沉了下来,“不,我是在探索人性的边界。比如现在,当一个完美的妻子,发现自己生活在巨大的骗局中,她的心理防线会如何一步步崩溃?她的情绪曲线会呈现怎样的波动?这真是……太令人着迷了。”

门外,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

“好了,青芷,游戏的第一阶段结束了。现在,让我们进入更有趣的第二阶段吧。”他说,“别想着逃跑,也别想着报警。因为你没有任何证据。那个文件夹,我会处理掉。而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家庭主妇的指控,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苏青芷的心沉入了谷底。

她知道陆枕戈说的是事实。在所有人眼里,他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丈夫,好父亲。而自己,一个没有工作,生活完全依赖丈夫的全职太太,一旦情绪失控地去指控他,只会被当成产后抑郁或者歇斯底里的疯女人。

更何况,他既然敢让她发现这一切,就说明他有恃无恐。

【不能慌……不能让他看到我的恐惧。他想看我崩溃,我偏不能。】

苏青芷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大脑在恐惧的刺激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着。

她想起了文件夹里的另一份文件,夹在那些照片的最后面,被她匆匆扫过,但现在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那是一份户籍档案的复印件。

户主名叫:**林蕙。**

是这栋房子的前一任女主人。档案显示,她在一年前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在一个雨夜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她的丈夫,在半年后也卖掉房子,移居海外。

而林蕙的丈夫,职业一栏赫然写着——心理医生。

苏-青芷瞬间将所有线索串联了起来。

陆枕戈口中的“实验体A-3号”,那么,是不是还有A-1号和A-2号?这个林蕙,是不是就是其中之一?她的失踪,真的只是因为精神病发作吗?

一个更恐怖的猜想浮现出来:陆枕戈和甘棠,甚至还有那个心理医生丈夫,他们是一个团伙。他们专门寻找像她和林蕙这样的女性,为她们打造一个看似完美的“金丝雀牢笼”,然后通过系统的心理操控和监视,一步步将她们逼疯,甚至……让她们“消失”。

而他们的目的,或许是为了某种病态的心理实验,或许是为了骗取巨额的保险金,又或许,仅仅是为了满足他们那变态的、以上帝视角操控他人命运的欲望。

【我不能成为下一个林蕙。为了念一,我必须活下去,并且揭穿他们。】

恐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决绝的恨意和求生的本能。

门开了。

陆枕戈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夫妻间无伤大雅的玩笑。他张开双臂,像往常一样,想要拥抱她。

“好了,亲爱的,别闹脾气了。夜深了,我们该去睡觉了。”

苏青芷看着他,看着这张她爱了七年的脸。这张脸曾经是她的全世界,此刻却比任何妖魔鬼怪都要丑陋。

她没有躲开,反而迎了上去,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微微颤抖:“枕戈,我错了……我刚才……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梦到你不要我了……我太害怕了……”

她能感觉到,陆枕戈抱着她的手臂僵硬了一瞬。

【他在判断,判断我是不是真的相信了他的鬼话,或者被吓傻了。】

苏青芷哭得更厉害了,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语无伦次地说:“我再也不乱翻你的东西了……我爱你,枕戈,我不能没有你……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恐惧。这是一个被丈夫戳破了小秘密后,惊慌失措的妻子的标准反应。

陆枕戈的眼神缓和了下来,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怜悯。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宠溺:“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爱你还来不及。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会花更多时间陪你和念一。”

他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出书房,重新锁上了门。

“那个文件夹,只是一些失败的设计草稿,我怕你看了会笑话我,所以才不让你碰的。”他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仿佛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误会。

苏青芷低着头,温顺地“嗯”了一声。

回到卧室,她躺在床上,背对着陆枕戈,身体依然在“后怕”地轻颤。但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却亮得惊人。

【游戏第二阶段?陆枕戈,你说得对。】

【现在,游戏才真正开始。】

从那天起,苏青芷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实验体。

她变得更加依赖陆枕戈,甚至有些神经质。他晚归五分钟,她就会焦虑地打无数个电话。他跟别的女性多说一句话,她就会默默地流泪。她开始失眠,健忘,有时候会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她把自己活成了陆枕戈和甘棠想要看到的模样——一个正在被逐步摧毁、精神濒临崩溃的女人。

陆枕戈对此非常满意。他眼中的怜悯和掌控感越来越浓。他会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安抚她,然后转身,在苏青芷看不见的角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

而甘棠,也开始更频繁地出现在他们家里。她总是以“开解”苏青芷为名,拉着她的手,说一些看似体己,实则充满心理暗示的话。

“青芷姐,你别想太多了。陆先生那么爱你,你得相信他。”

“女人啊,有时候就是容易胡思乱想。你看我,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不也挺过来了?你要坚强一点。”

她说话时,身上那股甜腻的桂花香无孔不入。苏青芷每次都装作被安抚的样子,内心却在冷笑。

【演,继续演。看谁能演到最后。】

在扮演一个“崩溃者”的同时,苏青芷在秘密地进行着她的反击计划。

她知道,家里布满了监控,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所以,她不能有任何异常的行为。她需要一个帮手,一个在他们监控之外的帮手。

她想到了自己的堂弟,苏望。苏望是个电脑高手,开了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专接一些婚姻调查的活儿。以前她对这种职业颇有微词,现在却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不能用自己的手机联系,会被监听。她找了个借口,说心情不好想去庙里拜拜,让陆枕戈送她去城郊的古寺。在寺庙里,她借用一位香客的手机,给苏望发了一条短信,内容只有几个字:“哥嫂模式,A-3,速查林蕙。”

“哥嫂模式”是他们小时候玩间谍游戏时设定的暗号,意思是“我遇到了极大的危险,需要紧急救援”。“A-3”是她在文件夹里看到的代号。“林蕙”则是那个失踪的前女主人。

她相信,以苏望的专业能力,一定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做完这一切,她走出寺庙,脸上带着祈福后的平静,对等在车里的陆枕戈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陆枕戈满意地看着她,似乎觉得宗教也能成为麻痹她神经的工具之一。

接下来,苏青芷要做的,就是寻找证据。

她知道那个文件夹里的东西肯定已经被陆枕戈销毁了,她需要新的,更有力的证据。

证据就在那个“观察室”里。

她开始留意陆枕戈和甘棠的行动规律。她发现,每周三下午,是陆枕戈的“创作时间”,他会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下午。而甘棠,则会以各种理由,比如社区活动或者去超市,离开家两到三个小时。

【这很可能就是他们进行观察和记录的时间。】

机会来了。

这周三,甘棠又按时出门了。陆枕戈也走进了书房。苏青芷对正在客厅看动画片的念一说:“宝贝,妈妈去给你拿好吃的,你乖乖看电视,不要乱跑哦。”

她安抚好女儿,然后走进了厨房。厨房有一个后门,通往小花园,那里是监控的死角。她迅速从后门溜了出去,绕到了房子的侧面。

根据她对那张结构图的回忆,观察室的入口,在书房内部。但它一定有一个外部的通风口或者紧急出口。建筑师都喜欢留后门。

她在两栋房子之间的夹墙上仔细搜寻,终于,在一片茂密的爬山虎藤蔓后面,发现了一个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金属小门,上面只有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口。

门是锁着的。但这种简单的外置锁,对于她这种热衷于看悬疑剧,并且特意在网上学过开锁技巧的家庭主妇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细铁丝和卡片,屏住呼吸,开始小心翼翼地尝试。

一分钟,两分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在听到“咔”的一声轻响时,她的心几乎跳出了嗓子。

门开了。

她闪身进入,迅速关上门。里面是一条狭窄黑暗的通道,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她打开手机的微光,顺着通道往里走。走了大概十米,眼前豁然开朗。

她进入了一个大约十平米的房间。

这里,就是那个“观察室”。

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幽幽的电子光。一面墙上挂着六个显示屏,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她家客厅、卧室、念一房间、甚至浴室的实时画面。

在监控画面里,念一正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书房的门紧闭着。

另一面墙,是巨大的单向透视玻璃。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家书房的内部。此刻,陆枕戈正坐在书桌前,背对着她,戴着耳机,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似乎在听什么。

而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根本不是什么设计图,而是一系列复杂的数据和波形图,旁边还开着一个聊天窗口。

聊天窗口的另一端,头像是盛开的桂花。

是甘棠。

甘棠:“A-3今天的状态如何?数据有明显波动吗?”

陆枕戈:“非常理想。她的焦虑指数比上周提升了15%。昨晚的睡眠监测显示,深度睡眠时间减少了40分钟。很快,她就会进入‘认知失调’阶段。”

甘棠:“太好了。林蕙那个案例,进入这个阶段我们用了快一年。看来这次的‘外部刺激’方案非常成功。对了,幼体的噩梦可以停止了,目的已经达到,过度刺激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陆枕-戈:“收到。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A-3的保险文件,还有‘意外’的剧本。”

甘棠:“都准备好了。等她的精神鉴定报告一出来,我们就可以收网了。这次的收益,会比林蕙那次高得多。”

苏青芷站在黑暗中,看着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文字,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成了冰。

原来,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要将她伪装成一个精神病人,然后制造一场“意外”,拿走她的巨额人身保险!陆枕戈之前 insistently 为她买的那些保险,原来不是爱的证明,而是死亡的催命符!

而林蕙,很可能就是这样“被意外”的。

苏青芷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掏出手机,将屏幕上的聊天记录,监控画面,以及这个观察室里的一切,全部录了下来。

她还发现了一个柜子,里面放着几个贴着标签的箱子。

“A-1号实验档案”。

“A-2号实验档案(林蕙)”。

“A-3号实验档案(苏青芷)”。

她打开了林蕙的箱子,里面是和她看到的一样的照片、观察笔记,还有一份份伪造的精神病诊断报告,以及一份她看不懂的,关于药物反应的记录。

在箱子的最底下,她发现了一本小小的日记。

是林蕙的日记。

前面的内容,充满了对丈夫的爱和对生活的热情。而从某一页开始,字迹变得越来越潦草,充满了恐惧和困惑。

“他最近总是看着我,那种眼神很奇怪……我不喜欢新搬来的那个邻居,她太热情了……”

“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家里好像有奇怪的声音……他说我太敏感了,是我的幻觉……”

“我一定是病了,我看到了墙里有眼睛……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最后一页,只有一个用血写下的字:

**逃。**

苏青芷合上日记,眼眶通红。她将日记本和几份关键文件塞进怀里,然后用手机拍下了所有东西。

做完这一切,她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观察室,锁好门,用藤蔓重新掩盖好。

回到家,念一还在看电视,一切如常。她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握着杯子的手,依然在不可抑制地颤抖。

但她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恐惧,变成了淬了冰的锋利刀刃。

【陆枕戈,甘棠,你们的死期到了。】

几天后,苏望的消息来了。

是一封加密邮件。里面是苏望的调查结果。

他查到,陆枕戈、甘棠,以及林蕙的丈夫,那个叫温士伦的心理医生,他们是大学里的校友,同属于一个极其冷门的心理学研究社团。这个社团的研究方向,就是“环境压力下的个体行为模式演变”。

毕业后,这三个人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温士伦在林蕙“失踪”后,迅速办理了移民手续,但他并没有出国,而是换了个身份,在国内另一座城市开了一家新的心理诊所。

苏望还查到,林蕙名下有一笔高达两千万的人身意外险,受益人是温士伦。而林蕙“失踪”半年后,这笔保险金被顺利赔付。

而苏青芷自己名下的保险,总额更是高达三千万,受益人,是陆枕戈。

邮件的最后,苏望写道:“姐,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婚姻问题了,这是个犯罪团伙。我已经帮你报警,警方高度重视,成立了专案组。但他们需要确凿的证据,尤其是能直接指证他们犯罪行为的证据。你拍到的那些,是关键。现在,我们需要一个收网的计划。”

苏青芷看着邮件,心中大定。

她回复了两个字:“等我。”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最佳时机。她要的,不仅仅是让他们坐牢。她要他们身败名裂,要他们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她要诛心。

她的计划,在脑中渐渐成型。一个疯狂而大胆的计划。

她开始“病”得更重了。

她会在半夜突然惊醒,尖叫着说墙里有眼睛。她会把厨房的盘子全部摔碎,然后抱着头,茫然地问发生了什么。她甚至会在和陆枕戈亲密的时候,突然推开他,惊恐地问:“你是谁?你不是我丈夫!”

陆枕戈和甘棠对她的“病情”进展非常满意。他们开始在饭菜和饮水里,添加一些镇静类的药物。苏青芷假装不知,每次都喝下去,然后偷偷催吐。

她能感觉到,他们收网的日子近了。

她等待的,是一个契机。

契机在她和陆枕戈的结婚纪念日那天到来了。

陆枕戈为她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家庭派对。他邀请了双方的父母,以及一些亲朋好友。甘棠也作为“好邻居”被邀请出席。

在所有人面前,陆枕-戈表现得像个情深意重的好丈夫,他讲述着和苏青芷相识相爱的过往,言辞恳切,感人至深。他还当众宣布,因为青芷最近“精神状态”不好,他决定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带她去国外进行为期一年的环球旅行,好好休养。

在场的亲友无不为之动容,苏青芷的父母更是拉着陆枕戈的手,感激涕零,说把女儿交给他,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苏青芷坐在旁边,脸上带着柔弱而感动的微笑,心中却冷如冰窖。

【环球旅行?恐怕是死亡之旅吧。】

她知道,这就是他们准备好的“意外”剧本。在一个陌生的国度,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发生任何意外,都不会引起怀疑。

宴会进行到一半,陆枕-戈举杯,提议大家一起观看他们夫妻俩的爱情纪念视频,说是在客厅的大屏幕上准备了惊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客厅那块巨大的投影幕布上。

陆枕戈按下遥控器,脸上是自信而温柔的笑容。

然而,屏幕亮起后,出现的并不是什么甜蜜的爱情视频。

而是一段段来自“观察室”的监控录像。

画面上,是苏青芷在家里毫无防备的一举一动。睡觉,换衣服,洗澡……所有最私密的瞬间,都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宾客们发出了震惊的吸气声。

陆枕戈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疯狂地按着遥控器,但画面却无法切换。

紧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他和甘棠在观察室里的对话录音。

“A-3今天的状态如何?数据有明显波动吗?”

“等她的精神鉴定报告一出来,我们就可以收网了。这次的收益,会比林蕙那次高得多。”

……

如果说刚才的监控画面只是让人震惊,那么这段对话,则让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陆枕-戈和甘棠。

甘棠的脸瞬间血色尽失,瘫软在地。

而陆枕戈,在最初的震惊之后,反而镇定了下来。他看着人群中,那个一直安静微笑的妻子。

苏青芷缓缓站起身,走到投影幕布前。她手里拿着另一个小巧的遥控器。

“惊喜吗,枕戈?”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她脸上的柔弱和迷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清醒的冷漠。

“你不是喜欢观察吗?喜欢看我一点点崩溃吗?现在,我把你的‘作品’公之于众,让大家一起欣赏,不好吗?”

陆枕戈的父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苏青芷的父亲则抄起一个椅子,就要冲上去。

“爸,别脏了您的手。”苏青芷拦住了他。

她看向陆枕戈,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她按下了遥-控器的下一个按钮。

屏幕上,开始播放她潜入观察室后,拍摄的所有证据。林蕙的档案,带血的日记,伪造的诊断报告,以及关于保险金的计划……

铁证如山。

“疯子!魔鬼!”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宾客们彻底炸开了锅。

而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警官亮出证件,声音威严:

“陆枕戈,甘棠,你们涉嫌故意杀人、保险诈骗、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等多项罪名,现在依法对你们进行逮捕!”

看到警察的那一刻,陆枕-戈彻底放弃了伪装。

他没有反抗,只是死死地盯着苏青芷,脸上竟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苏青芷,我还是小看你了。”他轻声说,像是在赞叹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你是我所有作品里,最出色的一个。你没有崩溃,你进化了。”

苏青芷冷冷地看着他被戴上手铐,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你错了。”她说,“我不是你的作品。我,是你的掘墓人。”

闹剧终结。

陆枕戈和甘棠的犯罪团伙,包括远在外地的温士伦,无一漏网。他们在接受审讯时,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甚至带着一种炫耀般的病态。他们将操控人心视为艺术,将生命视为实验数据,其心理的扭曲和变态,震惊了所有人。

警方在别墅的夹层墙壁里,找到了属于前女主人林蕙的骸骨。原来,她并没有失踪,而是在最后一次反抗中,被他们杀害,并用水泥封在了墙中。

这起被命名为“伊甸园杀人案”的案件,轰动全国。

苏青芷和女儿念一搬离了那个如同噩梦般的房子。房子被贴上了封条,成了物证。媒体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她层层包围。但苏青芷拒绝了所有采访,她带着女儿,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里。

她需要时间,来治愈自己和女儿的伤口。

念一在专业的心理干预下,渐渐走出了噩梦的阴影,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爱笑,变得安静了许多。苏青芷知道,有些伤害,需要用一生去抚平。

她自己,也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敢在夜晚关灯睡觉。

但她没有倒下。

一年后。

在一座新成立的“女性与儿童心理援助中心”的开幕仪式上,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演讲台上。

是苏青芷。

她剪了利落的短发,穿着一身简洁的职业套装,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柔弱,眼神坚定而充满力量。

她用自己的经历,成立了这个公益组织,致力于为那些在家庭关系中受到精神虐待和心理操控的女性提供帮助。

“我曾经生活在一座精心设计的牢笼里,他们称之为‘伊甸园’。”她对着台下无数的镜头和闪光灯,平静地说道,“他们试图折断我的翅膀,摧毁我的意志,让我相信我是一只脆弱的金丝雀。但他们错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嘴角浮现出一抹坚韧的微笑。

“我不是金丝雀。我是从灰烬中重生的凤凰。”

“那座房子,是陆枕戈设计的,他想用它来囚禁我,毁灭我。现在,我要用我的余生,来设计和建造更多的‘房子’。但我的房子,不是牢笼,而是庇护所。是为所有受伤的灵魂,提供温暖和力量的港湾。”

台下,掌声雷动。

在会场的一个角落里,小小的念一坐在苏望的腿上,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妈妈,她小声地问:“舅舅,妈妈是英雄吗?”

苏望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是,她是你的,也是很多人的英雄。”

仪式结束后,苏青芷牵着念一的手,走出会场。阳光正好,暖暖地洒在她们身上。

念一仰起头,看着妈妈的侧脸,忽然说:“妈妈,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苏青芷的心紧了一下,柔声问:“是什么梦?”

“我梦见,我们住在一个有很大很大窗户的房子里。”念一的眼睛亮晶晶的,“阳光照进来,好暖和。房子外面,开满了向日葵。”

苏青芷的眼眶湿润了。她蹲下身,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会的,宝贝。”她在女儿耳边轻声说,“妈妈会为你,为我们,建一个那样的家。一个再也没有噩梦,只有阳光和向日葵的家。”

远方,城市的轮廓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曾经的废墟之上,新的生命正在顽强地生长。

那座名为“伊甸园”的监牢已经坍塌,而真正的伊甸园,正在她们亲手创造的未来里,等待着她们。

来源:在桥边欣赏落日的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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